【中古战锤】西格玛帝国部落及前身考据:瑞克领

瑞克领——盎卑尔根部落(Unberogen)

瑞克领的前身是被称为盎卑尔根的野蛮人部落,更早之前也被称为匈贝里孔人(Hunberokin),他们在西格玛前1000年左右来到如今被称为帝国的区域定居,居住在被称为瑞克盆地(Reik Basin)的地方。在此之后盎卑尔根人沿着灰色山脉(Grey Mountains)到瑞克河建立了大量的定居点,而最大的一处位于瑞克河与塔拉贝克河(Talabec River)交界处,名为瑞克多夫(Reikdorf),也就是未来的阿尔道夫。在之后的几个世纪中,盎卑尔根人周边的其他人类部落相互争斗与交流,例如条根人(Teutogen)与托林根人(Thuringian)。直到比约恩·盎卑尔根酋长(Bjorn Unberogen)的儿子西格玛出生。
当时,根据一个占卜比约恩的妻子格瑞赛达(Griselda)与未出世的儿子,都会在分娩之时死于非命。后来在比约恩寻找解决之法时被绿皮们伏击,他手持着自己传奇的利斧灵魂捕获者(Soultaker),带领卫队与兽人展开血战,并成功杀出一条血路面对绿皮BOSS。经过殊死肉搏,比约恩将对方打倒在地并用匕首了结它,但妻子格瑞赛达也在混战中失血过多而死。幸运的是,婴儿在兽人的鲜血中活了下来,随着火红的雷鸣与双尾彗星,西格玛·盎卑尔根诞生于世。

后来,比约恩死于诺斯卡人南下的入侵,他与一名信奉恐虐的诺斯卡国王同归于尽。继位后的西格玛随即对诺斯卡人展开了血腥报复,塔勒腾人(Taleuten,塔拉贝克兰祖先)、乌多瑟人(Udoses,奥斯特领祖先)、切鲁森人(Cherusen,霍克领祖先)纷纷集合在西格玛的旗帜下。经过多年的扩张与整合,西格玛帝国最终以盎卑尔根部落为核心组建起来。

考据部分
盎卑尔根部落
首先盎卑尔根Unberogen这个词中,berogen可能是映射自挪威第二大城市卑尔根(Bergen),由berg“山”与vin“牧场”组成,意为群山中的草地。加上具有反义的“un-”前缀可能是为了突出瑞克盆地的地理位置。

从整个盎卑尔根部落的故事来看,他们更多的是映射现实中的法兰克人,确切来说是加洛林法兰克或纽斯特里亚(Neustria),与另一个映射墨洛温法兰克或奥斯特拉西亚(Austrasia)的墨洛根人(Merogen,威森领祖先)区分开。之所以这么说,主要的原由有盎卑尔根部落对于斧头的偏好,西格玛与查理曼的经历重合,以及瑞克领与法兰克尼亚公国在帝国中的重要位置。
法兰克人作为日耳曼部落之一,3世纪开始正式出现在罗马的文献资料中,再次之前仅作为零星的辅助军与敌人出现。早期法兰克人大多数生活在低地一带,主要分为被允许生活在罗马领土的萨利安法兰克人(Salian Franks)与境外的里普阿尔法兰克人(Ripuarian Franks)。5世纪危机时,法兰克人也开始在西罗马帝国疆域内扩张,其中墨洛温王朝的开创者克洛维一世(Clovis I)将各个法兰克王国统一,509年成为首位全法兰克人的国王,到511年去世时,法兰克王国统治着除了勃艮第人占据的高卢和萨克森外的日耳曼尼亚。墨洛温王朝的具体部分就放到威森领说。

而西格玛本人的故事,实际上是浓缩了墨洛温时代到查理曼逝世前的法兰克扩张史,将法兰克王国从一个只有法兰克人的国家,变成了全日耳曼与高卢的国家,统合了勃艮第、图林根、伦巴第、撒克逊这些曾经独立的日耳曼部落。
特别是在撒克逊人方面,西格玛血洗诺斯卡人的故事,很大程度上参考了查理曼历经33年的萨克森战争(Saxon Wars)。第一阶段战争以772年撒克逊人/萨克森人火烧代芬特尔(Deventer)教堂开始,查理曼借故朝威斯特伐利亚出兵,从帕德博恩(Paderborn)开始一路沿着威悉河(Weser)摧毁撒克逊人定居点,期间还将当地人视为世界树的伊尔明苏尔白蜡树(Irminsul)砍倒,但以维杜金德(Widukind)为首的自由民依旧在袭击莱茵河沿岸的法兰克领土。775年查理曼从伦巴第人那里抽身,穿过威斯特伐利亚,击败上次战争后依旧负隅顽抗的撒克逊人,迫使他们的首领赫斯(Hessi)改信基督教。776年由于新的叛乱再起,查理曼第三次返回萨克森,并在这次战争后召开帕德博恩议会,让萨克森正式融入法兰克王国,并采取一系列法令强制撒克逊人改信。由于措施过于强硬和血腥,查理曼在得到了“撒克逊屠夫(butcher of Saxons)”的绰号。

779年夏季,萨克森地区剩余的伊斯特法伦(Eastphalia)与盎格利亚(Angria)被征服,自此之后撒克逊人的有组织抵抗消失,780-782年迎来了难得的太平时光。782年时查理曼制定了《弗里斯兰法典(Lex Frisionum)》,设立萨克森伯爵,同时由于进一步弹压异教信仰,引发了改信者与守旧派冲突。同年秋天,维杜金德回到萨克森煽动叛乱,入侵改信的卡蒂人部落(Chatti),战争进入第二阶段。作为回应,查理曼在阿勒河与威悉河交界处处决了4500名撒克逊人,史称“费尔登大屠杀(Massacre of Verden)”,虽然有人认为屠杀并没有发生,死亡人数实际上是战争组成的,但叛乱血腥程度可见一斑。到了785年法兰克人开始占据上风,而维杜金德本人宣布改信受洗并宣誓效忠,让战火逐渐平息。

