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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sa×meiko 雪碑 35

2021-02-10 21:05 作者:黄泉畔之樱  | 我要投稿

晚上,艾莎换了睡衣。两人缩在床上,她求着鸣子读一下『雪碑』给自己听。

【……千代昏昏沉沉地走去自己的房间,傻愣了很长时间。她不愿意相信刚才发生的事,她不相信曾经在夏夜祭烟火中山盟海誓的虎之助居然也会亲自把离婚协议书扔给自己。看着房间里,她曾经朗读过浪漫诗篇的书桌,她曾徘徊深思装扮自己的衣柜,她曾回忆着那缠绵情话入梦的暖床……现在,都不属于自己了。……】

艾莎的眼神早已飘离到了窗户那儿。鸣子看了她一眼,确定女王还在认真听 ,就继续:

【……“夫人!”那个女仆跑过来。“老爷昨晚派了专车,已经把小少爷们接回去了……老爷让我告诉你,此番离开,就不准再踏进相马家一步。”千代摸着床,忽然轻声说:“石一郎……松二郎……我还能见见他们吗?”“不行。先生交代我不能让你去……很抱歉。”千代啪的一声站起来,瞬间泪流满面。“我还是他们俩的亲娘啊——!”然后就开始低声抽泣……】

【带着一只只装了几件必要换洗内衣的旧皮箱,千代离开了自己拥有过美好回忆现在却充满苦涩的地方,那个绘有慈姑叶图徽的大宅。……】

鸣子读完了她的文章,她却发现眼前爱人的脸上也早已泪雨蒙蒙。

『艾莎……?』鸣子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叫了起来。

艾莎还在神游的样子。旁边是轻轻飞舞的小雪花,随着脸颊的泪珠一同落下,看上去让人心疼。

鸣子只好等,等艾莎回过神。

过了一阵,艾莎仿佛如梦初醒般震了一下,发现爱人正在满心期待着自己的评价。于是她抹了抹自己的眼泪,缓缓道来。既然关系都到这一步了,那就直说自己的感受吧——

『老实说,我真的太惊讶了。你写的故事就和我母亲讲给我的故事一模一样。你们……妈妈和你根本不可能见过面啊……』

哦,所以说,这就是你落泪的原因。鸣子明白过来,但是更多的是惊奇。『……呜哇,真的吗?这还是我做梦做到的。我还记得小时候,每隔一天就回梦一段连续的情节,这样持续了好几天才结束。后来……一年中总有那么几天我会连着做有关这个故事的梦。』

『这也难怪你能写得这么仔细!』艾莎又回答,『我的话,除非是对我而言很特别的梦,我就会记得,别的梦就很快忘掉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这是个噩梦,尤其是我梦到虎之助抛弃作为千代的我的时候……噢,抱歉,我忘了解释了,梦里我一直是千代的视角。有一段时间我就很痛苦,怎么这个噩梦一直摆脱不掉……』

『也不算噩梦吧,尤其是当你靠这个梦写出美文的时候。』艾莎已经完全止哭了,她开始跟鸣子闲聊,『我一般在做噩梦了之后,会去窗户那里看星星。想象着把噩梦揉成一团扔给天上的星星吃。所以我都不记得我都做过什么噩梦了。』

『星星!』鸣子一激动,坐了起来,把艾莎也一并拉起来了,『你知道吗,我那边的城市,已经很难看到星星了。当我第一次真正耐心在这里去仰望夜空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还能看到满天星辰。』

艾莎轻笑,甚至很长时间都没有停下。她觉得鸣子实在太可爱了。真的太像自己的母亲了……说起来,自己母亲很可爱的瞬间,艾莎还记得是自己八岁的时候,自己跟妹妹和父亲一起去避暑山庄度假,那时候母亲可兴奋了,她说自己迫不及待要站在凉凉清澈的溪水中,而且后来也确实和孩子们很痛快地打了水仗。

难道,是自己亡故的母亲,化作鸣子这个歌女来陪伴自己了么?

