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不存在的战区》Ep.12 ChatGPT汉化（2）
机动打击群只负责机动防御,没有被派去镇压海尔·梅丽连队,这可能是考虑到我们不擅长对人战斗的性质。
「……太过荒谬了。竟然制造核武器。我们不是在做煎蛋。」
「因为只是考虑到做煎蛋的程度,所以可能会变成脏炸弹吧。……连核武器的基本原理都不懂吧」
核武器是通过引发剧烈的核裂变连锁反应或核聚变来释放原子核所包含的超出预料的能量作为破坏力。无论是将鸡蛋和盐混合还是将炸药和低浓缩铀混合,都无法引发激发反应。
雷登和辛都感到非常厌烦,因为这些根本性的知识不足的人导致了水坝破坏行动的延期。
海尔·梅丽连队声称他们可以拯救北部第二战线。
实际上,正是他们将战线置于危机之中。只要他们潜伏在竞争区域并携带核燃料,就无法进行防御河流的修复以防止大坝破坏。与此同时,士兵们必须弥补防御阵地的不足。在广阔的开阔地上,用他们的生命和血肉来弥补。
正是由于海尔·梅丽连队夺取了核燃料,才导致伤亡人数增加。
雷登从鼻子里吐出一口气,说道：「总之,」通向队舍的连接通道比队舍和大会议室的天花板低,对于雷登这样个子高的人来说显得狭窄而不舒服。
「就算能制造出来,也没什么用。在消灭〈军团〉之前,人类就会灭亡,而且就算只是击败了前线的〈军团〉,之后也无法进行占领。」
核武器的爆心区会暂时受到辐射污染。在辐射衰减到允许士兵安全进入之前,后方的〈军团〉就会进攻并重新占领。
贝尔诺特跟在后面低声说道。
「我认为占领意识本身是没有的。」
面对回头的两人，我耸了耸肩。这个年纪的人战斗经验非同寻常，除此之外的经验只有与年龄相符的两个年轻的少年长官。
「只要打倒那些‘军团’就算赢了，他们只会这么想，就像电影里的怪兽一样。」
「没有... ... 有这回事吗?」
「至少是头目的... ... 诺埃雷 · 罗希吗? 她是正规军官吧? 这点事不可能没人告诉她。」
只是盲目地到处杀敌，夸耀头颅的数量并不是现代军队的任务。
要打倒的只是有助于达成政治、作战、战略、战术目的的敌人，否则打倒多少敌人都毫无意义。这种基本知识即使是特级军官 -- 只不过是训练期为半年的即席军官的辛格和莱顿，也能从他们的教导中学到。
经过数年培养的士官学校毕业的正规军官，不可能不知道。
「我已经告诉过你，你最好不要以你的标准来考虑任何事情。这不是共和国的标准。... ... 他们不是像我们和贵族那样纯粹的战争家，也不是像你们这样的少数人。他们既不能成为战斗人员，也不能成为支援人员，只负责勉强可以完成的工作。就是这种程度。核武器似乎是一种非常强大的武器，所以我们只能这样做。」
「胡说八道... ... 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变成这样?」
战靴的脚步声渐渐靠近，然后停了下来。
「这是因为战况艰难,所以才想要寻找一种好的逆转手段来应对。你们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看到信回头,他举起一只手臂向他们打招呼。金茶色的头发被海风吹得褪色。碧瞳和火焰鸟的纹身。
「被〈军团〉攻击,明天可能会死,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太可怕了以至于会产生一些奇怪的想法,一些愚蠢的人也会出现。」
共和国十年来一直将对〈军团〉的恐惧和屈辱转嫁到对八六的蔑视上,用迫害来掩盖。
「伊什梅尔大佐……平安无事」
「多亏了你」
他穿着的不是船团国群的蓝碧海军服,而是联邦的钢色野战服,看来他是作为义勇兵归属于联邦军。
他笑了笑,回答了信的疑问,然后拉了一下野战服的领子。
「不仅是我,还有征海船团的幸存者和陆军的疏散路开辟组,全部都加入了。如果要接纳全体国民,那么联邦也需要相应的战斗力。」
他被派到了负责开辟和维持民众疏散路的部队,然后与难民一起投靠了联邦。按照他的话来说,作为回报,联邦接纳了船团国群的非战斗人员,作为即时战斗力。
他背负着被称为「抛弃」的耻辱,阻止了〈军团〉并且战死了。
「……如果连舰长我都死了,那么就没有脸面去见那些先去世的弟弟们了。而且现在已经晚了,再丢脸也没关系,总之要活下来。」
聪明的辛意识到了这句话的意思。
在船团国群中,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副长艾丝黛尔不在了。
他悄悄地咽了口气,但以撒却干笑着。
「小时候自信满满也没关系,但是大尉,那真是傲慢啊。你没有保护好的部分,也就是说不是你的错。关于艾丝蒂尔,在上次的作战中,以及以后都是这样」
我可不会背负起来。
我可爱的弟妹们。
辛小声点头。面前是一位庄严威严的对手。
统领着征海舰队和他们的家族。
「失礼了,舰长」
「嗯」
以庄严威严的姿态回应,伊舒玛埃尔微笑着问道。
「顺便问一下,大尉,你用过龙涎香吗？米丽泽上校和她关系很好,我记得艾丝蒂尔应该把它送给你们那边队伍的银发美女了」
指的是安洁吧。……莱娜有龙涎香之类的东西,来源是她吗。
总之,辛回答了。稍微眨了眨眼睛。
「我行使沉默权」
「提供方想听听感想,但是获取它相当困难啊」
辛微笑着。
旁边的莱登和贝尔诺特明显害怕地退后了。
「大佐殿……真是没心没肺」
伊舒马埃尔耸了耸肩。
「也是啊,抱歉」
为了逃避联邦军的追踪,海尔·梅丽连队分成了多个小队,潜伏在竞争区域散布的原始森林的各个地方。
「──好,这就是最后了」
在森林深处残留的炭烧小屋废墟中,属于核武器制造小队之一的士兵们将组装好的核武器放置在一旁。他们手工制作的『核武器』,打开了每个制造小队分配的燃料棒的包覆层,将其中大小如指甲的颗粒连同塑料炸药一起装入容器中。
大陆北方的秋天低温中,士兵们凝视着它们散发出的奇怪的热量。外壳是用金属桶改造而成的,非常可怜,但更重要的是。
「核武器虽然是个厉害的炸弹,但制造起来却很简单。」
细细的包覆管隐约带着热量,但对于这个问题他们稍微费了一些功夫。因为直径不到孩子的手指那么粗,所以可以很容易地用工具切断。
令人惊讶的是,用来摧毁〈军团〉的蓝色火焰铁锤已经完成了。
「嗯,挺好的。我们去报告吧。如果制造队第一个完成的话,奇尔姆大人会很高兴的。」
彼们的指挥官,斯鲁村乡士奇尔姆·雷瓦的温柔微笑浮现在脑海中,伸手去拿无线电。──在海尔·梅丽连队中,没有使用突袭装置。因为不知道的东西让人感到不舒服和害怕,奇尔姆公主告诉士兵们不用使用,他们很高兴。
咳嗽得有点痛,但并没有在意,可能是感冒了。
晚饭结束后,克莱娜一个人走出基地的避难所群,奥利维亚注意到并追了上去。在遮蔽基地的内希夸丘陵的阴影下,尽管已经是晚秋,她背着一束色彩鲜艳的红叶枝供奉,代替已经凋谢的花朵,奥利维亚叫住了她。
「……库库米拉少尉？」
「在船团国群认识的人,──听说艾斯特尔上校去世了」
为了指挥〈斯特拉玛丽斯〉的自沉作业,以免被〈军团〉缴获,她留在了舰上。
征海舰船这样的巨船,自沉也需要时间。在此期间,为了应对意外情况——而且在沉没之时,已经被〈军团〉阻挡,无法追上难民。
「我本来想说我已经没事了……本来想让你看看的」
「队长。——这里的〈牧羊人〉是八十六吗？」
「还分不清。大概是不同的吧」
在搬运〈蕾基雷夫〉进入仓库的同时,新突然问道,信摇了摇头。
联邦和共和国的语言相似,无法从遥远指挥官机的哀叹中判断出来,但用词不像八十六的样子。过时的,很可能是旧帝国贵族阶级。
然后瞥了一眼新。他在共和国战斗并完成了使命。
「阿尔德里希特中尉吗」
「如果需要,我也愿意做同样的事。但是,如果可以的话,不想做那种事」
如果艾蒂希斯变成了〈牧羊人〉,我想要解放他。
即使是〈牧羊人〉,我真的不想杀死艾蒂希斯。
里特嘴唇紧抿,那沉重的玛瑙色眼眸。
「我也不想对阿尔德里希特中尉这样做。他为了战斗而死,如果他能想到离开八六区去见他的妻子和女儿……那样会更好。」
站在开阔的山顶上是自杀行为。在连绵的丘陵之间,从视野不好的低地望着希哈诺山脉,伴随着莱尔希。
从这里可以看到遥远的西方,从守护联合王国的险峻·龙骸山脉延伸而来的山影。
「……殿下。」
「父亲和扎法尔兄长都平安无事。听说鲍里斯兄长死了。」
与扎法尔王太子争夺后继之位的异母第二王子的手驹。
虽然维卡对他的死没有任何感觉，因为他是她的哥哥。
「为了不让王家承担战败的责任，他和妃子一起留在即将陷落的战阵里。波利斯兄长也是独角兽一族，对吧?」
为了弥补王室失去龙骸山脉以及他们的生命线粮仓的失败，以及一个王室被可恨的军团夺走的美丽悲剧。
为了暂时弥补对战况的不安和今后的困境，以及对仇人废铁们的憎恶。
建国不过十年的联邦，虽然失败了。千年来一直与外敌对峙的联合王国的独角兽王室，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虽然最初的行动失败了... ... 不过帝国贵族对于一个冒出来的笨蛋会怎么做呢? 看看他的本领吧。」
制造分队的人们,似乎在完成核武器制造的重任后很快就放纵了起来。
