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面咖啡厅（二十五）本性难移
几天后，这是一个周五。
大早上，廖凡在抽卡...
“日，我想要阿能！啊！为什么抽不到！”廖凡从床上跳了起来！看来伤好了挺多，“我不做人了！JOJO！”
“你叫唤什么呢，该上课去了。”高杰来叫廖凡上课。
“诶，来了。”
······
“能天使...能天使...”
“诶...诶...！你干啥呢？”高杰在旁边戳廖凡，“这班主任的课。”
“...三星的。”
“你...啧...你小心点...”
······
“这道题，谁能上来讲讲？”班主任敲了敲黑板，就看见低着头的廖凡。
“廖凡，上来，这道题怎么解？”班主任阴沉着脸。
“老师，我我我，我不会！”廖凡站起来大声说道。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全班哄堂大笑。
“出去站着！”
“......”廖凡走了出去。
······
“鹰角霸霸求你给我个六星吧...！”廖凡在走廊继续抽卡。
...然而，“草。”
“那位同学你在干什么？”
“妈的教导主任！”廖凡把手机藏到背后，声音却忘了关。
“ko～ko～da～yo～”
“出来罚站还玩手机，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
“都高中了，怎么能这样？学习是个很严肃的事情，你这样怎么能考上好大学？你怎么······”
教导主任在那里喋喋不休，廖凡只是低着头思考怎么过下一关。
“手机先还给你，下次再让我碰见你不好好听课，可就不只是说说而已了。”
“是...是。”
······
依旧是三人同行回家。
“你瞅瞅你，玩游戏被逮着了吧？”言沐熙调侃道。
“你个有阿能的闭嘴！”廖凡依旧在刷物资。
“还被教导主任抓着了。”
“你不是刀客塔，没有资格说话！”廖凡没有在心疼自己的肝。
“今天和鑫婷约好了去画画，我先走啦！”言沐熙说完就拐弯离开了。
“今天咱俩有啥安排？”廖凡问道。
“张傲约我晚上去打球，他问我你去不。”高杰问廖凡。
“不去了不去了，今天陪老婆！”
“又是阿米娅啊...？”
“还有呢，嘿嘿。”
“噫，走了走了。”高杰嫌弃了一下就跑开了，一边给张傲打电话一边跑开。
“算啦，到家再继续！”廖凡伸了个懒腰继续走着。
······
咖啡厅。
“Jeff，让我看看你的伤。”斯兰达人正在照看两兄弟。
“你看，好多了。”Jeff卷起了裤子，伤口已经愈合了。
“嗯，我去看看你哥。”斯兰达人起身离开了。
Jeff看着斯兰达人离开并关上了房门，不禁自言自语道：“我凭什么...要在这里乖乖待着？如果不是那个叫廖凡的臭小子在，我早就自由了！”
说着，Jeff的手握成了一个拳头，刀放在旁边，已经被擦得发出幽幽的光亮。
“如果说，廖凡死了，那我不就自由了吗？而且他的躯壳，也不比那个高杰差不是吗？”Jeff诡异地笑着。
“怎么了吗？”Liu闻声进来，嘴角的淤青还没有消掉。
“啊，没什么，哥哥...”Jeff坐在床上，他用手扯了扯被子，盖在自己身上，“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我听瘦叔说你好多了。”Liu走了进来，坐在了Jeff的身边。
“嗯，的确是。”Jeff看向别处，很不自在。
“那个...”Liu想要找话题，但一时慌乱，眼神落在了Jeff的刀上，“这刀，你还在用是吗？”
“啊，嗯...”