她突然有了和鸣子一起看星星的想法,于是她索性揭开被窝,把鸣子拉起来。鸣子也没睡意,只是随着艾莎一块起身。『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我能跟你聊聊星座吗?』

鸣子点头,两人移到窗前。北极光依旧在闪烁着,给两人罩了一层彩晕。

『那边一块,我最喜欢的沃夫座。』鸣子随着艾莎的指点看过去:『哇,第一次亲眼看星座啊。』

这个时候,艾莎突然听到了自己脑内的声音,『啊啊啊啊~』迷离飘渺,就好似远处牧羊女的呼唤。

艾莎呆滞了,什么,那个【鬼】又来了?

鸣子看到艾莎反应有些奇怪,不禁担心起来。性情灵慧的她,很快就断定艾莎惊愕的理由。『是不是那个声音又来了。』

艾莎却没有作答。『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她对鸣子这样说。鸣子也想跟去帮忙,但还是作罢了,因为自己什么也没听见,这个声音好像只有艾莎能听到,自己在完全没概念的情况下,会给艾莎添麻烦的。

可她纠结得不得了,因为过于担心对方的处境,等了一会儿就急不可耐,干脆蹑手蹑脚地也跑出去看看。

艾莎走出去,站在黑暗的走廊上,四周张望。城堡里没有宠物,人们也都入睡,所以相当安静。『你是谁?』艾莎只能根据脑内声音的方位模糊地确定那个【鬼】的位置。

那个鬼只是唱着无字的旋律 没有表明身份。

走过长长的过道,来到阳台前。旁边是自己父母的相片和自己和朋友们的相片——安娜,克斯托夫,鸣子还有自己。这个时候,艾莎貌似又忘了自己要找鬼的事情,居然对着相片上鸣子的样子端详了起来。其实,个性豪放的鸣子和优雅温柔的伊杜娜相比,真的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外表上面。不过说真的,和鸣子在一起的这些天,想母亲也想得很频繁。她是如此地恋着鸣子,在看到鸣子的脸庞后突然有了一丝后悔。我在干什么?鸣子一定还在担心我。既然现在城堡里无异状,那就回去啊。何必在这里逗留空余爱人担忧?

这个时候,脑子里的歌声,又开始回响,就像是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她的存在似的。艾莎撑着照片下面的小桌子,轻摇了摇头,把自己的鱼尾辫摇到了背后。

『我已经经历过冒险,也遇见了爱我的和我爱的人,』艾莎这样说,跟自己脑子里那个鬼对话起来,不过她也不确定这个鬼是否能听得懂人话,『他们就在我身边,就在城堡中。』

艾莎在走廊中央慢慢转了一个圈,张开双臂拥抱夜晚清凉的空气。很努力地像那未知的事物表达自己的态度。

我赤手空拳在北山建过冰雪宫殿,交手过荷枪实弹的士兵,熬过如噩梦般的刑罚,也斗过心机颇深的邪恶王子,还上过法场,才换来现在安定幸福的一切还有真爱,这已经够了。已经够了啊!!

艾莎这样劝说自己,那只是耳鸣,或者是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不要去跟随这样的鬼毁坏现在的幸福。

可是那歌声好像更加剧烈了。

『不,我不想搞砸一切……』艾莎又低语。她忙用手拢着自己的头,把碎发往脑后梳理过去。

歌声依旧不停,好像要和这样的女王杠到底。

艾莎打开了阳台,向着空旷的峡湾,随着鬼声的音调朗声高歌,仿佛是询问,又好像是隐藏内心的惧意,还有可能是表明自己的立场。『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你要做什么!』

艾莎又走出城堡,继续和自己心中的鬼对话。想来她如此固执,若不是想害我犯错的小人,那是不是真的想告诉我什么?难道她知道有关我魔法的真相?我是阿伦戴尔的女王,阿伦戴尔历史上唯一一个拥有魔法的统治者,我为什么会如此?

自小艾莎就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别人不一样,独独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力量?

没有任何亲属是魔法师,为什么上天赋予我这个才能?

她感到自己手上一阵麻,艾莎举起双掌,魔法便开始激烈地起舞。看来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鬼的空灵呼唤随着魔力又一次起舞,这次艾莎看到了冰凌组成的各种形状:飘落的雪花憔悴的人形,硕大的石碑,随后是跳动的冰花,好像又出现了一匹马和一个庞然大物……这些,都是什么?她满心好奇。

如果我能告诉你你拥有魔法的真相,你愿意跟随我再一次冒险吗?艾莎解读出了那个无名旋律的含义。

艾莎不再说话,只是朝空中挥出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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