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式（9）

殊途那个真的是一时兴起嘛……

殊途后面不是还有“同归”两个字么，一看就知道刀子不会多的呀……（委屈巴巴）

还有就是，不等式打算写十一到十二章完结，过一两章就有告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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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自窗口跃下时，竟然还有心情想些别的东西。

坠到三十三楼时，他眼前闪过江枫眠和虞紫鸢的面容。

火光之下，他和江澄被一把推出门外，恍惚间只听到一个“跑”字。

坠到二十四楼时，他看见了温晁手臂上被自己折下的森森白骨。

十九岁的魏无羡，笑着碾碾足底的血，一掌将温晁打得倒飞出去，撞在漆黑的墙面上，发出一声血肉的闷响。

坠向地面时，他眼前浮过蓝忘机的影子。

“魏婴！”

“你…松手！”

“试戏？你对每个人……都那么随便？”

当然不。

有些话，有些想法，魏无羡不敢说，也不会说。

他默默地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

蓝湛，如有来世，我一定会对你说———

我喜欢你。

他的窍，开得太晚了。

心跳忽地慢了一拍。他突然想起一次聊天时，蓝忘机问过杀人不眨眼的自己：

你知道人类的极限吗？

当时，他回以一个轻蔑的笑容。

此时记起这些，魏无羡低低一笑，在空中轻巧地解开外套的扣子，轻声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

眼前忽地一亮，魏无羡坠入一片意识的黑暗。

等他醒来的时候，医院的护士已经悄无声息地换过了几轮班。

手臂和两腿上遍布着青紫的擦伤，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的地方，如同刚刚经历过一场浩劫。

魏无羡闭眼装睡，突然只听一声瓷碗放下时的轻响，紧接着就听江厌离笑道：“阿羡，别装啦。起来喝汤。”

魏无羡仍然闷着头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江厌离不也不强求，只是笑笑使出去了。

很快，又有人推门进来。

来人动作很轻，把他扶起来时甚至没有一点大副度的动作。

他觉得嘴巴里被塞了一点苦涩难咽的东西，越想越苦，索性睁开了眼睛。

蓝忘机淡色的瞳孔进在咫尺。

他道：“把药吃了。”

魏无羡乖乖张嘴吞药。

一口水咽下去后，他才问：“刚刚那是什么？好苦。”

“抑制剂。口服。”

两个人再次陷入沉默。

良久，魏无羡才小声道：“对不起，蓝湛，之前我对你的态度太恶劣了，我不是故意的。”

蓝忘机摇摇头：“无事。”

“那……你不生气了？”

“嗯。”

魏无羡有那么一瞬间，开心得像拿了糖的孩子。

他差点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结果被蓝忘机一掌摁了回去。

魏无羡趁蓝忘机倒水时悄悄地看了一眼对方的侧脸，一句话在心里上上下下，盘旋不定，最终幽幽地从唇缝间飘出：

“蓝湛……你讨厌过我吗？”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才道：

“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