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档案/砂狼白子/同人文】清澈而透明的夏日
清澈而透明的夏日
初夏的炎热吞没了教室。坐在教室里的我，却说不上讨厌这份炎热。大概因此，平日就带在脖子上的蓝色围巾，也没有脱下。不过，若是碰上实在不能戴上围巾的场合，我一定会摘下，好好存放。例如那次“纵贯基沃托斯”。
「呀，到了夏天对于大叔来说果然就是热呢～」慵懒地趴在桌上的星野前辈的脸上渗出了汗水。
「才是初夏呢，前辈✩」野宫转过头来，一手撑着脸。
「啊～要是有空调就好了。」
「前辈，还没有到该开空调的时候！」芹香还是老样子。
「是啊，学校的预算也会不够的。大家，先忍耐一下吧。」绫音也一如既往。
「白子前辈，你也说一句！」
「嗯……那我们就去银行吹空调？」我随意说出了脑子中蹦出的句子。
「白子前辈，你的企图不是吹空调吧！」
教室里再次安静下来。我看向窗外，这样的日子即使平凡，也显得格外珍贵。从我的位置，不怎么能看到窗外的风景，从窗户的缝隙中吹来的微风却轻抚着我的头发的耳朵，就像那次放课后在教室和老师说话那次谈话。老师的手是温暖的，或许和带有一些室外余温的夏风是有相仿之处的。想到这里，莫名有些寂寞。那个时候的老师，心里想着什么，就算是现在的我，也好奇着。
星野前辈和老师，或许都是教会我重要的东西的人。星野前辈收留了我，老师给予了我……一些原本不存在的东西。我不懂那些突然出现的不实质存在的物质，究竟是什么。或许是感情？不，除了感情外一定还有别的东西。在遇见老师之后，不想单独一人，不想只是把想法埋在心中。见证奇迹的时候，想要有谁陪伴着我。我想要向人分享我的兴趣与爱好。
而那个人，似乎在什么时候，变成了指定的人，变成了老师。只有老师才做得到，只有老师才能成为我眼前的灯塔，成为了夜色中的那片晴空。
我大抵是自私的人吧，因此总是想着老师，想要经常和老师见面，所以才总是发出一条条momotalk，却也总因害羞或是其他烦扰而删去。
我的思绪经常无故飘散到夏莱。
「老师……」我轻轻地说出，以别人听不见的程度，这代表思念的四个音，せ ん せ い。
蝉鸣若是起了，那必定会持续二十几天。有人听到后或许会觉得烦躁，而我不会。如果想到它们即将离去，与这个世界告别，也让我感到可惜。蝉鸣，汽水，冰激凌，似乎是夏日的代词。任何事物都会迎来终焉，如果长眠在地下还未钻出泥土的蝉，在仅此一次的生命的爆发中发自内心地得到满足，这个结局对于它们来说，并不是坏的。
但是老师告诉过我要珍视生命。如果，老师他自己也能更加珍视自己的生命那就好了。但是我相信老师。他一定能做到，就如他已创造的奇迹。……老师，你也是奇迹。不。是奇迹的始发点。无论基沃托斯是多么偌大，老师，仍然会接纳这座城市。
打开手机。
点开momotalk。
我的联系人不多，只是星野前辈，野宫，芹香，绫音，和特别的老师。我选择置顶的，是老师和我。发给自己的消息，是用作备忘录。这样子使用的好处有2个，一个是不用另外下载软件，另一个是退出就可以看到老师的消息。虽然偶尔会因为点错而误把消息发给老师……。
手机上总是自动地推送给我新闻。许多新闻中都有着老师的参与。遇见老师……真是幸运。
“叮——”一条消息从手机屏幕上方跳出。
「基沃托斯今年的花火大会将会在七月下旬的百鬼夜行举办确认！」不知是哪里吸引到了我，我点了进去。
「屏幕前的各位大家好，我是柯罗诺斯报道部……」虽然有些无情，我还是将前面的部分划过。
「今年，也请大家好好欣赏我们准备的烟花和庆典，欢迎大家的到来！」是常见的客套话，但又让人在其中感到了真诚的邀请。
到基沃托斯的2年总是和债务绕不过去，繁忙总是围绕着阿拜多斯的我们。虽然其中包括了许多快乐的事情，我还是没有和大家看过一次烟花。
“要是和阿拜多斯的大家，还有老师一起去看这次的烟火大会就好了”这么想着的我，点开了和老师的momotalk。
『老师』『白子』几乎是同时，老师和我向彼此发了一条消息。
白子『啊』
『老师，你先说吧』
老师『嗯』
『一起去看花火大会吧』
