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翻译)第一章-旧共和国:瑞文
第一章 斯科奇勋爵在走下星际飞船时掀起斗篷的兜帽,把自己暴露在风雨之中。风暴在德罗蒙德卡斯肆行暴虐,乌云永远笼罩着太阳,使“白天”和“黑夜”成为一体、变得毫无意义。天空中频繁爆发的电弧是这里唯一的自然照明,它好像充满暴力和征服欲望的野兽,在昏暗的丛林中咆哮。如果没有来自太空港和附近卡斯城的亮光,勋爵甚至看不清前进的道路。 强大的电风暴是吞噬整个星球的黑暗面力量的物理表现——这种力量在一千年前将西斯带回了这里,当时他们的生存正受到严重威胁。 在超空间大战惨败后,皇帝在溃散的西斯领主之中崛起,带领他的追随者绝望地逃往银河系最遥远的地方。为了逃离共和国军队和绝地武士的复仇,他们最终在远远超出了共和国绘制的空间边界——他们遗弃已久的祖先家园上重新定居。 西斯于此安全地躲避了他们的敌人,并重建了他们的帝国。在皇帝——这位不朽而全能、统治了他们上千年的西斯救世主的领导下,他们舍弃了先祖享乐主义的生活方式。相反,他们创造了一个近乎完美的社会,帝国军队维护其运作并且控制着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农民、机械师、教师、厨师和守卫——他们都是伟大军事机器的一部分,每个人都是一个训练有素的齿轮,以最大的纪律和效率履行自己的职责。如此先进的社会模式带来的成果是显著的,西斯能够在银河系未开发的地区征服、奴役一个又一个世界,直到他们的力量和影响力与辉煌的过去相媲美。 又一道闪电划破了天空,瞬间照亮了卡斯城上空的巨大城堡。这座由奴隶和忠实的追随者建造的城堡,它既是宫殿又是堡垒,是皇帝和十二位精心挑选的西斯领主严密坚实的据点,他们在此组成了西斯议会。 十年前,当斯科奇勋爵第一次来到德罗蒙德卡斯时他还是一名年轻的学徒,他发誓终有一天他要踏足城堡的会堂。多年来他在卡斯边境的西斯学院接受训练,可他从未获得过这种特权。他是一位顶尖的学生,他的老师因其在原力中的力量和他对西斯的狂热奉献而对他青睐有加。但是学徒或者侍从不被允许进入城堡——它的秘密只供那些直接为皇帝和黑暗议会服务的人享有。在他作为侍从的那些年里,他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自城堡向外肆意扩散的黑暗面力量——那股原始、野蛮、富有冲击性的能量。他集中他的思想和精神,用身体引导来自黑暗面的能量,利用这股能量完成一道接一道残酷的训练。 现在,近两年后,他又回到了德罗蒙德卡斯。站在着陆台上,他再一次感受到那深入骨髓的黑暗面能量,那炽热狂躁的热量足以弥补风雨带来的轻微不适。而他,斯科奇勋爵,不再是一名微不足道的学徒,他以成熟的西斯领主的身份归来,执掌帝国最高权力。 他确信这一天终究会到来。从西斯学院毕业后,他渴望在德洛蒙德卡斯任职。相反,他被派往帝国边缘,帮助平息最近征服世界的一系列小规模叛乱。斯科奇怀疑这是某种类型的惩罚:作为优等生的他显然遭到了某一位教官的嫉妒。因为自己不可限量的潜力,教官提出建议让他尽可能远离帝国权力的中心,企图减缓他在西斯上层社会的攀升。 不幸的是,斯科奇没有找到证据来支持这一说法。不过,即使是被流放到帝国最边缘的蛮荒之地,他仍然设法为自己打下功名。高超的军事素养以及他对叛军领导人无情的打击让他引起了几名著名军官的注意。