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拉之秘·巡礼者(其上)
经过多次连续跳票,终于放出来了()
由于现实里的原因,会断更很长一段时间。
把这些暂时能想到的东西抓紧写出来,也算是给自己留个坐标点,以供日后重新出发。当然,也有抛砖引玉之意,各位读者觉得好的可以先拿去缝(×)一下。
最初是想写给小孩子看的东西,但少儿不宜的内容渐渐增加了。
由于时间紧、任务重、咬的打火机不够,所以先对怪物和敌人相关的事件进行了设计,具体参见标黑部分下的内容。中间有些衔接剧情比较草率,因为真的不太能整活了。角色部分,主角的人设都比较随意,男女角色的数量和塑造也非常失衡。有部分设定非常简单地进行了挪用,能直接让鉴抄师狂怒。为了让他们更愤怒一点,我会在某些部分附上简要说明和图片,讲一讲灵感来源。
虽然故事并不完整,不过断章总算断在一个比较合适的地方(大概)。剩下的故事目前还处于脑内文件夹,但是时间实在不够我写了,对不起。
巡礼者是预想中的第一部的标题,有生之年能不能写出来真是引人遐想呢~后面还有几部的样子(?)
由于作者的思想远不到成熟期,一些内容可能会引发强烈不适。
字数较长,请谨慎食用。
盖坦
据说世界之初,便有至高的四位支配者。在仅有微光的星空下,他们以自身的光辉获得众生崇拜,但诺顿巨人的强大统领、“诸王之王”顿革并不愿服从权威,他凭着沐浴星光便能不死不灭的躯体,公然号召蔑视支配者。因此支配者为众生唤醒太阳、而唯独把灾难降到巨人头上,顿革与许多族人因而惨死。
后来,顿革之子阿基罗基克甘愿成为支配者的刀锋,以此偿赎罪恶。因他击溃魔鬼的赫赫战功,支配者之首列梅在宽恕之外给予了更大的恩赐:他将阿基罗基克拔擢为战神,要众生视他与视自己四位平齐,又赐他的孩子埃诺利尔一顶统治世界的宝冠。那些情愿改悔的君主同样获得恩泽,他们将辅佐埃诺利尔建立新的秩序,其家族与日月共同存在无数个纪元。
而作为战神最初的追随者的罗伽人,被赋予了一项特殊的职责。由罗伽勇士构成的巡礼者会成群结队去往大地极西的圣山,觐见五位支配者之一、战神阿基罗基克。巡礼者,们走在诸神开辟的大道上,沿途只需高举日月王旗就能得到帮助;他们在终点前的埃诺利尔王领短暂落脚,随后别离战神子嗣们的国度、开启最后一段旅程。
巡礼众人当中,实力强大者会被战神选召,成为他麾下英灵的一员,与神祗分享胜利的荣耀与长久的职责,即使世界重新受造也不再更改。而他们的名字也被刻印在埃诺利尔当年竖起的尖碑上。世上唯余这一座巨物屹立;在支配者取得天空、大地和海洋的统治以前,尖碑曾是巨人顿革权力的象征,但旧日的标识已经随着其建造者被抹去。
事情并未平稳进行下去。在秩序尚且稳固的年代,巡礼就曾数度因灾难而停滞。但在决定性的那一时段,埃诺利尔王室由于诅咒、终至断绝;作为其同族的巨人君王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开始互相攻伐,自世界黎明以来漫长的和平就此结束。战火破坏道路、造成仇恨,西方王领在数度易主后化为荒漠;最主要的是束缚了罗伽人,使得巡礼者的产生不再可能。
战乱时期,许多罗伽勇士靠着浴血奋战,从衰败的王庭接收封地、有甚者自行戴冠称王。罗伽人由诸神治下的族群之一,成为最广阔土地的掌管者,除了西方那片无人再踏足的不毛之地,到处都有罗伽人的足迹。但他们也同时抛却了战士的坚韧,轻视先祖古时同战神的立约。因此后来全地大致恢复和平,而巡礼却被遗忘。
在神话和英雄的时代如走向尽头时,秩序的崩塌似乎造成了种种祸患。出现众多易被察觉的突发事件:天灾蹂躏世间,远古的邪恶逐渐苏醒。山河、城镇与塔楼被倾覆,无论受支配者庇护的尘世众生,抑或供奉隐秘存在的异教徒,都记起了那古老的预言:“在世界之末,万物的命运将会聚集。”
现今浩劫近在卧榻之侧,预言者们阴郁地发出警告,古时刻下的碑文也在提醒人们头顶的太阳虽是诸神恩赐、对反抗的巨人却化为惩戒的怒炎。在赫赫有名的剑士吉迪恩接下了前往圣山的使命、做出表率后,无论怀有何种目的,罗伽诸王纷纷重启巡礼。他们偶尔也会得到来自巨人王族的帮助,有人猜想或许阿基罗基克正与强敌进行旷日持久的战斗,以至无法取得联系的他的遥远亲族只好将希望寄于小人种身上。
在世界东方的盖坦,巨人君主便派遣了神使去往各地,组建巡礼队。其中一位名叫路德的神使来到了沃尔松。然而沃尔松的权力者们不愿让路德按照传统选召年轻人,只允许他从奴隶和犯人中挑选。路德也预见了这种情况,毕竟沃尔松的领主家族向巨人兴兵发难、才为子孙们赢来了这块土地,而他本人戴枷赤足的形象也会引起他们的焦虑,这在古老的教义中代表着负罪在身。
巡礼看似还未开始便告失败,此时,沃尔松领主的三子齐瑟芬打破了僵局。在数日关于历史、梦境和世界命运的谈话过后,他提出愿意追随路德前往西方。作为盖坦境内仅有的魔剑士,神使对齐瑟芬早有耳闻。他并不对招揽齐瑟芬抱有希望,但出乎意料,领主不仅痛快放人,还为他们指派了医师古斯,又让传令鸟给西面刻刻兹的领主带去了一封信。
后来经过古斯的说明,路德才了解到因为种种原因,齐瑟芬被视为不祥、过着离群索居的日子,领主本人也一直没有找到体面安排他的办法。而齐瑟芬则本人表现出无所谓的态度。“手握会噬主的武器,更应该自觉远离众人吧,有谁肯无缘无故被卷进乱七八糟的命运里呢。你们平时也离我远点。”
确认上路后,齐瑟芬拜访了本地的老伐拉。巨人或古时的罗伽王者,都有一批伐拉为其记录生平;这些人往往被喂食毒药、失去说话的能力,此即缄默的忠诚。沃尔松便存在这样一位人物,他曾为上代盖坦的统治者服务,在主君死后流落到异乡。人们视伐拉为智者,齐瑟芬亦如此,他平日里便经常向伐拉请教。但老人只写了一行字,意为“敬畏黑暗”。
齐瑟芬的加入并没有改变权力者们的意志,他们声称不会承担任何差旅费,此言吓退了想要追随齐瑟芬的年轻战士们。只有四个即将沦为奴隶的自由民、以及受尽嘲笑的侏儒格赫斯特选择踏上巡礼的道路,而路德准许他们追随。
在启程之日,算上雇来的向导泰伊尔——此人是沃尔松少有的旅行家,年轻时曾经走过漫长路途——一行九人对稀松的送别者并未感到介怀。他们怀着各自对旅程尽头模糊的想象,踏出了城门。
从沃尔松出发到下一站刻刻兹的路上,由于连年受灾,沃尔松的道路多处受损。他们遭遇了许多困难:行进受阻、野兽肆虐、盗匪拦截……所幸,队伍的合理配置帮助他们跨越障碍,而敌人则悉数倒在齐瑟芬的魔剑凛奇斯之下。
在路途中,路德时时不忘为众人祈祷、给予激励或安抚,其不畏艰险的态度也让队员叹服。除了偶尔说话时会用一些像是生硬拼接的词汇,同伴都认为他完全符合俗世对神仆的想象。但经常守夜的齐瑟芬知道,和自己共同守夜的路德会将虔信连同枷具一起摘除。“很抱歉利用你的体谅,”这样说过之后,他常常陷入自己的思绪,也令齐瑟芬观察到平日与路德此人毫无关联的神情。
翻山越岭时,他们经常发现团簇的迈索维之足。
迈索维之足
所在地:世界各地
档案:不知何时忽然在全地出现的奇特草木。漆黑的外表下,时而闪过一缕微光。
信仰黑暗神祗的人们认为这些事物是其主宰行走的足迹。虽然信仰已经不见于世,但这种说法却留存下来。
名为草木,却一反常态、并不喜爱阳光,唯独生长在阴影之下,被摘取后不久便会消散。
和随处可见的小草几无差别,给人以柔弱的印象。但越靠近西边,被发现的迈索维之足个体就越庞大,已经脱离小草的形体、更接近藤蔓乃至树木。
在大地极西处,它的面貌或许会超出一切想象……
当巡礼者们寄宿于一座河谷村落时,魔剑使受托击败了盘踞山中的蜘蛛。
巨型蜘蛛
所在地:沃尔松与刻刻兹边境的群山
档案:在山中存活多年的巨大蜘蛛。
拥有与体型不相匹配的迅捷。颇具毒性,曾致使数名猎人中毒身亡。
蜘蛛在山中休憩时,村落的猎人们带着巡礼者赶到。齐瑟芬攀附着岩壁无声下降、在合适的距离猛然跃出,一剑将这怪物毙命。
