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天平：东方幻想合约 第七十五章 错位的时间
（注：本章节采用了一部分A-12创作的《胜利之剑》的二创剧情和人设）
“莱瓦汀吗……虽然我不知道芙兰朵露用了什么方式让你最终冷静下来，但是那杆摧毁了无数世界的破坏之兵器竟然通过一个吸血鬼的身体获得了自我，我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强大的能力，事实上，当初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哪怕是身为贤者的我，大概也着实被你的力量给震撼了。”
“不如说是这片超越了人类不断循环的悲剧的地方，才最终让我没有选择把这里毁掉。”
恐怕只有能够窥探心智的古明地觉，才能意识到莱瓦汀并非只是一把能够召唤的兵器，而是一个拥有独立意识的存在的事实，当然，若不是这个毁灭一切的巨剑获得了基本复制于芙兰朵露的物质躯体，只是衣着的颜色和翅膀略有不同以外，大概知道现在除了贤者等人，其他妖怪只会将这种毫无根据的说法当做笑话而已。
不过，至少八云紫一直都愿意将其当做一个正经的问题，距离莱瓦汀失控暴走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周，大结界的破坏已经基本修复，那颗原本要直击地球的巨大矮行星，此刻也早已化作了无数的碎片，以耀眼的流星的形式在大气层中烧毁，外界的报道称这是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流星雨事件，但是若是对于八云紫这样的贤者来说，当初月人反乱劫走半数钢弹的那场战争，不知道要比现在惨烈到哪去。
当然，时过境迁，这种等级的事物出现在幻想乡，已经对博丽灵梦的职责造成了巨大的威胁，莱瓦汀如果确实已经稳定下来，暂且还可以作为芙兰朵露的妹妹留在这里，前提是，不影响到作为妖怪庇护所的幻想乡的正常运作。
就和往常一样，处于相互熟悉和维系关系的目的，博丽神社又召开了一场盛大的宴会，虽说原本是用于摧毁世界的莱瓦汀，在宴会上作为主角倒还是可以能说会道，并且作为一个游历过许多和幻想乡类似的世界的非人类，也在让其他妖怪熟悉上没有耗费太大的功夫，当然，在这背后，作为一家之主的蕾米莉亚的大量工作肯定是少不了的。
“人类的悲剧吗？”八云紫扭头看了眼在旁边的宴会舞台上，带着稚嫩可爱却有些跑调的声音叽叽喳喳唱着歌，并且手舞足蹈的两个吸血鬼，“梦中世界最大的意义就是作为不再适合现实中的各种生物，让他们在远离现实的地方受到庇护的环境下生活下去，阿斯加德也是一个这样的地方，虽然我也看不顺眼那些自诩为无上至尊的神族，但是要说到悲剧，梦中世界有人类的，恐怕是绝对的多数吧？”
“所以那些依然保持着对异族的仇恨的人类的世界，都被我摧毁了，而且事实上，我的主人不单单只有苏尔特尔和芙兰朵露……在这之前，我还有过很多别的名字，我被创造出来，就是为了摧毁一切饱含仇恨的世界和国家设计的，因为仇恨到最后，也只会导致世界的灭亡，那么既然早就要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通过斩草除根将其避免呢？”
“不得不说，这个逻辑……是完全把人类当做可以无限次失败的产品去设计的，然而事实上，他们并不能真的无限次的失败，终有一天，要么最后一个人类会死去，要么，他们能够相互理解，让我们的存在意义变成虚无。”
八云紫的身后，传来了摩多罗以及八意永琳的脚步声，相处了几十万年的时间，哪怕是在宴会里这种嘈杂的环境，八云紫都可以如同在黑夜里寻找狐妖的鬼火一般清晰地分辨出来，她们实际上已经晚到了，因为八云紫的这一桌，本来就是给上了年纪的老妖怪和贤者们留下的。
“所以说，那个强行突破了大结界，然后把马上要撞向地球的欧罗巴劈成两半的莱瓦汀，居然以一个独特的身体复活了吗？不得不说，八云紫，你真的很有眼光，总是能给我整点新花样，以至于把一个能直接摧毁一个梦中世界的存在作为客人留在了自己的家里，欧罗巴那个烂摊子，大概我还得拜托辉夜去复原了。”
八意永琳一边说着，一边拿着一张类似于放大镜的仪器在莱瓦汀的身上扫描了一圈，月都的技术，大概是目前最能够透彻的解释莱瓦汀的方式，但是当八云紫注意到在扫描完成后，从这个月之头脑的脸上展现出来的困惑和焦虑的神情，就隐约意识到了，哪怕是公认的见识最广的贤者，也有自己能力的极限。
