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蜥蜴X钢铁勇士] 火蜥蜴 第六章 第二节
灰与铁
“达克尔游走于医疗帐篷之间,受伤者的哀嚎声融为一曲凄凉的挽歌。死伤之惨重,使帐篷排列成行,由火蜥蜴战队的一个战斗小队巡逻,以确保伤者的安全。在钠灯照亮的帆布下,血腥的气味浓重,床铺一字排开,头尾相接。红衣的医务人员,口罩遮住嘴巴,忙碌于连结床铺的狭窄通道之间。通过一块塑料板,用蒸汽固定在一根大帐篷的支柱上,是一个临时的手术室,一个基础的药剂师室。达克尔在这里找到了菲吉斯,这是理所当然的。
兄弟梵尔克的半裸尸体平躺在药剂师前的石板上。血液,仍然黑暗而湿润,在梵尔克的黑肉上闪烁。他的胸甲前部被撕掉,身体下的手套被尖锐的刀片割开。从那里,他坚硬的皮肤被切开,他的肋骨被撬开,以便进入他的内脏。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拯救他,但遗憾的是,都是徒劳的。
菲吉斯悲伤地俯身在正在冷却的梵尔克兄弟的尸体上,头低垂。他的铠甲手套满是阿斯塔特的血,他的铠甲上也溅满了血。医疗工具散落在药剂师周围的金属托盘上。一个小罐子,像一个可以插入离心机的胶囊,独自远离其他物品。菲吉斯的减速器放在它旁边。达克尔知道他死去的战斗兄弟的原基在罐子里安全地躺着。至少他的遗产是有保障的。
“他是阿加通的人,”药剂师疲惫地说,解散了在手术中协助的仆人。
“我们失去了多少兄弟,菲吉斯?” 达克尔问。
药剂师挺直身体,从某个地方找到了决心,开始解开他的血迹斑斑的铠甲手套。
“到目前为止,六个,”他回答,左手铠甲击中一个金属托盘,发出回响的声音,他让它掉下来。“只有一个中士:倪维民。都是在撞击中死的。” 菲吉斯抬头看着另一个火蜥蜴。“这不是阿斯塔特该死的方式,达克尔。”
“他们都侍奉了皇帝,”达克尔反驳,但他的话语甚至在他自己听来都显得空洞。
菲吉斯向他身后的某件东西做了个手势,达克尔让开,两个肌肉发达的死亡仆役走进了房间。
“又是一个棺木,”药剂师吟诵。“尊敬地带走我们的兄弟,等我在火葬场。”
那两个壮硕的仆役,背弯腰曲,全身黑色的金属和蒙面,庄重地点头,然后拖走了石板和梵尔克兄弟。
“现在有什么事,兄弟?”菲吉斯不耐烦地问,试图在一个燃烧的火盆中清洁他的铠甲手套。“还有其他人需要我的照顾——人类的死者和伤者已经数以百计。”
达克尔走进帐篷,低低地说话。
“在撞击之前,当我在走廊遇到你时,你说你正在找苏甘兄弟。你找到他了吗?”
“没有,我没有。”菲吉斯心不在焉地回答。
“你为什么要找他?”
药剂师再次抬头,表情严肃。
“这是你的关系吗,中士?”
达克尔无辜地摊开手。
“你似乎有些困扰,只是如此。”
菲吉斯似乎想说些什么,他又看了看他的铠甲手套。“一个错误,仅此而已。”
达克尔再次走过来。
“你不会犯错误,”他追问。
菲吉斯小声回答,声音不过是低语。“没有人是无懈可击的,达克尔。”药剂师把他的铠甲手套重新戴上,冷漠又回来了。“就这样吗?”
