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王的故事（二）人与龙的王2

  基感觉到头上有一阵风，情急之下连忙升起刚倒下的水。随后，他听见了类似大刀砍在水泥墙上的声音。巨大的冲击使他飞了出去，右手撞在一棵树上，脱臼了。“好歹命保住了”，他想。他迅速地爬了起来，直视着原牙，一边估摸着刚才的水盾消耗的水，一边接好脱臼的右臂。

  双方就这样对视着。基感到体内的龙穴在咆哮，冲击着他的心脏。“若不是当年接上龙骨做的肋骨，恐怕现在我的心脏已经跳炸了吧”，他想。

  原牙开口了：“你是国王。” 

  基心里一颤，不知这条龙怎么会知道他原来的身份。他拼命回忆，最后想起了那个晚上。她死的晚上。他明白为什么身体里的龙血会沸腾了。

  “你是那条龙。”他压住怒火，用龙语回答。

  “原牙。”对面的庞然大物回应。

  “好，原牙。”

  “你身上有和我一样的血。”

  “你是那头龙王的孩子？”

  原牙没有回答他，继续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没有名字。”基一边回话，一边偷偷将身后树上的水移到地里。

  “你是国王，你应该有名字。”

  “自那晚后，不再是了。”基将收集的水移到了原牙脚下的土里，他开始将木枪拉向自己。

  “你和我身上流着相同的血，都杀了对方最重要的人。”

  基没有回话，移动固体需要将精神集中到极致，他没空说话。

  原牙沉默了一会儿，以一种释然的语气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应该算是......”

  基没有让原牙说完。在木枪回到他手上的一刹那，原牙脚下土里的水化作千羽冰锥，将他全身扎得稀烂。在基将装了冰锥的木枪刺入他的头颅时，他刚好说完了那个词：“兄弟。”

  冰锥重新化作了水，慢慢渗进土里。基调整好呼吸，刚才移动水和木枪让他近乎虚脱。他看着变成一团肉泥的原牙，缓缓地说：“我们不是兄弟。以前我是人世间的暴君，现在我是撮箕龙的阎罗。”他割下一块肉和口腺，将口腺里的强酸倒进随身带的玻璃瓶里，蹒跚的朝营地的方向走去。

  他体内的龙血不再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