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曼同人】这个小鬼是超人——第二十六话
前情提要:校门前的一场暴力冲突，揭开了齐氏兄弟的往昔恩怨，小蓝原本对人性善恶的理解肤浅且幼稚，这件被尘封的罪恶即将冲击他脆弱的三观，是冷眼旁观，还是利用奥特曼的力量，干涉人类自己的行为，小鬼超人会如何选择……
三个人如同雕像般伫立当场，一阵冷风裹挟着枯叶刮过，吹得他们衣角飞扬，发丝乱舞，死寂的气氛中，唯有风在喧嚣。
“小弧啊，现实，往往比电视剧更离谱啊……”孟老师拍了拍小蓝的肩膀，转身向远方走去。
看着老师萧索的背影消失在街道尽头，小蓝莫名感到一阵苍凉。
这天晚上，小蓝吃完晚饭，又是和往常一样前往小米家，只不过这次不必催眠父母了，爸爸妈妈已经习惯了他去小米家一起做作业，甚至夜不归宿，毕竟，贾小米虽然家境贫寒又其貌不扬，学习成绩却是极好的。
小蓝一进小米的家门，小米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他出海寻找巴尔坦星人秘密坐标的计划，他列举了好几个方案，不是偷渡、劫船就是利用奥特曼的能力去“弄钱”，雇船，甚至连自己造船、自学航海都设想过，但最后都自己否决了。
然而小蓝却仿佛心不在焉，对小米的话有一茬没一茬地回应着，或是一句“哦。”或是一声“啊？”刚回过神听了一会儿，很快又变得两眼无神。
小米一眼就看穿了伙伴的心思，也自知那些计划风险太大，多说无益，不由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蓝哥，你还在惦记齐傲天齐豪宇那事啊？”
小蓝一怔，听明白小米说的话后，忙连连摇头，不屑地道:“切，这两个人渣关我屁事，我只是在想拯救地球的大事罢了。”
“虽然你嘴上这么说，”小米微笑着拿起小蓝的手机，“你的搜索历史却很老实呢。”
只见小蓝的网页搜索历史上不是“X市女教师灭门案”就是“莲花湾中学凶案”等等，小蓝只看了一眼就涨红了脸，一把抢过手机，骂道:“你怎么知道我的锁屏密码？！”
“很多人喜欢用姓的首字母做锁屏密码，我就试了试L形，结果就开了。”小米笑道。
小蓝苦着脸道:“我……我搜这些只是想知己知彼……”
小米收敛了笑容，忽转深沉:“我小学的时候也听过这个案子，细节残酷得令人发指，害的我大半年睡不着觉，本来想劝你别去搜的，但……你既然是维护正义的英雄，迟早要面对人类最黑暗的一面……”
说着，小米打开他的台式电脑，从一个文件夹里打开一张截图。
“这是当时审讯五名嫌犯的警官公开的笔录。” 小米神情凝重。
小蓝皱着眉凑上前查看，越读心跳越快，脸上的血色渐渐消失，额上都冒出了冷汗。
文字的大致内容是:
嫌犯共有五名，其中四名社会青年是“瘾君子”，年龄都在20上下，均有敲诈、勒索、斗殴等前科，还有一名15岁初三学生齐某，没有犯罪前科。
四个青年想“弄钱”来买“货”，因齐某曾提起班上一位女教师的丈夫非常有钱，所以胁迫齐某以上门补习为由，趁女教师不注意，开门放入四名歹徒。
歹徒制服女受害者后，其丈夫接初一的女儿放学回家，四名歹徒害怕罪行败露，将父女二人控制住，一番折磨后问出银行卡密码，并派人去取钱。
不料四名歹徒见到女教师年轻美貌，心生歹意，竟当着父女俩的面，做出骇人兽行，并教唆齐某参与，女受害者为了保全亲人的生命，委曲求全，没有反抗。
三名受害者经历了整整一夜惨无人道的折磨后，女教师已经奄奄一息，不料歹徒并没有放过这家人的意思，竟打开煤气，封死所有门窗后，在室内放火，伪造出意外失火的假象，随后逃离现场。
齐某原本跟四名歹徒一起逃走，途中趁四名歹徒不注意，赶回现场，用事先藏在口袋里的钥匙打开门，冒着大火救出女教师的女儿，随之而来的煤气爆炸导致了女教师及其丈夫在绝望的火海中被活活烧死。
