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Desert march 278 神之格局

      第278章 神之格局

  少女捂住了自己的脸庞，痛苦的跪在了地上。头疼欲裂的她恨不得将自己的痛觉神经彻底拔除。但是少女不能这么做。因为这是长老的命令，她在外面，如果忽然感觉到头部疼痛，那是因为将要宣布自己的临终遗言。

  根本无法控制，根本无法顾及其他。少女的内心当中，已经濒临昏厥。而她的脑部神经，却勾勒出一幅幅清晰的画面。

  少女看见了那位身穿红衣的男子，神情自若，漫步而来，宛若神明。而他们，披坚执锐。肃然之色，与神为敌。

  围绕在他身边的烈焰，似乎能燃尽一切污垢、化尘一切黑暗。就算不是亲眼所见，他也能感觉到，那熊熊燃烧的、天之火。就算是没有在战场与战士们并肩作战，但是她也能感受到，同伴们所面对的绝望和恐怖。

  豆大的汗珠，随着翠绿的肌肤滑下。而那位蓝发少年，却站在原地，焦急，但是无计可施。因为少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几分钟之前，他们两个是觉得不能在卡美洛打扰了。他们明白，这座城市看起来很危险，毕竟他们处于这个世界的中心地带。但是这个城镇，仿佛是有一股魔力，能让这里的居民安居乐业。

  他们怕。怕对这座城市产生深深的依赖。忘记自己的使命，忘记自己的家国。少女姑且不论，但是蓝发少年，他真的明白，自己和卡美洛是敌人，哪怕现在不是，将来也一定是。他相信，卡美洛的骑士们，都明白这个道理。

  但是，就在他们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忽然之间身后的少女就发出了一声惊呼，回过身自，就看到少女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头，蹲在了地上。着急？是的，怎么能不急？面前的少女，是自己到这个地方唯一的伙伴，怎么可能不重视？

  他想要送女孩去医护所，他相信，这个城镇的医生会帮助女孩。连忙跑了过去，将女孩拦腰抱起，却发现女孩的身体滚烫滚烫，身上的血管也更加突出。然而少女被他抱起来的时候，却勉强的使用一只手对着他挥挥手，虚弱的微笑着。

  男孩知道，少女是再说不需要。但是··········

  看着少女痛苦万分而且坚定无比的双眼，男孩沉默了。

  最后，男孩却笑着点点头，将她送回了房间之后，就一直在旁边陪着这位坚强的少女度过这一段困难的时间。

  度日如年？

  少年觉得，这个词用在少女和自己的身上是罪适合不过的了。他觉得每一秒听到少女沉重的呼吸和压抑的喊叫，都是在自己的身上插上刀子。他并不懂这是一种怎样的感情，他不明白这是什么。

  （你的心已经乱了。我的孩子。保持冷静，那个孩子没事。只不过是她的灵基发生了强化而已。相信我一下。可好？）

  这个时候，一阵温柔的声音从脑部响起，瞬间让少年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面前闭着眼睛的少女，他呼吸了一口仿佛被灼热的空气，微微苦笑，说道：“母亲，我现在明白师傅说的那句话了。她说，女人都是危险的。当时的我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呢。没想到，现在的我，却深陷其中了。”

  （才知道啊。你个臭小子。可不能学你的父亲········）

  声音忽然沉默了，将没说完的话硬生生的重新咽下去。少年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母亲，放心好了。父亲，有他作为英雄的骄傲，但是，我也有呢。我不想成为第二个父亲，更没想过要成为第二个‘光之子’。我的目的，仅仅是守护你，守护师傅，仅此而已。”

  （但是，可能多了第三个了。不是吗？我小小的，亲爱的英雄。）

  少年笑笑，不再答话。那道温柔的黑影，却是慢慢的抚上了他的脸颊。安慰着他，躁动的心。

  

  “看吧，我的老朋友。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打得过神明，没人能抵抗得了神明。”老人的眼神当中充斥着狂热，充斥着对于神明的疯狂，和那个身穿白衣、满是肃然神色的神父根本不一样了。

  他终于，让世人知道了什么叫做“神明”的力量。因为世人早已忘记了，他们和神明最为本质的差别。神要人死，人不得不死。什么叫做权威？什么叫做霸道？权上威能决生死，霸临天下而卫道！

  这就是神明！

  男人默默的看着这样一位疯狂的老人。他知道，这个老人的执念是什么。他一直都想，见到在真正的神明，真正的圣者。但是非常遗憾，他至死都没见到所谓的神明。自己呢，虽然不信这些事情，但也必须知道。因为他是皇帝。