听说他们喝醉了酒,吐得很厉害,所以基亚希被派去取放弃的联邦军仓库作为基地,那是诺埃勒指挥下的主队。
「……其实我一开始就觉得那个总统混蛋是不可信的」
基亚希在乘坐卡车的驾驶座上,对着青梅竹马的莉蕾和米露哈吐露了心声。他有着两束麦秆色的头发,淡黄色的双眸注视着夜晚的原始森林。
十一年前,基亚希对于由恩斯特·齐默曼领导的革命也抱有期待。
因为我的父母、街长和大人们都说民主是件好事。因为他们说我们可以得到自由和平等这些美好的东西。基亚希也被这种狂热冲昏了头脑。
那又怎样。
革命成功了，联邦成立了，基亚希的世界就变得更糟了。
自由和平等并不美好，只是令人烦恼和痛苦。
本来可以交给乡士大人和街长的麻烦决定，却被强加于我，说那就是「自由」。
「平等」教会了我不需要用到也不需要记住的、徒劳无功的读写之类的东西。
最后。
「我是特别市年轻人的头，实际上是城里最强的。我在军队里没有得到一份像样的工作，也就是说，联邦和军队都很奇怪，不是吗?」
基亚希自愿报考装甲科，而强大的自己本可以在「战神」号上大显身手。军队蛮横地拒绝了费尔德里斯的驾驶无关的学科考试。
即使对于装甲步兵来说,也因为与学科考试无关而无法成为一员,只能担任运输科的卡车司机。像一群愚蠢的鸭子一样来回穿梭于后方的运输路线,这就是他的任务。
那不是士兵的工作。
运输科不是我的工作,我可是城里最伟大的英雄,我应该做的不是这个。
莉蕾回应道。她是玛瑙族的稀有栗色头发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市民。
「正因为如此,才有了茱茱丽、努卡夫和基娜的死。听说希斯诺仅凭学科考试就成为了公主殿下一样的军官,而拉奇姆那样的家伙竟然成为了装甲步兵,真是难以置信。」
「那个瘦削眼镜男。正因为把他放在前线才会失败,为什么他们就看不明白呢？」
「骗了我们,我们被骗了。无论是革命还是军队,我们只是一直被损害。」
米尔哈用她常见的撅嘴声音说道。在弟兄们中,他是个特别矮小、纤弱的年轻人。
「核电站和正确的评价都被偷走了,只有不需要的东西被强加给我们。……我们被剥削了。将官们和上级们,为了什么,为了享乐或者得利。」
「啊啊。但是,这一切都可以在这里结束了。」
凯阿希咧开嘴笑了。在树木的那边,可以看到一个拥有王牌炸弹的民宅。
不是闪亮的剑也不是费尔德雷斯,而是拿在手上也不好看的炸弹,有点遗憾。但是。
「有了这个,一切都会恢复原样。一切都会变得正确。」
成为原样的英雄。
只有我才配得上那个地位。
†
北部第二战线的盆地战场,在这个晚秋的季节里,常常笼罩着浓厚的晨雾。
就像是视野被遮蔽的浓重雾气和黎明的黑暗一样,对于逼近的〈军团〉来说是个方便的掩护。而且这个盆地直到一个月前还是北方第二方面军的基地,被用作兵营和仓库,被放弃后也被雾的白色黑暗所渗透,无声地掩盖着前进的铁色影子群,使其隐匿于人们的视线之外。
而且,各种传感器都被设置为被动探测,等待着纯白色的骸骨。
「──开火」
最后尾部进入猎场，炮击先头的侦察排和后卫的近距离猎兵型连队。辛格的异能让他看清了前进的路线，埋伏在那里的「雷金雷夫」中的每一个战队都冲出了掩体，直扑阻挡他们前进和后退的「军团」部队。ーー以人类方面的编制来说相当于步兵大队，以轻量级的近战猎兵型为主体的护卫战车型，以及侦察和侧面警戒的斥候型。
最先破坏负责侦察的斥候型。传感器能力较差的坦克型和近距离猎兵型因此失去了大部分侦察情报，而「雷金雷夫」号也被浓雾遮蔽了视线。雷达切换为主动探测，光学传感器切换为红外线探测模式，一边探测着雾中的白色黑暗一边疾驰。
在光学萤幕上，侦测到瞄准雷射的坦克型会立即转动炮口。
从那个被雾笼罩的旋转炮塔的后方,信让「安德泰克」跳上了炮塔。预料到会被探测到,故意与雷电一起使用「维尔沃夫」激光进行配合。听到「军团」的哀叹,信知道在这片雾中不需要使用雷达──因为不会发射电波,所以对于侦查能力较低的坦克型机体来说完全看不见。
完全的突袭。坦克型无法做出反应。攀附在无防护的炮塔后部,启动打桩器。电磁打桩器击打进去的电磁桩使坦克型的中枢处理系统沸腾。
沉重地,坦克型倒塌了。信跳下来,让「安德泰克」的机头寻找下一个敌机。
「──真厉害」
这样的情景也映入了信指挥下的部队的装甲步兵的眼中。
步兵部队通常会随同坦克作为护卫,同样,装甲部队也不会单独组成装甲武器,而是通常会随同步兵战力,负责侦察、周边警戒和消灭敌方步兵。特别是北部第二战线的机动打击群,第一次派遣的〈雷金雷夫〉,自然会随同可靠的熟练装甲步兵部队。
然而,随同的装甲步兵们却完全没有出场机会。
他们穿着装甲强化外骨骼〈狼骨骼〉,拥有能够抵御重机枪子弹的装甲,以及个人操作一二·七毫米重机枪的力量。他们曾经是侦察型、近战猎兵型,甚至能够与坦克对抗的存在,但现在却无法触及的高速战斗。
然而,装甲步兵队长在面颊下覆盖的面具下喃喃自语。他听说过机动打击群的精英们的战果和起源。在这个只有核电站的附属领地的地方城市里,他们平凡地长大,对他来说,机动打击群的少年士兵们就像是英雄故事中的人物一样,但是……
「这么厉害,却……」
机动防御是一种防御战术,当敌军突破步兵主力的第一阵线时,机甲部队会迅速利用其机动力赶到后方,并以强大的火力将其消灭。
如果允许入侵的〈军团〉后退,第一阵线的装甲步兵部队可能会被敌人攻击背后。辛在〈承办人〉中环顾四周,看着字面上被彻底消灭的〈军团〉残骸,终于稍微松了口气。
第一阵线由步兵、反坦克障碍和反坦克炮阵地组成,现在仍然有反坦克地雷作为警报不断地向装甲步兵和反坦克炮报告敌机的位置。在〈军团 Reave〉的战斗期间,工兵部队为了不妨碍战斗而撤退,现在再次前进,重新开始拆除队舍和仓库。
一名工兵看着瓦砾之间,十字架在光学屏幕的边缘映出。
进出只是停下了重机,小心地接近并拉出陷阱。一个男性和一个女性的尸体。──不,男性怀抱着一个孩子的尸体。
居住在这个地区的战斗属领民早在多年前就已经疏散了,所以这些人应该是来自船团国群的难民。他们可能是和主队失散了,或者可能只有三个人逃到了这里──但却没有逃到安全区,力竭而亡。
看到孩子的尸体抱着一个小玩偶,辛转过头去。
明明是为了保命而逃难,却舍不得放下心爱的玩偶。就连这样天真无邪、本应该得到帮助和保护的孩子,也被杀害了。
这个事实让人无比心痛。
自己北方第二方面军和北部第二战线,派遣来的机动打击群,幸运地属于同一个三七机甲师团。被战尘弄脏,但在机库里却闪耀着纯白的机影。
「──检查清单就这些了,格伦。剩下的就拜托了」
「嗯,辛苦了」
似乎是机械维修组的成员。新来的装甲步兵维奥夫·卡托,带着憧憬注视着与他交谈的机动打击群总队长。西部战线上无头的死神。八十六的战帝,新栄·农善大尉。
夜黑种的漆黑头发,焰红种的深红双眸。端正的,贵族血统的白皙面容。驾驶着联邦军最新魔装〈雷金莱夫〉,率领着精锐部队的活着的英雄。
据说被派遣到濒临灭亡的各国,并拯救了它们所有的国家。
联合王国、盟约同盟和联邦。据说是由各国的精锐组成的特勤部队。
那个传闻他也听说过,但现在亲眼见到真正的机动打击群。
「──果然很厉害。很帅」
虽然北部第二战线也被废铁们逼到了绝境,处于灭亡的危机中,但既然机动打击群来了,他们也会得救吧。
英雄们来了,一切都会美好解决的吧。
「我也要加油」
为了打破不利的战局,向〈军团〉的支配区域发起突进作战。
换句话说,被〈军团〉的压迫迫使进行无谋的突进作战的情况,与半年前在夏之雪联合王国参与的龙牙大山攻略作战相似。
「听起来像是重型坦克的声音──重型机甲部队,似乎并没有在前线后方进驻」
正好在同一时间,似乎返回了补给和交替。在从联合王国派遣连队的仓库通往兵舍的通道上,辛遇到了维卡和雷尔赫。
为了突破人类方的战线,〈军团〉投入了以重型战车和坦克为主的重型机甲部队。在联合王国,他们混入了补给运输队伍中,进入了前线后方,并摧毁了联合王国军的机甲部队,将机动打击群孤立起来。辛当然对他们保持警惕,维卡也是一样。他们不想再次陷入一次又一次的陷阱。
「只是,前线的机甲兵种太少了。在其他战区,既然〈瓦纳尔甘德〉已经投入了机动防御,地基不应该太弱,无法让坦克型前进。保留并让他们待命在后方是合理的考虑吧」
「如果您听不清,那没办法,是否考虑派出侦察兵？」
控制着莱尔希的视线,维卡优雅地向辛回应,并向他投去了一瞥,莱尔希优雅地鞠了一躬。请交给我吧,她笑着,那双翠绿的玻璃眼睛。
「如果是重型机甲部队,是无法隐藏的……在没有像您这样的广域探测异能者的战场上战斗,我知道潜伏地点的大致位置」
「太感谢了……顺便问一下,」
帝王紫回应了一声「嗯」,并反问道。对辛来说,这是他无法预料的。
「你知道重型坦克型的自行式装甲车,以及类似回收运输型的牵引车,是如何在前线推进的吗？虽然我已经确认了运输部队的行动和数量,但这次看起来并没有混在其中」
シン的超能力无法听到冰冻状态下〈军团〉的哀叹,但在冰冻状态下,〈军团〉无法移动。即使是用于回收运输的型号,也不知道能否牵引重量为100吨的重型坦克型号。但回收运输型的声音可以传达给シン。而且,无论如何移动部队,シン都不可能不了解。
维卡眨了眨眼。