受害者家中老人听到消息来到现场，男方父母在看到化为焦尸的儿子儿媳后，老太太当场突发脑溢血，送到医院抢救无效去世，老头悲痛过度，不久便郁郁而终，幸存的女孩因全身烧伤而毁容，经过医院抢救脱离危险，但由于惊吓过度，导致精神失常。
火灾被及时扑灭，没有对楼中居民造成更大的损害，在齐某的自首下，四名歹徒在8小时内便落网，经过审讯，四名歹徒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五名嫌犯在警察的押送下回到案发现场指认作案过程，周围聚集了群情激愤的居民，有人手持铁棒菜刀，还有人拿着搬砖石头，越过警察的拦截线，对众歹徒进行围殴，险些当场打死众歹徒。
最后，四名歹徒被判处死刑，齐某因主动投案自首，积极配合调查，态度良好，且是未成年人，被判处有期徒刑3年。
在看完了这段内容后，小蓝感到头脑晕乎乎的，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陌生，周围的空气混浊得令人窒息，他怔怔地盯着屏幕，眼前的文字仿佛变成一个个狰狞可怖的小恶魔，在嘲笑着他脆弱的心灵。
对这个13岁的孩子来说，这场残酷的凶案已经远远超出他能想象的范围，从小到大只爱看动画片和特摄片的他，几乎从来不看新闻，对社会上发生的案件也只是听过便忘，他对善恶正邪的理解一直是很简单的，他能想到最坏的事无非就是宇宙人毁灭地球，怪兽破坏城市，但现在，人性的恶撕开了世界的表象，他的世界观在一瞬间崩塌了。
不知不觉中，小蓝想起，自己小学的时候确实听过类似的事，那是学校普及爱国教育时，老师讲述的日本鬼子在侵华时期犯下的累累罪行，虽然老师已经尽量避免描述细节，但那时的小蓝仍然感到愤怒、恐怖、悲痛，恨透了小鬼子。
但是在小蓝的潜意识里，觉得那是战争时期才会发生的事，那时到处都是暴力和侵害，人民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在集体的大灾厄面前，个人的惨剧反而显得不那么悲惨了，而现在的自己生活在和平年代，哪怕一件普普通通的罪恶都显得那么刺眼，何况是这样灭绝人性的大恶呢？
小蓝仿佛突然想明白了自己如此愤慨、惊恐、痛苦的原因。
“他们……都是中国人啊……怎么……怎么就能……” 小蓝喃喃地道。
小米拍了拍小蓝的肩膀，叹道:“我当时看完这个，也很纠结，我想不通，无冤无仇的，就算是为了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也得给个痛快吧，怎么就能残忍到这种地步？这他妈连畜牲都不如啊。”
“就算是怪兽和宇宙人，也不至于这么残暴吧……”小蓝颤声道，“这些人，我觉得他们比怪兽还要可怕……”
小米滑动鼠标，关闭了那张截图，给小蓝倒了一杯热水，小蓝在接触到杯子的一刹那，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彻底冰凉。
小米坐在桌上，看着窗外的夜空，喃喃道:“后来，爸爸跟我讲了很多，我渐渐的明白了一些……”
小蓝抬头看向小米，眼角隐隐有泪光。
“人性是不可考验的，当一个人意识到自己无论做什么都不会付出代价时，他必然把自己想做的一切都付诸实施，”小米怅然道，“那几个凶犯一点也不高明，不，应该说是愚蠢透顶，他们自以为可以消除证据，其实漏洞百出，却还当自己是21世纪的开膛手杰克。”
“然而，最可怕的不是天才罪犯，最可怕的，恰恰是这些自以为天才的罪犯，”小米叹道，“聪明的人永远觉得自己会犯错，因此即使是犯罪，也会尽量收敛，而愚蠢的人，很容易自信过度，因此，他们会肆意宣泄内心的恶念……”
