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糟糕!包养的事被发现了(4)

我没想到,说好了晚上去接华立风,最后还是他来接的我。 他来的时候我们还在进行最后一次排练,他就那么坐在观众席,我甚至都没有看见他。炸炸跟他一起来的,他裹得过于严实,要不是炸炸推我,我都认不出来。 “抱歉,说好了要去接你的……” 我跟乐队其他成员告别,匆忙上了车,心里直打鼓,生怕他又作出那副狗勾的样子埋怨我。 还好他没有,只是接下我的书包,伸手帮我把头发往耳后别了别。不知是天太黑了还是怎么,我竟然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温柔。 错觉,一定是错觉! “没关系。”他的声音很轻,“幸好我来了,不然都不知道绒绒唱歌这么好听。” 我目光躲闪,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的身上隐约传来淡淡的香气,是我刚刚送给他那瓶香水,鸢尾雪松。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我心里一柔,“今天练习,他们没难为你?” “没有。” 他回答得肯定,我点点头。 我当然不相信,昨天我那么高调地带走他,今天起来就后悔得不行。我抿了抿唇,轻声安抚,“我……已经让火姐下了封口令了,他们不会再说这件事。我也不会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这样,可以吗?” 明明车里那么暗,我却清楚地看见他的手,攥紧又松开。 应该是放心了吧,我听见他说, “……好。” “喂喂,你们两个,当我不存在是不是?” 唱开车,炸炸就坐在副驾驶,此时正扒着座位回头看热闹: “我说绒绒你也真行,就这样就把渣男的主唱位置给抢下来了?真有你的!” “可不是我抢的,谁让他不来。”我撇撇嘴,“自己也知道不好意思,躲着我……他最好是能躲一辈子。” “支持!”炸炸大叫,“渣男贱女早晚手撕,而且那个女的还不安分……” “她又怎么了?” 我竖起耳朵,在心底默默感激炸炸八卦的爱好。他看起来很是义愤填膺, “表白墙上的照片,是她自己找人拍下来挂上去的……她还说你不配,好在被我的小伙伴录下来了,我这还有录音!” 炸炸举起手机,女声不算清晰,但也能分辨出来。 “……我抢了他男朋友?真可笑,是他自己没能耐留住壳。” “他能给壳提供需要的资源吗?他陪壳熬三天三夜,不如我一个电话有用……” “被甩了,是他没本事,他活该。” 我听完,久久无言。 车厢内一时间竟沉默下来,炸炸很久才开口,“别因为傻b生气……” “没。”我笑了,“她说的对。” “啊?” “没留住人,确实是我没本事。失恋也是我活该。” 我话锋一转,“但是,那时候我蠢,不代表我会永远蠢下去。” 发凉的手忽然被包覆在某个温暖的掌心,我抬头,恰巧撞上华立风的双眸。 那样温柔的,深情的,在黑暗中如同漩涡一般,几乎将我溺毙。 “你现在很厉害,”他说, “我不会跟没本事的人回家。” …… “呕。”炸炸说。 “呕。”唱说。 华立风就这么顺理成章地住进我家,每天帮我收拾房子甚至还会洗衣做饭,简直像个男妈妈(划掉)田螺少年。不过为了保密,他没有再接送我,甚至很少一起露面。 他很温柔,一切能做的他都会为我做好。我也按照约定给了他更多机会和资源,不是强塞,只是给他舞台让他发挥——好在他很努力也很有实力,蹿升得比我想象还要快一些。 一切都很正常,除了…… 除了,更进一步的关系。 原因没别的,我怂…… 或许我那天真的把他睡了,但那天之后就再没有过任何亲密接触。我不敢跟他提这事,他也没提,我们之间甚至连示爱的话语都没有,只是偶尔牵手,亲吻,这时候才像情人。 但也无所谓了,我并没有那么饥渴,当初着急找他或许只是找个寄托。 经历过那样的事,又怎么可能再相信爱情。 那个选秀节目中,华立风以第一的位置出道之后,要处理的事就越来越多了。他很少向我提及他受的委屈,我只好让火姐亲自带他,才能更好地掌握他的近况。 多年不用的微博小号也被我翻出来,如今正是他的疯批粉头。所有人都不知道“栓q了老6”皮下是我,在这里我可以肆无忌惮地发疯,表白,把所有辱骂他的言论一个个亲手举报掉。 我的返图总是最快、角度最好的,我的文案总是最热烈而张扬,发疯文学也深得精髓。 我把一腔情感发泄一样倾注在他身上,我想我是真的很喜欢他。 很喜欢,甚至离不开他。 但那应该不是爱。 至少现在不是。 那边发展着,乐队的筹划也进入了尾声。 壳终究还是没舍得走。他是个念旧的人,我比谁都清楚。但他得知接替他位置的是我后,并没有跟我抢,只是安心做了键盘手,曾经我的位置。 后续的排练,我只当他是陌生人,连朋友都算不上的陌生人。