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周日的校园
晋元高中——这所学校，自从一百多年前就已经创办。作为百年老校，有着科学合理且人性化的管理，和优质的教师团队。在平时，这里的每个周末，也会向就读于本校的学生们开放。虽然不上课，但是体育馆、图书馆、音乐教室、游泳馆、阶梯教室、大操场和男女生宿舍，这些场所都是开放的。所以在周末的校园里，依旧会有学生。这样的景象，再稀松平常不过了。除此之外，也因为双休日不上课，来到学校的同学们，都是可以穿自己喜欢的衣服在校园里活动。
在这个周日的校园里，总会有悦耳的琴声，从音乐教室里飘出。并不是因为有音乐老师趁着周末加班备课，而是有一位心形脸、一头中长发、五官匀称、身材偏瘦，名叫凌若的男生，他总喜欢在周末的时候，把自己泡在音乐教室里练琴。
自从开始就读这所学校后，正值高一的凌若，在他的音乐老师——孙老师的影响下，学会了钢琴，并有了自己的理想。而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他会在每个周末，来到学校的音乐教室里练琴。
肖邦的e小调第一钢琴协奏曲，第三乐章——这是凌若最近练习的曲目。曲子中有一长串的琶音连奏，这样的乐段让他在一遍又一遍的反复练习中，感到双手发酸、手臂也变得有些僵硬。于是他便停止了练习，休息了下来。
凌若离开音乐教室，朝图书馆的方向走去。他的英语课一直比较薄弱，所以除了练琴，还得去图书馆找些资料补习。而当他来到图书馆，负责管理图书馆，戴着一副眼镜的潘老师便叫住了他。
“凌若，你来啦。又来补习英语吗？”她问。
“哦，是啊，潘老师。”
“正好，苏志成、曹哲渊和白博森已经来了，”潘老师伸出手朝外指了指，“你现在可以去找他们。”
“那好，我去了。”凌若朝潘老师挥了挥手就走开了。
“赵茜雅那丫头，还真是觉得我太闲了，居然让我这周结束以前，把补习资料全都做出来。”苏志成嘴里一边抱怨着，一边在纸上奋笔疾书。
“可是这不都快要完成了嘛，你就再加把劲吧。”一旁的白博森说着，目光注视着自己的好兄弟。他有一张菱形脸，浓眉大眼，鼻梁挺拔，一头短发。而自己的样貌也和他相似，只是在细节上有些区别。
坐在志成对面的曹哲渊抬起头来说：“你我都是语文和历史课代表，茜雅会让我们做这些事，也算是在情理之中吧。”他无意间挑了一下眉毛，一抹笑容从瓜子脸上显现了出来。
“你们在聊什么呢？”
博森一转头，看见凌若走了过来。
“你不是在琴房里练琴嘛，练完了？”哲渊问。
“我是练得累了，”凌若说着，拉开哲渊身边的椅子坐下。“所以就休息不练了，想过来补习英语。”
志成从厚厚的一沓纸张中，抽出一份来，递给凌若。
“我这里有份材料，你拿去温习把，上次的英语测验，你又不及格了吧。”
凌若伸手接过一沓资料说：“我下次会努力考及格的。欸？这份东西，该不会是徐智林给你的吧。”
“对啊。”
“好吧。”
“说到智林，他去哪儿了？”博森这下倒是想起了智林，“难道他已经把英语的补习资料都写完了？”
“说不定就是呢，只是不知道，他今天有没有来学校。”博森说。
凌若看了看埋头写字的志成，又看了看博森，“博森，你今天是来陪他的？”
博森朝凌若点点头，瞥了一眼身边埋头写字的志成。“当然，可我觉得，我们不能一直闷在这图书馆里，总得到外面去走走，感受一下今天新鲜的空气。”
“那就别聊了，赶紧写吧——写完了我们还能出去走走。”哲渊催促道。
等到志成和哲渊，把补习资料都写完了，就又和凌若与博森，四人一起离开图书馆。博森建议说，去体育馆看看，说不定吴文生在那里训练。
凌若、博森、志成和哲渊，一起漫步在晴空下的校园里，周末的校园像是公园一般门庭若市，到处有三三两两的学生们，在各处做着活动——有一边闲逛一边谈天说地的、有在树荫下看书的、有躺在一片草坪上沐浴阳光的、还有在大操场上锻炼的。