小蓝忽然道:“如果我当时在就好了，只要利用奥特曼的力量，要阻止他们的犯罪易如反掌。”
“唉，就算你能阻止这一次，只要人类的内心还有黑暗，罪恶就永远不会停止，你怎么能预料到何时何地何人又将遭遇怎样的人间惨剧呢……”小米叹道。
“我不管，能多救一个好人就多救一个好人，奥特曼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小蓝坚决地道。
“那坏人呢？”小米反问。
“把他们抓起来，交给警察呀。” 小蓝说。
“听起来，你不像超人，倒像是蝙蝠侠，哦不……”小米笑道，“应该是蜘蛛侠。”
小蓝忽然拍案而起:“不行，我不能让让齐傲天那个人渣跟着他哥干违法犯罪的事。”
小米被他吓了一跳，愣愣道:“你突然咋了？你不是最恨那家伙了吗？”
“是，我最恨的就是齐傲天这个狗东西，换我以前的想法，直接变身把他恁死，免得他以后再害人，”小蓝握紧拳头，咬牙道，“但是奥特曼不让我这么干，他说正义的英雄不能滥用力量来报私仇，我当时没法理解，后来我想明白了……”
小蓝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在我看到齐豪宇的时候，我以为他就是最坏的那个，齐傲天这么畜牲，全是受他影响，可我看到这个案子，齐豪宇又是被一群畜牲胁迫……那四个歹徒呢，或许他们也像齐豪宇一样，受过坏人的影响，一步步走到这条死路，如果齐傲天该死，那齐豪宇呢，那四个畜牲呢，我想不出比死更高的惩罚了，如果什么罪行都用最高的惩罚，那法律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小米摇了摇头，叹道:“你的想法有一定道理，但人性本恶，自私、暴力、欲望，都是生物的天性，就算没有任何影响，人类中也一样会出现坏人，反倒是后天的教育把人变善，与其说坏人是受到了不好的影响，我倒觉得是受到好的影响太少。”
“我不这么想，”小蓝坚定地道，“我本来觉得，齐傲天这种人就是天生的坏，就该早死早超生，可他上次却冒死在怪兽脚底下救人，不管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至少，确实有人被救了，也许很多人已经坏到无可救药，但齐傲天这种人说不定还有回头的机会，他家已经出了一个罪犯了，再出一个，他爸妈不是太可怜了吗……”
小米摇了摇头，淡漠地道：“他救人多半是为了在葛小美面前逞能，我觉得他就是无药可救的那种。”
小蓝却没有理会，忽然掏出了变身器，小米惊讶道：“你要干啥？”
“我有不好的预感，齐豪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要去调查一下……”小蓝喃喃道。
“你把变身的力量耗费在这种小事，那等你变身时间结束，冷却读条没好的时候，怪兽来了，你怎么办？人类的事就交给人类自己去解决吧，别忘了你可是奥特曼，你有你自己的职责！”小米急道。
“抱歉，我知道我可能有点任性了……但……要我眼睁睁看着，啥也不干，我忍不了……”小蓝下定了决心，毅然摆出变身的姿势，一道蓝光中，少年那只有一米六的瘦小身体转变为一米九的强壮身体，等身模式的奥特曼出现在小米面前。
小米忙不迭地跑到窗帘前，检查窗帘有没有拉紧，又偷偷看了看窗外，确认没有人偷窥后，暂时松了口气，无奈道：“看来劝你也没用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也来帮忙吧。”
说着，小米把小蓝放在桌上的手机拿起，交到奥特曼手里，说道：“保持联系，记住一定要节约能量，既然变身了就最大程度地利用，一个小时后必须解除变身，以防万一！”
