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文 空×绫华 日常/现世】（三）斜阳霓虹灯

「空……」

空轻轻晃晃脑袋，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边。

「……空……？」

他好像听见有人在叫他，接着脸上就有一种痒痒的触感在骚着，他迷迷糊糊地将脑袋别过去，接着重新进入梦乡。

「呼……呼……」

那种痒痒的感觉仍旧没有消失，而是开始慢慢地挪移着，最后到自己的耳朵边上去了。

「戳……戳……」

空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他记得自己明明没有养猫来着。他稍稍用迟钝的思维思考了一会，总算是慢慢睁开了眼睛。

「那……那个……下午好……」

眼前少女的脸有点红红的，她眨巴着眼睛对上了空还没有醒过来的目光。几乎是快要将鼻尖碰在一起的距离，少女呼出的气息带着一点点香味撞在空的脸颊上。她的表情倒是很平静，就像是那种因为睡过了头而忘记了被投食的猫。

「……啊……绫华……」

「抱……抱歉……」

「……没事……」

空的声音很软，刚刚睡醒的话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力气说活的。他撑着床坐直身子，带着点疲惫的神情靠着床头，他盯着一旁放着的电子时钟，已经是下午三点钟。

「怎么了吗……」

空伸出手去触碰绫华的面颊，触感柔软，那片红晕的中间还有点热热的。他貌似觉得自己还在做梦，收回了手掌之后奋力搓了搓自己的额头。

「呃……稍微等我几秒钟……」

异世界安逸的生活让空丢失了一部分曾经在提瓦特磨练出来的机敏，至少现在没有人在他睡觉的时候偷袭他。

稍微定一定神，空将目光重新定格在绫华的身上。她跪在床前，丝毫不在意被压在膝盖下面或许会被弄脏的裙子。绫华刚刚就是用这种姿势对着空的耳朵吹气，然后又用手去戳他的面颊。

「啊……醒了……」

「是是……哈……」

空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挪动了一下位置后坐到床边，接着用手理了理自己缠在一起的长发。

「空……那个……我饿了……」

「饿了啊……」

绫华原来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把自己叫醒的吗？空看着有点畏畏缩缩的绫华，要知道在提瓦特的时候绫华从来不会打扰自己睡觉，或许是因为他总会提前起床给绫华做吃的之类的？

她的厨艺很糟糕，又不会用煤气灶，她也不能出门，或许真的是因为肚子饿了才不得不叫醒自己的吧？

「小蛋糕呢？」

「已经吃掉了……」

「啊……」

空朝楼下看了一眼，客厅的茶几上面放着那个被打开的白色盒子，当然里面的草莓蛋糕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个被舔的很干净地塑料叉子板正的放在上面。

从吃完早餐到下午三点已经八个小时了，而且绫华习武，胃口自然要比普通的女孩子大一些。

「我去煮面给你吃，麻酱拌面可以吗？」

「嗯？嗯……」

在提瓦特的年代是做不出高高纯度的芝麻酱的，空让绫华先下去等一会，他将自己的头发扎起来后把挂在扶手上的围裙也穿上了。褐色的围裙，上面印着「厨神」二字。

开火，水调麻酱，小葱大蒜切末后放入碗中再撒上一勺辣椒面。绫华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和在提瓦特时的等待不同，她现在仍然拿着那个笔记本，然后在上面不停地写着什么。

空从橱柜里面拿出一个铸铁小锅，里面倒上花生油后上火烧制冒烟，接着对着那放着佐料的碗就浇了下去。一阵「滋啦」声过后，碗中冒出一股有点呛人的白烟，空接着放了点糖和盐，些许生抽蚝油醋之类的搅了搅，最后将麻酱倒进去和弄开，一碗喷香的红油麻酱就制作完成了。

「唔……」

在绫华看来空加的那些调料好像都一样，毕竟都是黑色的。不过她仍然仔细记载了下来，她形容蚝油是「粘稠的黑色调料」，生抽是「普通的黑色调料」，香醋则是「带着酸味的黑色调料」。盐和糖她认识，就写了它们原本的名字。

