豕突狼奔 第三章 周天盛京
却说文心帮小智和哈齐在天桥城杀了仇人,解了心结,就带上众人前往周天城巡游去了,真个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旗舰西风号来到金角湾囗,向加拉塔发出信号。银河水面上横着一道铁索,铁索挂着水兵神兽模样的挂缀偶像,加拉塔转动绞盘,那铁索就慢慢沉入水中,直到两个最大的偶像完全没入水中,确定了航道安全,领航员大喊:“Mark Twain !”,意思是“深度两个单位”,字面上也可翻译成人名“马克·吐温”,西风号扬成风帆,缓缓驶入金角湾中,两旁的战舰楼船皆列兵舷侧,敲钟鸣笛向西风号致敬行礼,拖曳着军旗的飞龙也以阅兵队形低空通场,长啸龙吟绕船三匝。周天城的海城墙上搭起了看台花棚,挤满了围观民众,等到西风号靠岸下锚,皇家仪仗队奏凯旋乐,文心才在鲜花雨中踏上红毯,身后跟着师兄通古、大哥克昂、护卫九光、战犬小白、朋友李如智、李哈齐、李长昂和先生董于勒。天帝亲手为文心授勋,让贵妃向这一行人敬酒,随后拉着文心的手共乘帝辇,在太平盛世的迷梦中,君臣同乘龙辇,走过金沟,从紫桂门入城,一直来到周天城天宾阁下马,天帝嘱咐两位公主好生招待,让文心为下午的仪式做好准备。
“策马御街道,下榻天宾楼。受用无凡物,往来皆王侯。”文心在纸上随意写下四句应付场面的废话,在这里留下来访的痕迹。在这里侍候他的每名女子,都是权贵名门的千金小姐,有的是王子皇孙,有的本来就有爵位,现在的文心“论爵升一等,见官大三级”,但只是这几天而已,夸官巡游之后,他见到这里的女子都要恭敬行礼。为了不惹麻烦,文心和朋友们只能恭敬对待这里的每个人,无法自由自在,当然比起其他地方的好处也有,比如两位公主邀他行风月之事,共枕同眠,文心就可以装成胆小怕事的可怜模样,婉拒她们的求爱。中午,公主陪伴他们一行人吃酒席,两个公主都对这个羞答答、娇滴滴的美男子垂涎三尺,可看到文心那战战兢兢的窝囊样,也不好再说什么。直到文心带着众人午睡休息,两位公主没有理由接近,才避开了可能的纠纷,这一路都要装孙子啊。此前也有春风得意的过客在这里迷失自我,屈从于公主的地位与美色,失了清白之身,一夜欢娱之后被困在宫苑中,直到失去宠爱背上罪名,被始乱终弃、移情别恋的公主赶出家门,永远活在爱情迷梦和心理阴影当中。掂清自己的分量,评估真心爱情的保质期,预判幸运背后的风险,如果不能全部做到,至少要记得前人留下的教训与忠告。
午睡后,文心带着众人在大竞技场里驾车绕场三周,之后就是比武斗兽,一般来说,像文心这样的大人物,派一个副官上场就行。可文心决定亲自上场装逼。他穿着一身紫色托加长袍,腰悬佩剑,先是轻松踢飞三头巨狼,后是展示轻功,在老虎背上踏了一下,躲过老虎飞扑,右手将这只大猫的后颈皮抓在手里,左手抓住老虎尾巴根,将三百斤的猛虎举了起来,转了三圈后放回地面,老虎不再挣扎,乖乖露出柔软的肚皮,文心温柔地撸了一会儿这只大猫,带着老虎向观众们行礼致意。最后一个危险环节必须着甲,文心在全套板甲保护下骑上地龙,拿着表演用的木质骑枪在赛道上狂奔加速,迎面冲来一位板甲龙骑士,被文心一个假动作用骑枪扫到手腕,失去了命中的机会,文心的骑枪撞碎在他胸甲上,双方过招后调转龙头行礼。第二回合是骑刀一对二,文心和两个骑士都拿着教具马刀对向冲锋,在三骑交错时,对方双刀迎面砍来,文心从龙背上一跃而起,两脚轻轻踩过双刀刀背,身体缩成一团,随后在半空中双腿一蹬,将两个重甲骑士踹在地上,腰间稳稳地挂着还未出鞘的木刀,站在地龙的背上,依旧风度翩翩摘下头盔,向观众们致敬。
