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文】《逆雨》第32章：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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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官望着镜子中自己的左眼，幸而揭下纱布后确定自己的左眼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感觉有些模糊和畏光，这是长期包裹纱布的作用，好在很快就再次适应了，但自己的左眼瞳色变成了红色，好似是血液染在了虹膜上却没有消去。
边境调查小队在半小时前已经与增援部队汇合并撤出了该区域，铁血见围点打援的计划落了空，来自格里芬其他基地的支援部队又持续地入场，很快便灰溜溜地分批脱离了交战，稍作休整的部队将立即分出两队无负伤人员分别开赴水电站与聚居区维持秩序，另分出一队轻伤员将行动不便的重伤员护送回基地。
目前暂时没有紧急情况，派出的部队暂时没有任何的汇报，于是指挥官从角落的咖啡机里接来了一杯黑咖啡，一边小口地抿着一边查看原本已经堆了有一小段时间的报告和申请文件。
HS2000提交的有关医疗室扩展为医疗中心的资金申请……批准，CAR提交的购买更多手提式灭火器的申请……批准，CR-21提交的将一间空房间改为健身房的申请……批准，SOPMODII申请了10具铁血残骸？……驳回，批示：基地内暂无，自行收集，柯尔特左轮申请购买两箱可乐……允许，备注批示：找G36。
“指挥官听到请回复，水电站的事件无法平息。”通讯里传来了AS VAL微弱的声音。
“什么情况，不是报告称有武装暴民袭击吗，难道又被埋伏了？”指挥官问道。
“不是，这里的报告有误，包围水电站的是一群环保主义者和当地村民，他们在进行非暴力抗议，所以我们目前只能维持秩序，无法驱散。”AS VAL如实地汇报着。
“我过来一趟吧，反正不远，继续维持秩序防止意外的发生，我马上到。”指挥官挂断了通讯，立即选定了一架小鸟直升机飞往水电站方向。
不到10分钟，小鸟就将指挥官投送到了水电站附近的空地上，沿着林间小道一路小跑至水电站正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以及正分散着维持秩序的格里芬人形。
“怎么回事，水电站的管理人在撒谎吗？他们报告称受到了武装暴民的攻击，但这里却只有没有武装的普通民众。”指挥官找到了人群中的AS VAL问道。
“我找到了示威抗议的组织者，让他和您谈谈吧。”AS VAL指了指旁边的一名穿着环保组织衣服的人。
“你是这些格里芬人形的负责人是吧？来的正好，我们想夺下这个水电站，希望你们的人形不要插手，我们自然会夺取这个水电站。”抗议发起者说道。
“水电站的管理人员通知我们需要保卫这里，除非你们有能够说服我们的理由，不然我劝你放弃这次夺占计划。”指挥官回答道。
“我们有充足的理由，看这个，这是我们收集到的证据，证明这个水电站不仅以两倍的电价售电给下游的村庄，还在用电高峰期坐地起价，不仅如此，他们还勾结附近的化工厂以水力发电为掩护向下游排放工业废水，这里有化验单和水质样本作为铁证。”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允许你们占领，但是我们要演一场戏……”指挥官靠近那人的耳旁向他说明了自己的计划。
近400人的抗议人群，对抗加上傀儡还只有不到40个人形的小队，指挥官特意让人形的站位露出一些漏洞，使得人群在一声令下的冲击后冲破了人形的防线，迅速地来到了水电站的围墙下。
这些围墙上的铁丝网都通了电，但人群中有人将钢筋打入了地下，一头用一根粗铁丝挂着铁钩丢到了围墙铁丝网上，与铁丝网相连的电源当场跳闸，人群开始在失去电力保护的墙下叠人墙，而内部的水电站员工似乎也发生了骚动，并没有多少人来阻止下方的人群。
