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茅场晶彦再现
这一切都只是在电光火石之间，竞技场中，红凯和希兹克利夫两人则再次恢复了对峙局面。
这一次，希兹克利夫深深的打量着红凯，他的眼中再没有了玩味的神色，取而代之的则是慎重和探究。
[极限辅助]权能是至高无上的，在希兹克利夫看来，有些类似于“降维打击”。
NPC又如何能够反抗造物主（程序猿）的打击？
但是，现在却偏偏出现了。
是bug，还是他所希冀的......超越？
希兹克利夫不知道，但慎重的同时，他的双眼又慢慢变得灼热起来。
这是希兹克利夫开始这个死亡游戏以来，第一次露出这种神情！
“真是漂亮的剑技，简直就像是超越了世间所有的剑术流派！”
听到希兹克利夫的赞赏，牧野露出了一个笑容。
“你可以称呼它为......八千流！”
“八千流？掌握八千种剑术流派？”
“答对了，不过可没有奖励。”
“你是我见过最狂妄的家伙，不过，我喜欢！”
希兹克利夫说着，就纵掠如飞，向红凯猛攻而来。
这一次，希兹克利夫率先发起抢功，而且攻击的重心还出乎意料的低。
这在一般人看来，绝对丧心病狂。
但是，在希兹克利夫手中施展出来，却得心应手。
不得不说，希兹克利夫是一个超级天才。
在和红凯对战的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然找到了一种破解红凯老是从身侧或者是身后发动攻击的诡异攻击方式。
思路其实也非常简单......变守为攻！
但是，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扭转思路，本就是一种天才的表现。
因为，希兹克利夫可向来都不是以战斗著称，他的本职是量子物理学者兼游戏设计师！
不得不说，茅场晶彦对决思路的改变，给牧野造成了相当的麻烦。
那剑盾组合的攻击之下，甚至有种军阵猛攻突进的感觉，给牧野一种面对“移动要塞”的感觉。
不过，红凯的作战思路早已定下，又岂会被茅场晶彦牵着鼻子走？
红凯的身影一晃，再次施展出了剑技[幻日虹]的移动方式。
场中瞬间出现了十几道牧野的残影！
尽管是第二次见到了，希兹克利夫依旧深深震撼。
这一式残影技，真的是神乎其技。
不过，希兹克利夫这次却不为所动，红凯的攻击丝毫不乱，甚至有条不紊，就如同铁壁围城一般，不断压缩红凯的生存空间。
竞技场就这么大，他占领的地域越多，红凯能够腾挪的空间也就越小。
只要红凯和他短兵相接，战斗的节奏就直接落到他的手中了。
没错！
希兹克利夫开始利用地形优势了！
这在战斗进行之前，希兹克利夫绝对不敢想象，但是他却实实在在的开始考虑这些因素了。
红凯的表现，早已超乎了希兹克利夫的想象。
而就在此时，希兹克利夫却是再次感觉到面前的红凯，气势变得不同了。
说时迟，那时快，牧野的身躯如同化身火龙，手中的两把剑更是如同火龙飞舞一般高速连斩。
[这是他的攻击方式？]
希兹克利夫震撼，他铁壁围城的计划，就是逼迫红凯和他正面对抗。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红凯移动迅捷，擅长敏攻偷袭的同时，正面强攻的能力竟然也强大到变态。
这邪门儿的剑技，到底是怎么练成的啊？
明明每种动作，都蕴含在他所设计的剑技动作之中，但通过红凯的手释放，韵味却是截然不同了。
铿铿铿铿铿铿铿！
红凯和希兹克利夫两人都同时施展起了速度快到超乎想象的高速连击技，两人的剑、盾也不断碰撞在一起。
而这一切，甚至都像是炫技，像是表演，而不是生死对决。
这一切都深深的震撼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也同时让众人改变了对红凯的印象。
先前，红凯的所有攻击，一直都是通过高速位移，然后突然袭击，方式是类似于刺杀。