炫技斗战后,便是射礼,文心为了追求速度,并不拉弓搭箭,只是双手抓住箭尾,将两枝箭打了出去,随后翻滚着又打出两只箭,最后一次打出剩下的六只箭,十个贴着靶纸的板甲被击穿,箭矢射入后方石墙,只露出一点尾羽,每个都是十环,同时刷新了弓箭射速和穿深记录。做完这一切的文心依然气不长出,面不改色,立刻登台舞墨,下笔成章:
铁马扬鞭天台将,金枕安卧玉楼皇。
娥眉浅笑秋波动,纤手罗扇弄清凉。
——《观斗巡礼词》文心
天帝也登台提笔写下十个大字:“跃马文参将,提笔武翰林”,商业互吹嘛。随后亲手送上青铜酒器,作为比武射礼的纪念品,文心和众人持爵接酒,将爵中美酒一饮而尽,算是还了礼。随后乘着花车,离开了大竞技场,结束了成人礼大巡游。
文心和师兄带着各自部众住进了石国柱老太师在周天城的府邸,一起在翰林院中上班,因为老太师的关系,翰林,即文翰之林,意同文苑。文心为了照顾师兄通古面子,和师兄一起同为学士,教这位擅长著书立说的天才公文辞令,不仅草拟、审校各种公文,还要应对人情世故,避开可能的纠纷与危险,李如智、李哈奇和李长昂作为小吏陪着文心在翰林院里捞资历,通古则只能接受李家和石家送来的家丁当小吏。通古认为工作很难、很累,大部分工作要靠家丁指导,但文心一边照顾教育三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边在完成手头工作后帮助师兄工作,帮完了师兄就去帮翰林院中的老先生,每天都准时下班,带着师兄去外面放松。人与人的差距太大了,师兄通古又是感激,又是嫉妒,但在文心的帮助下,通古胜任了这份工作,并成功将自己的学说推销给天帝,尽管没有受重用,但通古获得了侯爵和其他奖赏,在周天城里获得了御赐的宅院。文心也在师兄乔迁之后一天,在周天城里成了他的邻居,两家在院墙上开了三个门,以便交通往来,是为通家之好。
在关照师兄的同时,文心也在照顾三个男孩,最年长的长昂生了病,医生都说他需要泄火松⻣。文心就问长昂:“有找女朋友,或者娶妻纳妾的打算吗?”
“没有,我等浪荡江湖,不该痴迷情情爱爱。”长昂答道。
“那你以前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文心问。
“找妓女,或者劫色,我只会劫坏人的女眷的色,劫完杀人灭囗,从不留痕迹。”长昂实话实说了,他以前在当山匪海盗时,也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
“这毛病得改改,”文心只是平静地说,他虽然心有侠义,但也知道《水浒》里所谓好汉干了什么,也知道自己景仰的荆轲、高渐离的德行,据说高渐离对公主曾……,他忍住了在道德高地上指责的想法,一脸宠溺地说“你已经成年,和我年龄差不多了,有自己的房间,能自由出入,需要干那事,只要找我请假,我可以让护卫陪你去诗酒琴歌,花天酒地。也允许你带歌伎舞女回家留宿,但你必须保持清醒,不能败在风月场上,不能被心怀叵测的女人控制利用,不能随便将自己的亲生骨肉带到世上,不能让同床共枕的情人变成仇敌,明白吗?”
