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狼组】 借火
ooc警告
渣文笔警告
叙事方式和风格灵感来自于lofter的翯翥Hz的夜半撞车
封面作者：幻象黑兔（话说这个应该大家都知道吧...）
1
循着手机上空发来的位置而行，德克萨斯停在了“大地的尽头”面前。台阶上盖着一层薄薄的积雪，像一块洁白的丝巾平铺在桌面上，看样子能天使他们也刚到不久。
雪落在德克萨斯脸上，这让她产生了一丝寒意，从口中呼出的气体立刻化作一阵白烟，向四周散开，而后消逝于无形。
看着眼前这扇略有点朴素的大门，德克萨斯的脑中闪过一段过去的记忆。她感觉更冷了，这种感觉很奇怪，似乎身体内部的36℃要比外面刺骨的寒风更冷一些。于是她打开门，走进了酒吧。
但愿里面能暖和一些。
叙拉古往事——德克萨斯 Part.1
德克萨斯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她见到的情景。
如往日一样的路边似乎并没有什么新奇，映入德克萨斯眼帘的那扇本应紧闭着的大门却半掩着，从昏暗的走廊中渗出阵阵暗红色的液体。
按理来说德克萨斯早已习惯那个味道，应是不会再有任何反感才对，但刺鼻的血腥味却不停地刺激着她的神经，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这种感觉像是要把她拖入深渊。德克萨斯强忍着要晕过去的冲击感，推开了那扇门。
德克萨斯的名字对叙拉古人来说并不陌生，它可以是危险与死亡的象征，从未有过被盯上的人逃脱她的剑刃，不少家族都覆灭在她的剑下。
德克萨斯见惯了血腥的场面，在亲眼见到里面的景象之前，她的脑海中就已经想象出了那副画面——就像她曾经对别的家族做的那样。
咯吱作响的门被完全打开了，正如德克萨斯所想的那样，整个屋子被溅射的血染成了红色，自己的亲人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而那些入侵者也也同样站在血泊里，他们缓缓转过身，似乎对德克萨斯的出现感到无比地意外。
她还来不及哀痛，怒火就先一步占据了德克萨斯的意识，驱使着她抽出剑，向那些入侵者冲去。
那些人比德克萨斯想象的要强，她本应该早意识到这一点，不然他们也没有灭掉整个德克萨斯家族的能力。受到如此突然的打击，换做是谁或许都会分心。本是强势至极的剑术出现了破绽，这让她的对手抓住了机会，德克萨斯渐渐地落了下风，突然袭来的一击直接将她弹至墙角，手中的剑滑落到了地上，剧烈的疼痛让她失去了抵抗的机会。
她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鲜血四溅的样子，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接下来，她就会成为这间屋子里的最后一具尸体，为德克萨斯家族的故事画上句号。
但故事并没有按德克萨斯所想的发展
金属撞击响彻整个屋子，德克萨斯猛地抬起头，两把东方风格的剑为德克萨斯挡下了致命的一击。一个鲁珀救下了她，那人留着一头过腰的白发，脸上挂着自信与疯狂的笑容，丝毫不把那些入侵者放在眼里。
一股浓厚的烟味盖过了血腥味涌入德克萨斯的鼻腔，然后她才意识到，那是她的挚友——拉普兰德。
2
在龙门的雪夜里，一位鲁珀与街上的众人显得格格不入，她的身上只有一件黑色的大衣，过短的裤子将她白净的大腿暴露在外，露出上面分布了一整圈的源石结晶。
要是被人发现发现自己是感染者会很麻烦的，拉普兰德尽量用大衣挡住那些源石，在曲折而昏暗的小路中前行，最终停在了一座酒吧的侧面。
拉普兰德慢慢靠近那扇窗子，从中照射出的暖光让她不至于在一片黑暗之中乱窜，得以寻得一处落脚的地方。
对她来说这个位置是再好不过的地方了。
拉普兰德从窗中看到了有些落魄的自己，脸上勾起了一个自嘲的笑容。她以前绝对想不到自己以后有一天会是这个样子。