奥特曼接过手机，小蓝的声音说道：“放心吧，我可以用心灵感应和你联系。”
“那也带着，必要时摄像取证。”
“好吧，”话音方落，奥特曼的腰间现出一团空间波动，他将手机放入波动中，又从其中掏出了具现之球，扭曲的空间随之消失。
“以防万一，具现之球由你来保管吧，也许你会需要用到……”小蓝道。
小米接过具现之球，学着小蓝的方法，把它变成隐形眼镜戴在了眼睛里。
“一路小心。”
此时已经是午夜，外面的街道上已经没有路人，只有偶尔经过的汽车，夜色沉沉，云层遮蔽了月光，奥特曼找了一条最隐蔽的路线，悄悄地飞上高空。
按照小米的想法，小蓝第一步行动是潜入齐家，确定齐豪宇和齐傲天目前的动向，原本小蓝心中一片迷茫，如果没有小米的提示，以他的思维只会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
原来小米早就调查过全校几个重点人物的信息，包括纪律委员殷少平和教务主任于晓白等人，按他的说法是“知己知彼”，小蓝也没有多问，按照他的指引，找到了齐宅的所在地。
小蓝原以为齐宅会是一栋豪华大别墅，还有宽阔的庭院和金属围栏，有大量保安保镖和管家佣人，然而，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个湖畔住宅区的普通别墅，和周围几十栋别墅一样，毫无特点，但是紧邻着湖水，湖畔杨柳依依，风景怡人。
奥特曼从空中轻轻落到齐家的屋顶上，透过天窗能看到室内还有灯光，只见一位中年妇人背靠床头坐着，虽满脸病容，仍能看出年轻时的姣好面容，一旁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少年，正是齐傲天。
齐傲天手里端着一碗参汤，用小勺舀起汤水，吹凉后喂给床上的妇人，眉头紧蹙，一言不发。
妇人似乎精神有些恍惚，絮絮叨叨地说着：“天天啊，你哥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他在外头不会让人欺负了吧……”
“大概死……”齐傲天脱口而出，忽然住口，耐着性子改口道，“大概司机堵车了吧……”
妇人叹了口气，虚弱地道：“天天，妈知道你怨你哥，但他毕竟是你哥……他小时候过得苦啊，都怪我对不起他……你也是大孩子了，妈知道，你比你哥乖，比他聪明，算妈求你，有什么事多顺着他一点……”
齐傲天越听越不是滋味，把碗往床头柜上重重一搁，耐着性子道：“妈，你咋还惦记那白眼狼呢，他苦，我就不苦了？这么多年我一直顺着他，他呢？他想过家里吗？你知道他现在叫我去搞什么生意？我……我有时候都怀疑，我是不是你捡来的……”
“唉，妈知道你心里有气，可妈都是为你好啊……当初你爸变成那个鬼样子，天天不是赌钱就是喝酒，回来就知道打人，妈妈也是没法子……”齐母唉声叹气道。
“还不是齐胜道搞的幺蛾子，不择手段把爸爸的店毁了，就为了把你抢回去……”齐傲天把头一撇，愤愤道。
“你这孩子，怎么能对你爸直呼其名呢？！”齐母急道。
“他是齐豪宇的爸，跟我有什么关系。”齐傲天不屑道。
“你这孩子……你……咳咳——咳——”齐母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齐傲天执拗地站在一旁，叛逆地道：“你就会这样，一有事就装。”
然而，齐母用手捂着嘴，竟然咳出一手血渍，齐傲天原本的硬气瞬间没了，慌忙上前，一边叫道：“林姨！快来！”
一个染着金发的妇人推门而入，看外表大约不到四十岁，正是齐家聘请的保姆林姨，二人好一阵折腾，齐母才恢复过来，安然睡下了。
齐傲天黑着脸走出房间，一旁的保姆林姨忍不住埋怨道：“小少爷，不是我说你，你这脾气也该改改了，怎么老控制不住呢……”