齐瑟芬并不在乎报酬,不过他和同伴们欣然参与了宴饮,也接受了村长带路的提议。因此,巡礼队用比预想中小得多的消耗跨过山岭、踏足刻刻兹的土地,而此地的首府匡底里斯会是他们这一阶段的终点。此前泰伊尔就曾请队员们注意,此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爆发虫群组成的“灰风”,据说它们什么都吃、甚至连人也不放过。
虫群
所在地:刻刻兹东南方的荒野
档案:每年定期爆发、盘旋在荒野上空的虫群,飞行速度极快,深受其害的刻刻兹居民将其称为“灰风”,并以此命名那片荒野。
汇集在一起的虫群出现时仿佛乌云遮蔽天空。它们会啃咬行进路线上的生物,不幸的旅人倘若被虫群包裹,将会尸骨无存。
当巡礼队跨越山岭、来到刻刻兹的土地不久后,便遭受灰风的袭击。除了最早察觉、报信后躲得最快的格赫斯特以外,众人都不同程度地受伤,有两头坐骑直接被吞噬。
短暂调整之后,他们再次上路,总算有惊无险地穿过了灰风地带。
虽然逃过灰风,距离目的地还有很长一段路程,而巡礼队的补给也在遇袭时损失许多,因此队伍每多行进一天,气氛便越沉重。他们持续在荒野里挣扎,依靠神使鼓舞才能维持士气。某个夜晚,两名伤者公开埋怨格赫斯特,侏儒的还击点燃了矛盾、险些演变成斗殴。此后几位仆从对侏儒怀恨在心,但有路德和齐瑟芬的压制,他们未再有所行动。
终于,他们在大半个秋季的迂回曲折后、补给耗尽以前,得以进入匡底里斯城。齐瑟芬见到了那位领主,但对方声称齐瑟芬的父亲实际上只是提醒巡礼者将要到来,并没有希望给予帮助一类的内容。有鉴于派往刻刻兹的神使已经证实死在了路上,本地的神仆们为此大发雷霆,领主并不想强迫巡礼者按他的意志行事,以免落下蔑视王座的口实,但也就止步于此了。齐瑟芬明白谈话已经不会再有进展,因此告退。
他赶回下榻的旅舍,只见到了顺利从神殿获得援助的神使,还有休息的医师和向导。据他们说,仆从们可能会在女人的肚皮上过夜,还带着侏儒一起。四人对此预感不妙,而到了夜里果然应验:旅舍房间的门忽然被踢开,两个卫兵押着其中一个仆从闯了进来,碍于魔剑士的威势才没有动手。
齐瑟芬将同伴叫醒。在路德面前,那个仆从不敢隐瞒,告诉路德自己等人如何借男女之事羞辱、欺压格赫斯特,甚至因为他反抗而兽性大起。妓女的叫喊引来卫兵将几人抓住,几人身下的侏儒趁机逃走、不知所踪。他们在牢里受到严苛的审讯,卫兵得知巡礼队的所在后,就有了如今的一幕。这番话说完,卫兵就押人回去了,临走前还警告巡礼者不要轻举妄动。
次日一早路德和齐瑟芬便赶赴监牢,可惜为时已晚——四个仆从已按刻刻兹的律法先处以断掌之刑。为了避免再生事端、波及到巡礼队,路德耗费了大半的援助金让他们免受监禁。事到如今,他们也明白自己做下了怎样的蠢事,惊恐中甚至请求齐瑟芬杀了自己。
正当齐瑟芬高举魔剑时,路德伸手制止。不过此时的他换上了不为人知的那一面。“想着既然无法弥补过失,就一死了之吗?”他厉声喝斥,“尽管逃到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去吧!等着用遗忘来抵消缺憾!世界已经留了够多位置让你们自我宽恕了。所以别杵在我眼前,现在就走,也不要再说你们过去曾和我同路。”
等到那四人走远,古斯和泰伊尔讶异地看着这位领队,齐瑟芬则担心他是否压抑了太长时间。“是不是有点出乎意料?”路德询问三人的看法,他们也坦诚地表达了疑惑。“这样胡来,对巡礼是极大的扰乱。”曾经做过军医的古斯说道。
对此,路德的回答是:“以前在我的家乡,人们对死亡,额,应该说对剥夺生命这种事,要更审慎一些吧。失去一只手掌的代价对他们而言已经足够沉重,而我也不打算带他们接着走,这种情况下,死亡对维持巡礼既无必要、也无意义。说起来,我也是因为在神殿里传播过这种思想,才会被判为罪人啊。好了,废话就不多说了,眼下还是找到格赫斯特要紧。”
这番话得到几人的认同。然而几天下来,他们没有发现任何线索。直到第五天下午,有人登门拜访,路德开门后,一个带着兜帽的少女站在门口。揭开帽子后,众人看到她那双不同寻常的绿色眼眸。看到一筹莫展的巡礼者们,她直奔主题:“外乡人,矮子格赫斯特是跟你们的对吧。”
在女孩伊芙琳的带领下,四人来到了一座废弃仓库附近,途中有不少人招呼伊芙琳,用的都是些不为外人道的黑话。他们在那里见到了藏身暗窟的格赫斯特。听闻前队友的下场后,他并没有多做评论,只是感激路德与齐瑟芬的公正。此后格赫斯特正式回归巡礼。侏儒又向伊芙琳致谢,在过路客中唯独她愿意帮自己传信。
伊芙琳回应道:“先别急着谢,我还找你们有事。你们这群人接下来要往哪边走?”得知巡礼队欲往西方后,她告诉他们,一批人马正要出发,去往“铜之国”式波卡特,这是西进路线上所必经的城市。这支商队耽搁到了冬季,只能为安全渡过著名的“冻疮”额外招募人手。泰伊尔也介绍说,巡礼者知道了冻疮是一座常年低温的河谷,盖坦境内仅有经过此地的河水会在冬天结冰。
“矮子的事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你们难在这城里招人了,要找搭伙的就趁这个机会。”她又看了看除神使和侏儒外的巡礼者,“以你们的实力肯定能被雇佣,作为交换,到时候记得留个位置给我。”留下这句话后,伊芙琳扬长而去。
巡礼者按她的指点,果不其然受到招募。据说突然的低温让刻刻兹发生了歉收,这也波及到了商队、让他们的货物没能按时备齐。为了不蒙受积压的损失,商队首领卡达决定赶在深冬前出发。卡达对齐瑟芬非常满意,也接纳了他的几位仆人。
在受雇的第三天,巡礼者一行人以及伊芙琳便跟从商队离开刻刻兹,被安排在卡达身边。他们几日内就穿过原野,开始跨越冻疮谷地。此地的严寒如同尖刺,驮运货物的重甲龙和米德罗克只能靠鞭笞维持行动。忽然,巡礼者们听到一个队员高声叫喊,齐瑟芬与卡达上前,原来那人在一处不太明显的坑洞里发现了近似龙蛋的事物。透过蛋壳的裂隙,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谷底的冰术士
所在地:匡底里斯西部的冰风谷
档案:沉睡数百年的凛诺裔术士。从古时的战争中幸存下来,由自己使役的尸龙带离战场、向南逃到今日被称为刻刻兹的地区。
作为臭名昭著的族群的一员,凛诺裔得到了“冰魔神”的赐予。这位术士也不例外,能够制造寒冰和幻象、通过注入力量役使尸体。
漫长岁月过去,尸龙已经彻底损坏、无法再供使用,冰术士自身的力量也近乎枯竭。被齐瑟芬等人所在的商队惊醒后,术士利用仅剩的力量布置了幻象。年轻人因为触碰龙蛋而冻死,以其生命力为基础形成的冰龙幻影袭击了商队。但还没等他汲取死者的生命力,幻象便被路德识破;而他最终也被乱刀砍成碎片。
在苟延残喘的后半生来临前,这位术士与他的同族究竟取走过多少条性命,已不得而知。但从古至今,凛诺裔始终没有掩饰自己的欲图:把严冬带出极北之地,让全境再度落入“长夜”。追随那位可怖神祗,便注定有此宿命。
这个敌人参考了霜巨人和异鬼等经典的具有冰霜力量的种族。

齐瑟芬与路德的活跃,使得商队得以安全渡过险境。众人同时也注意到,伊芙琳在战斗中并不像其他人一样慌乱,甚至在冰龙吐息时还曾灵活地避开寒气、并帮助后方人员撤离。此后他们走上大道,半个月内就结束了旅程。因此到达式波卡特之后,卡达对双方不再同路感到可惜,并痛快地付给他们佣金。
式波卡特具有久远的历史,旧城远在诺顿巨人统治的时期便已经建立。后来由于近千年前爆发的、巨人和支配者的惩戒之战被毁。罗伽人于是为在附近建立的新城沿用了式波卡特之名。因此,众人在城中见到了宏伟的战神像,以及东方大地其中一座最古老的神殿。路德依然通过与神殿的交涉获得援助,“不过,我也是有盖坦那位君主给予的任务在身,姑且称得上神谕吧。但是之后离开盖坦,其他巨人君主应该就不会给我们行方便了。”