终于，有人将衣物丢到了铁丝网上，踩着铁丝网跳了进去，随后水电站的大铁门被这些人拉开，所有人一拥而上将水电站内的所有反抗的人全部抓了起来，部分水电站的员工居然是环保组织打进去的卧底。
“这些顽固分子我们会处理他们的，这座水电站需要监督运行，所以我们决定将这座水电站交给格里芬来进行监督运营的工作。”环保组织的带头人对指挥官说道。
“我们是安全承包商，不可能什么事都做的，不如这样吧，我建议让索森工业过来接手此地，运营方面交给他们，监督的方面交给我们。”指挥官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这样也行，但是我们会不时进行回访检查，一旦发现任何违规，你懂的。”对方显然知道索森工业的名头。
“明白，我去沟通一下，记得别把那些工业废水全拿走，留一点给我当证据。”指挥官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几分钟后，挂断手机的指挥官望着远处散去的人群，又看了看水电站内的一辆装着废水的运输车，不由得感到有些麻烦，毕竟需要提交报告说明为何没有按照雇主的要求守卫好水电站，但可以提交这些重要证据以及对方人多这个事实，总部了解事情真相后可不会去偏袒这些为了钱而毒害下游民众的布尔乔亚。
“指挥官，您是怎么让索森工业这个跨国大公司同意接管这里的？难道您有特别的门路？”AS VAL凑上来小声地问道。
“因为索森工业的上头，索森国际控股是我100%持有哦。”指挥官小声地对AS VAL说道。
“那指挥官究竟有多少资产？”AS VAL问道。
“我不知道，全部交给别人管的，我只负责给发展方向。”指挥官答道。
“指挥官居然是布尔乔亚吗？”AS VAL问道。
“别说的我像个坏人一样，我还是支持共产主义的，而且既然都开口让下属办事了，那就再来点好东西，我去给基地申请点‘违规武器’。”指挥官再次掏出了电话。
好在另一边的示威游行没出什么大乱子，示威结束后人群就散了，所有的小队都正在基地内修整或在回来的路上，指挥官懒得再呼叫直升机，干脆挤地面的悍马车回到了基地，一回来就发现咖啡厅的后厨起火了，一问春田才知道原来是WA和恩菲尔德趁着无人看管偷偷溜进了后厨，结果把咖啡厅附带的厨房给炸了。
“天啊！今天为什么那么多事啊！”刚填报完维修单的指挥官朝天喊道。
好在食堂的后厨是上锁的，不然今天连饭都没得吃，火急火燎地吃完午餐后，指挥官直接躲进了办公室，拿出毯子和枕头躲在了桌下睡觉，只要没人发现自己偷懒，那么今天剩下的上班时间就能摸鱼摸过去了。
“救命啊！416喝醉酒啦！”门外传来了叫喊声。
指挥官啪的一下起来，撞到了桌子，随后捂着头冲出门去……
等解决完416的问题，指挥官再回到办公室写申请单，是有关与索森工业订购并试投入使用新型‘飞云’无人机的申请，而这次的订购和申请都是指挥官负责沟通申请的，新型无人机在名义上是中型侦查型无人机。
按照军事安全承包商武器限制条令，安全承包商所使用的无人机只能用于侦查与试探性攻击，禁止安装空对空导弹以及对地精确打击武器，但事实上指挥官订购并打算投入使用的‘飞云’3型无人机属于隐身查打一体无人机，可挂载电子战吊舱以及四枚主动/遥控式制导对地导弹，还能挂载射程达到12公里的RS-112型红外热成追踪型空对空导弹。
而指挥官签订的协议，实际上是一个伪装协议，直接以大量的语句填充并有意规避了攻击性挂载的话题，只要国安局审查中心没看出问题就能直接绕过禁令。而另一个原因就是现有的B-7型侦查无人机的数据链会共享至格里芬总部与国安局国土安全监督组，只要新引入的无人机不实际交付，那么无人机的数据以及战场影像就会掌握在指挥官手上，到时就能绕过禁令随意实施空中打击而不被追究。
嘉奖令下来地很快，赫丽安先是通过通讯对指挥官进行了正式的嘉奖，并专门派遣直升机送来了一枚崭新的优秀指挥者勋章，而且指挥官还趁机哭穷要钱又磨着赫丽安批准增加人员上限以及增派更多战术人形，这次赫丽安倒是批准地很快，也许是因为她最近的联谊会终于有了点起色。