四人来到了体育馆里，拍球声、击球声、跑动声和叫喊声，充斥在咸味的空气里。相比起外面，这里明显更为嘈杂。绕过篮球场，再穿过一扇门后，便是网球场了。
“你们看那边——”凌若抬手朝球场里指了一下，只见吴文生正在挥汗如雨地进行着训练。陪他一起训练的人，是学校网球队的徐教练。
“停一下——！”身材健壮的徐教练大喊一声，让文生暂停一下练习，然后用手里的网球拍往球场边指了一下，同时还朝对面的文生使了个眼色。向他示意，有人来找。
皮肤黝黑，穿着一身红色运动服的吴文生走到球场边，稍微扫视了一下说：“你们怎么来了？都忙完了各自的事情了？”
“算是吧，”志成说，“至少茜雅让我们做的补习资料都写完了。你呢，训练结束了吗？”
“快了，我再练一会儿就结束今天的训练了。”
博森抓起长凳上的一条白毛巾，扔在文生的头上，又接过了志成递来一瓶矿泉水，递给文生。
文生用毛巾擦了擦脸上和脖子上的汗，又拧开瓶盖，喝了几口水后。将毛巾和水瓶往长凳上一放，又回到网球场内继续训练了。
“我以前听他说，明年要去参加全国青少年网球赛。”哲渊、凌若、博森和志成坐在球场边的长凳上，一边看着文生训练，一边聊起了关于他的话题。
“哲渊，你说的那个是什么比赛？。”凌若问。
“我上次听他说，那种比赛其实是从青少年里选出优秀的种子选手进行培养，以后可以走上职业选手的道路。”
“所以他将来想打职业？”志成猜测道。
“可能吧，既然他自己都那么说的话。”博森说。
几个人聊天说话间，文生也结束了训练。在他和徐教练说了几句话后，便去更衣室里换衣服了。之后便和其他四人，准备一起离开体育馆。
“等过段时间，我就开始进行篮球项目的训练。”文生把自己的网球拍放进背包里，将背包甩到肩上。
“啊——？什么？你不是主修网球的吗？”对于这句话，凌若疑惑地发问。
“话虽如此，”文生解释说，“但是我听篮球队的张教练说，这个学年，运动会的重点项目是篮球，而且男子组的队长，韩宗源他也说了。高一年级的队伍，已经连续六年没有在运动会上拿到过冠军了。所以今年无论如何也要拼搏一把。”
“这算是宗源请你帮忙的？”哲渊问。
“不，是我自愿要帮他的。”
“看不出来，都认识你半年多了，原来你不仅会打网球，还会打篮球啊。”哲渊有点佩服地说。
“说不定有你参赛，学年末的运动会上，我们高一年级队伍夺冠的可能性就越大。”博森说。
说话间，他们几个已经走出了体育馆。
五个男孩子从体育馆里出来后，他们来到大操场上闲逛。这是一个很大的操场，在绿色足球场的外围，还有一圈椭圆形的红色塑胶跑道。学校田径队的同学们正做着热身运动或者进行百米跑训练。
“嘿，你瞧。”志成突然用手肘顶了一下哲渊，并用指了指跑道的一端。“你看那边，好像有个美女。”
“啊——？哪里？”哲渊顺着志成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跑道的一头，有个女生已经做好了起跑姿势。
“你不妨趁机看看她跑步的样子。”博森神秘兮兮地对哲渊说。
被志成和博森这么一说，哲渊倒是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个女生身上。只见那个女生一个起跑便冲了出去，她跑得飞快，仿佛猎豹一般，身姿矫健。仅仅只是转眼之间，便冲过了跑到另一头的终点线。
“哦，看来她很擅长跑步啊。”哲渊一边张望着一边说道。
“我建议你趁现在，过去和她聊聊。”博森笑嘻嘻地说。
“有可能会有意外收获呢——”志成赶紧接过话头，随声附和道。
两人不等哲渊反应过来，就一把将他推了出去。
“喂，你们两个——！故意的吧。”哲渊有些难为情地说，但又有点想要过去搭话。