「啊。或者说,并不是什么陷阱。地势选择多少有些要求,但只是一种比飞机和火车等更古老的大规模运输手段而已」
对于维卡来说,作为方面军指挥官,熟悉后勤部门的运输手段和路线,以及作为一个国家的王子,熟知本国的流通和历史,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看起来想到了什么,维卡嗯了一声,鼻子发出声响。
「……由于海尔·梅丽连队的愚行,原本应该保密的机动打击群的存在被〈军团〉掌握了。发起进攻行动是〈军团〉一方的决定,而且他们派出了侦察兵确认了前进路线,所以他们也肯定有确信的制圧目标。那么,不如把这个也当作诱饵来使用,怎么样？」
「如果有价值的话,那就这样吧。在那之前,请给我解释一下你刚才说的话」
「我会在报告中写下来,你可以读一下。不过,」
对着眯起的眼睛,边嘲笑边扬起了嘴角。
「虽然我担心米丽泽不在会怎样,但你出奇地冷静啊」
眯起的眼睛盯着辛,但最终只是盯着而已。对于这条蛇来说,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有回应。
「正因为她不在,才是这样。莱娜不在的话,代替她的一定是我,而且我不想让她失败后再承担责任」
指挥权的继承,在机动打击群中是例外的,由作战指挥官转交给作战参谋,但例如与其他部队的交流和指挥官之间的社交。如果没有像莱娜这样在外貌和战果上都引人注目的夜黑种和焰红种的混血总队长,那么自然会找到一个在联邦中罕见的毛色不同的总队长。
不能回避,也希望能够变得足够强大,以应对这种情况。
像莱娜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就像里查德少将留下的话一样。
并不是要你在生活的方方面面都顺从。为了你所属的地方的利益,利用你的才能和胜利。
必须学习,不然就无法成长。作为联邦军的一员,但又拥有不完全融入的八十六式的价值观。不是在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回应,但仍然在联邦军中,在联邦中生存的立场。避免不必要的摩擦,接受无法避免的对立,但仍然通过谈判、调整和让步来避免致命的破裂,不断探索各自的道路——在组织内部,在社会中的政治。
因为我不想让莱娜担心,也不想因为我的行为而破坏莱娜的声誉,也不想让人只看到我不好的一面。
「因为我不想一直像个孩子一样。……你也可以参考一下,王子殿下。」
「那倒无所谓。但我可不想变得没那么可爱,以至于被米莉泽嫉妒。我已经被卿差点打死,还被米莉泽追着跑,我可不想再遭遇这种事了。」
「你怎么知道……不,我并没有想要打你的头。只是想用磨好的铲子解决你,然后把你扔进海里。」
「……果然在〈斯特拉玛利斯〉时感到的寒意是因为你吗……」
「说起来,关于〈鸣蝉〉,」
似乎不仅是莱娜,还搞砸了安洁和克莱娜。
「真是个麻烦事……勒尔希,就拜托你了。」
「诶！？殿下,那可太不合适了！」
维卡快步走开了，雷尔歇惊慌失措。
他带着悲怆的表情转过身来。
「没办法... ... 死神殿。请你们用我的头来对付这里。」
「不好的是维卡，所以我不会拿你出气。不过... ... 本来你的头就可以取下来，这样不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吗?」
莱尔歇一下子屏住了呼吸，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 ... 哦。」
「不要醒悟。」
「我明白你的意思，葛蕾特 · 文策尔上校。」
格蕾特认为，北方第二方面军的参谋长是一位举止温文尔雅的女少将，即使同为参谋长，也大不相同。只不过表面上看起来。
「敌机甲部队比预想的少,我们也派出了侦察兵来了解情况。除了自走索敌机,我们还派出了人眼来观察,应该不会漏掉什么」
联邦军使用的无人自走索敌机在危险的侦察任务中可以减少人员损耗,但也有很多缺点。由于是陆地移动,摄像机的视野有限,有些地形无法进入。远程操作和数据传输经常受到电磁干扰的阻碍。无法与熟练的侦察兵的直觉相比,人类的侦察仍然是必不可少的。
另一方面,对竞争区域深处的侦察行动会导致相当的损耗。对于北方第二方面军的战死人数已经增加了很多,应该尽量避免再付出牺牲。
换句话说,大部分进入作为侦察兵的人并不是联邦军人,而是船团国群义勇兵团的人。
苦涩地,格雷特心中想着却没有说出口。责备参谋长也没有什么用,他们也是有所觉悟才接受将整个国家纳入联邦的代价。
「从机动打击群中也可以抽出〈阿尔卡诺斯特〉的侦察队。如果需要的话,请下达命令」
「我会考虑的。谢谢。──如果没有海尔·梅丽连队的事情,机动打击群的存在可以一直保密到水坝破坏行动为止的」
参谋长说道。湿漉漉的黑色双眸中,闪烁着聪明而冷酷的光芒。
「有些人认为不做任何事情比较好,可惜的是,这样的人是存在的嘛。……明明对别人毫无用处,一旦行动起来就只会成为周围他人的阻碍」
交替进行机动防御,返回基地,到了晚餐时间,但托尔的食欲并不好。
「啊,里特又被肉足了」
「托尔,先吃你的饭,别管里特了」
我呆呆地看着另一张桌子说道，对面的克劳德皱起了眉头。
辛格和莱顿，还有米契希和利托等营长，在随行步兵部队的邀请下坐在他们的桌子旁。
听起来好像是在确认今后的合作。队长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专心致志地听着，问他希望如何行动，有没有什么要求，接下来这样的作战方案如何。顺便说一句，这是一个正在成长的过程，你可以吃很多，你可以吃更多的肉，这些小东西基本上是由强壮的装甲步兵大叔浇的。
事实上，他们几乎完全忽略了他们的随从，所以他们有后续行动，为了顺利合作，这样的社交是必要的。托尔也明白这一点。
……但是,那真的有意义吗？
托尔不禁思考起来。
因为我们正在输。
因为我们……被〈军团〉打败了。
我意识到了。
果然,我已经不得不意识到了。
被派遣到这个北部第二战线的地方已经破烂不堪,到处都是洞。我们的任务是在每次洞被冲击时暂时堵住它。
这是我来到联邦后第一次没有得到任何东西的作战。我们只是勉强维持着一个看似随时可能崩溃的战局。
敌地深入进攻,重点破坏的攻性部队,如今却陷入了如此困境,以至于不得不转为防御战斗——在这个时候,托尔终于意识到了艾蒂六人组所经历的困苦。
不仅仅是联邦,联合王国失去了龙骸山脉,盟约同盟被迫撤退到最后防线。南方国家、圣教国和极西国家的通信也中断了,共和国这次恐怕真的陷落了,再也没有人回应呼叫。船团国群的难民只能找到尸体。
托尔他们機動打撃群迄今为止的战斗,仿佛毫无意义。
我们在八六区生存下来,以为可以开创未来。但那只是自负,现在被残酷地教训了。
「……托尔。所以手。又停下来了」
「嗯」
她含糊地应了一声，拿起勺子送到嘴边。这是一道乡土料理，用小麦粉面团包上碎肉，在汤里煮熟。虽然吃得有点不知所措，但还是吃不出什么味道。
我知道辣味很有用。但是散落在透明汤里的香草没有香味。汤里的汤是什么。碎肉是猪肉、鸡肉还是羊肉。即使有意识地放进嘴里，也会机械地咀嚼，不知不觉地让舌头和喉咙通过。
就连原本应该由他负责的破坏大坝的作战，托尔也没有什么兴致。
摧毁卡杜南河道上所有用于开垦沃米瑟姆盆地一带的水坝意味着这一带要从现在的农田恢复到原来的湿地。我是说。
坐在同一张桌子旁边的菲列特利加忍不住喃喃自语。
「必须让这些士兵舍弃故乡... ...」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对面的席登突然伸出手来，用中指弹了弹菲列特利加的额头。
「哇! 你在干什么，西登?」
小鬼，你看起来像什么。听说是伊斯梅尔的老头说的。你没能守住的那部分，也就是说，不是你的错。」
我觉得他是对的，西登说。
「首先要保护的是自己。然后周围。手够不着的部分，就够不着了，没办法。如果这不是他自己的错，那也不是我的错
每个人都在拼命努力，有些事情还是无能为力。
这不是任何人的错。
有些事情只能承认 -- 这不是任何人的错，也是无可奈何的。
「这里的人一定也拼了命，可是他们连家乡都够不着。这不是他们的错，也不是我们的错。不要生气
菲列特利加的脸扭曲了。
「... ... 全部都想救，不行吗?」
席登将一包肉塞进叉子送到嘴边。一把破旧的叉子。
「不是不行,」爱丽丝说。一个人保护周围所有的人，连看都看不到的地方，这不是很奇怪吗。上帝啊。他们让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共和国的白猪。」
「但是」
菲列特利加沉默不语，托尔并没有代她说话，只是喃喃自语着。
「说得对,这是个舍弃的计划。我们在这里被委以重任」
一旦修复了罗吉尼亚河,〈军团〉就无法过河,同样,联邦军也无法渡过北岸。
事实上,我们已经没有意图夺回罗吉尼亚河以北的计划了。似乎是为了避免辐射污染,所以不打算再回去了。
「有点像八六区啊。在漏雨的房间里,感觉就像是在放置着水桶四处奔走。就算战斗,〈军团〉还是会攻击,无法改变,就像是不得不战斗的八六区一样」