  他必须将人民的心，握在一起。本来他想用双手去握住那颗心脏，但是很可惜，另一只手，早已捷足先登，甚至可以说是等候已久了。因为这颗心脏太大，一个人的能力和力量根本握不住这个庞大的、致命的心脏。

  为什么要用心脏来比喻人民呢？因为这位皇帝，看的很明白。人民和君王，本来就是一个身体内的器官。王为识，臣为脏器，民为心。心脏需要为所有的脏器提供新鲜的血液，而这些脏器则是为了维持心脏的活力和健康而必须努力的。

  王深深的明白，那只手的力度很轻很轻，但是一旦他加重力度，这颗心脏就要大出血。虽然不至于破碎，但是后果也是无法想象的。这就是他的责任，因为他需要另外一只手去稳住随时可能沸腾的血液。

  这就是王和教皇的关系，同为一体，各不相容。各不相容，却必须为一体。因为这样的一颗庞大的心脏，王和教皇根本没办法独自掌握。

  暗暗的叹了口气，年轻人站起来，走到老人的身边，拍了拍微微颤抖的肩膀，冷淡的说：“是啊，神明的力量是伟大的。但，那不是你心中的神，更不是你承诺我的神。那是太阳，而不是这整片天空。”

  “哦，哦，哦对对对。我亲爱的朋友，你说得对极了。那不是我们的天空，不是我们的神。但是至少我们能够知道，传说中的神明，是真的存在呢。”老人状若疯癫的推开了男人，在原地大声喊道：“万能的、伟大的主啊，我们的寻找并没有 白费，没有白费，哈哈哈哈哈哈 。”

  “呼。”向后退了一步，男人忽然间张开嘴，从里面吐出了几个音节。那是所有基督教教徒心目中的神意。让老人原本疯狂的目光，化作了清明。

  “感觉如何？”

  “失去理智时的感觉真是让人厌恶呢。原本世界的传闻，竟然在这个世界让这个原本不雅但是无伤大体的毛病变成一个更加疯狂的教皇·······吗？你说，我们的御主，是不是一个非常大胆的人呢？竟然敢召唤我们这一群普通人来赢得圣杯战争的胜利？”声音重新变得肃然而温柔，仿佛习以为常的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老人·······

  教皇微笑着。

  年轻人轻轻的嘲讽一笑，毫不掩饰的说：“以你的判断，神明是不会把凡人之间的战争当作一回事。那么，那位神明会不会发现了。是你利用了你的敌人，来吸引了神明的注意？还是说，一开始，你就像借用神明的手，去除掉那位可以知晓真名的老人？”

  老人则是不自然的摇摇头，他背过身子，闭上眼睛，慢慢的跪了下来。那神像，耶稣的神像，温柔的看着两个人。沧桑而且恭敬的声音传进了男人的耳朵：“神明，本来就无所不知。倒不如说，我们所有的一切，都在他们的视线之中。更何况，他，是代表着光芒的太阳。”

  男人愕然，偶然回过头来的老人嘴角带着一丝丝微笑，解答道：“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我的朋友。祂，抑或是祂们。都不会讲这些事情放在眼里，但是为什么他们会选择行动？实际上，也非常简单，祂们认为，这场闹剧该结束了。”老人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命令我们的战士把。我们已经得到了祂的旨意。准备进攻吧。神明会保佑我们的。目标，卡美洛。这是········神的旨意。”

  “·······我明白了。”

  

  白色如同精灵一般的头发，落下来。那张闭着眼睛的容颜，文弱、安静，但是站在面前的男人却深深的明白，这并不是她。

  也许她会怪罪他吧？不过，这几千年来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遭受误解、兄妹决裂，然而妹妹并不知道，哥哥这么做，承受了多少。

  并不是这样。如果她厌恶自己，根本就不会叫自己一声“兄长大人”，也不会做出离开自己居住地的决定，直接告诉父亲，自己想要离开这个不负责任的哥哥就好了。依照父亲的性格，哥哥一定会被赶出去的。

  “你一定········会怪罪我吧？妹妹。不过，我不会放弃我的想法。杀了他。你就会恢复从前的样子。月亮的光辉，不亮，怎么可以呢？狩猎者的守护者，怎么可以，成为这些怪物的庇护者呢？”

  PS：啊啊啊啊啊啊，更新了！我更新了。大家知道这位神的真名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