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拉普兰德向窗内望去。
叙拉古往事——拉普兰德 Part.1
拉普兰德被自己的家族除名了，这是她出手救下德克萨斯所付出的代价。
她找了个理由糊弄了过去，并没有告诉德克萨斯昨天她并没有回家，在外面抽了一晚上的烟。她被家族除名的事也不是她亲耳听到的，不过发生了这种事，自己根本不会有被家族除名的机会就会变成河里的又一具浮尸。
或许她自己也清楚，德克萨斯终有一天会知道事情的真相。事实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拉普兰德不知道届时德克萨斯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她只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于是拉普兰德向德克萨斯隐瞒了真相，与她一同展开了在叙拉古的流浪。
如果说德克萨斯是叙拉古一级危险人物，那么拉普兰德就应该成为传奇，她的致命程度不低于德克萨斯，甚至要高出许多。每个见过拉普兰德疯子似的战斗的人，都会在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更有甚者看见拉普兰德就吓得腿软连路都走不动。
拉普兰德总是与德克萨斯一道，这是自德克萨斯的家族覆灭后叙拉古人对他们的印象。德克萨斯总是面无表情，拉普兰德永远都挂着或狂妄或自信的笑容。她们的关系似乎不止于战友，而已经往上迈了一个台阶。
但那终究只是人们的猜测，谁也不会想见到她们两个。
拉普兰德经常会想，她那时的选择是否值得。
但她从未后悔。
3
今天晚上是跨年之夜，是炎国最重要的节日，通常在这天晚上，人们无论相隔多远都会在这一天团聚在一起，共同迎接新一年的到来。这是能天使告诉德克萨斯的。
她正独自坐在角落里，望着台上唱歌的空走神。
能天使的话让她想起了一个白发的鲁珀，如果说她在叙拉古还有什么联系，应该也只有那个人了。但德克萨斯不愿再去想她，从离开叙拉古开始，她就极力克制自己去回想以前的事情。
“德克萨斯，要尝尝苹果派吗？”能天使端着两份苹果派坐到了德克萨斯旁边，打断了她的思绪。
“不用了。”德克萨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pocky，以此来拒绝能天使的好意。
但这使德克萨斯陷入了新的沉思。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用pocky来戒烟的？具体时间德克萨斯有些记不清了，但肯定是在来到龙门之后的事情。自从离开叙拉古过后，她实在是变了太多，与从前那个德克萨斯简直判若两人，以前的自己绝不会想到以后会是这个样子。
她曾以为自己会与拉普兰德共度余生，她们会彼此守护对方，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她们想过在叙拉古呆上一辈子，创造一个她们自己的家族；她们想过流浪整片泰拉大陆，成为传说中的神秘游侠；她们想过找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尝试平静的慢节奏生活，她们还想......
但那些都没有被实现。
送入嘴中的pocky有些甜，与烟的味道截然不同。一边像是加糖的牛奶，一边却像是苦涩的咖啡。
德克萨斯有些失神，没有听清身旁的能天使说了什么，她将视线投向窗外，外面仍然下着大雪。
酒吧里要比外面暖和得多，但德克萨斯身上的寒意并没有半点消退的迹象，她不知道为什么。
叙拉古不会下雪。
叙拉古往事——德克萨斯 Part.2
拉普兰德有些悠闲地站在窗边，身上只穿着内衣，白皙的身体完全暴露在外，在淡淡的月光下显得有些朦胧，但她腿上的源石结晶依旧触目惊心。