“不,”达克尔坦然地说,阻止菲吉斯试图离开。“我担心你,兄弟。”
“你是应埃里修斯的召唤而来吗?我们的慈祥的牧师派你来判断我的精神状态吗?奇怪,我们的角色似乎反过来了。”
“我独自一人,自愿而来,兄弟,”达克尔说。“你现在的状态不对。”
“在过去的五个小时里,我一直深陷在伤者和垂死者的血液中。我们的兄弟们在我们的船的废墟中徒劳地寻找幸存者。我们是星际战士,达克尔!为战斗而生,而不是这个。” 菲吉斯做了一个包含血腥环境的宏大手势。“而恩科恩在哪里?”他继续,被一股突然的热忱所驱使。“他在他的指挥碉堡里,和洛克和普雷托尔一起研究全息图,就在那里。” 菲吉斯停顿了一下,然后他的愤怒再次超过了他的理智。“连长必须被看见!他有责任激励他的队伍。恩科恩无法做到这一点,他只是固守在计划和战略显示屏后面。”
达克尔的脸变得严肃,他的声音带着警告的口吻。
“考虑你的话,菲吉斯。记住,你是地狱卫队的一员。”
“没有地狱卫队,”他反驳,虽然他的愤怒已经消退。“沈卡尔不过是一个副官,维克申早已死去,恩科恩还没有任命一个接班人来接替他自己的空缺职位。只剩下马里坎特,而我们的旗手最近几乎没有理由展开我们的连队活动。你自己拒绝了连队冠军的职位。”
“我有我的理由,兄弟。”
菲吉斯皱眉,好像这个事实对他没什么意义。
“这次任务本来是为了修复我们连队的裂痕,一个我们可以围绕着并从中汲取力量的正义事业。我只看到了死者和更多的纪念墙桂冠。”
“你怎么了?” 达克尔让他的愤怒公之于众。“你的信仰在哪里,菲吉斯?”他怒斥。
药剂师的脸变得阴沉,所有剩下的生命似乎都离开了。
“我今天被迫杀了倪维民。”
“这不是你第一次施行皇帝的和平,”达克尔反驳,不确定这会怎么发展。
“当我试图提取他的基因种子时,我犯了一个错误,它被丢失了。倪维民丢失了——永远。”
“一阵短暂而悲哀的寂静降临,然后菲吉斯继续说道。
“至于我的信仰,它已经死了,达克尔。它和卡达伊一起被杀。”
达克尔刚要说些什么,却发现他无话可说。伤痕累累;有些伤痕比其他的还要深。苏甘选择了愤怒,而菲吉斯实际上却陷入了绝望。现在,没有任何语言可以给他带来安慰。只有战争和战斗的火焰才能净化他药剂师的灵魂。当他让他的兄弟通过时,达克尔希望他们能尽快到来。但是当菲吉斯无言离去时,兄弟中士害怕药剂师可能会被他们吞噬。
离开医疗帐篷后不久,达克尔迎上了他叫他在外面等待的巴肯。
“你看起来很疲倦,兄弟,”巨大的火蜥蜴看着他的中士走过来时说道。
巴肯独自一人站着,没有他沉重的喷火器装备。他已经把它留在了一个预制的武器库里,由兄弟中士翁卡和他的队伍看守。值班轮换意味着火蜥蜴在搜索救援队、挖掘队和哨兵之间移动。巴肯正准备加入试图挖掘伏尔甘之怒的工作队。他很期待这项劳动,因为平原很静,而哨兵的责任开始让他的思绪麻木。他故意在路上遇到了中士阿加通。
“并不像有些人那么疲倦,”达克尔回答道,话语的真意被隐藏起来。
巴肯决定不逼问。
“中士们都在不安,”他改口说道。“那些没有参与哨兵任务的人正在挖掘伏尔甘之怒,或者是撕开它的走廊只为找到死者。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连队,但却没有敌人可战。”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不是星际战士的工作。”
达克尔空洞地笑了笑。
“菲吉斯说过同样的话。”
“我明白。”巴肯足够明智,意识到这是他的中士提到的药剂师。他记得在赫西奥德的记忆之库外的枪舰平台上看着他。在他等待达克尔的整个过程中,菲吉斯既没有移动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巴肯以他特有的实际性格把这个想法放在一边,集中精力处理眼前的事情。
“阿加通是我见过的最忠诚的阿斯塔特之一,”他改变话题说道。“除了洛克,他是连队里剩下的最长服务的中士。但是他今晚失去了自己的一个队员。”
“兄弟梵尔克,我见过他,”达克尔说。“菲吉斯刚刚送走了他的身体去安葬。”