在巡礼者找好住地前,伊芙琳便向他们道别。她没有告知此行的目的、此后的去向,连她那份佣金也拒绝了。不过路德仍然欢迎她来寻求友谊和帮助,众人也表示赞同。在告别少女后,巡礼队商议决定在城中休整,过些时日再启程。
在式波卡特的头一夜,齐瑟芬时隔数月再次梦到了那宏伟的金色大殿。似乎在得到魔剑后开始,他便会在偶然间进入不同寻常的梦境;梦中齐瑟芬总是手握魔剑,并且即使醒来也不会忘却夜晚发生的事。然而在这座雕刻众多神像的格拉姆宫里,他数次入梦都只见到同一场杀戮:诸神在此宴请宾客,直到不速之客仗剑砍翻桌椅、并与王座上的神祗同归于尽。当那柄剑啜饮神之血时,齐瑟芬总能感到凛奇斯在微微震动、仿佛正予以回应。
这次入梦,格拉姆宫里没有了宾客、神祗和杀戮者,而齐瑟芬也能够自如活动。他走遍各个角落、一无所获:每当他靠近神像时,便会发现它们变得模糊、细节难以辨别,其他事物也如此。这或许应该归咎于金殿外的黑夜,然而齐瑟芬对此并无定论。于是他转而推开了门扉,在星空下漫步。他走出不远,便看到一棵向下无穷延伸的巨树,而格拉姆宫似乎就建在其树枝上。此时,齐瑟芬忽然醒来。他对没能继续探索感到遗憾,“下次梦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此后巡礼者们休整了很长一段时间。某一日,泰伊尔带回消息,有两支同在城内的巡礼队愿意同行。路德与两位领队共同敲定了启程时间。“他们的队伍都有十七八个人,咱们这边人手还是少了点。”路德回来后如是说。
巡礼者们分头行动,在离开前做最后的准备。式波卡特因为倚靠矿山而富庶,商贾云集,路德和齐瑟芬还进到一家出售魔法道具的商店,虽然其中有不少是赝品。期间,店主跟二人攀谈起来。路德并没有接受他的推销,反过来表达自己对他胸前的项链的兴趣。
店主倒也没有遮掩什么:“是以前跟旅行商人收的,上面的水晶说是产自里因希。那个地方的人才是真正挖到宝了啊。”出来以后,路德询问此事,齐瑟芬震惊于以路德的学识竟然不知道里因希的存在。他解释说该国曾经是个兴盛的王国,因其产出的水晶、以及其国民的长寿而闻名。其国境甚至一度和盖坦接壤,只是如今他们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放弃了许多土地。那里的人也高傲异常,并不欢迎探险者造访。
在闲逛中,二人偶遇了睡在巷子里的伊芙琳,叫醒了她。起初,伊芙琳并没有松口,“这不是你必须知道的事吧。”直到齐瑟芬看出她饿了很久、随便买了点吃的,她这才边嚼着面包边讲自己此行的目的——几年前,伊芙琳的父母因为与人结仇逃离匡底里斯,留下她和妹妹艰难度日,她是为了寻找父母才远行至此。
“这两烂人总爱吹嘘自己在某某城里有亲戚大富大贵,所以除了式波卡特一直没门路外,刻刻兹附近的其他城市我都去过,也知道魔剑士你的大名。”少女轻描淡写地说着,“不管不顾,害我妹妹死掉,我也乐得听到他们的死讯。但没有死在我眼前的话,总觉得不够踏实。”
吃完以后,伊芙琳问他们愿不愿意陪她逛一逛,神使找了个由头先行离开。之后她带着齐瑟芬到了一间小屋前。“不怕我在这有埋伏?”她问完便不禁失笑,“也是,只怕十个人一起上也不够你砍的。”而齐瑟芬稍作思考,认真地回答:“其实带上弓弩、使点阴招,十个人也够玩死我了。”
伊芙琳掏出钥匙开门。屋子里的陈设非常简陋,并且像是很久没有人在这里生活过。“这户人家一年前匆匆离开,把钥匙交给隔壁的老太太保管。看到我的绿眼睛,老太太就拦住我,说到了那两个名字。”她拿起了随便丢在椅子上的儿童玩具,“兴致真好,还给我添了个弟弟……结果,还是没能安定下来。”
听完这番话,齐瑟芬陷入沉默。等少女在屋内绕了好几圈、像是确认过没有熟悉的气息后,他才询问她接下来的去向。“哪都跑一遍了,但最后连个人影都没捞着。再往西边,我一个人也去不了,大概就只能回匡底里斯混着吧。”于是齐瑟芬发出邀请,让她跟着巡礼队一起西进,想走的话随时可以脱队。
于是在出发前夕,伊芙琳也成为巡礼者中的一员。她一本正经地向众人说明自己不需要额外照顾。“现在大伙也都自己服侍自己,不太会有这种空闲,”格赫斯特这句话没说完就被路德止住,如今他在同伴面前的神态要更自然些。“我也希望队员之间能够互相尊重、互相理解。你既然来,任务和报酬自然都少不了你的一份,有事要走,我们也没理由拦你。当然如果蒙众神保佑,所有人可以一同到达西方王领,那是最好。”
终于,三支巡礼队汇合、走出式波卡特的城门。他们选了向北的最短路线,这样有望在酷热的盛夏前结束旅程、抵达下一个目的地。途中,巡礼者们来到了著名的断桥遗迹。行走在遮挡过半天空的大桥下,同时众人所走的高地也是由断裂下落的桥体形成,他们深刻意识到此桥由巨人建造的说法并非虚言。
当齐瑟芬的目光被周围宽阔而深邃的漆黑淤泥吸引时,另外两支队伍中有一位吟游诗人,开始向同伴讲述有关这处遗迹的故事。当他讲到巨像时,回头的路德等人也看见了他们后方那只突然伸出的巨手。
大桥看守者巨像
所在地:式波卡特北部的断桥遗迹
档案:传说中曾经在通往天空的大桥边徘徊的巨像。如今大桥已经断裂,而残破的看守者也落入到桥底沉睡,因此式波卡特的居民只把巨像当作童话看待。
虽然巨像仅存微弱的意识,其躯体内依旧蕴含着曾作为诺顿巨人的力量;挥动武器时,即使隔着很远的距离仍能给予压迫感。
其中一座巨像从淤泥里爬出、袭击了巡礼队,但由于路德和另外两支施法者不约而同予以滞缓的魔法,袭击并未造成人员伤亡,这也是路德首次展现自己的魔法。战士们猛击其腿部,使其站立不稳,而齐瑟芬瞄准了巨像带毛发的后颈,跳上去猛戳一剑、使其又摔入黑暗中。
然而,更多的巨像随之苏醒、纷纷朝这边涌来。众人随即开始逃亡,驱策身下的捷足龙在高地上闪转腾挪。齐瑟芬稍慢一步,所幸有伊芙琳拉过缰绳、帮助他控制住坐骑,让他不至于用自己的腿跟巨像比拼速度。
在将要筋疲力尽、险些被抓住时,落在最后的齐瑟芬终于跑出断桥遗迹、来到已经安全脱离的同伴身旁。他抚摸着自己这头坐骑、喂给它肉干的同时,和众人一同看着巨像的动作——这些硕大无朋的存在没再继续追出、而是反身走回一段距离,随即躺进了那淤泥当中。
游吟诗人见状唱起了歌谣,唱到式波卡特旧城的毁灭。惩戒之战中,式波卡特效忠于支配者阿龙格、陷入危险境地。城内的居民因此将整座城市升入高空。一位巨人王率大军亲临,他粉碎大地、从中抬起一座岩石的桥梁,攻陷了天空堡垒。
支配者对这场入侵铭记在心,他们取得了战争的全面胜利后,便对幸存的入侵者降下惩罚。被剥夺一切的巨人由此化为半死的巨像,并且永远摆脱不了往昔的阴影。
特瓦维尔
走出了断桥遗迹后,巡礼者们便来到特瓦维尔,意为“狭长地带”。由于众多历史性的因素,这片地区成为盖坦与其他国家的其中一个间隔地带,没有哪位王者宣称要对此处施行自己的权力。
飞空巨物·法朗克斯
所在地:晴空草原
档案:飞翔在草原上空的巨大生物。每隔一段时间便会从无人踏足过的栖息地升空,在特瓦维尔的上空缓慢飘行。
法朗克斯具有令人生畏的外表,人们也因此称之为“龙的近亲”;但其性情温和、不曾捕猎过任何生灵,倒是与龙族大相径庭。飞行时常常刮起大风,迫使受其惊扰的鸟类伴飞,不过同样有龙族血脉的亚龙会受其吸引。
巡礼队在离开遗迹后恰巧见到了法朗克斯。沿途遇到的老牧民告诉他们,这几日正是“龙腾之日”,空中的云都因畏惧法朗克斯而自行消散。传说曾有一位太阳战士在法朗克斯出巡的时候踏上征程,彼时的他仿佛与阳光合为一体、将恶神及其魔狱全部捣毁,夺回了被挟持的珍视之人。“奔跑吧,”牧民向他们,也或许是那些捷足龙呼唤,“追随法朗克斯,追随天性。”
众人似乎也都感受到自己坐骑的意愿,或许如路德低声向齐瑟芬所说,那位具有智慧的老者通晓龙的心意、唤起了它们埋藏在温驯下的本性。因此巡礼者们任由捷足龙前进,在法朗克斯制造的无云晴空下飞驰。
