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俄语3第二课(对话,课文)
Диалог 🗯

--知道吗?娜塔莎,我不喜欢你的朋友,她非常轻率。
--你对她知道的太少了。她只不过是在性格上那样的。她非常活泼,善于交际。
--但我看来,她太爱说话了。
--那你认为这是不好的吗?
--我认为啊,你们在性格上有很大的不同。你是不爱说话,严肃的女生。难道你和她在一起会感到很快乐吗?
--你是对的,妈妈。我们确实非常的不同。正是因为我们在一起会很快乐的。

--你是与众不同。总是感到不满意。
--你在说什么呢?我对什么不满意?
--所有:生活,天气,我。无论我做什么饭,你都不喜欢。
--这没什么可惊讶的,我并不想伤你自尊,但是做饭你真的不擅长。
--那你的工作呢?你也不能忍受。
--说什么呢?工作就是工作,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只是我老板关于该如何工作一点概念都没有。
--问题不是他,你谁都不喜欢。和任何人都不交往,哪儿也不去。
--得了吧,那去哪儿?去剧院--无聊。去餐厅钱又不够。
--看吧。够了。我们还是吃饭吧。

--同学们,你们怎么看待谦虚这种品格?让我们来讨论一下。
--谦虚的人最美,因为谦虚是优良品德。
--谦虚无疑是人类基本的品德之一。“谦虚使人美丽”,小时候家里就是这么教的。
--我还真没见过谦虚使人美丽的情况。如果一个人想说什么却没说,那就是虚伪。
--我认识一些谦虚、聪明、有趣的人,我喜欢他们,也想成为这样的人。
--我认为,在生活不应该谦虚,而应该学会珍惜爱护自己。
--我觉得谦虚绝对是你的绊脚石!我本身就是一个谦卑到害羞地步的人,我不仅不能搭讪街上和地铁里的女孩,有时甚至找不到合适的语言使话题继续。
Текст

火车上的一天
都说俄罗斯人善于交际。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我是个不善交际的人。
前不久一个白天我坐火车从彼得堡去莫斯科。我不喜欢白天坐车,我喜欢乘夜车,那
样就可以躺下睡觉不用交谈了。
但是这是个白天......当我走进包厢看见邻座的面孔,我知道,大事不好!包厢里坐着
一个已经不太年轻的女人(她长着一双非常善良的眼睛)、一个漂亮的女孩和一位年长的男
人。他们在聊天,看见我时,他们对我微笑着说:“您好!”
“现在该开始问问题了。”我这样想道,于是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闭上了眼睛。让他们
以为我在睡觉吧!
我的邻座们继续谈话。
“想吃鸡肉吗?”女人问道。
“谢谢!”女孩回答道。“我有好吃的面包。”
男人有美味的葡萄酒,所有人都开始吃喝。我也非常想吃,鸡肉闻起来特别香。但是
要交谈......不要!
“可能年轻人也想吃吧!”善良的女人问道。
“我不这样认为,”女孩说道,“他在睡觉。”
“表情可真严肃啊!”女人说道。“多英俊的年轻人,不是吗?”
然后他们开始长时间地谈论天气、政治和孩子。然后开始谈论领导。
漂亮的女孩说:“我有个朋友叫卡佳。卡佳的领导长相很英俊,像阿兰·德龙,甚至比他还要英俊。名字也很好听,叫弗拉季斯拉夫·波普拉夫斯基。但他是一个非常严肃、非常
不善交际的人。卡佳喜欢他,因为他是一个英俊、聪明又真诚的人,但他却从没注意过卡佳!
我觉得,他不是个善良的人......
我感觉到自己脸红了。
“看,男孩脸红了!”善良的女人说。“这里太热了,开窗吧!”
火车在行驶,我在想,卡佳爱上了我。
“看呐,英俊的男孩笑了,”善良的女人说。“这是因为我们开窗,有新鲜的空气进
来......”


一个图书编目工作者
马特维·米哈伊洛维奇很早以前就知道他的工作多么微不足道。有时他以旁观者的眼
光看自己,就默默地想,自己看起来应该多么可笑。他想象着自己留给他工作的图书索引办
公室查询者的印象。来这儿查询书目的有副博士和博士。他们写论文著书。对于他们来说,
他当然是有用的。寻找被遗忘的期刊文章和稀缺书籍......马特维·米哈伊洛维奇听着查询者
的话,胆怯地看着他们,就好像他自己是查询者一样。他总是很简短地回答:“好。我会尽
力找的,再给您打电话。”
图书馆一般不接受普通的查询,常见的索引信息可以从学院和大学得到。需要他帮助
的都是有难度的查询。只有他,在世界上最大图书馆的藏书中生活几十年的人才能找到这样
的书。然后他给查询者打电话:“是尼古拉·彼得洛维奇·格拉乔夫吗?我是从国家图书馆打
来的电话。您寻找关于格拉诺夫斯基的材料是吗?请记下期刊号......”
他从不说自己的姓氏--未必有人会记得。如果有人想起他,那想到的一定是一个矮
小的、默默无闻的、坐在图书馆的小办公室里、不知为什么总是习惯小声说话的人。
***
很快在他身上发生了不幸的事--他的妻子去世了。
他为妻子订做了一块大理石墓碑。在他的妻子安葬后,他做了一个看上去奇怪的决定:
“这样写吧,”他对工匠说道“索洛维约娃·安娜·康斯坦丁诺夫娜生于1936年,去世于1986
年。索洛维约夫·马特维·米哈伊洛维奇生于1932年......”
“死于何时?”工匠问道。
“还没去世。”马特维·米哈伊洛维奇回答道。
他的决定似乎是合理的,不会有人、有时间意愿在他死后为他做那些他为他妻子做的
事。安葬他的人只需在准备好的大理石墓碑上写上三个词“死于...年”。那时谁还需要他?谁还记得他呢?
***
图书索引部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信。这封信是著名的学者、教授、博士写的。他极富盛
名--很多年来他常来图书馆,他的著作摆在书架上有一米半那么长。
同事们很长时间也没敢把信交给马特维·米哈伊洛维奇。
“亲爱的朋友们!就在前几天我得知了这个不幸的消息--马特维·米哈伊洛维奇·索
洛维约夫的死讯。为什么你们没有及时通知我这件事呢?他极其谦虚、富有魅力,为我本人
和同事做了许多事。莫斯科成百上千的学者们都得益于他的才能、学识和勤劳。遗憾的是,
我没能把这些话讲给他本人听--生前我们都不重视他们,只有当他们去世了,我们才懂得
失去的意义......”
这时马特维·米哈伊洛维奇拿起话筒,说道:“肖明教授吗?我是从国家图书馆打来的
电话。您找的是关于......的资料吧?请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