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小说节译】火星泰坦是宇宙机甲，土著恐龙恐怕无法匹敌

【原文来自古早小说《BATTLE OF THE ARCHAEOSAURS》，由于是古早所以一堆设定也是老设定，搞笑意味大于考究作用】

【我对机械教不能说一知半解，只能说是似懂非懂，所以译名都是自己根据印象和经验搞的】

随后盖瑞厄斯惊讶地大口喘气，被干掉的第二次远征那简短模糊的信息没有让他对现在他所看到的东西做好准备。这些始祖恐龙是巨大的，哪怕考虑到低重力要素，也比他所认识的任何陆地生物都要巨大。这些怪兽的头一抬，就比战将还要高了。

这也不是两者唯一可比较的。在泰坦后面，帝国卫队的坦克、自行火炮和步兵就像跟着人类后面跑的老鼠一般用其来保护自己。对方也一样，一个至少由一千个几乎赤条的原始人所组成的拿着长矛石斧的纵队，尾随着始祖恐龙后面准备迎战任何活着的战斗野兽。

这些生物是如何做到站立的呢？他们的骨头一定是钢铁，或者是精金制成的，盖瑞厄斯如是怀疑着。但即便如此，它们还是挡不住泰坦的武器的。他再次下达命令，泰坦倾斜着从始祖恐龙的侧面靠近它们，以获得一个更好打的目标。巨腿活动的更加快了起来，几乎如奔跑般推动其前进。

现在战术干事和武器官已经几乎成为了单一一个人格，印在了Lex et Annihilato号上。肩炮动了动，瞄准了其中一头巨兽的侧面。一轮炮弹直接向这个毫无防御能力的目标呼啸而去，粉碎声在泰坦头部中回荡。

盖瑞厄斯主官难以置信地看着炮弹在野兽的装甲上弹开，有些弹开炸于半空中，有些则是掉在了地上。然而这头始祖恐龙似乎没有受到爆炸杀伤，它笨拙地转过身，用其黄色的眼睛看向泰坦。此时盖瑞厄斯才发现，他所以为的怪兽头部的缘饰或者鸟冠，其实是个里面蹲着人的人造带顶平台。是这些人操控着这头动物的吗？是的话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还有别的，在平台之前，一个X架立在那，绑着一个衣衫褴褛，满脸泥灰的卫队士兵。

到目前为止，盖瑞厄斯对敌人的态度都是中立，他没把敌人当敌人，而现在他满怀愤怒。

“可怜人啊。”他没法帮助这个囚犯，他肯定得和这头始祖恐龙一起死，他只能把其忘掉。

由于怀疑难以命中其摇晃的头部，他命令道：“降低瞄准，腹部没有那么多装甲！”

肩炮再次轰鸣，这一次数发炮弹命中始祖恐龙，制造出了短暂的烟雾。原以为会看的被轰的粉碎的恐龙尸体侧躺抽搐的盖瑞厄斯，在烟雾消散过后惊讶得目瞪口呆，那头怪兽还站立着。是的，有些炮弹确实打穿了皮肤，制造了很深的伤口。然而那头始祖恐龙不为所动，它好像连伤口撕裂和鲜血直流都感觉不到似得。

它仍在朝着泰坦移动。当盖瑞厄斯下令再来一次齐射时，他瞥了眼Principio non Tactica号，随后便楞了一下。第二头始祖恐龙也在炮弹轰击下受了伤，并朝着战将奔跑而来，突然它张开大嘴，在它两排牙齿之间喷出白热烈焰，包住了Principio non Tactica号的上半身。

在震惊的主官们看来，它就像一台等离子武器——他都没想过要拿这武器来武装战将，谁会想到在这么一个世界会需要用上它？他不知道始祖恐龙那惊人的消化系统有着23个胃，能在高压下形成乙炔气，也不知道它有着异常的代谢，能将纯磷混入乙炔当中，当它打嗝时，乙炔便会被喷出，然后被与空气接触了的磷给点燃。进化让其成为了一种防御掠食者的手段，其作为武器更有效。

Principio号的驾驶舱在发射过程中被遮挡，尽管外壳可以保护成员免受高温伤害，但是这种始祖恐龙肯定还有第二套攻击策略。它用后四条腿直立了起来，高度凌驾在战将之上，当埃夫里姆主官的视野清晰下来的时候，他看到一头巨大的野兽正在坠下了打算推倒他的陆战机甲。

“协助Principio号！”

Lex et Annihilato号转动了起来，Principio号也在摇摇晃晃地后退，拼命地想要顶住这头怪兽的巨大重量。这可能会成功，但是这头始祖恐龙还有另一招，巨大的尾巴转了过来，直接砸到了泰坦的身躯之上，动力源和主引擎的所在地外壳变形了下去。