现在,离开学院的两年后,他回到德罗蒙德卡斯,成为受封的西斯领主。更为重要的是,他是应皇帝西斯议会最资深成员之一的达斯·尼里斯的个人邀请前来。 “斯科奇勋爵,”一个身影在风雨中呼喊,迎上前来接待他。“我是瑟切尔。欢迎来到德罗蒙德卡斯。” “是欢迎回来,”斯科奇纠正道,而那人单膝跪地,低下头以示尊重。“这不是我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 瑟切尔的兜帽被雨淋拢,遮住了他的五官,但在他走进时斯科奇注意到他红色的皮肤和下垂的脸颊卷须,标志着他作为西斯纯净的血统,正如斯科奇本人一样。但是眼前这位西斯的身材渺小瘦削,不像斯科奇那样高大宽阔、身材魁梧。斯科奇带着一丝微弱的厌恶和冷笑伸出手。 与占帝国人口大部分的人类不同,西斯物种都天生掌握了不同程度的原力的力量。它标志这他们是帝国的精英,对原力敏感让他凌驾于普通人之上。因此他们都热衷与维持血统的纯净,将其视作一种遗产。与原力没有任何联系的纯血种是可悲的。按照习俗,这样的人是不能忍受的。在学院期间,斯科奇也确实遇见过一些西斯,他们与原力的十分微弱、在原力中的力量极为弱小。觉察到自己先天性的残缺,他们依靠自身家族的影响,为自己谋得了学院低级助手或是行政官员的职位,来避免自己的缺陷被他人发现、耻笑。在斯科奇眼中,这类人几乎比奴隶好不到哪里去,尽管他不得不承认,更有能力的人可能会有他们的用途。 但是斯科奇从未见过一个和这个像虫豸般蜷缩在自己脚下的人一样与几乎无法感受到原力的族人。达斯·尼里斯竟然派了一个如此卑微的人来迎接他,这让他心中不安。他曾预期更加隆重、体面的欢迎。 “起来!”他咆哮着,丝毫没有掩饰心中的厌恶。 瑟切尔赶紧站了起来“达斯·尼里斯为她没能亲自来迎接你而感到抱歉,”他很快地说,“最近有些人试图杀死她,现在她只有在极少的情况下才会离开她的宫殿。” “我理解她的情况。”斯科奇回答。 “是,是的,我的大人,”瑟切尔结巴着说。“当然,这就是您在这里的原因,请原谅我的愚蠢。” 一阵雷声几乎淹没了瑟切尔的道歉,预示着风暴愈发猛烈。倾盆而下的大雨狠狠地打在皮肤上,如针般的珠水刺痛着皮肤。 “你主人的指示是让我站在这里直至我被淹死吗?”斯科奇凶狠地发问。 “请,原谅我,我的大人。跟我来,我们准备一辆穿梭飞艇带您去住所。” 离太空港不远处有一个小型着陆平台。源源不断的穿梭出租车在此起飞、降落——对于那些买不起自己穿梭飞艇来代步的下等人来说,这是首选方式。和繁忙的太空港一样,一大群人聚集在租用司机的队列尾部,以帝国社会标志的纪律严明的精确度移动。 当然,斯科奇领主无需排队。人群中有些人尖锐地等着试图强行通路的瑟切尔,但群众在看见他身后高大的身影后迅速退开。虽然他带着帽子避雨,斯科奇黑色的披风、钉饰盔甲、深红色的皮肤和显眼的光剑都彰显着他是一名西斯领主。 队列之中的对他的出现反应各异。为主人跑腿的奴隶或契约仆人占绝大多数,他们明智地把目光锁在地上,小心确保自己不与他人产生眼生交流。而被征召入伍的常人士兵们则是立刻挺直腰杆,做好随时被斯科奇检阅的准备。星际商人、本地贸易商、外交官和游客,这些来自那些尚未在帝国得到正式地位的星球的被征服者,带着惊恐的目光迅速退开。他们中的许多人鞠躬致敬。这些人在他们的故乡可能位高权重、家产万贯,但在德罗蒙德卡斯,他们只不过是地位略高于奴仆的垃圾。 一对男女成为了人群中唯一的例外。斯科奇注意到他们顽固地站在着陆平台的底部,没有退开。