他时常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而我除了必要的交流,再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今天是乐队表演的日子。我仍然不习惯动用手中的权力,因此我们正常争取,得到在某场不算大型的音乐节上表演的机会。 演出很成功,台下欢呼声震耳欲聋。他们说我在台上简直像个妖精,问我明明跳舞很菜但为什么那么会扭,声音也像能勾魂儿似的。 可真会夸人,我简直无语凝噎。 已经很晚了,他们在讨论去哪里吃庆功宴,还有些人在看刚才的视频回放。周围很吵,我不知道说什么,忽然发觉自己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想念华立风。 我正想给华立风打电话,手机却忽然响了。 备注“宝贝”。 居然是他。 我躲到一边去接起来,声音里是难耐的兴奋:“喂?我正想给你打电话……” 那边的背景音有些吵,立风的声音却很清晰, “嗯?有事吗?” 我笑起来,“我先不说,你呢,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我想你了。” 就这么简单的四个字,直截了当。我却感觉心脏被重锤敲了似的,整个人都停顿了一下。 “刚才看了一场很棒的音乐节,有个主唱很不错,唔……所以来问问我的金主,我能不能跟他约个会呢?” “你……” 我感觉自己嗓子彻底哑了,半天,咽下口水:“在家等我。” 谁说我是妖精,他才是妖精。 我被他这种隔三差五的小情趣拿捏得死死的,挂断电话回到休息室,抱歉地笑笑: “庆功宴我去不了了……家里有点事。改天再约!” “别呀!”有人叫,“壳要带我们去大饭店呢,据说没有会员进不去的……” “是么。” 想必是他女朋友要示威,我的心思从约会中被稍微拽回来一点,神情变得冷淡:“你们去吧,我……” 我这么多天来第一次认真地看向壳,一字一顿,“我有约了。” 出租车只能把我送到小区门口,我也懒得跟门卫多说,直接下了车往里走。 灯火阑珊,小院里的秋千还微微晃着,家家户户都已经拉上了窗帘,透出昏黄温暖的灯光。我的演出服还没换下来,此时被风吹得有点冷,缩缩脖子快步往自己家的方向跑过去。 我家的灯也亮着,连小院里的灯都开着。那个我想了很久的人就站在小径中央,手里拿着我的外套,看见我跑过来,冲我张开手臂。 我的脚步稍微停顿,随即想也不想地扑了进去。 “欢迎回家。” 他说。 他难得主动深/吻了我。 唇舌交/缠,鼻息炽热。在这微凉的夜里,我清楚地感受到身体一点点热了起来,直到被彻底点燃。 直到我们上车系好安全带,我的脸还在发烫。 “你吻技一直这么好吗……” “有些东西,大概是无师自通。” 他的手指把在方向盘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我从后视镜看他,却发觉他也在看我: “不然我去哪学?绒绒,如果你愿意,这大概是我第一次恋爱。” 我惊愕地看向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告白。他却收回了目光,慢悠悠地问:“绒总,去哪?” “唔……我还没有吃晚饭。”我想了想,“去卡西莫多餐厅?” “唔,那可要绒总请我。”他含着笑,“不然我吃不起。” “好……” 卡西莫多餐厅是一个高档自助餐厅,当然也可以点菜,是Mars集团专门用来谈生意的餐厅。它是上流圈子的专属聚会场所,会员制,有会员的都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更多人则是被某位会员带进来体验。 高端餐厅的格局就在这,卡西莫多不限制一名会员可以带多少非会员入场。但是很少有会员带很多人来,大家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不会来占这种便宜。 这里的价格甚至不算奢侈,普通人也能勉强吃起,菜品却都是一流的美味与营养,在餐饮行业都鼎鼎有名。 所以,当我在餐厅门口看见吵吵嚷嚷的一群人、甚至都是自己乐队成员时,我惊得目瞪口呆。 “怎么了?” 华立风并没有注意,像往常一样下了车,帮我打开车门,手垫在门框上怕我磕着。我的脸色却有些难看,抬头看着他: “前面有修罗场,你去不去?” 他似乎没太懂,我向他示意,“我……前男友,的现女友,请我乐队朋友在这吃庆功宴。我不知道这事,你……” 他皱了皱眉,“你想怎么做?” “我会保护好你,”我快速回答,“我们在里面的包房吃。碰不上就算了,碰上我自己应付,不会暴露我们的关系。” “……好。” 他又恢复了当初在酒吧一样的神情,落后我半步。我给经理打了电话,他带我们从特殊通道进了餐厅。 我长吐口气,提起气势。 该祈祷我们不要碰面的,是壳。 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