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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领主的英雄p15 一拳的力量

2023-08-31 00:14 作者:毛哥神拳  | 我要投稿


尽管在它的墙内容纳了一百多个灵魂,但等候室是寂静的。房间里的每一个魔鬼都一言不发地盯着现在空白的监视器,那是早些时候播放的卫宫士郎的录像。虽然他的表演已经结束了足足两分钟,屏幕上一片空白,但他们中没有一个人能够移开视线。



又过了安静的一分钟后有人决定说点什么。那是一个年轻人,某个贵族的骑士。


“有没有……”他的声音变了,在继续之前他需要停下来咽口水。“刚才屏幕上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吗?”

"...是啊。”匙元确认当没有其他人回答时,他的眼睛从未离开过屏幕。


“哦。”骑士喃喃自语,然后渐行渐远地沉默回到了房间。

...


“那是……”另一个魔鬼开始说话,一个黑发主教,但她无法想出适当的词来描述她所看到的。但她不需要说完,他们都明白她的意思。


“是啊。”她旁边的一个魔鬼也同意了,默默地点着头。


寂静再次充满了房间。


终于有人崩溃了。


"为什么这里会有这样的东西?"一个金发的国王愤怒地举起双手,问了一个他们都在想的问题。他指着空白的屏幕。“聚会不是应该为新手准备的吗?那为什么要和这样的怪物战斗?”

"...长辈。”另一个表情严肃的魔鬼回答道。


“啊,”国王慢慢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双臂交叉在胸前。然后年轻的国王说话了,再一次说出了所有人的想法,“该死的长辈。”


这一次,房间里的每个人都点点头,异口同声。“该死地长辈。





在过去的几年里,技术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发展。即使在十年前今天的技术奇迹还被认为仅仅是科幻小说。医生只需要一台打印机、永远不会接触地面或轨道的磁力火车,以及可以通过将信号直接发送到眼睛而让你沉浸在数字世界中的眼镜,就可以制造出假肢。


随着技术的发展,世界也随之发展。人类就像他们倾向于做的那样,已经接受并适应了这项新技术。将它如此天衣无缝地融入他们的日常生活,就好像它一直都在那里。就像人类一样魔鬼也拥抱了科技的奇迹。


没有什么比普通的智能手机更能证明这一事实了。


说我对现代手机的功能感到惊讶并不完全准确。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某种程度上模糊地意识到手机是如何进步的,只是我很难理解为什么人们把它看得如此重要。那么如果你可以在排队买咖啡的时候和你的朋友聊天,为什么你不能等到你遇到他们的时候再聊呢?为什么有些新闻如此重要以至于你需要马上用短信发送,但又没有重要到让你等到面对面的时候才可以适当地谈论它。


我对现代手机的轻微厌恶一直持续到塞拉福向我展示了一款名为“烹饪的一切”的“应用程序”。想想看,可以形成一个社区让全世界的厨师可以彼此分享他们的食谱,而且完全免费


手机是真正奇妙的东西。


“看!士郎!另一条关于你的贴子出现了。”


令人惊讶的是我对智能手机的新发现的爱很快就变成了彻底的厌恶。


打开我的眼睛,我把我的视线向下转移到塞拉福,她目前使用我的膝盖作为枕头,她的头发汇集在我的膝盖周围。她仰面躺着,双腿跨在沙发上,双脚搭在扶手上,手里拿着一部手机。


当她从屏幕上读出“‘我出生了’——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大的坏蛋在吹牛”时,她紫色的眼睛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喜悦


塞拉福把头向后一仰,咯咯地笑着说:“太好了!哈哈哈,”她伸手拍拍我的脸颊,她的手指在我的皮肤上感觉很温暖,同时她给了我另一个灿烂的笑容,“看起来我的士郎君终于变得受欢迎了。”


这只是我与瑞兰的战斗之后的一个小时,如果整个地下世界的人们没有谈论它,那么它肯定感觉像是这样。


就像人类世界一样,地下世界也有它自己版本的互联网。塞拉福浏览了许多致力于分级游戏的论坛中的一个,不出任何人所料它现在正被关于我的评论弄得沸沸扬扬。几乎有成千上万的帖子出现在所有的论坛和无数的聊天室。到目前为止所有的评论都是非常积极的。


“哦!哦!”我把头转向声音的来源,发现自己正盯着斯泽克斯,他正懒洋洋地躺在我对面自己的沙发上。像塞拉福一样他也仰面躺着,双腿搭在沙发扶手上。他一只手举起手机,另一只手指向屏幕上的某个东西。“我又找到了一个。”


他清了清嗓子,然后从手机上读了出来。“那一定是我见过的最壮观的事情!我真为卫宫感到高兴。”魔王对这句话困惑地眨了眨眼,然后转向塞拉福询问的眼神。“塞拉福,‘Gar’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个由'无限之剑'的粉丝组成的短语,”塞拉福尔心不在焉地回答,她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她自己的手机上,“基本上是一个粉丝将' gay '这个词拼错为' gar ',而不是说'我为Archer如此gay',而是说'我为Archer如此gar '。"


我的想法尖叫着停下来,我的大脑试图处理我刚才听到的东西但失败了。然后我叹了口气。好吧,看来下次我遇到archer的时候我只能让他纯粹为了原则而杀了我。我们都知道我这样对他是罪有应得。


不用说,这句话很快就流行起来了。被粉丝们接受后它迅速传播开来成为主流流行文化的一部分。它主要用于男性角色或个人,他们非常有男子气概以至于你自己的男子气概完全被埋没了,在他们面前你只只是一个神魂颠倒的小女孩。”


“啊,”斯泽克斯对塞拉福的解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所以它的基本意思是迷恋某人。gar,我喜欢。那样的话。”说完,斯泽克斯回到他的手机前开始打字。“为了...士郎 , 我...很…我是gar...,发帖。好了应该可以了。”他转向塞拉福。“我用的词对吗?”


令人惊讶的是斯泽克斯可以很容易地让我想扇他,他甚至没有尝试。


“完美!”塞拉福尔啁啾之前从另一个帖子阅读。“我想知道那些流着鼻涕的纯种中有多少人在看了那场大屠杀后当场放弃了?”她放下手机,似乎在思考刚刚读到的内容。“这其实是个好问题。斯泽克斯,有多少人最终放弃了聚会?”


“没有,虽然不是因为缺乏欲望。”红发人微笑着,看起来很高兴。“一些参与者已经要求将他们的战斗推迟到下次集会。不用说他们被拒绝了。鉴于直接退场对他们来说不是一个选项,并不是没有出现彻底的懦夫,看起来大多数人计划坚持集会只是希望他们不会最终面对士郎。不过如果出现这种情况,我不会惊讶地发现有很多人决定掉头就跑。”


现在我在魔王的私人观察室,不像我在检查前被迫坐在候诊室里,这个地方很宽敞。只有塞拉福、斯泽克斯和我,这里几乎感觉空荡荡的。阿杰卡早些时候和我们在一起,但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带着他的法典离开了,而格瑞菲亚不得不离开去处理一些斯泽克斯没有完成的文件工作。


扫视了一下房间,我看到了嵌在一面墙上的从地板到天花板的监视器,它显示了另一项检查正在进行,六个沙发排成了“V”形,这样它们都面对着监视器。


“哈哈!听听这个。”斯泽克斯喊道,眼睛锁定在他的手机上,而他的嘴唇在笑。“天啊,我们的魔王打败了这个怪物!斯泽克斯到底有多强?”我发誓斯泽克斯几乎是得意洋洋,因为他转过身来给我一个自鸣得意的样子。


就像我说的,他激怒我甚至不需要尝试。


“哦~~,这下好了。听着。”这一次是塞拉福说话了。“看起来有很多魔鬼被这场战斗激发了。就像这个人。她不仅想和士郎睡觉,她还想有他的孩子。那不是很有趣吗——等等——什么!”塞拉福坐直了,向下盯着她的手机好像她试图用她的眼睛点燃它。“哦,哦那个婊子。好吧,孤独魔鬼2072,我们走着瞧。”


然后她开始在手机上疯狂地打字。我故意把目光移开确保不去看屏幕不去看她在写什么。我有一种感觉无论我在那里看到什么,最终都会给我带来很长一段时间的创伤。


"我猜你现在不笑了,是吧,泽克拉姆?"斯泽克斯宣读了另一个帖子。他盯着屏幕看了几秒钟然后吸了吸鼻子,把手机放在他旁边的桌子上。他把腿从扶手上抬起来,平稳地直起身子然后转过身来面对我。"士郎,你想通了吗?"


