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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格瓦拉传》第二十九章 必要的牺牲(a)

2023-06-23 07:08 作者:消融の雪球  | 我要投稿

第二十九章 必要的牺牲


11月3日,切,或者说中年乌拉圭商人阿道夫·梅纳·冈萨雷斯,和帕丘一起抵达拉巴斯,跟帕匹、蓬博、图麦尼和莱南碰了头。他入住柯巴卡巴纳酒店。两天后,他就从寒冷的高原来到了尘土飞扬、酷热难当的沙漠。在蓬博、图麦尼、帕匹、帕丘和玻利维亚人罗洛·巴斯克斯·比亚那的陪伴下,切乘车前往尼阿卡瓦苏,车程3天。

在路边吃午饭的时候,切向罗洛说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要求罗洛在他和蒙赫谈话之前,不要把他在这里的消息透露给玻利维亚共产党。他对罗洛说,自己决定来玻利维亚是因为这里是南美大陆上最适合建立游击基地的国家。然后他又说:“我已经来了,唯一能让我离开的只能是我死了,不然就是我跨过了边境,边走边打着枪。”

新年前夕,切的头发开始变黑,他又一次留起了稀疏的络腮胡子。他的古巴同伴和一名叫做“艾乌斯塔奎奥”秘鲁游击队员已经抵达尼阿卡瓦苏,和在这里接受培训的玻利维亚人会合。切的队伍现在有24个人,只有9个是玻利维亚人。

他的人已经建起了大本营,还在一座陡峭的红石峡谷上的树林中建起了隐蔽的第二营地,这个峡谷距离“卡拉米那庄园”有几个小时的步行路程,“卡拉米那庄园”就是他们在尼阿卡瓦苏的“养猪和伐木农场”的合法“外衣”。

他们搭建了一个烤面包的烤炉,一个晾肉干的棚子,一座乡村诊所,甚至打了一套用来吃饭的原木桌椅。他们挖了地道和窑洞,储存食物、弹药以及大部分重要文件。他们还在一个窑洞里安装了无线电发射器,和哈瓦那通信,收发加密信息,现在他们通信时把哈瓦那叫做“马尼拉”。拉巴斯的城市地下网络逐渐成型,罗德尔弗·萨尔达那、可可和罗洛等玻利维亚人经常出入,帮助购买补给品、传送消息、接送人员以及运送武器。

不过切已经开始担心外国人在这支“玻利维亚队伍”中占的比重过大。古巴人和玻利维亚人之间的矛盾已经开始显现,切一面强调纪律,一面宣布在玻利维亚人取得更多的经验前,古巴人会暂时在这支队伍中担任军官。显然,这个命令并不受玻利维亚人的欢迎。秘鲁游击队的华裔领袖胡安·帕布罗·张提出想派20名秘鲁战士到切这里,切暂时拒绝了。切需要以玻利维亚人的支持作为基础,他希望在行动开始前队伍里至少能有20名玻利维亚人。要达到这个目标,他需要找蒙赫。

虽然他们小心谨慎,可是陌生面孔的出现很快引起了周围邻居的注意。甚至在切来之前,先遣队员已经听说他们唯一的近邻西罗·阿尔加拉纳斯在散播消息,说这些新来的人是毒品贩子。阿尔加拉纳斯的房子和养猪场位于通往“卡拉米那庄园”的必经之路上。虽然阿尔加拉纳斯从周一到周五都住在卡米里,可是他的看门人一直住在农场里。蓬博和帕丘在一次到树林侦察的时候被这个人看到了。

12月31日,蒙赫被带到尼阿卡瓦苏,过了这么久,这两个对头终于摊牌了。切和蒙赫坐在树林里谈话。蒙赫要求自己掌握玻利维亚武装斗争的全部领导权。切在领导权的问题上他是不会变的。他会担任军队司令,因为他更有资格。他也认为自己能比蒙赫更好地处理政治决策。不过切提出让蒙赫担任游击队的“名义领袖”,如果这么做能给他挽回面子的话。