“所以我们都要回归火焰。”巴肯低声吟诵。他又补充道,“如果这次任务没有结果,梵尔克的死就毫无意义。”他轻轻摇了摇头。“阿加通不会容忍这个的。”
达克尔的声音在他凝视无尽的灰色平原时变得遥远。
“那么我们最好期望有好消息。”
就在那时,恩科恩出现了,他带着洛克和普雷托尔有目的地大步走来。兄弟连长和他的随从径直走过他们。
“洛克,发生了什么?”达克尔喊道。
毁灭者中士短暂地转过头来。
“我们正在准备战斗,”他说。“兄弟中士苏甘发现了敌人。”
一堵长长的灰色、生锈的铁墙沿着灰烬盆地的最低处延伸。它上面插满了尖刺,而可怕的图腾挂在黑色的链子上,从上面覆盖着剃刀线的城垛上垂下来。瞭望塔点缀在高高的、垂直的墙上,被角状的支柱支撑起来。这些支柱由钢铁制成,但是被撕裂和锯齿状的边缘使得人们不敢攀爬。静止的枪位、塔式安装的重型机枪像黄铜般的舌头拖着弹药,坐在塔墙后面威胁着。从这些外部防御后面的烟囱里卷起的浓烟暗示着在要塞内部有工业结构。
墙上也装饰着符号 — 那些刻成图像使苏甘的眼睛看起来很疼。它们是破坏之力的象征,像在不信者的前额上钉的忏悔之钉。从压力螺栓的地方流出的锈迹使火蜥蜴想到了献祭的血。据苏甘所知,可能就是。
在大门 — 一个由钢铁和金刚石制成的板块,上面交叉着相互锁定的链条,看起来坚固得足以抵挡防御激光的直接击中 — 上,印有最显着的崇拜符号。它展示了他们军团的效忠,并且让要塞内的战士们无可置疑地知道他们的身份。
那是一个带有混乱八角星的单独的装甲头骨。
“佩图拉博的儿子,钢铁勇士,”兄弟中士德玛斯咬牙切齿地说。
“叛徒,”泰佛斯咆哮着,紧握着他的雷霆战锤。
在看到要塞并联系到在侦查任务上的其他中士之后,苏甘立即在通信器上打给恩科恩。距离和灰烬风暴的干扰造成了严重的静电,但消息传达得很清楚。
发现敌人。钢铁勇士军团的叛徒。在行动前等待增援。
苏甘想要立即冲下盆地,以正义的愤怒释放他的机枪。但是明智的判断压制了他的热情。钢铁勇士们不是异形,无法面对帝国的力量。不:他们曾经也是天使,尽管现在已经从一个千年的背叛中堕落。除了忠诚的罗格多恩的儿子,即帝国之拳,钢铁勇士们还是无可匹敌的围攻大师和要塞建造者,他们也是凶猛的战士,长期或者持久的战争中具有毁灭性的能力。对他们进行全面攻击,没有充足的人力或重型炮火,只会让火蜥蜴们沾满鲜血。相反,苏甘选择了最为夜晚的特质:他选择等待。”
“钢铁勇士们曾在伊斯塔万,那儿伏尔甘陨落,”泰佛斯急切地补充说,“这不可能只是巧合。这一定是预言的一部分。”
三位中士站在山脊之上,俯视下面的叛徒领地。他们的小队就在附近,蜷缩成一团,警戒着周围的敌方侦查兵,或仅仅是守卫着他们的领导者的侧翼。
德玛斯正要回答,却被苏甘打断。
“安定下来,兄弟们,”他咆哮着,通过一副放大镜测算堡垒的防御。“此刻我们不能做出任何假设。”苏甘仔细地观察着钢铁勇士的堡垒,但并没有在任何一个结构上逗留太久,以便减轻他的不适。大门是唯一的进入方式。周边的守卫在城墙的战垒上巡逻,尽管他们的人数似乎有些稀少。哨兵们像雕像一样静止地站在塔楼中,掌管着自动炮阵地。在其中一个塔楼中,一盏探照灯在灰烬沙丘上懒散地扫视。苏甘将视线移向更远的地方,他数了数那些充斥在城墙前的无人地带的顶着屋顶的防御工事。再次,他们看起来很安静,他无法从中察觉出任何的动静。堡垒本身的形状是直角的,但它的边界形状却是奇特的。苏甘试图但无法确定它有多少边,有多少可以防御的墙壁。他诅咒着,意识到了混乱的扭曲效果。他将放大镜交还给泰伯伦,并念了一段快速的净化咏句。
“没有任何东西是确定的,”他向其他两位中士断言,当他完成了自我防护之后。“伏尔甘在伊斯塔万的陨落,无论如何,都不重要。”
“它很重要,”泰佛斯争辩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好战的口吻。
“你期望原体手持雷锤从沙丘中走出来?这是一个一万年的神话,兄弟,我不想再听到它,”苏甘警告道。
“图衫相信它,”另一位中士坚持说。“否则为什么要派出一整个连队执行这样一个似是而非的任务,如果它实际上不是一次神圣的追求?”