一击不中，远遁千里。
这固然是神乎其技，但也给众人了一个错误印象——红凯不善正面强攻！
但是，现在这极尽绚丽的正面碰撞，却是打了所有人的脸。
红凯哪儿是不擅长正面强攻啊？
他只是不愿，而不是不能！
红凯的剑技被希兹克利夫的盾所抵挡，希兹克利夫的剑又被红凯的剑给弹开。
剑的速度太快了，众人甚至都有些捕捉不到剑的轨迹。
只能看到两个人周围不断有各式各样的色彩光线飞散，冲击声贯穿整个竞技场的石板地面。
彼此间的小攻击偶而会击中对方，两个人的HP开始一点一点减少。
即使没被重攻击命中，只要有一边的HP条低于一半的话，另一个人便算获胜了。
但是，红凯和希兹克利夫两人又是何等的骄傲？
宛如炫技一般的连击技对轰，让红凯和希兹克利夫两人都热血沸腾，都感受到了空前的加速感。
至于两人之间因为高速连击技而产生的特效光，更是彻底炸裂，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不过，就算是如此，牧野的头脑也始终清醒。
两人的HP都逼近50%了，这对红凯而言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希兹克利夫拥有[极限辅助]权能，HP是绝对不可能降低到50%以下！
到时候，PK系统肯定判红凯输。
红凯才不会吃这样的哑巴亏呢！
PK若是不能赢，那又有什么意思？
至于趁机揭穿希兹克利夫是茅场晶彦，红凯现在还没有这个打算。
希兹克利夫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红凯身上，他想要做什么小动作，太难了。
而且希兹克利夫自己，也时刻关注着他的HP，只要稍微有点苗头，肯定会开启[极限辅助]权能作弊。
红凯想要藉此揭穿，可能性太小了，反而还会打草惊蛇。
不仅如此，[心意技]的确是在某种程度上打破了系统的限制，让牧野有了挑战系统的资格。
但是，也仅仅是有资格而已！
至于能不能战胜，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牧野的理解中，心意技让牧野找到了系统的bug，让牧野能够施展出超越系统限制的攻击、速度、防御、攻击范围。
但是茅场晶彦这个系统管理员，却掌握着重新编码，修复bug的资格。
这里终究还是茅场晶彦的世界！
最好也最稳妥的做法，就是，趁其不备，给希兹克利夫来个狠的。
坐等茅场晶彦解除不死限制后，再来一场最后的对决。
那个时候，红凯就能利用心意技，让茅场晶彦这个象牙塔中的大才子，理解一下什么叫做社会险恶。
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红凯还是懂的。
心态上一直保持的很好！
战斗继续，伤害牧野一直有计算。
他从开战前就想好的计策，现在也进展到差不多了。
不过，万事俱备还欠东风，红凯现如今的HP还是太低了一些。
不过，红凯早有准备，瞅准机会就打算给希兹克利夫来场狠的。
希兹克利夫顿时笑了。
这个红凯的行事作风，还真是够有意思的。
但是，想要靠这种手段打破他的防御，那就太天真了。
战斗到这一刻，希兹克利夫已经看穿了牧野的战斗潜力。
对于希兹克利夫怎么想，红凯自然不在乎。
因为，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日之呼吸·十三之型·缘之轮回。”
所谓的“缘之轮回”，这是将日之呼吸前十二式串联起来，瞬间打出恐怖的爆发性伤害。
在SAO中，因为有剑技判定系统的存在，这一剑型就表现出超高次数的连击。
在这一瞬间，就像是星辰炸裂，到处都是四溅开来的“星屑”。
至于竞技场之上，则以红凯和希兹克利夫两人为中心，荡起一阵阵能浪冲撞而形成的狂风。
“这是......”