随后,蒙赫对营地里的人说,他会辞去共产党领袖的职务,来和切一同作战——不是作为党的书记,而是作为一名普通士兵。他现在就会返回拉巴斯,通知玻利维亚共产党游击战就要开始了,以便他们早做准备,而他自己会辞职,10天后就会来加入这支队伍。

第二天早上,蒙赫在离开之前集合了所有玻利维亚人,对他们说,玻共不支持武装斗争,如果他们继续留在这里,就会被开除出党,给他们家人的津贴也会停发。玻共只批准了4个人在这儿工作,他们是可可、萨尔达那、纳托和罗洛,其他人必须在玻共和战争之间作出选择。所有人都选择了后者,蒙赫走了,没有再回来。

蒙赫的举动包裹着阴谋和猜疑的外衣,十分可疑。蓬博认定蒙赫“蓄意通敌”。在事情过去30年后,切的遗孀阿莱伊达仍然认为蒙赫就是出卖她丈夫的人。

切和蒙赫的这次见面导致了最后的灾难,切的不知变通以及蒙赫的表里不一、优柔寡断都是导致最后不幸结果的重要原因。可是木已成舟!

年轻的玻利维亚共产党员们都留了下来,这让切很满意。切也相信卡斯特罗绝对能够说服玻共高层,切绝不允许和蒙赫关系破裂影响到他的未来规划。在给卡斯特罗发送的加密电文中,切向他汇报了发生的一切,语气里没有一丝惊慌。

的确,在切看来,似乎事情进行得都很顺利。蒙赫来尼阿卡瓦苏的时候,塔尼亚也来了,切派她去布宜诺斯艾利斯召见西罗·布斯托斯和埃德华多·霍萨米①,顺便监督一个阿根廷共产党不同政见派别的领袖。

阿根廷游击组织的建设和运行。同时,他的人正忙着在玻利维亚各地组建地下网络。

切把莫伊塞斯·格瓦拉叫来。切对他说,他必须解散队伍,作为一名普通士兵参战,不能再有派系斗争了。莫伊塞斯·格瓦拉被唬住了,他表示同意,并且说会返回高地招募一些人来。

在尼阿卡瓦苏,切的人开始在周围地区巡逻。战士们站岗执勤,挑水拾柴,轮流做饭洗衣服,定期组织人把补给品运回营地。还有人出去打猎。凯楚阿语的课程也重新开班了。

同时,邻居西罗·阿尔加拉纳斯也继续在他们周围探头探脑。终于有一天,阿尔加拉纳斯找到了罗洛。他对罗洛说,他是朋友,他们可以信任他,他想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罗洛把他赶跑了,可是几天后,一些士兵来到这里,对罗洛审问了一番,还拿走了他的手枪,并且警告说他们已经受到军队监控,如果他们轻举妄动,军队一定会对他们采取行动。显然,当地人以为游击队员们是一群走私贩子。在这次事件之后,切更加注意阿尔加拉纳斯的动静了。

2月1日,切留了几个人在营地,带着其他人到周围的荒漠里进行拉练。由于迷路,原定两周的拉练延长到了48天,他们不得不忍受暴雨、饥饿、干渴和让人筋疲力尽的长途行军。途中,两名玻利维亚人在暴涨的河水中溺水身亡,而且在第二个人溺水时,他们还损失了6件武器。

在3月20日队伍回到营地之前,切已经发现出了问题:一架小型飞机总是在尼阿卡瓦苏上空盘旋。

切离开期间,莫伊塞斯·格瓦拉的一些“志愿者”到了,可是很快他们对营地生活的幻想就破灭了,他们拒绝做古巴人布置给他们的杂务。还有两个人逃跑了,他们被政府军抓获,招供了知道的一切,包括古巴人的情况和那个名叫“拉蒙”的司令。几天前,玻利维亚警察突袭了营地下方的卡拉米那庄园,当时庄园里没有人,不过有传言说政府军仍在这个地区活动。切看到的飞机显然是侦察机,手下人对他说,这架飞机在这里出现三天了。

