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忘/双洁/HE】王妃14【甜/轻喜/微沙雕】
14.
天佑六年末。
梁国六王秽乱宫闱，削爵摘王珠，发配寒地。
天佑七年，初春。
梁帝死于床底事，脱…暴毙。
五王病躯登摄政，沿皇父遗诏，奉贵妃幼子十弟为大梁少主。
梁贵妃乃胤国三年前送梁之楚国美人，先为五王王府侧妃，后罢免位份，入女观修行，再而入宫自昭仪步步踏上妃位。
梁帝丧前一年，产下萧十。梁帝丧后，为五王力保，得以免于陪葬，进而幼子称帝，与五王同殿摄政。
……
胤梁两国局势日趋紧张，朝中都知，大战就在今年。
虽然已经打春，可昨日还是下了一层薄雪。
湛王府的大门快给人踩破，每日来来往往，议事的，送文函的，前方谍报…
江枫眠和魏长泽从湛王书房出来。
这老哥俩如今都已是湛王筹幕中的重要人物。
江侍郎和魏大学士都加了中承官职，手底下的人，手里头的事，从以前的风花雪月换了谋远勤举，兵将丁勇……
‘ 你先走。’
‘ 怎么，你还有事没说完？’
‘ 我找粘公公，有点私事。’
‘ 哦，那我走了。’
江枫眠看着老兄弟脸上难以掩饰的尴尬，大抵猜出他是为了儿子和王爷那点事，于是，识趣撤退。
魏大学士和垂手的粘公公，彼此打个笑脸招呼。
俩人退到长廊个掩蔽处。
‘ 这个我家东花园角门钥匙。’
‘ 麻烦您跟王爷说说，别…老跳房，万一又像以前…哎…’
粘公公收好钥匙，笑的春风似的。
‘ 中承放心，魏公子啊，做咱们王妃，早晚的事。只是眼下，战事紧，等王爷操持完，天下太平，您老也就太平了。’
‘ 呵呵，我知道，我知道。’
魏大学士笑的有点发干。
这叫什么事，儿子偷情，老子睁一眼闭一眼，还不只…还得为了名声，主动给那偷儿…留门！
……
魏婴的手泡在黄色水里，丹参的苦涩味道熏得人眼睛酸。
‘ 睁不开眼了，鸭蛋，快，拿布条把眼给我蒙上。’
‘ 哦。’
‘ 紧么，大王？’
‘ 松了，再绑紧些。’
‘ 哦。’
‘ 妈呀，眼珠子要勒出来了…’
蓝湛披着月色进屋时，正瞧见鸭蛋恨不得挠头的找捆绳的力道。
挥挥手，将小侍女无声清退。
蓝湛给魏婴调好蒙眼布条的松紧。
‘ 嗯，你掏我衣裳里干嘛，我又不会藏糖…哎，往哪儿摸呢，你谁啊你…’
‘ 嘘，羡羡，别动，大夫说过，你要祛疤，泡不够时辰可不许拿出手来。’
‘ 蓝湛！’
‘ 羡羡，这样…好么’
‘ 不好，你这是趁人之…热，什么东西！’
‘ 今日有人送的礼，杏仁油…没有薄荷油那般凉，你会舒…’
水盆里有水花起落，盆里的手在丹参液体里抓挠。
……
床幔垂落，烛火朦胧。
‘ 珠子太亮。’
魏婴侧躺了，手里是蓝湛给他带来的无花果丝。
蓝湛向两人间摸索。
‘ 你干嘛~’
魏婴嘴里叼着无花果丝，扫开落在自己大腿的手。
‘ 呵，不干嘛，我找那条葱纱。’
魏婴脸蛋有些红。
据鸭蛋从弥尔那里打听来消息，是蓝湛参加外邦使者宴席，席间露脐舞姬手里挥舞的道具。
舞罢，领舞的娘子被蓝湛叫住。
人都以为湛王是看上那美人，谁想蓝湛只是要了她纱帕子，还是用金锭交换。
之后，那纱帕经粘公公清洗，晾晒，熏香，才上供似的还回蓝湛手里。
接着，它就出现在了蓝湛和魏婴的…围幔之乐中。