在这一瞬，红凯施展的剑技太惊人的，以至于让攻略组的高手们都目眩神迷。
不知道多少人同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就连桐人都怔怔。
此时，他只有一个问题——牧野这是打出了多少连击了来着？
不过，[神圣剑]的防御还真不是盖的，纵使是面对红凯打出的这种恐怖连击，希兹克利夫都完全接了下来。
不仅如此，希兹克利夫还能实时做出反击。
红凯那直线下滑的HP，就是最好的见证。
而就在此时，希兹克利夫捕捉到了红凯的眼神。
那是一种剑技即将施展完毕，感觉要遭的眼神。
[十三连击，这就是你的极限吗？]
[厉害。]
希兹克利夫震撼，红凯所展露的实力，的的确确超乎了他的想象。
下一秒。
希兹克利夫敏锐的感觉到，牧野的剑短暂的悬停了下来。
尽管，这一剑非常利于打出下一次攻击。
但是，希兹克利夫知晓，红凯是真的陷入了连击技施展完毕后的僵直时间。
因为，红凯摆出的这个动作，正是顺手平A的起手式。
这是红凯的老计策了，[剑技平A连携技]吗，希兹克利夫已经领教过了。
希兹克利夫二话不说，直接挥舞单手剑，向牧野刺去。
这一次，希兹克利夫出剑的速度更快、更狠！
对于希兹克利夫而言，他见识过一遍的剑技，再次施展的话，对他就没有什么威胁了。
但是。
就在希兹克利夫将单手剑刺向红凯的刹那，希兹克利夫却是陡然发现，红凯手中的剑直接趁势斩落了下来。
“什么？”
希兹克利夫大惊。
这怎么可能？
红凯僵直的时间，决计不会这么短暂才对。
[不对！]
下一秒希兹克利夫想明白了事情的关键——
[十三连击不是牧野的极限，十四连击才是。所谓的眼神，所谓的僵直，都是骗人的。]
希兹克利夫本能的将左手的十字盾向红凯撞去，但是终究还是慢了半拍。
只听到“铿”一声清脆的鸣响，红凯的欧布圣剑，就直接斩落在了希兹克利夫手中单手剑的侧面。
而这里，则是系统保护最薄弱的地方。
“铿！”
一声金铁交击的声音响起，希兹克利夫手中的单手剑直接被红凯斩断。
欧布圣剑余力犹在，趁势就向希兹克利夫身上切落而下。
若是被斩中，希兹克利夫的HP可能都要跌落到50%以下了。
不过，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希兹克利夫左手的十字盾的攻击却是到了，直接势大力沉的撞在了红凯的腰腹。
红凯的身体当即被撞的弓成了一个虾米，随即就滚轱辘一般，向竞技场外围摔飞而去。
不过，红凯的反应速度那还是极快的。
在翻滚了两三圈之后，直接伸手一撑，以手掌为支点，直接遏止住了翻滚。
饶是如此，红凯的身体还是惯性的向后摩擦了很长一段距离。
不过，这一次，红凯和希兹克利夫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再发动新一轮的攻击。
希兹克利夫看着手中已经被破坏的单手剑，一时怔怔无言。
伴随着一声破碎的声音响起，希兹克利夫的单手剑，就化为万千碎片消失。
剑盾组合才是神圣剑的完整姿态，现在剑被破坏了.......号称攻防一体防御无双的[神圣剑].....被破了！
尽管红凯的HP距离跌破50%只有十几点血量了，但终究还是没有跌破50%。
希兹克利夫双眼划过一道精光，道，“我的[单手剑]在魔剑中，也是最优级别，而且还被我追加到了+20的恐怖程度。”
“哪怕是防御最薄弱的侧面，防御也非常惊人。单单只是一下碰撞，绝对不可能被破坏......一切都是你计算好的？”
红凯点头道，“没错。希兹克利夫团长的战斗，我非常有幸的看过数次。甚至还看到过您在守层boss攻略战独自撑过10分钟战斗的画面。那真的是我见过最滴水不漏的防御了，十字盾我是确认无法攻破了。”
“所以，你就想到斩断我的剑？”
“没错。”
希兹克利夫：“我败的心服口服。”
这次决斗，两人都没能将对方的HP斩落到50%以下，在PK系统上，两人没有胜负。
但是。
希兹克利夫却认输了！
因为，红凯破了他的[神圣剑]，继续战斗下去，他就是红凯剑下待宰的羔羊了。