切还在回营地的路上,可是又传来了更多坏消息。政府军回到他们的“农场”,没收了一头骡子和吉普,抓住了一名正在返回营地的信使——莫伊塞斯·格瓦拉的一名手下。切加紧赶回营地。他回到营地时,发现营地里弥漫着“一种失败情绪”,又来了一些新人,人乱作一团,人心涣散。

另外,雷吉斯·德布雷、西罗·布斯托斯、塔尼亚和胡安·帕布罗·张都来见他。塔尼亚上次离开营地后一直很忙:她按照切的命令去了趟阿根廷,之后,她把帕布罗·张和另外两名秘鲁同志带到尼阿卡瓦苏,现在又把布斯托斯带来。雷吉斯·德布雷是一名法国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家,他和卡斯特罗以及古巴的安全部门关系密切。他积极支持在拉丁美洲推行古巴的革命模式。

切首先接待了张,他之前去过古巴,请求卡斯特罗帮忙建立一支新的秘鲁游击队;卡斯特罗告诉他这要得到切的批准。“他想每个月给他5000美元,连续给10个月,”切写道,“……我告诉他,如果他们在6个月内能进山,我就同意。”帕布罗·张的计划是带领一支15人的队伍在秘鲁的阿亚库乔地区开始游击行动,切也同意给他派去一些古巴人和武器,他们计划靠无线电相互保持联系。

他们谈话的时候,罗洛回来了。他之前正在营地下游放哨,意外地抓住了一名士兵并杀死了他。显然,不管切愿不愿意,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

切抓紧和其他访客见面。在和帕布罗·张完善计划的细节后,他和德布雷交换了意见。德布雷说他希望留下来参战,可是切对他说,如果他在欧洲开展工作会更好。切会给国际和平运动斗士伯特兰·罗素写信,请求他帮助建立一个国际基金,资助“玻利维亚解放运动”。

随后是西罗·布斯托斯。布斯托斯从古巴返回阿根廷后,一直在等人跟他联系,5个月过后,塔尼亚找到了他。她把布斯托斯叫到拉巴斯,暗示他切在玻利维亚。这时,布斯托斯已经开始怀疑切的乡村游击战理论是否明智。

接着切和布斯托斯回到了正事上,切对布斯托斯说:“我的战略目标是夺取阿根廷的政权。为了这个目标,我希望找一批阿根廷人,分成两支纵队,让他们在这里接受锻炼,战斗一两年,然后再进入阿根廷。我希望你能承担这个任务,尽可能坚持,直到你必须(进山)和我们会合。我希望你作为调度员,给我输送人员。”

切又说,这项工作必须做好,“不能像这里一样一团糟,每个人都各行其是”。他对布斯托斯说,帕匹会和他一起运送人员,蓬博会和他一起解决补给问题,切又说了其他几个负责具体事务的联络人。切说他想建立共500人左右的两支纵队,队伍中包括玻利维亚人、阿根廷人和秘鲁人,之后,他们将各自分开在其他地区战斗。

切说话的时候,布斯托斯暗自考虑要如何安排尼阿卡瓦苏和阿根廷之间的食物供应线,他该怎么和蓬博联络,蓬博什么时候到丛林和切会合。他们没有讨论这些细节,不过这件事在布斯托斯看来很不现实。

然后,切对布斯托斯说,他的首要任务就是把他安全地送出去,这样他才能在阿根廷开展工作。可是这里正笼罩着一种紧张不安的气氛,已经有人发现这里有游击队,一名士兵被杀,政府军派巡逻队到这里搜寻他们是迟早的事。

两天后,也就是3月23日,切派了一些人出去,在营地防卫半径内设置了伏击点。上午8点,可可跑回来报告说他们伏击了一小队政府军人马,杀死了7名士兵,抓获21名俘虏,其中4人受伤。他们还缴获了不少武器,包括3门迫击炮,16把卡宾枪、2个反坦克火箭筒和3把乌齐冲锋枪。另外,他们还缴获了一份关于政府军作战计划的文件。文件上显示政府军要从两个方向进攻,切迅速派人到河谷的另一端设置伏击点。