『7月下旬的时候』
老师的想法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必然，但现在成为了已然。
白子『是在百鬼夜行？』
老师『嗯』
『是和老师关系很好的学生，静子主持的』
『说不定可以让我们提前入场』
老师『趁人还不多的时候，我们就过去吧』
『让阿拜多斯的大家，都一起来吧』
白子『嗯，我知道了』
老师『那，白子想对我说什么呢』
白子『那个……』
『和老师说的一样……』
老师『啊，白子』
『有一些其他事想要和你说』
老师『在咖啡厅见面吧』
白子『放学后，我会来的』
我好奇着老师找我的原因，带着焦躁感，等着下课铃的声音。
乘着浅蓝色的列车，到达了D.U.区。浅蓝色，是我喜欢的颜色，没有亮到刺眼的程度，也不会深到看上去像是隐藏着秘密。
虽然跑过来在时间上也并不会来不及，但是一身汗水的样子什么的，我果然不想让老师见到。
夏莱大楼的外貌与普遍的办公楼没什么区别，醒目的标志便是大楼正面的“Schale”，设计是连体花体字端正写着的英语。
夏莱咖啡厅在夏莱大楼的一层。旁边开着的便利店似乎是叫天使24，有些奇怪的名字。老师应该会很方便吧，想要买日用品的时候，下楼就是便利店。
我推开了夏莱大楼的玻璃门。
「你好。请问是来找谁的吗？」在新闻上看到过的，蓝色长发的学生问我。唔，似乎是联邦学生会的一员？
「嗯……老师和我有约。」
「啊，你是白子吧。」
「嗯。」
「老师在咖啡厅。」
「唔……谢谢。」
穿过大厅，便是咖啡厅。
咖啡厅的布置是由老师自己定下的，老师曾告诉我。老师的咖啡厅，并不像名字一样，真的是咖啡厅，反倒不如说，只是一个休闲的房间。
「白子！」老师一看到我，就向我挥了挥手。这样子的老师我不讨厌。
我进入之后环顾着四周，与上次来到时似乎有些变化。装饰房间，是老师的兴趣吗？
这次的墙纸换了颜色，是我喜欢的浅蓝色，如果是因为我的到来而让老师做出这样的选择的话，是好事，吧。墙壁上的白板贴着的便条发生了变化，如果把白板上的便条当作日程或是备忘录这是当然的。白色的地毯变成了蓝色的地毯，融入了蓝色的墙纸。老师放出的展示品变多了，书架上放着的杂志和书本的主题发生了改变。
「白子，赶紧做下来吧。」
「啊，嗯。」回过神来，我走到简约却舒适的椅子旁，坐了下来。
「老师，找我是什么事情呢。」
「啊，其实也没什么哟。我想见白子了。」
「诶……」突然听到这种话的我，理所当然地害羞，脸红。
「啊，不过等你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件事。」
「老师，等了很久吗……？抱歉。」
「完全没有喔。白子总是这样呢。」我其实并不懂老师所说的“总是”是什么意思。现在的我，最想知道的，大概就是老师心里此时此刻额的想法吧。
「话说回来，白子有浴衣吗？」
「嗯……应该没有。」
「我问了星野哦，她们都会穿浴衣，白子却没有的话，会感到自己很特殊吧。」老师朝着我笑了一下。
「这么说来……是这样……。」
「那，明天正好是周末，一起去找适合白子你的浴衣吧？」
「嗯……谢谢。麻烦老师了。」老师，就是这样地会为我着想，这样地，令人放心。
「既然来了，白子喝点什么吧。」
「嗯。老师，有什么推荐吗？」这是夏莱咖啡厅唯一与普通的咖啡厅的相似之处。
「我想想。」
「啊，那老师，喝什么呢？」看到老师苦恼的样子，我稍微转移了话题。
「我吗？当然是速溶咖啡，毕竟为了工作我还不能休息。」
「老师，不喜欢喝现磨的咖啡吗？」话说回来，我从未见到老师喝除了袋装的速溶咖啡之外的种类。
「倒也不能这么说，但速溶咖啡做起来很快，也很简单。」
「这样吗。」我呼出了一口气。
「不过现磨咖啡的味道真怀念呢——上一次喝还是在基沃托斯之外的地方。」
「那，我给老师做咖啡怎么样。」大胆的想法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在手机上偶然的浏览中，我总是看见制作咖啡的方法。
「诶？！」老师对我提出的意见显得很震惊。「白子，你会做咖啡的吗？」
