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梅罗二世的冒险vol4第一章(3)我宣布百合股正式上市!
奇妙的是,能从潜水艇的内侧清晰地看到海底。
交错游动的鱼、海底的情况,都能清楚的看到。可本来的话,太阳光是照不到这里的......
“这都是托阿特拉斯院布置的传感器的的福,才能清晰得能看到周围海底的情况啦。”
卡马格里夫这样说明着。
这样看来,也不像是他在操作的样子。
潜水艇在朝着马其顿的海底移动。这片海域正向我们展示它的全貌。在现代科学中所存在的潜水艇,似乎还没有掌握能像这样如此鲜明、全方位地展示周遭的技术。
看着海里的景色,卡马格里夫继续说着。
“这样说来,在伊斯坎达尔的传说中,也有曾讲诉伊斯坎达尔到过海底旅行的轶闻:不论怎么样都无法从地上的征服中感到满足的伊斯坎达尔,让玻璃工匠制作巨大的玻璃桶,带上锁链沉到入海中,再在桶中装能闪闪发光的灯,来能观察到四周鱼儿的样子。”
“关于那个传说的原型,好像也有不同的说法呢。在阿利·米斯林的《亚历山大传奇》中提到了玻璃这一容器,而在爱德华·阿姆斯特朗版中则没有提到。还有,确实是有不满足于地上的征服这一说法,也有一种说法说是少年时期的伊斯坎达尔,为了避开他的老师们的眼目,从而开始的海底旅程。”
(注:这里提到的《亚历山大传奇》是能找到的,其他人名属实没找到。)
对于师父的回答,我能感觉到卡马格里夫稍微地有些惊讶了。
“欸,那么细微的不同我还真没有注意。那么,那个,伊斯坎达尔骑着格林芬在天空中飞行的传说中,很多内容也都会有所不同吗?”
“因为资料都很散乱,我也只是知道其中的一部分而已......。先前我说到的《亚历山大物语》,也是有权威代表性的十二个音节(アレクサンドラン)的版本。我们会读成在原先基础上形成的十个音节的版本,则是我们没有好好读的结果。”
“啊,我明白了。十二个音节这种表现本身,就是为了传述亚历山大特罗斯·罗曼斯这个名字洗练而成的,看来你是入手过了以前的文献呢。”
“......”
我已经听不明白。看来是相当狂热的话题呢。卡马格里夫和师父酣畅淋漓地延续着他们的话题。
这狭小的空间里,我都快被他们的讨论快压倒了。
“......真是什么都有呢,亚历山大的传承。”
从口中说出真实的感想之后,师父苦笑了一下。
“什么都有,这真是很正确的评价啊。被以亚历山大特罗斯·罗曼斯相称,他的生涯和业绩的魅力将后世各种各样的人倾倒,把他们的想象力都激发了起来。说得不妥的话,就是被后世的人们用作娱乐的素材、被各个阶级的人们用作寄托梦和幻想的对象,几十遍几百遍地来回传播他的事迹,到了最后的时候,可能已经与真正的伊斯坎达尔的形象相差甚远了。”
在师父的话语中,我能听到些许夸耀,也能品出参半的悲哀。
我自己也能稍微理解这种感觉。
可话这么说下去的话,那么所有的事物都是和它的真实面貌相差甚远。
有爱着这张面孔的人,也有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这一面的人。
但是,在这里,确实存在这阿特拉斯院的潜水艇中的事物。
本是如同世界上唯一存在的、奇迹一般的空想所在,师父和伊斯坎达尔之间能可以这样相羁绊着。
我感到是一段多么奇妙的缘分,只觉如此美好。
可是假如这样的奇迹都能被允许存在着的话。
也许,我这般想。
也许,就算是幻想之中,也能存在着真实不是吗。
故事中的人物们可能难以相信。但是那可是实际存在过的伊斯坎达尔啊,定是个不会输给名为亚历山大特罗斯·罗曼斯的人的大英雄的呀!
