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背后交给我:铁肩担道义,丹心铸警魂
最后的战争终于打响了。
根据陈毅驰调查的目的地,大家锁定了海滨医院——一家废弃的医院。公安局局长一声令下,百万警察全体出动,抓捕杀人无数的真凶费睿濠。
在出发前,枫根据已有线索画出费睿濠的头像,众人根据画像寻找并抓捕他。
陆博城担任现场最高指挥官。嘉始终担心枫的安危,不顾阻拦地跟着去了。大家都没有办法,陆博城只得带她去领配枪。
『头盔要戴戴好,防弹衣要这样系,这样才不容易掉。』,陆博城边说边帮她系好:『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一定要检查好。既然上战场了,就都要准备好。否则,你老婆没事,你倒是先倒了,那就不好了。既然来了,我也得保证你们的安全。你们说是吧?』
『是!』
杜展和夏雨童都是新人警员,今天也是第一次上前线,苏梦青和陈毅驰也在其中。
穿好防弹衣,背上配枪,他们也上前线去。局里只剩下局长和部分技术人员了。
局长望向屏幕中这群英勇的战士,心里似乎软下来了,口中默念:『你们,都要平安归来啊。』
海滨医院虽荒废许久,灯早已损坏,但其内部设施还能凑合着用。在一张床上,那个叫舟舟的女孩躺在那里,身旁放着监护仪和离心机,虽然是多年的老设备,但勉强能用。费睿濠望着仪器的数据恢复正常,松一口气。
费睿濠抚摸她的脑袋:『舟舟,你怕不怕?』
十来年颠沛流离的生活早已使她忘却害怕。前段时间,她还给了百菱一大瓶混着γ—羟基丁酸的饮料喝。那孩子在不知不觉中被摘走了所有器官。
旁边血液回收机源源不断地把新鲜血液输回她体内。
『条子们也快来了吧?得抓紧时间收拾收拾逃命了。要是让他们抓住,别说计划完不完得成,我会先没命。』
说着,他打开通往地下室的的通道,推着舟舟的床朝那走去。十来年颠沛流离的生活,让孩子忘却害怕外,也让费睿濠那原本俊俏的脸添了风霜和纹路。
走之前,为了排除隐患,留下棒子守门楼。
枫他们很快到达海滨医院。
棒子见枫打头阵,迅速报告给费睿濠:『老大,那个女人果然来了。』
之后,他按约定死守医院,为费睿濠争取脱逃时间。可惜,他到底还是寡不敌众,终被射杀。
进入院内,浓烈的消毒水味扑鼻而来。陆博城打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前往,同时打手势示意大家跟上。他们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搜,在一个房间里发现通往地下室的开关。陆博城带了嘉、枫、杜展、陈毅驰、夏雨童还有苏梦青前往那里,留下其他人做增援。
到达地下室前要经过一条深邃的通道。隧道内伸手不见五指,腥臭味漫天。
杜展吐槽:『这儿怕不是下水道吧?』
等大家适应下水道的环境后,才发现这不是下水道,只是伪装成下水道的通道。至于通道尽头是什么,也只有探索了才知道。还真是个奇怪的地方,明明在地表,却伪装成下水道。
枫环顾四周,灵光一闪,拍拍嘉的肩,笑着说:『嘉嘉,你感觉这儿像不像‘荧光狭道’?』
荧光狭道是她们玩的游戏里的地区。
『这么说,是有点欸。』
没时间开玩笑,他们得加速行进,否则让费睿濠逃了就完了。
不知过了多久才到达“荧光狭道”的尽头。那是一道门,门里有什么,只有进去了才知道。门里很危险吧?杜展紧张地吞口水,这吞口水的声音在空荡的“荧光狭道”里被放大回荡,增加了各位的紧张感。汗水弄湿全身。算了,来不及多想,已经来到这里,就说明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枫上前开门,什么都没有发生。放眼望去,那里没看到费睿濠,只看见一位躺在床上的女孩。
这里怎么会?
