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毁灭工程同人小说《Skyfall》 [连载④]

在惊奔的马群中,或许只有领头的那几只才知道自己真正面对的恐惧是什么。而恐惧的波浪一旦开始席卷,当人类像马群一样开始惊奔的时候,领头人之后盲目跟随的人群,已经不再思考究竟是什么让他们开始奔跑。
最开始只是尖叫和呐喊,随之而来的,就是挥舞四肢的人开始迈开阔步,向着他们根本不知道是否安全的地方奔跑。
道路堵塞,如同钢铁的河流,血肉之躯在无名恐惧的驱使之下,化为奔涌的河水向着车辆驶来的反方向涌去。或许我也该扭头逃走,但我迫切地想要到阿兰那边。她可能有危险,但也正是这几秒不到的迟疑,我看到那些弃车而逃的司机和乘客,有的拿着自己的行李,有些甚至抓着一瓶可乐向我这里跑来。
一旦人群开始奔跑,就会和受惊的马一样无可阻拦。大家只会在乎自己的安危而完全不会在乎其他人。当我伸出胳膊,抓住那面容半毁女士的双臂,而当她正不遗余力地想要伸长脖子,用牙齿扯掉我的鼻子的时候。奔逃的人在从身边的夹缝挤过,不只是谁给了碍事的女人一肘。紧接着,我身边经过的人将我和她挤到了车门上,攒动的人群将她绊倒,那触感僵硬而又不自然的身体,和那张滴血的脸从上面压住我的时候,我能感到死亡从正上方全方面的降临。
摔倒在地的我眼看着胳膊为我带来的距离优势化为泡影,自己脆弱的脖颈距离她只有不到一拳的距离,她仅需要俯身就能轻松咬断它。也正是在这个性命攸关之际,一个黑暗而又卑鄙的念头在我大脑中闪过的时候,来自阴暗人格的我已经为了求生做出了最为卑劣的举动——我将她向右翻过去,然后自己侧着身子开始向着阿兰的车底爬去。
“她的死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这样想着。
那个肢体难以协调,却狂暴无比的女士,或许是蹲伏的姿势太过于碍事,被她身后赶来的肥胖男人一脚踩到在地。在恐惧的尽头等待人类的就是愤怒,那些因为逃生道路被阻碍而变得愤怒的人群,丝毫不在意这个女人的死活,踩踏着她的身体继续前进。
车底很狭窄,不够我完全躲进去,我只能将手臂缩到胸前。我这样仰面躺着,侧脸看着那咆哮的女士被一双又一双不一样的鞋子踩踏。
她哀嚎,她挣扎,她被踩碎了下颚,剧烈地喘息。
直到有什么鲜红色的液体从她的口中涌出,直到那张脸再也不能被分辨出她生前的模样,像是被抛弃的服装人偶一样,那位袭击我的女士保持着面朝我的姿势死去了。这具尸体几分钟前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而现在她眼球爆出,下颚也完全错位了,像是一个被孩子无情撕碎的玩偶一样,已经没有了生气的眼神,似乎洞穿了我的头颅,将目光聚焦在我大脑后的某个位置。
耳边尖叫声、怒吼声、鸣笛声不绝于耳。我多想转过脑袋,看向农田,我想看到阿兰平安无事的从田埂上爬上来。但我做不到,周围的脚步变得凌乱起来,最初是向反方向逃走的人,后来还有向这里折返的人,甚至还有在人群中不紧不慢徘徊的人。不知道是在争夺还是在打斗,有两双脚在我狭窄的视野里站立了好一会儿,那个在打斗中落得下风的女士从咒骂到哀嚎,到完全失去反抗能力,重重地跌倒在我触手可及的车门旁,将我最后一点能够看到的东西全部挡住。
视觉被封锁之后,听觉被放大了。我感到无比害怕。
我能听到远处有人在叫喊着谁的名字,然后便远去了。紧邻我右侧车道的汽车玻璃被在被什么人敲打,在玻璃被击碎后,我听到了车厢里发出了惨烈的哀嚎。一个小男孩一边大声哭泣,一边用嘶哑的声音喊叫着他妈妈的名字,快步从我旁边跑过。