蓝湛喜欢用这帕子缚住魏婴手腕。
‘ 腕带你嫌咯肉，棉绳又说勒得慌…这纱我看最好。’
‘ 羡羡手长得像水葱，和这纱配的紧…’
‘ 你这孩子总不肯等我，咱们一起…泻…多好，你偏不肯忍着，时时都说不行了，然后…在我前，呵，下次，把葱纱系住他…叫你不等我……’
想着这些，魏婴心口突突地。
他不会真这样变态，要…
‘ 摸到了！’
‘ 不许你系！’
‘ ……’
‘ ……’
蓝湛的确没有系，而是将葱纱盖在夜明珠上。
床幔内光线柔和起来。
‘ 羡羡，系哪里~’
蓝湛凑近魏婴，张嘴咬住他嘴边那根长长的无花果丝。
酸酸甜甜味道，在两人嘴里…
彼此望着，魏婴眼里有嗔色，妩媚异常。
蓝湛一口含过去…将空气中所有无花果丝都…
两人…贴…
蓝湛的声音含混地在魏婴…里发出：
‘ 好吃么~’
肩膀耸动，魏婴没有回答，但他拧身趴在蓝湛…上。
‘ 别说话了，分心，快……’
‘ 呵，我的心碰着你可分不开，就像下…一样…羡羡…紧，哪容人分…’
‘ 才不是我，是你不肯…出’
‘ 不对，明明是你不让我…出’
‘ 就是你…’
‘ 是我么，那这会…我的是谁…’
‘ 嗯，别…’
‘ 别什么’
‘ 别…出’
‘ 好。’
……
这日中午，魏大学士难得不忙，可以回府和老婆孩子团聚了吃饭。
为此，林氏特意动手做了道焖羊肉。
因为下午还要往王府议事，魏大学士吃着羊肉却不敢配花雕，不免有些美中不足的遗憾。
在梁的遭遇害了魏婴一向引以为傲的胃口，美食在前，也必须的遵从母命，先喝汤，再吃其他。
被母亲盯着，不敢一口喝完，必须小口小口嘬。这也是大夫说的养胃步骤，蓝湛很慎重的遵从医嘱，着人日日送鲜枣和山楂。林氏则负责监工。
好容易喝了汤，林氏也不许魏婴先动肉，得吃几嘴菜，扒两口饭，细嚼慢咽后，才能动羊肉。
魏大学士吃的满嘴流油，看着儿子委屈巴巴模样，才稍稍了慰了下自己有肉无酒的失落。
‘ 上午让你帮我看下账册，你瞧瞧你，那个粗心。厨下账目，外屋丫头份例，都算错了。你这不是明了让她们坑你。’
林氏埋怨。
魏婴只当没听见。
魏大学士更是耳旁风成习惯。
‘ 你虽爱种草养花，可园子里增益也得有算计，不然以后的日子…’
‘ 阿娘，我又不打着应聘账房先生，学这些干嘛。家里你管的不挺好，可别招我了。’
‘ 哎，我不招你，可将来…’
外头妈子打断主母话，说是王府粘公公到，还抬了好些箱笼。
‘ 扰了大学士一家吃饭，老奴该打，呵呵。’
‘ 放下东西和人咱就走，王府里也忙。’
‘ 这两箱是咱们府里去年到今年的账册，这小箱是春日节礼的册子，还有这些是宝库里账目。’
‘ 外邦进贡来的使节送的礼归了库，王爷挑了十二件玉石头饰送夫人，两卷字画送大人，剩下的稀罕小玩意都是魏公子玩的。’
‘ 院里是咱府里账房，今儿留着跟魏公子打打照面，您都问仔细了再叫他们回府。以后，会有专门账房每日过来，同您报备。’
‘ ……’
‘ 这是要干嘛！’
‘ 瞧魏公子这话，能干嘛，给您管家么！’
‘ 我…我管！ 凭什么要我管！’
‘ 您不管谁管，呵呵，王爷很快就该提兵了，咱府里的事总要有个主心骨。’
‘ ……’
‘ 再说，王爷也是希望您提前适应，免得以后忙碌，累坏自己。’
魏大学士和儿子一样，震惊不已。
唯独林氏乐的喜上眉梢。