齐傲天一言不发，瘫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默默生着闷气。
小蓝一直趴在房顶上默默地窥视着，同时用心灵感应和小米交流，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引擎声，一辆红色敞篷跑车停在了别墅门前的车库，车上正是齐豪宇和他的两个保镖，只是不见了白天的那个女伴。
“目标出现。”小蓝心中想着，小米也听到了他的心声。
只见齐豪宇一个人走下车，左手捧着一束康乃馨，右手拎着一大堆礼物，来到门前，按下了门铃。
“大……大少爷？”林姨透过猫眼看了看，慌忙开了门，神色紧张。
齐豪宇带着一脸虚伪的笑意，和善地道：“诶，林姨，好久不见。”说罢，将目光转向一旁的齐傲天。
“你来干什么。”齐傲天手插裤袋站立起来，嘴里叼着烟，手却在口袋里攥紧了折叠刀。
“好兄弟，我当然是回来看看咱妈啊。”齐豪宇微笑道。
齐傲天凑上前，瞪着比他高一个头的兄弟，咬牙切齿道：“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让妈伤心难过，我今天就跟你拼个鱼死网破。”
“这用不着你说，我妈我还不知道么，安啦~”齐豪宇露出一脸嘲讽般的笑意，径直走向二楼的卧室。
紧接着，二楼就传来母子相逢的欢声笑语，齐母笑着笑着却又哭了起来，抱着儿子又是疼又是爱，齐豪宇竟也哭得像个受委屈的孩子，和母亲一个劲地诉说这些年的苦，听得齐母心惊肉跳，说着说着，却又话锋一转，说自己现在今非昔比，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如今的生意如何风生水起，自己还有了女朋友，没多久就要结婚生娃，听得齐母破涕为笑，甚为欣慰。
齐傲天不知何时已经默默站在卧室的门外，背靠着墙壁，掐灭了手里的烟，侧耳聆听着母亲的笑声，那是他和母亲在一起时，从未听过的、发自内心的笑，他不知道自己该嫉恨兄弟，还是该埋怨自己，他曾经努力地去模仿齐豪宇这种表面一套心里一套的虚伪，在别人面前都能做到，甚至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都能做到，唯独在母亲面前却做不到……也许，自己若能像兄弟那样，把母亲哄得服服帖帖，情况会比现在更好吧……
小蓝趴在屋顶，看到齐傲天的这幅模样，心里想笑，却又如鲠在喉，他从未经历过对方这样的童年，却从那张五味杂陈的脸上，感到一丝落寞。
当齐豪宇从卧室的门后出来时，齐母已经在他的抚慰中安然入睡，他看了看一旁的弟弟，忽然伸手揉了揉弟弟的头，温柔地道：“都没事了，哥回来了。”
齐傲天一言不发，仿佛斗败了的公鸡，任由对方羞辱。
“怎么样，你考虑好了没有，跟我干，咱不靠咱爹，也能赚出一座金山，到时候，别说是帮你那死鬼老爹还债，再开几家店也够了。”齐豪宇收敛起笑意，正色道。
齐傲天叹了口气，盯着卧室的门愣了良久，忽然道：“别让她知道就行。”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齐豪宇展颜一笑，道，“走，我带你去看看货。”
说着，齐豪宇拉着齐傲天的手就往外走，齐傲天一把将他的手甩开，双手插在裤袋里，高傲地走在前面，自行开门走出去。
“跟上去，小心别被发现了……”小米的声音在小蓝的心中响起。
“收到。”
于是，在沉沉的夜色下，一辆红色小轿车奔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车上的四只老鼠并不知道，漆黑的夜空中，有个身影如夜枭般追逐着它……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