我被迫去倾听这一切,末日的交响曲无休止地在我耳边不断的回响。
又有人倒下了,不过他似乎又被什么拖拽到了别的地方,旁边一辆车里哭泣的母女二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的理智也随着哭声越飘越远。惊恐中双手震颤的我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大家开始彼此攻击?这场骚乱的源头究竟是什么?我努力地想让脑袋转到另一侧,但不知道是什么管路挡在我的左耳旁,将我的脑袋固定在了这个姿势。
脖子又酸又痛,左手上臂附近有什么很烫的机械元件一直在灼烧着我的皮肤,我只能尽量让自己贴近同样让人觉得炽热难忍的柏油路面。我不敢发出声音,甚至连喘息都不敢。越是挣扎,我可能就会越危险。我不知道敌人是谁,我更不知道自己在这场灾难中扮演的是怎样的角色。我只能期待警察和消防员能迅速赶往这里,将我从这可怕的地狱中救出去。
在我失去视野的约摸一个小时之后,甚至可能是两个小时。
我什么都没有等到。
耳边尖锐的叫声和鸣笛声,被汽车引擎工作时低沉嗡鸣和若有若无的喘息声取代。我附近似乎还有人在走动,我能听到他踩踏玻璃渣时发出的吱嘎声响。但脚步声也旋即离去了,没有过多逗留。
但我不敢呼喊,也不敢求救。因为我不确定自己究竟会引来什么。我的前胸和后背都被彻底汗湿了,因为清晨喝了咖啡,我现在迫切地想要上厕所。身体的不适加之过度的忧虑,让我陷入了一种无名的狂躁之中。
我试着数数让自己安静下来,但我数到37之后,我就完全失去了注意力。我试着向车尾挪动身体,但这无济于事。我要感谢自己的身体稍稍偏瘦,阿兰选购的这台富兰克林全地形车也有很高的底盘空间可供我藏身。如果阿兰当初选择了马斯特地平线,我估计我的下场应该和道路上横躺着的那些生死不明的人一样了。
我伸直胳膊,推了三次,将那个挡在我和那位恐怖的活死人之间的女人推开,在她毫无反应的向外翻开的时候,我方才意识到她或许真的已经死了。右手边多出了一个我可以把胳膊深伸上来的空间。我艰难地用右手抓住车门底缘,左手撑在地面上推动,将自己不得动弹的身体从车下抽出来。
这个过程并不那么顺利,飞溅的玻璃渣刺穿了我的后背,粗糙的地面又把我的胳膊刮伤了一遍。当我不顾一旁的尸体令人汗毛倒竖的触感,紧贴着她们的身体从车底抽身之后。眼前的光景仿佛已是另一个世界。
一缕布料燃烧后留下的灰烬被风卷过我眼前时,眼前的一切已经变得难以形容。
空气中弥漫着塑料燃烧时的异味,所有的车门几乎都肆意地敞开,而堆积着各种不同颜色衣物的狭窄通路,像极了格哈德·里希特的那幅《河》。而这条河里漂浮的,根本不是被随意抛弃的衣服,而是一具又一具被衣服所穿着的尸体。
大理石地板纹路的河面似是在蠕动,又可能是观看这幅画作的我已经有些崩溃了,眼球正在抗拒着眼前的一切、它正在剧烈地跳动。我低下头,有一些难以分辨的肢体在我的脚下——在数个小时之前,它们属于一位试图撕咬我的女士。
我的左臂因为挤压变得麻木,当我试着爬过汽车引擎盖时,它差点有些不听使唤。恐惧的浪潮退却之后,我的心脏跳动却在不断加速,比起身边那些可能一息尚存,或者正在不远的处发出叫声的人。莉比蒂娜才是我真正需要关心的。
在我走向路边的时候,其实我的内心中已经为最坏的结局预想了无数的场景,我一边将那些可怕的死亡幻象从我的脑海中拨开,一边望向道路下方的农田。
没有阿兰,也没有阿兰。
最好和最坏的情况同时出现了。
我用了十几秒整理思绪,然后从汽车座位上拿回了自己的防水袋,里面装着我的园艺工具。我暗下决心,将一柄羊角锤握在手中。把背包收拾好之后,我把阿兰的车熄火,关上了车门。乌黑的阴云在沉降,如同低沉的鼓点在我头顶盘旋。穿林而过的熏风夹杂着尘埃,不免让有些心悸的我感到了格外的紧迫和焦虑。
