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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re:《山河令》温周关系解析(之十六——高崇之死)

2021-08-07 13:43 作者:傲慢的双鱼儿  | 我要投稿

     

       大会上,高崇在多方反目,遭人诬陷的情况下,被迫跟黄长老为首的阵营动起手来,只有沈慎和本门弟子帮着他。沈慎大开杀戒,但是高崇只用刀鞘抵挡,并不下死手。

       老温看着,十分不解:“这高崇为何还不出手?都到这般田地了,你还伪装什么?不,我不会错的,高崇肯定有什么奸计!”

       出身鬼谷的老温不理解正道人士的虚荣心,高崇把江湖名声看得比命都重要,宁死也不愿背负对正道同仁痛下杀手的骂名,一味被动抵挡,结果使手下众多弟子为保护他挡刀而死。

       成岭独自站在台上,阿絮从背后拍了他,让他跟自己走,一边静观局势的赵敬看见了,突然挥剑跟阿絮打起来,阻止阿絮带成岭走。阿絮打退了赵敬,又围上来一圈丐帮,阿絮出手杀掉了他们。

       黄长老要抓成岭,被老温的扇子击退,老温径直走到阿絮面前,问:“你没事吧?”两人护着成岭离开了现场。

       然后是五湖碑倒塌,高崇万念俱灰,选择了捏碎琉璃甲,撞向断碑,以死明志,这给老温极大的震动。

       老温意外发现自己对高崇的判断确实错了,他不是为了私欲和琉璃甲,而是为五湖盟的声誉和江湖大义。这从侧面证明他不太可能是制造二十年前悲剧的凶手,当然这也不能说明他不是帮凶或逃兵。老温意识到自己的打击对象很可能不是罪魁祸首,心情十分沮丧。

 

       温絮又稀里糊涂地复合了。每次矛盾都因为不同的理念,每次复合都因为共同的敌人。

       老温为看错高崇很愧疚,他承认自己错了,但最担心的还是阿絮的看法:“阿絮,我是个恶人吧。”如果阿絮认为他是恶人,两人的关系就真完了。

       “心地向善,便不算恶人”,阿絮旁观,很清楚这副局面的成因很复杂,非老温一人之力造成。事已至此,他的感情又占了上风,毕竟还是舍不得老温。于是他宽慰老温,减轻他的心理压力:“只许你算计别人,被别人算计一遭,就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没出息。”

       阿絮分析说,这局环环相扣,一定有个幕后之人扯动千机,甚至不止一个。目的也不只是琉璃甲。赵敬关键时刻以退为进,哭哭啼啼,以德服人,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他的表现堪称一绝,在天窗卷宗里被称为赵孟尝和赵玄德。

       阿絮的冷静分析能力总算得见天日。他之前还认为赵敬是“软弱愚蠢之人”,此番跟赵敬直接交手过招,印象深刻,他已经怀疑赵敬是幕后黑手。

       “真相难得,布局不易,一个人再怎么挖空心思,步步为营地搭建平衡之道,人算终究逃不过天算,要破掉一个精密的局,太容易了,有可能因为一时间的人心向背,也可能因为一场雨,再深沉的局也会有破局的一天。只要耐心地抽丝剥茧,最后总会找到那个破局之人。”

       阿絮说这些,既是安慰老温,也是告诫老温不要再做了,不确定因素太多,挖空心思也很难如愿以偿。

       但老温反而得到启发:“所以真正完美之局,依势而动,时刻变换,控局者需要做的便是看准方向,给予那么适时的一推。人心难测,人性却易测,贪欲无极,人之本性,这是世间颠扑不破的真相。”

       阿絮听出老温并不打算放弃,有点急了:“老温,你不要再以为自己能够看透人性了,先是安吉四贤,后是高崇,你错的还不够多吗?一味的偏执误的只会是自己。人性固然有贪欲挣扎,那又何尝没有信节高义呢。”

       他直截了当否定老温——你看不透人性,还是听我的没错。

       问题不在于是非判断。两个人想法不一样,分别坚持自己的观点,很正常。但是尊重对方的想法,不以自己的理念为真理去评判对方,不随意贬低对方,则体现了教养、人品和格局。在亲近的人面前,很多人做不到这一点。

       阿絮一再提醒,江湖圈中有好人,不能伤及好人。但是人性之复杂,在于每个人身上都有多面性,贪欲与信义并存,遇事才不同程度显露出来。安吉四贤本有个好名声,但是最后加入了琉璃甲争夺;高崇被众人怀疑,最后却表现出信义的一面。

