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斯之战（2）：战争前奏

荷鲁斯一边谋划着即将在伊斯塔万IV上发生的惨剧，一边给第十七军团的原体洛嘉下令：怀言者们是时候报复帝国了。敏锐的战帅很早就察觉到洛嘉对他兄弟罗保特基利曼以及他手下十三军团抱有刻骨铭心的仇恨。

早年间，由于过分宣扬帝皇的荣耀，怀言者军团在大远征中的进度越来越拖沓，帝皇对他们的不满与日俱增。963.M30 帝皇派遣宰相魔纹马卡多和罗保特基利曼的极限战士前去纠正洛嘉的行为。在他的命令下，怀言者遭到了公开的谴责，完美之城连同那些虚伪的庙堂被极限战士付之一炬。那场审判中，第十七军团的全体成员被迫跪在那片他们曾经为之奉献的灰烬中，极限战士则立在他们面前，如此殚精竭虑，最后只落得个“不忠”的标签。

极限战士并不乐意这场行动，他们只是想让怀言者们放弃四处宣扬帝皇神性论，遵守帝国真理传颂的无神论。但是，洛嘉和怀言者们从来不曾原谅过极限战士的行为，他们渴望对第十三军团展开报复。

罗保特基利曼在土星聚集了他军团中那些曾在银河系偏远地区作战的人，然后便启程离开太阳星域。短短数月过后，荷鲁斯叛乱的消息传回泰拉。亚空间的动荡使十三军团前往考斯的路途曲折而迟缓，来自泰拉的警告被亚空间吞噬；而怀言者也在伊斯塔万的屠杀中耽搁了时间，十七军团直到极限战士的主力集结完毕才缓缓杀到考斯。

洛嘉计划在考斯对集结的极限战士舰队发起突袭，猝不及防的第十三军团将被占尽先手优势的怀言者彻底消灭，这场袭击将向世人宣告：怀言者现在服侍于毁灭大能。考斯被选作二者间的恩怨场并不意外，就像极限战士当年毁掉完美之城那样，十七军团将在这颗奥特玛星域的明珠上完成自己的复仇。

荷鲁斯命令第十七军团主力赶往奥特玛，亚空间的黑暗力量为他们开辟了迅捷的道路以便他们穿越那躁动不安的非物质维度。

磨刀霍霍的怀言者进入了奥特玛星域。十七军团一连长Kor Phaerons指挥了主要进攻部队，考斯不是洛嘉的任务。Kor Phaeron精心策划了对考斯的进攻，黑暗使徒厄瑞玻斯协助了他。此次战役的主要目的是惩戒并摧毁十二军团，而羞辱并杀死罗保特基里曼只是次要目标。但对于洛嘉来说，这场战役将标志他首获黑暗诸神的真正青睐，并证明自己配得上“天选之人”的称号。

进攻的第一阶段，怀言者捕获了一艘极限战士舰队的舰船。捕捉行动在Veridian星系外围展开，无声无息，无人知晓（至少在人类眼中是如此）：一艘名为“钟塔”的辅助通讯船只落入魔爪，没有任何记录，也无人幸存，加之星系内的调度系统此时在超负荷运作，这个事件几乎被忽略。“钟塔”号究竟是被堕落灵能者的献祭仪式捕获还是被某个亚空间实体入侵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捕获“钟塔”号的方式揭露了洛嘉那同某种不为人知的不可言状之物结盟后激起的天赋。“钟塔”陷入沉寂后不久，怀言者的先锋舰队冲出亚空间完成了两个军团的合流。叛徒们计划利用这艘被俘获的舰船为极限战士舰队送上一份致命的大礼。

考斯合流

考斯是Veridian星系中一处青翠葱郁的农业世界。到荷鲁斯叛乱之时，考斯的制造业产出已经可以匹敌马库拉格，而这一切只用了20年到30年的时间。星球的人们甚至提出建造一个“超轨环”以便让货物尽可能快速与便捷的进出轨道（superorbital，超轨环，人类技术与工程学的奇迹，帝皇引领新黄金年代的象征，所有帝国最重要、人口最稠密的世界都建造了类似的圆环，其中尤以泰拉的圆环最为著名）。考斯计划成为与马库拉格、康诺、Saramanth, Occluda，Iax并列的第六大奥特玛重要世界。考斯人希望自己的星球能作为大远征结束后使帝国文明走向辉煌的支点。