只有勉强度过今天，才能实现明天的希望。没有根本解决方案的战斗。只是勉强抵挡住「军团」的攻势，并不能彻底打败他们，就像在共和国八十六区的战斗一样，只等着被磨灭的那一天。
托尔抿着嘴唇。明知不能说，这句话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我们... ... 我们真的输了
在第八十六区，我应该已经习惯了这种绝望。
为了证明核武器的威力，我们应该在联邦军面前消灭军团。
另一方面，考虑到核武器的破坏力，不能在靠近洛几内亚防线的位置引爆。
这里距离罗几内亚防线还有一段距离，不过正在争夺，而且附近就是「军团」的部队所在地。根据这个条件，诺埃雷选择的是竞争区域内的某个交叉路口。
在原为战斗属地的沃米瑟姆盆地，这里是少见的铺有路面的街道相互碰撞的地方。作为军团装甲部队的转移路线和联邦军反攻时的进攻路线，这两个地方都很重要。
「首先,让我们夺回这里。──雷克斯,准备好了吗？」
「啊,诺艾尔。」
在诺艾尔的话语下,同志雷克斯·索亚斯少尉淡然点头。他修剪整齐的巧克力色短发,是海尔·梅丽连队中唯一的世袭骑士家族的子弟。
虽然他在家族中处于较高的地位,本应成为骑士侍奉美丽的公主,但他却让位给了连队长。
荷台上搭载着一枚核武器的车辆炸弹发射,等待莱克斯的居民们回来。固定了方向盘和油门,无人驾驶的运输卡车在森林中猛冲。确认他们回到了莱克斯乘坐的卡车上,诺埃尔也上了自己的卡车。两辆载着两名指挥官的卡车立即启动引擎。
「请进行观测。但是,请确保充分撤离。因为它的威力非常巨大。」
「我知道,撤离的时间已经考虑好了,并设置了定时装置。不用担心。」
两辆卡车驶离。装载核武器的车辆炸弹朝着与之相反的方向,冲向〈军团〉部队所在的森林。
†
《来自Bug239的Firefly。确认车辆炸弹的攻击。推测搭载了放射性污染弹》
在竞争区域部队提出的报告中,面对北部第二战线的〈军团〉集团,作为指挥官机的重型坦克片刻间陷入沉默。
《Firefly收到。──意图不明》
虽然不是核武器,但使用的是放射性污染弹。
装甲を穿戴し、金属制的〈军团〉对其没有效果。而且辐射不区分敌我,使用放射性污染弹反而会限制人类的行动范围。
正因如此,指挥官机也陷入了犹豫。
放射性污染弹的使用目的是什么？
是欺骗行动？是诱敌行动？还是某种实验？──联邦军到底在追求什么目标？
《为了情报收集,追踪放射性污染弹使用部队。暂停攻势直到了解联邦军的意图》
†
确实核武器似乎已经引爆。轰鸣声震动着森林。冲击波摇动着树梢。
就只有这些。
没有刺眼的火球,也没有冲天的黑云柱。诺艾尔惊愕地回头望向应该是爆心地的森林那边。
爆炸声却太轻微了。冲击波只是轻轻地摇动着树梢,根本没有将树木拔倒。
这不可能。
能够容纳两手的铀足以使森林蒸发，并且能够烧毁装甲武器的就是核武器。小时候尼亚姆公主给我看的，密阿罗纳家族和帝国军实验记录的影像里是这样的。
同样用炸药引爆了一块量的铀，当然也会产生同样的威力。
「怎么会。 ... ... 为什么?」
雷克斯只是从诺艾蕾那里听说了核武器的威力之大，并不觉得有她那么震撼。为了确认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他让卡车返回原来的方向。
这种程度的爆炸应该足以让军团部队完好无损，但不知为什么，他们连一架侦察机都没有。他们甚至没有遇到军团的爆炸中心。
破坏的痕迹并不多。
虽然卡车已经爆炸，但光是装在桶里的高爆炸药就有同样的威力。
「嗯。 ... ... 果然有什么事情失败了吗?」
我歪着头。闪烁的火焰映照着他的眼睛。
奇妙鲜艳的色彩之焰。在桶的残骸和核燃料颗粒上摇曳燃烧。
真漂亮，我随意地伸出手。
本来是为了检测核电站事故，伽马射线监测站捕捉到的放射线量增加。接着，副官报告说「军团」从「核武器」的爆炸中心撤退了。听到这个消息，米亚罗纳中校皱起了修剪整齐的眉头。她在师部基地的办公室，里面装着避难所模块。
「强力的伽马射线会影响到他们吗? 不，或许只是单纯的警戒吧。」
陶瓷和金属不容易受到辐射的影响，军团的中央处理系统由流体金属制成。它可能不会像容易受到辐射的大脑神经系统和半导体那样受到影响。
「我们放弃了进入引爆点的计划，但在附近发现并逮捕了雷克斯 · 索亚斯和他的三名手下。从污染程度来看，应该是侵入了起爆地点，在返航途中动弹不得吧
「你的判断是正确的，希斯诺。除去‘瓦纳尔甘德’号的污染也很费事。至于索亚斯少尉和他的部下... ...」
米亚罗纳中校抬头看了一眼他的副官。
「你能忍受听证会吗?」
「我现在因为晕辐射而呕吐得很厉害 -- 如果能轻松一点的话。」
「... ... 这样啊。」
原封不动地用高性能炸药喷洒使用过的核燃料。「核武器」的起爆地点将变成大量放射性物质毫无遮蔽地散布的高辐射地带。
一方,〈军团〉并不像人类一样受到辐射的影响。结果,〈军团〉机甲部队再次进入了联邦军无法接近的爆破地点周围并占领了该地区。在竞争区域争夺控制权的正中央,轻松地建立了前进基地,这是一个令人头疼的局面。
听到这个消息,八六们终于感到厌烦了。虽然他们对于『核武器』并不了解,但失去了部分地区的控制权以及〈军团〉的前进基地的建设。在为维持防线而奔波的过程中,防线却因为他人的失控而受到威胁。
而且,派遣任务的目的——破坏水坝的行动也因为Hail Mary连队的原因而被推迟了。由于『核武器』爆炸的影响,作战范围的重新评估、行进路线的更改、伴随的工兵和侦察兵的辐射防护等等,为了作战做好的各种准备都需要重新进行或者添加。
Riot抱怨道。本来已经对这种临时防御战感到沮丧了,现在又因为别人的失控而更加沮丧。
「为什么我们作为同一联邦军人被拖累得这么厉害呢……？」
「不过,新君似乎意外地还好？」
「……总之,现在还好」
新觉得『意外地』这个词多余,但另一方面,他无法否定过去的自己。安洁早就注意到了新的脆弱,并且一直关心着他。
「……在变得辛苦之前,我打算解决掉。如果我首先陷入困境,其他人肯定会更加失去动力」
新是机动打击群的总队长之一。在蕾娜不在的时候,他的行为对所有人都有影响。
所以,他不会在应急防御任务或推迟的原本作战中表现出动摇。他淡定、坚定地履行任务,而这是他有意识地表现出来的。
安珠却露出出担忧的表情。
「战帝,你不在意别人怎么称呼你吗？比如共和国援助时说的那些话」
「？啊……」
你们的错,他们都死了。为什么你们没有保护他们。
辛稍微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
「没有那回事……我没有义务去满足其他队伍或者共和国人的自作主张,也没有打算满足。我并没有那么自负。我只是,」
和蕾娜一起。
「和你们一起战斗已经是我能力的极限了。……我一个人无法战斗,我是一个软弱的死神」
安珠开玩笑般地说,也微笑了。
「是啊。那就好」
「既然这样,安珠你似乎也没有沮丧的样子。……你没有勉强自己吗？」
留下达斯汀在基地。向共和国的毁灭展示。暗中期待着,战争结束的未来被远离──即使如此,安茹也是一样的。她也是一样的。
「嗯……并不是完全没事,但是,弗蕾德丽卡好像很沮丧,所以我不能像辛一样面带愁容。……达斯汀不在,这是寂寞的,但是」
辛轻松地提到了他吞下的恋人的名字。安茹淡然地耸了耸肩膀。──无法与之抗衡。
然后突然,她的柳眉皱了起来。
「是的,弗雷德里卡。……感觉有点奇怪。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虽然辛君不是要我们优先考虑战略,但是可以让我、克莱娜和莱登来处理。……总之,我会关心她一下的」
†
为了确认不熟悉的生物,〈军团〉们追踪着音探种。它们避开障碍物,深入潜行,游向上游的音探种最终到达了希亚诺河的源头,即人工河道卡杜南河道的入口。
这是一个被西哈诺山脉从南向北降低海拔的地方与北部的亚兹姆低山带汇合,几乎被陡峭的斜坡和崖壁所包围的角落。卡杜南河道沿着山腹流淌的巨大水量,勉强游上了盆地的希亚诺河形成的瀑布。
吵闹的〈军团〉们终于不再追来了。稍微前方有一个灰色混凝土的喷水口,水流滔滔不绝。此外,头顶上低矮的悬崖上还有一些反射光线的东西。
灰色的掩体。反射光的是站在旁边的生物的眼睛。
一个奇怪而纤细的小型两足行走的生物,睁大眼睛俯视着这里。
用孔雀般的色彩眼球仰望着那样的景象。音探种族仍在逆流而上战场的大河。
†
在竞争区域的一个角落里,〈军团〉建立了前进基地,但由于无法理解海尔·梅丽连队使用肮脏的炸弹的意图,他们似乎很警惕。
第三七机甲师团负责的战区暂时停止了〈军团〉的攻势,这使得追捕叛逆者的蓝鸟女士连队更容易行动。他们将行动范围限制在爆炸点附近,并根据从俘虏那里获得的信息,分散追踪潜藏的海尔·梅丽连队。
一方面,〈军团〉的攻势连预兆都没有,因此负责机动防御的机动打击群在此期间空闲下来。
有时间的话,就比平时更加仔细地在队舍进行了总结会。边环视着聚集在一起的第一机甲组的大队长和战队长,最后轮到了辛提问。
「还有其他需要确认的事项吗？」
