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卑斯之旅

     女巫，你也只能做一个解放者或隐士，那是一杯热水里融入了太多的速溶咖啡，凉掉了以后才可见析出的糖. . .

 

    【你知道女巫吗？她们是最早出现的智慧生物之一。早在四千年前，人类还未开明的世纪里，出现了最基础的知识——真言、魔法、咒术...当时它们尚且未被人所掌握。人类以巨大的牺牲讨伐了威胁自己生存的魔物，从它们的尸体中得到了最原始的魔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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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巫体重不足11磅、能控制男人爱恨移情、能凭空阉割男人、不会流血流泪也没有痛感、热衷于戕害婴儿...几千年来的窝囊男人们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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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类归一类,女巫当然要分开生活，有爱管闲事的星星女巫、避世隐居的沼泽女巫、认钱不认人的雇佣女巫，按照新颁布的红龙法典，除了黑女巫外都算是得到教国认可的白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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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黑女巫研究的也都不再是什么禁忌了，相比于破解麻烦的邪术，她们似乎觉得直接抢来现成的更实在。但与一般接受雇佣的女巫不同的是，她们为了黄金和魔导书是没有底线的，一群穿着可怕衣服到处扔法术的亡命之徒，谁也不想天天看到她们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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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幽魔法传世很少，因为完全不需要魔素，星星女巫们似乎是靠念动力和骚灵做到的。当然沼泽的一支也很厉害，据说先祖们分别和自然界与虚空界的小神灵们签了许多乱七八糟的契约，作为守护者使用古老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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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浮在半空，在前面为我们引路的鸦发女巫时不时给我们讲述着她认知里的女巫世界。提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湿透的鞋袜，我们赤足涉水行过大沼与湖泽，兰花散发馨香，铃兰草晃着鹅黄的花苞，蒲公英也慢悠悠地飘来飘去，浮沉不定看上去没有根本没有要落地生根的打算。

如铁风般凄厉的黑金流星跨越破晓的苍穹，占星的女巫在胜利日的前夜看到王和他将军们的守护星座下沉了. . .

   又走了几分钟，我们沿溪水逆流而上步入了一座巨大的黑森林。各式各样的蘑菇在阴阴处舒展菌丝打开伞盖。一节倒下的朽蛀空了的树干，一半浸在晶蓝，另一半的又二分之一嵌在草甸，上面有一层白尘的棕灰树皮，下面是湿冷的泥，奇怪的是那股独特的混有草药味的土腥让人觉得怀念，我们坐在那歇了歇脚，这已经很深入了。四周幽静，远远可以听到一些认不出的鸟鸣声，不知道故乡何处的杉树高耸着，松鼠卷着毛茸茸的尾，从这棵树的这一头飞跃向那一颗树的那一头。

   用圆木段垫高、用藤蔓和水草编成的绳、木板、石钉、骨头楔子打造的房子。花环、木屐、草帽，乌黑陶碗盛着温鲜奶冲的燕麦粥香扑鼻。给马和驴子们修的饮食槽和饲料仓那边传来了有干草、红枣和胡萝卜的气味。

   至今为止所见的一切都不算生活在此的沼泽女巫的秘闻。目前掌握唯一一点让人不快的就是她们处理尸体的方式。对于自然死去的牲畜，她们是不爱吃的，有时候会分了尸挖下深坑就地埋葬。逐渐变成大地和草木的养分。

    但她们似乎会特意留一些新鲜的肝脏或其他脏器来款待天上的庇护者——也就是所谓“祈愿胜利之鸟”的渡鸦，这听起来有点像东方的“天葬”。至于逝去的亲友嘛，她们居然会把它们烧死？！（国教此时仍然信奉人体的物理复活），水葬都不带这么狠的好吧！？

    【火葬在教国之外已经被认为是一种文明的葬仪，讽刺的是那个时代只有女巫和异端教徒有这种待遇。】——乌鸦说这句话的时候面无表情，但冷冰冰的，感觉透露着不屑。

    一天过去，我们终于来到了乌鸦家的府邸。从前巍然耸立的塔楼已经变成废墟上重建的简雅木宅群，乌鸦她现在算是半个身子，这样说有点奇怪。好，她估计已经是准家主了。当然整个家族也没剩下几个人就是了。住宅自然更无人问津。乌鸦殷勤地拉着我们进去，在进了外门后，看见一根锯得方方正正的大长方体木块躺在那里。

万念俱灰的不老魔女降临古老的战场，第二瓶圣灵水擦上了刀刃，暗沉的刀身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色，锋口上留有异质圣灵水的猩红颜色... 

   【啊，那个是踢鞋木，把鞋脱下摆在那前面就好。待会我就拿去弄干，还有袜子也沾湿了吧，赶快脱掉，我去给你们找鞋——】

    结果她不仅拿来了木屐，还发了几双足袋，老实说很粗糙，但是和木屐搭配起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磨脚。鞋袜都已经在石头壁炉那边烘烤了。吊床似乎少备了一张，但乌鸦没有透露这个坏消息。

   马修斯却有些在意她面容中隐隐的窘迫，和乌鸦都在争着睡椅子。最后嘛，裹着毛毯，劳累的身体沉重地倚倒在躺椅上，满足了自己骑士道幻想的马修斯算是舒舒服服过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