德克萨斯裹着浴巾从浴室中走出，见到的第一幅画面就是这样，她一时愣在了原地。德克萨斯有些看入迷了，不愿上前打破这么一道绝美的风景。
如果可以，德克萨斯希望这一刻能永远延续下去，她们能够放下那些恩怨，就这样一直持续下去。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仍有人在追杀她们，今晚的清闲也只是暂时的。
拉普兰德背对着自己，正在欣赏窗外的风景，但德克萨斯知道，她在邀请自己去到她身边。
“今晚月色真美啊。”德克萨斯刚刚靠近，拉普兰德就回过头来看向她，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
“有吗？”德克萨斯向窗外看去，只是十分普通的夜景，或许是她不能理解拉普兰德的意境，但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殊的，和过去二十多年所见的夜晚没什么区别。
一阵柔软的触感突然从德克萨斯地背后传来，沐浴露的香气涌入了她的鼻腔，德克萨斯先是一愣，然后才意识到拉普兰德从背后抱住了自己。
“因为今晚能看到你，所以要比以往更美。”拉普兰德将头放到德克萨斯肩上，看见她的脸上泛起了一阵淡红。
“白痴。”
德克萨斯从拉普兰德手中挣脱了出来，但拉普兰德并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待德克萨斯转过身时，拉普兰德一把将她推到了身后的落地窗上，而后上前一步，贴近德克萨斯的脸颊。
德克萨斯的浴巾有些松动，但拉普兰德也没好到哪去，不过她并没有在意这些，将手伸进了德克萨斯的浴巾。
“别人看得到的。”德克萨斯尽力表现得平静，但急促的呼吸与心跳却出卖了她。
“你怕了吗？”拉普兰德贴上德克萨斯的额头，勾起一个挑衅的笑容。
“那不可能。”
然后德克萨斯吻了拉普兰德，
拉普兰德吻了德克萨斯。
“给我也点一根烟吧。”德克萨斯侧身躺在拉普兰德旁边，望着坐在床沿的拉普兰德。
拉普兰德总喜欢在事后抽一根烟，德克萨斯总是在枕边看着她抽烟的样子，她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只知道拉普兰德很喜欢烟。
德克萨斯的指腹摩挲着拉普兰德肩上红色的咬痕，同时顺手从床上撑了起来。
“好啊，但我肯定你不喜欢这个味道。”拉普兰德转过头来，向德克萨斯投去温柔的视线。
德克萨斯坐到了拉普兰德旁边，如她所说，烟的味道并不讨喜，德克萨斯皱起了眉头，接过拉普兰德递给自己的那支烟。德克萨斯生疏地将烟含在嘴中，拉普兰德从床头柜上取来她的打火机，为德克萨斯点燃了那根烟。
“你把我的名字刻上面了。”德克萨斯看见拉普兰德的那个打火机上刻着她俩的名字，但拉普兰德只是淡淡一笑，像是在说，那又怎样？
德克萨斯也不介意，不如说还有点莫名的高兴，嘴角微微向上翘起。她学着拉普兰德的样子吸了一口，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死死地盯着手中正在燃烧的香烟。
“被你说中了，真是令人不爽的味道。”
“但这可是拉普兰德为你点的烟。”拉普兰德将手搭在德克萨斯肩上，拉近了二人间的距离，同时用尾巴轻轻拍打德克萨斯的背部。
“这倒也确实。”德克萨斯再度将烟放入嘴中。
在那之后，不知拉普兰德还为德克萨斯点了多少次烟。
4
刺骨的寒风灌入了拉普兰德的大衣，拉普兰德扫开了一块积雪，背靠着墙坐到了地上，从包里取出一盒烟，想借此来暂时驱除身上的这股寒意。
窗内的景象一片温和，德克萨斯在其中虽然显得有些不合群，但其他的人明显都接受了德克萨斯，对此并不在意。
至少窗外的拉普兰德与她们可以说是截然不同。
“这么久没见，德克萨斯身边多了不少人嘛。哈哈......”拉普兰德吐出一口烟气，抬头望向夜空。
那上面什么都没有，拉普兰德在的位置看不见月亮，甚至连星星都没有。
“真好啊......”