枫走上前,发现她是患者。好可怜,没钱治病,只能在荒废已久的医院里洗肾维持生命。
『0202,我是01,我们在海滨医院病房里发现一位尿毒症患者,现在就叫人带回来。』
枫将女孩交给陆博城,打算吩咐嘉和杜展随陆博城回到医院门口,自己则将继续前行。没想到的是,这女孩是费睿濠设的计,他故意把他女儿留在这,自己则在门口等候。其实,女孩根本没睡着,就是在等待时机完成属于她的任务。
陆博城背上女孩,刚走回门口,女孩醒了,露出诡异的笑容。枫暗道不好,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女孩不知从哪里掏出手术刀,对着陆博城的脖颈上就是一刀。她下了死手,一刀封喉,带着腥气和体温的血柱直接飙到离他最近的杜展的脸上,喷了他一脸。杜展的泪毫无征兆地涌出,身体却未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那个女孩抄起手术刀又狠狠地扎进陆博城的脖子。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女孩趁人愣住,一骨碌从地上爬起,向“荧光狭道”的方向跑去。恍惚间,陆博城望着女孩的身影,想起自己快要上小学的儿子。
『咳咳……儿子,爸爸对不住你。要……要快点长大,长大后,照顾好自己和你妈。爸爸我,先走一步了。来世,我来当你的儿子。』
夏雨童瞬间扑到陆博城身边,大动脉出血怎么都止不住,上次枫遇害的事还历历在目,怎么这次……?年轻的女孩哭了,扯下领带替他按住伤口。
陈毅驰摘下眼镜背过脸呜咽。
苏梦青来到夏雨童身边,帮她给陆博城止血。
枫回想起上次死里逃生的经历,对死亡的恐惧还留在脑海,挥之不去。
嘉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早被吓傻了,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那一瞬间,杜展内心的愤怒被点燃,他下意识地掏出配枪对准那女孩所逃的位置。
可是……可是……
他咬牙挣扎,手抖着,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她还那么小,看起来还未成年,怎么能下此狠手?!怎么能!!!
沉闷的枪声伴随着他低沉地嘶吼同时发出,终却偏了一寸。他跪在地上,豆大的泪水一滴滴砸在衣服上、地上。
『陆队,对不起,对不起,我……』
『陆队,陆队坚持住!』
领带早已被源源不断的血浸湿。人还没被抬上担架,血早已凉透。
警笛响起,一群全副武装的特警踩着积水冲进来。
在场所有人都保持沉默,只有夏雨童还在小声啜泣。
一个特警走上前把他尚未瞑目的双眼合上,举起右手:『英雄,走好!』
陆博城的叮嘱还在耳边:『头盔带带好,防弹衣要系好,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你老婆没事,你倒是先倒了,那就不好了……』
明明来的时候还有说有笑,怎么一眨眼功夫他就躺在这了?
夏雨童、苏梦青、杜展、陈毅驰以及几位特警把人送出去,警车和救护车早已在门口等候。医护人员见陆博城已经牺牲了,难过地叹气,朝他致敬。路两旁的刑警不约而同地举起右手,包括在局里的其他技术人员。汪局在作训室里死盯着屏幕上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陆博城,瞳孔地震。她在小警员的搀扶下缓缓站起,举手做一个标准的军礼。
陆博城的妻子莫佟和儿子陆民宇拨开人群冲过来。莫佟早已哭成泪人,陆民宇跪在父亲身边,边哭边晃动父亲的身体。
『爸爸,爸爸你别睡了!醒醒,看看我啊爸爸……爸爸!爸爸,你已经很久没回家了,我好想你啊呜呜呜……』
『阿城他,他怎么……』莫佟泪流成河,挨个儿抓着他们的胳膊询问。
夏雨童背过身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告诉我啊!说话啊!!!』 莫佟又去晃杜展的手臂。
可她的问题现在是没人能回的了她了。他们要怎样去面对一个痛失丈夫的妻子和童年便失去父爱的儿子,同时说出他是被一个比他儿子大八岁的孩子给割了喉,一刀致命?
杜展站在雨里哭泣。这场大雨也洗刷了一个男孩的青涩,他的眉间开始有了男人的锋利和沧桑。
在杜展他们把人送出去的时候,费睿濠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枫被吓个措不及防。两人扭打在一起。
嘉拔出配枪对准他们。她想开枪,奈何两人靠的实在太近,她怕误伤枫,所以只是拿枪口对准费睿濠罢了。
两人在地上滚了一遭又一遭。不小心,两人触到房间的机关,掉落到密室里,许久才发出一点点声音。
嘉慌了,赶到那里趴在地上张望。
密室黑洞洞的,似乎有些深不见底,从这掉下去怕不是摔死了吧?!瞬间,痛失爱人的绝望萦绕嘉心头。一滴泪在眼角划落。
其实枫是幸运的,她穿了防弹衣,而且在摔下去的时候把费睿濠当成人肉垫子,所以才没受什么伤。倒是费睿濠,在地心引力和动力势能的作用下被摔到吐出血沫,身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现在,两人都晕了。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枫才恢复意识。她晃晃脑袋,挣扎着爬起来,环顾四周。