‘ 公公辛苦，王爷意思我们知道啦，您告诉王爷，魏婴虽没上过手，但我儿子聪明的紧，学一学，很快就能将王府料理好。’
‘ 那是那是，夫人制家好手，魏公子有您教，错不了。’
‘ ……’
送走粘公公，林氏回到饭厅，看着还对了箱笼和账人不知所措的丈夫和儿子，露出些得意。
俩货，吃饭。
老子儿子听话乖乖坐下。
‘ 你们，都跟我去后廊花厅，东西都抬上，按职位大小报自己每日活计，我边看账边听…’
……
今儿的月亮肥丢的很，魏婴坐在院中石桌边，手里吃的核桃也很肥。
‘ 鸭蛋~’
小侍女很听使唤的凑过去，咔嚓，徒手捏裂开四五个给了主子，然后又回到篱笆下仰头数数。
‘ 大王，鬼薜荔爬的太快，这才几天啊，都盖住原来的葡萄藤了。’
‘ 哎呀，这里还藏了个丝瓜呢~’
‘ 唔，还有，还有…好可惜，这是去年咱们没摘的吧，都老成瓤了。摘了晒好我给你擦背用~’
‘ 可别，你那手劲儿，哪次都恨不能给我擦过去…’
魏婴扫了扫衣服上落得碎渣，毫不留情拒绝小侍女的好意。
‘ 一个，两个，三个…’
鸭蛋数数的声音落在耳里，魏婴蹙眉。
下午给阿娘掬在屋里看账本的惨痛经历浮现。
‘ 闭嘴，今天不许跟我提数，我头疼！’
‘ 哦’
‘ 嗯个丝瓜瓤，嗯嗯个丝瓜瓤，嗯嗯嗯个丝瓜瓤…’
魏婴歪头，不由佩服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小侍女。
人才啊！
有了钥匙的蓝湛进院越发大摇大摆。
鸭蛋正赶着大黄出院拉蛋蛋。
‘ 王爷来啦~’
‘ 主子，王爷来了，那我就去睡觉！’
‘ 大黄，王爷来了，你自己去拉蛋蛋，拉了就别回来啦！’
瞧着小侍女和大黄都很识趣消失的人影，蓝湛笑的一点也不善良，魏婴笑的有点肉跳。
‘ 羡羡，昨夜你答应了，也给我…’
‘ 闭嘴，给人听见。’
‘ 这院里就咱俩，听，也是鬼听。’
‘ 切，我说的是有空，今儿没空。’
‘ ……’
‘ 你抽风似的送来那些好东西，我算账算的脑仁疼，没看我这儿正补脑呢~’
魏婴说着举了举手里的核桃。
‘ 而且，咱们约法三章过，你就要出征，得节省精力，不能太频繁…你说你这人，躺床上就不能好好睡觉，非得…折腾。’
‘ 我自己躺的时候，也是好好睡觉的。’
‘ 什么意思，你怨我啦~谁也没…哼，不跟你争，说好的，得两厢…情愿才那样，一个人…强，不成！’
‘ 哦，那…我去屋里写字，你陪我~’
‘ 不去，我要吃核桃。’
‘ 边陪我边吃啊。’
‘ ……’
……
金氏贵妃也在殿前饮酒望月。
皇帝有七八日没与他相见。
宫人们都在安慰，说是如今朝局，陛下忙。
可皇帝数次召见侍郎江枫眠，清河郡王聂明玦，还有另几位大族族长。甚至还设宴款待了他们家眷。
这是信号。
近日，父亲于朝上呈了几道反战奏本，皇帝心中不痛快。
‘ 传我话给父亲和兄长，告诉他们不要再写那样奏本…’
……
魏婴双手撑着身后桌上，写字的纸张和原本整齐的书本都乱了。
蓝湛双膝着地，半身隐在他衣摆下。
‘ 你…这是诱…犯规…’
束腰给人从后解开挂扣，无力散落。
蓝湛很忙，忙的专心，根本顾不上同他拌嘴。
手掌伸进里衣，向上…
上下…手，齐头并进。
笔架倒在桌上，是给魏婴的手肘磕碰。