在之后的7年中,萨克森只有零星的起义,但大多数都被改信的撒克逊人与斯拉夫人粉碎。最后一次起义发生在804年,结果以上万名最顽劣的诺达尔宾吉人(Nordalbingian)被驱逐到法兰克境内告终。自此之后,查理曼对萨克森的政策从强压逐渐转向和解,并将782-803年颁布的一系列法律编纂为《萨克森法典(Lex Saxonum)》,并设立不莱梅、明斯特、费尔登等主教监督皈依过程。

瑞克领
瑞克领Reikland,Reik一词是哥特语𐍂𐌴𐌹𐌺的拉丁写法,意为“统治者、领主”。在英语语境下,许多哥特人领主的名字后面会加上-ric作为尊称,例如西奥多里克Theodoric。所以GW很直截了当的在名字上就表示,瑞克领在帝国中的统治地位。
无论是从地理角度还是在帝国中的位置,瑞克领与法兰克尼亚公国有着许多相似之处。环境上,法兰克尼亚整个地区被中央高地(Central Uplands)、法兰克-侏罗山脉(Franconian Jura)、菲希特尔山脉(Fichtelgebirge)、伦山(Rhön)三方环绕形成天然屏障,近一半的土地被森林覆盖,莱茵河、美因河和多瑙河在此交界。而瑞克领也背靠灰色山脉,大多数地区被瑞克伍德森林(Reikwald Forest)覆盖,塔拉贝克河与瑞克河穿流而过。

在加洛林时代终结后,被加洛林解散的部落公国也一同死灰复燃,形成了洛泰林吉亚/洛林(Lotharingia)、法兰克尼亚(Franconia)、巴伐利亚(Bavaria)、萨克森(Saxony)与施瓦本/阿勒曼尼亚(Swabia)五大公国。其中,法兰克尼亚虽然名字有法兰克,但并不是最早的法兰克人定居点,而是由阿勒曼尼人与勃艮第人控制,原住民在5世纪迁徙离开后被扩张法兰克人控制。新组建的法兰克尼亚也没有像其他公国一样,演变为一个稳定的政治实体,让未来被拆分埋下祸根。

939年鲁道夫王朝的奥托一世在统一日耳曼诸国的过程中,粉碎了法兰克尼亚公爵的叛乱并夺取其位置。战后奥托也没有任命新的法兰克尼亚公爵,而是将公国拆分成数个主教区与伯爵领,让他们直接对德意志国王负责。后来,公国西部的莱茵法兰克尼亚(Rhenish Franconia)的“红人”康拉德(Conrad,the red)接下法兰克尼亚公爵头衔,成为了萨利安家族(Salian)的始祖。

萨利安王朝时期,莱茵法兰克尼亚成为了帝国的中心地带,但从王朝的首位皇帝康拉德二世(Conrad II)开始,依旧在拆分公国。1039年康拉德二世逝世时,连莱茵法兰克尼亚都成了一堆小领主的集合,由法兰克福、美因茨、施派尔等地区组成。1093年皇帝海因里希四世(Henry IV),将莱茵法兰克尼亚授予了下洛林伯爵拉赫的亨利(Henry of Laach),成为了后来普法尔茨选侯国(Electoral Palatinate)的重要组成部分。1198年,霍亨斯陶芬王朝的巴巴罗萨将公爵头衔移交给维尔茨堡主教后,莱茵法兰克尼亚也宣告解体,成为帝国上莱茵圈(Upper Rhenish Circle)的一部分。

虽然公国宣告解体,但公国内的各个城市却继续蓬勃发展,特别是法兰克福(Frankfurt),此地也极有可能是阿尔道夫的现实参考。作为神圣罗马帝国中的重要城市,在瓜分法兰克王国的《凡尔登合约》签订后,法兰克福就被查理曼的儿子“虔诚者”路易作为自己的根据地,同时扩展普法尔茨,用防御墙和沟渠为城市设防。在东法兰克时代,法兰克福便成为实质上首都,并多次成为帝国会议和教会会议的举办地。
在神圣罗马帝国建立之后,虽然皇帝不再设立永久首都,但法兰克福依旧履行帝国政治中心的职责。1155年,霍亨斯陶芬王朝的腓特烈·巴巴罗萨在法兰克福被选举被皇帝后,这里便成为了后来选举德意志国王的地方。同时霍亨斯陶芬王朝也予以法兰克福特权,让这里成为皇帝统治下的帝国自由市。

在16世纪时,法兰克福成为了重要的贸易和艺术中心,根据1521年的《帝国赋税表(Reichsmatrikel)》,法兰克福为帝国的贡献500古尔登金币、140名步兵和20名骑兵,在85座帝国自由市中排行第五,仅次于纽伦堡、乌尔姆、斯特拉斯堡和吕贝克。
三十年战争时期,法兰克福吸取施马尔卡尔登战争的教训选择作壁上观,虽然依旧被战争时期的瘟疫等情况波及,但法兰克福在《威斯特伐利亚条约》中保住帝国自由市地位,并认同路德宗和天主教双教派。直到今天,法兰克福依旧是欧洲最繁荣的城市之一,成为欧洲中央银行和德意志银行总部的所在地,是整个欧洲大陆最大的金融中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