“你别开玩笑了，师匠大人，你自己也清楚，要是她到了现实，祸害的可就不是一个梦世界里面的几百万人了，就算我自己也无法控制，但是起码幻想乡里的妖怪能够让她舒服点，或者换个说法，至少在这里，莱瓦汀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属感。”八云紫一边接过了旁边的伊吹萃香的酒，一边回答。
“那么，还是需要你自己来回答，”八意永琳朝着面前有些不知所措的莱瓦汀问，“在凭依到红魔馆的那两个吸血鬼以前，你摧毁的世界早已数以万计，是什么让你偏偏在这样一个地方收手？”
莱瓦汀身上闪烁着的耀眼金光，在她几近纯黑色的衣服和翅膀骨架间以劈啪作响的电弧跳动着，虽然是按照自己凭依的主人芙兰朵露复刻的外观，但是虽然经过毁灭然后重组，依然无比强烈的破坏之力，还是毫无掩饰的从她的眼瞳中迸射而出，八意永琳也并非从来没有遇到过其他构造体，只是这一个，确实产生了她从未预料过的心智和情感。
“这里的事物，虽然依然有所嫌隙，可能还带有一些过去的不快，但是至少，能够跨越物质上的不同去相互理解……我原本完全可以直接杀了八云紫，还有芙兰和蕾米，但是在刀刃即将落下的一刻，我看到了她们的内心里，那种宁愿死去也不愿放弃彼此的强烈的愿望，就和在我的潜意识里，我被安排要从人类身上寻找的东西一致。”
“所以说你只是因为找到了你要筛选出的内容，才终止了无止境的破坏吗……有趣。”
“也就是在那一刻，我才猛然意识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我的主人早已经消失许久了，反而是我，在毫无原则的坚持他们给我的目标……”
“姐姐！结界你怎么了？快来人啊！”
舞台上的骚动引起了整桌人的注意，只见刚才还在和妹妹活蹦乱跳的蕾米莉亚，此刻突然全身发红，并且无力地瘫软在地，身为月之贤者又是半个幻想乡医生的八意永琳自然不敢怠慢，随手交上了旁边装着药箱的无人机就想要快步前去处理，但是在马上就要到达已经开始散发出诡异红光的蕾米莉亚面前时，却被莱瓦汀毫不留情的阻拦。
“你要干什么！现在没时间和你唠叨了！”八意永琳想要推开这个拦路的构造体，但是也不知为何，就是无法松手。
“芙兰的姐姐……也是我的姐姐。”莱瓦汀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已经快要喘不上气的蕾米莉亚。
“你在说什么啊？”八意永琳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想要将其推开，却发现完全不能走动半步。
“冈格尼尔，是我的姐姐……”
时间并没有给两人浪费的机会，然而，刚才的僵持就已经浪费了太多，因为在莱瓦汀马上要转身去处理的时候，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早已经回荡在了整个博丽神社的房间里。
“为何手软了呢？妹妹？”冈格尼尔说。
“你可真是个天才，纯狐，不能在现实里摧毁月都，干脆就把整个月球搬进来了吗？我一直以为你的愤怒确实需要彻底的复仇，但是你这样做也太过分了。”
“没让这些骄矜自大的‘月人’的脑袋下来，已经是我的仁慈了，只可怜那些保卫地球的人类，为了一个神明的私仇付出了那么多的伤亡。”
“恕我直言，你又知道我们这里付出了什么吗？”
“你觉得我会在乎？”
悬浮于黑帝斯之上的破碎的月球，虽然早已经变成了几块尚且还能拼凑成球体的残骸，但是依然在通红的火光之下如同熔融的铁水般燃烧，地狱从来没有迎来这么大的客人，如果一颗直径三千公里的卫星能够叫做客人的话，。
至少，这么大的客人成功引起了本就充满了生命力和时尚的黑帝斯的狂欢，甚至，因为纯狐的半积极宣传，对于吞噬月亮这件事，这座城市反而表现出了高度的热情，虽然暂且没有对于到何处安放它产生共识，但是至少，给了在城市里无处可去的各种鬼怪们绝佳的自由创作的场所，一些功力深厚或者位于权利顶端的，甚至已经突破了封锁线，在原本富丽堂皇但是经过摧残，早已破败不堪的月都宫殿里大肆抢掠，失去了他们的主人，那些在远古时期见证了无数历史，包括妖怪参与的月面战争的财宝，自然也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成为了恶魔们的战利品，也就差因为建筑本身过于坚硬而且防火，不然那些贪得无厌的家伙怕是要将其烧毁，然后在上面搭建自己带有独特审美的豪华宅邸。
