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社会》190-191|飒炸飒/壳卷【HCY水仙文】
*本文小打小闹，小情小爱。圈地自萌，勿上升真人。
*三观不正，请谨慎看待。
飒这波拉人下水一起摆烂，是把人吓到连夜卷铺盖跑路的程度。炸第二天就扛着自己的相机离开了自己的家乡，直到圣诞节第二天才回来。
逃亡路上炸一直在想：明明开局是飒的牌面不太好，最后怎么是自己落荒而逃？
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那天晚上他辗转反侧，觉得自己愧对于艺术的追求，飒反而神清气爽，一觉睡到天明。
社死的人不是飒吗？
社死的人不是飒吗？
社死的人不是飒吗？
社死的人不是飒吗？
炸睡不着，睁着眼睛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漂泊四海的旅途中，炸一直强迫自己忘掉这件事——他几乎就要成功了，离开半月有余，他已经忘记了芬兰的奇闻轶事，直到再度收到飒发来的消息。
一看到“华立风”这三个字，不堪回首的回忆再度涌上脑海。炸一想到自己被一个男人叫船叫in了，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好谈话内容没有特别令人尴尬，飒只是说自己前段时间回国录制发行了单曲，有空可以一听，如果有机会希望可以一起讨论。
歌名他很熟悉，正是自己狂妄的狂草留下的一行大字：“好想爱这个世界啊”。只是曲风柔和温暖了很多，从那天用小提琴演绎的忧伤小调变成了阳光可以照进生命的大调。
他能想开就好，炸想，不枉那两天两人胡乱折腾，他开解人间美神也算是初见成效。
虽然话很风轻云淡，在人烟稀少的国外待久了的炸看到高到离谱的销量和播放量时还是惊到瞪圆了眼睛。
所以飒说自己是歌手，是那种很厉害粉丝很多的歌手吗？
炸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把火星三部曲都听了一遍，然后鬼使神差地点开了一个live。
“艹，他好厉害……”
炸发出一声国粹，瞬间觉得前段时间被艺术调戏也不算什么了，能被人间美神拉下水，那是他的荣幸。
圣诞节第二天，原本打算新年在外地度过的炸临时改签，回到了家里。他拿钥匙开门，门口立着一个已经收拾妥当的行李箱，手杆上挂着一个装满了的背包。
“飒？”
屋里没人应声，炸上了楼，看到弯下腰认真叠着衣服，一点点收拾着房间的飒。不同于平时，飒这一身明显是认真搭配过的，头发也烫过了，和他前几日在mv上看到的造型几乎一致。
不知为何，明明只是小半月没见，他却觉得飒柔和了很多。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言语间居然有了点默契的意味，不问他怎么进来的，似乎一点也不感到讶异与突兀，仿佛他回来是两人已经讲好的事情一样。
“刚下飞机，坐车回来的。”
炸盯着床上的衣服看，飒循着他的视线看见自己手头的活儿，一笑，“我也不能总让你帮我收拾东西，一个人住当然要学着打理家务……”
话说了一半顿住，飒觉得自己的口吻有些不合适，“我的意思是，以前也有助理帮我收拾东西，我在家务这方面实在是太差劲了……你知道的，开启新的生活什么的，不能总逃避啊。”
转变这么快，炸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你要去哪儿？”
“跨年晚会邀请我参加，我同意了，”飒笑了笑，“只是当时还不能面对那一切而已，倒没什么镜头恐惧，我的歌迷等我太久了，我不想再让她们等了。”
“但是你的团队不是已经完全解散了吗？……还有五天就要演出了吧。”
“是，也是晚会临时有艺人去不了了，那边打电话过来，我的决定做的也很仓促。但是，你可以理解的对吗？我本来就不是一个深思熟虑的人。”
“当然。”
炸毫不犹豫地点头，能够看到他心目中最接近艺术的人振作起来，他当然是高兴的。只是娱乐圈拜高踩低他没少听飒说起，飒过去被整个娱乐公司捧到稍有不慎就足以粉身碎骨的高度，或许这也是公司与飒高度捆绑的方式，可惜飒也是自由恣意惯了，名利说不要就不要，说解约就解约。如今再回去，指不定要受到怎样的冷嘲热讽。