我不费力气就找到了阿兰滑下去的痕迹。我蹲在那片被挤压过的草甸旁,没有找到血迹,阿兰应该没受到什么外伤。沿路的泥土和草有被踩踏和翻开的痕迹,阿兰应该试着回到公路上。现在是七月初,距离小麦收割大概还有十五天的样子。我望向早就停在田垄外的收割机时,发现小麦倒伏的痕迹。违和的压痕向着农田的西南方延伸,那是向着马尔德劳去的方向。
尽管干燥的土地没有留下脚印,但从被踩倒的小麦之间每一步的距离,我可以判断出这一定是身高在一米七六左右的莉比蒂娜走过的路。此时我已不再在乎被农场主发现之后自己要面临怎样的罚款了,身后的道路上发生的一切给了我足够的理由为自己紧急避险的行为进行辩护。
这片农田要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在最初五分钟的路程里,我并没有发现异样,追寻阿兰留下的痕迹,我走到了农田正中的一道田垄上。阿兰显然没有越过田垄继续往前走,大概是站在田垄高处走了一段。我设想自己是阿兰,如果自己希望走向马尔德劳会怎么做。
不知是命运女神的指引,还是我沉睡了多年的洞察力为我指明了道路。我看到了一条宽度远远大于刚才阿兰踩踏出的小径。我不知道是她在这里不小心摔进了农田还是怎样,这入口要比之前大得多,而且令我感到不安的是,通往农田深处的道路,简直像是被躺下的人碾出来的一样,凌乱的脚步踩坏了大片的小麦,以至于让我追踪起来不费任何力气。
不安感驱使着我加快了脚步,剧烈的口渴也让我忽略了自己膀胱的不适。不知道是天空作美,还是在为接下来的不幸做铺垫。层叠的乌云和刮来的强风预示着一场大雨在所难免,我几乎在发现那道痕迹之后就立马跟了上去。
“有什么人在追逐她……”
一双无形的眼睛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阿兰究竟是多久前通过这里的?她是不是也和我一样遇到了丧心病狂的人?如果大家都失控了,那么现在她选择前往马尔德劳就是最糟糕的决定。这可是路易斯维尔南方小镇中常住人口第二多的大镇。
人越多的地方,危险越多。如果一贯行事冷静的莉比蒂娜都忽略了这种简单的概率学,那么她或许真的陷入了危险——无暇顾及这些生死安危之外的概率。
麦田间的小径不再像刚才一样笔直,东倒西歪的路径预示着不久前发生在这里的追逐即将抵达终点。在我顺着小径追出麦田后,映入眼帘的是一间车库。灰色的车库大门紧紧关闭,这里应该是农场主人或者工人的住所,农园的中央有一处刷着白漆的栅栏园地,糟糕的手艺活像将生物的肋骨随意的扦插在地上。
鸡圈不知被谁打开了,三两只鸡正用爪子在土地上刨食。这些圈养的家禽已经见惯了人类,以至于对我这位不速之客完全无动于衷。
一把劈柴的旧斧斜放在屋檐下的长椅旁,椅脚附近遍地烟头,一些堆积在这里的啤酒瓶已经盛满了雨水,生出了孑孓,还有一些则杂乱无章的堆放在椅背后。我偷走了那把斧子,没有任何理由的偷走了它。我没有盗窃癖,只不过是这柄旧斧子比我手中的小铁锤更能给我安全感
而让我突然不安到想要偷走别人的斧子的原因,是一声熟悉的声响。
“哐”
虽然低沉,但就在不远处。
昨晚惊魂未定的晚餐时间,同样的声音曾经无比接近的出现在我的耳边。以至于这样的撞门声再出现时,我几乎条件反射地开始寻找手边可以用来武装自己的东西。
这声响来自于一栋被石灰刷成了灰白色的木房,当我凑近屋子东边离我最近的玻璃窗打算一看究竟的时候,我目光聚焦突然从漆黑的室内,对准到了玻璃上映照出的另一张人脸。
有人在我的背后!