「吃多少？」

空将锅盖掀开，里面的水早就开了所以还在沸腾着。他拿出一把还未开封的挂面，撕开包装之后将面抽出来些许握在手中。

「……嗯……就正常量就好……」

「正常量啊……」

空稍微思考了一下，他已经有一年没有给绫华做东西吃了，自然也就无法再把握给绫华的饭量。他望着锅中的水，接着取出一半来放了进去。因为加了碱而略显黄绿的挂面顷刻间软化下去，最后彻底沉到水里去了。

「绫华可以帮我照看一下锅子吗，里面的白沫涌起来的时候接点凉水浇进去，反复三次后关火……」

「嗯！嗯！好的！」

绫华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她稍稍靠近一点锅子，接着就开始盯着锅中翻滚的面条了，而空打算趁着这段空闲去烤几个蛋挞。

就像是遵照着提前设计好程序的机器人，绫华用极其认真负责的态度完成了这项「伟大」的任务，在水最后一次开的时候，绫华将火小心地关掉（关燃气灶肯定比熄灭柴火炉子要容易地多），接着慢慢后退过去了，就像是完成职责的武士一样。

「那个……面煮好了……」

她还是好奇地望着锅子里面的面，或者说同时看着下面的燃气灶还有这个神奇的，里面是六边形网格的锅子。

「嗯，绫华吃这么多可以吗？」

空重新拿出一个很大的玻璃碗，里面接上了半碗凉水，随后将煮好的面统统捞了进去。

「这样可以让面条更加筋道顺滑，不至于变得黏糊糊的……」

他自顾自地解释着，将一部分面挑出来放在另一个碗中给绫华看了看。于是白色的脑袋先是摇了摇，稍微停顿了一下后又上下点了点。

「嗯……是不够吗……？」

「……嗯……」

绫华就像是很羞耻一样，用很小的声音承认了。毕竟空在之前从来不会问自己要吃多少，冷不防地就这样突然来了一句，这让绫华开始有点不知所措，一种从未有过的倔强就这样跑了出来。

空倒是没有说什么，尽力忍住了想要笑出来的表情。他给面加入调好的麻酱，又用剩下的面汤烫了些青菜拌进去，一碗喷香的麻酱拌面就出现在了绫华的面前。他将筷子往面里一插，最后将这个碗推到了绫华面前。

「你先去吃，不够的话我再煮一些……」

「好的……」

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推辞，绫华端着面到客厅去了。空的公寓里面没有地方放餐桌，所以绫华从沙发上面拿下一个垫子，稍微擦了擦地板之后将垫子铺平，随后跪坐在上面。这个高度刚刚好能让绫华用一个很舒服的姿势吃饭，她将面条搅了搅随后慢慢吃了起来。

「麻酱拌面要大口吃才香。」

「欸？」

看着绫华挑起的一小撮面，空终于忍不住出声了。他似乎对某些食物的食用方式有稍显偏执的看法，咸香可口的麻酱拌面加上开胃的醋和蒜的辛辣只是吃一口就让人上瘾。那种风卷残云下肚的吃饭能瞬间终结饥饿的侵扰，唇齿留香间让人回味无穷。或者说，这本身就是拌面专属的魅力。

绫华看了一眼筷子上晃悠的面，接着将筷子重新插回了碗中，又搅了搅后捞起一大团来。她用稍微震惊的眼神看着自己捞起来的面就好像是在看怪物一样。她稍稍犹豫了一下，将那一筷子面塞进嘴巴里。

酸，随后就是蒜香。麻酱带来的那种，似乎能让人变得恍惚的浓香将绫华的胃牢牢拴住，现代工业的力量让绫华完全被震撼到了，各种各样的味道在她的味蕾上跳着舞。绫华嚼着面，随后又是一大口。

虽说对于一个有修养的大小姐来说这种吃饭的姿势确实谈不上是雅观，可是为了这喷香的面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绫华想要下筷子再来一口的时候却碰到了坚硬的东西。她这才如梦初醒般低头看了眼自己捧着的碗，筷子刚刚戳到的是原来是碗底。她已经将这碗面吃干净了。