“飒，如果你需要的话，我那里也有一些品牌高定可以借给你用，如果你需要摄影师的话，我想我完全可以胜任。”
“那可真是太好了，你知道，我刚刚看到你第一眼就想这么问你了。”
飒也十分不客气，两人就像是已经提前默契地约好一样，相视一笑，炸转头就定了新机票。
飒身上的自由与随性正如艺术中不可多得的纯粹，本就值得追求。
“倒算是一个新鲜体验，我还没有去过国内这种晚会的后台。”
“珍惜吧，明天才官宣，现在还没人知道我在国内，”偷偷回国的飒语气中带了点小骄傲，“不然还能这么开车吗？早就被围个水泄不通了。”
炸不屑地翻白眼，“嘚瑟什么？今晚在哪儿落脚？”
“不知道。”
飒很淡定，“之前住的房子肯定是去不了了，不过没关系，晚会主办方会提供酒店的，你也算在编工作人员，所以落脚肯定是没什么问题。”
“啊，这种送上门被欺负的事情我还真是第一次干。”
“我也。”
炸瞪他一眼，“你为了你的歌迷，被白眼就算了，我去也跟着白眼，我有什么好处？”
“晚会结束，我随你拍，怎么拍都可以，”飒依旧很淡定，他知道这个答复必然能让对方满意，他把车短暂停在路边，“去吧，你不是要问朋友拿东西吗。”
炸下车进了前方一座大厦，飒开着车寻觅着合适的位置停下，随即就开始了无聊的等待。
不过等待之余还是有点小插曲的，飒扒着车窗，冷冽的寒风吹着他额前的刘海，但他倒是颇有兴致地看着那辆出租车远远开过来，然后男人匆匆地从车上下来，紧接着就被外面的冷风吹了个激灵，微卷的发尾也被吹起吹散。
啧儿，这Valentino的衣服真熟悉，搞不好还是品牌方之前送给他的呢，现在竟然穿在卷的身上。壳还真是大方，他的东西也不打声招呼就送人。
大楼里很快出来一名穿着职业装的女子，飒认出那是壳的秘书之一。
“标蓝的几页一定提醒壳总提前看，有问题的地方我用红字标出来了……部门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两人凑到一起，卷指着手里的文件，匆忙交代了一番，便又钻回出租车扬长而去。
飒就一直看着出租车消失在自己视线范围内，嘴角露出一点玩味的笑意。
真是有意思。
“看什么呢？”
“看见故人了，真是一点没变……也是凑巧了，一回国就碰见。”
飒说的意味深长，炸倒是没有多想，“你才出国多久，能变到哪儿去，开车吧，我拿到了。”
飒发动汽车。
第一晚完全没有落脚的地方，两人恬不知耻地跑到绒绒家蹭吃蹭住，车开到一半才知道绒绒在外地录节目没回来，明天飞回来直接参加彩排，于是两个人把车停路边研究住什么样的酒店比较合适。
不幸的是，两人就此事发生了较大的分歧，飒想住舒服的五星级酒店，炸则对当地的青旅很感兴趣，为了工作和谐，最后飒带着炸回了自己爹妈的家里。
果然一进门就挨训，“不是说过年不回来了吗？你带客人来提前和爸妈说一声行不行啊？家里都没收拾怎么招待客人，啊？”
面对妈妈的疾风暴雨，飒瑟瑟发抖。
对比之下，炸炸就讨巧多了，一上来一句“你是飒的姐姐吗”逗得飒妈妈喜笑颜开，之后又乖巧地改口说“看到飒就知道伯母一定也是个美人坯子”，把对方哄得一愣一愣的。
飒沉默。
某流浪艺术家的画风瞬间变成家长的贴心小棉袄了。
经历了漫长的不受待见的一段时间，飒总算忍无可忍地从家里搬出来，住进了晚会节目组安排的酒店，炸炸也哼着小曲跟着，顺便感慨一下资本的力量就是壕啊，他一个挂名的助理都能住这么好的酒店。
不过飒倒是提醒他，最后几天彩排可以在H市多转一转，不必跟着他，炸只以为飒要安心准备舞台，便没去打扰，一连几天都在H市不同地点打卡，平时对甜品没有特殊爱好的炸迷恋上了国内的珍珠奶茶，一连几天都点上一杯，慢条斯理地吨吨吨。
飒对他也很放心，没有过问服装和造型的事情，炸说自己要在这座城市寻找灵感，飒就不再干涉，直到官博官宣飒会出席某卫视的跨年晚会，歌迷才集体沸腾，跑到自家正主的微博里一看，里头安安静静，什么消息也没有，一时陷入要不要蹲守节目的纠结之中。
飒反而觉得，真他妈自由。
这就是自己做老板的快乐吗，虽然现在没有团队稍显落魄（其实是很落魄），但是老子爱转就转，懒得转就不转，谁管得着他。