在确认没有问题或报告后,里特举手发言。虽然被告知与作战无关,自己和美智子肯定也把这个搁置了一边,但既然有空闲时间,就趁机提出来了。
「那个,队长。虽然是另外一件事,可以吗？」
「如果是所有在场的人都应该共享的事情的话」
「啊……大概是这样吧」
所以,比如在返回兵舍之前。米罗娜中校说,为了尽量不接近污染区域,最好在基地等待,辛和莱登没有表示任何疑问地点头。
对于里特来说,他可以毫不犹豫地点头,对于他来说,这些指示和警告是他不知道原因的知识。
「核武器是什么,或者说,它能做什么,什么是危险的东西？」
当被问到时,辛把问题丢给了坐在一起的维卡,维卡把问题丢给了扎夏,扎夏眼睛转了起来,然后希登离开了简报室。
关于核武器,希登和许多八十六式一样,并不了解。
既然不了解,这个机会本来可以留下来听的。实际上,米希似乎是这个意思,她出去召集了一些空闲的队员。但是。
因为问辛是很丢脸的。
如果蕾娜在的话,我会问她,但现在她不在。格雷特和幕僚当然知道,但她们现在肯定很忙于战斗之间。
之后我可以问奥利维亚上尉。
正当我这样想的时候,看到米亚罗娜中校好像回来了,她走了过来。
关于核武器的指示是她发布的。当然她肯定也很了解。
中校,抱歉打扰一下,可以问个问题吗？
嗯,没关系。怎么了,伊达少尉？
嗯,希登睁大了眼睛。米亚罗娜中校传达联络事项的对象是旅团长格雷特和幕僚,以及总队长辛和兹伊利等人。和一战队长希登之前从未交谈过。
尽管如此,希登有些惊讶地继续说道,她居然还记得我的脸和名字。
「那个……海尔·梅丽连队拿出来的,关于核燃料、核武器和辐射之类的问题……原子能到底是什么东西？」
果然,米亚罗娜中校转过身来,迅猛地逼近过来。
「嘻嘻嘻,你是有兴趣吗？」
雪田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对于身材高大的雪田来说,被人俯视是很可怕的。
「不是,那个,不是兴趣,只是完全不懂想要知道而已」
「足够了,太棒了！不懂,所以想知道,想学习！这种思考方式很重要！」
雪田完全被米亚罗娜中校紧握的拳头所说服,退后了一大步。糟了,这样的话,还是应该去问辛比较好。
米亚罗娜中校突然回过神来。
「那么,嗯,原子能吧。嗯……,大概我要是解释的话,你会被吓到的」
残念的是,希登已经感到非常不悦。这可能是常见的反应,但米亚罗娜中校毫不在意地笑嘻嘻地继续说。
「首先,我制作了一部简单易懂的动画。这是为了我们实验室的参观团而制作的。先把它给你们看看。如果你们对它感兴趣,回到你们的基地后可以慢慢阅读更深入的资料,我会在这次行动期间准备好。哦对了,如果对动画的内容有任何问题,我或者身后的他都可以回答。」
一直等候的年轻军官下属转过头小声地通过心灵感应指示了一些安排。米亚罗娜中校也加了一些书籍的名字。
无论如何,对于这种意外的热情和慷慨,希登感到惊讶。虽然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却没想到会得到这么详细的回答。
稍微有些慌张地低下了头。
「谢谢您。」
「没什么,米亚罗纳家专门研究原子能嘛。能引起你们的兴趣我很高兴。原子能呢,是很美的东西。虽然危险但很有魅力。请随你们的步调,尽情享受吧。」
真心感到高兴。米亚罗纳中校笑了笑。
「重复一遍,能够因为不懂而想要了解、想要学习,这是非常重要的素质。请随着你们的心意,轻松地打开各种学问的门、技术的门,偷偷窥视一下。一定能在其中找到真心喜欢的东西。──而那个东西,」
像散发着芬芳的大朵玫瑰一样华丽、优雅。
「如果那就是我们美丽的原子能,我会很高兴。」
与希丹分别后,米亚罗娜中校心情非常好。
「真是太高兴了。她真是优秀啊。八六都是这样的吧。那么,如果组织一次新型核融合炉的参观活动之类的,战后我们研究所应该能有一个人……」
听从命令的部下苦笑着。她是驾驶她的〈瓦纳尔甘德〉的年长部下。出身于米亚罗娜家的属地谢姆诺的乡士之家,因为优秀而被兄长发现,成为学友和亲信,一直侍奉着这位年轻人。
兄长派他来保护在前线指挥团队的妹妹,现在他就在她身边。他是和敬爱的兄长同年的,小时候就对这位年轻人抱有微弱的憧憬。
「看起来很高兴,公主殿下」
「当然啦。能够得到学习的机会,并且能够充分利用它,这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事情啊」
否则，他们将无法在传说中的地狱八十六区生存下去。
苦涩，米亚罗纳中校想。
为了在八六区生存下去。为了战斗到底。
他们被要求去学习，去思考，去做决定，去为自己的决定负责。大概就是因为穿戴着这一切，做着这一切，所以才能活下来吧。在那些无法做到的人死去的时候。
那些没有学会如何对抗军团的人。每次战斗都会有不同的作战计划。不能自己决定兵装的选择、潜藏的地形、应该优先屠杀的敌机的人。在其他任何人都无法真正背负起自己判断责任的战场上，即使如此也无法抱持生存觉悟的人。
当然,即使能够做到,也可能会死亡──但在那样的环境中幸存下来的八六式机动打击群的每个人都已经掌握了这种素质。
学习、思考、决策,并承担责任。──不管是谁统治,也不管拥有什么领土,拥有支配者素质的人都能成为自己的国王。
突然,那双烟雾般的咖啡色眼睛扭曲了起来,令人讨厌。
「……真高兴。不学习。不思考。不能做决定。没有承担个人责任的懦弱的鸡们,看到了之后更加如此」
前往叛变者的一个据点,蓝鸟连队甚至没有遭到反击。
据说那是一个『核武器』的制造基地。正如担心的那样,他们毫不考虑辐射的危害,强行打开了燃料棒。这片地区被泄漏的放射性物质污染,带有致命的高剂量。
蓝鸟连队早有预料,所以只派遣装甲厚重的〈瓦纳尔甘德〉来镇压海尔·玛丽连队。装甲强化外骨骼和〈雷金莱夫〉的薄装甲无法阻挡机体外的伽马射线。作为帝国核能研究的负责人,属于领地连队的米亚罗纳家族的成员不可能不了解这些知识。
与此同时,海尔·玛丽连队的士兵们对于核能只是认为是一种美妙的梦幻能源,他们毫无防备地持续暴露在大量辐射下,身体暴露无遗。
辐射是人眼看不见的,也无法感受到疼痛和热。
即使是致命的辐射剂量,也会在不知不觉中被暴露。
叛变者们全部无力地倒下。一辆〈瓦纳尔甘德〉的光学传感器对着一个依然佩戴着军官军衔的人。海尔·玛丽连队的指挥官之一,奇尔姆·雷瓦。
『这家伙也中了辐射中毒。──就算是属领谢姆努的乡士,也会受到辐射的伤害』
米亚罗纳中校听到各个据点被镇压的报告,连叹气的时间都没有。
「〈軍团〉都没能够清除,反而自己被辐射杀死──诺埃莱·罗希到最后一刻都没有学到一点正经知识。」
作为米亚罗纳家的臣子,罗希家是莱西核电站的继承者。本应该学习关于主家研究内容和领地财产的知识才对。
作为大领主的公主,米亚罗纳中校与部下的世袭骑士和乡士的子女从幼年时期就有交流。这是为了早日发现有才能的孩子并选拔教育的目的,但诺埃莱并不值得被选拔。当时就觉得她连乡士的素质都可疑。
正如那印象一样,回收的『核武器』竟然被装进了薄薄的金属桶里,燃料颗粒直接塞进去,而且没有任何屏蔽,就这样堆在卡车的货箱里。
「……大统领殿是只发动了革命,却没有普及足够的教育……」
即使如此,中校米亚罗娜还是觉得诺埃尔和他的部下都有军队教育的机会。即使是同样是从农奴出身的士兵,很多人至少都会努力学习必要的知识。有些人甚至通过自我学习获得了晋升为下士官的资格,甚至有些人晋升为军官。
副官少尉,一个来自梅丽拉兹利亚市的女性军官,坚定地回答说,她会离开一段时间,但请不要担心。
「我们已经控制了所有制造小队的据点。实际行动小队的控制也在进行中。所有士兵都已被处决──作为取代雷克斯·索阿斯的信息来源,我们已经确保了奇尔姆·勒瓦」
『核兵器』的起爆地点被确认后,一度恢复到可以进行审问的程度──莱克斯·索阿斯可能认为自己已经恢复了,但他和他的部下已经死亡。
放射线中毒──急性放射线障害,在初期不适后症状暂时缓解,但并不代表痊愈。由于骨髓、消化器官和保护组织的皮肤容易受到放射线的影响,损伤最终会显现出来。
根据估计的受到的辐射剂量,我一开始就认为他是无法幸存的。
中校米亚罗纳并没有打算将宝贵的医疗资源用于逃兵。
对于那些不值得审问的雇佣兵,以及新捕获的奇尔姆·雷瓦,也是一样。
「诺埃雷·罗希和宁哈·勒卡夫,告诉我主队的位置。如果先得到答案,可以处置掉」
一带的〈军团〉们被消灭,那个本应以其鲜明的战果唤醒北方第二方面军和联邦的核武器,只是将一辆卡车炸成了碎片。
光是莱克斯的报告就足以让诺埃莱陷入混乱,但不断恶化的局势更加加剧了恐慌。
留在确认核武器战果的莱克斯和他的部下,自从上次的报告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制造小队在制造完核武器后,所有人都倒下了,没有一个人活下来。
各自携带着核武器潜伏在竞争区域的各个地方,等待诺埃莱的号令的实施小队──现在却被联邦军的追捕者一个接一个地镇压。
「为什么……明明应该一切都顺利的……！」
我什么都没有错。
我是正确的,所以一切都应该顺利。
