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特工：8123》第100话 科学迷域
清早，太阳还没出来，我从珠宝店里取走了我事先订好的钻石走在安静的大街上，我很喜欢这微微泛白的天空，在我的学生时代这是我努力学习的证明。我还记得我抱着那本厚厚的智械工程学的书熬夜奋战，当时学院中还存在着一位传奇人物——沃斯卡娅。她比我们年龄都小，眼神中却看不到任何年轻稚嫩的感觉，她就像一台机器一样一直在学习，从学生一路快速成长为专家教授，后来智械危机爆发，她放弃了正在研讨的课题，回到家乡，捍卫家乡的安全。这个时代就是这样，有些人凭着自己的信念成长为一代领袖，而像我这样的人，已经随风沙掩盖在泥土之中，连姓名都被剥夺。
莱耶斯已经在基地门口等我了，旁边站着麦克雷。他把一个重重的背包丢给我，示意我登上运输机。麦克雷一脸轻松的跟在后面，嘴中的雪茄冒着缕缕青烟。长官的命令大如天，我登上了运输机，莱耶斯打开了一罐啤酒递给我，对我说：“虽然我也不想这样，我觉得你已经习惯了。这次我们得去掌握点有意思的情报，莫伊拉想从格罗宁根大学还有中东绿洲城得到一些生物学的不稳定的实验体，但是她又不好出面，所以我们要走这一遭，源氏已经出发前往绿洲城了。”
麦克雷弹了弹烟灰说：“真不敢相信大学里还有搞禁忌实验的怪人，我们还要为了这不咸不淡的破事跑这一趟。”
我反驳道：“也许你无法理解，但是，知识也是会魅惑人的。一旦你想要得到什么结果，它就会引导你放弃一些原则。”
麦克雷显然对我说的不感兴趣，打了个哈欠：“啊~我困了，到地方叫我。”
莱耶斯递给我一个证件说：“李，这次带上你是考虑到你的样子比较像学生，麦克雷痞气太重，我担心会暴露。咱这里面只有你正儿八经的在学院上过学，靠你了。这是你的学生证，身份是中国留学生。到时候里面的人会接应你的。我和麦克雷在外面等你。”
运输机在荷兰降落，我们转车来到格罗宁根，麦克雷把几个像是行李箱一样的东西放在悬浮推车上对我说：“我就在这等你了副队，半小时后见，别忘了要几个漂亮小姐姐的联系方式。”
我敲了一下麦克雷的脑袋：“竟整没用的，你老实一点比什么都强。”
我推着悬浮车步入校园，假期刚过，学生们开始返校。看着这些年轻的身影穿梭在校园我又想起了从前，如果我当初留在学校，或许我现在也得是个老师了吧。果不其然，一个小女生出现在我面前：“老师您好，我是新来的转校生。。。那个物理系报道在哪里啊。”
我说：“这个……我也不清楚……老实说，我也是转校来的……”
小女生笑着说：“不会吧，大叔也是学生吗？”
我尴尬的笑了笑：“不行吗？学习可是不分年龄的哦。”
一个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我俩的对话：“二位迷路了么？我是这里的老师，可以帮助你们。”
一个年龄与我相仿的男子出现在我们面前。小女生率先开口：“那个……老师，我想找一下物理系的报到处。我是转校来的，需要交一下手续。”
男子笑起来：“你就是那个从伦敦转校来的天才女生？欢迎加入我们，我是你的导师希尔伯伦·德·柯伊伯。你呢，这位朋友，我们看起来年龄相仿。”
我毕恭毕敬的说：“您好老师，我是智械工程学的学生，这次转院是为了学习生物工程学的知识。”
柯伊伯点点头：“哇哦，听起来像大忙人，跟我一起来吧，我一会带你去生物工程学那边，我喜欢勤快好学的人，或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把小女生安排好之后，柯伊伯带我前往生物工程学的小路上，他盯着我的手臂又看了看我的脸问道：“其实你不是学生吧。你的手臂最起码也得是军工水准。”
我依然装糊涂：“哦~是嘛，看来我花的钱物有所值呢。”
柯伊伯笑着摇摇头：“你去生物工程系的目的我也大概猜到了，别担心你不是第一个去那里的人，虽然这算不上是公开的秘密，但最起码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我不会给你惹什么麻烦的，如果你愿意陪我聊一会，我也许会帮到你更多。”
我看着他略带笑意的脸说：“我只有半小时时间。”
柯伊伯回答道：“足够了，朋友，我叫柯伊伯，专攻天体物理，你是机械工程学，我们也算是师出同门。都是在物理学的世界中探寻未知。”
我回答道：“探寻未知算不上，我也只是混口饭吃而已。”
柯伊伯说：“千万不要这么说，我相信能与我院生物工程部建立隐秘联系的人，可不单单都是混饭吃的普通人。我在这没什么朋友，他们都觉得我太固执脾气太差，不愿意与我相处。”
