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离别的礼物
睡得很香不过林沫还是醒得早，小心地穿上外套想上厕所去，即便如此依旧吵醒了姜酒。
“大叔你醒啦……我去上个厕所。”
“去吧。”
姜酒揉着眼睛抹了把脸，是啊……昨晚家里还住了个女人，不是进贼了。
没有说梦话，打呼噜，磨牙和梦游已经算是庆幸了，还挺礼貌。
也没啥关系，反正等会就送她回家了。
起床收拾了下被子便去烧热水，见林沫回房间去他也就去卫生间洗漱，出来听到她说一起到外面吃早饭，请客。
顺便刮了胡子，上次刮还是两个月前了吧。
“床我也收拾好了，衣服等我回家了换一身洗干净再送回来可以嘛？”
“……洗倒不用洗，你一个人也不方便，到时候我自己来就好，那我找个袋子给你装脏衣服。”
“好～谢谢大叔～”
锁好门骑上小电驴一起去吃早饭，林沫也说她家附近有家早餐店好吃，不远。
于是载着她过去，坐在后面抓着电动车两边，后视镜中的女孩发丝飘扬，隐隐传来洗发水的清香，吹着清晨的凉风脸上还带着些许绯红。
林沫个子并不矮，但婴儿肥的脸蛋和可爱的语气让人不由得感觉她年龄不大，而给姜酒的唯一感觉就是——她可能没有父母的教育缺少了很多需知的道理。
“大叔，那里就是了。”
顺着她的指示开过去，倒是自己也来过几次，那家附近岂不是就在周边了？
“你家也挺近嘛这样子，不过去药店就有点远了。”
因为去药店的路是经过了姜酒的家，还要往前走，这才碰巧看到了林沫倒在自家门口的路上。
“是啊，所以我没撑到嘛，不过跟大叔你家就挺近了，下次去找你玩～”林沫笑着下了电动车，去买早饭，“老板，一碗豆浆，两个肉包一根油条，大叔你要吃啥？”
停好电动车姜酒随口回了句“跟你一样”。
“那每样再来一份。”
“好嘞！”
付完钱找位置坐等着，姜酒不由得感叹这小丫头胃口大，后者笑了笑不以为然，反倒捏着自己的脸蛋调侃了句，“所以这里都是肉嘛～”
显然她是真饿了，吃得挺快，不过豆浆烫也就只小口喝了半碗，说让姜酒帮忙看下，去附近超市买点东西。
也没多想，点点头答应下来，看着林沫跑开，钱也付了不太影响。
等了一小会就看到她拎着一袋东西回来，放到姜酒面前。
“这些是给大叔你的，感谢照顾我，嘿嘿～”
看着一整袋零食都不知道咋回答，最上方还放着一包烟，姜酒拿起来看了看，是芙蓉王，比利群还贵。
“虽然抽烟有害健康，不过我看大叔你在抽就问了问老板买一包，也不晓得有没有坑我钱。”
“一般是40多点一包，烟我收下可以，零食你留着自己吃吧，赚钱也不容易。”
林沫喝完剩下的豆浆用纸巾擦了擦嘴，开口回答：“那倒是没骗我，没事啦～我总不能白吃白住是吧，而且去大叔家里玩也能一起吃嘛～”
“……”姜酒顿了下，抽了张纸巾，这感情是打算常来么？要是留下来还得给做饭，但这丫头一个人也的确不太方便，总不能是被赖上了吧？
看看傻乎乎的没有危机感，就当照顾下，应该没啥大问题。
给她送到家门口，姜酒便准备离开，还叮嘱了要多喝热水，注意保暖，别乱吃东西，林沫嘴上说着嫌大叔啰嗦但也点头答应下来。
还加了个微信方便联系，有事情能打电话嘛，平时她连可以帮忙的人都没有。
要说怎么活到21岁的，全靠自身学习生活技巧，洗衣做饭样样精通，只是对一些小事比较不清晰。
比如吃完香蕉立刻喝热水，吃完烤串顺便嚼了一口冰淇淋，直到在厕所脚麻到站不稳了才百度一手原因。
如此混吃容易拉肚子——惨痛的教训。
开着电动车回去，前面还是挂着林沫买的零食，就当帮她存着吧，等下次来可以吃，买这么些也花挺多钱。
说到钱，她是怎么赚的？
到家电脑挂上游戏搬砖赚钱，收拾掉地铺和床上的被子，再去洗被蹭脏的衣服，雨停之后天气也不错，倒不如说有个人聊天开朗许多。
“……这么着急么？”
处理完所有事情到门口抽林沫买的新烟，这才点上火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嘿嘿~大叔我来还衣服了。”停下自行车带着衣服到了姜酒面前，笑眯眯地晃了晃。
“嗯，其实不用这么着急的，你应该好好休息先。”
接过袋子让林沫先进屋来，太阳不高仍有雨水的街道带着干冷，时间久了还是会忍不住打个冷颤。
而她换了身白色的卫衣，黑色的运动裤，应该不冷。
“已经没事啦~而且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嘛，有大叔照顾肯定没问题的，中午一起吃饭好咩？我等会去买菜。”
姜酒还没回答这丫头便已经进了厨房，搞得跟自己家一样随意，而且才早上带她回家，这会又过来，因为无聊？
“我没啥问题，但你花钱做饭给我吃真的好吗？”
走过去看到林沫是在倒水喝，端着碗朝自己走来。
“吃饭嘛，花的钱都差不多，而且一起吃也热闹些，大叔你不会嫌我烦吧……”
“没……的确这样能热闹点……”
对于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属实应付不来，人家还是这么主动的可爱女孩，顺应着些也没啥，就单是孤儿这情况看也该让着。
照顾来照顾去都快变女儿了。
“那就好，我也是第一次碰到大叔你这么好的人嘛，总一个人吃饭都不知道吃啥好，很无聊的。”
林沫留下来还帮忙打扫卫生，像个小媳妇一样忙着忙那收拾东西，即使知道她昨晚还发烧晕倒，但由于劝不住这丫头摸不着头脑的行为只得放弃。
就算是救了一命也不是大事吧，何况这般忙活有些突兀。
“休息下吧，我家也一般没人来，而且并不怎么脏乱。”
给她递了一包零食让停会，地方不大只是看林沫走来走去还是挺忙，累着可不好。
“所以大叔一个人住东西也很少嘛。”
“省钱。”
姜酒挠了挠头笑着，一个人的方便就在于可以省，当然也不会有人喜欢没能力赚钱的人吧？
“对了，忘记问了，你一个人生活那钱是咋来的？”
林沫往嘴里塞了块小饼干回答道：“之前都是打工赚的，服务员，或者发传单，至少吃和房租没啥问题，后来发现网上可以剪辑视频赚钱，就稍微轻松些。”
“所以慢慢的就没去那么累了，努力剪视频。”
“原来是这样，那你应该是高中毕业吧？看起来年龄也不大。”
她点点头，说自己21岁，还反问姜酒年纪，毕竟总叫他大叔嘛，肯定年龄大些。
“我啊，都30岁了，要钱没钱，要对象没对象，家里还催得紧……算了，不提这个，还是赚钱要紧些，没钱人家也不会同意。”
“我也没有男朋友，我不要钱，嘻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