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陈往事.北境篇（1）

提示：ooc警告！首次进行同人文写作，不喜勿喷（要喷也喷轻一点。到时候我删就是了。可）动笔这天是鬼姐生日，老陈的池子也开了，于是就选择今天下笔了。里面可能有些设定与官方不符，有我自己的一点瞎想，如果有地方偏差离谱，请指正，谢谢各位读者老爷。

陈与星熊的首次见面是在炎国北境之地。学生时期的陈在维多利亚皇家近卫学校学习，后两年被调去前线处理与乌萨斯的边境问题。后来因为作战英勇被授予勋章。但是这并没有补偿到陈在战争中所受的心理压力。从前线回来后她没有像大多数老兵一样回到平和的日常中，而是立刻进入龙门近卫局展开一系列工作。她在警局树敌不少，并屡次在执法过程中使用暴力行为。上面安排她强制性地接受心理治疗。治疗三个星期后，医生也只是摇摇头。上级也有想过把陈从外勤调成其他的文职工作，但是遭到了陈的上司诗怀雅的反对。诗怀雅家境富裕，不好惹，是块硬骨头，而魏延武对此事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警局其余人也只好作罢。毕竟陈在岗时龙门的犯罪率确实有所下滑。说来也怪，诗怀雅和陈屡次在办公厅内吵架，常常闹得拍桌子摔档案。其他人想来想去，终于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诗怀雅这次会护着陈。

  这次陈被调去处理一桩凶杀案。那是一个阴郁的冬夜，陈坐在直升机上，借着惨白的灯光翻看着案卷。飞机上的耳麦隔绝了不少噪音且便于交流，但陈把耳麦给关掉了，只让其发挥隔绝噪音的作用。她知道自己脾气不好，得罪过不少同事。所以她索性直接跟她们大多数都断绝交流。她知道自己的问题，或者说她认为自己知道。任何一场战争都不可能让战士们整个人完整地退役，都是支离破碎的。她从来没有停止过将分崩离析的自己拉拢。她曾经坚信着那个领导龙门的男人的肯定，以及自己心中的正义。但是战争改变了一切。她以前都不知道自己有一天竟然也会动摇。而这引发的结果便是她比一般陷入困境，丧失判断力的人更加迷茫。诗怀雅有一次拉着她喝酒，劝她收手，有些事不要做得太过火了。但是她只是觉得烦躁。因为她知道也许诗怀雅是对的。但她不能确定。然后自己又只是不停地喝酒。这是那天她记忆中的最后一件事。经历了满是枪声与喷涌的鲜血的混乱梦境后起床，那时她才从诗怀雅口中得知自己喝断片了。用诗怀雅自己的话来说：“你根本不知道你昨晚上那喝酒的样子，简直是想直接把自己给喝进停尸房。酒吧老板吓得不轻。”这次调离龙门，又跑到北境来，多半是诗怀雅的主意。

  尸体是今天（11月27号）早上九点左右被几个逃课去网吧的学生无意间在河边发现的。那几个学生骂了几句脏话，还是心有余悸地报了警，回了学校上课。那是一具男尸，死者大约30岁出头，体格瘦弱，她可以清晰地看见肋骨上的穿刺伤口。也许跟毒贩有关联，她想。更不排除凶手是乌萨斯人的可能性。那群毒贩把源石粉末混入毒品中，使更多无辜的人感染矿石病。这是一种极其恶劣的报复性手段。龙门近卫局关注这个团体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迟迟都未出手。她曾经在一个酒会上问过诗怀雅这个问题。而诗怀雅只回答说那里是个混乱又敏感的地带，上级不好下手，况且这种事已经不是她应该关心的问题了。

  “叉烧猫你个扑街仔。。。糊弄我。。。”陈暗骂道。她继续往后翻着案卷。直到飞机着陆。陈收拾好资料，抓起身旁自己的赤霄，下了飞机，已经是凌晨两点了，直升机卷起狂风，她提着剑，胸前的领带飘荡。头顶的夜空没有星星。

  当地警局局长是个快到退休年龄的老者，在接到她的时候只是和她握了握手，然后开车载着她到一个酒店去。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他心里的某个地方在告诉他这个女的气质不太对。（她有一双红色的眼睛。）然后开始皱着眉头琢磨这次案子千万别出什么岔子。自己已经一大把年纪了，眼看就要退休了。身边这女生的看上去感觉挺可靠的，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稳定，说不出的怪异。自己还是祈祷祈祷吧。在一个三层楼的小酒店的大门口陈下了车，一个人拿了行李，就让局长回了。自己提着行李，随着侍从上了二楼，打开206的门。房间不大，但很舒适，有一股松木的味道。窗帘是拉着的。床边有一个带台灯的小圆桌，床头上还有几本书。厕所就在进门的左边。房间的地板和墙体都是木制的，但很结实，隔音效果极佳。她整理好行李，开始洗漱。她盯着镜子看了一会，摇摇头，准备上床睡觉了。她从背包里翻出安眠药，拿在手里想了一会又放下，然后抽了根烟。掐灭烟头后她熄了灯躺在床上闭上眼。过了约莫大半个钟头，她还是起来接了杯水，吞了安眠药。