“团长做他必须做的,”苏甘回答,他的脾气开始变得急躁。“他不能忽视原体重返,甚至是揭示他死亡真相的可能性。我们,兄弟,不需要被束缚于我们眼睛无法看到的事物。这个,”他说着,挥舞着他的重型火器,“和这个,”他拍打着他的护肩,“甚至这个,”苏甘捏起一把灰烬,“是真实的。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如果你让盲目的热情引导你的道路,它最终会将你引向死亡,泰佛斯,”他用嘲讽的口吻补充道。
“给我一些尊重,”另一位中士通过咬紧的牙齿嘶嘶地说。“我们的军衔是平等的。”
“在这些沙丘上,”苏甘告诉他,“我超越了你的‘平等军衔’。”
一阵短暂而紧张的沉默降临,但最终泰佛斯被压得屈服了。
也许,苏甘考虑,当他想要弹劾连连长的时候,激怒另一位中士并不明智,特别是一个之前已经宣誓支持他的人。但我需要展示力量,苏甘想,他知道通过坚决地表达他的意志,他只会更加巩固泰佛斯的忠诚。
“对于围攻专家来说,这是一个建造堡垒的糟糕位置,”德玛斯忽视了那轻微的冲突,发表了评论。“在盆地内,它所能指挥的视野是有限的。”
在异端之战期间,苏甘知道钢铁勇士们在银河系的所有星域都有要塞。这些堡垒通常是孤立的,只有一个小队的前哨。尽管兵力稀少,他也知道这些堡垒几乎是坚不可摧的。这种高度的防御性是钢铁勇士坚韧性的结果,但它也取决于军团选择建造其城墙的地方。德玛斯是对的 - 他们面前的堡垒没有优势,没有高地可以观察敌人的接近。这与围攻策略是相反的。但也许保持地面并不是叛徒的主要关注点。
“他们在这里建造它是为了隐藏它,”苏甘意识到,他的脸上露出了对他的推断的薄笑。“任何其他地方都会太过显眼。”
“为了什么目的?”泰佛斯问。“叛徒们在这个偏远地区有什么需要隐藏的?”
苏甘的表情变得严肃,他把他的重型火器挂在护肩上。
“我打算找出来,”他说,然后向山脊的基地走去。
苏甘的战斗兄弟们围着他,当他讲述他的计划。他用一把战斗刀,在硬化的灰烬中画出了堡垒的粗略草图。
“那看起来像是一个攻击策略,”德玛斯喃喃地说,站在苏甘的肩膀上。
“是的,”苏甘简洁地说。
“我假设我不需要提醒你,兄弟,钢铁勇士们在攻击和防御上都是围攻专家!”
“你不需要。”
泰佛斯嗤笑。“那么你也知道这样的攻击只有三十个人和微不足道的重型枪炮是——”
“自杀行为,”苏甘为他结束了这句话,他看着泰佛斯的眼睛。“是的,我也知道这一点,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攻击的是防御工事,而不是城墙,兄弟中士。”
“解释。”兄弟中士德玛斯的兴趣显然被激起了。
“四个战斗小队,”苏甘开始,他在尘土中画出了接近的箭头,“每个防御工事一个。只有刀和锤,火焰喷射器作为后备。策略是静默和隐秘。我们悄无声息地进入防御工事,杀掉我们找到的任何哨兵,然后占据他们的位置。我们将在那里等待兄弟恩科恩的到来,然后发动一次突然袭击,冲击大门并设置分散式爆炸装置。”
“你提到了四个战斗小队?”泰佛斯发出了声音。
苏甘点头,用石质般的目光紧盯着中士。 “我决定了,你将留在后方指挥我们的后卫。你的任务是在他到达时向兄弟连长报告情况。” 苏甘将目光移向整个部队,“所有远程重武器将向兄弟中士泰佛斯报到。在我们被发现的可能性极小的情况下,你们将是我们的支持。德玛斯,”他转向另一位中士,“从你和泰佛斯的队伍中挑选出十个最佳的潜行者,然后和我以及我的其他人在山脊基地的东侧汇合。”
苏甘转身离去,留给泰佛斯的时间不足以抗议,只能将他的多管热熔交给兄弟中士姆莱克看管。他的队伍的其余人员跟随他离开。
德玛斯迅速且安静地完成了他的任务。然后,后卫将由三个小队的混合组成。这是不常见的,但它也展示了战术小队的战略灵活性,以及为什么阿斯塔特是至高无上的战士。