哦，真他妈的自由。
不过自由归自由，当初他执意毁约，H集团得体地处理了一切后续事件，但也给圈里留下了一种我行我素的印象，再加上飒一向懒得对某些巴结讨好的小人做表面功夫，全盛时期仗着背后有集团撑腰，如今人去楼空，国内的风评自然是不太好。节目组也很鸡贼，生怕晚会没有热点，看人下菜碟地把曾经的一线明星直接安排进了一个双人化妆间，周围同规格的化妆间门上贴着的名字他几乎都叫不出来，问了一下才知道是他走后国内很火的一个选秀节目里出来的。
对于受冷待这回事，飒心如止水，他反正就是来唱歌的，歌迷喜欢就行，至于晚上要面对什么脸色他不在意。
他只是比较担心炸，炸是那样有一个心性极高的艺术家，如果被人拜高踩低地嘲讽上几句，不知道会不会生气，所以飒这几天一直叫炸在外面转转，不必在演出地点待着，自己则每天优哉游哉地过滤冷眼和白眼，没他的事儿了就悠闲地回宾馆躺平，顺便问一下炸在哪儿吃饭，说不定还能蹭上一顿。
“所以，你是担心我跟着你受冷眼才叫我出去的啊？”
“不然呢，”飒用鼻子哼音，见炸站远了些看他脸上的妆才开始活动脖子，“看不出你还会化妆啊？”
“前几天在外面无所事事，观摩了几节化妆课，老师说我很有天赋，我想以后或许可以给明星做化妆师，收入不比我一通瞎拍高啊。”
炸用化妆刷在飒的脸上轻扫，然后一只手捧起飒的脸细细端详，情不自禁地赞美道：“简直完美，不是吗，我拙劣的技术反而像是在破坏什么，好在瑕不掩瑜，一会儿拍照你一定是全场最佳，我的艺术美神。”
他这么一说，飒反而没了脾气，要是炸来一句这妆容好看，飒肯定自恋地说是自己好看，结果炸把他要说的全说了，已经没有自恋的空间。飒只好咳了两声，平平道：“都好，都好。”
“飒大明星不得给我介绍介绍门路？”
“说句实话，炸，你不适合进娱乐圈，有些明星的脾气比脚还臭，动不动就骂人，你和他们处不来的。”
飒犹豫一下，还是很诚实地劝告对方，“大部分人都想着怎么捞钱，真的在演技、音乐、舞蹈上苦心孤诣的人太少了，你这种纯粹的艺术家会格格不入。”
炸一手拿着化妆刷，一手端着散粉，听见飒这样的评价突然笑了。他转身把这些东西都收到抽屉里，背着身，声音听得出很愉悦，而且是非常愉悦，“飒，我很高兴你对我有这样的评价。”
“实话实说罢了，当然哪天你要是家道中落，介绍也不是不可以，不过看叔叔阿姨的情况，应该很难家道中落。”
“谢谢，要试一试我为你选的演出服吗？”
“当然，我还没看过呢，倒是蛮新鲜的体验。”
飒几乎都算到了晚会结束后热搜标题会写什么，无非就是什么华立风今昔对比，连高定都穿不上。不过没想到吧，他带了外援，还是贼牛逼的外援。
炸亲自为他穿上品牌的高定，一边赞叹，一边淡淡地点评，“你看你这么美，倒也不必担心我，你该担心那些舞到我面前的人。”
果然，阴阳怪气不会少，炸骨子里带着艺术家的清高，不容别人玷污他认定的人与物，炸才来十分钟就从凳子上起身想要为飒出头。
飒把人按下，炸用眼神告诉他你别拦着我，我今天必须替你出这口恶气。
炸简单直白的性子在娱乐圈就像个长不大的小朋友，飒没忍住笑出声，挥挥手招呼炸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什么。炸的脸色瞬间变得很精彩，好半天才缓缓憋出四个字，“……商业奇才。”
“变废为宝，化挫折为动力。”飒面不改色心不跳。
五分钟后，所有人都能看到炸四处串门，一进房间就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大肆在背后说着飒落魄的样子，然后惹得某些志同道合的小人大放厥词，“我敢打赌，飒这么仓促回国，肯定没带摄影师，我刚去他化妆间看过了，他就一个人坐在那。”
炸故作惊讶，“真的假的呀兄弟，这我可不敢苟同，摄影师起码有吧。”
“切，我跟你说，这种人我见多了，他今晚估计连高定都没得穿，等着瞧吧。”
“我不信，赌多少？”
“五万！”
“切，没魄力，十万敢不敢赌？”
“好！十万就十万！”
诡计得逞的炸心满意足地退出房间。
欧耶，飒飒说的果然没错，今晚要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