指挥官的个人手机响起，他拿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电话号码，虽然很可疑但他还是接了，可电话的那头却什么都没说，通话沉默了几十秒钟后就挂断了，指挥官满脸问号，觉得应该是对面打错电话了，就没有再管。
时间来到晚8时，指挥官将值班任务交给OTS-14后，独自在主建筑内闲逛，今天稍有些忙碌，以至于放松下来后忽然陷入了一种强烈的空虚感，忽然间就像是大脑被清理缓存了一般，忘记了自己下一步该干什么。（大脑.EXE已停止工作）
“纳什，呆站在这里干什么？”背后忽然传来了莉娅的声音。
“噢，走神了而已，有事吗？”指挥官迅速回过神来。
“没什么，这两天的调查已经结束了。”莉娅答道。
“那么评定的结果呢？”指挥官问道。
“欸，先不告诉你，不然你强迫我改评定结果怎么办。”莉娅仍然在微笑。
“你怕不是在报告里记我仇，然后上报把我给挤出去吧。”指挥官半开玩笑地说道。
“那也不是不行，要去天台坐坐吗？你的人形告诉我那里是个很好的休息地点。”莉娅邀请道。
指挥官点了点头，两人沿着主建筑的长廊一路走到了尽头的楼梯间，向上走一层后，能够明显地看到楼层的夹层间有黑色的防爆夹层，打开稍显沉重的气密密封门，挤满了太阳能电池板的天台边上有几张折叠椅，明显是人形的固定摸鱼地点。
“说真的，如果我给你的评定是不合格，你会怎样。”莉娅收起了自己的笑容。
“如果是评定有轻微心理问题的话，上面会派心理医生来进行辅导治疗，如果评定结果是严重的心理问题的话，那就是强制退役。”纳什指挥官答道。
“我明白了………从我这几天对你手下的人形进行的交流来看，你的确是个优秀的指挥者，那么你究竟是怎么看待你手下的这些人形的。”莉娅若有所思地问道。
“如果你了解过这些人形的话，你会觉得她们就是一群个性鲜明的人，我并不认为人形就会弱于人，相反，未来有可能是人形的天下。”纳什望着天空，认真地答道。
“有意思，你和上一个基地的指挥官答出的是截然相反的答案，他认为人形就是人形，不过是武器罢了。”莉娅描述道。
“兵器不也需要尊重吗？如果你一直不维护手上的武器，让武器在泥潭里沉浸，在风沙中挥舞，在冰雪中掩埋，这样用久了之后即使是卡拉什尼科夫也会卡壳，让你死在需要武器的时候。”指挥官意味深长地说道。
沉寂许久后，莉娅从外套下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P320手枪，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随后她将自己的腕表关闭并放在了天台的门后。
“来谈谈一些桌面下的事情吧，我知道你是谁，维克多.索科洛夫。”
“然后呢，你打算干嘛？|_・)”
“我说过，我是来聊天的，另外，给你一个忠告，很快会有些麻烦找上门来，自己注意点。”莉娅神秘地说道。
“好吧，谜语人女士，你究竟想聊点什么？”指挥官问道。
“你在KCCO和NKVD待过，其实中间应该是断开的吧，有些什么原因吗？”莉娅问道。
2050年，战争进入尾声，2月初的一天，重新认证身份的纳捷什金上尉被上级司令部抽调进入前线战区直属的KCCO特种行动部队，进行了一个月的加强训练后，被派往敌后进行BO行动（Black Ops）。
“当时主要是在敌后进行POW的营救、破坏补给线、煽动恐惧、窃取情报和组织游击队等，但我当时只干到了2050年的7月份，西线战线开始固定后，我被调往部署在远东的NKVD，但我的一位朋友进行了一些操作，将我更换身份调入了安全局特别行动组。”指挥官描述道。
“那就和我推演的结果一致了，谈谈你是怎么离开安全局特别行动组的吧，与‘圣诞屠杀’有关吗？”莉娅提到了关键词。
“我并不想谈那个。”指挥官似乎很忌惮这个话题。
“安全局将这个事件有关的档案完全抹去了，所以我想知道你当时究竟知道些什么。”莉娅似乎并不想放弃追问。