罗保特基利曼与绝大多数的十三军团战士在接到荷鲁斯命令时就驻扎在太阳星域的土星卫星周围。许多原体手下的指挥官就是否有必要部署如此大规模的阿斯塔特部队产生了怀疑：极限战士与怀言者合流后的部队规模之大自乌兰诺远征之后从未有过。十三军团的军官们在看过战术评估报告后皆认为Ghalaskh的兽人对帝国根本构不成实质性的威胁；那些更有经验、更具慧眼的团长们则认为极限战士应当“提携”一下他们那略显黯淡的兄弟军团，而对Ghalaskh的联合进攻意在向所有阿斯塔特军团展现战帅本人的权柄。

无论手下的极限战士有何想法，罗保特基利曼最终还是向荷鲁斯的命令妥协，并指挥他的军团向考斯开进。他们将同考斯的极限战士会师。然后在那里获取补给并同怀言者军团合流，共同碾碎绿皮。事实上，基里曼仍对帝皇下令惩戒十七军团时所采取的行动颇为顾忌，他认为帝皇确实处理不当：他的父亲不应当将极限战士作为羞辱其他阿斯塔特兄弟军团的工具，更不应该将第十三军团束于“阿斯塔特完美典范”这一高阁。基里曼很确信两个军团的关系在完美之城事件后已经出现隔阂，但他错误的认为：荷鲁斯命令的真实意图是为了修补两个军团间的裂隙。

迹象与征兆

许多征兆预示了即将上演的悲剧。十三军团周密的战前准备如今看来是如此的充满悲剧色彩与嘲讽意味：枕戈待旦的极限战士很少有人注意到那些异常的先兆。怀言者背叛的首个征像：考斯周围的音频通讯受到了轻微的干扰。人民将其归因于恒星异像，宇宙空间经常发出吱吱嘎嘎的音频电磁杂音。很快，越来越多的报告表明有一个声音在考斯的音频中继中吟唱，那诡异的叫声持续了数秒并迅速干扰了轨道设施与考斯地表间主要的轨道数据传输；一小时后，这种干扰又爆发了两次，其具体来源依旧未明确。考斯的通讯控制中心在一小时后报告发生了“一系列的故障事件”，并警告“在问题来源得到确认前将会出现更多的通讯中断“。而仅一小时后，噩梦将在考斯的暗端降临。

异象不止表现在通讯上，还有灵能方面。在帝皇颁布Nikaea法令禁止星际战士军团使用智库前，极限战士曾拥有数百名智库。许多智库讨厌Nikaea法令，但他们最终选择遵守对帝皇的誓言，交出智库的战袍的他们同其他普通的战友们一样征战前线。在考斯遭到攻击前，那些拥有灵能天赋的战士出现了严重的头痛与眼疼：他们无法停止脑中的心灵感应；他们无法入睡；即便是补救性的冥想也不行，但他们忽视了这种异常并认为这不过是因为疲劳所致。这种神秘的痛苦实际上是一个警告信号：混沌力量已通过亚空间播散至此，但那些原智库们忽视了这些问题。更为遗憾的是，他们中很少有人能挺过即将到来的袭击。

一连数日，怀言者手下的混沌邪教都在吟唱着单一的曲调，他们举行着具现亚空间生物的献祭仪式以补充十七军团的力量。8个字符串不断在考斯星“沉思者”网络的数据流中重复，任何的数据过滤器与屏障都无法删除或阻止这些重复的代码，因为它们由规则的字符组成。它们既不是破坏代码，也不是病毒数据，但一旦它们进入系统，特别是被机械教技术圈（noosphere）读取和吸收后，这些字符逐渐壮大。很快，简单的字符串变成了字母组合，然后变得越来越复杂。这些植入代码的本质是某种形式的混沌巫术符文，它们侵蚀、感染、无法被抹除。

考斯高空的轨道观测尖塔中，一个机械教的设备机仆检测出了“沉思者”系统的报废代码：病态的信息隐藏于大量正常数据之下。考尔斯“技术圈”也出现了异常：机械教“技术圈”的数据容量超出了任何投影分析所得结论的2%（事实上，即便考虑到帝国部队大量集结的影响，2%的超额也是不可接受的）。机械教的高级技术神甫向基里曼报告了这个问题，他们告诉原体：尽管报废代码确实是一个令人遗憾的麻烦，但这样的问题对于复杂的“沉思者”系统来说是家常便饭，应该不会妨碍到阿斯塔特们的战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