在诺埃莱惊慌失措的时候,另一支部队仍在继续镇压。最后的制造基地被攻陷,尼尼哈与部下一起回来,脸色苍白地传达了奇尔姆被追捕的消息。
居民们屏住呼吸,从小就胆小的约诺快要哭了。
「嗯──公主。除了我们以外,大家都死了……！」
「真的,真的会成功吗,公主！？核武器能够彻底击败〈军团〉,保护我们免受联邦军队的伤害,──拯救我们吗！？」
「那个……」
应该会成功的。
应该会成功的,但是并没有成功。失败了。不对。不能承认失败。傲慢的帝国贵族,绝不能接受这样的失败。
「……当然！这一次,我会用玛丽莲的蓝焰来拯救你们！」
居民们的表情松了口气。
树木之间,一支小队沿着联邦军曾经修建的道路跳跃前进,他们是「瓦纳尔甘德」的一支小队。──根据分队各个据点的布置和残留的车辙方向,他们找出了海尔·梅丽连队总部的潜伏位置,这是莉蒂·布鲁伯德连队的追捕者。
「──快逃！快点！」
他们嘶声喊道。原本呆立的居民们纷纷逃离。
他们跳入黑暗的原始森林,踩着腐叶,脚下一滑却依然疾驰。在仍未离开树梢的浓密林荫中,每个人都下意识地朝着明亮的树木方向奔去。
「啊……」
他们发现眼前是一条河。
逃跑的路被堵住,诺埃尔们呆立不动。这是从希哈诺山脚流入希亚诺河的人工河道,名为塔塔茨瓦新河道。
水流缓慢,但对岸却有数百米远,根本无法过去。在晚秋这个时候,水温很低,人的体温会在瞬间被夺走。
树木分开,钢铁机影穿越其中,追逐着叛逆者。不仅仅是最先出现的四架小队。随着动力背包发出高亢的呼喊声,一连队十六架飞机出现,将他们包围。
「咕──该死……！」
仿佛为了羞愧地逃跑一样,现在才凯阿希举起突击步枪。米露哈挡在颤抖的约诺面前。梅蕾轻轻地站在诺埃尔面前。
胸腔不合时宜地甜蜜地鸣响。
「梅蕾───我。我其实……」
〈瓦纳尔冈德〉的机枪旋转并对准了他们。已经不再促使投降的动作。
然后。
蓝色的光芒划破苍穹。
那道光芒避开了辐射,中断了侦察任务,转而帮助工兵的船团国群义勇兵也看到了它。
它既不是透过雾霭的阳光,也不是雷鸣。它是高温下呈现出苍白色、聚焦的火焰线。
令人怀念,又令人厌恶。在故乡战场上见惯的火焰。
以实玛利不禁低声呻吟。不是吧。在这样的内陆战场上 -- 难道。
「喂，你骗人... ...」
那火焰。
听到这个报告，连北方第二方面军的参谋长都吓得脸色发白。
「黑尔 · 玛丽团残余及头目诺埃莱 · 洛希、宁哈 · 雷卡夫逃亡。蓝鸟女士团第二装甲中队前往镇压，据说已经全军覆没了
虽说只有一个连，但蓝鸟女士团的精兵没能摆脱农奴风情，甚至全军覆没，这是不可能的事，但参谋长脸色苍白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作为大贵族的一员，从小就被灌输感情控制的她，并没有因为这点程度而停止笑容。
甚至让她感到害怕的是。
「在塔图瓦新河道出现 -- 原生海兽的攻击下。」
第三章 叶请,海尔·梅丽
塔塔兹瓦新河道承担了曾经流经罗吉尼亚河以南的数十条河流的水源。河道宽度最大可达三百米,水量巨大,汹涌流动。
即使是这些生物的行进也不会感到狭窄,因为水量并不缺乏。
无数红叶从东西两岸的森林中飘落,微小的波纹在水面上交织成华丽的织锦,然后被它们分开,它们的头部浮出水面。
长长的脖子。头部尖如龙。像王冠一样冲天的角。北方碧海的统治者,原生海兽。
它不关心人类的喧嚣,悠然自得地俯视着两岸。龙头上有三只孔雀般色彩的眼球,它们缓缓地巡视着。
海尔·梅丽連隊也追随着机甲中队,对于王的降临感到惊讶。
全长约七十米,对于这种原生海兽的成体来说还算小巧。但对于渺小的人类来说,它是如此巨大,每个人都感到绝望和恐慌。
被逼到绝境的海尔·梅丽连队残党,绝望使他们僵硬不动。
机甲中队追逐着那些可耻的叛徒,用训练有素的意志力压制着义愤和杀意,等待着射击命令。此外,一些人无法抑制住巨大的恐慌。
扳机被拉动。重机枪发出连续的射击声。
人间程度是强力的子弹将原生海兽透明的鳞片撕成两半,然后被下面的装甲鳞片完美地弹开。──面对装备着四十厘米爆雷投放炮和远程火炮的征海舰和远程舰,海洋之王只是对一二·七毫米子弹不屑一顾。
只有恶意传达了过来。
原生海兽的三只眼球朝机甲中队看去。巨大的嘴巴张开。
瞬间,〈瓦纳尔甘德〉被一道青白色的火焰划过,整个燃烧起来。
炮塔、车体、由束缚陶瓷和重金属构成的复合装甲,都被热线一刀斩断。炮塔内的炮弹引爆的火焰紧随其后,追踪着斩击的轨迹。
一个机甲中队的十六台机甲──仅仅一击,就被摧毁了。
燃烧的钢铁战马的残骸,原生海兽冷漠地俯视着。看到没有活动的目标后,它再次沉入了多多津新河道的水面。
只剩下缩在一起的海尔·梅丽连队的残余。
经过很长时间,终于松了一口气。
「救……救了我……？」
诺艾尔呆呆地嘀咕着。领民们对这句话嘈杂起来。
「被救了……？」
「是他们保护了我们。那个怪物,保护了我们。」
只能这样想。
那样巨大、可怕的怪物,在他们被逼到绝境的那一刻出现了。像是保护诺艾尔他们一样,惩罚了联邦军的追捕者们。
「救了我们。因为我们没有错,我们是正确的。所以,他保护了我们……！」
梅雷仿佛被打击一样,凝视着原生海兽离开的水面。宛如受到神的启示,蔚蓝海洋的暴龙威容给年轻人的心灵带来了冲击。
那个可怕、异质、强大无比的生物。
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为了救公主而出现了。
那个怪物不仅仅是帮助了我们。
那条龙──作为公主挥舞的剑和铁锤,是神意和神威的体现。
†
「──出现的原生海兽,从图像特征来看是热线种。是由炮光种演化而来的小型亚种」
对于这个问题,理所当然地请来了征海氏族的族长伊修玛艾尔。
北方第二方面军统合司令部的大会议室。伊修玛艾尔平静地面对着坐满将官的房间。作为舰队指挥官的『子』,从小就与原生海兽和无情的海洋搏斗的他,并不害怕只有帝国贵族的将官们。
「船团国群的沿岸每年都会有北方碧洋的流冰流过。偶尔会有原生海兽的幼体——尤其是小型破甲种和中型音探种的幼体迷失其中。为了寻找它们,原生海兽的海中舰队会进入平时不进入的船团国群领海。能够到达联邦战线,大概是通过齐诺利军港经过海诺河上溯而来的吧」
从西向东流经沃米萨姆盆地北部的海诺河,缓缓向北蜿蜒,最终通往帝国唯一的北方军港齐诺利。军港周边与船团国群的领海相接,所以原生海兽进入齐诺利港,上溯海诺河也并非不可能。
「不过,它们也有领土概念,只要我们不去干涉它们的领海,它们也不会攻击我们。只要找到幼体,它们就会回去,所以我们只需要远远监视就可以了」
嗯,一位军官站了起来。
「为了寻找幼体吗?」。... ... 那不是可以利用的吗?确保幼体，让成年人袭击军团。或者培育幼体，调教它们听从指示如何?」
以实玛利沉默了一会儿。
「... ... 如果可以的话，你不觉得我早就这么做了吗?」
在长达十一年的军团战争中。此外,。
「对付你们这些帝国和联合王国。... ... 因为无论尝试多少次他都做不到，所以船团国群几百年来一直臣服于帝国和联合王国，不是吗?」
这次是校官沉默了。
「... ... 这倒也是。」
「是的。而且，幼体也是原生海兽。即使是最小的破甲种幼体也比人类强壮。还有一把小小的活锯。更何况是炮光种的幼体。已经无法对付了。接近的瞬间就被烧焦了。... ... 差不多吧。」
突然,伊什梅尔讽刺地笑了起来。我们征海氏族虽然无法做到,但联合王国的天险,龙骸山脉。盟约同盟的灵峰沃尔姆内斯特山。现在只剩下它们的名字存在着。
「陆地上的原生龙早就被我们灭绝了。虽然现在雷达和飞机都无法正常运作,但它们在那种环境下也不会太强大。」
要直接对抗作为陆战霸主的〈军团〉们。
同样的情报也被分享给了机动打击群,他们正准备在塔塔兹瓦新河道附近进行突进作战。
为了确保联邦、联合王国和盟约同盟的士兵之间没有矛盾和摩擦,定期举行指挥官之间的会议,代表维卡出席的扎夏说道。
「那样的话,或许不需要特意去狩猎,就能与原生海兽和〈军团〉同归于尽了。──〈军团〉不区分人和兽。如果热线种族受到〈军团〉的攻击,也会进行反击吧」
热线种族的热线,就像〈瓦纳尔冈德〉一样,即使是坦克型也会被熔断。而原生海兽的装甲鳞片,虽然厚达六十厘米,但也无法承受坦克炮的直击。
嗯,奥利维亚皱起了眉头。
「这个,不太好说。……〈军团〉会将热线种族视为敌对存在吗。对于一定大小的恒温动物来说,无论是人还是兽都会被无差别地杀死,但是──能够达到五十米长的原生海兽,真的能够被归入这个范畴吗」
〈军团〉只是被制造成杀戮存在的武器。基本上应该消灭的目标是敌军,也就是人类。本来不需要杀死动物。但是为了在自动机器迷惑是杀人还是杀动物时能够先杀,故意降低了识别精度。
如果是体温和大小明显不同于人类的动物,应该不会成为攻击目标。
「据我所知,〈军团〉杀死的是狼和野生山羊。没有听说过猫或兔子被杀。那么反过来说,太大的生物也不会被攻击吧」
等一下,格雷特戴上了雷德设备。他们交谈了一会儿然后解除了共鸣。
「……从诺森上尉那里听说过几个人。上尉和其他孩子们都说,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被杀的大型家畜,比如马和牛」