不过，纯狐倒是完全不在意这一点，她并不在意这个代表着罪恶的城市有什么保护的必要，也完全不考虑如何安抚那些战败的月人们的心情，本来就是他们杀了自己的儿子，现在只是最终大仇得报，并不代表自己就应该忘却那段过去成为保护历史的学者，历史什么的，在不朽的神明面前本就是过往云烟，或许还不如将某些过于不安分的国家在眨眼间消灭有乐子。
纯狐面对着这颗烧红的碎月，只是默默看着自己下方，黑帝斯的市民们前往月面尽情掠夺，并且在喜悦中沉绵罢了，本来那个用于庇护妖怪的幻想乡，也就只是一部分终将消逝的历史而已。
“我为什么要在乎那一小块微不足道的梦世界里，受到庇护的你们这种被现实抛弃的妖怪？”她转过身，朝着古明地觉的方向走来，“为什么我要在乎一段必将消逝的过去？要论精彩，要论引人入胜，我能给你找出十几个比这个好的。”
“幻想乡已经不存在了，妖怪们要么死了，要么只能躲藏在现实的夹缝中，更何况，博丽灵梦死了都一百年了。”
也不知道是一百年这个时间长度，还是博丽灵梦死了这件事引起的，原本还得意满满的纯狐的脸上，突然泛起了一丝波纹，虽然很快就被堆砌的傲慢重新掩饰了，但还是被引起了注意。
“博丽灵梦？我知道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迟早有一天会把自己害死，但是一百年？这不是月亮才刚被送进来吗？只可惜，那孩子好不容易引起了我的兴趣，敢于向神明发起挑战，只是为了捍卫八云紫灌输给她的正义。”
“你在装什么傻？外界连国家都不存在了，甚至连木星上都有人住了，你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古明地觉本就对纯狐的傲慢感到非常不爽，但是自己读心的能力却告诉她，这个神明并没有说谎，她确实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这一百年的时间，仿佛是在一瞬间度过的。
“不，我明明才从现实中回来没过几天……况且，吞噬月亮这件事，也是赫卡提亚亲自进行的，虽然我知道地狱和现实的时间流逝速度并不一样，但是怎么会差了这么多？”
纯狐带着满脑袋的不解，又看了一眼那颗已经碎裂的月亮，梦中世界和现实的时间速度差距，其实稍微上了年纪的妖怪都会知道，哪怕是做梦不经意间到了梦中世界的人类，也会感觉到在里面发生的事情，就算是几十年的长度，也就是现实中一晚上的区别，当然，人类的认知，肯定不会如同纯狐那样深刻，但是如果连纯狐都犯了难，那就不是简单的欺骗这么简单了。
不过，相对于这个诡异的时间错乱，古明地觉更加在意的是，听魔理沙说过，月亮确实是在最后的时刻消失了，并且外界因为好几天没有月亮，直接导致了严重的潮汐异常，很多人都死在了突然上涨的海水里，那么，现在的外界的这颗月亮到底是哪来的？也不知是否和月之公主辉夜的失踪有所关联，当然，地狱是不可能问出来答案的。
“虽然我想骂你明知故问，但是既然我没从你的心里读出谎言，那大概也只能当你是真的了，不过，就这样放心地让蕾米莉亚借走地狱的一支恶魔大军，你的心也挺大的。”她看着旁边墙上的柜子里，满墙的纯狐和赫卡提亚的照片说。
“难道我需要担心那个连城市都进不去的家伙，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吗？”
“她现在就在被冈格尼尔控制，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现在都已经和钢弹杠上了，而且还在屠杀一座城市的平民。”
“那个小东西竟然和钢弹打起来了吗……真是罕见的勇气，不过，至于那个叫做冈格尼尔的兵器，我前几天还在翻阅关于远古的伊奘诺文明的书，倒是有不少令我感兴趣的地方，就算是连那些自称先驱者的远古文明，也只能作为他们的学徒以继承技术。”
“在哪？”古明地觉不自觉看向了旁边的书架，但是浩如烟海的数量还是让她感到有些喘不过气，况且它并不在书架里，反而是在纯狐那用大量的沉香木做成的办公桌上。