他们身穿昂贵的衣服——红色的衣服带有白条装饰,布料之下附有光甲保护重要部位。男人的肩膀上挂着一支重型突击步枪,女子则在腰间各别着把爆能枪。但他们并不属于帝国军队——他们的衣服上既没有任何帝国徽章或者军衔标志。 来自被征服世界的雇佣兵拜访德罗蒙德卡斯并不罕见。这些人主要追寻利益,将他们的服务卖给出价最高者,有的则是来证明他们对于帝国的价值,希望有一天能被授予正式的帝国公民身份。只不过这些雇佣兵在面对斯科奇这样身份地位的人时,往往会表现得恭敬谦逊。 根据法律,斯科奇可以以一个微不足道的罪行为由将他们处于监禁或是处决。从他们的正面行为来看,他们很幸福地没有意识到这一事实。当其他人退下时,佣兵们还是停留在原地,挑衅地盯着走进的斯科奇。西斯领主为他们缺乏尊重的行为感到无比愤怒。感受到这一点的瑟切尔迅速冲到这对佣兵面前。 斯科奇没有放慢他的脚步,与匆忙上前的仆人相反,他始终保持着原速。在这个距离上他不会听清瑟切尔与那对佣兵说了什么。此时的瑟切尔正疯狂地挥舞手臂,打着手势,紧张地说着什么,而人类男女只是冷漠地盯着他。最后,人类女性微微点了点头,两人缓缓让开了道。瑟切尔则心满意足地转过身,等待斯科奇地到来。 “万分抱歉,我的大人,”当他们登上台阶时,瑟切尔说道“一些被征服者并不理解我们的礼仪文化。” “也许他们需要我来帮他们认清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斯科奇咆哮道。 “如果您希望如此,我的大人,”瑟切尔回答。“不过,我必须提醒您,达斯·尼里斯,正等待着你的到来。” 斯科奇最终决定让此事就此画上句号(就这?我要看血流成河!)。他们爬上了正在等待的穿梭飞艇,瑟切尔坐上驾驶座,斯科奇则坐在豪华的座位上。与大部分敞篷的穿梭飞艇不同,他们乘坐的这辆飞艇有一个车顶,这让斯科奇很高兴。随着发动机起动,他们上升到十米的高度,很快飞艇加速,将太空港抛在身后。 一路上他们保持沉默,卡斯城中心的巨大城堡与他们擦肩而过。斯科奇知道这不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和西斯议会的每位成员一样,达斯·尼里斯有资格进入皇帝的城堡。然而在经历两次暗杀之后,斯科奇知道她会选择留在城郊的私人要塞之中,让她最信任的工作人员和仆从保护她。 斯科奇并没有因此而受到任何形式的打击,尼里斯只是在务实——任何高级西斯都会有很多敌人。在她发现暗杀行动的幕后黑手之前,不必要的暴露自己是极为愚蠢的。 不过,她的务实之举的背后必须要有与她等级相匹配的实力做支撑。如果她无法对策划谋杀她的人采取果断有力的反击,其他人会察觉到她的软弱与无能。西斯议会内外的对手都会如豺狼一般一拥而上夺取她的地位,利用她的脆弱为自己谋取利益,将她吃干抹尽——达斯·尼里斯不会是第一个被帝国内部权力争斗吞噬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这也正是斯科奇在这里的原因,找到暗杀背后策划者,并彻底摧毁他们。 鉴于他任务的重要性,斯科奇不明白尼里斯为什么没有派出一整支仪仗队来迎接他的到来、护送他抵达目的地。她应该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到来,以此证明她正在采取措施解决自己的麻烦。这对于其他竞争对手来说也会是一个警告——他们可能会因为她最近的处境而胆大妄为。