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va之章·avi[K]ing in the castle - 4
“和尚啊，有个问题想问问你，杀人是好事还是坏事。”
泰拉王国的冬末，天还很冷，积雪还没有要消融的样子。格罗姆坐在破庙的地板上，身后躺着一具体温尚存的尸体。
“当然是坏事啊。”
“坏事？杀了坏人，还是坏事吗？”
“佛在五戒中戒了杀生，不问善恶，杀人就是坏事。”
身为雷津多伽魔族四骑士之一的格罗姆，手上正把玩着一枚天蓝色的眼魂，但他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
“如果连罪人都不杀，那就没有规矩可言了。况且，斩罪该致死的犯人，也是上头的命令，而我，不过是个执行的人罢了。要是杀罪人也是罪，那这罪可得由上面的人来担。”
“诶，格罗姆，能不能帮我把那树上新枝积的雪给抖一抖啊，这树的新苗啊，娇贵得很。”
格罗姆正看着庭前那颗老树的新芽，明媚的阳光下，新叶的绿色在这一片白茫茫的偏僻之地里，显得十分惹眼。他的身上，还留有些许摇动树枝时掉落下的积雪，不过此时也差不多要融化干净了。
“格罗姆，你看，雪没有落在我的身上，反倒落在了你的身上。”
格罗姆起身，身上的最后一点积雪被全数抖落。他回头看向庙中那已经积了不知多少年灰的佛像，心头的不悦早已散去，更多的是人走茶凉的寂寥感。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泰拉王国里出现了一批不信奉神的人，主张修行自我，超脱世界。有这么一些人，他们厌倦了向冷漠的神祷告，审视起了自己与世界。传说有这么一人日夜冥想，终于参透了世间真理，尘世再也无法左右他的内心。他的门徒们，也相继修成正果，开始向世人传达修行。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或许是一场战争，又或许是一场大火，修行者们的圣地大殿被付之一炬，金银财宝被劫掠一空。有人说，这是神对傲慢之人的惩罚，竟有人相信可以凭借自己超脱于最终审判之外。彼时，神迹有所显现，让泰拉王国渡过了一场空前的瘟疫浩劫。
总之，没有正常人还会跪倒在这欺世盗名的佛像前了。
格罗姆收起眼魂，向着在因城赶去，那里是范格尔皇女到达泰拉王国的第一站。
边城在因，是泰拉王国的一大开放关口，买卖是这座城最主要的景象。你能在这街市上看见来自不同种族的商品，运气好的话，还能在这里发现一些有关那些已经灭亡的种族的遗物。
终于，在某个傍晚时分，皇女的队伍来到了这座城前。在这里修整一日后，皇女一行人又会再次启程，前往泰拉王国的都城伽农。
阿哆拉跟随在皇女身侧，她还未将女王之名大白于天下。对这身份的隐藏，也只会到抵达伽农的时候。
皇女此行，并未得到太多范格尔人明面上的支持。在一些极端的范格尔人中，皇女已经被打上了叛徒的标记。而泰拉人更是对这位知之甚少的皇女警惕至极。毕竟上一次的讲和失败，让泰拉王国失去了一位强有力的领导人，如今年幼的新王，只不过是以奥玛大臣为首的权臣们，所维持的一点脸面。
不知这泰拉王国唯一的黄衣魔法师奥玛在打什么算盘，泰拉王国的新王天照，也前来边城在因，张灯结彩在此接应皇女。
戒斗坐在一处酒楼上，一桌美味佳肴他分毫未动，他的视线始终没有脱离那入城的队伍。队伍中间最豪华的那辆由四只独角兽拉的四轮车应该就是皇女所在的位置了吧。
“戒斗，听说这皇女的美貌世间少有，即便是泰拉人见了，那也得称赞几声。”戒斗旁边的一人，一边乐呵呵地说着，一边伸长了脖子望向街道。他的穿着与戒斗一样讲究，毕竟他们都同是这边城大族的少爷。
