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明歌】老婆本（一百二十二）

        尚未靠近茅房，便能够听到一阵十分难听的呜咽声。陆魂扫了扫鼻间闻到的恶臭，有些嫌恶看着这摇摇欲坠的茅房。“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何不亲自进去看一眼呢，毕竟算起来也该是老熟人了。”肇衡淇故作高深地回道，总觉得他有些不怀好意，却又不知其真实目的为何。“吱呀”一声，那扇不知道积了多少灰尘的木门被陆魂推开了，陆魂掩着鼻子借着透进来的亮光勉强能看到那角落有一团不明物事在缓缓地蠕动。这究竟是什么玩意，看样子身上还穿着衣物，应该不是猫或者狗。“你还未想到是谁吗？”“别故弄玄虚了，直接告诉我是什么。”“他就是木长老，只不过被教主制成了人彘而已。”肇衡淇的脸上并未半分愧疚之意，好像他所阐述的只是这么一个事实而已。“怎么可能，教主不是昭示众人木长老已经被处死了吗，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被处死那人根本就不是木长老，而真正的木长老则是被运送到这里来受折磨吗？“你既然已经亲眼见到了，那么我们就出去把剩下的说清楚吧。”肇衡淇也不想当着木长老的面说出真相，他怕只剩一口气的木长老会彻底疯掉。

        “好了，现在这里没有人了，你可以说了吧。”陆魂有些不耐烦，这个地儿他挑得够偏僻了，相信肇衡淇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借口。哼，他最讨厌别人跟他这样兜圈子，无聊。“你以为教主会这么轻易地放过木长老吗？放出他的死讯也只是让那些还心存二意的人得以警醒，不要轻举妄动。我虽然不在光明顶，对于他们之间的恩怨并不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一件事，教主他不举了，并且他理所当然地把这笔账算在了木长老的头上，所以才这样报复他。”“我以为那次遇刺只是教主他惹了风流债而已，没想到他竟然会……”陆魂现在总算明白为何陆朝夕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阴阳怪气，而且也不再找那些女子寻欢作乐了。可即便是如此，也未必是木长老派人做的。就算白天木长老言语所有得罪，也不至于会做出如此冒失的事来。“你可是不信？然而事实真相如何，大概也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我们这些旁人不好说什么。我虽为教主近侍，却也未曾想到他会如此对付木长老，手段太过残忍了。”肇衡淇摇了摇头，被做成人彘不说，还被关在这臭气熏天的鬼地方备受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木长老即便是叛乱作上，也该按教规处置。如此惨烈的刑法，未免有失教主的身份了。”“你以为就这样吗？光是将木长老做成人彘如何能泄他心头之恨，他还另有后招。”肇衡淇的话让他心生寒意，陆魂有些后悔，当初助他平定叛乱是不是错了。“教主这一生怕是注定无后了，所以他又怎么能够容忍木长老的儿子木域存留于世呢？所以，他将木域杀死后，尸体剁碎了做成肉羹送与木长老食用。”“呕！”陆魂再也听不下去了，这哪还是一个人能做出来的事情，陆朝夕现在根本就是个疯子。木长老再是狂妄嚣张不可一世，到底是一代枭雄，怎么可以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折辱于他呢？“现在你知道我为何要拉你出来说了吧，木长老要是知道吃了自己儿子的肉，他还能活吗？”“难道现在活着就算是恩德吗，我想他宁愿现在去死也不愿这样苟且偷生。”陆魂虽然很讨厌木长老这个人，但是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大不了给木长老一个痛快的，也不会选择用这种方式来折磨对方。

        “教主如今行事越发诡谲，我只是好心提醒护法大人，莫要触怒了教主，以免落得跟木长老一样的下场。你该比我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不管肇衡淇是好心的提醒还是恶意的挑拨，他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我知道该如何行事，不劳肇大人你操心了。”事到如今，陆魂也不得不提前做好打算了，毕竟陆朝夕未必没有除了自己的念头。陆魂再次回到了那间茅房，木长老仍旧哼哧哼哧地不知道在啃食什么。陆魂没有眼看这一幕，只是掏出自己的弯刀掷向了木长老，一刀贯穿了他还在蠕动着的身躯。死了也好，便不必再受这些活罪了，就当是他拿解药给温云珏解毒的谢礼吧。这屋子陆魂也不愿意再多呆一刻，那令人作呕的气息以及惨绝人寰的手段让他快要喘不过气来。“护法大人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呢，若是让教主知道了，他可是会怪罪你的。”“我不过是除了惊扰教中的怪物而已，教主有什么好怪罪的。更何况，他要治我的罪，有的是理由。”陆魂不愿跟肇衡淇有过多纠缠，便提前带人离去了。肇衡淇也不恼，因为不仅是陆魂有了警戒之心，他也要开始为自己筹谋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