“……2050年末12月的圣诞节，色拉维，一座边陲小镇，我们收到了一份绝密命令，要求清除小镇内躲藏着的敌国武装分子，行动人员将与KCCO部队和军方派出的部队一起行动。”沉寂了许久，终于，指挥官点起了一根烟，开始了诉说。
但那个命令是个谎言，色拉维镇中有着近3000名普通居民，大多都是些不能上战场的老弱病残和妇孺，军方使用缴获于敌人的武器对镇子内的平民进行了残忍地屠杀，而目的仅仅只是为了制造有利的舆论。
“我亲眼见到迫击炮弹和毒气弹击中城镇，人们尖叫着逃离，吸入毒气死亡、被烧死的、被炸死的、逃跑被击毙的不计其数，我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对手无寸铁的平民下手………我没办法忘记，那时那个小女孩望着我露出的那恐惧的面容………”
“不好意思，不应该让你回忆这些的。”莉娅感到有些愧疚。
“那次之后，我就打定了脱离安全局的想法，但是你知道的，进安全局容易出去可难，一般参加了这些行动还能脱身的只有死人，所以我逃跑了，安全局将我列为了叛逃人员，所幸当时是假身份，所以才能安全逃离。”
脱离安全局的掌控后，维克多.索科洛夫这个身份被隐藏，纳捷什金上校再次出现在远东地区，得益于安全局内那位朋友的照顾，他得以用修改服役时间的方式来瞒天过海，神不知鬼不觉地以新调任军官的身份来到符拉迪沃斯托克。
2051年战争结束后，那几年的符拉迪沃斯托克尚未稳定，西线战场已经停战并重新划分国境线，但远东战线仍有NAR的残余军队在顽强抵抗，远东军区整整花了一年时间才将这群神出鬼没的阿拉斯加犬赶下海。
“2053年，我正式以NKVD上校军衔退役，从远东一路回到了伏尔加格勒，重新找到了当年的军校同学彼得，他也还活着，但是瘸了一条腿，不过能活着也不错了。”指挥官吐出了一个完美的烟圈。
2053年的伏尔加格勒仍属于黄区，但情况稍微比其他黄区要好，是数一数二地能赶上绿区的城市，纳捷什金仅仅在这里呆了不到一个月，征战了数十载的他并不习惯平静的生活，于是他接受了前往西北部诺文斯克地区塔尔科夫市担任BEAR雇佣兵组织的训练教官职位。
“契约战争，打了整整5年，整个该死的塔科夫都给打烂了。”指挥官弹飞了燃尽的烟头。
“是啊，当时可是很出名的事情呢，甚至还将最后一点UNTRA的人道主义精神给拖垮了，你能活着从那里出来也很不容易。”莉娅明显也知道塔科夫的那档子事。
“不早了，明天你就要离开了吧？早点去休息吧。”指挥官起身对莉娅说道。
“你是个特别的人，这个给你，好好带着，总会帮到你的。”莉娅起身，将一个东西塞到了指挥官的大衣口袋里。
待莉娅走下天台，指挥官从口袋内拿出莉娅塞来的物品，是一张便签和一个类似小人一样的用草扎的娃娃，可奇怪的是，这个草娃娃居然掰不断，像是铁做的一般坚硬。
“这是神秘的不死图腾，请随身携带，关键时刻它会保你一命。”便签上是这样写的。
“哈，有意思。”
指挥官虽然不太信，但他打算带着这个玩意，反正这个不重，也不占地方。将图腾收进口袋后，他望向天空，没有污染的夜空是如此的干净，能看到所有的星星与人造卫星。随后他走向楼梯，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将大衣挂在房门旁的衣帽架上，洗澡并准备休息睡觉。
正当其往床上一坐时，却忽然发现床上有人，掀开被子一看，居然是喝醉了的416，她的手上还攥着空了的杰克丹尼酒瓶，正当指挥官疑惑这酒怎么那么眼熟时，他一眼就瞟到了自己收藏柜上的空位，那里原本就是放这瓶酒的地方。
“陪我一下，好不好……”416丢下酒瓶一把拉住了指挥官的手臂。
“你浑身都是酒味，赶紧起来洗澡。”指挥官尝试拉起416，但发现自己根本拉不动。
等指挥官转身去桌子上拿来醒酒药时，416已经静静地睡着了，指挥官为其盖好被子，随后躺在了床旁边的沙发上，披着大衣将就地入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