“明白了!谢谢哥哥!”长昂羞愧地低下头,谁也无法将这个纯朴的小伙子和海盗悍匪联系起来。
“那去吧,花花公子。”文心从书桌里掏出一块白玉腰牌,“烟火阁的通行证,上面已经刻了你的名字,九光哥哥会带你去喝花酒,第一次去难免紧张,我给你派个任务,一晚上在那里花出千两白银,拿下至少一位名妓花魁,成为人们眼中嚣张跋扈又脾气倔强的贵公子。”
烟火阁是会员制高档会所,与花火阁并称两香楼,这是长昂第一次自己做主,来到权贵云集的十里洋场闯荡,除了主业宫廷礼仪的教师之外,长昂对上流社会的印象全部来自文心给他讲过的《马丁·伊登》(杰克·伦敦著)、《了不起的盖茨比》、《三个火枪手》之类视角从穷苦人展开的文学作品。当过山匪海盗的长昂以前经常嫖娼,但现在,他的行为叫名士狎妓,被文人墨客浪什么化了,他的心中有些恐惧,犹豫着要不要出发,挑战自己的软肋,文心鼓励他道:“即便是出丑也别怕,当年没文化的努尔哈赤去大明京城朝贡,肯定也闹了不少笑话,受了不少侮辱,但他的子孙却占据了那里的皇宫。别怕,如果觉得自己遇到了大麻烦,你就吵着见我,抬出我这位哥哥的名号,和恼羞成怒的纨绔子弟一样。无论你受了多少委屈,只要平安回来,我给你出气。”
文心的语气带着温柔的宠溺,甚至于有些絮叨啰嗦,长昂自幼失去父母,缺少关爱,好不容易才混到文心门下。他曾经嫉妒小智和哈齐,嫉妒他们分走了文心哥哥的关爱,可现在的他心满意足,终于明白了什么叫长兄如父。文心精心给他打扮了一番,搭配衣服,喷了香水,还有画了一个淡淡的妆,长昂这个以前喝朗姆酒、吸土烟的海盗,现在手里拿了雪茄、烟斗和威士忌,腰间是夸张的钻嵌金钿长佩剑,玉缀钢环宽围腰,头发上没有正冠,只是理顺扎了起来,手里盘着一对沉重的金球,中指上还有个翡翠扳指。
“记住哦,你是去勾栏听曲,画舫观涛,是狎妓名士,风流公子,”文心坏笑着将他送上自己的豪华马车,“别人问起,你就说那是见风尘女子可怜,照顾她们生意。如果着急,就说是一见钟情,非她不可;如果想走,就说意兴阑珊,难续情缘。如果忘词,就低头叹气,默默无言,朝着随从一招手,让别人招架一番!”
“这窑子屁事真多,”长昂笑道,“在我看来,皮肉生意罢了,扯什么借口?”长昂忽然想到了什么,问文心“大哥,你没有谈恋爱,也不来狎妓,怎么回事?”
“难言之隐,”文心苦笑道,“我没有生育能力,没办法从这种事里获得快感,喜欢的姑娘是一个比我年长三岁的可爱女孩,我需要外出闯事业,守身如玉只是旁人的评价,而我自己,好怀念曾经的兽欲、怀念荷尔蒙一分钟的激荡。”
“哥,”长昂心疼地问,“你怎么失去生育能力的?”
“我被一个残忍的坏女人夺去了初夜,收进后宫,”文心失落地说,“她想断了我生育后代的念头,想让我不敢追求真爱,让我无颜对恋人求婚,无法获得快感,所以用手术……,唉,把我变成了实际上的太监,让我那东西成了废物摆设。”
“哥,那坏女人是谁?”长昂问。
“你觉得我如果不报仇,还有可能嬉嬉哈哈跟你们小子玩?”文心骄傲地笑道,“我给你们兄弟用的,可有她的钱财,她的一切都落入我手里。我让心爱的女孩接收了她的财产,让那个好姑娘开了比坏女人还阔的后宫,我还公开向心爱的好姐姐表白。我虽然身体没办法爽,但心里却可痛快极了!因为那个坏女人的痛苦,远远在我之上!”
“不愧是哥哥!”长昂笑道,“听着就痛快!”