有点撑，不过没关系。绫华站起来将碗放进水槽，却发现里面已经有一个同样挂着一圈酱汁的碗了。空早就吃完了，他为了看着烤箱中的蛋挞所以没有和绫华一起吃。

貌似是因为没有空陪着，她好像有点不大开心的样子，虽然面是很好吃啦，但是总感觉怪怪的。

「你在做什么？」

「烤蛋挞。」

「那是什么？」

「好吃的甜点。」

空突然转过来，单手捏住了绫华的脸，接着抽出一张纸巾擦掉她嘴角的酱汁。就像是说好的那样，烤箱「叮」地一声在恰到好处的时间结束了。

「还能吃得下吗？」

不大的公寓中弥漫这着麻酱混合着蛋液的味道，闻上去甚至有点发腻，空垫着隔热手套将里面的烤盘慢慢拿出来，里面摆着的蛋挞差不多是一口一个的程度，金黄的馅料上面一团一团的黑斑看上去就像蔓越莓子酱一样。空将烤盘放在窗户下面，接着打开了窗户。

「想吃的话，稍微等一下吧。」

明明是这种妻子对丈夫说才更加合适的话从空的口中说出却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对于绫华来说，她好像更加喜欢空身上果酱一般的甜味，当然更多的还是来自于他做的各种各样的好吃的。

「我感觉……要被宠坏了……」

绫华略微害羞地靠近空，和他一起倚在厨房台面的边上，甜腻的味道让她把刚刚的不开心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蛋挞是什么？」

「用鸡蛋烤出来的甜点，一个鸡蛋就能做出好几个来。以后绫华还想吃的话……」

「唔……」

「一会凉了的话，先尝尝吧，我一会儿将剩下的放冰箱。」

「会很甜吗？」

「我姑且做了我能接受的甜度。」

空摸摸绫华的脑袋，他的已经独居一年了，现在的这个场景真的就像是还在做梦一样。

「等等吃完了去换衣服，我们要出门……」

「去哪里？」

「保密……」

空眯起一只眼睛，将食指竖在嘴巴面前做出一个「嘘」的动作。

「哈哈……你在做什么啊？」

「我一直想试试这个动作来着……」

这种只会出现在青春恋爱小说中用来展现男主角魅力动作确实不大适合在现实生活中摆出来，不过能看到绫华的笑容的话，羞耻一些也没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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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华最终还是没有吃蛋挞，她好像想把这份期待留在深夜的时候。在匆匆的洗漱之后，空带着绫华来到了大街上。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正好赶上下班的高峰期。白日里无人的街道在此刻重新注入名为「人群」的血液，在逐渐西斜的残阳中露出霓虹幻梦般的色彩。空牵着绫华的手，他们看上去和那些寻常的情侣没有什么不同。

为了不让绫华的白发太显眼，空将她的头发盘起来之后戴上了棒球帽。绫华自己挑了一条牛仔裤穿上，上身则是普通的衬衫加上防晒外套。空还找出来一个无度数镜片让绫华带上了，那是他买来当素材的道具。经过着一番打扮，绫华很好的融入了周遭的人群，现在是空的金发比较显眼一些，不过大部分人都认为那是他染的并且把他当成了不良后远远避开了。

「就是这……」

「？」

巨大的招牌散发着柔和的光，那是一家售卖手机和电脑专卖点，空早就看好了配置型号，现在就是带着绫华来选她自己喜欢的款式。

「绫华，一会进去后先不要惊讶于里面的东西，听我说就好……」

「是……」

空推开了硕大的玻璃门，他们被柔和的白光包裹住了。

「欢迎光临……请问你……」

「你好，我想购买这个型号……」

「啊，先生这边请……」

绫华乖乖地跟在空的身后走着。要是说她一点好奇的心理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会发光的板子，还有上面变幻着的光无不吸引着她的目光。只不过既然空交代了先不要问，她也就只好老老实实地闭上嘴巴了。

「绫华，选一个吧……」

「欸？选什么？这个吗？」

一快长方形的东西，和手掌差不多大，表面是黑色的，另一面是一种湖水一样的湛蓝。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几种颜色，看来空是想要让自己选一个。

「那……就这个……」

绫华拿起来一个翻过来，背面是白色的，只不过在灯光角度的变化下会展现出淡淡的金色。

「就这个了吗？」

「嗯。」

空对着店员说了些什么，接着又带着绫华来到另外一边。这次的「板子」要比刚刚的大上不少，而且呈现出一个半折叠的状态。上面到处都是四四方方的格子，还印着看不懂的好像是文字一样的花纹。