我笑着说：“完全感觉不到呢，感觉您还是挺随和的一个人呢。”
柯伊伯说：“可能这只是……比较温和的一个我。”
我有些疑惑：“我不太明白。。。”
柯伊伯搓搓手说：“有句话叫当局者迷，所以作为一个严谨的科学家，必须要有另一个自己站在局外审视这一切。他们都觉得我是疯子，但我觉得这很有必要。”
我接着问：“那您在研究什么课题呢？”
柯伊伯回答道：“引力，大一统终极理论。”
我说道：“不好意思老师，我觉得引力和大一统理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甚至可能永远无法到达终点。”
柯伊伯笑着说：“你果然和他们一样，但是你也说了只是……可能无法到达终点。”
我摇摇头说：“我只是出于严谨罢了。”
柯伊伯兴奋的说：“所以我们需要一点激进的手段来加快这个过程。一旦大一统理论可以涵盖引力，那么新的物理世界大门就将开启。宇宙！黑洞！将再也不是秘密！而那个所谓的无法到达的终点，将会是一个伟大的新的起点。”
我继续劝解：“老师，我是机械工程学的，主要专攻智械方面的课题，但您也看到了，现在智械产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是我们无法掌控的。我曾经试图去破解这些，但我后来发现这很危险，这会撕裂我的精神。他们入侵我的思维，我却无能为力。”
柯伊伯激动的说：“倘若如你所述，我也愿意去冒这个险，聆听黑洞的声音，我相信宇宙会为我奏响优美的乐章。我的一生都在追随这些，我有强大的意志力去面对这些。”
我平静的对他说：“我认为你还没准备好。感谢你为我带路，朋友。”
柯伊伯木讷的站在原地没有回应我，显得非常失落。我独自走进生物工程学实验室，一个老头接待了我。
老头：哼！生面孔，这家伙是嫌知道的人不够多嘛！
老头取出三四个箱子替换了我的行李箱，行李箱中好像都是活物，我可以听到它们的呼吸声。
老头：“小子，想活命就别打开。”
老头利索的把我“送”了出来，关上了大门。外面的柯伊伯博士似乎是变了个人，他走上前靠近我，凶狠的对我说：“你这懦夫！根本不配去探索未知，等着看吧！我会证明我是对的！总有一天，人类可以解开宇宙所有的谜团！”说完，柯伊伯气势汹汹的离开了。
我一脸懵的站在原地，似乎明白了大家嘴中的古怪性格是怎么回事。或许天才的脑子都有些不大正常吧。
我推着行李箱走出了校园，麦克雷在门口坐着，一脸坏笑的看着我：“这么长时间，不会迷路到了女生宿舍吧。”
我把装着行李箱的悬浮车推给麦克雷：“只是碰到了一个古怪的大叔和脾气超大的老头。”
麦克雷利索的把箱子装上车：“口味很独特，副队。”
我没有理会麦克雷，回到车上闭目养神，想着那个奇怪的博士……
回到基地后，我把箱子交给了莫伊拉，莫伊拉打开其中一个箱子，箱子里是一个难以描述的恶心生物痛苦的呻吟着。
我露出不舒服的表情问：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创造出这种毫无意义的怪物。是想要证明什么呢？
莫伊拉冷静地说：“探寻真理的道路上总是要伴随着牺牲。这个过程是必须要经历的。哪怕是失败也要去做。”
我对她说：“我在荷兰见到了一个研究天体物理的教授，他的那些言论在我看来就是在冒险，我不是说他不会成功，只是你们有没有觉悟去面对那沉重的心理压力，我曾经差点被这些未知的力量压垮，我不想有人再为此受到折磨。”
莫伊拉给那个生物注射了一支试剂，怪物哀嚎着倒在地上抽搐。虽然这事在这整洁的实验室每天都会发生，但我不忍心再看这凄凉的光景，转身离开了她的实验室。
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台，拿出那颗昂贵的钻石陷入了思考：我自己也不在做同样的事情吗……明知道这件事在学术上还很难实现还要继续坚持，让弗洛伦丝复活有什么意义？儿子已经被我弄丢了，自己也变得见不得光……不，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有复活她，儿子才能从那个名叫黑爪的组织里脱离出来，只有这样儿子才能原谅我的所作所为，那么……那么……我是不是也该放弃一些……原则。
我做了几个深呼吸尝试让自己放松下来，把钻石放好之后，我又开始了莱耶斯分配给我的工作——制作一击毙命的武器。图纸上画着莱耶斯的两把笨重的短枪，我看着图纸，我连接着各部分零件，摘除了很多老旧的零件，用更加轻便的新型零件代替。我全神贯注之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我收好图纸和零件打开门，外面站着莫伊拉手中端着几个瓶瓶罐罐。