「啊，那个……我在网上看到过。」
「唔……那，我们一起试试吧。正好，咖啡厅的冰箱里放着咖啡豆。」
「诶……」明明不怎么喝现磨咖啡，却会存咖啡豆吗……或许老师有这种奇怪的兴趣。
「啊，是这周格黑娜的学生送给我的。」
洗净手后，我打开了冰箱门。冰箱中的食材不多，大概是因为繁忙，不怎么能在夏莱吃上饭吧。老师，似乎也不太擅长料理呢。
「第一步是要把咖啡豆弄成粉末吧。」我看向老师。「那个，老师有研磨器和滤纸吗？」
「在那里哦。」
「嗯。谢谢。」
「总感觉像是和白子一起做科学实验呢。」
「尝试的过程，或许就是这样的？」虽然由于阿拜多斯的实验室的器材有些老旧，我没有做过实验。
打开装着咖啡豆的纸袋，咖啡有些苦涩的香味传了出来。我把咖啡豆倒进电动的研磨器后，看着说明书，寻找着按键。
「启动的话，应该是这个按键吧。」老师突然用他的手握着我的手指，放在了某个圆形的按键上。
「啊……」由于肢体接触，尽管只是手指，和过于接近的距离还是让我脸红。
「老师，很熟悉吗。」
「嗯。买来的时候总要看看说明书吧。」
启动了的研磨机中的咖啡豆一点点地被碾成粉末而发出堪称噪音的声响，说是轰鸣声，却又比轰鸣声尖锐许多。
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很快，研磨机停了下来。我取下研磨杯，把咖啡豆的粉末倒在滤纸上。摇晃之后，咖啡粉掉落到小碗中。
「这是，咖啡粉吧！」老师看上去有些兴奋。
「嗯。那个，唔……之后应该是倒进煮沸的水里？」
「网上写着的方法是这样。」老师不知在什么时候，拿起手机搜索了。
「老师，喜欢喝什么口味的咖啡呢？」
「唔……果然是原味带有苦涩的味道比较经典呢。加糖的也不错，不过加牛奶的话就有些……NG了呢。」
虽然手上十分忙碌，我们仍旧聊着闲碎的琐事。倒在沸水里的咖啡粉逐渐随着调味的冰糖一点点地溶化成浓浓的咖啡，蒸汽与暂时无法消散的气味盘旋于小锅之上。
「啊，似乎这样子倒出来就好了。老师。」我谨慎地把咖啡从小锅倒进杯子里，递给老师。
「嗯，白子，谢谢。闻上去就是怀念的香味呢。」呷了一口咖啡后，老师把杯子放在了伸手可及的桌子上。「嗯，我也想到推荐的饮料了哦。」
「……唔？」
「符合夏天气息，也让我感觉与白子身上的气息感很相近。」老师打开了手侧的冰箱。我往里一撇，许多不同的汽水被摆放在其中。「波子汽水——怎么样？」
「……嗯？」是我从未听说过的汽水，大概是不属于基沃托斯的饮料吧。
「诶？那样的表情……白子竟然不知道吗？」老师手中拿着饮料，看着我的脸，而感到疑惑。「唔，那样也好。来试试新的品种吧。」
「嗯。那个，谢谢。」我从老师手里接过饮料，这不是第一次，只是，波子汽水却是第一次。
我把手放在有些紧的玻璃瓶盖，准备拧开，却怎么也打不开。
「不是那样开的。」少许气泡涌了上来，却被弹珠挡住。「诶……弹珠？」
「呼呼，这可是特别设计！」
「这样吗。」
「要这样子敲开呢。」蓝色的汽水喷涌而出，溅在了我和老师的衣服上。
「啊…对不起。」
「这不是白子的错哦。是老师我不够谨慎。」老师从纸巾盒中抽出纯白色的纸巾，递给了我。
「不管怎么说，尝一尝吧。」
「嗯。」在回答了老师的请求后，我拿起汽水开始饮用。类似于二氧化碳的物质在舌尖上跳跃，苏打水中混合着淡淡的类似于蓝莓的调味。
「怎么样？」
「我很喜欢。」
「那样就好。欢迎随时来夏莱咖啡厅。」
坐在椅子上的我和老师，开始了闲聊。占用了老师的时间的我，会不会也是自私的呢？
在不知不觉中，蝉鸣的声音低了下来，吹散的风声敲击着雨滴，再撞击到坚硬的玻璃窗户上。
「下雨了呢。」老师看向我。
「嗯。」
老师打开了手机上的天气预报。「啊，今天是特别大的暴雨呢。」
「夏天的话，时常会有这样的现象。」我看着玻璃，雨滴由于重力，渐渐下滑到窗沿，溢出的多余雨水从微小的缝隙里挤进室内，另外的雨水，则落到地上的小水坑，等待着干涸。
「白子一个人回去的话，老师我有点担心。」
「嗯……没关系的，我曾经也遇到过这样的天气。就算没有雨伞，最多也只是感冒。」窗户上起了有些寂寞的雾，由雨水枯竭而成，天空被洒上的颜色染成暗灰色，阴云遮住了画幕上的阳光。