切非常担心食物供给,通往尼阿卡瓦苏的路被切断了,他们不得不离开营地。另一个严重的问题是无线电发射器出现了故障:他们可以接收广播和“马尼拉”的信息,可是不能发报。

第二天没有出现新的地面部队,可是一架飞机飞来,轰炸了卡拉米那庄园的周边地区。切让因蒂回去再次审问那两名军官,随后命令释放俘虏。

3月25日,切给自己的这支小小的队伍命名为“民族解放军”。接下来的几天里,游击队集中精力寻找食物。侦察兵回来报告说在不远的地方看到了政府军,另一些人看到一队60人左右的政府军士兵驻扎在阿尔加拉纳斯的庄园里,他们还有一架直升机。3月27日,消息被公开。政府军声称杀死了15名游击队员,抓获了4名俘虏,其中包括两名“外国人”。切决定撰写第一份游击队的官方通告,反驳政府军的声明,同时正式宣布游击队的存在。

“显然有逃跑者或者俘虏开口了,”切写道:“不过我们不知道他们说了多少,他们是怎么说的。所有迹象似乎都显示塔尼亚暴露了,两年耐心细致的工作付之东流。……我们等着看会发生什么。”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打乱了切的全部计划,一系列的错误和灾难让他不得不投入战斗。他现在无法选择,只能战斗了,不停转移,设法生存下去。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他最后牺牲。

游击战的爆发对玻利维亚的影响就像爆炸了一颗炸弹。那次伏击发生几天后,新闻报道越来越夸张,政府调动了所有可以调动的部队。玻利维亚总统巴里恩托斯利用在游击队营地找到的照片等证据,指责这些外国入侵者是“卡斯特罗共产主义”特工,他号召全国公民以爱国热情抗击外来入侵者。在这个民族主义感情十分强烈的国家里,激起仇外情绪是将平民和游击队隔绝开来的有效工具。

现在,除了撰写官方通告,切没有其他办法可以抵抗玻利维亚政府的这种宣传。而更加紧迫的是,他和他的人现在要避免被消灭。切根据广播报道猜测出政府军已经知道了他们所处的确切位置。他命令手下在一个叫做“熊营”的营地挖掘更多的窑洞存放武器。

在3月份的月末总结里,切简短地写道,“这个月事情不断”,在分析了队伍的情况以及当前局势后,他写道:“显然在我想好……之前我们必须不断前进。……局势不好,不过现在进入了一个考验游击队员的(新)阶段,只要他们熬过这个阶段,对他们会有很大的好处。”

现在他们每天都在转移,或者寻找政府军,或者躲避政府军,似乎他们周围到处都是大批的政府军。4月10日,他们再次出击,向正在靠近他们的一个排的政府军士兵开枪射击。“很快我听到了第一个坏消息,这个消息让人很难过,”切写道,““金毛’,也就是耶稣·苏亚雷斯·加伊尔受了致命伤;他头部中弹,在回到营地的时候死了。”

切在战斗中损失了他的第一个人,一个古巴人,不过有3名政府军士兵被杀,其他几个受了伤,被俘虏了。他们在审问了俘虏,得知更多的敌军正在赶来的路上,切决定继续在原地伏击。下午,出现了更多的政府军士兵,他们也落入了陷阱。“这次,”切写道,“7死5伤,22名被俘。”

4月20日,切的游击事业又一次受到重创,德布雷和布斯托斯想要撤离“前线”,他们在走进小村姆尤帕姆帕的时候被政府军抓获了。一个月前战斗开始后,切的队伍必须应付当前的紧急状况,这两名特使的安置问题一直没能解决。已经定下来,塔尼亚会继续留下。塔尼亚留在卡米里的吉普被人发现了,里面装着“劳拉·古蒂埃雷斯·鲍尔”的身份证明,这之后她就暴露了。同时,德布雷越来越紧张,他在切的眼中显然成了“白面包”,切在3月28日写道:“法国人使劲地表示他在外面的世界能多么有用。”几天后,切想要把队伍从政府军的罗网中转移出去,他让布斯托斯和德布雷选择:和他们待在一起;靠他们自己的力量离开;或者留下来,直到游击队达到一个可以让他们安全撒离的镇子。他们选择了最后一种方案。