『这……是哪儿啊?』
她咳出一口血痰,皱了皱眉,从束腿里拔出战术小刀,在附近留下求救信号。
做完这些后,她拍了拍通讯器,没反应。
『啧,怎么回事,没信号?失联了,这下麻烦大了。』
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她想起了从前的经历。在进入CT室、X光室的时候,医生会禁止患者带通讯设备进入。一来是为了防止干扰机器正常运作,二来,手机也会因为强电磁干扰而没信号。通讯器也是同理,那么有没有可能,她已经进入电磁干扰的范围,所以才会一直失联。
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增援部队来救她,看样子,她要这样暂时和那个疯子独处一室了。既然这样,就应该自己寻找出口。
枫沉浸在找逃生门,费睿濠突然苏醒了。他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又想起他的计划,便悄悄朝她靠近。枫听到动静,立刻把战术小刀挡在身前自卫。
『姬紫枫,侦探小姐,我这么叫你没错吧?』
枫后退半步,紧张地咽口水:『干……干嘛?』
『小姐,你后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你……你到底要干嘛?』
费睿濠把人逼到墙角:『你说,我要干嘛呢?』
说话间已把手悄悄伸出去。
『我……我警告你,别以为现在我俩都被困在这里你就可以……』
『可以什么?』
伸出的手突然化成拳头直朝枫门面砸去,枫下意识地躲开了。
『还挺灵活的嘛。』
『多谢夸奖。做了几年侦探,这点灵活度还是有的,不然,现在也不会站在这了。』
两人在X光室里展开激斗。
他说对了,枫真的没什么战斗力,才交手几下就被人擒住。紧接着枫听到“咔嚓”一声,这声音不像是从外部发出,更像是骨传导,就这么传到她耳里。她立刻反应过来,骨折了。战术小刀掉在地上,被人一脚踹飞。
『侦探小姐,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我早就不是侦探了!我……』
『闭嘴!去死吧!』
费睿濠把人拖到墙边,一下一下无情地撞墙。头盔落在一旁,头部撞击墙体发出的响声与女人的哀嚎在空旷的医院回荡。
半晌,枫无力地倒在地上。她的血残留在墙体,头发被血黏在后脑勺上,奄奄一息。
枫的惨叫吸引了急忙寻找她的嘉。嘉知道枫遇害了,仅凭一己之力找到藏于底下的X光室。她一脚踹开X光室的门,看见枫奄奄一息的样子,心里是说不出的痛。她呼唤着枫的名字奔到她身边,抱紧她,“心疼”二字写满脸上。嘉抬眼见到费睿濠。她望向怀里奄奄一息的枫,又想起已经殉职的陆博城还有那些无辜的孩子,复仇之火蹿上心头。她放下枫,顺手取走枫腰间的配枪,朝他开枪。
费睿濠也朝嘉开枪,然而,子弹并未直接击中嘉,而是击中地面,子弹碎片直接嵌进她的小腿。嘉一个趔趄,再次站稳,又朝费睿濠开了一枪。他没想到那一枪是个幌子,他被嘉用枪托砸晕了。砸晕了还不放心,她想杀了他。
枫被巨响吵醒,她艰难的撑起身子,抬眼望见嘉拿着枪对准已经昏迷的费睿濠,下一秒就会扣动扳机。她叫住了嘉。
『枫枫,他把你、把陆队、把那些无辜的孩子们害成那样,难道他不该死吗?!我今天一定要……要杀了他。』
『老婆,别……别这样。你、你、你冷静点听我说。他……他确实该死,但是……但是不应该把他移交法院判断吗?不应该听听他犯案的理由,把这作为前车之鉴吗?你……你也算是半个警察了,这点道理,应该清楚才是……』
枫说完便无力地倒在地上。
『枫枫!』 嘉赶忙搀着枫:『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为你跳槽的事了啊。』
『嘶……当……当然啦。咳咳咳。』
枫的嘴角挂了一丝血沫。
『宝宝,你……你没事吧?胳膊,不会是骨折了?』
『好像……是。』
『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
枫拒绝了:『谢谢了。不过,现在还不能。陆队已经牺牲了,现在我是现场最高指挥,如果我倒下了,还有谁……谁来指挥战斗呢?』
嘉沉默着。
『对了,你……你不是担心他醒了以后会反击吗?这样的话,把他和我拷在一起好不好?』
嘉知道枫是很犟的,更何况现在受重伤,她怕枫出事,只得将他们拷在一起。刚拷完,费睿濠醒了。他看到手上的手铐明白是警察来了,他一把拿起丢在地上的枪抵住枫的头,威胁嘉。
嘉也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做,一下子就慌了。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枫刚被劫持没几秒,杀死陆博城的凶手赶到X光室与她父亲回合。嘉灵机一动,也同样劫持了他女儿反威胁他。
于是嘉一边嘴遁一边步步紧逼,把他逼到楼梯口。几人就这样慢慢挪到天台。女孩平生第一次感到害怕,枫也因为身受重伤又一直被人拖拽着,体力耗尽,到达天台的时候眼睛只能眯成一条缝。