这把刀，正是当年Jeff“杀”了Liu的刀，上面也染过亲人的鲜血。
“钝了不少呢...”Liu拿着这把刀，手指触碰到刀刃，但是却没有受伤，真的是钝了很多。
Liu内心不禁颤动了一下：“当年这把刀可是很锋利啊...这么久，你到底是杀了多少人？”
“我...哥哥，我困了。”Jeff假装打了一个哈欠。
“你不是不能睡吗？”Liu有些疑惑。
“我也有累的时候，尽管不能睡，也能躺一会儿吧，你也早些休息吧。”
“嗯，那...晚安。”
······
“嘁，多管闲事。”Jeff坐了起来，拿起刀准备离开。
“Jeff，好好休息。”门外传来斯兰达人的声音。
“我饿了。”Jeff推开门，就看见斯兰达人在大厅玩弄着一颗眼球。
“没有吃的了，需要现做，你可能要多等一会儿，想吃什么？”
“那个，”Jeff指了指斯兰达人手中的眼球，“眼球蛋糕。”
“好吧，我去取新鲜的眼球，你好好在房间等着就好，我会给你送过去的。”斯兰达人摸了摸Jeff的头，然后转身进了厨房里面的储藏室。
“呵...”Jeff转身，离开了咖啡厅。
关门时带动了门上的风铃，发出了铃铃的响声。
“Jeff...？”斯兰达人回头看了一眼，没有人，“回去休息了？”然后继续做眼球蛋糕了。
······
“嘁嘁嘁...杀了廖凡，杀了他！然后Liu就没办法附身了，他就永远没有机会再来阻挠我了！”Jeff在房顶上跑动着，裂开嘴角的血液往下流着，然后滴在了白色衣服上。
······
“时间还早，待会儿高杰才能回来。”廖凡看了看表，然后继续玩着游戏。
“嘁嘁嘁，就是这里吧...！”Jeff看了看那亮着灯的屋子，看见了廖凡。
“喂？怎么了？”廖凡接起了高杰打来的电话：“行，给你送雨伞去。”
“天助我也。”Jeff偷偷离开，准备埋伏。
······
“好像有点小雨。”廖凡拿着两把伞，撑起一把开始去找高杰：“不过，总感觉后背发凉。”
······
走了一段时间，还有几个路口就到了，这时候雨也大了起来。
“廖凡。”
“谁？”廖凡向身后看去，却没有人。
但是再回过头来，却发现Jeff站在自己的面前。
“啊，你吓我一跳，你怎么出来了？”廖凡很明显被吓到了。
“瘦叔说我们伤好了，可以出来找你们了。”
“哦，那你怎么来找我了，Liu呢？”
“啊...”Jeff心里有些不爽，“我们去你家没看见你俩，所以出来找了，他不知道去哪里找了。”
“嗯...我正要去找高杰，一起？”
“不了，”Jeff上下打量着廖凡，“你武器呢？”
“在这儿呢，我怕被雨淋了。”廖凡撩起衣服，里面有他的那把QBZ26：“就是拿出来有点费事。”
“嗯，跟我来一下。”
“怎么了？”廖凡心里咯噔了一下，毕竟那天的事情，心有余悸。
“怎么，还害怕我呢？”
“不...不是这个意思。”廖凡决定相信Jeff。
“那就过来一下。”
······
“这小黑巷子能有什么？”廖凡往Jeff那里靠近，把雨伞往那里挪了挪：“别淋湿了。”
“我不怕淋雨，反倒是你，害怕吗？”Jeff慢慢回头，惨败的侧脸映入了廖凡的眼帘。
“你...什么意思？”廖凡尽量放松：“害怕下雨吗？”
“我是说...害怕死亡吗？嘿嘿嘿嘿嘿...”路灯把Jeff的刀照出了白光，闪到了廖凡的眼睛。
当廖凡的视力恢复之后，却看到Jeff整张惨白的脸。
“你是害怕的。”Jeff挥刀此去，却被廖凡的雨伞挡住。
“本性难移...！”廖凡把Jeff踹倒在地，然后立刻逃离。
“呵...弱小的兔子，是没办法逃离凶恶的野狼的...”