三周过去了,期间游击队和政府军进行了更多的交火,而且一直在不停转移。玻利维亚政府宣布共产党为非法,并且宣布东南部地区进入紧急状态。

切决定仿效他和卡斯特罗在古巴革命时使用的战术,在一个新的地区采取行动,让敌人措手不及,他选中的地方是姆尤帕姆帕村的周边地带。如果可能的话,布斯托斯和德布雷就从这里撤离。然后切和他的人将向北转移至安第斯山的东部。

他们接近姆尤帕姆帕村的时候,切加入了先遣队,把华金留在了河对岸等他。为了让行动速度更快,切决定把队伍一分为二,让华金带领后方部队,后方队伍里都是生病的人。切命令华金让敌军察觉他们的存在,但不要与敌军发生正面冲突,3天后,切就会返回。切、布斯托斯、德布雷和其他人继续前进。快到姆尤帕姆帕村的时候,他们发现政府军已经在那里布防了,而且还派出了探子寻找他们的踪迹,切的先遣人员抓住的探子承认了他们的任务。和他们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可疑人物,一名叫做乔治·安德鲁·罗斯的记者,他说,他是来采访起义军领袖的。

在罗斯采访完因蒂·佩雷多后,布斯托斯和德布雷商定了一个计划。他们打算以罗斯作为掩护,扮成记者进入村子,骗过政府军士兵。可是他们的计策失败,他们一进村就被逮捕了。

切现在集中精力和华金的后方部队会合,寻找可以让他们到达格兰德河的路,格兰德河前面横亘着玻利维亚中部的山脉,这是他们通往安第斯山脉的关口,也可能是他们逃出政府军罗网的生路。可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遇到了更多的敌军巡逻队,损失了更多的人。在一次交火中,罗洛失踪了。在另一次伏击中,埃利希奥·雷耶斯受了致命伤,在切对他进行救治的时候死了。

寻找华金队伍的侦察兵带回了更坏的消息。他们遭遇政府军,在交战中把背包弄丢了,而且仍然不知道后方部队在什么地方。由于交战的地点靠近尼阿卡瓦苏,切判断出他们通往安第斯山脉的仅有的两个河上出口现在被堵住了。他们只能翻山越岭了。

切和他的队伍仍然急切地寻找着华金的队伍,同时他们开始向北转移,在山区浓密的丛林里用砍刀劈出前进的道路。

德布雷和布斯托斯被捕对切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们是他向外界传递消息的唯一机会,现在他没有和拉巴斯或者古巴联系的渠道了,真的只能靠自己了。敌人很警觉,切的队伍又一分为二,正在逃跑之中。他们得不到古巴或玻利维亚市区的支持,也得不到农民的支持,情况不能更糟了。面对这样艰苦的现实,切在4月份的总结里带着一种奇怪的乐观主义写道:“简言之,鉴于游击战必然的危险性,这个月里一切事情都正常地自行得以解决。战士们经历了作为游击队员最初的考验,他们的士气很高。”

据当时审问雷吉斯·德布雷的人说,是德布雷最终证实了切·格瓦拉在玻利维亚的消息。起初,德布雷说他是法国记者,跟游击队没关系,可是随着审讯越来越严酷,他最终屈服了,承认被称为“拉蒙”的游击队司令实际上就是切·格瓦拉。

布斯托斯则假装自己是有左翼倾向的推销员,他确实和一些事情有瓜葛,可是对正在发生的一切知之甚少。他的真实身份一直没有被发现,直到几周后,阿根廷警察部门的刑侦专家来提取了他的指纹,才发现他的指纹和西罗·布斯托斯的指纹相符。他们质问布斯托斯为什么撒谎,布斯托斯说他说的都是实话。审问人员得知布斯托斯是艺术家,他们让他画出游击队员的样子。布斯托斯照做了,还画了尼阿卡瓦苏营地和窑洞的地图。不过,幸运的是,他作为切的阿根廷游击队联络员的身份一直没被发现,因此阿根廷地下网络的人一直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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