在这不久之后,这海底的下落过程中,我们能逐渐地能看到真正的地面。
可就算接近了地面,潜水艇还是没有减速的意思。
“卡马格里夫?”
“嘛,请继续看下去吧。”
相对于悠哉游哉地闭目养神的君主,我则是紧张地止住呼吸。
“啊...............欸?”
没有想象之中的冲击,潜水艇一如既往地向地面前进。
“幻术,还是全息摄影?”
连师父都难以下判断,那想必是和阿特拉斯院相关的事情吧。高度发达的科学与魔术是难以区分的,在我们面前所显示的,正是这样的东西。
在眼前新出现的海底中,巨大的遗迹扎根着。
“海底遗迹......!”
正如师父所说的一样。
但那未必超乎想象的巨大了。
已经不是那种一下子就能看清全部的小城镇,可以匹敌的规模了。
锐利的尖塔站立着,周围数百米的之外都有长长的城墙护卫。也有像是护城河一样的建筑物。
向着那样的遗迹的中央,潜水艇潜了过去。
有个格外巨大的圆顶。
向着那个圆顶的周围靠近,便会被它吸了进去,同时还伴有着不舒服的浮游感。
在着微弱的震动声后,潜水艇停了下来。
数秒的空挡后,舱门打开了。
一瞬之间,我有些害怕会有海水流进来,但却没有发生那样的事。
“不好意思,可以先出去吗?”
在卡马格里夫直接的话语下,我只得靠近了舱门。
“......这里是?”
我诚惶诚恐地向舱门的上方,探出了头。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能够呼吸的样子。
我意识到可以安心地摄取新鲜空气这一事实。
(......魔力的浓度很高?)
对于现代的各类地方魔力浓度也有浓淡之分,但是能到这样的浓郁程度的地方,也太过稀少了。被称作灵地的地方,若是能达到这里的一半水准,就已经称得上是上等的的灵地了。如果是不常习惯这种浓郁灵力的人的话,还可能会出现类似醉酒的状况。
周围海洋的情况,能很清楚的观测到。
犹如是星海一般倒映出海底的广场上,充斥着淡淡的光亮。看不见的力场支撑着这里,从内侧看来是满盈的海水,连一滴都没有滴漏。
我想起来刚才师父提到了的伊斯坎达尔的玻璃容器。
眼前的场景,就好像把那个容器放大了几千倍一样。
潜水艇在广场前停着。
从潜水艇里面出来的师父有点被吓到了样子,我谨慎地维持着护卫姿势地、小步的向前走。
大理石看上去像是张床,但从叫上传来的感觉告诉我这并不是。
在广场地前面,耸立着像是神殿一样的建筑物。
至少有身高的十倍以上,连远近感都变得奇怪起来、巨大的大门矗立着。
在那门之前,有一道人影。
“...........!”
那身影吸引住了我。
鲜艳的金发,就连在海底也是无比美丽。
如同苍蓝宝石一般的眼瞳,一如既往的寄宿着戏谑的光芒。
分明分离的时间连一个月都没有,却看上像是又长高了一点。
“欢迎欢迎,二位,比想象中等得还要久了一些呢。”
咯咯地笑了的少女,向我们这边展开双手。
“————莱尼斯!”
喊出来的同时,我向她身边跑过去。
二十米的距离,只有数步而已。
飞奔过去的我,把她抱了起来。
怀中的她,是无比的温暖,金发的间隙之间,透出美妙的香气。虽说不免带上了些沙砾的气息,但那也是让人一直想闻下去的气息。奢侈的、梦幻的、仿佛用多点力气就会坏掉的她的肢体。这种感觉让人如此怀念。让人松了一口气。让人对她长高了这一点不免有些不甘心......
(/*师父:李在赣神魔?*/)
“......那个,格蕾?”
从我的怀中,听到了让人感到痒痒的声音。我回过神来。
“诶......?啊,啊、啊啊啊!”
我突然间叫了起来,连忙把手放开。
我都在做什么呀!?