"不。"我摇摇头,"起初我以为泽克拉姆只是想看我干架,但我越想越觉得它开始变得没有意义。"


我的检查结束后没有浪费任何时间来到这里,要求斯泽克斯回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红头发没有简单地告诉我而是给了我一个沾沾自喜的微笑,并告诉我试着自己找出答案,好像这是某种教训。塞拉福同意他的观点,我别无选择只能尝试。


但是没有用,无论我怎么努力把这些碎片拼在一起,似乎都不合适。我能想到的每一个理论都漏洞百出,以至于我都懒得说出来。


我能想到的最明显的猜测是泽克拉姆想看我战斗。他对我的战斗方式和我的实力一无所知。他知道我很强壮,有能力放倒一个十二翼的堕天使,甚至让斯泽克斯流血,但那是他间接得到的所有信息。他缺乏任何关于我的可靠信息。对他来说我是一个陌生人,一个魔鬼,他对我一无所知不知道我的能力,甚至我的背景。在他看来我似乎是凭空出现的。他想收集尽可能多的关于我的信息是有道理的,通过把我扔在聚会上,他有足够的时间看我打架。


但是当我停下来稍微思考一下这个理论就不再有任何意义了。如果只是为了看我打架那么他可以用其他方式来解决。比他所做的更简单、成本更低的方法。比如等待。


我已经计划在聚会结束后参加一个评级游戏,我已经答应塞诺维亚我会参加的,但即使我没有计划它仍然只是一个时间问题,直到我去参与了。评级游戏是地下世界文化和魔鬼政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我迟早会被卷入其中。而我只有19岁,即使错过了这一次我仍然有资格参加明年的聚会。泽克拉姆要做的就是等待。


泽克拉姆非常擅长等待。


这个人的耐心是传奇性质的东西,对他来说经历所有这些麻烦只是为了看我打架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如果他只是坐着什么也不做他也会得到同样的结果。见鬼,泽克拉姆可以直接联系塞拉福提出在我和一个强大的对手之间安排一场评级游戏。如果他用正确的方式表达请求他可能会侥幸得逞。


相反他做了什么?他侮辱了西特里继承人,还碰巧是塞拉福的妹妹,以及转世的魔鬼和一般的混血儿,特别是我。像他这样的政治怪物为他最终会得到的东西做如此鲁莽的事情没有任何意义。


"我唯一能肯定的是他希望我赢。"我继续说道。“泽克拉姆不会允许我与瑞兰菲力克斯对抗,除非他确信我有能力击败他或做得足够好以通过考试。”


至少这一点我是肯定的,如果他认为我会在第一场战斗中失败他就不可能费尽周折让我参加聚会。即使他不是我和瑞兰比赛的罪魁祸首,如果他认为我有输的机会我肯定他会阻止的。

“两项都正确。”斯泽克斯赞许地朝我点点头,好像我是一个在课堂上答对了一道难题的学生。“还有什么?”


闭上眼睛我开始思考,然后说,“这与其说是一种理论不如说是一种直觉,但我认为泽克拉姆特别想让我参加这次聚会。”


"这次聚会有什么特别的吗?"斯泽克斯鼓励我。


“还有什么?”我睁开眼睛回答道。“赛拉奥格正在参与。”


我加入聚会只是时间问题,所以他为什么要这么努力让我加入这个呢?这是一个足够大的混沌场面,增加我的组合只会导致更大的混乱。唯一的解释是在今年的聚会上发生了一些特殊的事情,这些事情不会在其他聚会上发生。如果你问任何人这次聚会有什么特别之处,他们都会给你同样的答案。


塞拉奥格也参加了。


...嗯,我也是,但那是后来才发生的,所以没什么关系。


“但这就是我不明白的地方。”我继续说,“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泽克拉姆应该尽一切力量不让我参加聚会,而不是强迫我参加。”


这是一切都失去意义的部分。泽克拉姆应该希望塞拉奥格赢。众所周知赛拉格的继承人地位只是名义上的。作为一个没有继承家族血统的人他在法律上没有资格成为族长。


赛拉格能够成为巴尔家族继承人的唯一原因是巴尔家族的传统。不管你是族长的孩子还是某个分支成员的孩子,只要你血管里流着巴尔家族的血并且到了适当的年龄,你就有资格成为继承人。你所要做的就是击败现在的继承人,因为只有最强壮的家族孩子才有权利继承族长。


这是巴尔家族赖以生存的铁律之一。只有最强者才能统治,其他人必须服从。因此,通过击败他所有的兄弟姐妹和表亲赛拉格成为了氏族法下的继承人。虽然似乎当这个特殊的规则被制定时没有人预测到一个没有毁灭力量的孩子获胜的可能性,因此巴尔现在有了一个永远无法领导它的继承人。


那他为什么要把我搅进来把事情搞砸呢?即使泽克拉姆相信赛拉格能打败我,为什么要冒这个险?这只会增加对赛拉格的胜算却没有任何好处。


“还有什么?”斯泽克斯给了我一点时间思考后提示道。


我摇摇头否定,“没有了,这就是我所能找出的。”如果我对自己诚实的话这并不奇怪。对我来说人类的政治似乎总是一派胡言,我更不可能理解非人类生物的政治。


斯泽克斯交叉双臂靠在座位上,脸上带着深思的表情。保持这个姿势几秒钟后他点了点头。他身体前倾胳膊肘放在膝盖上,说道:“士郎,要了解泽克拉姆想要什么,你需要了解他的一个重要事实。”他举起了一根手指。"那就是泽克拉姆对冥界的现状非常满意."


我不禁皱起了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斯泽克斯解释说,“如果政治是一场游戏,那么就泽克拉姆而言,他已经赢了。想想看,巴尔家族是目前冥界最强大的家族。他们控制的土地和资源数量几乎是第二大氏族的两倍,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两个半世纪。毁灭的力量,他自己创造的血统被认为是72种力量中最强大的。他坐在长老议会的头上,拥有所有四个撒旦的耳朵。此外他的众多后代之一的赛拉格被认为是最新一代中最强的魔鬼,还有我,他的另一个后代,被认为是历史上最强的魔鬼。”


“没错。”我若有所思地大声说:"我差点忘了,但你其实是泽克拉姆的孙子不是吗?"


"实际上是曾孙。"斯泽克斯纠正道:“我母亲是他的孙女。泽克拉姆也许老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再要孩子了。”


"老泽克的妻子最近不是又怀了一个孩子吗?"塞拉福补充道,显示出尽管她仍在疯狂地按手机,但她一直在注意听。


我犯了个错误,在移开视线之前看了一眼屏幕。她发了一整面墙的短信,我甚至想知道帖子的内容是什么。


“我想这将是他的第22个孩子了?”


“其实是二十三个。”斯泽克斯纠正道。"尽管他的孩子中只有少数还活着。"


“既然你提出来了,有件事我永远也不能理解,关于遗产继承的事情是怎么运作的。只有那些拥有他们家族力量的人才能成为所说的氏族的首领,但是你和你的妹妹已经继承了毁灭的力量。”我指出,“既然你有巴尔的血统而不是吉蒙里的,为什么你会被允许成为吉蒙里的继承人呢?


我本以为如果另一个家族获得了巴尔家族的血脉,他们会更加大惊小怪。


这可能只是我的想象,但斯泽克斯看起来痛苦了一秒钟,然后被他惯常的亲切微笑所取代。“这不太准确。莉亚斯和我都继承了我们家族的血统,尽管我们这份血统都很虚弱。一个血统在几代人的时间里变弱然后重新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强大,这种情况时有发生,所以只要我们保持一些记忆特征,没有人会太担心。”


斯泽克斯拉了拉他的一缕灰红色的头发似乎是为了说明这一点,“问题是根据法律,孩子的主要血统将决定哪一个父母家族对他们拥有最大的权利。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巴尔有权宣布我们是巴尔而不是吉蒙里。这只是因为我的父亲预测到了类似的事情会发生并坚持他在谈判婚姻合同时对他所有的孩子都有优先权。如果不是这样我们永远也不会被允许变得伟大。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是幸运的。”


塞拉福哼了一声,仍然在她的手机上打字。“幸运的是我可爱的魔法在后面。你老爸花了一大笔钱才说服老泽克把那条条款加进去。”


“没错,”斯泽克斯笑着扮了个鬼脸,“但最终还是值得的。多亏了这一条款,里亚斯和我才得以完全恢复记忆。”


"但老泽克不是这么看的,不是吗?"塞拉福指出。说着说着她又倒在了沙发上,不过这次她选择了俯卧,双腿在空中随意地踢着。


“没错,这就是为什么老泽克——我是说泽克拉姆,”斯泽克斯对这个失误摇了摇头,“他认为他赢了。虽然莉亚斯和我可能会携带吉蒙里的名字,至于泽克拉姆关注我们是巴尔。所以不仅巴尔篡夺了路西法的王位,而且他的一个后代也将统治72柱中的另一根。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巴尔,他被认为是两个世纪以来诞生的最强大的魔鬼。”斯泽克斯张开双手。"就像我说的,如果这只是一场游戏,那么泽克拉姆已经赢了."


"这就是你信任泽克拉姆的原因。"这就像一幅画面在我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来。"他完全有理由希望你成功。"


“正是。”斯泽克斯点点头,“为什么泽克拉姆曾经想要背叛我们,当他已经拥有了他想要的一切。老撒旦派能提供什么他还没有的?泽克拉姆不想从王位上统治,他更愿意成为背后的力量。自从最初的撒旦诞生以来他积累了比任何一个魔鬼都多的影响力和政治power。冥界既是泽克拉姆的王国,也是我们的王国,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知道当他在玩游戏时他绝不会做任何伤害它的事,因为哪个国王会愚蠢到伤害自己的国家?不,泽克拉姆很满足,可以说他并不想改变现状。”


“那他为什么?”我问,“如果泽克拉姆对现状感到满意,那他为什么要捣乱?”