红发带还好好的束着发辫，可碎发还是散落好多。
魏婴脖子扬起又落下，一会儿向左扭动，一会儿又向右。
‘ 唔，蓝湛…’
‘ 想么’
‘ 嗯’
‘ 很想么？’
‘ 恩恩’
‘ 呵，有多想啊？’
‘ 嗯，嗯嗯…’
魏婴发觉，小侍女的本领，自己也迅速掌握。
‘ 那就按说好的，你先帮我…然后再…’
魏婴的心在嗓子眼儿，魂儿在脑袋顶。这会子，只要蓝湛说的不是旷身天地，他基本都能答应。
‘ 去…去床上’
‘ 呵，好’
床幔很想提醒那匆匆忙忙的二位，他们忘记落下自己。
蓝湛将枕头被褥都堆叠在自己身后，不许任何一丁点碍事的影响他…
影响他欣赏，两…间…的人。
手掌在魏婴头上抚摸，看起来还挺慈祥，莫名充满父爱。
‘ 羡羡，受不了…你…进…’
哪个当爹的会让儿子…
床幔的银月挂钩发出强烈的叩叩声，像是受惊。
魏婴在蓝湛…上。
两人都皱紧眉心。
蓝湛眼里的光影带着狐狸的笑。
魏婴却一会儿像是遇仙…一会儿又像见魔…
‘ 你，你故意的，夹…’
‘ 呵，是你没有定力，忍不…’
‘ 我又不像你，懂多…’
‘ 羡羡，我也是遇了你才开始…无师自通，没法子，谁叫你…’
‘ 换个姿…这样，我要…’
‘ 那就…吧，然后，我来…’
‘ 你，你这个骗…啊，骗子’
‘ 呼，好多…’
‘ ……’
‘ 羡羡，该换我…’
‘ 不公平，你，唔’
……
年节不远，可战事是不会顾及这些的。
即将开拔远征的二郎们让京中节前气氛变得有些落寡。
这日赶上释迦摩尼成道日，鸡鸣寺趁此办了盛大佛祭，和尚们送平安福，这才引得人潮络绎。
爹娘盼儿早归，妻子求丈夫完全，更有担忧家国的士子文人来求个家国平安。
于是，这日湖上可真是如鲤鱼过江。
魏婴和林氏站在人群外，丫头妈子小厮左右围着他俩，即要怕夫人给人踩了脚，又要担心小公子那脸面给人吃豆腐。
别看天冷，魏府一众下人却是忙得额头冒汗。
鸭蛋从上香人群中横冲直撞的出来，话里抱着好大一捆粗香。
‘ 抢到了，夫人，大王~’
小侍女很兴奋，魏婴直皱眉，林氏捂嘴笑。
‘ 鸭蛋，你这一支香拇指还粗，有几根就成，抱了这许多，人家师傅们肯给么？’
‘ 嗨，里头抢香的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我抱了就跑，大师傅们都在拉架，哪顾得上我~’
魏婴敲了小侍女脑崩儿。
‘ 笨，你这捆香壮的，火折子可燃不动，咱们要生火堆了。’
‘ 哦——’
见小侍女又要跑，魏婴拉住她：
‘ 又干嘛去！’
‘ 大王要生火，我去寺里后厨偷点木柴。’
‘ 阿弥陀佛，不可胡说’
林氏连连佛礼告罪。
最后，魏婴带着小侍女找了个角落，让小厮丫头们在外头围成围挡，俩小孩就这样肆无忌惮在寺院墙角放了把火。
将粗香垛子燃的各个冒了红烟儿，魏婴这才和母亲在家丁组成的通道里往殿前上香。
上香后，林氏去领平安福，魏婴带着鸭蛋看侧殿前的姻缘树。
一株千年青给丢红线丢成了千年红。
魏婴都不由替老树担心，怕他下一刻就要无力负重，夸嚓倒地，直接砸死下头这些青年男女。
‘ 大王，我也去丢啦~’
魏婴没有阻止小侍女，他虽不信这树能给人姻缘，却坚信鸭蛋的体质，树倒了肯定砸不死！
‘ 卫哥哥，这是我送你的…’
魏婴诧异，瞪眼搜寻，才发觉人家叫的不是他这个魏哥哥。