哲渊没有再多想，就一路小跑到了跑道的一端，来到那个女生的身边。
“嗯……嗨——你好！”
坐在地上休息的女孩也显然注意到有人过来了，她从地上站起来，眼前已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男孩子。
“哦，你好，请问你是……我好像没怎么见过你啊。”女孩说。
“嗯……啊……”哲渊有些尴尬地支支吾吾，“我刚才看见你跑步的样子，很矫健，你跑得可真快，是田径队的吗？”
“哦对，是啊，我是田径队的。我练的是400米跑，打算现在就开始为这学年末的运动会做准备。”
“是这样啊。既然你没怎么见过我，那我就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曹哲渊，是高一七班的。”哲渊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她有一头齐耳短发、椭圆形的脸、口鼻秀气，眼睛有点小。
“高一七班？那你不就是在我隔壁嘛。我叫金卓悦，就在你隔壁的高一六班。真是想不到，都过去半个多学年了，我居然从没见过自己隔壁班的同学。”她猛然间就在想，自己这大半年来，居然连隔壁班的男生都没怎么碰过面。
“以前是没见过，或许是由于各种因素的关系，可现在我们不是认识了嘛。”哲渊说着又不禁回头看——那边的博森和志成，一起把文生和凌若给拉走了，他们把自己给“抛下”了。
“那几个是你的同班同学？”金卓悦问。
“啊？！”哲渊的视线又被这句提问猛地拉回来，视线再次回到了卓悦的身上。
“哦，对啊。他们……走了呢。”
卓悦灿烂地笑了笑说：“反正我今天也练完了，接下来我一个人可能会觉得无聊。不如……你陪陪我吧？”
“嗯，哦，好啊。”哲渊略显尴尬地回应着，便继续和眼前的这个刚认识的女孩子聊天。
“话说，学校附近，最近新开了一家炸鸡店，我们要不一起去吃吧。”离开大操场后的凌若提议道。
“我去。”文生说。
“我和志成就先不去了。你们两个先去那里吧，我们接下来还要去别的地方。”
“那好吧，明天见。”文生跟博森与志成道别，然后和凌若一起离开了学校。
“他们走了，我们也走吧。”博森说着，抬起大拇指，往左手边的游泳馆指了指。
在前往游泳馆的路上，志成看见王秋月一个人独自漫步在校园里。远远看去，用孤身只影来形容她的身影，再恰当不过了。
博森和志成一起来到了游泳馆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气味。今天来游泳的人不多，泳池里也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
徐智林一个人坐在泳池边，望着泳池里。
“我们就知道你会在这里——”
智林听见熟悉的声音，他一抬头，便看见博森和志成走了过来。
“你们俩怎么来了？”
“就不能过来看看你吗？”博森立刻笑着反问道，说着还和志成一起坐到了智林的身边。
智林又将视线转移回泳池，南笙正在水中畅游，好似大海中的游鱼。一身黑色的泳装反而显得她的肤色更白了，流线型的身体线条，使她在水中游动得更快。
“其实今天是南姐要我来陪她的。”智林看着在水中游泳的南笙说。
“那你会游泳吗？”志成问。
“不会。”
“略有可惜，”博森嬉皮笑脸地说道，“如果你也会游泳，那现在可能就是一副鸳鸯戏水的场面了。”
“哦！你得了吧——”智林伸手往博森身上拍打了一下，但是自己却又忍不住，也跟着笑了出来。
“笑得那么开心，各位兄弟们，在聊什么呢？嗯？博森、志成，你们俩怎么也来了？”
说话间，南笙已经上岸了，并走了过来。她有着一张蛋形脸，双眼皮、大眼睛、眉毛细长、口鼻精巧、皮肤白皙，还有一头短发。