这个敌人来自于旺达与巨像当中的同名敌人。虽然一开始想把全部巨像都搬进来,不过最后也没找到合适的地方,所以塞了其中的法朗克斯进来。

众人来到了晴空草原的一座驿站。由于对后续的路线选择存在分歧,三支队伍决定就此分别。两位领队在向路德他们表达了敬意、祝愿所有人都能在西方尽头会面后,带着自己的队伍继续赶路。泰伊尔则规划了一条从草原边上行进的路线,他认为在危险性相差不远的情况下,像那两支队伍的反复迂回属于浪费时间。“一旦拖到附近的大河索斯开始涨水,就有可能今年都走不出特瓦维尔了。”路德也接受了这个提议。
接下来的这段旅程,是众人踏上巡礼道路以来最顺畅的一段。他们没有见到任何拦路的歹徒,野兽也只有零星来袭的草原狼。对此他们的向导表示:“先前路上总是险象环生,也是我的失职。再怎么说,我也不能一直指错路啊。”某次休息时,格赫斯特请求齐瑟芬教自己使剑的本领,而他也没有吝啬,尽力传授自己的剑法。伊芙琳总在侏儒挥剑时旁观,后来也加入了练习的行列。
当巡礼队抵达著名的双兽之门时,泰伊尔露出了怀念的表情,跟其他人讲起自己和朋友之前的探险故事来。而众人望着从山岩中间雕刻出来的巨兽塑像,也感叹除了神灵以外恐怕没有哪种伟力足以创造这种奇迹。谈笑间,巡礼者们看到远方赫然来了一支庞大的队伍。这些人除了骑乘龙以外,还驱策着米德罗克和其他更庞大的生物,令其驮负巨量的货物;除此之外,他们当中也有许多穿戴盔甲、携带精良武器的护卫。
远远望着这一幕的巡礼者议论着他们的来历。不过,无人能提出令所有人信服的结论,齐瑟芬和泰伊尔也只能从旗帜的形制判断他们来自南方国度,至于这些人的目的地更无从猜测。等到那队伍的末尾也穿过了双兽之门,巡礼者们才再次动身。
这个小小的波折并没有延缓巡礼队的行进速度,他们顺利抵达了加斯普托。传闻战神阿基罗基克曾于此地挫败强敌,因此不单城内有单独祭祀战神的神殿,许多要素也证实此地保存着尚武的风气。
虽然齐瑟芬看着心痒,总想要去和当地的武者交手,不过路德不善的眼神阻止了他付诸行动。“我不用凛奇斯,伤不到人啦。”面对魔剑士的诡辩,路德一笑置之,看到他窘态的其他人则在一旁偷笑。郁闷的齐瑟芬把矛头自己的两位学徒,“你俩还偷着乐,过会有你们好受的……”
该城北面便是索斯河,此时河水依然维持着平稳。过了几日,巡礼者们便结束休整、登上了渡河船只。
灾厄海兽
所在地:加斯普托北部的回音峡
档案:被封印在回音峡底部的神秘存在。依靠战士们日夜不息地吹奏号角维持镇压。
虽然并未见到本体,但巡礼队众人在乘船时体验了其造成的异常颠簸。船员提到,周围的居民有时会梦到一团模糊的蠕动触须扑向他们,但层层叠叠的号角之声总会紧跟其后,把那事物拖回不见底的深渊里。
齐瑟芬因为晕船小憩时,又一次进入了梦中的格拉姆宫。这次他循着诡异的声音走出宫殿后,发现在远方天空探出的触须、以及在触须张开时露出的无睑魔眼。那与梦境事物完全不同的质感,让齐瑟芬认为那是它的本体,这也意味着它能视梦境与现实的限界为无物。那眼睛将视线投来,但齐瑟芬并未感到任何不适,反倒是他旁边的格拉姆宫轻轻震颤,似乎这宫殿替代齐瑟芬承受了某种无形的攻击。
而层层叠叠的号音也确实如期而至,不同之处在于,齐瑟芬目睹了音波化为巨大的虚像,那正是在加斯普托受到最高崇拜的阿基罗基克,他信手从空中抽出武器、斩切掉好几根触须,如此将海兽逼退。而齐瑟芬也在此时醒来。
齐瑟芬觉得战神的虚像最后大概看了他一眼,而现实里,他手边的凛奇斯也在微微发光。与魔剑相处多年,齐瑟芬明白那是它渴望剑下亡魂的讯号,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在和船夫闲聊时,巡礼队了解到近年来在回音峡附近出现了许多来历不明的人士。经过调查发现,他们很有可能是被海兽蛊惑、试图来到此处营救它的信徒。
在悠久古老的传说中,它在巨人们刚刚崛起的年代登陆,很快深入到内陆、并杀死了途中所有的生灵。后被阿基罗基克击败。此后,镇压海兽的重任被交予罗伽先祖,这些战士建造的加斯普托城也成为罗伽人最早获得的容身之所。
虽然不太相像,总的来说还是取了许多克的味道组成。其实写了之后回过头看才记起来,克总也有靠梦境交流的设定来着()
封印方法是有天被大喇叭吵到以后想的。

渡河以后,巡礼者们原以为能有更多路线选择。但当他们走到埃梅因时,惊慌失措的逃亡者带来了一个坏消息:荒野深处有股狂暴的邪恶,正在追猎所有生灵,并且杀死所有愚蠢的挑战者。“逃难的人大多向南雅尔跑,那附近有精灵居住。其他人选了不同的方向。”泰伊尔此时补充说明,此时折返耗费的时间远远高于去往南雅尔的时间,这种拖延很可能导向危险。
因此,巡礼者追着逃难人群的脚步进入了那座城市。他们没有缴纳近乎勒索的高额安置费,只能住进环境恶劣的贫民区也。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一天,众人意识到彼此之间的交流骤然减少,管教逃难者的护卫们也变得无精打采,但他们没有任何去改变的念头。
在仿佛生机突然被夺走后,所有人浑浑噩噩地度过数日,就连还能偶尔哀鸣的动物们也逐渐失去了活力。齐瑟芬尝试通过和魔剑共鸣来取回清醒,最终证明也不过是无用功。
这种死寂直到长生种族们到场,才最终结束。他们挥了挥手、似有劲风吹过,将沉积的污浊尽数驱散。精灵们宣布自己即将出手,制止那恐怖继续肆虐、玷污和损害大地。“眼下,我们需要征召无畏之人,随我们同去猎捕邪恶。这次灾难的根源是头发了疯的巨狼,事出突然、我们只来得及采取一些应急性的措施,因此这场狩猎仍然会有较高的风险。”
争得队员们的同意后,齐瑟芬示意自己愿意参加。此后,他与精灵们走过半个城市,加入狩猎的人数也逐步增长。其中有一位尤其惹眼,他同样是精灵,但似乎和那些骑着战马、挥舞利剑的披甲战士不是同路人,采取的是斗篷和弓箭腰刀的轻便装束。
食腐魔狼
所在地:埃梅因的荒野
档案:神出鬼没、原本以尸体为食的魔狼,由于发狂开始主动捕食,驱散了附近所有的生灵。
在锋利的利爪和尖牙之外,魔狼似乎还拥有与死亡相关的力量,但并未展现。
齐瑟芬参与了猎杀行动,在魔狼奔袭南雅尔城途中与其遭遇。为了这场狩猎,南雅尔的精灵们请出了世代传承的牙剑,相传古代的锻造师以某种巨兽的牙打造此剑。
魔狼虽然与猎杀自己的众人周旋,但由于喝下带有迷咒的水、行动受制。最终被牙剑扎穿腹部。在这次战斗中,那位精灵弓手的致命箭矢射瞎了魔狼的一只眼睛,给它造成了极大阻碍。不过,主持狩猎的精灵似乎对自己这位同胞有些成见,并没有像前来助阵的勇士们一样为弓手叫好。
事后,人们从魔狼的体内发现了形似宝石的炽热团块,但它在被取出前就迅速消散了。精灵们调查后认为,拥有火焰力量的存在促成了魔狼的疯狂。
在曾经只有黑夜的年代,魔狼曾与远古死神相伴而行,群狼出没便代表死亡的来临。世人对其莫不心怀敬畏、赋予魔狼诸多尊名。但在告死的权柄落到微光之国后,远古死神便销声匿迹、而跟随她的狼也遁入荒野,为了追寻死亡的气息而终日食腐。
这个敌人取材自精灵宝钻里的魔狼肇格路因,包括它隶属于狼、与它战斗的敌人(精灵和人类)、以及战后所得物品的性质(炽热)。不过,原本用于致敬胡安的猎犬齿做成的刀,因为很容易写成猎犬长牙而极大增加某同名武器的感知度,所以就写成了巨兽之牙。

净化魔狼的污染、以及拥挤在南雅尔的人们返回住地,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不过贪婪成性的护卫们没敢在精灵面前继续作威作福,这倒替巡礼者和其他人免了一次本可能免不了的费用。
参与战斗的齐瑟芬等人参与了精灵在城内举行的庆功宴,毕竟这次狩猎伤亡极少,也算是难能可贵。不过那位精灵弓手并没有参与,只是在会场门外看了眼就又离开。等到精灵们先行告退,齐瑟芬倒了杯好酒端上,出去看到那位精灵正倚着墙哼唱。“珀森。”齐瑟芬叫他的名字,把酒递过去,而精灵也没拒绝,“谢谢。”
