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同人】鲁道夫象征青梅竹马兼伴侣的记事（1.3）
本文是纯爱正剧同人《从“皇帝”鲁道夫象征开始的马娘记事》第一卷“鲁道夫象征青梅竹马兼伴侣的记事”第3章
7月2x日·夏季暴风雨
今天从早上起床就感到了低气压，好像要下雨了。没有阳光的东塔楼显得有些阴暗，但这并不能阻止我去藏书室的决心。
不出所料，东塔楼已经亮起了柔和的橘黄色灯光——象征家的佣人在这方面做得还挺仔细的。
我轻快地推开了门，却发现在我原来常坐的位置对面已经坐了一个人——鲁道夫象征。
“象征小姐？……早上好，请问……”我有些意外。
“早上好。”鲁道夫象征轻易地把我的询问打断了，“东海先生经常来这里看书吗？”
“啊，是的。”我的节奏被彻底打乱了，“给您们添麻烦了……”
“哪里的事，这是我们应尽的——说起来，你打算一直站在那里吗？”鲁道夫象征的话里带了笑意，我才发现自己立正在门前，有些滑稽。
我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快步走到书架旁边，借着选书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幸好，鲁道夫象征没有凑过来继续搭话——不对，为什么这有种逗弄猎物的既视感？
过去一段时间里，我已经看完不少书了，除了几个成系列的。今天原本的打算是把《马娘的变迁》这套系列书看完的，于是我取下了《马娘的变迁——赛马娘现状与未来的展望》。
要换个位置坐吗？
不对，鲁道夫象征为什么凑巧坐在我常坐位置的对面呢？她胸有成竹的样子，显然对我在藏书室读书这件事很了解。
那换位置坐不就很刻意了吗？
算了！硬着头皮上吧。
“打扰了……”我低声说着，在鲁道夫象征的对面坐下了。
很好！现在只要集中注意力投入阅读就行了。
“‘马娘的变迁’？原来你也看这本书啊。”失败了，鲁道夫象征并没有就此停下。
“是的。了解马娘的历史文化也是我的爱好。”冷静！我还有余地。
“这样啊……”鲁道夫象征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那么你手上拿的这本书，大约看到哪了？”
“大概还剩1/3。”我比对了页码，“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问一下，你对这本书所讲的内容是怎么看待的。”她的问句不像问句，而像是命令句，紫色的眼睛认真地盯着我。
老实说，对《马娘的变迁》这套系列，我有不少看法。而对这一本属于该系列收尾的书，我的想法更多了，既然对方诚心发问了，那我也没有再扭捏不说的理由了：“我对此总体的看法是，作者的理论具有可操作性，但需要漫长的时间，因此在短期内，我们恐怕看不到那样美好的蓝图被实现。”
“为什么，你认为这需要漫长的时间呢？”鲁道夫象征的声音低下去了，窗外的云团在逐渐变浓。这种爆发争执前的征兆，我真是再熟悉不过了。
“看看我们目前的现状就知道了。”我记下了页码，把书合上，“虽然在世界大战之后，各国的法律都进行了重大修订，甚至推翻重编，关于马娘和人类之间新的管理办法也在陆续出台，但人们心中根深蒂固的偏见却不是靠区区几部法律就能改变的。就拿我所处的环境来说吧，就算是在我就读的小学里，人类孩子和马娘孩子之间还是会因为上一辈顽固的思想而爆发争端——除了这些，你再去看看有哪个非赛马娘专业的学校会请马娘来当老师呢？不少人依然把马娘当作战争机器来看待，即使是在赛马娘职业发展了二十多年的今天。然后，这个作者在‘展望未来’篇里相信娱乐的手段就能把人们的偏见软化，且不提是否真的具有这种效果，赛马娘偶像化就真的有利无害吗？”我认命般地闭上眼睛，等待鲁道夫象征向我发起一场争吵。
“那么，你又能提出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吗？”一声响雷炸开，夏季的雷阵雨劈里啪啦地落下，鲁道夫象征的问句变得电闪雷鸣起来。
“没有。”我大言不惭，“如果我有的话，就不是坐在这里和你说这些事了，而是把它们写成书。”
“所以……”
“所以我就不能提出自己的想法吗？这不是你的要求吗？”