“先驱者认为那是一个非常发达但是技术发展走偏了的文明，远古的诸神们以巨大的身躯漫步于大地，但是正是他们创造了那些目前我们还在用的技术，诸如钢弹的精神力骨架，还有随意修改和创造生命的能力，我们都认为是远古的神明的，在他们眼里也是一个先进的文明罢了，其中就有一部分，是介绍了类似于冈格尼尔的‘人格化能量武器’的描述。”
也完全不需要看，纯狐才刚说完书页就自动翻到了她指的部分，人格化能量武器，本就是和伊奘诺物质相关的技术，其实应该是古老的伊奘诺文明相当普及的方式，而且本来也不像是单单作为武器，更像是某种可以寄宿于生命体内部的纯灵体生物，随着古明地觉一页页地翻看，她也这才逐渐意识到，其实远不止冈格尼尔和莱瓦汀这两个，在古老的25万年前的时代，还有更多这种事物，他们有的负责加工矿物，有的负责重塑地形，有的甚至可以具备独立的物质身体，作为一个完全的生物那般生活。
这种独特的多用途式灵体，被称为构造体，一般都依赖于宿主来构建他们的自身的人格和使用能力，但是如果落到了心智不够成熟的主人，反而会反噬他们的精神想要取而代之，甚至是占据他们的身体来获得其身份和物质形态，那也怪不得芙兰朵露和蕾米莉亚会因为自身寄宿的构造体而逐渐发疯，实际上完全就是就是被他们产生的人格夺取了神智……其实早就想到了，只是没认识到竟然是这么难缠的对手。
那么说起来，在幻想乡里让所向无敌的博丽灵梦和八云紫都束手无策的那件事，也就可以解释了，最终完全获得了物质形态的莱瓦汀，刚脱离芙兰朵露的控制就让灵梦和八云紫倒下，随后还差点毁了整个世界，若不是最后想通了悬崖勒马，大概地球早已经毁了吧。
“冈格尼尔……是个伊奘诺技术的构造体，原来是这样……之所以蕾米莉亚和芙兰朵露会变成那样子，也只是因为他们的心智无法承载那种强度的构造体而已。”
古明地觉在沉思了一番之后得出了自己的结论，不过，纯狐根本就没把他们太当回事，大概只是因为这两姐妹，在地狱这种险恶的环境还是相对过于弱小了，当然，是在纯狐心中没有获得冈格尼尔和莱瓦汀的情况下。
“这么强大的构造体居然凭依到了这两个吸血鬼身上，当初莱瓦汀没有毁掉现实都算好的了，更不用说……”
“而现在，冈格尼尔正在和钢弹在现实里摧枯拉朽的破坏一切，有什么好点子吗？更何况，地狱的时间，那可真是一天就是半个月。”
“说起钢弹，几年前我们刚刚从黑帝斯外面的荒原上面回收了其中一台，而且，相当的完整，看起来是得到了妥善的修复。”
“钢弹？”一听到这话，古明地觉原本就极为敏感的神经，立刻如同触电般引起了注意。
“对，现在是受到了严加看管，也不知道为什么，能在机体里面感应到一个截然不同的意识……”纯狐指向了远处的某栋和此处差不多高，但是建筑风格截然不同的高楼说。
闪烁着微光的樱花树下，穿行于城市间的电车从中疾驰而过，或许在城市建筑风格上，赫卡提亚确实有自己的理解，虽然T恤看起来有种难以理解的审美，但是当古明地觉习惯了居住在这里的各种穿着五光十色闪闪发光，甚至还和霓虹灯一样在不停交替变换的衣服的妖精之后，其实也没觉得多辣眼睛，反而有点找回了自己和古明地恋在地狱里的生活的记忆，数百米高的摩天大楼上全是散发着荧光的花朵，形成了一片永远不会消逝的遮天蔽日的花海，甚至久而久之，古明地觉似乎还能听到恋恋的声音，那段她还没有丢失自己的心的美好的记忆。
甚至，随着在车床外闪烁而过的花朵中，古明地觉好像还真的看到了妹妹的影子，并且伴随着她的笑声，在纷乱的樱花间蹦跳着，若不是纯狐及时拉住了她，大概是要真的一脚踏出车门外面了。
“喂我说，你难道是看到了什么吗？”
伴随着纯狐的动作，刚才还不停闪烁的身影也全都消失无踪，只留下了一脸茫然的古明地恋，和纯狐一样带着满脸的问号看着对方。
“确实是看到了恋恋，但你是如何知道的？”她重新揉了揉已经因为长时间劳累而干涩的双眼，这才感觉好了些。
“因为我也看到了一些自己的过去，包括我儿子的死，还有那次在月亮上遇到了博丽灵梦……不过我知道原因，这些樱花，原本是赫卡提亚种的，只是因为黑帝斯的环境过于恶劣，所以我纯化了他们的生命力，使其可以在几乎任何的表面上面生长，无论是金属制的表面，还是坚硬的岩石都没问题，其他的植物也经过了类似的步骤，才变成了如今的这个样子。”
“然后过于富集的生命力会让灵体看到现实之外的部分，甚至会吸引死后的亡魂……你不只是做了绿化，怕是这里的草木，早已经全都沾上了无处可去的亡灵……”