······
“妈的...怎么就盯上我了？”廖凡在雨中奔跑着，雨伞也扔掉了，不然根本跑不过Jeff。
全身都湿透了，泥水也把鞋子弄脏，廖凡躲在一个地方把枪拿了出来。
“你在这里啊。”身后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
廖凡不禁打了一个冷颤，然后把枪对准了身后的人——Jeff。
“你想死的话，我会满足你的...”廖凡说这句话的时候，竟有些微微颤抖。
“那你开枪啊，我们不是同伴吗？”Jeff拿着刀慢慢逼近。
“不...我们不是。”廖凡缓缓后退，双手微微颤抖着，不知是因为下雨天的冰冷，对于死亡的畏惧还是对于Jeff再次背叛的愤怒。
“那我就不客气了！”Jeff冲了上来，却挨了廖凡一枪托。
“你...！”
“我不杀你，不是因为我不敢，而是因为你是Liu的弟弟，”廖凡依旧把枪口对准Jeff，“我和Liu的契约，如果我杀了你，可能契约就会破碎。他终究是你的哥哥，你为什么就不知悔改呢？！你的伤才刚好，我不想再打伤了你。”
“你就这么在乎一个杀人狂？你我甚至他都一样！你没有资格说教我！”Jeff再次冲了上来。
廖凡见势后退，胸前却也被划了一道血痕。
“这里太狭小了，必须把他引到宽阔一点的地方！”廖凡心里想着，然后跑了出去。
“你跑不掉的！”
······
廖凡不顾伤口的疼痛，一直往前跑着，地上偶尔有一小滩泥沙，廖凡摔了一跤，然后胳膊肘摔破了，地上的雨水染成了红色，尽管不多，但是也格外扎眼。
“一定要远离篮球馆...！不然会殃及高杰他们，如果是高杰一个人还好些，最主要是还有其他普通人！”廖凡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思考要在哪里和Jeff战斗。
“你跑不掉的！”Jeff的怒吼声在耳边回响着，但是却辨别不出声源的位置。
“靠！”廖凡在路过一个拐角时，Jeff竟从拐角窜了出来，然后刀刺中了廖凡的胳膊。
“我说过的，你逃不掉。”Jeff舔了舔刀上沾着的血液，笑着说道。
“对不起了Liu！是Jeff逼我的！”廖凡举起枪决定打伤Jeff，然后带回咖啡厅。
“你觉得有这么容易吗？！”Jeff扔出一把刀，把廖凡的枪打飞，然后笑道：“就算你有枪，你觉得枪的后坐力...你的伤口能承受得住吗？”
说罢便冲了过去，恨不得把廖凡撕成碎片。
“你没了刀，也是个普通不过的人！”廖凡见枪已经被打远，已经没有时间去捡，索性用拳脚来决胜负。
就在廖凡摆出了防守姿势的同时，Jeff也冲到了廖凡的面前。
“一个小鬼，怎么可能打得过我！”Jeff说着，一拳已经打在了廖凡的脸上。
廖凡踉跄了一步，发现Jeff的力气是超乎寻常的大，但是现在如果跑的话，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放手一搏。
“死性不改的混蛋！”廖凡一拳打出去，却被Jeff轻而易举地躲过了。
廖凡回头看去，却看不到Jeff的身影。
“好好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Jeff的声音在周围发散，但是却无法找到声源在哪里。
“有种出来！躲躲藏藏算什么？！”廖凡内心的确是充满了恐惧，但是不打败Jeff，就无法活下去。
除非有人会救他。
“嘁嘁嘁嘁，你在和一个疯子讲道理？”Jeff在暗处讥笑道
“出来！”廖凡怒吼着，但是却无济于事。
Jeff说的对，和疯子讲道理。
疯子从来不会听道理，也从来不会光明正大地行动。
如同黑猫一般。
“到底在哪里...！”廖凡心里想着，眼睛不时地瞄向自己的QBZ26：“如果现在去捡的话...很有可能就没命了！”