希兹克利夫当然可以换一把剑，但是骄傲如他，注定不会这么做。
不然，只会让红凯平白小瞧了他。
不仅如此，红凯想要斩断他+20的魔剑，必须要每次斩击，都斩落在近乎相同的位置。
条件太苛刻了，希兹克利夫这种天才，都被红凯的骚操作给惊呆了。
败在红凯这种人手中，他输得不冤。
这一切，都是红凯计算好的。
希兹克利夫看着红凯道，“佩服。若是按照我最初的设想，我落败的那天，就是这个世界终结的那天......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希兹克利夫一语落，牧野直接皱起了眉头。
这种话在这种公开场合说真的好吗？
红凯微微皱眉，现场很多敏锐的玩家，脸上也露出错愕的表情。
像是亚丝娜、桐人这等思维敏捷的玩家，更是直接瞪大了双眼。
看到众人错愕的表情，希兹克利夫不出意外的笑道，“猜到了吗？或许，你在和我对决前，就猜到了吧。”
现场，骚动愈发的明显起来。
血盟骑士团思维敏锐的人，双手握拳，完全不敢相信他们所听到的、猜到的一切。
就在此时，所有人齐齐看到，竞技场的环境变了。
竞技场的上空，第二层的底部上，一层鲜红色棋盘状的花纹，没有任何前兆的出现。
它的中央就像是有一滴相当粘稠的巨大血滴一样，开始从中滴落。
只是，血液并没有滴在地面上，而是在半空中改变了形状。
没过多久，一个身高将近有二十公尺的深红色斗篷出现了。
当然，血盟骑士团的团长，希兹克利夫也同时消失了。
此时，众人哪儿还猜测不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错！
就和起始之镇茅场晶彦的出场方式一模一样，SAO的终极大boss，一直扮演着希兹克利夫，骗取着众人支持和信任的茅场晶彦再度出场了。
茅场晶彦：“大家好，以这种方式再度登场，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本来，按照我的剧本，我预定要攻略到95层的时候，才会把这件事公布出来。”
“进一步说，我就是要在最上层等待着各位的最终头目。”
茅场晶彦的话语，让现场彻底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除了少数接受能力强大的人，尽皆都有些接受不能。
短暂的安静之后，就是一片沸腾。
竞技场很多精神崩溃的人，大吵大闹，乱糟糟的一片，一如世界末日到来。
不过，对于沸腾、吵闹、谩骂、抗议、求饶的玩家们，茅场晶彦并不在乎。
他只是定睛望着红凯，在茅场晶彦看来，唯有红凯才有资格和他对话。
红凯耸耸肩，“最强玩家直接转变成最凶恶的最终头目吗......真够恶趣味的！”
红凯的评价，让茅场晶彦有些不满意。
在茅场晶彦看来，同为天才，红凯应该是能够理解他的。
“恶趣味？你不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剧本吗？我原本认为这应该会造成一段不小的高潮，但想不到在进行到四分之三都不到的时候，就被人打败了。”
说完这些，茅场晶彦有些唏嘘。
或者说，更多的是......遗憾！
“我原本就设计了十种特别剑技，并认为这些特别剑技获得者，才是这个世界里最终有有资格站在我面前的勇者。”
“不过，我更加中意的却是[二刀流]。因为，面对绝对防御，最快的攻击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二刀流......二刀流么！
桐人双手紧握，内心本能的战栗。
他也没想到，茅场晶彦竟然会把红凯当成了最终和他决战的......勇者。
看了红凯和茅场晶彦的决斗，桐人自问，易地而处的话，他未必就能做到比牧野更好了。
红凯用武器攻击判定的手法破解希兹克利夫的神圣剑，就算他能想得到，也做不到。
因为要连续多次，将攻击打到剑的同一区间，太难了。
更何况，这个意图还不能被茅场晶彦识破。
但是......但是......