「唔，总之白子再待一会儿吧，说不定雨就变小了。」
「嗯。」
然而，恰恰与现实相反，雨，并没有停下和变小的迹象，一个又一个水坑从原本的范围扩展开，种着绿植泥土和水搅拌在一起。
「啊……」老师和我，都望向窗外，期望着天气的奇迹。
「白子。」是老师先说起了话。「就算只是感冒，一定也不好受。如果让你冒着雨回去，明天就不能一起去买浴衣了吧。」
「确实是这样，但是……」
「白子，就在夏莱住一晚吧。夏莱咖啡厅里也实际上有着房间。」
「诶？」出于惊讶的我。
「我会和星野前辈们说的。没关系。」
尽管有着想要拒绝的心情，尽管没有拒绝的原因，放在我面前的选项，似乎没有第二个。
雨一直下着。就连晚上也没能停下。或许睡着的时候，无人注意之时，连绵的雨才愿意停下。躺在床上的我，依旧望着窗外。雨，打在窗户上的声音，就像是用锡纸包裹住他人的感情。
*
A.M.八时四十一分。闹钟如日常一般在床边柜上响起，唤醒沉睡的人，我。拉开窗帘后，阳光照进房间，令人眩目。昨夜的雨似乎已经停了。
A.M.九时二分。我在白子待着的咖啡厅外等着她，昨日，我们做下了约定。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不应该打破自己的约定。
「老师，早上好。」白子与站在门外的我问好。
「早上好。今天，说过要一起去找适合白子的浴衣吧。」我看着白子。
「嗯。」白子轻轻地点了头。
A.M.十时三十分。百鬼夜行是这场短暂旅途的目的地，离夏莱有一段距离。虽然忘记了告诉白子，白子却也没有向我发问。这是，对我的信任吗？
地铁或许是夏日避暑的一种选择，就算是末尾的车厢，也因为空调的微风而让人感到舒适。如果没有选择地铁，去的路上，大抵要添上许多艰辛。或许对白子来说，这些算不上什么的。
A.M.十时四十五分。下了地铁，向静子询问的浴衣店称不上远，也有些距离。路上，白子与我几乎不停歇地聊着天。
「老师，喜欢什么样的浴衣呢？」
「啊啊，这个呀……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喜好，但如果是白子的话，一定是淡蓝色的浴衣吧。」我看向白子的眼睛，她的眼睛中的蓝色，是我喜爱的颜色。
「唔，老师。」
「嗯？白子，怎么了？」
「穿浴衣是不是把围巾脱掉比较好？」她指着脖子上的蓝色围巾。那是星野前辈送给她的，我只有一次，在她那次纵贯基沃托斯的骑行时，才见到她摘下。那一定，对白子来说，是很重要的围巾
「啊……可能是这样吧。」
「这样。」白子点了点头，又观察着周边的环境。百鬼夜行浓重的日式风格，对于白子来说，实际地看一眼，依旧是新颖的体验吧。
「白子，那个时候把头发扎起来怎么样？」我的脑海中想着白子穿着浴衣的样子。或许灰色的头发被浴衣包围着，散在脖子附近的感受不好，至少夏天，应该不会是好的体验。
「诶……既然老师这么说，嗯。」
A.M.十一时。走着走着，终于到了终点。我转身，指着店面和白子说「就是这里！」突如其来的兴奋似乎对白子也有些惊讶。
「那个，您好——」我一边敲着门，一边窥探着店内的装饰。
「嗯……来了来了。」店主不紧不慢地走到前台。「是来买看烟花大会的浴衣吧。」
「是的。」一边说着，我和白子走进了店里。
「唔——男装吗？」
「啊，是给白子买的。」这时店主才抬起头。
「你旁边那位吗？」
「嗯嗯。」
「唔……白子さん，应该很合适淡蓝色到深蓝色渐变的浴衣吧。」店主走出前台。「到这里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吧。」
我没有盯着白子的下一步行为，只是待在原地等着。大概是因为没有走到店的深处，白子和店主的谈话声也很清晰。
「老师……这样的衣服，怎么样？」白子轻轻拉了拉我的袖口。
就像是在路上想象的一样，从浅蓝色为底色，渐变到深蓝色的，花朵、条纹、云彩之类的图案繁多的浴衣。
「很适合你哦。白子。」摘下围巾，扎起头发的白子显得更加符合。
