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忍】蝴蝶
月下。
富冈义勇还是一脸平静地坐在一棵樱花树下,借着月光端详着手中的小小物件。
前任水柱的手心并不算暖和,但时间久了,那个小东西也沾到了些许温度。
义勇轻轻用拇指摩挲着它。
那是一只普通的蝴蝶头饰,并不算花哨,只有一层薄荷色的翅膀边缘铺开了深不见底的紫色。但制作者手中好像只有这两个颜色,总想点缀什么,却又只能在紫色的丝绸上绣下点点泪珠。
这……是蝴蝶忍留下的为数不多的遗物。
义勇暗暗庆幸着香奈乎的善解人意。他在不久前找到了灶门香奈乎,想以普通朋友的身份带走能代表蝴蝶忍的精神寄托,却支支吾吾的难以开口。好在香奈乎什么都没有说,就把一直珍藏在怀中,用一层又一层布包裹起来的、小心翼翼保存好的蝴蝶头饰给了他。
当时我真的是傻乎乎的呀。义勇回想着当时自己的不知所措,忍不住轻轻勾了勾唇角。
蝴蝶的这个头饰真好看啊,跟她一样漂亮。
一只酷似手中头饰的蝴蝶扇着翅膀飞了过来,围着义勇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落在了他的头发上,好奇地看着这个英俊的人儿发呆。
她的那件羽织是蝴蝶香奈惠的呢,应该和我一样,穿在身上沉甸甸的吧,真是难为她了。
义勇低头瞧了瞧自己的便服,笑着叹了口气,他已经不需要再背负如此沉重的回忆了,至少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他把小小的蝴蝶头饰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长长的睫毛随着心脏的揪痛颤了颤。
那样瘦弱的一个女孩子,娇弱到连鬼的脖子都砍不断,小小的肩膀上却背负着这么多,宁愿用毒也要留在鬼杀队,她究竟是被伤害了多少次啊……
义勇的心脏仿佛狠狠揪成了一团,他的眉眼间仿佛笼上了一层层水雾,像海底一样的蓝色眸子漾起了清波,一圈又一圈地晕开来,细腻的沙砾在海水中起起伏伏,累得他深埋在海底的情感也在微微颤抖。
停在义勇发丝上的蝴蝶舒展了下自己的翅膀,作势要飞走,却又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重新立在漆黑的发丝上,轻轻摩擦了一下自己的触角。
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本就不应该与血污纠缠啊。她应该穿着漂亮的连衣裙……至少是普通女孩的休闲装吧,挽着知心朋友的手臂,喝着自己喜欢的饮料,在街上选着心仪的商品。
——而不是手持冰冷的刀剑,与残忍的鬼相争斗。
鬼真的亏欠了这个本来情绪丰富多彩的女孩太多。
埋葬下香奈惠的那一刻,蝴蝶忍也亲手埋葬了真实的自己,从此以后只用虚假的笑容面对令人心碎的一切。
义勇抬起头,看着天空中如白玉般的圆月,突然觉得它与那晚的月亮很像。
小忍……蝴蝶的亲人和挚友都是这么叫她的吧,那我是不是可以尝试一下这个称呼呢?
蝴蝶这个姓氏,恰好映出了她的无奈啊。
忍就像一只残破的蝴蝶,被一个无形的玻璃罩给禁锢住了。她曾经无数次煽动翅膀想要从里面飞出来,却一次又一次撞在玻璃罩上,直到最后的粉身碎骨……
这个女孩的一生,似乎已经被伤痛所覆盖。
几滴晶莹的液体顺着义勇的脸颊滑了下来,轻轻落到了蝴蝶头饰上,迅速消逝得无影无踪。
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把你紧紧拥入怀中,哪怕能给你一丝温暖也是好的。
可惜,实在是太迟了。你已经隐没在了世界中,成为了虚幻……
“并不迟哦,富冈先生!”
义勇狠狠睁大双眼,猛地从地上站起身。
“你不是想拥抱我吗?”
皎洁的月光下,一个眼中噙着泪水的女孩努力勾出一丝笑容,对着义勇伸出了手。月光照着她黑色的发丝,却又被发尾浓厚的紫色勾住,努力用一团团光晕点缀着女孩的美丽。
“蝴……小忍!”义勇颤抖着把女孩瘦小的身躯拉入怀中。
“义勇你啊……真是个傻瓜。”
那只蝴蝶从富冈义勇的头发上飞了下来,扇着翅膀飞向了皎洁的月光……

隔日,被厚厚一层樱花所覆盖的前任水柱富冈义勇被人发现了。
他一直保持着脸上的微笑,左手一直攥着一个蝴蝶头饰,到死都没有松开。
消息很快传到了灶门家。
灶门炭治郎哭得很是伤心,但他的妻子灶门香奈乎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她只是轻轻从鱼缸里捞出了已经翻了鱼肚白的金鱼,和那个蝴蝶头饰一起,把它们藏在了富冈义勇的坟墓中。
众人给他修的坟墓并不算精致,但却很细心地在墓碑上刻了一只蝴蝶。
众人走后,一只蝴蝶又不知道从何处飞了来,扇着美丽的翅膀,落在了墓碑旁,依偎着有些许冰冷的墓碑,直到很久后的大雪纷飞……

又看了一遍鬼灭之刃的漫画,实在是忍不住了,为什么要虐这么多人啊,鳄鱼他没有心!
呜呜义忍实在太好哭了,虽然我写的时候并没有哭,但是总感觉好心疼啊!
来世两个人一定要做夫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