比起用抽烟来抵御寒冷，拉普兰德觉得自己更需要酒精来麻醉自己。
她的眼中似乎失去了光芒，只是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直到身边扔满了烟屁股。
雪一直在下，就像是从未停过一样。
叙拉古往事——拉普兰德 Part.2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德克萨斯死死地抓着拉普兰德的衣领，将她狠狠地推到了墙上。“为什么你瞒了我这么久？！”
拉普兰德躺在床上，侧身望着窗外的一片黑暗。
“你说话啊拉普兰德，你他妈告诉我！”拉普兰德从未见过德克萨斯这个样子，但换成是她，自己反应也不会好到哪去。
今晚没有月亮，整片大地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拉普兰德从未经历过如此安静的一个夜晚。
“拉普兰德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了让你那该死的良心能过得去？”德克萨斯的力气越来越大，拉普兰德感觉自己已经快要不能呼吸了，但她的喉咙像是被卡住了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
拉普兰德记得，她从德克萨斯的眼中看见的不是愤怒，而是失望。
“我真没想到，拉普兰德。”德克萨斯放开了拉普兰德，转过头去，不再去看那个陪伴她流浪不知多少岁月的鲁珀。
德克萨斯的家族覆灭于拉普兰德的家族，这是她无法改变的事实，以她一己之力只能这样救下德克萨斯，如果提前告诉德克萨斯这件事，且不论德克萨斯和拉普兰德的家族会怎么看待她，德克萨斯一定会选择保护自己的家人，然后死在那些人的刀下。
望着德克萨斯一步一步远去的身影，拉普兰德无力地坐到了地上。她知道这一天终会到来，即使做好了准备，也还是难以接受。
拉普兰德转过身，想向德克萨斯好好解释清楚，她不是出于负罪感这种无聊的东西，她......
德克萨斯已经不在那里了。
5
“德 克 萨 斯 ！”
一阵声音将德克萨斯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酒吧里，现在正和能天使她们一起准备过年。
“想起了些以前的事情，抱歉。”德克萨斯放下手中的pocky，转头看向快要贴到自己脸上的能天使。
德克萨斯仍然感觉有些冷，即使她的头上已经渗出了几颗汗珠。
“以前？在叙拉古的事？我要听我要听！”能天使好像更加激动了，头上的光环晃得德克萨斯有些睁不开眼。
“下次吧。”德克萨斯有些尴尬地拒绝了能天使，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我出去透透气。”
“诶，可是马上就跨年了...”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德克萨斯留下这句话，推开门走了出去。
总感觉少了些什么，德克萨斯想到。
自从离开叙拉古起，就一直隐隐约约有这种感觉。
究竟，少了什么呢？
叙拉古往事——德克萨斯 Part.3
德克萨斯离开了叙拉古，来到了龙门。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龙门，当愤怒从她的情绪之中褪去时，她已经乘上去往龙门了列车了。或许她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目的地是哪里，她只是想离开叙拉古和拉普兰德。
德克萨斯没法接受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是自己仇人的事实，这让她觉得自己以前的人生完全就是他妈的一场闹剧。
德克萨斯不想再见到任何有关叙拉古的东西，更不想见到拉普兰德。
她并不知道龙门是个怎样的城市，她也不会想到她的这个选择将会彻底改变她的一生。
在这里，她救下了空，加入了企鹅物流，结识了能天使这样的朋友。她并没有体会过远离血腥与死亡的生活，一开始她还不习惯，多亏了大帝能罩着她，才不至于被龙门近卫局给抓走。
德克萨斯本以为自己不适合这种生活，但大家都接纳了她，她在这里感受到了叙拉古从未有过的感觉——平静，以及安全。
德克萨斯再也不用担心会有仇人随时找上门来，再也不用在刀尖上舔血求生。
龙门给了德克萨斯一个全新的生活，而她也不讨厌在龙门的这份平静。
但是，德克萨斯知道，总有一天，她的过去会追上她。
6
拉普兰德身旁抽完的烟都快堆成一座小山了，待拉普兰德再次将手探入烟盒时，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抽完整整一盒了。
于是拉普兰德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积雪，准备离开了。