但是,在茫然着的我的面前,莱尼斯正在愉快地笑着。
“真是的,用拥抱来迎接这还久不见的再会,真是让我很高兴呀。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我可是会闹一个小时左右的变扭哟。”
“......那真是,太、太好了呢...”
我做不到抬头看着她的笑容。
我意识到脸庞已经热得很了,只顾着把头往下低。如果有个洞就好了。
莱妮丝·埃尔梅罗·阿奇佐尔缇。
事到如今也不必多说了吧,这位是把仅仅作为是年轻的魔术师而言的师傅,封为时钟塔的君主的,埃尔梅罗的公主。
“所以就是说说,希望你不要在自我厌恶啦。”
“......好、好的。”
听到回答后,她微微有些勉强地点了下头。
接着,眉间紧皱的师父向莱尼斯说到。
“那么,现在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呢?”
向上看去,在视线的延长线上,还有建立着如同先前神殿一般的建筑物。
“啊,那是还在发掘中的呢。”
“发掘?虽说是有听说过共同合作相关的事的,但是却没有看到和那有关的发掘作业呀。”
大概说到发掘这种作业,便会想到,如同文字意义上的从土里挖些什么了吧。
我也看过埃及的纪录片,看到过里面挖掘出墓地主人的陪葬品。有时用重型机器,有时用原始的人力。让被埋没的痕迹重见天日这一过程,是如同电影一样吸引人的。
本来就难以想象这种分明在海底、却又不会淋湿的建筑物,能有什么正经的过去的痕迹。
“到底,这里是什么地方?”
“如你所见,只是埃及的遗迹。只不过受到阿特拉斯院的介入而已。”
这令我熟悉的声音,是从建筑物的阴影传出了。
是个高高的身影。
如同模特儿的身形。苍蓝的头发在摇曳着。
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给人如同一把剑一般澄亮透彻的印象。看来以前相遇时并没有判断错误。实际上,但她举起骨之剑,再加上高速思考配合之时,逼得我们用上了更深的手段才封住了她的行动。
“这是第二次相遇呢。”
她这样无表情地说到。
“君主·埃尔梅罗二世也是,在地上的时候真是多谢了。”
她向着刚从从后方的潜水艇中出来,正好追上我们的卡马格里夫开口说话。
“哈哈哈,我们确实是知道埃尔梅罗二世的脸呢,阿特拉斯院的追踪器也是,单凭我们取下的话确实是有些勉强了呢。”
(追踪器......?)
虽说注意到了那个单词,但眼前还是以如何处理她为优先。
“......拉提奥小姐。”
我说出了她的名字。
到了现在,便觉得是无比特别的名字了。
正是因为她打算夺去埃尔戈的一切,这场夏天的冒险才开始了的。
在过去,有三位神代的魔术师,让一个年轻人吞噬了神明。
山岭法庭的仙人,无支奇。
让若珑吞噬龙种的,彷徨海的吉兹。
最后则是,阿特拉斯院的六源,克鲁得里斯的炼金术士。
那个炼金术士的末裔,苍蓝发色的她——正是拉提奥·克鲁得里斯·海拉姆。
“做出警戒是正确的行动,拉提奥如此评价到。”
对于在师父的身前有些硬撑着的我,她是如此说的。
“你们和拉提奥的关系是,赌上性命交战的关系。但是,在这里的话,我们应该结成新的关系,拉提奥如此主张到。”
那是如同把自己当成棋盘上的棋子一样俯视的口吻。
她身上有种性格,像是如果必要的话,便如同舍弃掉棋盘上的棋子一样的交出自己的性命,如此无机质的性格,真是令人惊讶。她以计算和模拟测试为优先,一直摆出像是早已看清了现实只是在追随计算的结果,类似的这样的态度。
阿特拉斯院的人们,都好像是风一样的。
“哎呀,莱尼斯小姐。那位就是传闻中的义兄君吗?”