碰杯以后,二人一饮而尽。“咱们继续?我去再倒点。”齐瑟芬随口问道。
“不必了,我……”“那要不进会场,你自己来。”“这我是不会考虑的。”
听出他话中的抗拒,齐瑟芬笑着揽住珀森的手,“好啦,你那些亲族已经离场,现在里面没人给你甩脸色。”这样一番拉扯之后,珀森总算赶在结束前进了会场,接受了众勇士的欢迎和呐喊。
此后一个多月,为了解决体内残余的死亡气息——准确来说,除了齐瑟芬和古斯以外的人情况都不太好——巡礼者们继续留在南雅尔。“确定没什么问题?”在为其他人调配药剂时,医师也非常关切齐瑟芬的情况。“最清楚我有多不容易死的应该是你没错。”齐瑟芬对此颇为无奈,但仍然像过去的许多年那般,让古斯给自己做了检查。
“在吗?”某日,忽然有人来访。齐瑟芬开门之后,发现是珀森。“是剑手啊。我看你的同伴这些天都在采购药草,是在清理那头狼留下的腐败吗?或许我能帮上忙。”听到他的问候,剑手本尊先纠正了名字的部分、顺带向他介绍了屋内的几人。“我大概记住了。”虽然回答的内容和那口还有些生疏的罗伽语一样令人有些担心,不过珀森确实没有把众人记混。
运用精灵技艺,珀森检视了几位休息中的巡礼者的情况。“已经恢复差不多了,好像也没我什么事了。医师的配方挺管用的。”对于他的夸赞,古斯平淡地表示感谢,又忙活配药去了。而精灵则找到路德,说自己想要加入巡礼者的行列。
“额,你这么说有点突然,”路德的错愕并不少于其他队员,“不过也没什么问题,我们的人手也不算够。当然,和这边的伊芙琳一样,哪天要是你不想继续西进,我们也不会阻止你离开。据我个人所知,现如今精灵为了抵御末世,好像不允许族人随意离开……”
珀森一开始没有回答,默认了自己是路德所说的那种情况,但他随即又补充说:“其实其他精灵只会远离这种在外的精灵,元老们一直没接到支配者的神谕、也就不会制定相应的惩罚。”
“我不记得我要拒绝来着。那么今后,你就是巡礼者中的一员了。”
休整完毕后,众人从南雅尔离开。这次的旅程也依旧不能称为顺利:进入山区过后,由于突然的暴雨,许多山道被堵死、迫使他们进入一片未经测绘的区域。而某些失去名字的无形之物也警惕着他们的来到。
受诅咒的怨魂聚合体
所在地:瓦罗尔附近的污秽山地
档案:被视为死者怨念的集合、体表流动着破碎人脸的无定形怪物,如同乌云般飘荡在污秽水泉的源头。
虽然名为怨魂,但它仍可以被武器和箭矢所伤。怨魂一般不会攻击,只会化为一团雾卷走它覆盖的生物,并把他们带到它的活动范围外。生物在雾中能看到那些人脸完整的样子。在进一步异变后,人脸能脱离主体独立活动,喷射致幻的烟雾。
在赶路时,巡礼队不慎进入到这团怨魂的活动范围,不过它起先没有发现他们。但巡礼队渡河引起了它的注意。怨魂追来后,将珀森、伊芙琳与格赫斯特卷走,因为路德的法术对它造成了伤害,其他巡礼者才没被带走。实际上那三人并未遇险,而是被扔回到来路上。
怨魂随后又与追踪它的路德一行遭遇。有了先前的经验,路德不断牵制、削弱怨魂,而其他人的武器也连续击中它。遭到重创的怨魂吐出一滩污浊的液体,异变为新形态。四散飞舞的人脸喷出浓雾,被笼罩的巡礼队感到浑身瘙痒、逐渐失去力气,但忽如其来的幻觉使他们无法离开。
所幸脱队的三人迅速赶回。爬上迷雾侧面的山丘后,珀森洞悉了雾的源头、将人脸一一射落;地表的两人趁机入场,唤醒同伴。匍匐在地上的怨魂本体除了没有手脚外与尸体无异,仍在污水中埋着头,似乎打算把自己的呕吐物吞回去。
齐瑟芬本该一剑了结怨魂的主体,但不慎踩中污水、被混沌吞没。此时,一个旅行家打扮的神秘人士忽然现身。他先震醒齐瑟芬,又用魔法瓶吸入他称之为“神血”的污水。虚弱的众人只能看着他离开。事后,虽然遭到反对,但路德仍用法器取了残余的几滴“神血”,后来他与珀森协作,发掘出了这一事物的独特效用。
巡礼队发现了怨魂主体散落的符印碎片,似乎表明持有者身负某种使命。事后他们到达瓦罗尔城,确认了此符是过去该城守军的信使所有。因为携带符印,巡礼队被如今驻扎城中的丹森兵团粗暴对待。讨伐怨魂聚合体的功绩也不被相信,城内居民反而谣传这群外乡人沾染了死灵的怨念、竟然妄想自己能消灭厄运。无奈之下,路德与齐瑟芬带领众人启程。
在路上,众人做了许多噩梦。齐瑟芬梦到了幽深的黑暗,但其他人做的梦似乎是某个事件的部分情景。在有意识地记忆后,他们拼凑出了事件的全貌。
数十年前,一队人马穿过初步遭到污染的山地时,在一片洼地发现了淤积的“神血”,而这事物将他们都转化为僵尸。随队的信使被转化后,侥幸残留着部分意念,噩梦便出自他的见闻。僵尸互相吞噬时,他成功留到最后,那些人的面容此后常常在其皮肤上浮现;此后,信使更经年累月地啜饮“神血”,随着血被饮尽,他在谵妄中逐渐变成臃肿、不定形的可怕生物,被冠以怨魂之名。此后,怨魂聚合体开始了不眠不休的巡游,把所有遇到的生物送出这片灾厄之地,直到巡礼者前来终结他的漫长使命。
虽然不太相像,不过这个敌人至少有部分取自血缘诅咒里的重生古神祗(后面有个形式上更相似的)。
基于在不同尺度上复述故事的理念(大概也可称之为素材复用),怨念聚合体可以算作是第一例,展现出在该世界中,凡人依靠一己之力对抗神秘力量所需付出的惨痛代价。

离开瓦罗尔后,巡礼者们发现地图上标注的大量道路被暴雨摧毁。无奈之下,他们只能选择最后一条路线:从里因希境内穿过。
途中,他们遇到了来自南方国度的巡礼队——虽然也叫巡礼队,但那却是拥有上百人的队伍。带队的年轻男性马修听闻路德等人也要去里因希,极力邀请他们同行。
受邀的路德与齐瑟芬暂时登上马车,见到了马修和他的几位男女伴。“我有位先祖来自里因希,这次里因希的上一代国王比斯时隔多年再次露面,我的家族也被允许派人前去致意。因此我们会先在里因希停留些时日,之后再往西走。”
里因希
因为找不到合适的位置就预先放在这了。
该地区大量参考了《丘》中所描绘的昆扬世界。虽然因为后面塞了很多魂和其他方向的东西变得没那么像了,并且对于强度进行了调整,使得里因希人显得非常铸币()大家意会一下,平均寿命较低的世界这些人也算“天人”范畴了。
巡礼者们随着马修和他的仆从们进入了里因希境内。在苍白的天空下,他们行走在缺少维护的大道上,路过好几座废弃的城市。这倒是与世人所知的情况相符。马修告诉路德他们,现在里因希的国民都在王都生活。“那是座伟大的城市,足以让其中的所有人安居乐业。”马修的话语间有着掩饰不住的向往。
众人还从他口中得知了其他惊人的事实。例如,里因希人靠着一位他们称作“晶天圣所之主”的神祗的庇护,能够轻松活到一百几十岁,这次马修要去觐见的国王比斯更是已经活到了三百多岁;虽然不及精灵等长生种,但也是堪称强韧的一族。除此以外,里因希人也掌握着许多不为外人道的晶石技艺和医术成果,据说这也和他们国度里的那位贤者有关。
众人都对这趟漫长的旅程感到无趣,而队伍前方那架马车里时常传出的淫靡叫声更让人厌倦。不过变化总算出现:某日,骑着有角生物的一队人从远方赶来,他们自称是巡逻的王城卫兵,和马修进行交涉。他们带来了消息:比斯已经因故离世,不过马修仍然有参与葬礼的资格。
这也是巡礼者们首次见到里因希居民的真面目。许多要素令巡礼者不安:他们并没有穿戴盔甲,因此也展露出异样的高挑瘦削、以及看似冰冷而无生机的皮肤。他们的语言里保存着大量已经废弃不用的词汇,听起来非常别扭。这些人骑乘一种特殊的长角生物,想到某些古老传说的珀森认为这应该是名为杰厄的凶恶猛兽,但无法想象里因希人究竟是如何驯服它们的。
交涉结束后,由卫兵带路,众人完成了最后一段路程,并且见到那座由高大建筑群组成的王都。“论及恢弘,巨人的宫殿也不过如此啊。”众人无不赞叹。然而刚进城不久,他们就目睹了一座小广场上正在举行的血祭仪式,与会者正在陶醉地给自己和旁人用各种刑具,让血流在中央的巨大石盆里。而卫兵们也没有阻止,“一些渴求欢愉的人而已,只有强迫他人参与的类型会被禁止,请各位不必在意。”