       老温对事不对人,做了坏事,再好的名声也不管用,反而简单。阿絮却不是只看卷面成绩,还要参考印象分,很多时候就无法客观了。在安吉四贤身上,其实是阿絮看错了,他料不到高洁的安吉四贤竟去抢夺琉璃甲,也不愿承认他们的死是咎由自取,便下意识一再拿此事去责怪老温。高崇之死,老温和阿絮都没想到,只不过老温对自己的错算不愿接受,阿絮接受无碍,虽然之前阿絮也并没有说过高崇什么好话。

       阿絮这个不许伤好人的标准是为老温量身定做的。因为到现在为止他没对任何人(包括他自己)用过这套标准。在复杂的社会,这样的设定标准其实就等于封禁。人间所有行为,都不可避免涉及旁人,这是常识。就如两只大象打架,踩死蚂蚁是不可避免一样。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只能尽量精准,但要保证不殃及无辜,古今中外也没有哪个圣贤敢于发这种无脑愿。

       重点在于,不可避免的牵涉无辜,和主动的滥杀无辜,有着本质的区别。所谓仁义,也就体现在这里了;所谓的好人坏人,也就区分在这里了。如阿絮天窗时的滥杀无辜,主动把不属于敌对方的人杀死,才是罪恶。

       阿絮对老温提出违反自然规律的命题,束缚他的思想,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控制住老温。阿絮是规则控,恐惧一切破坏规则之事,但是对不同人要拿出不同的理由,看人下菜碟。阿絮本能地知道老温的柔软之处在哪里,他知道温大善人善于感受,自罪感重,所以他祭出的理由是“无辜之人的血”。

       有人会说,阿絮是格外爱老温,怕老温重蹈他的覆辙,将来后悔无穷。可老温并没跟他一样。阿絮是冷酷的杀人机器,不问缘由,只听命令,当然有滥杀无辜;老温是针对性地复仇,怎么可能滥杀无辜,重蹈他的覆辙?阿絮只能理解自己,对别人都凭想当然。因为跟老温的特殊关系,阿絮尤其下意识地将老温当成自己的化身,想要在老温身上实现对自己的救赎。

       有人还会说,老温心更软,将来后悔的几率更大,所以阿絮是心疼老温。这又是典型的先入为主,以自我感觉代替他人的感受。阿絮杀人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他听令服务的那个人,是外在动机,所以他会后悔自己的杀孽;老温是内在动机驱使,杀的是仇敌,有何后悔的?不杀才后悔呢。“不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还没了解缘由,就以自己的经验下判断,如果只是旁观,猜对猜错无所谓,但阿絮偏偏站在老温身边,像师长似的诲人不倦。

       “你到底想要什么?”阿絮问老温。

       “我说了,你帮我吗?”老温凝视着雨中的山谷,淡然一笑反问。

       “你说了,我才能够帮你。”不说肯定没法帮,说了还要看情况。

       “我要不属于这世间的魑魅魍魉都滚回他们的十八层地狱去!”老温狠狠地说出了心里话。

       阿絮一听,不说话了。

       阿絮的反应很真实。老温前前后后透露的信息,足够让前天窗首领明白这是针对五湖盟为首的江湖圈的复仇,现在高崇已死,仇家肯定另有其人。老温不会停止。以阿絮现在对恬淡生活的向往,当然不想卷入江湖纷争,但是老温不是外人。如果老温执意要做,阿絮也很难置身事外。但是首先还是要解决价值判断。这件事该不该做?阿絮显然还没有答案,他仍然信不过老温的判断。

       所以,老温告诉了阿絮,阿絮却没表态帮还是不帮。

       老温对阿絮的反应也不惊讶,好在他本来也不用阿絮帮忙,不帮倒忙就行了。

 

       叶白衣点出老温想详细了解容炫和琉璃甲的往事,龙渊阁就是打开往事的钥匙,令阿絮若有所思。老温想了解往事,阿絮想了解老温,叶白衣也有一段未了心事,于是一行四人带着龙孝出发去寻找龙渊阁阁主龙雀。

 

       琉璃甲被高崇事先偷换,真琉璃甲已经交给了清风剑派掌门莫怀阳。

       鬼谷在英雄大会上的作为,让幕后运筹并坐收渔翁之利的赵敬趁机将一切罪名扣在鬼谷头上,以铲除鬼谷为号召,开始收买人心,网罗势力,要将鬼谷赶尽杀绝。

       以赵敬跟蝎王的义父子关系,他应该从第十集就知道温客行的身份了,而且多半知道温客行的底细。

 



我要不属于这世间的魑魅魍魉都滚回他们的十八层地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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