街和物资一样,共和国八六区的战场上也经常可以看到被遗弃的家畜。当然,我们也经常看到他们对被遗弃的家畜做出何种反应。
「但是...实际上,在船团国群中进行战斗...」
在开始说话之前,扎夏意识到了这一点。
「...不。我听说在摩天贝楼基地,原生海兽先发制人。而且无论是电磁加速炮型还是电磁炮舰型,原生海兽都没有进行战斗。这样的话...」
格雷特点头,得出了结论。
虽然一开始就没有期望有什么好消息,但这样的好消息并不存在。
「陆地上只会进行反击的原生海兽,以及不会攻击过大生物的〈军团〉。如果他们能够相互残杀,机动打击群的作战将会变得轻松,但事情并不会这么简单。」
†
侦察型和警戒管制型小心地探查北方第二方面军的动态,指挥官机下达判断。
《从《火炬之光》中各机。──判断为部队的叛变和失控导致放射性物质飞散弹的使用》
这不是北方第二方面军的策略。这是一支逃亡的小部队引发的某种事故。
叛变部队所拥有的核燃料,根据指挥官机生前的知识,可以进行改装利用。我们也考虑过夺取并利用──但是核武器当然是禁止制造和使用的,放射性污染弹也是禁忌。我们只是发现了这一点。在这个时候,叛变部队失去了利用价值,对于对辐射有抵抗力的〈军团〉们来说,他们只是一个威胁程度较低的小部队,只是一个排除目标。
然而对于北方第二方面军来说,叛变部队仍然是存在一定威胁的存在。人类必须搜索、制服并回收核燃料,这需要花费受辐射影响较大的人力。
叛变部队正是为我们争取了作战准备时间的形式。
《攻势を再开。北方第二方面军を压迫し、又放射性污染弹保有部队的搜索活动、支配领域的侦察行动被妨碍。──注意事项有。机动打击群的北部第二战线进出确认》
离反部队给〈军团〉带来的恩惠已经不止一样。
情报显示,联邦,在西部战线从事生产基地的制控作战,将机动打击群调至北部第二战线的机动防御。为了参与挺进作战,他们秘密地加入了北方第二方面军,并在作战前将他们拖出,早早揭露了联邦的欺骗工作。
机动打击群的迎击准备由诺·费斯指挥下的集团推进,但在这个北部第二战线,联邦强迫挺进作战并设下陷阱,幸运的是,同样的事情也是可能的。
《格里尔斯·万指挥下的队伍保持冻结。──机动打击群,以及优先目标〈巴雷格〉的缴获试行》
†
追手的机甲中队已经被消灭了,但无法返回位置分散的基地仓库群。海尔·梅丽连队的幸存者们避开搜索目光,穿过森林,来到了只剩下几座石建筑的村庄遗址。──斯尼涅希,这个村庄的名字依稀残留在被风雨褪色的路标上。
在唯一还有屋顶的大建筑物——集会所里,队员们安顿下来,诺埃莱仍然无法平静下来。幸存者们现在只剩下诺埃莱的领民和尼尼哈的部下加起来也只有一个中队的人数了。核武器也只剩下主队所拥有的那一部分了。
原生海兽击败了追手,帮助了我们。他们认可我们是正确的。
我不想承认我犯了什么错误,我不想承认我是错的,不想承认那种可恶的想法。
携带核武器的卡车已经被梅雷等人藏在村子边缘的仓库里,他们回来了。梅雷一边走过来,一边仍然兴奋不已,这让诺埃莱突然感到紧张。
連邦军的追捕和之后的逃亡,让我一整天都沾满了泥土和汗水,连洗个澡都没来得及,我不仅在意自己身上的污垢,更在意──在我已经做好了这就是最后的准备的时候,那个在我面前庇护我的他,我想告诉他我隐藏在心底的感情的去向。
我想这个消息没有传达出去,对吧？
诺艾尔是贵族的女儿,和领民梅蕾的身份不同。
所以这份淡淡的初恋永远不能告诉任何人──必须将其深埋在心底。
「梅蕾,那个……」
「公主,您真厉害啊。」
梅蕾紧紧握着诺艾尔有些局促的双手,毫不自知地用力握紧。
「你救了我。因为公主是正确的,所以神也帮助了我！」
那是纯粹的信任和崇拜的眼神。那双炽热甚至有些发烧的蓝眼睛直直地盯着我,近在咫尺,诺艾尔感到心跳加速,仿佛要飞上天空。
「──是的！」
梅蕾认可了我。相信了我。我很高兴。很高兴。很高兴。
正是为了回应这份信任,我才想努力。
「作战继续。核武器,这次一定要成功──……」
兴奋的基亚希插话道。
「对了,我们有原生海兽作为盟友！──就让原生海兽帮我们杀掉〈军团〉吧！
「嗯,」
诺艾蕾被意想不到的话打乱了思路。
我要让这核武器继续下去。让故乡的城市,我珍爱的人们,享受原子能的火焰带来的幸福。
因为原生海兽已经证明了我是正确的,核武器应该会成功的。
但梅蕾坚定地点头。
「对,公主是神所选中的。〈军团〉这种原生海兽会帮我们打败的」
「如果是龙神,比水桶还要厉害呢。它会自己战斗,我们只需要轻松一点」
同调してリレが何度も点头,旁边的米尔哈皱起了眉头。
「大概核武器靠近时会有金属般的味道。明明什么都没舔过。很诡异吧」
「诶,是吗！？好可怕！」
「没关系的。原生海兽就不会有那种事。对吧,公主！」
像往常一样,夜晚害怕,而オト像往常一样乐观地笑着。像晴朗的夏天一样没有一丝云彩,他们朝着诺艾莱展现出坦率的笑容,一开始诺艾莱还有些紧张地观察着他们的交流,但渐渐地她开始觉得他们是对的。
是的,也许是这样。
或许原生海兽比那个像神一样帮助过我们的生物更好。
梅蕾一再重复。那种被热情所驱使的信任和崇敬的眼神。
「那是的。公主被神选中了。那原生海兽就是公主的剑」
被选中了。是的,我──果然是正确的。
所以可以自信。不要怀疑,不要担心,不要考虑多余的事情。
虽然想这样,但诺艾尔无法摆脱不安。果然,我想要选择了解核武器。或者说。
原生海兽,除了救了我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
即使如此,真的能──依靠吗。
†
联邦因为愚蠢的暴走行动而推迟了计划,陷入了困境。肮脏的炸弹污染和竞争区域的一部分失去了控制权。而现在,原生海兽的出现和海尔·梅丽连队的逃亡成了最后一击。
终于,辛也达到了极限。
兵舍的一部分被划分为共用办公室,在破旧的沙发靠背上懒洋洋地靠着,仰望着天花板,不动声色的辛对莱登说。
「嘛,算了。你已经很努力了」
「……我已经受够了」
「怎么了,要不要喝杯咖啡？我给你泡一杯」
对于像个孩子一样的抱怨,莱登苦笑着问道。辛依旧沉浸在沙发里,用无力的声音继续说。
「我想见蕾娜……」
「嗯……」
连在他人面前都失去了表达愿望的力气。这可是个严重的症状。
安洁苦笑着说。
「辛,你对蕾娜的需求很严重啊」
「蕾娜不在,再加上这种愚蠢的情况一直持续下去,当然会耗尽你的能量。……别勉强了。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部队的士气被削弱,或者是不想让蕾娜担心,或者是想要炫耀给蕾娜看,无论事态朝着多么荒谬的方向发展,莱登都装作平静,但是也有个度。老实说,莱登也已经厌烦透了。
克莱娜疑惑地歪了歪头。
「那么,为什么不和蕾娜进行感应联系呢？稍微聊一下,她就会振作起来吧？」
「喂,别开玩笑了,克莱娜」
「克莱娜,你这是在报复吗？」
「诶？」
莱登半眯着眼睛说道。
「因为不想让蕾娜看到难堪的一面,所以一直在努力保持平静的他,也考虑了他的面子和男子心情之类的东西,你也要为他考虑一下」
「……如果你考虑一下我的自尊心,能不能不在我面前解释这些……」
「辛君,这种事情不适合在这种共享空间里说」
克莱娜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那我就联系她！」
「什么？」
「克莱娜小姐！？」
愕然间,辛跳了起来,安洁吃了一惊。
克莱娜无视了,启动了雷德设备。
虽然这样做是不对的,蕾娜可能没有戴雷德设备。
「──啊,蕾娜」
好像碰巧戴着。接通了。银铃的声音迟疑地回应。远处传来和她一起去了疗养所的蒂皮的声音。
『克莱娜？发生了什么事？』
「嗯,其实呢。现在辛严重缺乏蕾娜」
『诶』
「喂,克莱娜！」
雷电的制止也被无视了,克莱娜冷静地把雷德设备扔给了辛。辛一直僵硬着,但还是勉强抓住了银环。
「……记住了,克莱娜」
「不要嘛。这是报复嘛」
仇恨。是的,只是一点点的仇恨。
因为我觉得,在那个对我撒谎的哥哥面前,他一直想着另一个女孩,我可以做一点恶作剧。
既然已经被莱娜本人发现了,也无法避免被同情,辛戴着雷德设备离开办公室,朝着隔壁的房间走去。
克莱娜微笑着,挺起了丰满的胸脯。
「希望你能稍微关心一下我。」
虽然决定退缩,但我还是喜欢他。
莱登战战兢兢地说。
「克莱娜,你变得很强了。」
「我也不再是个小妹妹了！」
「刚才的辛哥哥有点可怜,克莱娜酱强大而且正好平衡了」
「嘿！哥哥真可怜啊！」
居室和临时墙之间的门刚刚关上,它们都非常薄,所以辛应该听得到。
我觉得雷登有点同情辛,因为他知道辛听得到。而且我有点害怕未来,所以希望他马上回来。
安洁和克莱娜哈哈大笑着。
「说起来,有点怀念呢。像在八六区的时候一样」
「是啊。蕾娜在远处只能听到声音。我们就这样悠闲地过日子」
然而,突然间,安洁的天蓝色眼眸变得温暖而又伤感,仿佛回忆涌上心头。
那时候我接受了,甚至渴望着的命运,现在已经远去了。
那些曾与我一起战斗的伙伴,一直在我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
「那之后变化了很多呢……没想到会看到那么明显地,在我们面前毫不在意地累倒的辛君,还有克莱娜。没想到克莱娜会和蕾娜联系起来,真是难以想象。」