找好住处后已经是夜里,隐约传来的怪异叫声让巡礼者们难以安睡。他们都达成共识,应该尽快离开。但次日出去的泰伊尔和格赫斯特特带回了坏消息:里因希并不接受外界的货币,也没有人愿意告诉他们怎么离开。“那些人盯着我们,就像是看什么没见过的动物一样。”侏儒比喻说。而马修也并不乐意看路德他们如此急切地想走。
在这种情况下,巡礼者也只能暂时抑制离开的欲望,转而寻求更多关于这座城市的情报。经过连续多日的勘探,向导和侏儒对王都的区划和道路有了大致的了解,但也发觉似乎并无缺口或者密道可供紧急撤离。伊芙琳和齐瑟芬则又见到了几次近乎疯狂的宗教仪式,强忍不适的他们虽然没打探到任何消息,却联系到一个底层奴隶结成的组织,并和对方派来的中年人波提成功接头。至于剩下三人,他们察觉到王都的环境里充满着恐怖的迷香和异物,便合力研究避免受其损害的方法。珀森发挥本族的技艺,改造出一种洁净护符,让同伴都能免于摄入有害物质。
然而,还未等双方有更多接触,马修便告知了巡礼者们新的消息:现任国王加里莫丹将举行一次竞技纪念他的父亲。他把王室批发的通行证塞给路德他们,嘱咐道:“后面几天都起早点。”
于是在次日,巡礼者们,还有带着玩伴的马修进入了那座环形竞技场。他们坐在较远的位置,观众席上除了他们,还有紫袍的王族、红袍的廷臣贵族以及普通居民。众人都注意到里因希人的躁动,而他们很快发现激起这股狂热似乎不只是某种持续散发的迷药,还有竞技的内容——活人角斗。虽然在外界也并非没有这种活动,但在环形竞技场,里因希人发挥了充分的想象力、创造了种类繁多的项目,以至于三天过后,巡礼者们还远远看不到这场血腥盛宴的尽头。路德就直言不讳地和同伴们表明对这种竞技极大的鄙夷。
第四天似乎不再有很多野兽食人、或者与酷刑无异的项目,而是进行奴隶角斗士们之间的团体竞技。狂热的氛围到达顶峰,王族那边有一个肥胖的人甚至带动现场都站立起来,还有穿梭的工作人员提供下注服务。据马修所说那位就是里因希的现任国王加里莫丹。
米德罗克改造体斗士
所在地:环形竞技场
档案:由里因希的第二位国王、“年长者”比斯主持,以米德罗克为基础改造的角斗士,作为竞技场的最终力量等待着一切挑战者。
本就壮硕的米德罗克被灌输药物、嵌入重甲后,便可充分发挥战力。他们能赤手空拳与巨兽搏斗,仿佛不再有疼痛与恐惧的感觉,遵循预设的命令撕碎敌人。但这些米德罗克也失去了双足站立的姿态,行动迟缓、只能四足爬行。
当角斗士们的团体战陷入僵局时,紫袍的王族们对此感到不满,大吼大叫。随着这次躁动,三个手持铁槌的改造米德罗克投放到竞技场内,在里因希人面前首次出现。他们分散开来,很快驱散了角斗士们,将其一个个撕碎,其中也包括刚跳下场掀起杀戮的里因希武士、以及在骚乱中被直接抬着扔进场内的马修。
血腥场景激起的欢呼使巡礼队感到厌恶。为了营救同道,齐瑟芬、珀森与伊芙琳同时跳下观众席,瞄准了靠近马修的改造体斗士。齐瑟芬与珀森的牵制奏效后,伊芙琳爬上盔甲、在这庞然大物的后脖上划开一道极深的创口。未曾想改造体的失血速度非常缓慢,它伸手抓挠,伊芙琳躲得快才没被掐住。其他两个改造体斗士见此情景,立刻前来支援,若非观众席上的国王加里莫丹叫停,集合的三个怪物极有可能将几人打成齑粉。
作为传说中“巨人的弃子”、罗伽人的遥远亲族,米德罗克因其强健体格和简单头脑,常常被罗伽人当成奴隶使用、派遣繁重的劳务。在里因希,充当角斗士供人取乐的米德罗克也不在少数,他们不懂得携带刀剑、凭借单纯的肉体力量同其他角斗士厮杀,而观众也乐于见到这种血肉飞溅的战斗。但米德罗克终究也是生命、无法免除恐惧的影响,许多人对此极为不满。
老王比斯在生命末期预感到国内外形势的剧变,吩咐自己的儿子想方设法地扩充战力,而出现在竞技场的改造体便是由术士们创造的一种“战争机器”。加里莫丹制定了在竞技场中投放改造体的计划,在利用其满足国民的残忍爱好、吞噬更多财富的同时,也展示里因希王室仍具有相当战力。
这个敌人取材自魂三中的冷冽谷的波尔多,俗称冰狗。不过沙力万是用戒指控制征战骑士,而里因希人则是大剂量灌药。

渊之呼啸·提佐尼的分身
所在地:环形竞技场、里因希地底
档案:无穷遥远处的古老存在,是“晶天圣所之主”的死敌之一。曾在里因希大地的深处留下魔力。护灵者意图推翻王室,遂通过残存的魔力与这位神祗取得了联系、进行召唤,使其在环形竞技场降下分身。
形象并非先知科伦所说、是如山般巨大的丑恶魔神,而是表面覆盖着黑色纹路的惨白肉块,生有两对残缺的翅膀。并非提佐尼本尊,相对而言可以轻易击破。但即使是提佐尼的部分力量也不可小觑,以此创造的分身可以高速飞行,以不可名状的方法进行灵魂交流、并传播根源性的污染。此分身还可以发出“尖啸”,这异界之音能打破某些限界、引起不可知的变化。
虽然应召而来,提佐尼却并未按护灵者的意志行动,反而最先杀死他们。随后,它穿梭于观众席各处,听闻其“尖啸”的人群悉数昏迷、甚至头部爆裂而死;而竞技场则被赋予“活性”,用于建筑这座奇观的石材开始软化、重构为扭曲的肢体。在巨石的指爪猎取昏迷者、将其塞入地板张开的裂口时,路德激发了盛着神血的法器,使他和同伴们在短时间内进入隔绝物质作用的状态。但还没等巡礼者离开,神祗的分身便拦在他们面前。
它似乎对路德颇感兴趣,选择了交流而非直接攻击。提佐尼询问路德从何而来,还向他灌输了许多堪称禁忌的知识。大概它对交流对象以外的人并不在意,其他巡礼者因为无法承受神祗的威压、纷纷瘫倒在地。情急之下,路德吞下法器中的黑暗事物,化为近似烟云的形态。
见路德遁走,分身作势要再次发动“尖啸”。这时,只见加里莫丹挥舞权杖,便有一批术士出现在竞技场的护墙顶端。经由术士激活的水晶立柱充盈着能量,它们互相链接、构筑起覆盖整座竞技场的阵式。在法阵的限制下,路德的化形被解除、巡礼者们摔进另一侧的观众席上,马修因此死亡;而仍在原地的提佐尼分身则骤然变得虚幻,刺耳的异界之音也被某种障壁消解。
分身又落到场内,试图操纵改造体斗士,但此举也遭遇了强力反制,它的惨白身躯渐渐消散。但注视着此地的提佐尼本尊似乎对此不以为意,发出临别前的讥讽:“这气息,熟悉得让我恶心……单纯的模仿?还是捡拾残渣?庇护你们的存在已经远走高飞了,你们却不知毁灭将近,不愧是短命的生物!借助他者力量时,竟然想不到外物终有穷竭之日,当真可笑。”
听闻此言、恼羞成怒的加里莫丹一声号令,他的仆从们也听令放出了所有改造体斗士。这些野兽般的米德罗克争先恐后地扑向那团肉块,失去了提佐尼力量支撑的畸形躯体与常见的肉身无异,最终沦为米德罗克的食物。
次日,里因希王都里开启了一场大搜捕,护灵者的灵庙被悉数捣毁、财产被清扫一空。由于马修死亡、路德昏迷,巡礼者们并没有参与搜捕相关的事务。但经过波提汇报,齐瑟芬等人了解了更多信息:护灵者在一次探索乌姆塔尔下陷土地的行动中,发现了通往地底的幽深洞穴;虽然悬崖和深渊拦在面前、无法继续深入,护灵者们依旧意识到地底存在着来自异界的力量。由于一厢情愿地认为这是他们崇拜的“灵界主宰”,护灵者提取其魔力,实行了那次召唤,只是并未达成目的。
除此以外,波提对那个洞口的描述也让巡礼者们在意,那里似乎留存了绝非天然形成的石板,材质显示它们似乎曾是完整的、被用作屏障。
在搜捕开展的同时,里因希的军队开拨出征。根据上门拜访的王室官员所说,他们集结了王都军备五分之一的力量、携带了最精良的装备,准备进入到乌姆塔尔地底、彻底清除隐患。谁也不知道他们遭遇了什么,但十天后,当巡礼者们再次见到远征军时,那些归来的将士数量与出发前相比十不存一,而疯狂也是这些幸存的里因希人所具有的常态。
在那些偶然间重获清醒的士兵嚎叫时,巡礼者或许听到了某些令人不安的事实:“不,我们不该去窥探……它们应该在石板之下,它们都消失不见了……是谁打破了那扇门……快逃!别管他们……至高的主,难道比它们还要……祂是不是和它们很像……”
