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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朱一龙生贺24H【朱一龙水仙】08《金浮图》巍邪 09《秋波媚》黑璧然

2022-04-14 11:24 作者:竹之晓分晓  | 我要投稿

“医生,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来,选一个工具,把浴缸里的水舀干净。”


“你逗我呢是吧?啊?”吴邪起身就去把塞子给拔了,水呼隆隆往下流去。


“既然这样,你就……”


吴邪牢牢地盯着医生。


“还是回去继续待着吧。”说着医生就按了桌上的铃,立时便有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进来把吴邪拖猫似的带走了,他双脚悬空地扑腾也没能挣脱。


“凭什么啊?!”


医生在诊室里道:“你啊没明白,你不是脑子不好的问题。”


“那我是什么问题?!”


“你确定现在的你是你吗?”


“什么我是我?我当然……”话音陡然一顿,走廊上的声音似远似近,吴邪抬头看拖着自己的大汉,既清晰又模糊,他甩了甩头,眼神突然间变了。




沈巍撑着腰起来,看向那个突然从天而降砸到自己的人,表情略为复杂,对方还穿着这间医院的病号服。他指指拉着电网的围墙,指指地上翻起来盯着自己颇为戒备的人,“你……”


“你什么你,这是你车?车钥匙给我!”


“车钥匙……”沈巍摸了摸口袋,掏出一串钥匙来,立时便被对方夺去,跟着对方一边拉开车门,一边念了一串电话号码,“打给我,还你车!”


沈巍眨眨眼的工夫,对方已经开着车扬长而去,跟着便有医院的保安追出来。


“那边的,你有看到这里的病人翻墙出来吗?!”


沈巍温和一笑,“没有。”


另一个保安有点怀疑,走近问,“你是干什么的?”


沈巍扶了扶眼镜,“我是这间医院的特聘医师。”


“是吗?你是哪一科室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哦,我今天算是第一天报道,至于哪一科室,你找院长,他会告诉你。”


已经有一批保安去追,剩下两三个在附近搜寻。面前这个眼瞅着沈巍嘴角柔和的弧度,未收到监控室那边的回复,但已先信了三分。



电话铃响,这个座机号码吴邪只告诉过一个人。


“喂。”


“我去取还是你开来?我的车是借的。”


“是吗?”吴邪翻转手中的名片,“那我开去你学校,顺便帮你还车,如何?”


“好啊。”


吴邪嘴角带笑,眼里划过一道幽光,“沈教授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朋友?”


“要担心的话,我是不是应该先担心自己?”


“这倒不必,我不是坏人。”




下课铃响,沈巍回到办公室,见椅子上坐着一人,背对着自己。那人手里灵活地转着他的拆信刀。


“原来沈教授教的是心理学。”说完,椅子一转,椅上人抬眸,直视着沈巍。后者略低头,扶了扶眼镜,笑道:“代课而已,我的刀很锋利,不要伤到自己。”他顺手带上了门,走过去将手里的书和教案放到办公桌上。眼锋微抬间,坐在椅子上的人已动作如电地旋身翻过办公桌,一手按上沈巍肩膀,压低,刀尖贴上后者衬衣领之上的脖颈,轻轻一触便微微渗血。


“啊是真的呢。”说完,吴邪移开刀尖,缓缓向下,挪至沈巍背后,将其归于原处,接着唇近沈巍耳畔,“不怕我真的扎下去?”


“怕啊。”


“哦?”吴邪偏头,直视着沈巍的眼睛,凝视良久,直起身,自口袋里掏出钥匙丢桌上,“自己还。”


“你停哪儿了?”


吴邪嘴角一翘,“自己找。”


沈巍点点头,“好,我让同事自己找。”


吴邪笑出声来,眼神变得格外明亮,“你不是第一个。”


沈巍径自绕过桌子,拉了椅子坐下,抬首看他,“我想,我会是最后一个。”


吴邪眼中的光再次变得晦暗,双手撑在桌面上,“你……”他活动了一下脖颈,“想要的是一样的结果吗?”


沈巍根本没去看他离那把刀很近的手,“你想要什么结果?”


“我想要的,是没有结果。”


“嗯。”沈巍赞同地点点头。


“你什么意思?”