“当然是来看你这尊活体雕塑游泳的。”博森说着，笑着眉毛上挑了一下，“难不成还是来看这只旱鸭子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故意将视线转向智林。
“唔——”智林一脸嫌弃的对着博森翻了个白眼。
“啊哈哈哈哈——！”南笙爽朗地笑了起来，“你们两个呀，还是那么地幽默。”她说着，坐到长凳上休息。
智林抓起一条白色的大毛巾，就给南笙递了过去。
“谢啦，哥们儿。”南笙接过毛巾，擦拭身上的水。
“现在才四月份，你就这么在泳池里游泳，不觉得冷吗？”智林有点好奇地问。
“水温是有些冷，但也正因为这样，激活了全身的血管。得到了锻炼，才能保持好体型嘛。”南笙回答说，她就和所有女孩子一样，对于自己的身材体型会比较看重。
“那你还挺好的……”博森望着泳池，刻意用一种无奈的语气说道：“跟别人说一声，人家就愿意来陪你。不像另一位总是独爱独往的同学，她总是没有人陪她。”
“博森，”南笙一听这话，瞬间意识博森说的人是谁了。“你说的是人是王秋月吧。”
“既然你都看出来了，我还是建议你去找秋月聊聊天。”志成说。
“那好，我稍后就去找秋月。”南笙说罢，便站起身来，朝更衣室走去。
“智林，茜雅派给你的任务——你已经把英语补习资料全都写完了吗？”志成问道。
“是啊，我昨天就写完了。所以今天才会有空，能出来陪南姐。我看你们两个好像很闲的样子，是没什么事情做了吗？”
“我之前还在图书馆里忙着写语文补习资料呢，不过现在已经全写好了。”
就在三个男孩子说话间，南笙已经从更衣室里换好衣服出来了。
“喂——你们三个，我们一起离开游泳馆吧。”
“好！这就来——”智林大声回应道。
于是南笙、博森、志成和智林，四个人一起离开了游泳馆。三个男孩子一起走出校园，打算再去校外的其他地方逛逛。而南笙则是去找王秋月了。
在一个圆形水池的里，有几条金鱼在清澈的水中游动着。水池的中央，一个小喷泉“哗哗”的喷吐着水花。一位少女坐在水池边，温暖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在地上投下了剪不断的影子。水面中的倒影与女孩的身影成双成对。
水池的一旁有一张长椅，在长椅的背面，是一个很大的梨花树。而现在也正值4月份，洁白的梨花已然开满枝头。每当清风拂过，几片娇嫩的花瓣便轻轻飘落，其中一片花瓣落在了少女的手里。树下是一片鲜艳的黄色金盏花，在春风温柔的抚摸下，静静地摇曳着。
王秋月正独自一人坐在长椅的右侧，她的身材看起来有些瘦，一头乌黑长发、鹅蛋形的脸庞、大眼细眉、鼻如玉葱、唇若点樱。还戴着一副纵向比较深的，黑色镜框的眼镜。勾勒出一种典雅又朴质的美感，身上经常散发着仪静体闲的气息。
通常在其他同学的眼中，秋月内向、恬静，举止文雅。但也比较内向，无论上学还是放学，她似乎总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她年仅15岁，便已是一个人过上了独居的生活。另外，她也靠着自己的才能，时不时会为自己赚一些零花钱。这在一部分同学看来，是令人羡慕的。
“秋月——”
秋月的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而她甚至不需要看，光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
“我正到处找你呢，原来你在这里啊。”南笙终于在校园的南边，找到了秋月。她说着，走到长椅边坐下。
秋月也从水池边坐到了长椅上。
“这里比较安静，我喜欢一个人待在安静的地方。”秋月简短地说。
南笙环顾了一下四周，“既然这里这么宁静，我要起个好听的名字。嗯……就叫静谧白花吧。”