火蜥蜴突击部队无声地分成四个五人小队。小队长之间的战斗信号确保了完全的清晰度和效率,当阿斯塔特绕过广袤的沙丘,从一个倾斜的角度接近敌人的堡垒。他们在战斗板甲上擦拭灰烬,甚至在剑上涂满灰烬,以免光亮出卖他们,火蜥蜴人如同无形的幽灵一样穿越黑暗的平原。他们眼中燃烧的火焰也被扑灭,被设置为最大不透明度的战斗头盔镜片遮住,就像审讯室里的单向玻璃。
苏甘以蹲伏的姿势穿越开放的沙丘,他的小队慢慢地聚集在一起,到达了第一个防御工事的边缘。即使在黑暗中,他敏锐的眼睛也能看到潜伏在内部的哨兵的轮廓。中士小心地避开他们的直视线,他的动作低调且流畅,以免引起怀疑。到那时,钢铁勇士还没有动弹,所以他认为他的行动没有被发现。
他蹑手蹑脚地绕过防御工事,利用它的体积来隐藏他的位置,以免被几百米外的堡垒高墙发现,他聚精会神地倾听。
只有风声和脚步声在城墙上回荡。
苏甘进一步靠近,准备杀戮,他从鞘中抽出他的近战武器的被玷污的刀刃。防御工事的后方没有门,可以通过其后墙的开放门口自由进入。
这很好。这将使得潜行在哨兵后面变得更容易。他简短地考虑了一下,以这种方式偷袭敌人可能会冒犯一些战团的武士荣耀。然而,火蜥蜴人一直在战争的方式上保持务实。他们相信,它的火焰可以净化灵魂,净化精神,但他们也坚持目的合理化手段,胜利无论代价如何。
在他的视线的角落里,苏甘看到更多的黑暗幽灵在夜晚中悄然扫过,其他的战斗小队也在移动到位。他自己的战士们在他的背后到达。兄弟拉扎勒斯是他们中最为突出的,点头表示他已经准备好。斯坦格就在他的身后。他的战斗头盔,就像他的兄弟们一样,被迷彩灰烬包裹。荣誉(还是那个叫Honorious好兄弟)和泰伯伦守卫着入口,确保没有敌人逃脱。其他三个火蜥蜴人悄然进入防御工事。
里面等待着两个哨兵,都是钢铁勇士,背对着他们。斯坦格会保持后方,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介入。这些叛徒站得笔直,眺望着防御工事外的黑暗沙丘。
死亡就在你们身边,兄弟们,苏甘心中苦涩地想,他注意到一面被破损但锋利如刀的风暴盾牌靠在室内的墙上。他默默地收起刀刃,决定不用叛徒的血来玷污武器,拿起了盾牌。
拉扎勒斯准备好攻击,他反握锯齿斯帕塔,准备向下攻击,瞄准颈甲和胸甲之间的狭窄缝隙。
苏甘也准备好了,发出了攻击的战斗信号。
他向前跳去,抑制住大喊战斗口号的冲动,用盾牌猛烈的双手猛击将钢铁勇士击倒在地。冲击的动力将苏甘带向前方。他扑到倒下的叛徒身上,用膝盖钉住他的手臂,将盾牌的锋利边缘插入钢铁勇士的脖子,将他的头切下。
他转向拉扎勒斯。火蜥蜴人正在收回他的剑并擦拭血迹,看起来异常稀少。苏甘将其归因为低照度影响了他的视力,但当他看到他的死去的哨兵时,他知道有些事情不对劲。
血迹几乎没有。
他切断了那个混蛋的脖子;应该有血——很多血。然而,几乎没有。苏甘抛开盾牌,抬起哨兵的断头,检查伤口。它是黑色的,粘稠的,但不流动。血液已经凝固。钢铁勇士在他们进入防御工事之前就已经死了。
“警卫已经死了,”他向通信中喊道,连接所有的战斗小队,打破了通信的沉默。
其他四个突击小组也发来了类似的报告。他们每个人都未被发现地进入了各自的防御工事并杀死了里面的哨兵,只是发现敌人已经死了。
苏甘回应了一个短促的回复。
“转到远程。”兄弟中士通过防御工事的开火孔和开放的门口扫视黑暗。在心中,他咒骂着。钢铁勇士像新兵一样引诱他们,暴露了他们的位置。他拉开爆弹枪的滑片,准备如果他要遇到他的终点,就释放死亡,他蹲下来以呈现一个更小的目标。然后他等待。
几分钟在寂静的黑暗中过去。没有刺客从黑暗中潜出来;没有杀手小队关闭他们精心设置的陷阱。
预期的反击没有实现,也不可能实现。出于某种未知的原因,钢铁勇士们在他们的堡垒上驻扎了死人。
他们并不是要引诱我们,苏甘意识到,他压低了声音。他们是威慑者。
拉扎勒斯兄弟嘶吼着说。
苏甘挥手拒绝了这个问题。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是。
我们守在这里,他说。我们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