蹑手蹑脚地偷袭者用不知什么东西给了我重重一击,落地的斧头差点削去了我的脚趾。我一个踉跄,一头撞在玻璃上。玻璃应声而碎时,我用自己最后的意识让自己避开了那些锋利的碎片,跌倒在满地的玻璃酒瓶上。天旋地转的我拿起了什么试图挡下那人的第二下攻击,但我捡起的只是一只啤酒瓶。那人手中的棍杖一样的东西击碎了我的玻璃瓶,纷飞的碎片中,他的第二下攻击直击我的胸口,紧接着就是第三下,第四下。随着我的下颚被他砸中,我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伸出一处昏暗的室内空间,眼前堆放的干草和农具,以及那股不知是马匹还是什么牲畜粪便的味道,预示着我在一间农仓中。我的双手被紧紧的捆在了柱子上,我想应该是刚才那个偷袭我的家伙干的。我试着挣脱,但无济于事。我环顾四周,我所能触及的东西都在一步之外,我想我除了贴着柱子站起来大概什么也做不了。捆住我手的绳子非常结实,就算在这木柱上摩擦,想必一时半会儿也磨不断。
在我将身体转向另一边的时候,我才发现,与我相隔不远的另一根柱子上还捆着另一个人。但那个人显然状态不好,他身体浮肿,眼神空洞,几乎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就开始发出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个人应该和我刚才遇到的疯子一样,不知是得了什么怪病还是怎么了。他向我伸着脑袋,竭力地哀嚎。他的哀嚎还唤醒了另一个人,与他背对背捆在柱子上的另一个男人,两人就像被困住的野兽一样,此起彼伏的哀嚎。
正当他们无济于事的扭动时,我方才注意到,那个在柱子靠窗那边,脑袋低垂的人正是莉比蒂娜!她也被抓到了这个地方。
“阿兰!”我大声呼喊她。
而她似乎还在昏迷,醒着的那两人的嘶吼似乎引来了什么,我听到农仓外木地板上传来了沉重缓慢的脚步。随着农仓木门被打开,一个穿着格子衬衣,头戴牛仔帽的男人,右手扛着一杆霰弹枪侧身走了进来。他的左手攥着一个人的脚踝,那是一个穿着牛仔裤和短衬衣的男人,被双手反捆在身后。
戴着牛仔帽的男人将那被捆得像蛆虫一样的人一把丢在地上,用右脚一踢。
“有会说人话的吗?都很喜欢擅闯你们惠林顿叔叔的农场是吧?”自称惠林顿的男人嘴里嚼着什么,说话含糊不清,摆着不知道是从哪部电影里学来的姿势,摇摇摆摆地走到我的面前。
“撞坏我的门,放跑了我的鸡,把我的家搞得一团糟。你们这帮疯子胆子真不小啊……”他蹲了下来,将嘴里的东西吐在我的裤腿上——那是一大团烟草一样的东西。
“噢……还是个小眼睛人儿。”他几乎是习惯性的说出这种轻蔑且带有歧视意味的话了。他口中酸苦的臭味与我内心的怒火一同升腾而起,我不知道他究竟喝了多少酒,惠林顿的眼底有严重的淤血,鼻梁上满是雀斑,嗜嚼烟叶的他几乎没有一颗白色的牙齿。
“对不起,我从高速公路那边过来,正好从这里路过。”
未等我说完,他就发出一阵嘘声打断了我。
“好了,好了,就今天一天早上就有五个像你这样的家伙闯进我的农场,都快把我家给拆了,你管这个叫路过,好吧,猜猜看我们这里的警长会不会听你们的鬼话?”他摆了摆指头,示意我不要再说下去了。
“你这是绑架。”
“你知道吗?我可以把擅闯我家的人都给一枪毙了,但我没这么做。我不想让你们这些臭狗屎弄脏我的院子。我今晚就要把你们都装在卡车上送到警署。在此之前,小子,就请你在这里待会儿。你还有两个伴儿,我会把这些听不懂人话的神经病和捆在一起的,或许你可以跟他们交流交流茶道,功夫?让这些疯子安静下来。”
惠林顿站起身子,提了提松松垮垮的裤子,将那个被丢在门口的男人拖到我旁边,要把他也拴在这根柱子上。
“我不认识他们,你不能把我这群失去理智的人关在一起。放了我,我答应赔钱给你,怎么样?”