「唔，谢谢。那样，就好。」白子走进更衣间，应该是把要购置的浴衣脱下来吧。
A.M.十一时三十一分。选好了浴衣的白子和我，支付了后，由于我的工作，不得不分开。而我的心中，却似乎被白子填满了每个角落一般地思念。
复杂的，笨拙的，奢侈的，多余的感情交织在一处。
*
夏日祭如期而至。七月下旬，大概是最炎热的几日，而夜晚像是配合这场夏日祭一般，炎热褪去了几分，凉风吹拂过人们的脸庞。
其中的人，也包含阿拜多斯的白子，和夏莱的老师。与他们汇合的是，阿拜多斯的另外三人。
「唔，芹香呢？」老师有些疑惑，大概是还不熟悉芹香总是打工的习性。
「应该在哪个店铺打工吧。」
「呼诶，大叔想去光顾一下小芹香打工的店铺哦～」
捞金鱼，卖苹果糖的店铺充满了整个街道，渲染上今夜百鬼夜行的校区的气氛。
「去玩玩吗？」老师似乎是因为自己也想要参与其中，才成为了第一个提议的人。「大家，平常是用枪械的吧，那这种应该不成问题？」
白子是第一个走到店铺前面的，零钱交换成了几颗游戏的子弹。白子握紧枪杆，瞄准了最高奖，然后，子弹贯穿了牌子。
「恭喜呢，这位小姐拿得了大奖。」
「这不算什么。」白子露出不屑的眼神，当中，也混合着一小部分欣喜。拿着玩偶的白子，又回到老师的行列。
「白子前辈，很厉害呢。」
「小芹香……是在哪里打工来着……？」星野用有些疲倦的声音问着。
「唔，我记得是这附近捞金鱼的店铺……」野宫观望着四周的店铺，寻找芹香的位置。
「那个，是芹香吧。」绫音指着不远的店铺。
「生意似乎很好的样子呢……我们也去光顾一下吗？」
「嗯。」
捞金鱼的店铺总是很热闹，红色的，白色的金鱼混杂在一起，或许确实能够吸引人们的注意力。活物总是让人更感到兴趣。捞金鱼的滤网上只覆着一层薄薄的纸，大概这样的网，总是容易破开。
白子拿住网，放入水中。捞金鱼，夏日祭，什么都对于白子来说是新奇的事物。虽然也听说过阿拜多斯曾经也有类似的活动，白子终究是没参与过。
捞金鱼最需要的是耐心。太快的拿走，只会惹得金鱼四散开来，覆着的纸，也有可能破开。而用沾水后容易破开的网，来捉住金鱼，正是这项项目的有趣之处。
「啊……」白子的初次尝试失败了，而发出了叹息声。大抵是由于光在水中的折射，纸网和金鱼总是错位，在炫目的灯光下，金鱼的尾巴也显得更加耀眼。
「差不多，到烟花大会开始的时候了吧。」老师看着白子说。
「嗯。找个好地方吧。」
「那大叔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喔。」星野挥了挥手，像是理解了什么事物。野宫和绫音也跟着点了点头。
「诶……。」白子却有些惊讶。
*
我和白子兜兜转转，最终找到的位置，只是一个角落的高台。不过或许，景色，并不会差。
「白子。」
「嗯，老师？」
「白子，放过线香烟花之类的吗？」
「没有。」
「哪天，一起放吧。」
然后，又沉入了无言的阶段。而烟花，却在这个时候开始升上夜幕，然后绽放，从如同花蕾的阶段。
烟花的声音很大，我转过头来，看着白子。
白子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烟花，好像沉陷其中，也成为了这夜景中的一片晴天。白子，一定是没怎么看过烟花吧。虽然，百鬼夜行这样盛大的烟花，我也没怎么看过。
我对白子的情感是什么呢？这个问题不禁浮现在脑海中。不过此刻，似乎有了明确的答案。
「白子。」
「我喜欢你。」
烟花盖住了我的声音，如果白子听见了，或许这样的关系就无法维持了吧。尽管这样，我还是无可救药地，喜欢着白子。
「……老师？」白子的脸上浮现了似乎是害羞的红晕。
「……。」这样子的，也能被听见吗？现在，反倒是我陷入了困境
「老师，你喜欢我吗？」
「喜欢。」我直接回答了白子的问题。「白子，你讨厌我吗？」
「不，也不是不喜欢。倒不如说，老师能够让我安心。」
「这样吗。」我继续抬头，看着烟花。
「但是呢，老师。来年，也一起度过，清澈而透明的夏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