“红凯，你真的是太让我意外了。我都没想到，获得了[二刀流]的你，竟然在一次PK中，直接攻破了我的[神圣剑]......”
“果然，人类的潜能和创造力，不是呆板的系统能够完全测算出来的......”
无论茅场晶彦也好，希兹克利夫也罢，都是非常沉默的人，也并不是特别擅长表达感情。
但是。
这一次，茅场晶彦表现的却格外多话。
或许是他迫切想要将他早就创作好的杰作，展示给众人看吧！
这时候，原本像被冻住而无法动弹的一名玩家缓缓站起身来。
他是担任血盟骑士团干部的其中一人，那看起来刚毅木讷的小眼睛里，显露出悲惨又仇恨的感情。
曾经，他对血盟骑士团，对希兹克利夫这个团长有多爱，现在他就有多恨。
“你这家伙……你这家伙……你竟敢把我们的忠诚——还有希望都……给……给……完全糟蹋了——”
他握紧手里的巨大斧枪，一边怒吼着一边冲了出去。
众人根本来不及阻止他，尽管，他这种激恼茅场晶彦的做法就和送死没有任何区别。
但也能切实感受到，茅场晶彦的欺骗，给血盟骑士团所带来的切肤之痛。
只见他用力挥舞着重武器朝着茅场砸去——
但是。
已然化身成这个姿态的茅场晶彦，又岂是他能够攻击的到的？
一阵剧烈的碰撞之后，就是恐怖的反弹。
只见一道光芒闪过之后，他就连同重武器一起，被撞飞了回去。
不过，这也像是打开了一道潘多拉魔盒，引发了很多对茅场晶彦仇恨的玩家，纷纷发起了对茅场晶彦的攻击。
但是。
这种状态下的茅场晶彦，对于众人就像是......神！
一切攻击都没有任何作用！
“无谓的攻击。”
茅场晶彦说完，左手一挥，在出现的窗口上快速操纵着。
很快，所有情绪失控，对茅场晶彦发起攻击的玩家，尽皆身躯僵直，摔倒在地。
红凯望去，只见陷入僵直的众人，HP条上纷纷闪烁着绿色框线。
红凯顿时了然，这正是SAO中让人闻风丧胆的......麻痹状态。
茅场的手没有因此停下，继续操作着窗口。
看着那一系列操作条框，红凯都紧张了起来，全神戒备。
[啊......凯先生......]
红凯一惊，回头却发现，狂三她们身躯瘫软，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直接倒在了地上。
红凯立刻确认周遭玩家的情况，发现除了他和茅场晶彦之外，每个人都以不自然的姿势倒在地上发出呻吟。
没错。
除了自己，全员都被茅场晶彦通过权限，封禁了一切行动能力。
红凯一手持着利剑，纵使到了如此情境，红凯依旧保持着冷静。
因为，茅场晶彦不是二亚说过的伪君子须乡伸之，他还不屑于做出这种要挟之举。
严格意义上来说，所有被茅场晶彦关在SAO中的玩家，就没有一个是茅场晶彦亲手杀死的。
茅场晶彦是一个骄傲的人！
红凯抬起头望向茅场晶彦道，“你想怎么样？和我再来一场对决？”
“很好。红凯，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冷静，真像是一个成年人该有的心态。对于你的过去，我开始有些好奇了。”
茅场晶彦对红凯更加欣赏了，在他一手创造的世界，能够出现红凯这样一个人，他很欢喜。
对于茅场的兴趣，红凯很坦然，“我的过去，可是挺隐秘的。在我打败你过后，在告诉你吧！”
听到红凯的话，茅场晶彦顿时笑了。
对于红凯这种狂妄，他更加欣赏了。
茅场晶彦：“既然事情已经到达这种地步，那也没办法了......只有把预定提早，先到最上层的[红玉宫]去等待各位到来。”
“虽然半途抛下为了让玩家们有对抗九十层以上强力怪物群的力量，而一路培养上来的血盟骑士团、以及攻略组的各位玩家，并非我的本意。”
“但我想，靠你们的力量应该可以到达得了最上层才对......”