“噢?惠林顿先生可没在勒索你,惠林顿也不打算要你的钱,等杰诺送完鸡蛋回来,我就开车把你们送到警察局。”他在栓绳子的时候果断的拒绝了我,惠林顿搬了一张椅子和一叠成人杂志开始消磨时间。
在我想尽办法要解开自己手腕上的绳结时,发现捆着自己的绳子完全找不到绳头,手腕可以活动的范围里也完全摸不到别的东西,但刚刚惠林顿将另一个人捆到我的左手边之后,那个一直在哀嚎和流口水的人就一直左右摇摆脑袋,显然和我一样想要挣脱。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我在摸索中发现了一个绳结,轻轻试了试,却发现身旁的人挣扎的幅度变得越来越大了,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松开了他的绳结。而就在此时,惠林顿咂了咂嘴站起了身,他拿着成人杂志站到了莉比蒂娜身前,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多好的娃娃啊……”
在口齿不清的惠林顿吸溜着口水念念有词的时候,我几乎立即看穿了他的心思,这种无耻之徒只会做出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当我看到他一脸淫相,开始解自己裤腰带的时候。那种恼怒更是一下子点燃了我的大脑。紧接着我就做出了一件让我都觉得难以理解的事情。
当惠林顿一边走向阿兰,一边把脱下内裤露出长满痤疮的屁股时。我奋力抽掉了捆绑着我左手边那束缚着狂人的绳索。
我只能祈祷这个得到自由的疯子会袭击自己面前能看到的人,而不是柱子旁边的我。
而就在那个摇头晃脑,一直找不到东西撕咬的人获得自由的瞬间。我将整个身体向着地面躺下,双脚延伸、狠狠踢向他满是肥肉的后小腿。疏忽大意的惠林顿被我这么一踢,向前踉跄了一步,再加上自己的裤子落到了双脚上,难以维持平衡。
他被身后袭来的嗜血狂人扑倒在地,像出笼野兽的疯汉更是毫不留情的袭向了这个乡村痴汉的脖颈,一时间血流如注,惠林顿止不住的哀嚎,想要把身后的人赶下来却无从下手,两人翻滚着撞翻了一旁的木架。
摆放在上面的旧马掌,铁锤,镰刀滚落一地。而那柄掉在地上的镰刀,被惠林顿不偏不倚的踢上了一脚,滚落到了我的脚旁。眼见着逃生的机会近在眼前,我真恨不得自己把手和脚的位置互换一下。
我伸着脚拨弄着泥土,好不容易才碰到镰刀的刀柄,用后脚跟将镰刀拨向着自己。但这样还远远不够,我看了一眼在和狂人搏斗的惠林顿,我不知道命运留给了我多少时间。
我紧贴着柱子艰难的站起来,一点一点的用脚尖把镰刀拨弄到柱子正下方。我顾不得手腕的皮肤被柱子磨碎,强行将身子扭转到另一个方向,慢慢蹲下身子,用手去摸那把镰刀。
当我好不容易用两根手指触及刀脊,将刀刃对你准我手腕中央的绳结时,我这才注意到,惨叫不止的惠林顿已经咽气了,在狂人无休止的撕咬攻势之下,他似乎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昏死去了。尽管那个已经完全疯了的家伙正在继续撕扯和殴打那具已经不再动弹的尸体,但当他发现惠林顿已经不会动了之后。
那狂人显然有些想要换一个玩具的念头。
而此刻离他最近的,可供他肆意破坏的诱人玩具,就是双手被捆住尚未苏醒的莉比蒂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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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本篇同人
这是一部偏向写实的同人小说,时间线与故事主线剧情基于Theindiestone制作的游戏《僵尸毁灭工程》中发生在1993年,虚构世界“诺克斯县”爆发的僵尸病毒扩散事件剧情。
我的故事里没有英雄,没有出口,没有希望。僵尸很多,人很脆弱,所有角色都是普通的芸芸众生,不要对好结局有任何期待。
本来没有发表的想法,因为觉得自己的笔力孱弱,全作几乎都在醉酒状态下创作。如有纰漏还请谅解。
作者精神和生活状况不安定,更新周期取决于下次喝醉的时间。同人小说纯粹用爱发电,叔叔不给稿费。希望小说增产请投喂唯一指定邮箱820449562@qq.com,请猫鲨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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