这个敌人的形象混合了帝江和戴拿中的斯菲亚,能力则有取自诡秘之主中倒吊人途径和被缚者途径(滑稽)当时可能打火机咬太多了缝的多了点。
理论上其实这里巡礼者他们很可能会死,不过按照网文的说法,没给开打人的挂就开点锁血挂吧……不然光这前面都不知道会死几次。

在恐怖即将蔓延之际,巡礼者忽然发现那些幸存者从街头上消失。与此同时,王室官员登门拜访,邀请他们旁观不久后的里因希传统典礼;在典礼上,王室将作为圣所之上的主宰的祭司,践行祂的意志、赐予源自神祗的长生秘药——源晶。马修的仆从们在主子死后大多想要离开,而选择留下的其中一个女伴莱恩、以及几个忠诚的朋友想要完成他的遗愿。路德等人则都有些抗拒,他们为里因希人的酷虐感到心惊,但对方言下之意,似乎在他们接受这所谓的“补偿”之前都不打算离开。
化身为龙的王子·梅尔辛
所在地:王宫
档案:因为擅自离开里因希而被剥夺一切的国王长子梅尔辛,改换为巨龙般的面貌回到了故土。他在地上匍匐爬行,未成的双翼渴望飞翔,但加里莫丹将这怪物关押在王宫下方的水牢里,术士们倾倒迷幻之水将其浸没,而他也在其中等待着离开的契机。
化身为龙之后,梅尔辛获得了难以想象的力量。除了因为曾经作为罗伽人,未能获得完全的龙之姿外,他的身体强度、魔法抵抗性、对附近生物造成的威压、吐息……诸如此类,都可媲美真正的龙;甚至在心灵力量和龙语魔法这两项上,已经超越了一般的双足飞龙、而更接近真正的古龙。
梅尔辛并没有如其父亲所愿,被致幻的药物剥夺灵魂。但长期关押在水牢、外加遭受重大打击,他的意识产生了扭曲,这使得他无法正确认识自身,龙化带来的权能也难以运用自如。
巡礼队起初对受赐源晶的典礼并无兴趣,但在王都波谲云诡的形势中,路德认为明确表露出对抗态度并不合适,而众人也表示服从。他们进行了充分准备,确保自己身心的创伤完全恢复、足以应对大部分突发情况。
典礼举行当日,他们随着廷臣一同登上王宫。即使乘坐升降机,这个过程也仍然堪称缓慢:王宫实在过于高耸,而加里莫丹新修的大厅“心之厅”又在最上方——取此名据说是加里莫丹认为他所在之地便是里因希的心脏。带巡礼者来的官员解释说,除了升降机外也有一些螺旋的阶梯,比斯时代人们便经过那些阶梯进入宫廷,而加里莫丹也没有废弃阶梯、将它们也修建到相应的高度。
虽然里因希早已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过仪式仍然保持着过去无数岁月里沉淀的那些既事关重大又微不足道、既意味深长又流于形式、既有诸多讲究又空洞乏味的混合特质。仅有举办日期一项除外,看来即使是性喜纵欲的加里莫丹也会听从谋士的谏言,及时安抚恐惧的国民。
在典礼开始前,里因希人全都一反半疯的常态,表现出某种奇特的慵懒。这出乎巡礼者意料的姿态,或许归因于王宫大厅里使用的某种熏香。不过,巡礼者们都携带着洁净护符,并未能融入到这片诡异的安详中。也因此,百无聊赖的格赫斯特拉着珀森,想要找点事做打发时间。不怀好意的护卫长拦下侏儒和精灵,提出要带他们参观。
两位巡礼者随着护卫长离开大厅,在轻易就会迷失的王宫里下行,并见识王族在其中布置的种种“奇观”、豢养的危险异兽。那些诡异的生物大多具有赫赫凶名、连格赫斯特都有听闻,其中一些甚至灭亡许久,但如今它们都被饲养在这座宫殿里,朝陌生的存在释放敌意。
跟随着护卫长的脚步,听他讲述王室将各色人等拿去喂养兽群的故事,二人也逐渐理解里因希王族何以统治这座血腥的迷幻之城。所幸二人总归见多识广,勉强挺过了这令人毛骨悚然的“观光”。护卫长对外乡人的平静似乎倍感失望,大概是因为无法靠他们的惊恐取乐吧,他主动提出要带客人走近路回去。
走过不知第几条走廊、踏上一座狭窄的石桥时,格赫斯特往下看了一眼,赫然发现脚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这使他连退几步、跌坐在地。珀森赶忙扶起腿软的侏儒,同时也注意到周边萦绕的迷香无比浓郁、远胜在里因希这些天他去过的任何地方。护卫长来到他们身旁,不过只是因为找到满足残忍乐趣的时机。“我为您的平安深感欢欣,若是您刚才失足掉下桥,我作为护卫也算是失职啊。”
听闻这句话,格赫斯特反问黑暗中有什么,而那个里因希人笑着说:“让你们知道也无妨,我们国王在这底下关着一条真龙。”充分享受巡礼者的惊骇过后,他又开始了讲解。但这次的内容并不像先前那么具体,只提到曾经这头强大的龙袭击王宫,而国王设计化解了危机、把龙镇压在迷幻之水构成的水牢中。
护卫长掏出了一样小物件,随手向桥下甩出。“看,仅仅只是落到底,”他刻意停顿,等到那似有若无的回声缓缓升起,“都需要如此漫长的时间。更不必说惊动那头龙之后,会变成何等悲惨的情景。为了您自己,也为了我不必徒增烦恼,还请万分小心。好了,”极尽嘲弄之后,他的语气又转为向往,“典礼即将开始,至高主宰将赐予我们生命之源泉,上一次可还是在这水牢未尝修建、甚至大竞技场落成之前啊。您二位受国王邀请,可千万不能错过那伟大的恩典。”
然而,话音刚落,他和两位巡礼者就听到一声呼啸从黑暗深处传来,伴随而来的还有强大的压迫感。珀森见势不妙,立刻拖着同伴往回跑。护卫长却连腿都不迈、任由下方探出的畸形手臂击碎石桥。不过失魂落魄的里因希人并没有沉入水牢,而是那只手抓住。
躲进走廊的二人看到了那存在的全貌:巨大的头上已经生出犄角和鳞片,分散在异侧的竖瞳正盯着自己掌中的猎物,嘴部变得突出、里面的两排牙齿形似尖刀;长而有力的手臂似与头部相匹配,锋锐的爪能视高墙如无物,而背部耷拉着两片微缩的龙翼。“一半是龙,另一半……是罗伽人吗?但也太大了吧。”格赫斯特低声说,而珀森对他的总结并无异议。
那半龙把玩了护卫长好一阵,又像玩腻了似的将他随手丢开。“外来者,告诉我,”扑面而来的威压让二人快要喘不上气,而清晰无比的“扑通”一声也提醒他们死亡并不遥远,“他说的可是真的?加里莫丹又要主持大典了?”二人立刻予以确认。“那就好,”半龙收回了敌意,不再理会他们,转身顺着外墙往上爬。珀森与格赫斯特对视一眼,确信那庞然大物正朝着里因希的王公贵族以及自己的同伴逼近。
正在里四处询问,要求确认同伴动向的路德与齐瑟芬忽然站立不稳,然后他们意识到整座大厅都在摇晃。远处的加里莫丹甚至从王座摔下,他的仆从们来不及搀扶、自己也被剧震扯住了脚跟。随着一声巨响,王宫厚重的外墙被打破、倾倒下来的碎石掩埋了不少人。路德、齐瑟芬与剩下的同伴以最快速度汇合,并且在烟尘散去后看到了一头半龙半人的怪物。不过他们也注意到一些珀森与格赫斯特没有发现的细节:但或许是因为沉重的躯体无法仅靠双腿支撑,半龙只能匍匐在地。
“……你为什么会在这?是谁把这孽畜放出来的?”巡礼者们很快听见加里莫丹的尖叫。但龙吼声反将那绵软无力的声音扑灭,“是命运!正是我本该默然忍受的暴虐的厄运,现在将我带回到尘世间。”半龙擦了擦身上残余的迷幻之水,被那随手甩出的斑斓液滴波及到的人全都当场昏迷,齐瑟芬正是其中一例。那些“即使那无涯的恐怖还没有淹没你,我也只见到面前有一个卑微而惶惑的灵魂。他以为仅靠短浅的见识,就能丈量真正的不朽,无稽之谈!尽管如此,为了野心,他仍会做无谓的僭越。”
这番论断显然切中了里因希这位王者的本质,因为加里莫丹不顾仍然在场的众多臣民,当即命令手下将半龙制服。护卫们只组织了一次进攻,被半龙轻易化解。那些隐藏在角落的施法者们纷纷现身、施展出强大的攻击魔法。而半龙也不甘示弱,在掌中燃起一团火焰与之对抗。“同我所征服的未知领域相比,”在漫天飞舞的法球与焰火中,半龙仍然谈笑自若,“这座食人的宫殿,也不过如它所植根的这座孤城一样,是你们拥抱自身的朽烂、孕育出的虚伪之物。即使这样,你们还是想迎战我吗,浸没在淤泥里,每一次挣扎都越陷越深的可悲物种?”