死灵的夜樱……和西行寺幽幽子的庭院里的那些远比现实中更加争奇斗艳的樱花如出一辙，以前去拜访的时候，常听说那里的庭师魂魄妖梦提起到，流连忘返的灵魂有时会被花朵吸引，甚至凝结于其上，使其具有了某种奇特的魔法，只是纯狐所做的要远比这个更加纯粹和彻底，不过，这让古明地觉突然联想到了自己在旧地狱里的收藏，其中就有远古时的人类会用某种魔法破坏妖怪的躯体，然后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连灵体一同摧毁掉的除魔的方式……
恋恋是在地狱里失去了内心的，是否也有可能遭到了类似的情况呢？不过，作为和人类灵魂不一致的妖怪灵，应该是不会受到夜樱的影响的，如果是某种器物导致的症状，估计还需要往更大的范围去进行搜索。
“我们到了。”
电车站几乎是直接通过电梯联通到格纳库的，作为很早就建设的梦中世界，地狱自然也已经做好了收纳钢弹的准备，古明地觉并没有在幻想乡里面见过这台机体，也没有在外界看到过，就连外界的档案里都没有对这台机体的描述，修长的外形以及发出绿色高能粒子荧光的剑刃，肯定是一台近战突击型机体，不过，究竟是那十三台机体中的哪一台，暂时无法定论。
不过，相对于原本相对宽松的收容规范，这台机体反而看起来像是被通过大量的精神屏蔽材料束缚了，机体自身并没有任何动静，但是古明地觉此刻已经能够隐约从其中听到某些声音，像是一个被困在牢笼中，几乎快要完全陷入疯狂的人类的声音，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熟悉。
“它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古明地觉隐约感觉到了一丝不祥，不过也只是朝着驾驶舱的位置前进。
“天人直接转运到这里的，而且明确叮嘱了决不能启动……所以具体的时间也不清楚，不过，应该是月都坠落之后的事情了，在机体的运行内存里发现了一个和人类灵魂高度相似的的数据模型，不过具体是谁，他们看起来有意隐藏的样子。”
“由于新人类驾驶员超出身体机能极限，所以导致灵魂被吸入精神力骨架导致暴走的机体之一吗？这在外界已经不是新闻了，许多失踪的机体，至今都下落不明，甚至有人声称在一些遥远的地方，比如小行星带附近遭遇到过这些发疯的机动战士，不过，天人们声称所有尝试取回灵魂的办法，全都失败了……”
“难道这也是其中之一吗？别的都还好，这可是钢弹……哪怕是我都必须三思的存在。”
“如今天人的所作所为只能让我相信一件事，如果是切实存在但是又找不到记载的事物，那么只有可能是被刻意隐藏的过去，难以启齿，以至于要将其从现实中驱逐。”
古明地觉一边说着，一边就已经登上了升降机，马上就要进入到驾驶舱内。
“等会，难不成你是要驾驶它吗？送死我可不介意，但是这里可是……”
“对对对，我知道你在乎这片好不容易和赫卡提亚一起建起来的地狱，我又不是要拆了他，我只是想看看这台机体里面到底有什么，如果这上面真的有一个人的灵魂，那么用我的能力进行查看也不是不……”
“……可以。”
还没有等到古明地觉说完，眨眼间的功夫自己就进入了钢弹的数据景观，其实也没有什么其他可看的，毕竟自己又不是驾驶员，不过，她倒是在前方的不远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同时穿着一百年前的黑白色学生装束，以及那标志性的不停闪烁的斗篷，看起来已经束手无策了，只能毫无力气地靠着墙角坐着。
数据景观里的移动和现实里没什么区别，只是作为一个二十万年前专门为天人设计的兵器，竟然能够让自己接入还不产生问题，说起来，与其说是自己主动接入的，不如是在马上要开始的时候直接把自己吸进来了吧？
她走到了这个蜷缩的人影旁边，但是随着每一步距离的拉进，她心中的疑惑就在如同雪崩一般快速堆积着，这太熟悉了，貌似是先前从外界通过梦境进来的某个学生……当初还引起了不小的骚动，然而这真的是宇佐见堇子？根本就不可能，最后关于堇子的记录，在差不多2101年就结束了，最后的结尾，被潦草的概括为了失踪，并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其他细节……
带着满腔的疑虑和不安，古明地觉最终还是来到了人影的面前，蹲下身问：“喂，你没事吧？怎么到了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