  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九点，她洗漱完，到楼下吃了煎蛋和面包，喝了杯咖啡，读了读当地的报纸。上面塞满了关于炎国近期经济发展的良好趋势，以及乌萨斯等其余国家的一些暴力犯罪事件。把这种报纸的新闻毫不怀疑地信以为真的人简直愚蠢，她这样觉得。然后她便点了根烟，打车到了警察局。一路上陈看着窗外的风景。低矮的建筑，远处的烟囱冒着烟，那里是提供暖气的厂房。这个小镇感觉到处都是灰扑扑的。很老旧。街边没什么绿化，只有歪歪扭扭的电线柱子，上面贴满了重重叠叠的广告纸。

  警局里面人来人往，警察们有的坐在椅子上接电话的，有的站在复印机旁喝咖啡的。角落里坐着一排等待审讯的犯人。他们年龄不一，有男性也有女性，不知道有没有感染者。一位看上去最多二十出头的女警员向她走来，告诉她警长还在审问一名犯人。

  “今天比平时要忙一些，”那位警员说，忍不住瞥了一眼赤霄，然后压低了嗓门，“居民们似乎被吓着了。”

  “我还以为在这一带谋杀案似乎不足为奇。”

  “但是最近这起很不寻常，人们都怀疑感染者们已经计划好了下一步。”警员沉默了一会儿道，“人们似乎已经默认了是感染者所为。”

  “那你怎么看？”

  “也许是，也许不是。。。人们只是太害怕了，然后相信自己所愿意接受的事实。”警员道，眼睛看向别处。

  陈点点头，看了她一眼，冷不防抛出一个问题：“你是感染者，对吗？”

  那女警一愣，反应了一会，还没说什么话，警长就从审讯室里走出来示意她该离开了。警长给陈点上烟，自己也点了一根，然后开始抱怨。

  “感染者。”警长看了看那审讯室里耷拉着脑袋的男人，“家里没什么钱，老婆怀孕了，检查出来不是他的，他便拿刀把妻子杀了，连同她肚子里的宝宝，捅了整整七刀。你没看那现场，简直成了地狱。他和她老婆先吵了一架，她老婆告诉他自己不想怀一个感染者的后代。彻底激怒了他。”

  “也许他老婆的意思是不想再带一个无辜的生命来世上受苦受难。”陈吐着烟，“哪儿是地狱还说不定呢。”

  “也许吧，但他认为这是一种羞辱。毕竟按照他的说法，他是为了养家糊口才去干挖矿的工作，结果成为感染者的。”警长带陈走近自己的办公室，自己绕到灰色的办公桌后面坐下，开始在抽屉里翻找资料。

  陈撇撇嘴，坐在他对面的黑色椅子上：“无论是不是感染者，到世界上来还不都一样。毫无意义地承受痛苦。”

  “呃。。。但是杀死一个孕妇和一个未出生的婴儿，这确实令人发指。”

  “得了吧，一个家庭都穷到去挖源石了。就算那个女人生了孩子也根本养不起，所以也许死亡对她和她的宝宝来说都不失为一件好事。”陈翘起二郎腿，扭头看着右边墙上的照片。况且，这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孩子。。。陈没有把这后半句话说出口。

  警长瞥了一眼陈，然后找出了详细的尸检报告，递给了她：“穿刺伤，左胸第三根肋骨处刺入，手法相当专业。法医认为死者被害的时间大约在26号晚上10点至次日凌晨3点间。死者的身份已经确认了。他生前是一位当地大学的化学教授，确认为非感染者，但是尸检的时候在他的血液中发现了有少量的源石结晶。嫌疑人目前还在进一步排查当中。”

  “死者家属查过了吗？”

  “无亲无故。我们走访了那所大学，受害者平时也没什么朋友，至始至终都基本上是孤身一人。有几次人们想去和他搭讪，也都被他敷衍过去。似乎周围的人都缺乏作案动机。”警长道，“他经常在周末去一家咖啡馆，也就是案发前一天他去的那家。根据案发前天咖啡店的监控录像，他和一位绿头发高个子的女性有过接触。我们现在已经对她进行了严密监视。”说着，他便把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滑给她。陈看着那照片中的女人，坐在酒吧里缀饮着黑俄罗斯，周围人都虚化了。那金黄双眼里有着清澈的痛苦，深深地留在了陈的脑海中。不知怎么的，陈忽然心里有一丝愉悦。

  “另外，还有他的银行账户信息也是一处疑点。”局长拿出另一份资料给陈，“上面显示他的银行从今年八月底就一直出现大幅度的存取情况。”陈一页一页看着表格，默然。

  陈申请了一张搜查令便离开了警察局。“死者的住处我们已经去搜过了。”警长在她背后说到，“那儿什么也没有。”

  陈“嗯”了一声，没有回头。

  正如警长所说，这里看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墙上挂着一些奖状。客厅里没有电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摆着书的白色壁炉。陈走过去看了看，里面有一些剩下的纸片碎屑。陈抬头看了看书架，上面有不少历史的参考书。但是其中一本吸引了陈的注意力，那书的书脊上泛着金光，陈戴上手套，将其抽出，发现是关于源石技艺修炼的一本书。她简单翻了翻，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注释。这书对于我来说可能还算用得着。陈暗自思索着，为什么一个历史教授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呢？她想了想，行，那今晚就先去会会那个高个子的女人。看看能不能知道点更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