「选一个吧……」

笔记本的挑选就简单许多了，就黑白两种，绫华思考了一下最后选了白色。实际上空完全有能力给绫华装一台电脑，但是家中就那么大，已经没有地方放置更多的显示屏和机箱，他打算先给绫华买一台笔记本，短时间内肯定是够用了。

空很快就去付了款，提着袋子走了出来。

「空……这个到底是……」

「手机和电脑，绫华理解为书本就行……」

「……书……？」

很明显，她根本理解不了。

「嗯……就是，可以看书，做各种各样事情的东西。」

这些东西靠言语是没有办法说清楚的，他只能回家后用实物一边操作一边给绫华讲解，就像是教上了年纪的老婆婆。凭借绫华的学习能力，空相信她应该很快就能够学会使用这个了。

「不开心吗？」

「欸？没有啦，只是……给我买这么贵重的东西……」

「这些是必需品，稍等嗯……需要电话卡的话……」

空的后半句话就像是给自己说的那样，他想起来家里还有几张多余的电话卡，这样还能免除没有身份证办卡的麻烦。

「我想想……绫华还想要什么东西吗？」

「嗯……你这样问我的话，我也不知道。」

「好像也是……」

绫华怎么可能知道她像在这个光怪陆离的新世界中需要什么？她歪着脑袋看向马路口的红绿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么我们去逛商场吧……」

「商场是……」

「和离岛一样，有各种各样新奇的东西。」

「嗯……」

空需要给绫华买很多生活必须品，女儿家用的东西自然也得备上不少。绫华并没有化妆打扮的习惯所以暂时没有买化妆品的需要，不过……

他用余光瞟了一眼身旁的素颜少女，大大的镜框遮住了她迷人的风采，如果能用眉笔和唇膏画上一个淡妆的话……

「？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没什么，我只是在好好观察我的……恋人。」

「？！」

「好啦好啦，走……就是这里。」

空指着街对面的一座高楼建筑，那是一家集美食购物娱乐于一体的巨型商场，上面有一家空很喜欢的咖啡馆。他没有去在意绫华通红的脸颊，跟着人群穿过马路。现在的正是下班后享乐的时间，街上的人流量比刚刚要多了一倍有余。

「好多人啊……」

「明天是周六，所以今天晚上的人会比较多……」

「周六是？」

「我们将七天分为一周，周六是每周的最后一天，是大家休息的日子。」

「这样的吗……」

「嘛……只是这么说而已，街上很多人都是学生，大部分真正上班的人大多没有什么精力出来逛街……」

空用余光一瞟路过的一个中年人，他穿着的西服有点脏，脸上的胡子也没有刮，看来是刚刚从一个超长的加班中摆脱出来。

「绫华也是，在……或许是没有认识你之前，绫华真的有这样好好享受过生活吗？」

「我……唔……」

绫华撅着嘴想要反驳，但是仔细一想空好像说的确实在理。自己在认识空之前一直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工作而忙碌着，庆典什么的都只是例行公事，公主是门面！他们首先要做的是让百姓开心。

「好啦，就这样吧，不聊这个了。稍等我带你去吃晚饭……」

「可是我还不饿？」

「没关系。」

「哗啦……」

商场内的光似乎来源于另外一个世界，就好像流动着的风那样拂过绫华的眼。层叠的楼梯好像通天藤蔓，绫华高高地仰着头看向从玻璃天花板垂下的巨大装饰物。在盯着高天般的存在时，人总是会产生一种与恐高症很像的眩晕感，绫华的脚步有点虚浮，身体不自觉地朝后仰过去，直直的摔在空的怀中。

「啊……抱歉……」

「没关系，很壮观对吧？」

「嗯……这里，或许比天守阁还要高。」

「是的。」

空将绫华的腰轻轻一托，扶着她站直。接着向周围看过来到人群投以一个抱歉的微笑。

「我们先去挑衣服吗？还是先去买点吃的东西和日用品？」

空看着自己的手机，而绫华则是上下打量着空，发现他的衣服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变过。黑色的衬衫，同样是深色系的牛仔裤，包括外套也是藏青色的休闲西装，看上去就像是小说中庄园里的绅士一样。

「我想要和空一样的衣服……」

「和我一样的？」

空有点头痛了，他不是个会打扮自己的人，只好选择了最为传统复古的衣服来穿，而且他的衣柜里面是一水儿的衬衫牛仔裤，西装外套也是不少。年轻人应有的各种休闲装什么的他完全没有，虽然他原本也算不上年轻人就是了。