沈巍面露疑惑,“什么什么意思?”


“少给我打哑谜,我不会再回去,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我好像没有管过你吧,钥匙是你抢去的。”


吴邪咬着牙,有点语塞,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但是这个人方才没有否认。


“这么多年,什么方式我都领教过了。”


沈巍整理起被弄乱的桌面,“不介意的话你可以走了,我还要备课。实在喜欢可以送你,不过我建议你不要玩利器,容易伤到自己。”


吴邪用脚勾了另一把椅子,一屁股坐在沈巍对面,再次挑了那把刀在指间飞快旋转,“术业有专攻,那你看看,我是什么问题。”


沈巍拿起笔,翻开教案写得认真,“我不觉得你有问题,还有什么问题吗?”


沉默了一会儿,吴邪问:“脖子,疼吗?”


沈巍这才抬头看他,“脚比较疼,前天车被你开走,我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家。”


“你不会打车?”


“钱包不是在你那儿吗?”


“手机。”


“我没有那种东西,用不惯。”


吴邪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物丢桌上,“还给你。”


沈巍看了一眼,“没关系,现金给你,证件留给我就好。”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嗯……拦路抢劫,入室行凶,你觉得哪个更适合你?”


“我劫你什么了?车、钱包都还你了。”吴邪指间薄片一样的刀弹出,径直朝着对面的人射去。


沈巍眼神未动,注视着飞速刺向眼球的刀尖,在仅离得两厘米时,刀被一只手抓住。一滴血落到桌面上。沈巍道:“我不是说了吗,容易伤到自己。”说着他便起身去柜子里拿了医药箱出来,触到吴邪的拳头,“松手。”那只手一松,刀落到桌面滴溜溜转了好几圈。沈巍开始处理伤口,“只有一点口子,但最好去打一针,以免破伤风。”


“用不着。”


“也对,修罗族体质不同。”


“也对,即便只是半妖。”吴邪偏头看他,“一样慧眼如炬。”


处理好伤口,沈巍放回医药箱,“如果不想离开的话,就请你坐下,不要发出声音。”


“我还能打扰到你不成?”


见沈巍没理自己,吴邪起身走到书架前,指腹滑过,停在一本书脊上,“你还研究修罗族的信仰。”他自语,“神庙已在战火中沦为断壁残垣,昔日的都城也长眠地下,化作一片无边的沙海,你去过那儿,每一个到过永恒之城的异族,身上都会留下印记。”


“这么说,你是修罗正统。”


吴邪微挑眉,扭头望着沈巍,眼神再次变得明亮,这个角度看去,他脖颈上那道疤就像三面神之一的夜眼神脖颈上佩戴的那串朱川石项圈一般,于同一个位置,在衣领边缘若隐若现。“知道的倒不少。你什么时候去的?”


沈巍抬头,注视着前方,视线像是穿过那处虚空抵达了遥远的永恒之城,“那的确是很久之前了。”


吴邪抽出那本书,随手快速翻着,右侧的书页一页页随着照射进来的阳光过渡到左侧,“人们只记得修罗族的美貌,忘记了他们的坚韧不拔。”


“为何不是‘我们’?”


吴邪将书塞回去,倾斜着一个角度便不管了,将自己重重扔回椅子上,以致椅子都往后滑行了近两米,椅子腿磕上了茶几。


“毁坏公物,你有钱赔吗?”


“你赔就是了。”


“我没有那个义务。”


吴邪嘴角现出一点似是而非的弧度,“所以现在,治疗已经开始了吗?”


09《秋波媚》黑璧然


感应到了身后不远处的尸堆中央出现了一个人,他凭空出现在那里,仿若来自亘古洪荒,一身黑袍是大陆开初的黑暗,突兀地静止在漫天如血晚霞里。井然侧转身盯着他,手中举着的长剑幽幽泛着闪电的蓝芒。