旁边廊角一对少男少女在交换定情信物。
‘ 我随的是湛王亲军，湛王打仗最厉害，所向披靡，好妹妹，等我回来，我回来，咱们就成亲。’
‘ 好，我等你。’
魏婴目光从俩人交换的锦囊上收回，若有所思。
‘ 大王，我都扔中了，你的，我的，王爷的，夫人的，老大人的……’
小侍女的黑脸蛋兴奋的红到发紫。
魏婴适时阻止，再念下去，估计鸭蛋要说她给大黄都扔了红线~
显然，小侍女对于扔红线的定义，不是很清楚。
带了鸭蛋去向母亲告辞，主仆俩先行出寺。
……
天宝阁中，鸭蛋盯着魏婴手里摸了又摸的金猪坠子，感叹：
‘ 就这么扁扁一片，要三百两，好贵啊！’
‘ 姑娘，咱们这可是正经的赤金，没有一丝杂，看着扁，但这一个巴掌尺寸，您垫垫分量，不轻啊。’
老板介绍的很殷勤。
‘ 嗯，就要它，你在给我配个链子，要能挂脖的，别太显眼。’
见魏婴点头，老板眉眼都挤到一处。
‘ 呵呵，好嘞。不要张扬，那我给您配个盘丝如意扣的红绳，那个好看也结实。’
鸭蛋凑近了伸出三个黑指头，翻来覆去在魏婴眼前倒腾：
‘ 三百两，够吃多少烤猪蹄小笼包甜面卷…大王，你要不要看看小一些的…’
‘ 送他的，要选就选最大……’
‘ ……’
……
夜里，蓝湛穿着白袍里衣，在床前站的挺拔。
魏婴坐在床畔，脚还泡在水盆里。
鸭蛋蹲着往里兑热水。
‘ 你属猪，我就给你买的这个，好看吧~’
‘ 嗯，你买的，都好~’
鸭蛋克制不住撇嘴，暗想：
三百两，能不好么~
一时间，好多猪蹄肘子凤爪鸭舌在脑袋周围转悠。
‘ 嗨呦，烫了，鸭蛋，你又要给我蜕皮啊！’
‘ ……’
……
帘幕中，蓝湛从魏婴两…间抬头。
蛇似的沿着小腹吐信向上。
脖子上的金猪，也跟着…
‘ 嗯，摘了吧，碍事！’
‘ 不要，羡羡送的，带上就不摘！’
啪，金猪可巧堵住了两人要贴在一处的嘴！
‘ 我都说它碍事…’
‘ 呵，那就先不亲，咱们直接…’
‘ 啊——蓝湛！’
‘ 羡羡，我明日就要启程，今夜，不许…不给我…’
‘ 呜呜…我给，没说不给，可，轻点…’
‘ 这一仗我可不知卫边，更是要夺了梁三城，蚀他边境，缩他国土…时间肯定久，起码一年，说不准，还多…’
‘ 羡羡，我会想你的，今夜，喂饱…’
魏婴翻过身，两人密不可分…
‘ 不是说军中有那种人……你，你有没有…’
‘ 你听哪个说的！’
‘ 蓝眼睛和一只耳跟…跟鸭蛋说…’
‘ 这两个混蛋…羡羡，若真有，你想我怎样…’
魏婴忽地转身，嘴角向下歪：
‘ 还真有嘛！’
蓝湛很满意的看着他笑。
‘ 我的部队是不允许有这种人的，那都是些边军编织里，个别将领的操作。’
魏婴看着他，满脸惴惴。
略有所思，过去搂住蓝湛脖子，伸了舌头同他…
许久，能感觉下…越来越…
带着一抹银丝与人分开。
‘ 蓝湛，今夜，我们…不要睡，我陪你…’
‘ 嗯，好。’
‘ 你说打仗要一年，总有中途停歇时候，我不怕…不怕奔波，你若有空…嗯，就…就送信来，我…我去找你，你，你不许憋不住了就和别人……’
‘ 嗯，好啊！’
‘ 你保证。’
‘ 嗯，我保证！ 羡羡，你自己…会儿，好不好，我想看你…’
‘ 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