“这是因为他知道时代在改变,士郎。”斯泽克斯回答。尽管泽克拉姆希望一切保持不变,但他足够聪明,明白无论他的愿望如何变化都会发生。他只知道那些愚蠢到足以抵抗时间潮流的人的命运,他亲眼目睹了两代撒旦拒绝接受他们周围的世界已经改变了。他看着他们如何与之抗争结果却因自己的错误而崩溃。泽克拉姆已经从他们的愚蠢中吸取了教训,绝不会让自己犯同样的错误。


“这正是泽克拉姆真正令人害怕的地方,他几乎有着像人类一样的适应能力。对你士郎来说这样的技能可能没什么不寻常的,但对我这样的人来说即使在最好的情况下也很难接受改变的需要,甚至更难真正改变,这样的行为几乎是闻所未闻的。我怀疑会有人会见过任何像泽克拉姆这样的魔鬼,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当其他人都死时他还活着。泽克拉姆再一次意识到变革的时刻正在快速到来,并已经开始为它的到来做准备。


“改变。”我鹦鹉学舌。“你说的是转世的魔鬼,是吗?”


“是的。”斯泽克斯证实,“冥界将如何适应这种新型魔鬼的到来将成为这个时代最具决定性的问题。目前转世的魔鬼最多被视为二等公民,但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转世魔鬼的数量在不断膨胀,每过十年就会有更多的魔鬼涌入冥界,他们和其他混血儿一起最终超过纯种者只是时间问题。当那发生时,地下世界将面临一个选择。要么接受这种新的魔鬼与他们平起平坐,开创一个新的和平时代,要么剥夺他们的权利,看着他们的仇恨增长,让他们的怨恨恶化,直到引发另一场内战。”


“那你就不能想点办法吗?”我问。“你是魔王,掌管内政的撒旦。如果这只是一个法律权利的问题,那么你应该有足够的权力制定法律来保护转世的魔鬼。”


“那我可以。”斯泽克斯点头表示同意。“但法律是我唯一能改变的东西,公众舆论是一个完全不同的问题,甚至远远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仇恨不能被法律抹去。我可以创造一千条新的法律来规定转世的魔鬼应该被平等对待,但是如果每个纯血统的魔鬼仍然看不起他们,认为他们是低等生物,那最终也不会有什么不同。有了纯血统控制的金钱、领土和权力,如果他们愿意的话他们可以很容易地让转世魔鬼的生活变得悲惨。”


“所以,”红发摇摇头,“解决的办法不是改变法律,而是改变公众的看法。现在混血儿被认为是劣等种族,这种耻辱必须消除。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一点,但曾经有一段时间魔鬼与人类繁殖被认为是一件好事。” 我脸上的怀疑一定很明显,因为斯泽克斯给了我一个苦笑。“不,我没有说谎。可以肯定的是这是几千年前的事了,这种信仰只存在了短短几年,但在当时人们认为将人类的血液与魔鬼的血液混合有助于创造出更高级别的魔鬼。这是在魔鬼第一次侵入人类领域并发现你们原始种族的时候。如果说魔鬼对它们着迷那就太轻描淡写了。


“在那个时代魔鬼种族是一个停滞不前的社会,即使经过一千年的时间技术和文化也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因此,发现一个变化如此之快的种族,充满了如此多的创造力,他们几乎每天都在创造或发现新的东西,这让魔鬼们着迷。然后是他们倍增的速度。即使在那个时候魔鬼也总是受到人口问题的困扰,所以找到一个繁殖速度比任何魔鬼都快100多倍的种族让他们更加着迷。因此当最初的撒旦之一首次提出与人类杂交的想法时它受到了热情的欢迎。对于当时的魔鬼来说他们相信将自己的血与人类混合会增强他们孩子的力量。唉,当魔鬼们发现只有纯血统的魔鬼才能继承他们血统的力量时这被证明是错误的,对混血儿的污名由此而生。不久之后,清洗就发生了。”


“大清洗?”我皱起眉头,听起来不喜欢这个。 “他们被屠杀了。”斯泽克斯声音中明显的厌恶。“到最后,那个时期出生的每一个混血儿都被自己的家人杀死了。如果这些记录没有被夸大的话,那么大多数的族长命令他们自己的父母去做这件事,而他们的父母非常乐意去做,为他们所生下的孩子感到羞耻。许多孩子最终被自己的母亲勒死了。”


"...他们犯了种族灭绝罪。”我呼吸着,甚至没有试图保持我的声音震惊。

“魔鬼总是贪图力量高于一切并痴迷于此。早在我们开始称自己为魔鬼之前它就已经是魔鬼文化的一部分了。力量就是一切,强者必须统治弱者,这是我们种族的本能。”虽然斯泽克斯试图把它从脸上抹去,但他的厌恶是显而易见的。“发现他们用弱点‘腐蚀’了自己的血脉,这对他们来说肯定是无法接受的。因此他们选择在这种弱点扩散到其他人之前淘汰这一群体。尽管谢天谢地这种野蛮行为已经不再发生了。相反,混血儿只被视为粪土,常常被逐出自己的家庭。”斯泽克斯给了我一个明显的假笑。“进步不是很奇妙吗?”


有一个漫长的一分钟,没有人说话,我正在试图消化我所知道的,唯一的声音充满了房间是塞拉福愤怒的打字声。


“但是,”斯泽克斯终于又开始了谈话,“正是这场灾难给了我们一线希望。现代魔鬼对混血儿的厌恶无论是转世还是其他并不源于血统的混合,甚至也不源于血统的纯正。相反它来自于混合遗产会产生的弱点。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么解决方法很简单。我们要做的就是证明即使是混血儿魔鬼也能变得和他们的纯种对手一样强壮。即使没有血统的力量或者神器,魔鬼也可以变得强大。


“泽克拉姆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当魔鬼第一次开始与人类杂交时他就在那里,看到了对混血儿的歧视是如何产生的。他明白如果不采取措施消除这种耻辱,那么另一场内战只是时间问题。士郎,地下世界还没有准备好第二次内战,不会在第一次内战后这么快。它会击垮我们。这就是为什么泽克拉姆竭尽全力阻止它的发生。”


"怎么做,通过在公共电视上侮辱每个转世的魔鬼?"我哼了一声。“这怎么能阻止一场内战的酝酿。如果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泽克拉姆激怒了所有的混血儿,这简直是火上浇油。”


“他做到了,但同时他也给了他们一个发泄愤怒的途径,一个证明他错了的方法。”斯泽克斯反驳道。“你自己也说了,他侮辱的不仅仅是你,而是在电视直播上侮辱冥界的每一个转世混血儿魔鬼。现在这场战斗不再仅仅是关于你或者证明你的力量。这已经变成了关于整个混血儿种族以及他们是否真的能够抵抗纯血统的力量。他设计了整件事,所以你是唯一有能力打倒撒旦的转世魔鬼,最终成为整个转世种族的代表。”


“这已经在发生了。”斯泽克斯拿起他的手机在他面前挥舞着,“在每个网站上,他们聚集在一起。这些混血儿,转世魔鬼,他们都希望他们的声音被听到,所以他们聚集在一起,一起喊出他们的愿望:粉碎他们!告诉他们我们的力量,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力量。证明他们并非遥不可及,我们的拳头可以触及他们,我们的刀剑可以切割他们,我们的力量不会因他们而黯然失色。让他们知道魔鬼和魔鬼都一样,让他们都知道我们也很强大。”


“而你将成为他们意志的工具。”斯泽克斯把手机放回沙发上,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向巨大的落地式显示器,“你是转世魔鬼中最强大的,但却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了那种力量。一个生来既没有神器,也没有显赫家族血统的人,你是其他同样没有的人的完美代表。这是年轻魔鬼的聚会,一个最强壮的纯血统孩子聚集在一起争夺霸权的地方。在这里整个地下世界将见证这些年轻人被一个魔鬼的力量打倒,一个和他们一样年轻的化身从而证明他的种族的力量。”


"这就是为什么参加这次聚会对我如此重要吗?"我问,“因为这么多纯血统的人加入了吗?”


“部分原因。”他承认道,停在离巨大的显示器只有几步远的地方。显示器目前显示的是一个空房间,除了地板中间雕刻的一个大的魔法圆圈之外一片荒芜。这是我比赛前被带到的同一个房间。“的确,这次集会将成为历史上最激烈的一次,与其他集会相比,获胜将产生更大的影响,但这不是真正的原因。”在屏幕上,房间的门开了,一个黑发恶魔走了进来,我立刻认出了他,他的贵族团队紧随其后。“他才是。”


“塞拉奥格·巴尔,”我大声说道,“所以我是对的,他与此事有关。”


“他当然是。”斯泽克斯转过身来微笑着面对着我,他的画面被屏幕拉了回来所以即使我看着他,我仍然可以盯着塞拉奥格和他的贵族手下。


“不仅仅是转世的魔鬼对地下世界的运作不满,他们也需要一个声音来为他们说话。这将是赛拉格的角色。你将代表转世的魔鬼,他将代表其他少数魔鬼。天生的混血儿,魔鬼和人类的孩子,以及所有其他被蔑视和看不起的魔鬼,他将为他们所有人挺身而出。”


"但是赛拉格是纯种."指出他的逻辑中明显的漏洞。"那么他应该如何代表他们呢?"


“他也许是个纯血统的人,但他也是个瘸子,一个被自己家族抛弃的人。纯血统和混血儿之间唯一真正的区别是他们使用血统的能力,而这正是赛拉格所缺乏的。他没有继承毁灭的力量,甚至他母亲家族的血统:瓦布拉,在他身上的血统是如此的虚弱以至于几乎不存在。然后是他的贵族。”斯泽克斯指着身后的屏幕。"告诉我,士郎,你知道赛拉格的贵族团队是由什么样的魔鬼组成的吗?"