既然德克萨斯已经有了新的生活，那她也就没有再去打扰她的必要了。自己只是来看看德克萨斯的，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她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德克萨斯了，拉普兰德应该比谁都要清楚这一点，但在亲眼见到她之前，拉普兰德总是怀着点那么些微不存在的希望。
当初德克萨斯已经给出答案了，她离开了叙拉古，离开了自己，并且再也没回来，连一封书信也没有。
但拉普兰德从没怪过德克萨斯。
叙拉古往事——拉普兰德 Part.3
“你的矿石病十分严重，再使用源石技艺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拉普兰德看着眼前的千层酥，脑中突然回想起了医生说的话。
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明明之前拉普兰德都毫不在意自己的矿石病的。拉普兰德看了看自己腿上的源石结晶，已经快围满整整一圈了。
拉普兰德感觉到了，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再去见她最后一面吧。”拉普兰德沉着脸，不知何时起，千层酥只有自己一个人欣赏了。
拉普兰德还是忘不了那个人，至少在死之前，她想告诉她，自己不是出于什么狗屁良心过不去才救的她。
于是，拉普兰德来到了龙门。
The End
拐过转角，拉普兰德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酒吧的后门，她的身上没有穿着拉普兰德记忆中的黑色外套，但拉普兰德仍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危险的致命感。
她的手里拿着一根烟，那根烟有些皱，弯弯曲曲的像是被搂过很多次，但不难看出那是叙拉古的牌子。
她只是拿着那根烟，并没有抽。
德克萨斯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身上有叙拉古的烟，可能是之前给那些叙拉古来的黑帮送货时他们给的，不过德克萨斯自己都忘了这事了，就在刚才她把手揣进包里时才发现。
她已经好久都没抽过这玩意了，抽烟会让她想起不好的回忆，好巧不巧这还是拉普兰德给她的那个牌子的烟。
换作以前德克萨斯一定会立刻把这东西扔进下水道，但今天她却没有这么做，而且还去想了叙拉古的事情，这实在有些意外了。
当德克萨斯将烟送到嘴边时，她才发现自己没有打火机。
德克萨斯从没有过自己的打火机。到了这时她才意识到，一直有另外一个人为她点火。
或许她并不恨拉普兰德，德克萨斯想到。
“你要借个火吗？”一位白发鲁珀走到了德克萨斯旁边，面带微笑地看着她，摇了摇手中的打火机，上面刻着德克萨斯的名字。
拉普兰德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但只有德克萨斯才知道那背后的意味。
德克萨斯失了神，她不可能想到拉普兰德会出现在这里，一瞬间百感交集。
久别重逢的喜悦？
未告而别的愧疚？
德克萨斯不知道，她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眼前带着笑容的白发鲁珀，一遍又一遍地在脑中告诉自己这他妈的不是幻觉。
“你能为我点个烟吗。”德克萨斯颤抖着，将手伸向了拉普兰德。“就像以前那样。”
随着一口烟从德克萨斯嘴里吐出，德克萨斯重新感受到了那股久违的难受的感觉。
“真是令人不爽的味道。”德克萨斯说道，将头转向拉普兰德的方向。“但是是你为我点的。”
拉普兰德的眼中满是温柔，她只是看着德克萨斯，一言不发，将她的思绪带回了那个晚上。带回了那个真正带给德克萨斯平静的夜晚。
“你当时是不是还有什么想说的？”德克萨斯问拉普兰德，她当初丢下了拉普兰德，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虽然她自己可能猜到了原因，但她还是想听拉普兰德告诉她。
“今晚月色真美啊。”拉普兰德抬头望向夜空，这里，她能看见月亮，还能看见月亮旁一直守护着它一闪一闪的星星。
“是啊，今晚月色真美。”德克萨斯笑了，上一次笑是什么时候德克萨斯具体已经记不清楚了，但她知道，应该是在叙拉古的时候。
她收到了拉普兰德的答案。
随着跨年的钟声响起，街上的欢呼声顿时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鞭炮声不绝于耳，一片喜庆祥和的氛围。
通常在这天晚上，人们无论相隔多远都会在这一天团聚在一起，共同迎接新一年的到来。德克萨斯这才明白了这个节日的含义。
或许酒吧里的她们会抱怨德克萨斯为什么出去这么久没回来，错过了和大家一起跨年的时间。但德克萨斯会解释说：里面有些冷，外面暖和。
在这个跨年之夜，德克萨斯找到了自己缺失的东西，而拉普兰德——
为德克萨斯点了个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