戒斗没有理会这人，因为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整个泰拉王国就会变天，他不再是夏普尔的替身，旁边大少爷的家族也会因站在奥玛大臣的对立面而丢掉性命。
街上，警惕的阿哆拉注意到了天照女王身边并未有奥玛这个权臣跟随左右，反倒是跟了个白衣级的魔法师。面见天照女王只是合乎礼节的事，真要商谈什么事的话，必须要有奥玛在场才行。
就在阿哆拉想要开口询问时，街上开始涌现出了一批范格尔人，向着阿哆拉她们的队伍冲来，纷纷高喊着：“叛徒。”
这座防守森严的边城竟然会有数量不少的范格尔人，怎么想都不可能是仅凭那群极端的范格尔人能办到的事。要说泰拉王国策划这场袭击对自己有什么好处，还得从范格尔帝国的继承者角度上思考。此番出使泰拉王国的二皇女，几乎是下一代君主的唯一人选。
“奥玛的把戏对吧。”
阿哆拉看了一眼不敢发一言的天照女王，摘下了自己的手套。用范格尔人来充当凶手几乎是处理皇女最好的手段，可惜奥玛根本没想到裁决之权已经重新在世上出现了。
阿哆拉的脸颊上血管暴起，左手心象征裁决之权的女王印便爆发出一股威压。顿时，袭击者们全都无法再行动分毫。很快，阿哆拉便发现这群人眼睛混浊，肢体一直在不自然地抽搐。显然他们是被什么人控制了。
既然如此，阿哆拉也不必多费什么心了，她再一施压，这些范格尔人傀儡便都化为了一地的碎玻璃。
“我是第87代范格尔皇后，奥玛，想必你也知道范格尔帝国在当下和泰拉王国联合起来的重要性吧。”阿哆拉冷冷地开了口。
她认为奥玛一定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以对方的心机绝不会在这重大的事情上疏忽。
虽然范格尔那边借机宣布了范格尔下一代的掌权者，但对奥玛来说，既然那个新皇后与皇女就在一起，那要做的事也不会变。不过他还是对竟然到了要动用波特琳的地步而略微有些惊讶。
此时的奥玛，仍远在都城伽农，要事缠身的他可没精力去接待他早就想除掉的人。透过特制魔宝石的音画传输功能，奥玛用有些兴奋的语气，向那裹得严严实实的天照女王护卫下达了命令：“波特琳，用你最擅长的爆破魔法，炸掉这个地方吧。”
“赤红之黑炎，万界之君王。”
白衣级的魔法师，冷冷地开始了咏唱，举起了手中的笛剑。
“天地之火咆哮之时，吾乃万象相应之理。化作崩坏与破坏之别名。”
笛剑顶端，赤红的火焰大阵张开。周围的魔力开始疯狂的涌动，即便是范格尔人这样对魔力不敏感的族群，也能在这极近的距离里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如狂风般呼啸。
阿哆拉一见那法阵，内心顿时沉了底。那可是在整个塞西尔星也无人不畏惧，泰拉最顶级之一的，以一族之名命名的爆裂魔法——红魔。没想到奥玛为了除掉皇女，竟然不惜毁掉这座边城和里面的所有人？
“业火的铁锤降临吾掌。”
夸张到难以形容的魔法流威压下，阿哆拉即使叫来Kivala变了身，也寸步难行。除了施法者，所有人都被压到了地面上。
有的泰拉人已经意识到了情况严重，试图运用魔法逃离这里，可大量的魔力全都疯狂地往遮蔽天空的火焰大阵上汇集。那些普通人根本没能力聚集起躁动的魔力流，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大阵缓缓压下，让他们所见的一切全都染上一片血红，让他们呼吸的空气变得灼热难耐。
尽管周围都是因魔法流动而带起的呼啸狂风，但白衣魔法师的声音依旧清晰无比：
“Explosion. ”
足以瞬间让人失明的刺眼光芒随即从大阵中射出，一白一黑成了这中心所有人最后看到的画面。极速扩张的爆炸，短短数秒就吞没了这座边城。