在找到答案之前,我花了一点时间在记忆中搜寻。“多余的魔鬼。”


“正确。他的每个成员都是多余的魔鬼。他的骑士里班·克罗塞尔,“斯泽克斯指着一个手里拿着一把包在白布里的剑的金发男子,”和他的主教米斯提塔·萨布诺克,“一个戴着眼镜的人,棕色的辫子垂到腰间,”都是天生的从人和魔鬼的结合中诞生的混血儿。而他的另一个主教科利安娜.安德雷安富,“一个穿着西装、留着波浪金发的女人,”就像赛拉奥格一样,一个天生没有家族血统的魔鬼,因此成为了一个弃儿。最后是他的皇后奎莎·亚巴顿,他的另一个骑士贝鲁卡·富卡斯,以及他的两个车种甘多玛·巴兰和拉多拉·布恩,他们四个都是废弃支柱的成员。”


“废弃的支柱?”我带着新的兴趣看着这四个人。“我从未想过我会看到那些家族的成员出于自己的自由意志涉足冥界,更不用说成为贵族的一部分了。”


有三种方法可以把一个氏族从72柱中移除。第一个是所有氏族成员的灭亡,这些被称为灭绝的支柱。第二是家族失去了血统。这种情况很少见,但也有整代人或更多人未能发展出他们血统的力量的时候。如果有一个活着的成员可以使用这种力量这不是问题,但是如果他们都灭亡了,剩下的成员不能使用他们家族的力量,那么这个家族作为支柱的地位将被中止,直到他们的血统在后代中重新出现。幸运的是丢失的血统在晚些时候重新出现并不罕见,即使在几代人没有出现之后。 最后也是最极端的方法是剥夺整个氏族的支柱地位。这种情况只发生过一次,而且是在内战结束后。这件事发生在四个家族身上,正是他们赢得了废弃支柱的称号。


即使在内战最终结束新的撒旦派别获胜后,这并不意味着每个人都愿意接受他们的权威。亚巴顿、富卡斯、巴拉姆和擘内家族一直站在旧撒旦派系一边战斗,直到战争的最后几天,直到他们的首领和大多数家族成员被杀才投降。即使投降后他们仍然拒绝承认斯泽克斯和其他新撒旦的权威,并无视来自他们的任何命令。 尽管不愿意处决他们,害怕永远失去他们的血统,但他们也不愿意让这种行为不受惩罚,四个新的撒旦和新成立的长老理事会别无选择只能剥夺这些家族的支柱地位,夺走他们的大部分土地和特权。作为报复四大家族的成员都离开了,与魔鬼社会的其他成员隔绝,与其他多余的魔鬼一起过着自我放逐的生活。


“虽然我尽力了,但我无法说服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留下来。如果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人留下来接受我的权威那么我会让他们成为他们家族的首领,并允许他们作为72个支柱中的一员。但即使这样的奖励摆在他们面前他们都拒绝了,直到最后没有一个人愿意留下来或承认我是他们的领袖。”当他说话时,斯泽克斯的声音变得绝望,但他马上把头往后一仰,笑了起来。“但现在看看他们。”


他指着那四个人和其他赛拉格贵族聚集在魔法圈的地方,看上去和我见过的他一样开心。“不止一个,而是所有四个聚集在一起,来自每个家族,所有人都团结在一个魔鬼的旗帜下。”红发给了黑发青年一个深情的微笑。"你真是了不起的小表弟,在我失败的地方也取得了成功。"


在屏幕上,魔法阵被激活后开始发光,一秒钟后,一道光闪过,赛拉格和他的贵族团队消失了。屏幕切换了,这一次显示了对赛拉格团队将从哪里开始的概述。


“随机个屁,”我看着战场说道。“这不可能是偶然被选中的。这个地方对赛拉格来说是最糟糕的地方。”


“嗯,”斯泽克斯哼了一声,虽然我不知道这是否和我一样是一致的。他的眼睛也在扫视着这片土地,表情若有所思,“虽然最后不会有太大的不同。赛拉奥格会通关的。”


“你听起来很自信。”尽管我说了那些话,我也同意他的观点。


“当然。赛拉格的力量是真正的力量,如果这样的东西足以阻止他那么他就不会走这么远。”


像迄今为止的每一次考试一样,双方的领土都是城堡,这次的不同之处在于城堡的位置。它们都建在峡谷的正中央。 这次考试的地形是一个沙漠,一个没有任何东西生长或生活的空旷地带,只有岩石点缀着它的风景。地形的唯一特征是巨大的峡谷,将沙漠一分为二。即使只看一眼也很容易看出这个峡谷是人工建造的。它的两边太直了,当它们延伸到地平线时彼此完全平行,看起来不像是自然形成的。仿佛大地被巨人的利刃一分为二。 它也很深,离底部足足有五英里,墙壁非常陡峭几乎是直的,至少有三英里宽。峡谷的底部是平坦的,没有障碍物或覆盖物,给任何观看的人一个清晰的视野。城堡就坐落在那里,直接建在峡谷的壁上。 它们在不同的边上,所以两座城堡完全对称地相对而立。他们被安置在墙的中点,在峡谷底部以上两英里,在它的顶峰之下同样的距离。至于城堡本身就像它们建造的位置一样不寻常。


他们的结构有一半嵌入峡谷壁中,所以你只能看到伸出来的那一半。那一半放在一个很小的壁架上,这个壁架几乎不够大放不下它。数百扇窗户点缀着城堡的表面。它们很窄,宽度仅够一个人射箭或施法,但对最瘦的魔鬼来说也太小了。


这意味着城堡只有一个入口,那就是通过大门。 大门本身是巨大的,超过24英尺高,由厚厚的木头制成。如果烙在它表面的符文有任何暗示的话,那么这扇门被施了魔法,可能比城墙本身更难被攻破。大门正下方突出来的似乎是一个大阳台。它没有栏杆,可能只不过是一个供魔鬼降落或起飞的平台。它足够大,可以轻松容纳整个贵族团队还有多余的空间。


“那不是城堡,是堡垒。”我注视着这座建筑异常厚实的墙壁。即使从外面看很明显它们比迄今为止考试中使用的任何其他城堡墙壁都要厚得多。因此它们将更难被突破。


"这真的是赛拉格最糟糕的比赛了."


“为什么这么说?”斯泽克斯问道,尽管我确信他看到了和我一样的东西。 “因为他没有攻击的地方。”我一边解释,一边又扫视了一遍战场。“我读过的所有关于赛拉格的报道都一致认为他是一个极端的近距离格斗家,除了自己的两个拳头之外什么都不用。他拒绝使用任何武器,甚至咒语,只用自己的身体战斗。但这不是一个你可以近距离接触敌人的战场。”


我向分隔城堡的广阔空间点点头。“整个战场被设计成一场大型空战。没有办法从陆路接近另一座城堡。即使你设法爬上峡谷壁你也会被敌人的咒语轰炸。没有可以隐藏的掩体,所以无论如何你试图靠近都会让你暴露在远程攻击下。这使得飞行成为唯一的通行方式,但即使这样也不足以让你进去。大门前有俯瞰平台的窗户,当你踏上它的那一刻你会被守卫大门的守卫者的咒语所征服。试图突破他们的防线无异于自杀,你站在那里的每一秒钟都会受到敌人的攻击。这两个城堡之间实际上是可通行的,除非一方愿意遭受重大损失试图突破。这意味着战斗唯一可能发生的地方是城堡外面。如果是这样的话除非考官是个十足的白痴,否则他完全可以避免近身肉搏。”


在评分游戏中,一方除了防守什么都不做是违反规则的,所以除非考官愿意冒险取消资格否则他必须离开城堡。但是整个战场被设计成一场空战,这意味着他可以完全避免在这场比赛中与赛拉格战斗。 与地面战斗相比空战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战斗。在空中接近敌人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们想让你接近,或者你比他们快得多。空中有太多的方向可以让你避开敌人。这就是为什么大多数空战最终都是一系列打了就跑的战斗。 你不能从远处击中飞行的敌人,他们可以很容易地看到攻击的到来并躲闪。这就是为什么你在释放法术前必须靠得很近,但是靠得很近你就把自己放在了敌人的攻击范围内。因此经常发生的情况是空中战斗变成了一种舞蹈,双方都试图靠近,在飞走之前发射一个咒语只是为了再次重复整个过程。如果做得好,那看起来几乎很美。


虽然从地面上打击飞行中的敌人是可能的但你需要掩护才能做到这一点。魔鬼天生在空中比在地面上更快,他们有更多的活动空间所以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隐藏在飞行的敌人后面,可以用法术轰炸你同时很容易避免还击。这个战场完全没有任何类似掩护的东西,不管是自然的还是其他的。


“这整个地形是远程专家的梦遗,也是近距离战士的噩梦。虽然他的贵族或许可以收拾残局,但赛拉格本人在这种战斗中几乎毫无价值。”我分析完了。“为什么我有种奇怪的感觉,不管考官是谁,他的贵族头衔里都是远程施法者和快速飞行者。”


“没关系。”斯泽克斯从屏幕上转过身去,在他面前挥着手,好像要推开一切。他开始回到他的座位,“我有绝对的信心,我的表弟会克服这——”


[塞拉奥格的女王已经退场。]