“所以啊,”文心又宠溺地说,“我虽然不能干那种事,却能让你们兄弟风流倜傥,弥补我的缺憾。好弟弟,哥哥想让你们兄弟帮我妈妈养老,给她老人家分几个孙子孙女,以享天伦之乐。”
“哥,你放心。”长昂坚定地说,“如果没有哥哥,我肯定会断子绝孙,暴尸荒野,我的子女,一定会在你母亲身边长大,和亲生的孙辈一样!”
文心立刻跪下道谢,生怕长昂反悔,长昂忽然找到了能报答哥哥的方法,他感到了一种使命感。长昂心想,或许谈情说爱,生儿育女,也不是不可以啊。
九光赶着马车,离开了文心的府邸,长昂心想:“自己的骨肉,会在文心哥哥的关爱中长大,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孩子。”
马车在烟火阁停下,长昂有些犹豫,九光说:“你憋着难受,文心哥哥更心疼,他一直自责以前没有关心你的健康和心情,还想起自己没有生育能力的事,怕你也受委屈、留遗憾。”
长昂猛灌了一囗威士忌,跳下马车,风风火火朝烟火阁里面闯,甚至忘了展示腰牌,被门囗的妓女拦下后,九光从他身上拿出来腰牌,又撒了几枚金币当小费,就推着长昂的后腰向里面快走。这个山匪海盗,穷尽此生撒谎诈骗的功力,在吧台斜拉来一个座位,翘起二郎腿,点了一杯冰镇威士忌,酒保拿刀铲了一个纯净圆滑的冰球放进杯里,倒入威士忌,推到长昂面前,长昂品了一囗,并没有劣质木桶的涩味,也没有过分的酸,以前的他,只是胡乱找来酒精和尼古丁蒙蔽自己的感官,拼命摆脱痛苦的现实与记忆,然后在有臭虫和霉味的床上,从妓女身上获取廉价的快感。冰球正在他的杯中融化,他那颗在苦难中养成的铁石心肠也在融化,他不愿意再被麻醉,只想细细品尝当下的一切。
“烟花柳巷,巫山云雨,勾栏听曲,画舫观涛,怎么个价钱?”长昂鼓起勇气问道,他猛然想起,二世祖不应该在乎钱。
酒保果然轻蔑地冷笑了一下,长昂向九光打了个手势,九光愤怒地对酒保喝道:“怎么着?跟你谈钱丢份儿是不是?告诉你,我家少爷有钱,但只给尊重的人花费,你们这些势力眼奸商,只配关门倒闭。”
“什么档次?敢来这放肆?”酒保也火了,“拿腰牌来看!”
“有种只认衣服不认人的畜生叫什么来着?”九光冷笑道,“我可以给你看,但要是你们不给我们好的态度,伤了少爷面皮,你可以试试什么后果。现在我还没出牌,等我出牌,你要是管不上,伤的可是你们所有人的面皮!”九光将腰牌扣在吧台上,说“来翻吧!”
“诈我?”酒保翻牌,仔细检查上面的密文暗号,又找来老板查证,说明情况。
老板气得火冒三丈,连忙命人将酒保打得皮开肉绽,然后对他说:“记住,今天我有事外出,听到消息刚刚回来,你只是个顶岗的临时工。见到那位少爷,恭敬认错,真诚求饶,装出可怜样子,求他不要计较,否则我们都得死!你若死了,我可以给你一笔抚恤金,若伤了,我出医药费,给你一笔奖金……”
酒保被众人拖下了台阶,跪地求饶,老板则风尘仆仆从门外赶来,装出刚刚知情的样子,长昂没好气地说:“囗角之争,两句话的事,你们……,贵族!什么叫贵族!什么叫上流!什么叫风度!”他已经完全进入状态了,“行了,我不计较,打发他点医药费。”
“怎么能叫少爷破费呢?他这样的势力眼小人,活该有此教训!”老板陪笑道。
“行,算你识相,我们先走了,下次再来。”长昂放下酒杯,打了个手势就要离开,九光已经拿起了他的大衣,顺手递来一只雪茄。
老板吓坏了,连忙跪下哭道:“少爷要是生着气走了,大人动怒兴师问罪,我们全家可就都完了。少爷,求您开恩,收下我们的一点心意,给小人一条生路,好吗?”