后来回首看去,那是修罗一族最后一场举族倾力之战,三万魁铁士全军覆没,修罗举族流亡,以待复起之机。四年后,修罗族发起的五次反击战均以失败告终,便有林楠笙将军天纵之才,也难挽大厦之将倾。修罗族失去了最后一片故土,剩下的不足两千人在划定的贫瘠之地上艰难生存,除了曾经的王族勉强保有表面的尊严外,余者因闻名各族的美貌多沦为卑下的奴隶。这种状况在魔尊下令任其自生自灭后有所好转,但只要武力值不如撞上的魔族,依然只能任人宰割。魔域广袤,魔族人口逾五千万,一道尊上的口谕,到了边陲蛮荒之地,执行度还有一半就不错了。


修罗族据说有一位渡劫后期的强者,离圣尊境二三百劫之差,因此当地魔族对修罗王室还算礼遇。只是那位强者便是在即将灭族时都未曾现身,魔族私下里猜测说不定只是修罗族为了过得好点杜撰出来的,也有说是因为当时那位强者在渡劫关键时期,不愿功亏一篑才没有出手。说到底便是现身又如何,魔尊乃圣尊境,便是渡劫大圆满,也难以力挽狂澜。一切成了定局。


井然坐在沙发上独自回想,仰头喝了一口酒,唇瓣染上晶莹,呼吸间带上迷人的醇香。


一道凌乱的喘息在不远处的落地窗前传来,井然自顾自饮酒,充耳不闻。他随意地靠上沙发背,望去便可见昏暗里交叠的人影,他眼中却只映着上方倾洒的柔软灯光,光影下长睫微垂,视线便落在了另一个角落的黑暗里,那厢酣战似乎并不能引起他任何兴趣。



“我以前竟不知,主人耐心这样好。”在对面沙发上斜躺下的人眼中那份侵略意味尚未消退,发丝稍许凌乱,不减翩翩风度,“为了见主人我特地挑了这身西装,主人觉得如何?”


“在这你最好叫我井然。”


对面的人视线落在井然腰下,眼里流露几分兴味。


井然轻晃高脚杯,“大老远回来给你送情报,你便是这样奖赏属下的?”


连城珏一手支着头,一手理了理衣摆,“因人而异,论功行赏,我从不吝啬。”


“是不吝啬,给得,挺多。”


闻言连城珏不禁一笑,转了话题,“吃的住的可还习惯?”


手中这原产自修罗族的红酒,一日三餐特供的修罗族美食,领受这份礼遇的人不觉得这是魔族的善意,这更像是一种高高在上的炫耀,你的一切所有物,如今都归我所有。


“在这儿哪样不比我那儿强。”


连城珏脑海里划过当初在修罗族的情景,“也是。但这次,你也许选错了。”


“未来之事谁说得准呢?”


“你当真……”


井然语带微讽,“怎么,做这种决定对于一个亡族之人来说,很难吗?”井然端起酒杯,却是向窗边整理好自己的人致意。隔着酒红液体与玻璃材质,他与斜躺对面的人四目相对,看到了彼此潜藏的欲望。


有时,太过相似的人相吸却也相斥,毕竟谁都不想身边有那么一个窥心之人。奇妙的是二人竟也在曾经的颠沛流离中相依为命地度过了四年。


两团至深的黑暗相互靠近时,竟从对方身上看到了反射自自己的微光。


然而现在,他们彼此皆知,不同的种族决定了自己与对方截然不同的立场,那段四年的朝夕相处,只适合同手中的这杯酒一样,饮过就忘。


井然咽下口中酒,“岑氏是大族,那是岑氏唯一继承人。”


“露水情,恣欢愉。”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井然语气微冷:“但愿他也这么想。”


“你还是想想如何入尊上的眼为好,同着如此清心寡欲,我看你忍得辛苦。”


舌尖扫过后槽牙,井然道:“贵族尊上素不近美色,我亦不必费神,看我辛苦,你来啊。”摇晃杯中酒液,井然微昂首,抬起优美的下巴,“哦,你不敢。”


“是不敢。”连城珏丝毫不恼,大大方方地承认。彼此静默了一会儿,连城珏问:“你想弹琴吗?这里备有钢琴,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派人送一架去你那儿。”