『爸爸!』女孩哭着大喊。
『舟舟!你放开我女儿!』
『你放了我老婆我就放开她!』
『我放开她?我放开她你就能保证你不伤害我女儿吗?况且,我俩现在被拷在一起,我怎么放开她?』
他说的是实话,他俩被拷在一起,确实不能主动放开枫。
他接着说:『我的苦又有谁知道?!我摊上了个傻x上司,他设计害我又抢我老婆,害我家破人亡,女儿又身患绝症。我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却再无身份。女儿还要跟着我受苦,凭什么?!那些孩子们,家庭幸福生活美满,却那么想死。我女儿想活活不成,他们想死死不了。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他们!』
『你给我闭嘴!给我听好了费睿濠,只要你放开我老婆,乖乖认罪,我们会让你重获身份,你女儿的病政府也会给补贴。』
突然,女孩疯狂挣扎起来:『不是的!你别瞎说!爸爸说过,你们警察都是坏人!我爸爸是为了给我治病才杀人的,有错吗?再说了,那些孩子们生活那么好却想死,那我就成全他们……』
『有错!不管什么理由,杀人就是犯法。那些孩子,你以为他们生活会有多好?每个人活在这世上都在受苦。虽然我不信教,但还得说,佛教里说的是没错的,苦是人生常态,每个人到这世上是来修前世的苦,最终得到涅槃,即极乐。所以,没有哪个人活在世上是不苦的,他们只是把苦藏在心中,用乐观的心态面对生活罢了。』
费睿濠不说话了,眼里闪出一丝犹豫,脸上的表情稍微动了一下。嘉注意到这点,她继续嘴遁:『你明明已经失去身份,却还是做了个尽责的父亲,说明你还是有人性的。来,放开我老婆,认罪投降吧。』
说着,她放开了他的女儿。
其他建筑上,特警的狙击手已经待命。
本以为费睿濠会乖乖认罪,没想到他会把抵在枫头上的枪对准自己。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我知道我至今为止做的一切会被判什么,我就没打算活过,我活着只是为了治好我女儿的病。现在,病是不能治了,我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他扣动了扳机。
女孩慌了,她扑向企图自杀的父亲。同时一时刻,位于其他建筑物上的狙击手也同时开枪。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阻止费睿濠自杀。
没想到的是,两发子弹同时击中女孩,女孩当场死亡。费睿濠失了神,跪倒在地。嘉上去把枫救下来,其他警察带走了费睿濠。
『枫枫,你没事吧?!』
枫的脸如纸张一样白,嘴角的血沫无论如何都擦不干净。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嘉怀里,用力挤出一个笑,摇头道:『我……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咳咳咳……』
嘉笑了。突然,她扭头吐了一口血沫。看样子,她也在不知不觉中受了内伤。再次回头望枫时,她终于还是慌了:枫再次昏睡过去,任凭嘉如何呼唤她都不会回应一点。
嘉有些想发怒,几个小时前陆博城殉职的事还历历在目,现在却……不,不行,还没到最后,不能放弃。她抱起怀里奄奄一息的枫,朝着楼下救护车奔去。她深一脚浅一脚踩上积水坑,被激起的水花也被染上淡淡的血色。
特警在前开路,救护车紧随其后。
医院里,枫被送进抢救室之前。
『枫枫,你别睡了你睁开眼看看我好吗?枫枫……』,嘉哭地撕心裂肺,还是不忘嘱咐医生:『医生,医生你救救她!她是警察,也是我……是我内人。』
『我明白。我们会全力救治的,还请小姐放心。只是……检测结果显示……』
医生欲言又止。
嘉扯着人衣袖哭:『显示什么啊?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是怕我承受不住吗?』
医生呡紧嘴唇不敢多说,最后重重的叹息:『是的。小姐,检测结果显示,您的内人她……她得了轻微脑震荡。』
什?!
嘉在一瞬间感到天旋地转。她还没反应过来便倒在地上。这时,嘉才意识到自己也深受重伤,她被送进另一间手术室。
也许是因为近一个月的长途跋涉,也许是因为最近一直没睡一个安稳觉,也许是因为犯人被抓到而得到心理上的放松。只是,一旦放松下来,这些天里所有积攒的疲惫便席卷而来, 两人都在病床上昏睡,直至手术结束。
轰动全国的“绿洲案”终于告一段落。生活再次回归宁静,陆博城的葬礼也将在一个星期后举行。
经历这场大战,杜展他们四个也成长起来。体能不行就通过锻炼来加强。他们在心中许愿,一定要保护好身边所有人,因为他们是人民警察。
铁肩担道义,丹心铸警魂。
这是每位警察心中的行动指南。他们希望,当他们退役的时候,也能得到这样的称赞。当然,这也是局长送陆博城的墓志铭。
注:本篇在写到陆博城殉职时用到《我亲爱的法医小姐》的句子。我觉得写的实在太好!怎么改都表达不出那种意境,所以我干脆直接借用了。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