他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就明白绫华想要什么了，她只是想要和自己一样的复古风格的服装，但是洛丽塔的话未免太过花哨了。

「不行，不好看。」

「欸？为什么啊……」

「总之，跟我来……」

空领着绫华来到二楼的一处专卖店，期间绫华对电梯也是好奇了好一阵，她仍然没有忘记拿出笔记本在上面写东西。

「你好，给她搭配一身衣服……」

「这位客人吗？这边请。」

「空？那个……我……」

「好啦好啦……快点过去吧。」

绫华被那店员拉着走进了试衣间，空倚靠在外面的玻璃幕墙上看着手机打发时间，最近他发现了一本有意思的小说，从里面或许可以学到些有用的手法。

约莫一盛茶的功夫，店员走出来将空叫了进去。她微笑着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空可以拉开帘子了。

「绫华你好了吗？」

「嗯……嗯……」

「哗啦……」

是纯白色的女孩子。她的帽子被店员摘掉了，长发发就这样直接披散下来。耳朵上面是一个粉色的发卡，将稍显多余的碎发别了上去。店员选的是一套连衣裙，长度和绫华在那边穿的差不多，上面有很好看但又不显臃肿的蕾丝碎边，颜色是略微带点黄的月白。

少女的脖子上面挂着一个项链，手腕上也多出了一个手链。她比曾经要少些武人的英气，更像青春期靓丽的女孩子了。她有点害羞地拽着裙角，两条洁白的臂膀从袖口处穿出来，一手背在后面。

这才像样嘛，清纯无暇就应该是绫华身上所具有的气质，虽然和她公主的身份并不搭，但是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绫华低着头，她的双腿被白丝覆盖住，一直到裙子的下面。

「很好看的，不用紧张。这个世界的服装都是这样的……」

「唔……轻飘飘地实在是有点难堪……」

「哈哈，习惯了就好……」

或许是空的声音让绫华稍微安心了一些，她松开了捏住裙子的手。

「帮我把旧的包起来……」

「好的先生。」

夕阳转瞬即逝，现在外面已经黑下来了。但是商场中的狂欢似乎才刚刚开始，一波又一波的人群进来又离开，就好像不灭的灯火，跟着四面八方飘散着的气味飞旋着。

空带着绫华一层一层慢慢往上逛，他来到三楼的时候就看见几乎每个商店的椅子上面都被男人挤满了。他们用惊奇的眼神看向拉着绫华走路的空，那家伙是怎么做到陪女友逛街却没有丝毫疲态的？

不过那个女孩子……真的好漂亮啊……

在空的强硬坚持下，他给绫华买了一根淡粉色的唇膏。用绫华的话来说，这个东西涂在嘴巴上黏糊糊的老想去舔，不过既然是空送的她还是很珍重地收下了。

两个人一直逛到晚上八点钟，说是出来购物，可是空拎着的袋子却少的可怜，绝大多数的时间他都用来给绫华讲解各种各样的常识了。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能让绫华上了心的东西就只有空现在背着的那两柄刀，竹和塑钢各一把，那是在体育用品店挑的，附赠刀架。

「饿了么？」

「还好……呼……」

绫华轻轻砸了一下嘴，空抬头看了看对面的楼层，上面正好是美食层。或许是饭点时间到了，上面说话的声音要比下面几层大上许多。

「咖啡？还是奶茶？」

「呃……奶茶？」

稍显干涸的嘴唇动了动，果然还是去喝些什么更好吧？

咖啡馆会一直营业到商场下班，也就是晚上十一点钟。空看了看表，现在他们还有很充裕的时间去解决晚餐。

「想吃牛排吗？」

「牛排……是烤牛肉吗？不能随便吃牛肉的吧！！」

「哈……没关系，可以吃的……」

空苦笑着不知道该怎么跟绫华解释，这种事情要慢慢适应才行。

「晚上好……」 

空推开那复古的门面，浓郁的咖啡香味将绫华包裹住，磨砂玻璃后面露出的昏黄灯光让绫华好像看到了木漏茶室的一隅，她的脚步不自觉地跟着空，慢慢消失在那木门的背后。

「欢迎光临，这边请。」

晚餐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