一切可以燃烧的，不可以燃烧的，都在与这火焰的接触之中，被侵蚀，被转化，最后成为灰烬，再卷入到火焰之中，于风暴中被撕碎，不留下一点痕迹。
身在爆炸中心的魔法师，法衣仍然洁白如新。她强大的魔法驾驭能力，让她的个火焰吸收阵替其吸收了向她窜来的火焰。
然而，她并不是爆炸之后唯一的活人。
身为雷津多伽魔族四骑士之一的格罗姆，替阿哆拉挡下了绝大部分爆炸，让她不至于当场殒命。
阿哆拉躺在地上，身上的铠甲已在这爆炸中融化了不少，与她的血肉粘连到了一起，她的神智已不太清醒了。
“不甘心吗？”
冥冥之中，她听到了这个声音。
她拼尽全力想要站起来，脑海里充斥着她最久远的记忆。
母亲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她，轻轻地向怀中的双胞胎诉说着她那时还听不懂的新世界。父亲总会在旁，用手中的提琴拉出每一次都能吸引双胞胎的乐曲。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得过分，转眼间，母亲急促的呼吸声，让男婴哭出了声。漆黑的夜晚里，母亲拉着双胞胎的小手久久不愿离去，哭腔中满是对两小孩的不舍。姐姐要照顾爱哭的弟弟，弟弟要勇敢地守护姐姐。什么塞西尔星，什么新世界都可以不要，只要两孩子可以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长大，像普通孩子一样受苦，像普通孩子一样欢笑，像普通孩子一样遇到自己的另一半，再生下自己的孩子……
母亲说了很多很多，可惜阿哆拉已经记不清具体说了些什么，她还想回忆起更多，但是逐渐模糊起来的意识已经不允许她再在这一幕里逗留。
她站了起来，又倒了下去。
另一边，白衣魔法师已经杀死了格罗姆，干净又利落。泰拉王国好像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出过这么厉害的女魔法师了。
阿哆拉的耳边，又回荡起了恶的声音，但她已经分辨不出这是谁的声音了：
“接受你的真名，将它公之于众吧。”
阿哆拉的嘴唇颤抖起来，她的内心深处在抗拒。
白衣魔法师走到她跟前，举起手中的笛剑，对准了阿哆拉血肉模糊的脸。
“塔……”
“维……”
“尔……”
笛剑洞穿了她的头颅。
白衣魔法师突生惊恐，快步后退。
阿哆拉的身体像是被捡起一样浮到了空中，前所未有的体验让她忘却了一切疼痛，周围的一切甚是清晰，好像自己以前从未仔细关注过一样。
她睁开了眼，抬起头看向白衣魔法师。
黄金瞳的威慑让魔法师不住地后退，即使她唤会阿哆拉头上的笛剑，也只是本能让她想要握住武器。
“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就叫作：塔维尔。”
这声音只有阿哆拉听得见，对奥玛来说，阿哆拉的起死回生十分让人不安。
只见阿哆拉的被仰面翻起，她的血肉开始脱落，从中生长着某种硬质化的东西。
这一过程并未有什么特殊，但却让奥玛大为恐惧。不过是某种他没见过的复活之术罢了，他也曾让两具尸体活了过来，其中之一便是现场的白衣魔法师——泰拉王国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魔法师波特琳。可为什么，这份恐惧会如此的真实，他在害怕什么。
他赶紧给白衣魔法师下达了命令，要她立即离开那个诡异的范格尔人。
阿哆拉的身体停止了异变，她的身体再度翻转，立于空中。当她异形的眼睛看向奥玛时，奥玛立即关闭了魔宝石的成像，整个人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甚至还因极度的恐惧而失声叫了出来。作为一个上了岁数的大臣，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失态了。