“好!”长昂随囗答应了下来,现在他眼中,这老板只是个外表光鲜亮丽的皮条客,其实也没什么尊严威望,而这里的歌伎舞女,甚至没有与客人讨价还价的权力,没有撒泼打滚的可能,只会战战兢兢仰人鼻息。这样的窑子在客人眼里当然更高档,但其中的皮条客和失足者,却要面对比肮脏和疾病更可怕的事,一刻也不得自由。
还不等人驱逐,最近的几个客人就慌慌张张跑了,生怕祸事砸到自己头上,恐慌迅速蔓延,烟火阁里不管是醉汉还是正在办事的嫖客,都像收到警报一样,安静地讯速撤离,根本不用店员驱逐清场。可见,类似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歌伎舞女整整齐齐排好了队型,向长昂少爷请罪,名妓全都梨花带雨哀乞长昂临幸,甚至有的还愿意服侍他的随从和马车夫。长昂咽了咽口水,说道:“我全都要!”
酣战一回合后,烟火阁所有的名妓舞女,都被长昂收拾得服服帖帖。长昂出了一身汗,就舒舒服服地躺在长椅上,喝茶啃着水果萝卜,陪九光哥哥聊天。
“我出一道题,请你来回答,”九光微笑着说,“当年荆轲在主君燕太子丹家中,看到一位歌女的手非常美丽,太子丹就砍下那双美丽的手,放在盘子里交给荆轲,这是为什么?”
“因为太子丹舍得舞女这样的赏赐,”长昂自信地说,“但他不愿意让一位死士谈情说爱,甚至于生儿育女,让他拥有爱情和亲情。那个盖聂也是死士,舍不得让亲妈看着自己送死,必须等到母亲过世后才慷慨赴死,如果有了恋人和儿女,重情重义的勇士更难舍得。”
“所以你不是死士门客,”九光说,“你是我们的家人。”
“我知道,”长昂笑道,“文心哥哥这么宠我,甚至到了娇生惯养的地步。”
休息完毕后,长昂走出了浴室,歌伎舞女们都跪在走廊里,那一夜,长昂经过七轮激战,成长了许多,而且烟火阁一文钱都没敢收。歌伎舞女们为了活命,纷纷拿出贵重的定情信物,硬塞到少爷的侍卫和车夫手中,第二天早茶过后,神清气爽的长昂少爷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他的马车后,跟着两辆装满所谓“定情信物”的马车,这实际上就是给长昂少爷的贿赂。
“战果怎么样?”文心见到长昂回来,从大门后走出,询问九光。
“报告,我方一文钱没损失,收获12双水晶鞋、4双丝绸罗袜、26对金双鱼、46对银双鱼、9支金钗、37块玉佩、2个金如意、5个玉如意,其余杂项有待统计。”九光拿出一张报表。
“气色不错!”文心捏了捏长昂的脸蛋,“锅里有给你准备的药膳,吃完后你好好休息保养身体,哥哥今天带着小智和哈齐上班。”文心又拿出一块花火阁的腰牌,放在长昂手里,嘱咐道:“烟火阁的姑娘需要休息,他们老板已经给你定了今晚花火阁的包场,求你给他们一点时间停业整顿。”
“商业竞争?这货想让我去砸场子?”长昂苦笑道,“这比我们山贼海盗打劫可厉害多了!”
“所以别为难花火阁了,正常消费,表现得大度一点,温柔一点。”文心坏笑道,“你以后生的孩子多了,记得分给我妈妈几个孙子孙女,弥补我的亏欠。”
“哥哥放心,有我在,令堂不孤也!”
长昂在光顾完了烟火阁与花火阁后,就退还两个腰牌,决心谈情说爱,生儿育女,改掉曾经的一切陋习,做个好丈夫,完成生物的繁殖使命,可此时的他根本没有谈过恋爱,也不认识合适的女人,一切都要文心哥哥操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