对他的到来保密没有任何用处......至少斯科奇没有看出来。 穿过皇帝的城堡,他们来到城市的边缘。又过了几分钟,斯科奇感觉到飞艇开始减速——瑟切尔正操作它降落。 “我们到了,我的大人。”瑟切尔在飞艇着陆时说道。 他们正身处在一座庭院之中。高耸的石墙矗立在南北两侧,东侧与街道相连,斯科奇预测西部与达斯·尼里斯的要塞接壤。眼前这座建筑在许多方面都与皇帝的城堡相似,但规模要小的多,这显然是对皇帝的一种致敬。就和斯科奇的城堡一样,这座建筑既是尼里斯的住处也是她遇上麻烦时保护自身的堡垒,它的设计华丽、气势磅礴而又易于防守。 院子中央立着六座巨大的雕像,宽度几米,高度是斯科奇的两倍。两座人形雕像穿着西斯长袍,分别为一男一女。他们站直身体,双臂微微向前抬起,双手掌心朝上。男子的脸被兜帽遮住——这是对皇帝常见的描绘,女人把兜帽向后掀开,露出凶狠的西斯特征。如果雕塑家的作品准确,这是斯科奇第一次看见达斯·尼里斯的样貌。 剩余四座雕像都是抽象作品,但每个雕像都饰有了尼里斯的家徽——一个宽圆内的四角星。地面上覆盖着细细的白色鹅卵石。一种罕见的地衣在德罗蒙德卡斯的阴影中茁壮成长,成为了石头上的装饰图案。在一束幽灵般微弱的紫光的照明下,一条光滑的石路从入口处巨大的门扉穿过庭院的中心,延伸至他们飞车降落的着陆平台。 瑟切尔走下车,小跑着为他的乘客打开舱门。斯科奇走出飞艇,再一次暴露在雨水之中。在他们短暂的旅途过后,雨水只是稍微减弱了一点。“往这里走,我的大人。”瑟切尔说着朝一旁的小路走去。 斯科奇跟在他的身后,预想门会在他们接近时敞开。出乎意料的是,大门一直紧闭不动。瑟切尔似乎并不意外,相反,它转向侧面的小全息屏幕,按下了通话按钮。 很快,全息屏幕上出现一个模糊的影像——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人类男性。他身穿帝国安保人员的标准制服,斯科奇猜测他就是尼里斯私人警卫队的负责人。 “我们的客人到了穆尔托格。”瑟切尔解释道,朝斯科奇的方向点了点头。 “你核实过他的身份了吗?”穆尔托格严肃地询问道。 “你,你在说什么?”瑟切尔结结巴巴地说。 “我们怎么知道这位‘客人’是真正的斯科奇大人而不是另一位刺客?” 突如其来的问题显然让瑟切尔有些措手不及。 “我不知道...我的意思是,它似乎是...呃,那是...” “在有证据证明他的身份之前,我是不会让他进来的!”穆尔托格如此宣称。 瑟切尔回头看了眼斯科奇勋爵的肩膀,脸上带着屈辱和恐惧。 然后他靠在全息屏幕上,低声嘟囔道:“这完全不合理!你没有权利这么做!” “我是安保主管,”穆尔托格提醒他。“这完全在我的职权范围之内,给我五分钟来确认一切都诚实可靠。” 斯科奇走上前,抓着瑟切尔的肩膀把他扔到一边。“你竟敢羞辱我,让我像乞丐一样在外面淋雨!”他朝屏幕啐了口唾沫。“我是你们的贵宾!达斯·亲自邀请我前来!” 穆尔托格回以刺耳的嘲笑:“你可能需要核实一下事情是否是这样。” 全息屏幕突然关闭,斯科奇转过身,发现瑟切尔正蜷缩在墙边。 “对不起,我的大人,”他说。”从那以后,穆尔托格就变得有些偏执——” 斯科奇打断他的话:“什么叫做让我核实一下‘事情’是否是这样?我到底有没有被达斯·尼里斯邀请?” “您有,您当然有被邀请...某种意义上。” 斯科奇朝瑟切尔抬起手,原力从他指间释放。仆人开始惊慌地喘息,双手疯狂地抓着喉咙,他的身体好像被一支无形的手缓慢地举到空中。 “你会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斯科奇恶狠狠地吼道,声音充斥着愤怒。“你会告诉我一切,否则,你会死!听明白吗?!” 瑟切尔试图说话,当只能发出一点嘟囔。在求生欲驱使下,他疯狂地点头。斯科奇心满意足地松开了他的手。瑟切尔从一米高的空中摔在地上,疼痛让瑟切尔扭作一团,发出痛苦的咕哝声,缓缓用膝盖支起身。 “委托您不是达斯·尼里斯的主意,”瑟切尔解释说,他的声音因为哽咽而生硬粗糙。“第二次暗杀失败后,皇帝认为尼里斯大人的人民可能参与其中,所以他建议她从外面找一个人来。” 一切都说得通了,皇帝的意志是绝对的,他的“建议”事实上是一道命令。达斯·尼里斯邀请他来这里是因为她别无选择。斯科奇原以为他是一位尊贵的客人,但实际上他只不过是一个闯入者。他的出现是对尼里斯忠实的追随者的侮辱,同时也是皇帝怀疑尼里斯没有能力对付刺客的证明。这就是他为什么受到如此微薄的接待,以及为什么尼里斯的安保主管对他表现出如此敌意。 斯科奇意识到他正处于一个危险的境地,他调查暗杀事件的努力和成果将会受到抵制和怀疑。任何错误——即使是那些原因不在他的——也都会归咎于他。任何微小的失误都可能意味着他职业生涯乃至生命的结束。 当他还在消化这一新信息时,他听到一辆飞艇正穿过暴风雨快速接近。无害的声音瞬间让斯科奇的感官处于高度戒备状态。他的心脏开始急促跳动,呼吸加快。肾上腺素激增导致他的脸颊卷须抽搐,肌肉紧绷。 斯科奇点亮了光剑,警觉的观察着天空。误以为斯科奇打算杀死他的瑟切尔开始抓狂地吼叫,用手捂住自己的脸,遮挡那骇人的红光。斯科奇并没有理会发疯的瑟切尔,在黑暗之中,他辨认出飞艇的身影直奔他们而来。斯科奇伸出手,用原力探查穿梭飞艇和它的乘客。他的怀疑很快得到证实,他能感受到一股滔天的愤怒欲将他撕裂:无论谁坐在飞艇上,那人都是来杀他的。 从他意识到穿梭飞艇袭来到确认其敌意只用了不到两秒。但这时间长到足够让飞艇拉进他们之间的距离并压在他的身上。斯科奇跳到一旁,躲过飞艇上射来的一连串爆能束。他打了个滚,并及时站起,摆脱了第二轮射击。在原力的加持下,他以令人眼花缭乱地速度在庭院中飞奔,任凭爆能束在他背后乱跳。他躲进皇帝雕像的掩护下,冷静下来评估状况:飞艇必然配备了自动瞄准的爆能炮——没有其他武器可以在他迅速寻找掩护时如此密切地追踪他。就算是西斯领主也不可能永远躲避这种程度的火力——他必须立刻击毁那辆飞艇。 穿梭飞艇正朝他远去,盘旋这准备下一轮扫射。没等它准备好,斯科奇就从雕像后跃出,迅速甩出手中的光剑。深红色的剑刃在黑夜中盘旋,划出一道宽阔的轨迹。它砍中飞艇的后端,蹦出一阵火花,又回到了斯科奇的手中。 飞艇发动机的嗡嗡声立刻变成了尖叫般的呜呜声,黑烟从发动机中滚滚而出。车辆很快开始止不住的摇晃,即使再次开火也无法阻止它迅速坠落。 斯科奇躲在皇帝的雕像后面,将后背牢牢地贴在上面,一阵爆能束如雨点般打在他身后的雕像上。一秒钟吼,飞艇从他的头顶飞过,其迎角急剧下降,将他藏身的雕像斩首。 沉重的石头朝他倒下,迫使斯科奇打破掩护来避免被砸碎。与此同时,他看见穿梭飞艇猛地撞击地面。紧急斥力场吸收了冲击力,避免了飞艇被砸成碎片,但剧烈的余波将飞艇的发动震飞了出去。 斯科奇将光剑高高举过头顶,冲向破损的飞艇。两名乘客从残骸中吃力地爬出来,他们轻微受伤但整体安然无恙。斯科奇惊讶地发现来着是他在太空港遇见地红衣佣兵。 