“Jeff，我们好好谈谈...”廖凡尽量平和地说道。
“和疯子谈道理？”Jeff在观察最佳的进攻时机。
“对，和疯子谈道理，我知道没有用，但是我还是想试试。”
“嗯？”Jeff在黑暗之中移动着，不知不觉已经绕道了廖凡的身后。
“哗啦啦——”大雨还在下着，迷蒙的灯光显得这条小街竟有些诡异，薄薄的雾使得灯光有些发散。
“你想要得到什么，我可以尽我所能给你，为什么要这样？”廖凡嘴上说着，心里想着到底怎么脱身。
Jeff在廖凡的身后，突然在他的耳边大喊道：“我想要你的命！”
“哈！”廖凡迅速转身，然后打出了一拳，却没有人。
“在这里！”Jeff不知什么时候从廖凡的身后窜了出来，然后把廖凡推倒在地，死死地按在了地上：“别和疯子讲道理...！哈哈哈哈哈！”
“Jeff...！”廖凡挣扎着，但是却无济于事，他侧过脸来，看着Jeff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脸和那把银晃晃的刀，心里有些发慌，但是却不知道此时此刻要怎么办。
“去死！”Jeff的刀刺了下去，廖凡也在刀刺穿自己头颅之前闭上了双眼，等待死亡的到来。
“啊！”Jeff惨叫了一声。
廖凡听到惨叫声然后迅速睁开了双眼，却被滴进了不明液体。
廖凡感到自己放松了许多，然后用手抹了一下双眼，却看到了血液，往身边一看，Jeff在那里捂着手，痛苦地喊叫着，双手沾满了鲜血，然而那把刀已经飞出去老远。
“Jeff，跟我回去。”
“瘦叔！”廖凡起身，捡起枪跑到斯兰达人的身边。
“廖凡你没事吧？”Liu从斯兰达人的身后走了出来，拍了拍廖凡的肩膀。
“Liu你也在？！”廖凡有些惊喜。
“嗯，我不放心Jeff，就跟出来了。”Liu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在一瞬间冷回了脸，走到了Jeff的身边蹲下说道：“是不是该把你送回去了？和Jack他们一起。”
“你...你们...”Jeff连忙后退，捡起了刀，惊慌地慢慢后退。
“我们该回去了。”斯兰达人的四条黑色触手伸了过去，想要把Jeff带走，但是Jeff却用刀反抗着。
廖凡走到Liu的身边，低语了几句，征求Liu的同意之后，Liu说道：“Jeff，我们明明可以好好相处的，你为什么就不听呢？”
“我可不想被你们束缚了！我渴望鲜血！！杀人才是我每天的消遣！！！”
“砰——”
“啊！”
廖凡用枪击中了Jeff的腿，Jeff倒地挣扎着，呻吟着。
“不要和疯子讲道理。”廖凡放下枪说道。
“很好，廖凡，辛苦你了。”Liu拍了拍廖凡的肩膀，心情有些复杂：“为什么他就不听哥哥的话呢...？”
廖凡的内心也十分复杂，但是他又听到Liu用极小的声音说了一句：“也许是我这个哥哥没有保护好他吧...”
这也许是Liu的自言自语，也有可能是他对廖凡说的，只是在这连绵大雨中，显得有些无助。
“...Jeff一定会好的。”廖凡也拍了拍Liu的肩膀，说道。
“好了，我们走吧。”斯兰达人用黑色触手卷起了Jeff，带着Liu离开了：“廖凡，你也赶紧离开吧，不早了。”
······
“这么半天，你去哪了？”高杰从篮球馆里出来，却看到了浑身湿透的廖凡：“你干嘛去了？你这...”
“啊...”廖凡呼了一口气，“玩游戏玩过头了，忘记了。”
“你啊...那你怎么浑身都湿透了？诶还有伤口？！”
“啊，我怕你等急了，所以没打伞跑着来的，摔了一跤。”
“嘶...”
“喏，伞给你。”说着，廖凡拿出了手机，继续抽卡：“阿能！我要阿能！”
“啊呀你还是本性难移，都这时候了还玩？”
不过廖凡装作没听到，继续玩着手机，继续抽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