“什——”斯泽克斯脚步踉跄了一下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然后转过身来看着屏幕。

[塞拉奥格的两位主教已经退场。]

就连我也对这个消息完全措手不及。 我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向监视器,试图更好地了解正在发生的事情。

[塞拉奥格的两名骑士已经退场。]

我的目光快速扫过战场试图将一切尽收眼底。 但无论我怎么看我都看不到任何东西。 场地空无一人,双方都没有离开自己的城堡。 攻击不可能发生,但是——

[塞拉奥格的两个车和他的最后一个兵仔都已经退场了]

然而塞拉奥格的团队却在不断倒下。

现在他孤零零地站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大声地想知道。

“我……”斯泽克斯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困惑。 “...我不知道。”

然后,就像是为了回答我们的问题一样,塞拉奥格城堡的大门开始打开。

当古老的木门被强行打开时,大门吱吱作响,为里面的人提供了通道。


当门慢慢停下来时,呻吟声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黑色靴子踩在石头地板上的重击声。 当他走出城堡时,他脚步不紧不慢,同时将戴着手套的双手从大门上抬起。

当他踏上露天平台时,微风吹拂着他的身躯,黑发随风舞动,拉扯着披在他有力肩膀上的厚厚的毛皮衬里绿色斗篷。 年轻人继续向前走,尽管肌肉发达,但他的脚步却很轻,直到到达平台的中心才停下来。

青年双手叉腰,抬起头,淡紫色的眸子在天空中跳跃着。 片刻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嘴角满意地弯起。

“今天是个探索的日子,”塞拉奥格的头发被微风吹乱,他环顾四周,平静地欣赏着风景,然后将目光投向了敌人的领地,“还有一座更漂亮的城堡。”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啊,确实是个好地方。”

薰衣草的目光从城堡上移开,再次回到了上方的天空。 “所以,终于开始了。” 他大声沉思着,当他想起那一天让他走上这条路时,眼睛失去了焦点。 “已经十五年了,不是吗,爸爸?”




“等等。” 一个黑发的孩子对着离去的背影绝望地喊道:“父亲,请等一下!”

令小孩子惊讶的是,他的父亲确实停了下来。 瓦尔·巴尔领主虽然没有转身,但还是停下了脚步,“什么?” 说话间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

对于年轻的塞拉奥格来说,那时父亲的背影显得那么遥远。 虽然只有十几丈的距离,但两人之间却仿佛隔着一道鸿沟。 这是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父亲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离他那么远。

但那一天改变了一切。 不到一分钟他的父亲就通知他,他被取消了继承人的地位。 他和他生病的母亲将被送走。

“什么……”孩子听到自己声音中的虚弱,才停了下来。 即使在那时,他就知道,无论是他的父亲还是他族中的任何人都不会容忍软弱。 于是他吸了口气,再次尝试,这一次他用了尽可能清晰的声音,尽管他对眼中充满的泪水和因恐惧而皱起的脸无能为力。 “我应该做些什么?”


直到今天,塞拉奥格始终无法理解为什么他的父亲会选择做他所做的事情。 这是否意味着一种警告,一种阻止他被遗弃的孩子希望得到更多东西、一些他永远无法拥有的东西的方法? 又或许当瓦尔听到曾经是他儿子的残疾的痛苦话语时,他内心涌起一种不同寻常的怜悯之情。

他不知道,而塞拉奥格怀疑他永远不会知道。 但尽管如此,无论巴尔勋爵的理由是什么,他接下来所说的话改变了这个小孩子的生活。

魔鬼回头看了一眼,用冷酷的淡紫色眼睛观察着这个受惊的残疾。 他转过身来,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男孩的眼睛,慢慢靠近孩子,然后单膝跪下。

“把手伸出来。” 他命令道。

“嗯?” 年轻的巴尔被这个要求吓了一跳,尖叫了一声。

“我告诉过你把手伸出来。” 巴尔大人粗声粗气地重复道:“孩子,不要让我重复一遍。”

塞拉奥格顺从地把手伸到身前,不敢做任何其他事情。

瓦尔巴尔将孩子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手中,开始将男孩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卷入自己的掌心,动作出奇的温柔。

“你没有力量,”瓦尔开始执行他的任务,“你身上找不到你们两个族群血统的天赋,你被魔法本身抛弃了。以你这样的储备任何伟大的行为都无法实现。” 你的魔法能力远远超出了你,你也没有任何非凡的剑术天赋。对你来说你所拥有的只是健康的身体而已。”

瓦尔终于完成了最后一根手指的卷曲,抓住了男孩的拳头将它叠在了卷曲的手指上。 他的任务完成了,瓦尔松开了男孩的手,让他看到了他引导它形成的形状。

一个拳头。

“这是你唯一可以使用的东西。” 他告诉孩子。 “这是一种任何人都可以获得的力量,甚至是你。对于一个被鲜血和魔法都抛弃的人来说,剩下的唯一选择就是这个,拳头就能找到的力量。”

“……拳头。” 塞拉奥格重复道,他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手。

“听着塞拉奥格。” 巴尔勋爵松开了他的手站了起来。 “我不恨你,但这世界是残酷的,同样残酷,也同样无情。这不是一个弱者可以生存的地方,这是一个只为强者而设的地方。而你永远不可能成为强者。”

瓦尔·巴尔最后一次低头看了一眼这个曾经是他儿子的孩子,然后转身离开抛弃了他。 “所以逃离这里吧,”他在走开时告诉他,“逃走,远离这里。去一个比这里更友善的地方生活。过平凡的生活,完成平凡的目标,获得平凡的幸福。因为这个地方是 不适合你们这样的人,只适合强者。”

塞拉奥格·贝尔的目光重新聚焦,回到了现在。 他将目光从空中移开,转头看向眼前的一切。 峡谷壁,无尽的岩石屏障,占据了他的整个视野,从左向右延伸,看不到尽头。 在那堵墙上,就在他的正对面,坐落着他敌人的城堡。

“父亲,”一只手伸到他斗篷的扣子上,解开它,“你说过我只有拳头。”

塞拉奥格将斗篷从肩上拉下来,用一只手将斗篷举在身前。 它在空中飘扬,被风拉到一边,试图将它从他手中夺走。 塞拉奥格松开了斗篷,让斗篷从他的手指间滑落,让风将它带走。 斗篷立刻飞向一侧,消失在浩瀚的峡谷中。

塞拉奥格脱下斗篷,终于让观众第一次真正看到他的身体。

他没有穿盔甲,没有镀钢或硬化皮革,身边也没有携带武器。 他两手空空走上战场,除了自己的身体之外什么也没有。 对他来说这就足够了。 他不需要任何别的东西,只需要他自己的肉身就能获得胜利。

有肌肉了,铠甲还有什么用呢。 它们像淬炼的钢铁一样坚硬,经过无数个小时的训练而变得更加坚固,它们包裹着他的身体,覆盖着他的每一寸皮肤。 是他们会保护他的肉身免受伤害,保护他的生命不被那些想要夺走它的人夺走。

至于武器,他有拳头。

他们已经足够了。

这是一具为单一目的而打造的躯体,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战斗。 为战斗而锻造的身体,战争的工具。 它散发出一种与魔法无关的力量。

“你是对的。” 塞拉奥格承认道,他的目光锁定了面前的堡垒。 “但是父亲——”

他的手从身侧抬起,

“即使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出拳”

就像很久以前的那一天一样,他的手握成了拳头。

“这并不会让我变得软弱。”

力量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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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技场中每一个看到他的监视器都开始闪烁,试图弥补突然涌入的能量但未能成功。 它像洪流一样从他的身体里倾泻而出,只是在他的身体周围凝结,像第二层皮肤一样包裹着他的身体。 这是一种既非魔法也非恶魔的能量,屏幕将其涂成森林绿色。

这是任何人都可以获得的力量,无论种族或血统。 是以生命力包裹自己的身体,以精神铠甲,注入力量。 这是所有有生命的生物都可以获得的东西,从最小的生物到最强大的泰坦,这是他们都可以掌握的力量。 然而,只有少数人能够达到这一目标。

通过无尽的训练,塞拉奥格已经获得了它。 通过苦难、艰辛,除了不被击垮的精神、不被征服的意志以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指引他,他得到了它。 而这种力量正是从那种不屈不挠的精神中诞生的,因而也成为了他最强大的武器。

它从他灵魂的深处而来,回应他的召唤,从他的存在中喷涌而出,以便他能够做到这一点。 它包裹着他的身体,包裹着他的血肉,用那股不屈不挠的精神武装着他的身体——这就是他除了自己的两只拳头之外一无所有的力量。

塞拉奥格将手臂向后拉,翘起,他坚定的目光仍然锁定在堡垒上。

“啊啊——”他大吼一声,迈步向前,脚深深地埋进了坚硬的石板地面,力量将整个平台的表面都震碎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挥出一拳——

空间随着它的流逝而扭曲。

峡谷被呼啸的风声淹没,拳前空气荡漾,一股无形的力量冲击波向前扑来。 它跨越了分隔的空间,瞬间弥合了差距,到达了对方的要塞面前。

然后他们发生了冲突。

城墙与扭曲的空间相遇,声音震耳欲聋。 坚硬的石头被恶魔已知的最强魔法强化和强化,与单拳产生的力量进行了对抗,并且——

-石头让路了。

那些强大的墙壁遇到了力量并在它的力量下弯曲。 即使整个城堡被推入谷壁深处,沉入其表面,墙壁似乎也几乎弯曲并承受压力。 峡谷壁在压力下断裂,裂痕如蜘蛛网般以惊人的速度蔓延,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似乎只会变得更加严重。 峡谷表面出现了道路大小的裂缝,从城堡开始,绵延数里,仿佛整个峡谷都快要破碎了。

