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先婚后爱1-5

又名《青涩年下:深闺少年蓝忘机到大猛1的蜕变史》 ·a叽o羡,坤尊乾卑(能孕为尊),架空古代夫夫联手宅斗权谋 文中一切左右位称呼是因坤尊乾卑 ·禁拆逆蟹脚梦三发言 ·第一次在b站投同人文,试水(感谢阅读) 1. 正七迎鸡兔,二八虎合猴,三九蛇共猪,四十龙合狗,牛羊五十一,鼠马六十二。 己酉鸡年,丁丑月,壬寅日,腊月初四,宜嫁娶。 太后指婚,雅正侯府次子嫁入南亲王府。 南亲王,姓魏名婴字无羡,本只是宗室,并非先帝所出。因先帝感子嗣单薄,方从远近亲属挑了个关系合适又聪慧的孩子包养。那时南亲王尚七岁。 谁知,先帝年近五十,当今太后竟然诞下一坤泽。 到底亲疏有别,南亲王从那时起不再受先帝看重,正二十岁。 先帝去时,小皇子刚垂髫,太后垂帘听政。 太后贤良淑德,不是萧氏刘氏之辈,不解朝政,遂封养子魏婴为南亲王,摄政。 与摄政王结亲,本是向上攀的好机会,侯府却几次推脱才应下。 理由是,次子冷漠善妒,不堪为人夫,恐坏了南亲王府的安宁。 奈何太后心意已定,侯府只得作罢。 2. 大门外的老妈妈撒出一大把铜币,一群小孩欢喜地争抢起来。吹锣打鼓,热闹奉承。 司礼官引新人出房,来到中堂前,两位新人依次参拜家神、家庙。 太后圣明宽厚,准许南亲王生父母与侯府夫妇并坐,仅次太后。 礼毕后,蓝氏次子执同心结牵引着南亲王回新房,二人再行交拜礼,礼官撒帐。 以红绿同心结绾盏底,二人共饮一杯。 酒一入口,蓝氏次子似乎抖了一下。 饮毕,合髻。 换装,随礼官再至中堂,行答谢之礼,满堂致贺。 兜兜转转一大圈,新人终于能安稳地坐在同一张床上了。 魏无羡看着一动不动的蓝忘机,轻微叹气。 “圣人派了那么多次传话的,侯府都不肯应,定有你自己的意思。 “若当真不愿,只当我们尚未成亲,不必服侍我。” 说罢,魏无羡起身离开,只在帐前留下一丝无法压制的信香。 他吩咐亲信好生照顾,不可怠慢。 自己翻墙进了旧屋,喜服一脱,草草擦脸漱口,便躺下养神。 摄政王,表面上风光无限,无数尊敬阿谀,却极为容易在幼帝长成后蜕变为兄终弟及,纵观古今,善始善终者寥寥。 即便自己确实没有当皇帝的渴望,可他身后强行站队的人不会让他下去,甚至算他半个亲娘的太后也会心存提防,再等到官家亲政,更难免对他膈应。 古往今来,不乏因为猜疑臣子而败坏了朝堂氛围的皇帝,也不乏因为放任亲戚而被架空了的皇帝,最最不乏的就是兴也苦亡也苦的百姓了。 进,非他所愿。退,有负万民。真真两难。 如今,蓝忘机都进了他的家门,成为名义上堂堂正正的坤乾伴侣,雅正候府的生息也与南亲王府连结了,他更不能退。 魏无羡从枕边摸出一瓶清心丹,服下一粒,闭上眼睛。 3. 太后有意再修律法。 魏无羡退朝时被带入清仁宫,听着太后讲了好几个民间因律法过严或过松导致的大案,其间穿插着闺阁乾元的凄惨境遇。 太后说完,端起茶盏,似是闻香,实是打量,不经意问道:“阿婴,依你看,这些孩子为什么会这样。” 魏无羡道:“回圣人,旧法不利新民。” 太后闭目:“还有吗?” 魏无羡笑道:“圣人心知肚明,何须要我说出来?” 太后也笑:“那么你会怎么做?” 魏无羡一拜:“遵圣人旨意。” 太后亲自扶魏无羡起身,摸了摸他头顶,遣人送他回府。 4. 离他成婚那晚已三日过去,蓝忘机也未曾来找过他,大抵是真不愿意,或是没出阁时便有了倾心的坤泽,可惜这心思却被一道旨意冷酷地打散了。 魏无羡坐在火炉边,手上烤着野鸡肉如是想到。 等肉烤好,他撕了几块肉一条腿装进食盒,走到门外托温宁送进正房里去。 旧房中的打扫魏无羡一向亲力亲为,所以在家时,身边从不带人。奈何王府占地又广,又总要设宴,只得养了一批人马在家中,否则他可能只要一间睡的一间做饭的就够了。 正就肉喝酒,温宁又回来了,手中提着他的食盒。 魏无羡心里嘀咕着估摸着是蓝忘机不要。 谁知他道:“乾……乾君让我把点心给王爷带来。” 魏无羡咽下嘴里的肉,拉着温宁坐下吃,自己拿出盒中小碗。 应当是碗甜圆子,还没放酒酿。 魏无羡摇头笑道:“果然是侯府出来的,又不能喝酒又要留着江南习惯,只能把酒酿圆子做成这样了。” 温宁嚼着肉,看着不爱吃甜食的南亲王喝完了蓝乾君送来的甜汤。 5. 第七日,回门。 为让雅正侯府放心,魏无羡下马,行至轿前,伸出他的手。 指尖薄茧滑过手心,有些痒。令魏无羡诧异,跟他的手没差。 掀起帘子,魏无羡才不得不承认,他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比自己都好看那么一点。 阳光也安静了,呼吸也安静了,只有胸腔的心跳声咚咚作响,魏无羡恍惚了一阵才回过神、缓过气来。一瞬的入眼,竟如此震撼。 那双眸子,蜜酒一般的颜色,清澈直白,仿佛直勾勾地看进了他心底,什么秘密都躲不过这位乾君的眼睛。 蓝忘机也没想到接他出轿的会是魏无羡。 二人在垂花门前旁若无人地呆呆对视了半晌,直到乾君突然醒悟低头,搭着他的手出门,这短短相识才戛然而止。 省亲礼节全套做完,魏无羡遣了所有随从,自己也退出门外,留蓝忘机单独和父母兄长说话。 大约小半个时辰过去,蓝忘机才出来。一道起步回房,在侯府共住十日之久。 一路上都没什么话,也没再看过对方一眼,只是脚步缓慢,双手虚拢,人人看了都说亲密无间。 临近亥时,各自洗漱。 魏无羡站在屏风外头,摸着脖子道:“乾君有余的床被吗?” 投在屏风上的影子站了起来,不久,蓝忘机抱着厚厚的垫子被单,从后出来,交到魏无羡伸出的臂弯中。 他打好地铺,纠结半晌,对着里头道了晚安。 里头的人也犹豫半晌,最终也对外头道了晚安。 魏无羡好笑地裹紧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