“更何况，还有凯君的存在，攻略这些楼层，那就更没有问题了。”
“等等。”
红凯打断了茅场晶彦的话语。
“作为破解你[神圣剑]的我，你就没有一些特别的奖励吗？譬如，我们俩再斗一场？我赢了，就彻底结束这个游戏，这个提议怎么样？”
红凯一语落，现场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红凯这是认真的吗？
“不行啊凯哥……请千万不要冲动。恢复茅场晶彦身份后，谁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样的手段……目前……目前我们还是先撤退吧……”
亚丝娜拼命挪动着她已然中了麻痹状态的身躯，尽可能的摇头，努力劝说着红凯不要冲动。
不仅是亚丝娜，其他的玩家们，桐人、迪亚贝尔、艾基尔，纷纷劝说红凯，让红凯不要冲动。
克莱因：“红凯先生，从长计议，一切都从长计议吧，拜托了。他可是茅场晶彦，这个世界的主人。您要是死了，我们可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艾基尔：“克莱因说得对，千万不要冲动。大家一起想办法，总有办法能够解决的！”
对此，茅场晶彦无动于衷，甚至还摆出了一副看热闹的神态。
红凯摇头，安抚着众人，道，“没关系。我认识的茅场晶彦，可比大家想象中的骄傲，真要最后对决的话，他肯定会解除[不死状态]、[极限辅助]之类的权能的。”
众人呆滞，茅场晶彦品性有红凯说的这么好。
随即，众人反应过来，牧野这可能是在用激将法呢！
若是茅场晶彦不用管理员权限的话，以红凯的剑技，说不定还真能斗一斗。
不过就在此时，茅场晶彦却是开口了。
“红凯，果然还是你最懂我啊。不过，可惜了，今天，我却是不想和你再打一场了！”
红凯意外。
“为什么？”
茅场晶彦：“因为，我对你拥有更大的期待。如果是你的话，或许能够做到！”
红凯：“超越系统限制？”
茅场晶彦摇头。
“？？？”
此时，红凯的确是被茅场的话语给迷惑住了。
看到红凯疑惑的表情，茅场晶彦笑道，“超越系统的限制，你不是已经做到了吗？”
这次轮到众人诧异了。
红凯已经做到了超越系统的限制，什么时候？
红凯没有解释的意思，茅场晶彦更没有解答的意思。
茅场晶彦：“这个世界存在太多的未知，有些甚至超越了我的想象。继续前进吧，红凯，我在100层的红玉宫等你。希望那个时候，你能给予我更多的惊喜！”
茅场晶彦说完，身躯就直接隐去。
刚刚那被血色笼罩的天空，也彻底恢复正常。
但是，整个竞技场却是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莫说是别人，就连红凯也一样。
茅场晶彦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知道！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竞技场已然沸反盈天。
在这一天，SAO所有的玩家们，再次回忆起了被茅场晶彦支配的恐惧。
血盟骑士团的玩家们更是崩溃！
希兹克利夫团长，在所有血盟骑士团的玩家们心中，就是一个不败的神话。
但是，现在铁一般的事实却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一个骗局。
他们的忠诚、崇拜、信仰，统统都是假的。
这让众人根本无法接受！
感知到这一切，红凯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他必须得站出来了。
普通玩家们可以沉沦，但攻略组不能。
这可是整个SAO玩家们的脊梁！
红凯心情沉重，但还是一往无前，他要守住攻略组玩家们心中，最后的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