在这整个过程中,整个城堡都在战斗,与看似无情的力量作斗争,试图保持完整,直到攻击结束。

奇迹般地它做到了。

这股力量终于减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城堡也像以前一样坚强而骄傲地屹立着。 尽管城堡坚固的城墙遭到破坏和重创,但仍设法抵挡住了威胁要倒塌的袭击——

-但不是峡谷。

曾经原始的表面现在像破碎的玻璃一样矗立着。 峡谷已经支离破碎,碎裂成数不清的碎片。 现在,这些碎片开始松动,当它们以巨大的块体滑出适当的位置并滚落到谷底时,喷发出橙色的尘埃云,在撞击时碎裂成灰尘。

蔓延数里,整个峡谷表面仿佛是一道落下的幕布,整个峡谷壁都轰然倒塌——

还有城堡。

它落在巨大的岩石块中飘向远处的地面。 它的居住者曾经被狭窄的窗户保护免受入侵者的侵害,现在却被它困住了,被困住了。 它坠落了两英里,速度每一秒都在增加,因此当它最终落地时它以火车的速度行驶。

城堡破碎了。

那些能够抵挡军队的城墙倒塌了,魔法石碎成了灰尘,曾经强大的城堡,除了名字之外的堡垒,最终投降了。

然后它就被掩埋了,无尽的塔楼大小的巨石跟随着它落到了地面上,像雨水一样倾泻在它上面,直到将它完全覆盖。 还有更多的东西落下,扬起大量尘埃,遮住了整个峡谷底部的视线。

等到播音员终于发话的时候,考试的结果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A-所有对手均被淘汰。 比赛结束。 总时间:00:00:42。 淘汰赛获胜者,塞拉奥格巴尔。]

“父亲,”塞拉奥格直起身子,把手放回身侧,转身走回自己的城堡,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滚滚的尘埃继续被扬起,弥漫在他身后的峡谷空气中。 他造成的破坏。

“……我变强了。”

房间里没有人说话,我们都看着塞拉奥格回到他的城堡。


“那个,”打破沉默,我转向萨泽克斯,对我刚才所看到的一切仍然感到有点震惊。 「……那不是魔法吧?」

“...不。” 萨泽克斯睁大眼睛,盯着屏幕,峡谷破碎的面继续翻滚,他几乎目瞪口呆。 「那只不过是原始的体力而已。这……这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塞拉奥格的进化程度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转回屏幕,补充道:“我不知道魔鬼仅仅通过拳击就能造成如此大的伤害。”

“我也一样,”萨泽克斯摇摇头,仿佛他也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事。 “至此,毫无疑问,塞拉奥格终于踏入了终极级别的境界。” 萨泽克斯皱起眉头思考着,纠正道。 「不……单从纯粹的体力来看,说他是魔王级的边缘也不为过。」

 “我想我不应该太惊讶,你确实说过他是继阿杰卡和你之后最强的魔鬼。”

“我做到了,”红发人微笑着承认,随着震惊开始消退他很快恢复了平静。 “虽然我承认,就连我也对塞拉奥格的成长程度感到惊讶。三年前我曾见过他战斗,虽然当时他很强大,但现在他处于一个完全不同的联盟。我不知道泽克拉姆是否知道这。”

“这会改变什么吗?” 我问。

“不,”斯泽克斯把视线从屏幕上移开,回到沙发上。 “这不会改变什么。事实上,我有一种感觉,泽克拉姆对塞拉奥格与你战斗的渴望感到相当满意。”

“他想和我打?” 我有些惊讶地问道。 据我所知,我和巴尔几乎没有任何联系,他不应该知道任何关于我的贵族团队之外的事情。


“他当然知道,我认为他发出挑战的方式很明显。” 斯泽克斯跌坐在座位上。 “还是你认为他下令让部下退场只是一时兴起?不是的,士郎,他这么做是为了挑战你。就像你单打独斗取得胜利一样,他也想证明自己也能做到。他甚至一定会像你一样一击摧毁对手的城堡。当你记住塞拉奥格的梦想是什么时这就不应该感到惊讶了。他想成为最强的,而就目前而言你是在他这一代人中唯一剩下的有机会击败他的魔鬼。”

“所以他想击倒我来证明他是最强的?”

“没错,在你们战斗之后相信很多冥界的人都会想,到底是塞拉奥格还是你才配得上‘最强青年’的称号。你们两个谁才是这一代最强呢?比起我呢?” 当然,塞拉奥格太渴望证明这个冠军头衔属于他了。所以当决赛到来时请做好准备,因为毫无疑问,我的小表弟会向你发起攻击。”

“决赛?” 我扬起了眉毛。 “如果我们在那之前互相争斗,会发生什么?”

“那不会发生,我向你保证。” 萨泽克斯在座位上自信地说道。 “泽克拉姆在这方面投入了太多,不能让他们碰运气让你们两个在比赛初期就相互淘汰。他会确保你们两个被分到完全不同的分组,这样你们就只能在比赛中进行战斗直到决赛,这样就算出现意外也能保证至少有一个人能够赢得这次聚会。”

“我明白了,”我看着屏幕,峡谷现在被尘埃云覆盖了。 看起来几乎就像一条尘土河淹没了它。 “距离聚会开始还剩三天吧?

“没错。” 斯泽克斯回答道:“在那之前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但是一旦聚会开始,你和其他参赛者将不被允许离开竞技场,直到你被淘汰或聚会结束。所以如果你有什么 你需要做士郎,我建议你现在就处理它,因为看起来你会被困在这里整整两周。”

“既然如此,我就得赶紧回人间一趟了。还有一些未完成的事情我想稍后再完成,但如果我要被困在这里那么久,我还是先试试吧。” 我把目光从斯泽克斯转向塞拉福,他还没有完成打字,“塞拉,我需要帮忙。”

“唔?” 她哼了一声,眼睛仍然盯着手机屏幕,“好的,你需要什么?”

“我需要在驹王学园上设置一个模拟场地,与评级游戏中使用的类型相同。”

塞拉福实际上暂停了打字,抬头看着我的话,“期待一场战斗吗?” 她问。

“一个大场面。” 我点了头。 “我的对手没有达到我很难击倒她的水平,但如果可能的话我想避免杀死她。除非我完全误解了这个女孩,否则她会非常想和我战斗。” 一想到她看着我时那双充满渴望、近乎饥饿的眼神就让我不寒而栗。 “我认为在我给她她想要的东西之前她不会愿意跟我说话。”

「而且光是战斗就需要这么大的结界。」

“她很危险,”解释道,“不足以在战斗中击倒我,但她足够强大,可以对周围环境造成很大的破坏。如果战斗失控我们很有可能会毁掉这座城市。” ……如果那样的话,我就得将她打倒,而且我也不想杀了她,也不想废了她,所以还是把战斗安排在结界里避免风险吧。”

塞拉福眯着眼睛想了想,点了点头,“好吧,如果你需要的话,我想我可以让竞技场的工作人员给你布置一个。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聚会的所有战场,所以我确信他们会免费,只要告诉他们是我派你来的他们就会帮忙。幸运的是,我不久前已经告诉他们制作了一份驹王学园的副本,这样你就可以拥有那个了。”

这让我措手不及。 “为什么你还需要驹王学园的复制品?”

“因为这样我就可以得到一份 So-tan 的房子了。”

当她看起来不再要说什么时,我就放弃了,无视了我内心警告我我真的不想知道的部分。

“士郎你没看到吗,如果我有苍那的房子,那我就有了苍那的房间。这样,每当我孤独、想念她的时候我就可以睡在里面。如果我这样做的话我就可以睡着了,因为我知道在外面的某个地方我的小 So-tan 正在和我在同一张床上睡着。”

“……我去了解一下。” 经过长时间尴尬的沉默后我终于回答了。 我不知道这是否是她的又一个恶作剧,但我太害怕了不敢确定,所以我只是以最快的速度冲出房间。

当门在我身后关上时,我听到的最后一件事是塞拉法尔回到手机前的激烈打字声。




“你撒谎。”

萨泽克斯从他的红发同伴刚刚离开的门上转过身来,瞥了一眼房间里的另一个人。 塞拉福懒洋洋地躺在他对面的沙发上,趴在地上,双脚在空中踢动,舌头从嘴边伸出,专注于打字。

“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她问道,眼睛一直盯着手机。

斯泽克斯疑惑地看了塞拉福一眼,“你什么意思?”

终于完成了打字,斯泽克斯看着塞拉福故意按下了发送按钮,然后将手机扔到了沙发上。

“哦,得了吧,斯泽克斯,”塞拉福像猫一样伸展身体,双手放在身前,弓起背,然后把腿从沙发边上扔下来,站了起来,“你可能是个很棒的骗子,但我已经认识到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距今已有两百年了。经过那段时间连我都能猜出你什么时候在撒谎。”

“哈哈哈,这也许是真的。” 萨泽克斯坦率地承认,“但老实说,我没有在任何事情上撒谎。”

塞拉福给了她的朋友一个有趣的笑容,回答道:“如果我不相信你,路西法勋爵,谎言之父,那么请原谅我。” 她一边窃笑,一边开始踱步,慢慢地绕着萨泽克斯坐的沙发转圈。 “你和泽克拉姆到底在计划什么?”