克莱娜眨了几次眼。
「……说起来是这样呢。」
然后,她微微笑了起来。
怀念地,微微透露出后悔和悲伤,但也感到骄傲。
「嗯。我也不再是小妹妹了。」
不再被幼年时的伤痛所困扰。──不害怕向看不见的前方前进。
那包括克莱娜、安洁自己、莱登和辛。还有不在这里的塞奥。
当诺布转动门把手打开门时,我以为是辛回来了,结果是弗蕾德丽卡。
「外面能听到声音。发生了什么事？」
安洁笑着回答。
「并不是不想说,但解释那些我与弗蕾德丽卡没有共享的感受也太唐突了。」
「是啊。克莱娜的成长之类的。」
「没错。还有世上罕见的辛的废话。」
莱登本应咬住这个话题,但他却轻描淡写地说。
「……果然是累了呢。辛埃也是。」
弗蕾德丽卡用沉重的表情低声说。
莱登深吸一口气,问道。他收敛笑容,凝视着小女孩的大眼睛。
「你才是,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吧。从上一次的作战开始一直都在心里承受着吧……怎么了？」
弗雷德里卡身体颤抖着。她竭力忍住涌上心头的情感,但最终无法忍耐,泪水终于滑过她光滑的脸颊。
因为墙很薄,所以……不能让别人听到。想要吐露的话也不能完整地说出来。
「对不起。上次的作战,没能和你们一起去。没能和你们一起战斗」
只对着莱登他们,那个独眼将军,强迫了牺牲。
只有自己一个人安然无恙。
莱登苦笑着。
「……你还在意这种事吗」
「不是在意这种事。我明明是个吉祥物,」
却是这个帝国的女帝。
「只是被保护着而已。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到」
「... ... 这样啊。」
那是不对的,莱登没有说。安洁和克莱娜也默默地听着。
我理解你的痛苦。
因为无力感,所以很痛苦。
「虽然不用着急,但是肯定会着急吧。」
「……嗯。」
「但是,就算这样也不能勉强自己。」
「嗯……」
「不要试图承担那么多事情。本来就已经是胜利女神了。」
女帝什么的。
停止战争的关键什么的。
「背负着沉重的东西。我们的立场已经够糟糕了。」
「……虽然如此,」
但是弗雷德里卡抽泣着退缩了。
「是要抛弃我吗……」
莱登皱起眉头,嗯了一声,弗雷德里卡继续说道。
「是维克托尔对我说的。如果没有保护的力量,与其半途而废,还不如彻底抛弃。」
「那家伙……」
「如果无力的话,就算想要救也没办法吗……」
莱登一脸阴沉地挠了挠头。……那位王子殿下,对待孩子们可真是够过分的。
明明没有救人的能力和觉悟,却装作圣人一样伸出援手。与其以受害者的姿态放手,说自己无法成为梦寐以求的救世主,那确实还不如不去碰这些事情。
「不是说不能想要救人,而是不需要把自己无法力及的范围和不是自己责任的事情都归咎于自己。维卡那家伙,」
毫无疑问,他说这话绝对不是出于高尚的意图。
「那是因为他是王子啊。谁都得救,救不了就要承担责任。他是王子,所以能够忍受,他有王子的觉悟,才能背负起这么重的东西。我只是说不要背负,就是这样想的」
「…………」
「我知道承认自己无力会很辛苦,但是不要勉强」
为了不承担太重的责任而试图逃避无力感。
弗雷德里卡终于点了点头。
「……嗯。」
「还有,如果别人对你说得太过分,你可以还嘴。要是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说」
「那、那样就太好了！你可不是小孩子！」
弗雷德里卡摇了摇小小的头。
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莱登再次点头。
「你说得太过分了。那我就用我的话回击。多管闲事是不必要的,过度保护的兄长」
「哦哦」
「只是,」
我回头一看，鲜红的双眸向上翻着眼睛回望过来。
那动作就像妹妹对哥哥撒娇一样，是无意识地、非常自然地出现的。
「把毛毛虫玩偶放进那家伙的靴子里，这种报复行为是可以原谅的吧?」
「…………」
这个毛绒玩具是菲列特利加的良心呢? 还是考虑到季节的因素呢? 或者只是不想碰真正的毛毛虫而已。
「... ... 如果那个布偶被解剖后不哭的话，那不就好了吗?」
兵营模块内部的隔断墙很薄，所以移到办公室隔壁居室的辛格也能听到菲列特利加和莱顿他们的对话。
--等一下，关心他一下。
这种必要似乎已经消失了。
试图鼓励辛的莱娜,展示了一些有趣的疗养院故事,辛轻轻地叹了口气。
†
「……那个孩子」
尤特所在的郊外疗养设施,不仅限于军人使用,像军医院一样没有进入限制。从谈话室的大窗户向下看,阿玛丽看到了附近居民在宽敞的前院里散步,尤特的目光也转向了那里。
阿玛丽凝视着前院的一个角落,她的栗色双眸显得严肃。
「那个,带来探望的小家伙,就是她带来的孩子」
尤特也朝着同一个方向走近,看到了前院周围整齐修剪的树木。在那些已经掉光叶子的树下,一个留着亚麻色长发的少女站在那里思考。
「那个孩子也说她是八六。她被收养到同一个家里,成了姐姐,所以一起来了」
「……为什么会在这里」
没有参军的八六被军队视为拘留和重新检查的对象。听说有些人逃脱了,那个少女可能也是其中之一,……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来到这个可能被军队发现的疗养所是不可理解的。当然,她不认识尤特和阿玛丽。
阿玛丽突然压低了声音。
「嘿,尤特。……联邦军真的打算保护那些孩子们吗」
「…………。嗯,是的」
说实话,尤特也觉得他们不可信任。尤其是在大攻势之前,现在军队的氛围……
元より市民と他国の同情をかう宣伝部隊として、設立された面もある機動打撃群だ。優秀な猟犬程度に見做している者も多かったろうが──それを隠すつもりさえ、たとえばあの憲兵は失くしていた。
隠さない組織に、建前の人道主義も維持する余裕のない組織に、今の連邦軍はなりつつある。
「稍微打听一下情况吧。 ... ... 和宪兵的联络，以后再说吧。」
「我去吧?」
「不」
阿玛里不久前还是个伤员，在大队长于特看来是部下，最重要的是一个小女孩。
如果我这么说，阿玛丽肯定会生气，但她年纪小，是个女孩。
我不希望任何危险的桥梁通过。
「我去。」
西奥去酒吧找午饭吃，发现安妮特在一排廉价餐桌中的一张上沉了下去。
酒保的一角有几家联邦快餐连锁店,形成了一个美食广场。她坐在桌子旁,一无所获,我看到了她,无法置之不理,走近并开口问道。
「安妮特,怎么了？是饿得动不了了吗？」
对于我的玩笑话,安妮特没有回应。
她趴在桌子上,低声说道。
「就算说我是叛徒也可以。」
「嗯,为什么？」
塞奥心生疑问,追问道。
安妮特把脸贴在桌子上,保持着一种难以启齿的姿势,继续说道。
「共和国再次背叛了你们,而我就是那个共和国的叛徒。」
「首先,我根本不相信共和国,所以根本没有背叛一说。如果共和国的所作所为是背叛的话,那么安妮特所做的就不是背叛了吧。怎么说呢,是揭露？控告？或者说告发吧。」
无论如何,这是一种合理的行为。虽然我不知道阿内特所属的共和国军的军规,但从道德和伦理上来说。
「……说是告发,已经太晚了吧」
对于被窃听器监视的孩子们来说,这已经持续了将近十年。
「要是能更早地发现,就好了。……虽然我参军并参与了感应共鸣的研究并不是很久之前,但我还是参与了军方的感应共鸣研究,所以应该能看到文件和过去的记录,应该能发现的」
本来也许在事情变成这样之前,我可以救助他们,也许我可以做到,但是没有做到。
「……是啊」
本来也许可以做到,但是没有做到。无法做到。
因为无法做到。
「所以,……嘿。你不会说我是背叛者吧？」
谁都不能责怪,代替那些幼小的孩子们。
然而塞奥皱起了眉头。
「不要啦。我也学到了,无论是冲动还是其他情况,说出那些坏话之后都会后悔。」
安妮特觉得他说话的语气很强烈,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但她觉得没必要深究,就随意放过了。
「是啊,对不起。」
「嗯,我明白有时候被责怪反而更轻松。」
虽然我也不是处于责备的立场,而且也不想说出那些话,总之,我觉得我们之间并没有那么亲近的关系。
虽然我不想完全疏远他,但也不想这样做。
塞奥思考了一会儿,没有想出好办法,所以暂时先说了出来。
「屋台的炸面包,安妮特之前在医院教给我的那个,确实很好吃。里面有碎肉、洋葱和胡椒,还有一种我不知道的调味料增添了香气。」
「……是吗」
「然后那家咖啡连锁店的坚果巧克力塔也很好吃呢。」
塞奥有些害怕地继续说道,只见他低头的刘海间露出了一只银白色的眼睛,对方一言不发,但这让塞奥不知为何感到害怕。
「要不要试试？总之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把吃这个美味的时间定下来吧。」
「…………」
「还有咖啡店的咖啡一起喝。加上浓郁的奶油和焦糖酱,甚至可以在纸杯上画上猫或狗的脸。」
安妮特突然笑了一下。
「上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