“能听我把话说完吗。”鲁道夫象征的声音提高了，有些生气，窗外第二道雷炸开了。这提醒了我的失态，擅自把她当作争执的对象。
“抱歉……”
“所以，有关马娘的一些偏见，需要靠时间慢慢改变，对吗？”
“我的观点就是这样，这需要几代人的努力，不可能一蹴而就。”
“那为什么不能用一些助力推动它呢？”
“你什么意思？”我扬起了眉毛。
鲁道夫象征把她的手交叠起来，身体微微前倾：“就是字面意思……刚读小学的时候，我就看了这套书，然后对身边的各种现象也关注起来。受这个作者的影响，我希望将来能有一个马娘和人类和谐共处，幸福生活的社会，每个马娘都能得到充分的成长和发展。”
“就通过那种取悦他人的方法？”我依然不置可否。
“那只是一时的办法。”鲁道夫象征顿了顿，“在最初，这种办法比较快捷，毕竟赛马娘已经是比较受人追捧的职业了，偶像化能为她们争取更多的关注和话语权。此外，借由这个途径，我们还可以为马娘发掘出其他的职业——一个偶像团队需要各种后勤人员来保证运作，而马娘可以通过参与这些工作，来证明自己除了暴力工作还可以从事普通工作。接着，把这个口子撕开来，越来越多的马娘可以参与到普通的社会工作中。”
我从没想到过这一点，而鲁道夫象征却轻易地指出了这个可行的可能性。也许是我囿于自己所处的环境，也慢慢染上了消极和极端的想法，夸大了这个矛盾。
“确实……是这样的……”我羞愧地低下头。
“你不必感到抱歉，因为你说得也有道理。”她温和地宽慰着我，“我一点都没感到生气或是被冒犯，相反，我很高兴能遇到你这样的同龄人和我谈论这些。”
真是让人感到亲切的话。你以前也是这样把想法藏在心里的人吗，独自一人地沉默着。
“你以前没有和别人说过这个想法吗？”
“没有，就连我的父亲也不知道。”
象征伯父……那确实，他并不是关注这些的人，是活跃在血统派内的积极分子。
“抱歉……”可能提起了让你不适的事情。
“为什么要道歉？”
“啊……虽说很失礼，但我还是要向你承认，在见面之前，我已经了解过你的一些事情……所以在想你和令尊的关系是否不太好，而我又提起了与之相关的事，可能让你想起了不悦的回忆……”我感到自己的脸很烫，应该已经涨红了。
“不用这么小心。”鲁道夫象征爽朗地笑了，“我早就已经习惯别人对我的身世倒背如流了，至于对我的父亲，我也没有什么不满，毕竟没有他，我都不可能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怎么了？突然不说话了。”
“没什么……只是在想，象征小姐真是非常有气度的人，我很钦佩您。”
“怎么突然用敬语了。”她又笑了。
“我是认真的。”我的双手放在膝盖上，同时再次低下了头，就差站起来鞠躬。
“既然这样的话……”鲁道夫象征也收敛了笑意，“那么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她认真地问我。
“请说。”
“帮我一起实现这个想法，成为消除对马娘偏见的助力，给马娘和人类带来和谐幸福将来。”
为什么是我？我惊讶地抬头看她——她的手已经伸在我面前。
“如果只是提供建议，那么是没问题的，但如果以此为事业，请恕我拒绝。”然而我很想握住那只手。
“因为你将来要么成为赛马娘训练员，要么继承家族产业，对吧？”
“你怎么知道……”
“和你的姐妹在一起玩时听她们说的。”
“那既然你知道了，为什么还要——”
“可是那些并不是你最想做的吧？”
“但是……人不是无依无凭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我有我的责任，况且我也不讨厌当训练员或是经营产业。”
“但是，实现那个目标和你的责任并不冲突吧？”
“我……”
“你明明很喜欢这些，也有很深的见解，为什么要压抑这份兴趣和能力呢？”
啪——我的手拍在她伸出的手上。原本想立刻撤回的，但被眼疾手快地握住了。
“达成合作，东海——我可以这么叫你吧？”她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请便……象征。”我完全没有拒绝的余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