斯泽克斯看起来确实被吓了一跳,“计划?我没有计划任何事情,至少没有和泽克拉姆商量过。”

“哦,当然不是。” 塞拉福嘲讽地点点头。 “而且我确信你希望我相信你喂给士郎的那堆公牛。老泽克是我见过的最自私的生物。你希望我相信他会为他人牺牲自己?他会以自己为目标,让自己成为有史以来轮回魔鬼的敌人?”

塞拉福哼了一声继续以稳定的步伐绕着他转,表情一脸幸福。 “就好像那只老蝙蝠愿意免费放弃任何东西。只有当老泽克期望获得更有价值的回报时他才会放弃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我怀疑泽克拉姆牺牲了什么。” 斯泽克斯一边说道一边转过头,以便在塞拉法尔围绕着他转圈时能够追踪到她。 “了解他,他可能已经计划好了这一切,这样事情就会对他有利。很有可能到最后他会设法摆脱困境,并闻起来像玫瑰。”

“毫无疑问,”塞拉法尔嘴角挂着一丝微笑表示同意,“但这整个计划太不像他了。给转生魔鬼一个对抗的敌人?一个代表他们的人?改变对转生魔鬼的看法? 这听起来根本不像泽克,太直接了,根本不是他的风格。这个老笨蛋喜欢扮演幽灵,他更喜欢在没有人能确定他是否参与其中的情况下制定计划。 他这样公开地走出去表现得如此直率,一点也不像他。这太严厉了,几乎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不,”塞拉福摇摇头,“这听起来像是你会来的事情。 跟上。”

“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斯泽克斯问道,听起来有些恼怒。 “塞拉福,我知道在科卡比尔事件之后你对士郎过度保护,但现在你的表现只是偏执。士郎很安全,没有人想要碰他。如果我想让士郎加入聚会那么我就不会经历这么复杂的情节,我本来可以直接问你的,你本来就同意我的要求,那我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劲而不是直接问呢?”

“好问题。你为什么不呢?” 塞拉福开始敲着下巴陷入沉思。 “如果只是在聚会结束我不会介意。士郎不会有任何真正的危险,我很喜欢看他点名并踢每个人的屁股。”

昔日的西特里抬起头来,怀念着,微微叹了口气。 “当他做出那样的坏事时,他确实看起来很性感。这就是他们所说的‘距离萌’吗?”塞拉福摇摇头,回头看着她的朋友,“但你没有。”

这一次,当她看着她的撒旦同胞时,眼中潜藏着某种东西。

“你没有问,所以让我觉得这里正在计划着其他事情,除了聚会之外的事情。一些更大、更危险的事情,我不会同意派我的士郎去参加的事情。” 她的笑容越来越大,牙齿比应有的多了一点,而她的眼睛似乎闪烁着地狱之火。

“如果整个转生魔鬼问题真的比我们几年前处理起来更容易解决那就有道理了。士郎赢得聚会可能只会有一点帮助,只不过是杯水车薪。 我很难相信泽克拉姆会为了这么小的奖励而经历这么多麻烦。不,这里有更大的事情在起作用,其中涉及到我的士郎。”

她向萨泽克斯露出露齿微笑,嘴唇仍然张得更大。 “我唯一搞不清楚的是,到底是老泽克向你提出了这个计划,还是你向他提出了这个计划。但我确信你们两个正在合作。毕竟,你和老泽克都在合作。泽克一直和你很亲近,尤其是你是他最喜欢的孙子。”

“塞拉福,最后一次,”萨泽克斯打断道,他的声音听起来对他朋友的坚持半是好笑半是愤怒,“我并没有和泽克拉姆密谋任何事情。”

“你和老泽克一起工作可以解释为什么当议会中的其他老傻瓜开始攻击我的苍那时,你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来阻止他们。” 塞拉福继续说道,完全无视萨泽克斯的话。 “我无法介入,除非侮辱她,让她看起来更虚弱。但你,你可以。你在这件事上保持中立,如果你介入的话,就可以立即结束这件事,”塞拉福走到他的沙发后面,从萨泽克斯的视线中消失了。 “但你没有。”

这次塞拉福的声音似乎是从他身后直接传来,在他耳边低语。 「所以我再问一下你斯泽克斯。你们和泽克拉姆到底在计划什么?」

一条比冰还要细的尾巴,从他身后的阴影中探出,缠绕在他的脖子上,像一条蛇一样勒紧了他的脖子。 尾巴的边缘就像一把剃刀,锋利得只要轻轻一吻皮肤就会把它割裂,就像刀子划过水一样。 如果他是一个低等魔鬼,斯泽克斯的喉咙早就被撕成碎片,尾巴会毫不费力地分开了他的肉。

“这一次,”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嘶嘶地响起,带着北极冬天的温暖,“别对我撒谎了。”

“如果你这么关心的是士郎的安全,那你就不必担心了。”斯泽克斯小心翼翼地不要移动喉咙,以免割伤自己,他平静地回答道,由于房间变得如此寒冷,他的呼吸在空气中凝结成雾。 尽管生命受到威胁,斯泽克斯似乎并没有表现出恐惧。 事实上他似乎很享受这次经历,因为他对塞拉福对皇后的过度保护露出了有趣的微笑。 “我对他的任何计划最终都会让他过上长久而幸福的生活。而且我也无意把他从你身边带走。永远。我发誓。”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他身后的生物思考着他的话。

“我相信你。” 当塞拉福终于开口说话时,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欢快而无忧无虑,正如他所听过的那样。

然而尾巴仍然没有松开对他的控制。

“但是斯泽克斯,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士郎是我的,如果你做了任何伤害他头上一根头发的事情——”

尾巴的末端抬起来,推在他的脸颊上,将他的头推到一边,这样他就可以向后看。 他照做了,没有反抗,尽管他感到皮肤上与尾巴冰冷的触碰处结成了白霜,他终于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人。

太可怕了。

雾气充满了他的视野,一层白色的帷幕如此浓密,看起来几乎是固体。 它就潜伏在那里,隐藏在他的视线之外。 雾气会在空气中舞动,时而摇曳,时而戏弄着它所蕴藏的秘密,让人们短暂地瞥见隐藏在其深处的东西,然后再次将其隐藏起来。

露出骨白的与手臂一样长的牙齿,锋利如刀。 皮肤反射出扭曲的光线,就像结冰的湖面泛起涟漪一样。 宽敞的房间里几乎容纳不下这一头巨大的生物,大到他确信只要咬一口就能把他整个吞掉。

那东西呼出一口气时,一股新的白色雾气从帘子里喷涌而出,它的气息冰冷,与温暖的空气混合在一起形成雾气,就像远古巨龙吐出的一缕缕烟雾。 他瞥见的那一瞬间与他以前所见过的一切都不一样,这不是一个可以自然形成的生物,因为大自然永远不会诞生出如此扭曲的东西。

那双在浓雾中依然明亮的紫罗兰色的眼睛,是他的朋友唯一留下的东西。

然后它说话了,不知怎的,它设法通过它那张没有嘴唇的嘴发出嘶嘶的声音。


“我会杀了你。”

作为回应,斯泽克斯只是对着隐藏在雾气中的生物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好吧。”

“好。”同样欢快的声音依次回答道。

斯泽克斯感到喉咙周围一圈湿气飞溅,构成她的尾巴立即融化了。 紫罗兰色的眸子缩进了雾气深处,不久之后,他听到有什么东西掉落下来,翻滚着摔在地上,然后像玻璃一样碎裂。 不到一分钟后,塞拉法尔从迅速消散的雾气中走了出来,看上去一如既往的快乐和孩子气。

“嗯,我很高兴我们把这一切都解决了,”她快速地瞥了一眼监视器,叽叽喳喳地说。 “而且时间也很紧要。看起来最后一场考试即将结束,所以我要去祝贺 So-tan 通过了。”

塞拉福哼着曲子走出了房间,每一步都几乎是蹦蹦跳跳的。 当她关上身后的门时她高兴地回头挥挥手,“再见,斯泽克斯。”

“再见。” 斯泽克斯看着她离开,也向她挥了挥手,眼里只有笑意。

房间里恢复了沉默,只剩下萨泽克斯一人。 他盯着门看了一会儿,陷入了自己的思绪,最后,他从座位上站起来。 斯泽克斯绕过沙发,在最后残留的薄雾边缘停了下来。 现在只剩下细细的缕缕,甚至都在褪色,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他的视线。

“真的,”他开始观察房间里的情况,“我想知道如果他看到这个会说什么?”

这里已成为废墟。

整个房间都是用地狱提供的最优质的抗魔石制成的,经过加固和增强,除了最强大的攻击之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划伤它。 对于一个容纳地狱领袖的房间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 但尽管如此,面对一分钟前还站在这里的野兽,它似乎无能为力。

每个可隐藏的表面都被冰覆盖。 地板上、墙壁上、甚至天花板上,到处都是它,仿佛在嘲笑它们所用的石头声称拥有的魔法抗性。 唯一没有结冰的地方是深深刺入石头表面的爪痕。

“士郎在看到我的真面目后才学会了恨我。直到今天他仍然鄙视我,永远不会原谅我暴露了我的真实身份。我不能为此责怪他。” 斯泽克斯蹲下来,仔细观察爪痕。 “但我想知道塞拉福,当他凝视你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斯泽克斯站起来,转身看着她刚刚离开的门,“你爱他,我知道你全身心地爱着他,但我想知道,如果他发现了你的真实身份,他能学到什么吗?” 反过来爱你?