由于主要战力尚未苏醒,众人按照路德的指示,以自保为前提尝试接应马修被。然而,双方的交火过于激烈,单靠路德自己支起的屏障数次被打破,众人也只好远离战圈。这时,齐瑟芬看见一名女子穿过四散奔逃的廷臣与贵妇,拦在半龙与国王之间。“停下吧,梅尔辛。”她的声音虽然略显颤抖,依旧清晰可闻,“停下来。自由于你不是唾手可得了吗?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你。”
大厅里瞬间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又因加里莫丹恼羞成怒的呵斥重新躁动。在随之掀起的喧哗声中,巡礼者们听到了诸如“失踪的梅尔辛王子?”“他不是死在荒野里了吗?”“主宰保佑,他变成了什么鬼样”的议论。其中最激动的是加里莫丹的另外两个儿子,看来他们对兄长的新面貌一无所知。女子也被提及,人们称她为奥菲莉亚,提及她那段因为王子消失、被当作无疾而终的感情。
“这番话由曾经妨害我的人来说,真是可笑;尤其是她还站在道路的真正障碍之前。不要误会,这并不只是我个人通向自由、也包括里因希人通向未来的道路。”半龙,或者说梅尔辛如此回应,“抑或是你又要与那与我有血缘的人合谋,再把我扔在哪条臭水沟里?无论是你,还是那些狂乱之梦中无休止变形的幻影,都不过能致使我陷于肉身的延宕,但从未给我的灵魂套上枷锁。”
期间,精灵和矮人终于从墙的缺口爬上来,摸到了同伴们的边上。通过他们的简述,众人才明白梅尔辛话有所指。术士们奉国王之命向再次发动攻击。加里莫丹也启动了防御法阵,海量的高纯度魔力被激发、以不同形式的封装法术进行作用。这位王子转变了策略,他任由浓缩的魔力倾斜在自己身上,仿佛那只是轻松玩笑的触碰一般。珀森道出了其中原委:“龙对魔法的了解远非我们可以想象,倘若梅尔辛已经获得了龙之力,现在的攻击还不足以伤他分毫。”
“固守昔日的光辉灿烂,不肯认清自己走到了何种灾难的边缘,正是里因希的堕落。”那富于情绪的声音,显示出半龙化的梅尔辛已经没有了最初的超然,他体内的人之血正与龙的心灵较量着。“背靠虚伪的永恒进行统治、并极力加深这虚像统治的王室,则是这种堕落最大的维护者。在治愈深入骨髓的创伤时,也必须对扩散全身的邪毒予以遏制,而我之所以前来,便是在书库抗拒治愈的职责时,替醉生梦死的里因希人剔除这一种剧毒。”随后他口吐龙语,禁制了在场的所有施法者与法阵。
大厅里已经不剩多少人了,路德他们也躲到一扇侧门后,旁观梅尔辛与奥菲莉亚的对峙,此时国王已经瘫软在地。“所以,你憎恨我吗?这个吮吸你的温暖、以此勉强度日的人?”奥菲莉亚仰头看着她这位旧情人,像是在尝试从那龙化的脸上搜寻熟悉的特征,“也憎恨你的父亲?还有受他统治、而非受你感召的所有人?我想,你一定觉得看穿了一切,因此肩负自外引导里因希的职责。但还有很多真相你没能洞悉啊,王子,你指控我一桩使我受害的图谋,也把噩兆的乌云笼罩在你我上空了。”
作为王子的碎片似乎占据了上风,梅尔辛处理掉威胁后,没有立即动手:“既然有利于你,那你就不该阻碍我处置仇敌。杀死他后,我就会揭示我所见的新图景,它不必由恐怖作为支撑,而足以容纳里因希的所有过去。”说完,梅尔辛便环视四周。虽然天花板上有绘图,但他肯定沉浸到了某些更深邃的景象当中。“过去在夜里,你总是这样遥望着高空。”奥菲莉亚似乎也短暂忆起了过往。
她接着又说:“我只是……只是不希望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从没有人向你要求过那样的图景,对吗?里因希的未来,也不该由你一个人上下求索。人在背负过多的时候,不免丧失智慧、误判自己的处境,这时亲近的人便试着搭救他,”她垂下了头,“但是太晚了。我对外面的世界了解甚少,你如今背负的命运,大概不是我或者这座城市的居民所能理解的吧。既然你做出了选择,被人利用而不自知的我,也不能再说三道四了。”
这时,另一股强烈的震动从王宫下方涌来,通过不知何时降下去的升降机、以及其他不为人知的密道,低吼着的改造体斗士被运了上来。见此情形,巡礼者们只能先放弃救援同道的想法。他们抬着沉沉睡去的魔剑士跟随人群撤离。但正当他们顺着阶梯撤离时,前方蓦然升起一道火光,然后是崩塌、惨叫、推搡,此起彼伏。在他们上方,梅尔辛正在全力喷射吐息,这一龙族共有的致命武器在穿透他的敌人后,余威尚可以摧毁王宫的坚实结构。转瞬之间,原先完整的厅堂已经大半为灰烬。
在混乱中,身中强效迷幻水的齐瑟芬终于醒来。不过他的武力无济于事,众人依旧忍受着来自各个方向的人潮的冲击。但破碎大厅中的战局倒是有了实质性的变化:在牺牲数十个同类后,改造体斗士用肉身筑起的屏障挡住了吐息,梅尔辛被第一记铁槌砸中,随后是第二记、第三记……他痛苦地咆哮,却无法再震退这些悍不畏死的生物兵器。而在周围的城楼上,也有守备军探头,放射飞矢和法术。
珀森突然察觉到周围的魔力开始向上方聚集,意识到了什么:“他要推动自身进一步龙化!”然而这股力量却迟迟没有汇入半龙的体内。受到这变故的阻滞,梅尔辛也陷入狂怒,不断挥出龙爪、抽动尾部,乃至撕咬敌人的颈部。在久战不殆的半龙半人和源源不断涌出的改造生命之间,战斗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忽然,国王出现在缺口的边缘。他把佩剑架在奥菲莉亚脖子上,挟持着她逐渐后退,还连着几次膝击她的后背、像是借机发泄。“哈哈哈哈哈哈哈,孽畜,出问题了吧!叫你听那老鬼的话,跑到外面乱搞!哀求宽恕、然后死在这里吧!仅仅只是活着就妨碍我的东西,绝不能活到——”
话音未落,就听他因为剧痛而哀嚎。随着鲜血四溅,那柄象征王家权威的武器、连带着国王的断掌,都在下落中不见踪影。奥菲莉亚在惊呼声中挣脱控制、把国王摔到墙根上。“不要聒噪,”用来切断加里莫丹手掌的短剑,如今被没入他的胸膛,“你不也为了私欲,伤害忠心的仆从致其死亡,甚至把凶器赏当作赏赐给那男人的遗孀、逼迫她就范么?所以我说,安静!加里莫丹陛下,你已经毁掉了我的两个亲人,不用再为害死我所爱的另一个人弄脏双手了。请您就这样被黑暗吞噬吧。”
大厅中的改造体斗士纷纷转过头来,看着她拔出凶器、扔到死者旁边。命令的魔咒产生了作用,这些生物兵器将伤害国王的奥菲莉亚当作新目标。看到他们举起铁槌,女子并不惊慌,反而向后面的梅尔辛道别。“到头来,我也只想清楚一件事:想要你能按自己的意志前进。但愿以后的星空,会有一颗星星代我守望你。”
接着,她向后踏出一步,与追击的怪物们先后下落。
此时的梅尔辛发狂般撞飞了途中的敌人、跃出破碎大厅。庞大的魔力再度汇集,并且这一次被梅尔辛成功利用——他背上未成的双翼忽然急剧伸展、化为真正的巨龙之翼。他向下俯冲的速度究竟有多快、人们无法预测,但骤然卷起的暴风只一刹那就改变了流向;当巡礼者与其他人抬起头时,只见那与真龙无异的存在已经重新飞回,奥菲莉亚躺在他的掌心里。
龙化程度加深的梅尔辛俯视着断裂阶梯上的人群,确如其父所说,现在的他即使隔着不近的距离,也足以产生强大的压迫力。巡礼者注意到此事的同时,也发觉周围的王公贵族并无屈服之意,都敌视着眼前的巨龙。梅尔辛也将这些看在眼里,他朝某个方向望去,似乎是他提到过的贤者书库,但却并没有等到想要的变化;反而是一列黑影从另一侧迅速爬升,那似乎是些正在飞行的里因希人,他们搭乘奇特的方形平台、包围了巨龙。
“真是让人难以置信,这不伦不类的皮囊里装着一位王子的灵魂。”这支队伍的头领率先开口。“但他却要为他曾经的朋友、勇敢者福丁布拉斯喝彩,只因二人殊途同归,最终都抵达了天空。”梅尔辛如此回应。不过对方并不领情,“先把人质放下,再来谈别的事。”
“别跟他废话,福丁布拉斯,拿下他!那个奥菲莉亚也别放过,她杀害了国王,他们都是一路人!”巡礼者忽然听到身旁有人在叫喊。随即,越来越多的人附和这个声音。面色不善的飞行者们更盯紧了梅尔辛,双方持续对峙。
“哈,”梅尔辛的发言打破了沉默,先前体内沉寂的龙之心似乎又开始搏动,“指望半边身子入土的人在自己坟里闹腾,看来的确不是什么好主意。够了,既然你们不情愿,那就继续安睡在毒药和迷香里吧。但当里因希的可怖未来确实降临,你们必将忆起我的预言。”
他扇动龙翼、转身离开。“别走!”飞行部队想要追击,但却为吐息所阻。“梅尔辛已经被放逐了;接管这具身体的龙可不懂什么怜悯。”听到这句威胁的福丁布拉斯显然明白,事态已经不可挽回,于是下令放行。而梅尔辛也不再发动任何攻击,带着奥菲莉亚飞向污浊的天空,最终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里。
到了一个变化非常复杂的条目……
一开始设定了四个条目之后,为了让剧情再丰富一点,加了另外两个不认同里因希现状、希望改变的人物。
虽然外观上应该如下图的龙人士兵,不过最初梅尔辛混合了包括无名、葛温德林、洛斯里克王子在内的几位魂系王子的要素,例如被除名、被放逐(无名),厌倦了现今世界的道路(无名和洛斯里克),龙相关的元素(无名投入古龙道、葛温德林含有龙血统、洛斯里克的父亲做龙化实验)。也是因为这种因素,最初梅尔辛被设定为关在地牢,但是后面觉得不太关得住、再加上触发的剧情不好加,所以改成现在的因为玉玉的因素沉在水牢里。至于改成迷幻水牢是因为当时想起了名柯笑话,毛利脖子上的针能迷晕大象.jpg。
不过由于同时包含龙和王子,在穷极无聊之中想到了某个游戏里包含相同要素的精灵(滑稽),然后又通过名字串到了另一个遥远的片场,所以该部分的某些人名和桥段都进行了一个缝。

(接下来的内容请移步巡礼者(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