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霸歌）孤影成双（九）

本尊是妖主，本尊不会哭。

本尊实力强大，用得着他来担心！

但是……对不起。

本尊，毁了你的一辈子。

——杨孤影记仇日记

“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已经恢复记忆了吧。”凤夭走出，与柳成双擦肩而过，稍微停顿了片刻，“抓住你的机会吧。”

“殿下此番解决惊鸿妖主之事，有意撮合，当真是越来越有做红娘的潜质了，改日应当去神界找月老看看。”守在长歌门外的陆淼迎了上来，“我们这就返回妖界吗？”

“不然呢？去神界找月老给你也牵个线？”凤夭弹了一下陆淼的脑壳，“花开花落自有时，妖与妖之间自有缘法，其中滋味岂是外人可以一言蔽之的。”

陆淼停在原地很久，直到凤夭叫他，“猫儿？”

“来了，喵~”，陆淼回神，变回了原型，顺势扑到了凤夭怀里。

凤夭抱着陆淼先行离开。

随着柳成双记忆的恢复，柳非砚也同样记了起来。

“我亲爱的弟弟，真是好久不见了。”柳非砚的神色之间带着狠戾，“先前我竟然未曾发现，你居然对惊鸿起了那种心思。不过那又怎样，就算你样样比我强，他选得人也是我！”

“柳非砚！”柳成双那张与柳非砚极其相似的脸上，表情极为难看，他拽住了柳非砚的衣领，“你敢再动他试试！你风流好色、贪恋权势、欲置我于死地，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是你若是再敢伤害惊鸿妖主，我与你不死不休！”

“真是不错的表情啊，柳成双，你就是条可怜至极的舔狗，这般跪舔惊鸿，他也不会在乎你的。”柳非砚全然不在意柳成双的拳头，在他看来，杨惊鸿只是一时生气，等到过段时间，他去劝一劝，他一定还会眼巴巴地凑上来的。

他们到底是不欢而散。

之后，长歌门内，柳成双停留在杨孤影的住所前，将行不行，不敢打扰对方。

倒是杨孤影打开门之时，看到了他，有一瞬间的恍惚，明明是相同的容貌，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

“你……”

“你……”

“你先说。”杨孤影颔首示意柳成双将话说完。

柳成双近乎贪婪地看着杨孤影，很快又将情绪克制住了，他微微低头，弯腰将自己至于最虔诚而又低微的位置上，“惊鸿妖主，上辈子是我柳家之过才令您造此大罪，若是您有何需要我的地方，柳成双绝不推辞。但我兄长真的实非良人，还请您不要再受其蒙骗了。”

杨孤影望着那个低着头的人，觉得雪貂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况且，本就不是他的过错。

他一个人习惯了孤寂，从不曾想过会有人在乎他，更未想过会有人为他放弃所有。

耗费了一个今生，偿还了一个来世。

“你不曾欠本尊什么，是本尊，识人不清、轻信奸佞，才落得这么个下场。万般是非，皆为本尊之过。对不起，是本尊毁了你的一生。”杨孤影扶起柳成双，眼中情绪复杂。

“惊鸿妖主莫要这般妄自菲薄，”柳成双急忙表态，“您没有错，是他们……”

“抬头看着本尊，”杨孤影打断了柳成双的话，“你不必为本尊开脱，本尊是什么样自己心里有数，你不必这般，这般，这般小心翼翼。”

杨孤影叹了一口气，“本尊听殿下说，你已无去处，日后便随侍本尊身边吧。你生得极好，比之你兄长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往后莫要在低头了。”

“本尊给你殊荣，从今以后，抬头看好本尊了。”杨孤影脸上的表情似乎很严肃，他往前走了几步，皱着眉头，“笨死了，还不跟上，待会儿回妖域跟丢了怎么办！”

柳非砚，我不杀你，实非不舍，只是二者取其一，到底还是柳成双更无辜些。

你我之间，既然已无因果，就这样吧。

我等着你，遭受世世的报应。

杨孤影带着柳成双回了自己的妖域，惊鸿妖主回归，身边多了一位貂妖的消息倒是传得极快。小妖都在猜测那人的身份，也有人猜测，据说惊鸿妖主的前未婚夫也是个雪貂，这……莫不是对雪貂情有独钟？

至于柳成双的身份，自然也就成了不解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