井然没说话,放下酒杯起身朝着琴走去,落座,十指抚触琴键。


第一个音符起,缓慢流淌出的是沉重苍凉的旋律。这曲子连城珏不陌生,叫做《至高无上的神》,整首曲子除了圣洁的庄严感,更多的是悲凉。传说里三面神本是三位修罗首领,天灾降临,他们为了拯救族人,一个迎击天雷,一个跃入熔岩,一个没入洪水,灾难止息后,三位首领的灵魂于修罗族内海离炽海上空融为一体,化作三面神,世代护佑族人。而魔族乱七八糟侍奉过的神明得有二十位左右,总的来说魔族没有信仰,唯一的信仰便是力量至上。


一曲弹奏完毕,琴前的井然双眼闭阖,双手合十,坐下之前心内的杂念至此尽除。


神庙焚于瓦砾,但它仍屹立于修罗族每个人的心里。


当井然站到沙发前时,连城珏陡然清醒,抬眸仰视,自己竟没意识到井然是何时走到身前的。


“上一次弹这首曲子,是二十年前。”井然缓声道,“连城珏,你怕我吗?”


“当然不。”那种冷然傲视万物的神情又回到了连城珏的脸上,方才那短得根本捉摸不到的错愕表情身前的井然并没有看到。凝望井然逆光的模样,那眉眼被光涂抹得模糊,但连城珏想,不愧是修罗族正统,可惜了,尊上修无情,再惑人亦是此路不通。


井然轻轻展露一笑,轻得仿佛一丝夜风吹拂便会消散。连城珏觉得这个笑容有点熟悉,一时忆不起。他转开视线,“要回去吗?我送你。”


“好啊。”井然突然携住连城珏的手,不容拒绝地将后者从沙发上拉起来。


手掌相触的皮肤微热,或许是自己的,也或许是对方的温度。


连城珏在自己喉结滚动了一下后才发觉自己该拒绝,井然给人的感觉一惯是温柔如水的,以着最适宜妥帖的温度包裹着你,但连城珏知道,待被包裹在其中兀自贪恋的人醒过神来时,那人必是连骨带肉都已被溶蚀了大半。


二人前面不远处便是连城珏的寝殿,井然手指轻勾,“你回去吧,不用送了。”话音刚落,连城珏注视着他,抬眸露出一分冷芒,却未收回手去。此刻尊上正在一墙之隔的园子里浇花。


“舍不得进去吗?”井然眼中划过亮光。


连城珏收回手背在身后,指尖轻颤,手指分离时井然故意刺了一下他的指尖。


“不若我也进去跟尊上打个招呼。”不待连城珏开口,井然已经朝里走去。他一入园子,便看见那道阳光下清晰的黑影,其正低首盯着一枝凋谢了的山茶一动不动。


连城珏收起黑沉的表情,随着进来先打了招呼,“尊上。”


闻言的人转头看向二人,虽然戴着面具,也能隐约看出露出的小半张脸上呈现着一种罕见的呆滞。


连城珏顿时无语,“花落了还会再开,尊上不必惊怪。”


一旁井然何曾见过堂堂魔尊这种表情,表面不动声色,心里不禁失笑。


沈嵬恢复平淡神色,看向连城珏身上甚少穿着的西装,又看了一眼一旁的井然,“介绍一下?”


连城珏几欲翻白眼,但这种表情几乎从未出现在他脸上过,此时他仍是面无表情,“这位便是修罗的三王子。”


沈嵬朝着井然颔首,看向连城珏,“好生招待便是。”说完他便路过二人,朝园子外走,路过了连城珏后想起什么来,停下道:“花别动。”


“好。”连城珏应下。


见井然望着尊上离去的背影双唇含笑,连城珏双眸睨着他,还未开口便听井然道:“你说,你家尊上觉得你我是何关系?”


连城珏自知以尊上的敏锐感知,自己身上这点微不足道的气味是逃不过去,是以才会说出那句“介绍一下”。


“无论是何关系,此路你是自己封死了。”


井然视线落到地上的花瓣上,“好狠的心。”


连城珏道:“彼此彼此。”


井然弯腰,朝着地上的花瓣伸手,连城珏瞬息间便截住,“你干什么?”


两人相视,离得很近,井然右侧刘海垂落,半掩了眼角,唇微张,“你喜欢过我吗?”


连城珏没回答,只是终于想起,井然那道轻浅至极的笑容自己究竟在何时见过,便是在那第一次修罗族发起的反击战战场上,井然看到自己的仆人摇身一变,成为了残杀自己同族的“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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