当Principio号用腹部上那两门沉重的激光武器命中这头野兽，蒸发其大量血液时，红色的蒸汽遮住了视野，随后一个微弱的声音从盖瑞厄斯的通讯器那里传来——是埃夫里姆的总工程师。

“虚空盾失效。”

随后盖瑞厄斯看着Principio non Tactica号的陨落，其失去平衡，一只脚抬离地面，随后其巨大的结构在低重力下缓慢倒下，直到撞击坚硬的地面。

一旦泰坦倒下，就再无回天之力。盖瑞厄斯主官将注意力转向了威胁Annihilato号的始祖恐龙，尖叫着下达命令。

“头！瞄准头！”

因为察觉到姊妹泰坦的命运，其赶忙后退闪开，防止其发动类似的攻击，虽然很明显始祖恐龙要灵活得多。两门咆哮的肩炮都没有命中那个摇摇晃晃的脑袋，因为其连着弯曲的脖子。他隐约察觉到另一头始祖恐龙正在践踏倒下的Principio non Tactica号，撕开不具备防御能力的外壳，激光武器也短暂地发出声响，但其无法瞄准这头野兽。

盖瑞厄斯看到了最后的侮辱，人们从外壳的裂隙中跑出，就像蛆虫从溃烂的身体离跑出一般，他清楚他们在躲避什么：内部闪耀着一片白光，泰坦的裂变反应堆正在溶化，燃料在始祖恐龙的践踏下融合在了一起。

现在它的任务结束了，第二头始祖恐龙即将加入它的兄弟，恐怖的是，这座高山足以在四门肩炮和两们激光炮扯下大块肉体以后继续移动。似乎这是不可阻挡的，它的骨头甚至已经暴露在外，呈现出带光泽的灰色，盖瑞厄斯认为它们很可能是铁，乃至钢制的。

“当心它的尾巴！”

警告来的太晚了，其尾击之猛烈比目视所看到的还快，一下子便命中了泰坦的膝盖。总工程师传来了令人沮丧的报告。

“左腿失能。”

盖瑞厄斯主官的灵魂充满了恐惧。他的泰坦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而两头始祖恐龙一心打算推倒并踩踏他。

“脑子！你必须干掉它的脑子！”

武器官不需要督促，他还在试图瞄准绑着如祭品般绑在上面的卫兵莱什的那个头。野兽越靠近，就越好瞄。但看着一发又一发炮弹从巨大的头骨上弹开，他的心中也充满了绝望，这头里真有脑子吗？是不是全都是纯金属头骨？

战术干事挪开了没受伤的那条腿，以尽力让泰坦在面临接下来的紧张局势时能有个好状态。两头始祖恐龙喷出的磷-乙炔流暂时让成员丧失视觉。当白热烟雾散去以后，他看到两头野兽用后腿站立了起来，遮住了天空。

武器官意识到现在一切都取决于他，而这一切只有几秒就要结束了。他分散了火力，一门肩炮对准其中一头的下颚，然后把腹部激光炮和另一门肩炮对准另一头伤势严重的目标的伤口。

武器发出的声音很短，一发炮弹穿过了始祖恐龙的下颚，打进头骨内爆炸，将其炸成碎片。于此同时，炮弹和激光都深入了另一头怪兽的内脏，在其巨大身体内制造出一个个爆炸。其巨大的脊椎骨直接被粉碎。两头怪兽都倒下了，一头安安静静，另一头则是在那咆哮翻滚，奄奄一息。

幸好它们都没往战将身上倒，盖瑞厄斯松了一口气。

“干的好！”他转向了工程师，“立刻修复起来。”

“是，主官。”

帝国卫队开始攻击逃跑的部落，造成了可怕的屠杀。莱什因为惊恐而晕了过去，随后毫无知觉的死去。而当他被扛下来时，也没人听到军士（注：绑在另一个恐龙上的被俘人员）的死亡尖叫。

那晚村子的火烧的很低，妇女们正在为死去的男人们而哭泣，孩子们为父兄而哭泣，新任的盖特曼严肃地说道：

“我们的行为是光荣的，我们只派了两个守护者去对付那两个巨大的光之战士。现在我们只有一个法子可办，必须用兽群了。”

“这不光荣啊！”一个幸存的年轻战士说道。

“荣耀只在我们和其他部落战斗的时候，野兽对抗，然后败者送上牧料，工具和女人，然后来年再战。这里没有荣耀，天上来的光之巨人是来占领我们的世界的，他们得知道他们做不到。”