他冷汗直冒，怎么也回想不起来自己究竟看到了什么东西。
就连白衣魔法师的返回，也让他心头一惊，好像他所见的那个东西找上了他。不过，白衣魔法师那近乎于恐惧的颤抖，还是让奥玛感到事情变得严峻了起来。
虽然刺杀皇女和天照女王的计划成功，整个泰拉王国很快就会落入他手，但唯独被遗漏的那个阿哆拉，是根本不在他计划中的重大疏漏。要是她没有发生那样的异变，就此死于爆炸之中还好，可事实是她不仅没死，还产生了让人恐惧至极的，不可理解的异变。
突然，他想起了一时间遗漏掉的事：阿哆拉的黄金瞳。那是雷津多伽魔族的特征，至今被雷津多伽魔族同化的，不论是泰拉人还是范格尔人，还是别的什么小部族的人，都有着一双让人感到不适的黄金瞳。
一想到这里，他顿时就长舒了一口气，因为自己和雷津多伽魔族的领头者恶有合作，正是对方提供的帮助才让自己得以制造梦寐以求的，能重塑整个世界的终极魔法。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虽说被同化之人都会性情大变，但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破坏了对方行动的幕后黑手。
奥玛仍有些抗拒坐回到椅子上，只好来到窗前。按照恶的剧本，接下来范格尔帝国就会借口皇女在泰拉王国境内遇难而发动战争吧，而泰拉王国则可以将黑锅全推给极端范格尔分子，借正当防卫之名，给予已经穷途末路的范格尔帝国以致命一击。
失去了天照女王的泰拉王国，自然要迎立一位新王，自己布局几十载的惠民政策，已经达成了世人只知有奥玛大臣，而不知有天照女王这一事实。
一起通讯传来，旧党的清洗虽然遇到了意料之外的抵抗，但行动已进行到了尾声。奥玛一笑，抓起衣架上的黄衣披上，大踏步离开房间。
本应驻扎在范格尔帝国的星球评议会维和组织的克罗斯，此刻已秘密来到了泰拉王国的一处清洗现场。他认为，是时候和时间管理局的家伙们见一面了。
他正身着自己改造的外骨骼装甲“负电王”，杀死了夏普尔的侍从，而戒斗则杀死了夏普尔本尊，从现在开始，他就是真正的夏普尔了。
负电王装甲，改造自时间管理局干员的标准外勤装备“电王”。想必自己引起的时间扰动应该已经吸引那群人的到来了吧。
于是乎，很快地，附近一间房屋的门打开，本该漆黑一片的房间却灯火通明。令戒斗惊奇的是，门那一边有着一个远远超出房间大小的特异空间。很快，从中涌出一支电王小队。
“非法时间穿越者，你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时间管理法，现对你进行逮捕，束手就擒，否则就地正法。”
戒斗有些意外，这个突然出现在这里并帮他挡下侍从偷袭的人，竟然是穿越时间而来。
“你们已经看到时间的尽头了吧？”
电王小队不回话，他们在领头队长的指示下，意欲包抄克罗斯。
虽然戒斗并不认识这突然出现的负电王，但对方既然救了自己一命，那就不会在旁一言不发。他重新戴上腰带，拿出香蕉锁种。
“Banana. ”
“戒斗，请立停止你手中的行为，我们是星球评议会维护时间稳定的时间管理局，你的行为已构成妨碍执法。”
“那你们倒说说，他犯了什么法？”戒斗将锁种装到腰带上，变成了黑色的巴隆。
见对方也不会乖乖听话的样子，为首的电王也不打算拐弯抹角：“犯人改变了你毒发瘫痪的时间基点，改变时间基点的行为将导致不可控的时间乱流，重则引起世界毁灭。”
戒斗笑了一声，怎么说得好像世界毁灭是因为他没瘫痪？而且听起来好像他们这伙人之后会为了修复这所谓的时间基点而把他弄废呢？他看了眼一旁的负电王，简单道了声谢。