“你知道,你不能指望永远向他隐瞒这一点。总有一天,他会看到这一点。总有一天,你会剥去你虚假的外壳,抛弃你所穿戴和展示的人性外表。 到了那一天,当你以真实的面貌站在他面前,用怪物的嘴唇说‘我爱你’时,会有人能够回应说‘我爱你’吗?”

斯泽克斯歪着头若有所思。 “或者他会像恨我一样恨你吗?当他看到你沾满鲜血的双手和你犯下的罪孽,当他知道玷污你心灵和灵魂的黑暗时,爱你的潜力会枯萎吗?” 厌恶?如果是的话那又怎样?你会等待永恒,爱一个永远不会爱你的人,希望并祈祷永远不会到来的奇迹吗?

走回沙发前,斯泽克斯继续说道:“或者,英雄会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怪物的本来面目吗?这是一个需要被消灭的邪恶。英雄会履行他的神圣职责,召唤他的剑来消灭敌人吗?” 砍倒怪物?如果发生这种情况,你会反击还是袖手旁观,看着你所爱的英雄击倒你?或者也许奇迹真的会发生,这个故事可以有一个幸福的结局 。”

斯泽克斯坐回座位上,眼睛仍然注视着门。 “就像所有的事情一样,这个故事最终会结束。剩下的就是确定它将如何结束。这会是一场悲剧,魔王死在她所爱的英雄的刀刃上吗?或者 这是爱情故事吗,英雄与怪物之间是否会绽放爱情之花,魔王最终能否从孤独中被拯救出来?还是她会被抛弃,而怪物将继续痛苦地嚎叫,永远孤独一人?”

“我不知道这个故事会如何结束,”萨泽克斯微笑着,眼睛里闪烁着有趣的光芒,“这个魔王和她的英雄的故事?”

萨泽克斯摇了摇头,陷入了沉思的沉默,然后目光越过沙发靠背,欣赏着身后的破坏。 “确实,他们很可怕......

“……那些沉溺于愤怒之罪的魔鬼。”



即使我眯着眼睛,我的眼睛仍然在灼烧着我周围的世界。 当时正值早高峰,街上挤满了赶着上班、上学、甚至早上购物的人们。

我才离开短短几天就已经很难再适应人类的世界了。 这不仅仅是因为阳光,尽管它肯定没有帮助。 这是一个晴朗、阳光明媚的日子,所以在经历了地狱永无休止的夜晚之后,我的眼睛很难适应这里的纯粹亮度。

不,问题不只是阳光,还有空气。 我曾经听到一个魔鬼说人间的空气肮脏不堪,充满了污秽,他拒绝呼吸。 当时我以为他是在夸张,只是另一个被宠坏的孩子,但现在我体验到了地狱空气的纯净,我不得不承认他可能有一定的道理。

地狱里没有汽车。 当他们可以飞行甚至瞬移时为什么魔鬼需要它们? 也没有产生烟雾的发电厂,也没有工厂,当魔法作为替代能源很容易获得时就不会了。 所以即便是最大的魔鬼城内,空气也堪比地球上的雨林。

我向右闪避,避开了一个穿着西装、看上去特别疲惫的男人,穿过人群,我继续朝目的地走去。 然后就是人群。 地狱的人口比地面上人口少得多,所以很少有问题,即使是最大的城市也只能容纳超过一百万的灵魂。 即使是传统意义上的城市在地狱里也相当不寻常。 当您可以生活在乡村并随时随地传送到世界各地时,为什么还要生活在拥挤的城市呢?

不过我不得不承认我的一部分真的很想念这个地方。 不管好坏,人类世界总有一种感觉就像是在地狱里所没有的家一样。

当我拐进一条小巷时,我环顾四周,这是通往我要去的房子的捷径,我试图找出我的堕天使忍者藏身的地方但没能成功。 我能感觉到它们就在附近,但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事实再次证明它们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无法找到它们。

离开塞拉福才短短几个小时,这次回到地球的速度要快得多,这要归功于传送回来而不是乘坐火车,拉米尔和其他三个人也跟着我帮助我做好战斗准备 。 竞技场的工作人员非常乐意帮助我满足我的要求,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满足我的要求,他们主动提出自己设置驹王学园的复制品。 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只要到时候传送过去就可以了。

我们已经在距离兵藤宅邸不超过几英里的一个大公园里建立了一个传送圈,这个传送圈与城市的复制品相连。 现在我所要做的就是说服我的对手进入并在那里与我战斗,而不是在这里,数千人可能会陷入战斗。

我决定把爱西亚和塞诺薇亚都抛在身后。 当我计划严格进行一对一战斗时带上他们是没有意义的,我的兵仔只和我一起帮助建立传送圈并维持它直到我们完成。 爱西亚虽然对赛诺薇亚很满意……但还是不太高兴。


我忍住了皱眉的冲动。 说塞诺维亚因为错过了考试而郁闷是轻描淡写的,当我回到西特里庄园时我发现她几乎在生闷气。 直到我指出我在大会上还剩下六轮比赛,并承诺我会把接下来几场比赛的大部分任务留给她和其他人时我才再次让她高兴起来。

至于我即将与卡拉苏巴的对决,当她得知这是一场一对一的比划时她欣然同意不来。 相反,她决定加倍训练,为即将到来的比赛做准备。

说到我们的常驻龙,看来我不打扰她是对的。 环视整个城市很明显我不在的时候没有发生任何事情,这里的警卫站的报告证实了这个印象。 总体来说这是平静的一周。

看? 我知道如果我离开她,不会有什么问题-

仿佛命运在嘲笑我,还没来得及完成这个想法,我就感觉一股魔力从我身上掠过。

我立刻就意识到了这种感觉,一个结界刚刚被创造出来。 它起源于我前方几英里处,就在我行走的方向上。 而且由于我的目的地是兵藤宅邸,所以我也不用多想到底是谁参与了这件事。

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卡拉苏巴,祈祷自己能在有人被杀之前赶到那里。



灰白的头发飘扬在空中,年轻人在一片废弃的空地中央停下了脚步。 她回头看了一眼,眼睛眯成细缝,聚焦在空旷的空间上。

“你现在要出来吗?” 她问,显然没有问任何人。 没有得到回应,她的嘴角扬起了礼貌的微笑。 “或者你会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继续躲起来吗?”

经过漫长的等待,什么也没发生,但乌鸦坚持不懈,即使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的目光也从未离开过空旷的空气。 直到最后,废弃的空地上响起了一阵欢快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我说过她会感觉到我们的。所以躲起来是没有意义的,格奥格,你就直接冲过去吧。”

虚空如沙漠海市蜃楼一般晃动,三道身影凭空踏出。


“我们不是来和你这个愚蠢的畜生战斗的。” 腰带上系着一把刀片的异常美丽的金发女孩斥责了她的同伴,然后转而愉快地向卡拉苏巴挥手,给了她一个欢迎的微笑。 “我们想在这里结交新朋友。”

“呸!”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身高只有女孩的一半,身体完全是由肌肉构成的,他像赶苍蝇一样挥手斥责。 他向目标点了点头,“你看她,好战的心都已经长出了獠牙了。这和瓦利一样,她不可能不战就放过我们。” 从巨人敲响指关节时脸上露出的满意笑容来看他对此很满意。

他的话是真的,因为在某个时候灰发女孩已经获得了一把武器,现在一把出鞘的野太刀的剑柄紧紧地握在她手中。 她的嘴唇上仍然保留着礼貌的微笑,而她的眼睑从缝隙中微微张开,露出了她用来观察他们的灰色眼珠。

“现在,现在。” 一个黑发、戴眼镜的年轻人走上前来,双手张开放在胸前,一副安抚的样子。 他是一个身材高大,身材修长的少年,身穿深色长袍。 “没有必要采取防御措施。我理解这可能会出现的情况,我为监视你而道歉,我担心我们可能给你留下了我们意图的错误印象。我们不想战斗,恰恰相反。但在这之前我们开始吧,请给我一个自我介绍的机会。”

眼镜少年深深鞠了一躬,“我叫格奥格,是炼金术士约翰·格奥格·浮士德的后裔。” 格奥尔格从弓上站起来,继续介绍他一行人的其他成员。 “这些是我的同伴。我左边的女士是珍妮,法国英雄贞德神格的继承者。” 珍妮又愉快地向卡拉苏巴挥了挥手,同时轻声说了一声“嗨”,“而我右边的那位先生是赫拉克勒斯,希腊最伟大的英雄赫拉克勒斯的嫡系后裔。” 赫拉克勒斯继续敲着指关节,脸上挂着热切的微笑。

格奥格一边说话,一边将镜框推到鼻子上,“我们是混沌旅英雄派系的成员,这是一群人类冠军的联合,为将人类从超自然压迫者手中解放出来而战斗。我们的目标是迎来一个人类的新时代,一个我们可以摆脱神灵和魔鬼的束缚而生活的时代。这就是我们来找你的原因。”

“兵藤卡拉苏巴,”格奥尔格张开双臂表示欢迎,“你愿意加入英雄派,发动一场屠杀所有异能者的战争吗?”

卡拉苏巴的笑容微微张开,作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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