在她的背后,有两名男子向这边走过来。
二位都是和拉提奥一样穿着阿特拉斯院制服的人。
一个是相当丰满的体型,而另一侧则是如同对照般的瘦子。
哪一位都很年轻。
大概,也只有二十来岁的样子。
刚才说话的是体型丰满的那一侧。他的鼻子下面,积攒着看上有好好保养过的,着富有光泽的胡子。腰围看上去是师父的三倍。我总感觉那肚子能把我整一个放进去,但他弯腰的动作又怪优雅的。
同时,很罕见的,莱尼斯像是感到麻烦似的皱起了眉头。
“萨格戴姆先生。”
“这是何等的家教!在您那迷人的嘴唇中显露出的谈吐,瞬间将我的内心防线击溃。我郑重向您请求,请您一定要以我的firstname、乔塞佩来称呼我,啊!当然,我也会用恋人,抑或美丽的人儿来称呼您的。”
未免也太过戏剧化了——真是让人害怕呀。他的行为,莫名让我感觉这是他真实的情感。接着,乔塞佩单膝跪地。
简直就像,失去了公主宠爱的骑士一样。
当然啦,莱尼斯的神情就不太像故事中的公主了。实际上在眼前看到现在的莱尼斯的表情的话,多少会让感到人害怕的。
再度朝向了我们这一边后,乔塞佩打招呼。
“在下是乔塞佩·伊什塔利尔·萨格戴姆。敬请期待,能和义兄君在以后能结下比地中海还要深的友谊。”
“啊,这个......”
没能意料到的发展,让师父多少也没能说出话来。
“差不多就得了,乔塞佩。”
瘦瘦的一方,向乔塞佩训斥道。
但这位也是与众不同的人。与乔塞佩相反的瘦瘦的样子,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他特别的发型了。
简而言之,他的头发可以分为红、黄、蓝、绿、紫五个色区。
“我是库特·伊什塔利尔·阿兹班。”
瘦瘦的五色头,向我们做出了短短的介绍。
看到这个情景的卡马格里夫,立马来到了一旁,加以补充。
“库特是和我一起开过展览的,以图形艺术为中心的现代艺术家。”
“卡马格里夫先生,还有图形艺术...?”
“就是这种东西啦。”
库特向着附近的墙壁伸出手。
嘶啦,手指数次抚摸过遗址的墙壁上。
单凭这样,颜色鲜艳的绘画就再度出现了。
只是用简单的颜色分区涂抹而已,如此抽象的东西,却能让人立马明白、上面描绘的是夕阳沉下的亚历山大里亚的光景。虽说只是简单的颜色涂抹,但从那色彩的涂抹上,却莫名能感受到想要倾诉给他人的情感。
在一度抚摸之后,如同谎言一般绘画消失了。
“把重要的遗迹弄脏了就不好了。”
稍微过了一会后,师父这样说道。
“难不成,这是阿特拉斯院中六源的家传特质吗?”
家传特质。
在之前,和拉提奥小姐战斗的时候,也曾听到这个名字。
拉提奥小姐——克鲁得里斯家的话就是和骨头打交道了。有骨头的话便能制作出大多数的使魔,连能与亚德相竞争的武器也能制造出来。
那么,伊什塔利尔家的是什么呢?
“......原来如此。君主·埃尔梅罗二世,和传闻中的一样呢。但是,但凭着这种眼力,要在时钟塔中生存下去,想必是很痛苦的吧。”
对于库特的质问,师父不由得噎住了话语。
被他一针见血地猜中了。
“这方面的事...”
“幸运的是,这不是需要特地隐藏的性质。伊什塔利尔家,常被传言着于皮肤上有着特殊的性质。现在的话,我确实是如传闻中地有使用着的哟,我的皮肤会变成某种类型的材料。色彩度、粘度、透明度、耐久度等等所有的性质都会如我所愿地变化,对于画师来说就是无比的祝福了。”
将皮肤,变化。
克鲁得里斯家则是,把自己的骨头变形。
这样想来,身为阿特拉斯院六源的家传特质,想必也会将肉体的什么东西改造吧。
(......难不成)
那五种颜色凑成的头发,也是这样来的吗。
也曾听过头发和指甲也算是皮肤的一部分这种说法。这位名为库特的青年,会用自己的家传特质来改变发色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这位小姐也是第一次见呢。”
乔塞佩这样说着牵起了我的手。
莫名感觉他会把嘴凑上来,我匆匆忙忙地缩回了手。师父若无其事地插进了我们之中。
“话说回来,我们还没有详细地听你们说明过现状。首先先从我们所在的地方开始说吧。”
“哎呀。”
乔塞佩出了声。
“那还真是不知道二位对现状一无所知呢......这种事,可是会损害阿特拉斯院的名声的。所以,就由我为这二位介绍说明,可以吗,拉提奥?”