莫伊拉脸上还是挂着那平淡的微笑：“进行得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
“哦，我忘了这是一项绝密工作，我不喜欢绕弯子，坦白的说吧，莱耶斯的新武器制作的怎么样了。呵~别紧张，我是来帮忙的。”
我拿出拼装好的地狱火，莫伊拉拿起来随手摆弄着说：“果然，你的才华也不过如此。”
我没有理会她，继续组装另一把：“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我组装好之后看到另一把枪已经在莫伊拉的手上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奇怪的瓶瓶罐罐连接在枪口和扳机。
我有些生气：“你在做什么？这样我还怎么交差？”
莫伊拉拿着枪走到门口轻描淡写的说道：拿上另一把，跟我来。
我们来到了莫伊拉的实验室，来到了那个爬行的怪物面前，莫伊拉把玩着地狱火说道：你不是看不惯我的作风吗？那你就给他一个痛快吧，让他在这里解脱……怎么？下不了手？
我愤怒地说：你个疯子！我大老远把他弄回来，就是为了打死他？
莫伊拉压低了音量：你最好按我说的做……别忘了我们的合作……
我想起了他还要帮我打点志胤的事情，瞬间没了脾气。
我端起地狱火一枪把怪物的胸口打烂，巨大的后坐力震得我虎口生疼。
怪物并没有死去，依然艰难的爬行着。
莫伊拉笑着说：看来你的一击毙命的说法不大靠谱，你应该试试这把。
莫伊拉向我抛过那把她改造的地狱火，我没有再问多余的问题，只是淡淡的说一句：“一切皆有因果报应。”
莫伊拉对我不屑一顾的笑了笑，悠闲的坐在椅子上。
我瞄准怪物再开一枪，怪物应声倒地。奇怪的是，这一枪开完，我的手没有那种疼痛的感觉，反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畅，那种想要再次开枪的冲动涌向大脑。
我转头问莫伊拉：这是什么东西！
莫伊拉：“你没必要知道，你只要知道，这才是莱耶斯想要的东西。现在协助我完成这项工作，这对你也有好处。”
“什么好处？”
莫伊拉走到保险柜前抚摸着保险柜的外壳：“懂合作的人，事半功倍，这样你也有更多的时间忙自己的事不是吗？”
保险柜里放着的不是别的东西，里面是关于佛罗伦丝的一切，眼前的这个女人让我感到恐惧，似乎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把我的这些部件加固到你的作品上就好了。”
在莫伊拉的帮助下，我一点点的把这些部件安装到地狱火上，安装的过程中我也大概明白了这其中的原理。莫伊拉用超级士兵血清做引子，枪口的感应器在射击后，可以感知到迸射的血液，并进行汲取，通过药剂转化来缓解使用者的疼痛和恢复体力，可怕的是，超级士兵血清中为了维持战士的亢奋状态添加了类似兴奋剂的药剂，这一药剂在莫伊拉的生物工程转化下，效果倍增，如果使用者长期使用这把枪，他一定会沉迷杀戮。
地狱火组装完成，我和莫伊拉来到训练靶场和莱耶斯见面，莱耶斯迫不及待的开始试用自己的新武器，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那种射击后难以压制的兴奋。
莱耶斯收好地狱火对我说：“干得好，李。下一步我就把图纸交给托比昂，让他批量生产一批。你现在可以休息了。”
莫伊拉瞟了我一眼，并没有向普通人一样向莱耶斯邀功，只是静静的站在我旁边。
我回到实验室保险柜上放着一张纸条：
也许你需要铁甲工会的帮忙，我可以帮你，记得找我
莫伊拉
荷兰，政府会议室
领导人打量着柯伊伯，问道：“你真的有把握去太空实践你的理论？你的论文国家科研组已经读过了，你刚入科研院不久，这样的大举动是不是有些欠妥。毕竟还有你还年轻。”
柯伊伯：“这和年龄无关，一旦我们完成了大一统理论，我们在物理界的造诣就会领先全球。别错过这样的机会啊，领袖。”
领袖和科研院的议员耳语片刻说道：“你回去等通知吧，毕竟发射器的制作也需要时间。”
柯伊伯兴奋的说：“这么说，您批准了？”
领袖把柯伊伯提供的资料放好，说道：“我可没说，只是让你回去等通知……”
柯伊伯深鞠一躬，走向门口。
科研院院长叫住了他：“柯伊伯，好好准备，这是全人类的一大步。”
柯伊伯回头露出自信的微笑：“势在必得，院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