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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与阿娇,人生各有归宿——点评一篇瑕瑜互见的文章

2021-01-22 21:21 作者:威廉·伯格曼  | 我要投稿

点评 CV9276332


这是篇优缺点都很明显的习作,当我大致浏览的时候,一度将注意力短暂停留在一些隽永的词句上,但深入去考究这个故事的意蕴,发现又陷入了作者无意间铺设的“语言迷宫”中,令人摸不着头脑。

拨开因为叙事混乱所造成的理解迷雾,不难洞察出作者对于《更重要的事》这个命题,其实独有创解。而这也是我认为这篇作文还可以针砭施救的原因。

 

全文的立意基于“金屋藏娇”以及《长门赋》的基础之上。讲的是陈皇后被废黜在长门宫内,苦等昔日爱人刘彻再度的宠幸;而另一头的刘彻,早已沉心于帝王之业,外驱匈奴,内尊儒术的故事。

作者在文章中描写了一个“我”,按照文意推测,这个“我”既是仰慕陈阿娇,并为她看守长门的少年人;又好像是刘彻梦中另一个人格的化身。

对于陈阿娇而言,拒绝少年人,和刘彻厮守是她更重要的事;而从刘彻的角度出发,兴旺汉室才是人生的重任所在。他在“爱江山,还是爱美人”的命题中,毅然选择了前者。

抛开汉武帝除了陈皇后,还爱过卫子夫、李夫人、赵婕妤等,也就是说,江山和美人,其实他并非有所偏重的事实外。作者所虚拟的故事,阐释了人人心中都有更重要的事,但因为一时间彼此的理念不同,而导致不能同向而行的困境。

史书上记载的陈阿娇是个妒妇,而在作者这个故事的演绎下,她成了为爱而求不得的牺牲品,让人心生怜悯。

而完成“以情感人”这项任务的,是作者独到的文字和修辞。譬如说

时光泼在言谈中,泼在人们的叹息中,泼在日日被她倒掉的茶水(里)。

这句话将陈阿娇困在流言蜚语,一天又一天苦捱着过日子的情状,生动地呈现在读者眼前。

 

当然,不避讳地说,这篇文章的问题也不小。

核心就是关于人物“我”的含混描写,导致很费解。在一开始,我猜测这个“我”可能是指作者本人,但根据后面的文字,这个人更像是陈阿娇的倾慕者。再往后,这人又突然可以“使使赏之”。显然已经不是之前18岁的少年人。

作者接着用了一句不大通顺的话,“清醒时,我已不在汉武帝。汉武帝在我”来解释“我”到底是谁。而这个病句,又让我实在发懵。一般来说,由“在”组成的介宾短语,跟着的是表示处所、时间的词。比如说在教室里,在晚上三点。

这位粗心的作者,或许是想表明刘彻就是“我”。但从18岁推开长门宫的门,这处细节来说,又不大通。

对此我的建议是,直接将“我”和“刘彻”分开来。“我”就是“我”,是带着读者的视角,感受阿娇悲苦命运的少年人;而刘彻就是刘彻,是心怀天下的汉武帝。

这样,少年人、陈阿娇、刘彻,因为各自心中“更重要的事”而牵绊在一起,又因为互相的错位,而造成连锁的命运悲剧。

 

除此外,作者文白夹杂的遣词,也欠缺考究。譬如

定有人杂言:“陈皇后又在等孝武皇帝,上怎的不来看她?”。另有人曰:“卫夫人春秋富,新产一子,皇帝怎会来?”

这句话,大可以更白话俚俗些,这样更符合下人的说话方式。

陈阿娇信笺里的回话,“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倒是可以用相近的文言来进行同义替换。

这是篇借史发挥的文章,有些涉及历史的描述并不准确。比如说“龙城”就是卫青,应该改为“飞将”。又比如,“赢取她的茂才”。“茂才”也就是“秀才”,这个词汇是因为避讳汉光武帝刘秀而出现的,不可能往前穿越。

 

写好《更重要的事》并不容易,我粗略看了下,三个选题中选这个的并不多,而且大多也是以议论文为主。作者选这个题材可以说是别出新意了,但仍有雕琢的地方。望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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