“...请便。”
拉提奥示意到。
咳哼地一下,乔塞佩张开了手,向遗迹示意着。
“世间有许多的睿智,但没有能够尽数书写这些的书籍。”
恰似歌剧歌手那整齐的男中音响彻着。
“世间有许多书籍,但没有能将它们尽数阅读的人!但是你若追求那睿智中的睿智、书籍中的书籍的话,那便来着亚历山大里亚吧!那隐藏着的地中海的珍珠啊,是伟大的亚历山大大帝的遗产啊!即便那跨越沙漠和波涛的大征服已然溃败,但那确实曾是将世界握在手中的勇敢果断的帝王、绝不完结的梦的尽头啊!”
简直就像,在旁观某部壮大的戏剧的一幕一样。
乔塞佩如同一个自报姓名的报幕人一样,在他的身旁,大海诞生了,沙漠诞生了,连驰骋的伊斯坎达尔的场景也浮现在眼前。我头一次知道,只是如此微小的身体动作和手势结合而产生出的叙事技巧,便可达到如此的效果。
“在荣光聚集的学堂中,聚集着如同繁星一样的学士们,被知识的光辉所魅惑、将世间万物的所有点水不漏的收集起来智慧的乐园!把世间所有的研究记录起来、目所能及的诗文收集起来、无限向外延申的知识的储存库!已然忘记它的名字的世人们啊!那名字曾向九人的女神献上!它的名字正是亚历山大里亚大图书馆!”
咚,乔塞佩自身的脚步声,将高亢的发言切断。
亚历山大里亚图书馆。
就连我自己也曾听说过这个名字。
“......我记得,实在古代中,将全世界的书籍聚集在一起的大图书馆的名字,是这样的吧。”
那一瞬间我还没有发觉。
那名字中带有的亚历山大里亚这一字样,就代表着这名字与征服王有关联。
连呼吸都停了一下的师父接着道。
“以那个名字为名的图书馆,不是早就毁灭了吗?到了现代之后,的确有个新建的、单纯只是借了别人名字的图书馆,和我们说的那个图书馆是不一样的。”
“嘛,正如你所说呢。”
卡马格里夫暧昧地笑了下。
“但是,阿特拉斯院可是有完全不同的传承呢。”
这一次,是被投向了视线的拉提奥开口说道。
“亚历山大里亚大图书馆,是存在两个的。其中一个就是刚才乔塞佩说所的、于世界史上而言也是占据着最重大的位置的图书馆,从托勒密二世时代开始,就把古今东西的知识聚集在这里的大图书馆。——然后,还有一个,则是收集关于禁断的知识。也就是说,将广阔学习到的神秘收集起来,海底的图书馆。”
根据她的话语中,我想起了类似的设施。
时钟塔也是,最重要的古老的设施设置在地下。
而且,要到达被称为本体中的本体——灵墓阿鲁比昂的话,以现在的技术是完全没有办法突破的。
阿特拉斯院也有类似的风俗呢。
“......也就是说,这里是。”
“也就是说,这里是另一个亚历山大里亚大图书馆的入口。”
拉提奥说道。
在她身后那耸立的大门中,我们的身体感受到了震动。
......不对。
“......难不成。”
零落的声音掠过。
我注意到自己思考的错误了。
难不成,在海中下落途中看到的设施、全部都是这亚历山大里亚大图书馆吗。这是图书馆?指的这看上去只能想到是一座城市的设施群?