“白花……”秋月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硕大梨花树，“是指树上的梨花吗？”
“是的。”
“嗯，这个名称挺符合周围的环境的。南笙，你感受到了吗？”
“嗯？感受到什么？”南笙有点不解地反问。
“就是春风的轻声吟唱、水流的低语诉说、花朵的娇嫩欲滴，还有金鱼在安静的休憩。”秋月语气平静地说道。
“哦？是嘛。这就是你这种高敏感人的感知力吗？看起来像是一种特技呢。”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要说事情嘛，倒也是有一件，就是这周三，我报名了明天班上的纪律委员选拔。学年初选出的那个男孩子，我看他根本不适合当纪律委员。整天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最多就是个吉祥物。”南笙有些不满的说。
“那你觉得，一名合格的纪律委员，应该是什么样的？”秋月问。
“这个嘛……如果有人霸凌他人，至少得有人能出来阻止吧。难道自己的同学被人欺负了，还要作壁上观不成？”
“那些你认为是袖手旁观的人，或许也是害怕自己也被卷进去吧。如果你和别人打架，那又会判谁有错呢？”
“这种问题，可能未必就能说得清楚。但至少，我会坚持，自己所认定的正义。哦，对了。听说……明天，我们学校会有两个日本留学生前来。”
“班上的各科目的课代表，最近不就为了这事情，都在忙于写补习资料嘛。毕竟这个时候中途插进来，前面很多没有学过的知识，想要在短时间内全都补上，肯定会有很大压力的。”
“说得倒也是啊，难怪最近班长茜雅都在领导我们班上的那几个课代表，叫他们写补习资料呢。”
“如果有日本留学生要来的话，我可能不太想和日本人交朋友。”秋月有些冷淡地说。
“啊——？！”南笙对于秋月的这句话感到很是诧异，“多交些朋友难道还成了一件坏事了？何况我们即将接触的是外国友人呐，我以前想在网上交几个美国朋友，还接触不到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能交朋友当然好。但是我比较了解日本这个国家的文化，他们的很多观念和思维都和我们大相径庭，和真的日本人相处，恐怕会很困难。”
“嘶——听你这话，好像越是了解就越难相处啊。”
“或许是这样吧，别人的身上，总有自己比较难以接受的地方。”
南笙突然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塞住了一样，这话固然也有道理，但自己以前总是到处交朋友，却把自己班上的同学给忽略了。此时此刻，她难免感到有些愧疚。毕竟直到现在才发现，平时向来文静的秋月，却是那个最需要朋友、也是最缺乏陪伴的人。
一想到这些，她便心里暗自决定，以后可得多花些时间多陪陪秋月。至少也要和她处成好朋友，不能再让她总是孤单一个人了。
“欸？那个人——是班长吧。”秋月突然说道，把南笙从思绪中又拉了回来。
南笙迅速站起身来，刚要开口喊住茜雅，她却已经匆忙地经过。一旁的秋月拉了拉南笙的衣角，又冲着她摇了摇头。
形色匆忙地茜雅，一路上快步走着。迈着焦虑的步伐，却又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拿出手机，给胡桃发了消息。并尽量用轻松的口吻问她今天过得如何。
另一头的胡桃也很快就回了消息说，今天和玉磐一起打游戏，当然也很期待从明天开始的校园生活。关于这一点，她的妹妹也同样很期待。
茜雅看到这样的回复，脸上反而显得更加惆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