男性佣兵处在飞车远端,挣扎着将他地爆能枪从残骸中拔出,而女性则就在斯科奇面前,她已经拔出了她的爆能枪,在她开火时斯科奇离她只有不到五米。斯科奇没有尝试挡住爆能束,相反,他一跃而起,在女人和受损的飞艇之间划过一条弧线。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女人措手不及,尽管她急忙又开机枪但没有一枪击中斯科奇。 在空中转体几周,斯科奇跃过飞艇,落在男人身边,佣兵好不容易将自己武器的取出来,但在他开火之前,斯科奇的光剑已经斜切过他的躯干。在男人的尸体倒地后,斯科奇将注意力转回到第一名佣兵身上。这时她已经转身面对他,在她的搭档倒下时,她又射出一连串爆能束,迫使斯科奇拿飞车的残骸做掩护。 这一次,女人的爆能束成功射中斯科奇。虽然身上的光甲吸收了最严重的伤害,但他仍感觉到肩膀灼痛——少许粒子束穿过光甲的关节,刺伤了他的肉体。 斯科奇专注于不断传来的疼痛感,将其转化为愤怒,为原力提供野蛮反击的动力。同时,他本能地利用对手的恐惧,将其添加到自己的激情中,进一步聚集自己的力量。 很快,斯科奇借着怒火释放出一股集中的原力冲击,击中女佣兵的胸膛。巨大的冲击力迫使她双脚离地向后飞去。她很快撞到一座雕像的底座,突然的撞击震飞了她的爆能枪,让她暂时失去防护。 斯科奇将手按在引擎盖上,顺势借力跃起,在佣兵重新站稳脚跟前俯冲向他俯卧的敌人。但佣兵的速度很快:她很快爬了起来,从身上掏出一根电棒,尖端噼里啪啦作响(出现了!KOTOR2对门特攻电棒),只用擦身一击,其冲击力就足以将一只猎犬电晕。 斯科奇在空中收力,与佣兵拉开一小段距离,而佣兵则是微微蹲下。两人开始绕圈试探对方。如果斯科奇愿意,他可以立刻结束这场战斗。没有了爆能枪,无论她是否有电棒,一名佣兵都不可能与一名挥舞光剑的西斯领主对抗。但杀了她并不能得到他真正想要的。 “告诉我谁雇佣了你,我便放你一条生路。”斯科奇说道。 “我看起来那么蠢吗?”她反驳道并迅速佯攻,斯科奇轻易地避开。 “你显然技艺超群,”斯科奇告诉她。“我用得上你这样的人。告诉我是谁雇佣了你,我会让你替我工作。或者现在就丢掉你宝贵的性命。” 她犹豫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斯科奇觉得她可能会放下武器。然后,夜幕被多支爆能卡宾枪的声音打破了。密集的爆能束击中佣兵的背部,让她跌跌撞撞地走向斯科奇。他看见她跪倒在地上时脸上那困惑的表情。她嘴巴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然后她脸朝下埋进砾石里,就这么死去了。 转过身,斯科奇看见六名卫兵站在要塞门口。其中一人穿着指挥官制服。他的身材矮小,肩膀宽阔,有一头短短的金发和修剪整齐的金色胡须。与他深棕色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斯科奇很快认出了他:达斯·尼里斯的安保主管穆尔托格。 还没等斯科奇说什么,瑟切尔惊呼道:“关于你到这里的时间。”此时他仍然像斯科奇遭遇伏击前一样蜷缩在墙边。 “站起来!“穆尔托格朝瑟切尔吼道,西斯侍从按他吩咐站起身子。“收拾这个烂摊子。”穆尔托格厉声呵斥身旁卫兵。接到命令的卫兵们争先恐后地开始打扫庭院。 安保主管满意地将武器挂在肩上,朝斯科奇的方向点了点头“达斯·尼里斯现在会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