恐怕是得到了同样的结论,师父低声呻吟了一下。
“怎么会,这样。”
谁嘟囔着。
“可不是再说吉萨的金字塔的事情哟,不管法老王再怎么拥有强大的权力,例如行使伊斯坎达尔的征服所留下的遗产,但也不过是用来创立当时国家的代用品嘛!”
“所以当时的法老王和阿特拉斯院合作了。”
拉提奥这样说着,这一次,则是把视线看向了那个眼神闪躲着的男人。
“诶,把麻烦的说明,一股脑都丢向这边来吗?”
君主·梅尔阿斯特亚——卡马格里夫,哎呀哎呀地耸了耸肩。
阿特拉斯院的劳动剥削的对象,竟然是时钟塔的君主。丢脸程度不亚于挨了指弹,但本人却好像并不太在意的样子。
“嘛,时钟塔也不是那样子吗?时代也有盛衰之分,与国家之间也是有合作的。当时的阿特拉斯院嘛,比起现在而言是更加紧密的呢,基本上都是秘密主义·保守主义的阿特拉斯院,比起时钟塔来,有着与国家权力所交涉的时期更少呢,那个时代不免显得特殊了些。”
“......说是这样的,但实际上那个法老王才是更特殊的。”
听到有着法老王的支持,师父的眉毛狠狠地跳了一下。
“那是......法老王·托勒密吗?”
托勒密。(注明:指的是托勒密一世。)
这个名字,在地上的亚历山大里亚散步时也有所听闻。
如果命令建造亚历山大里亚的人是伊斯坎达尔,那么实际建造的臣子就是那个托勒密。
对于有些愕然的我,师父补充说道。
“还记得盖阿德科伊战争吗?”
“......我记得是伊斯坎达尔的死,所引起的战争。”
稍微的,感到嘴中有些辛酸。
在遥远的东征的最高潮中倒下的伊斯坎达尔,于他的死前留下‘让最强的人来继承帝国吧’这种难以置信的遗言。
结果,他所建造的帝国陷入了大混乱之中。
本应同生共死的伙伴们相互背叛,侍奉于同一位王的战友相互厮杀起来。
“伊斯坎达尔身旁的托勒密,在那个时候,以自己总督的身份在埃及君临为法老王了。”
这样师父说着。
“在如同变成泥潭一样使人相互厮杀的盖阿德科伊战争中,托勒密也算是相对而言比较稳健的一方。后继者们——当然在这一场合,都是只以唯一的继承者自称为王的人——这样自报姓名的人都迎来了悲惨的结局的时候,他寿终正寝了。比起战争方面来说,在政治上他做的事情还更多。但是至少法老王·托勒密,完全避免了自己所统治的埃及陷入全面战争之中。”
师父的说明,绘声绘色地描绘出了历史上的某一瞬间。
倒不如说,是那述说同生共死的战友们悲运的苦涩满盈了出来。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独自与阿特拉斯院进行协力合作的话,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毕竟伊斯坎达尔的军势中也是有魔术师存在的。你们想必也知道魔术的重要性吧。”
“............!”
的确,那个王的身边是有魔术师存在的。
向伊斯坎达尔发誓忠诚的魔术师,我们也是知道她的存在的。我们深深明白,现代而言连测量都算是困难的、神代魔术师的厉害之处。那么,伊斯坎达尔的征服,定是我们连想象都无法企及的波澜万丈的旅途。
咕隆咕隆的,从腹部地带传来的震动,传到了我的脚底下。
现在我们知道的,尚是真实的残留的一部分而已。这股冲击感像是要表达这样的意思,让我的身体晃动了起来。
数秒过后,师父再度开口。
“那么,法老杀人事件是怎么一回事?”
“话说回来。”
莱尼斯也开口了。
“要在这里站着说话到什么时候?兄长大人先不论,我这可爱的友人要是染上了感冒可怎么办呢?能否注意一下?”
“哎呀!那么我的爱人,请务必让我来——”
在乔塞佩说话的途中就被打断了。
“那么,我就带各位去到各自的寝室吧。”
这样说着,拉提奥动起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