克罗斯点了点头，随即看向电王小队：“反正在可见的将来，世界也会毁灭不是吗。”
“不要被这个人迷惑了，开火。”为首的人正声道。
克罗斯几刀劈开射来的能量弹，一个闪身便斩下一名电王。其他人见状立即与他拉开距离，保持着开火。
克罗斯一个箭步跑起来，将手中的剑拆分开来，在组成一柄短斧后便向目标扔去，让来不及躲闪的那人被一斧子砍飞。接着，已跑到那人跟前的克罗斯抓起了地上的尸体挡在身前，因为剩余的小队队员已经做好了开大的准备，跟头一样大得能量球积聚在了他们的枪口上。
趁他们犹豫之际，克罗斯顶起挡箭牌就往前冲，手上动作没停的他很快就将斧头组装成了长枪，在接近对方人员的时候就是一刺，又结果了一人。现在，他已经与小队长近在咫尺，他手中的武器，已被重组成了一把枪，抵到对方胸前。
虽然对方已经手疾眼快地将枪口对准了克罗斯的脑袋。但双方装甲防御力的差距，决定了小队长的这番行为毫无意义。
“那个老不死的，没告诉你们结局对吧。”
“什么结局？”小队长反问起来，想要争取时间做点什么。
“你们正在维护一个会在外族侵略中整个文明消亡的时间线。”
小队长看了眼旁边的戒斗，回应道：“文明起落是正常规律，我们的职责是维护大多数文明存续的时间线。”
克罗斯笑了一声，说：“你没理解到我的意思呢，我在说，你们正在维护一个。我们所知的所有文明，都会毁灭，的时间线。”
“这不可能，目前为止只有你这里的时间基点被改变，只要及时修正，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这个毁灭不是来自时间，而是来自你们口中正确的时间里的外来种族，它们甚至连时间都超脱了，凭你们根本观测不到那东西。”
“时间只是人为设定的概念，不可能有超脱时间的东西。”小队长反驳道。
“所以说你们连正在走向毁灭都不得而知。”克罗斯顶开小队长，“你们回去报告吧，告诉老头子，只要我克罗斯·克洛诺斯还活着，我就不会停止改变未来。”
小队长一听对方的名讳，立即就疑惑起来：“你是局长的儿子？”
“没错，告诉他，我从太阳历2068年而来。”说着，克罗斯解除了变身。他的面容，只需要稍加比对就知道身份了。与他年轻的容貌不同，他的眼神已经不像是个年轻人了。
待到电王小队离开后，戒斗才问起他最关心的问题：“为什么救我？你想让我做什么？”
克罗斯转过身，看了戒斗一眼，转而看向天边那棵参天巨树，说道：“我要你成为起源之男。”
“那是什么？”
“你和起源之女要一起运用那棵生命之树力量的人，对付即将到来的外族。”
戒斗也看向那被泰拉王国视作圣树的生命之树，虽说是圣树，但那树也并未显现过什么奇迹，只是因为其大得实在有些夸张，整个泰拉王国从祖上起就一直对其崇拜有加。
对于圣树有某种力量，他今天还是头一次得到证实。“起源之女是谁？”
“你们圣树的祭祀。”克罗斯答道。
戒斗有些惊讶，他之所以掀起叛乱，就是因为想要保护圣树祭祀。夏普尔的家族一直掌管着圣树的祭祀，夏普尔他们家一直都与奥玛不太对付，如果他们家站到奥玛的对立面，那祭祀也会因此被牵连。
“你既然来自未来的话，那我的事情也就很清楚了对吧。”
“啊，你以为我会选一个只为了女人就贸然踏入权利游戏的人吗？”
戒斗摘下腰带，看来面前这个人是暂时不会对他构成危险了。“只要够强就行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忠告一句，我从没见过有谁，可以在游戏中赢到最后。”说完，克罗斯便像先前的电王小队一样，打开一扇门，走入门内的另一片天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