那些人琢磨了下他的话，好像没啥不对的。

黎明来临时，Lex et Annihilate号的修复工作也弄好了，这时兽群迈着大步跨过了地平线。盖瑞厄斯主官目瞪口呆，从昨天的战斗当中他还推测始祖恐龙是稀有物，然后现在这里至少得有一百头正在直接朝着IG营地冲了过来。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武器官、战术干事和总工程师，他们则在震惊地瞪着他。

他利用精密放大器看到这些被驱赶的怪兽都没有任何人造结构物，除了后面那四五头被管着的，它们正在驱赶其他野兽。

除了战斗别无他法了，没有哪个泰坦学会训练出来的军官还能有别的做法。盖瑞厄斯握紧拳头，“战斗！”

他的命令没有得到质疑，三名军官都按上了接口。泰坦内响起了喇叭声。地面此时正在摇晃，如同星球在裂开，哪怕是在舰桥上也能听到巨大的撞击声。

战将大摇大摆地迈向末日，激光炮和肩炮咆哮着，直到弹药耗尽，没有一头始祖恐龙被击倒，由裂变反应堆供能的激光炮一直在开火，直到被摧毁。当战将被困在急流当中时，其钢铁般的身躯被压的如此紧密，以至于它都没法倒下，而是被无数巨大的身体所挤压。当兽群过去时，Lex et Annihilate号被弄成碎片，只剩下驾驶舱还完好无损。

距离星球20光年远的地方，人们立刻开始评估了第三次探索ABL1034号星球的失败。在最初的战斗当中便有一台泰坦被毁，在最后时刻科斯托斯上校表现出极大的勇气，设法发送出了一份关于最后的可怕事件的不可靠记录。

这个委员会涉及面很广，帝国卫队战术参谋在政委，泰坦学会参谋和泰拉政府神职的陪同下围坐在一个涂漆柚木桌上。他们看了视觉记录，包括Lex et Annihilate号和Principio non Tactica号的舰桥日志，看到了一个连冶金都不会的种族所做到的事情，所有人都震惊了。

“星球不能被放弃，”泰拉政府的人说道，“它必须被占领，还有别的选择吗？”

泰坦学会的军官伤心地说道：“我们不能再派更多的泰坦去对付那些怪物了，我们受不住这损失啊。”

作为政委代表出席的政委激动了起来，“国教可以获得成功，我们可以采取长远法子，让训练有素的传教士融入当地文化当中。假以时日他们便能创造出有利于帝国的宗教，然后我们再占领进去，接管里面友好了的居民。”

“不！我们不能冒险！”

这是泰坦学会军官喊的，他很痛苦，“你没看见吗？始祖恐龙对我们是直接威胁！黑暗时代留下来的泰坦在不断地缓慢减少，但这些始祖恐龙是动物！它们能生！如果它们进入星系当中，那它们就可以无限制地繁殖！要是让兽人逮住了那可怎么办？”

让泰坦学会的高级军官如此说话肯定很不容易，他的声音充满了痛苦，“而且恕我直言，政委的计划所需时间太长，同时还存在外来种族——比如兽人——介入其中的风险，然后向当地人学习最后用那些野兽来对付我们！”

“我们也可以这么办啊。”政委心平气和地说道。

然后是关于用始祖恐龙取代泰坦修会的可能性建议。

这显然吓坏了泰坦学会的军官，他拼命摇头，“这太危险了，真正可选选项只有一个，上灭绝令！”

“这会让我们未来几个世纪都用不了这星球的。我主张更温和的措施。”政委说道。

他们开始思考，然后一阵让人颤抖的寂静似乎降临到他们身上，如同有个幽灵穿过了会场。

在场的几人都抬起了头，轻声嘀咕着同一个词。

“灭绝令吧。”

盖瑞厄斯被牢牢绑在远离地表的一个X架上，就在一个巨兽的摇晃头部那，羞愧和沮丧让他愤怒，科斯托斯上校是对的，原始人不蠢，他们是怎么学会让始祖恐龙服从他们的？机械教能做的更好吗？他们能做到吗？

盖瑞厄斯不得不承认土著的勇气和智慧，但是他们摧毁了他心爱的Annihilate号，他们羞辱了泰坦老将，为此只会有仇恨。

在他右边半公里处，武器官在第二头野兽头上摇晃，战术干事在他左边的第三头野兽头上，总工程师蛮幸运的，他在驾驶舱的最后坠地时死了。

盖瑞厄斯抬头看向天空，用他全部的灵魂高声呼喊，仿佛他的声音能穿透亚空间。

“灭绝令啊！下灭绝令啊！”他恳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