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宁人厌恶的富人

   几十年后，我还是待在那个橱窗里，男主人和女主人也渐渐老了，一头靓丽的黑发，慢慢地变白，皱纹也悄悄地爬上，男主人又制作了很多，很多的表。也经女主人的手，也送走了很多很多的表，可是，我还是在那里，他们的孩子，早就长大成人，成家立业，今天是小家伙第一次来到这个店，这个男主人和女主人永远不想离开的老店，小家伙好奇的打量着我，男主人说“好看吧？可惜的是卖不出去。”男主人突然想起来，二十多年前说过同样的话，只不过第一次是对儿子，第二次是对孙女，这么多年，唯一没变的只有它和这家老店了。    “父亲，它，还是没有卖掉吗？”一个和几十年前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说到，“没有，今天连一个相中它的人都没有，本来下雪天客人就少，而且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店有一个卖不出去的表了。”男主人轻轻说到，只不过声音相比几十前老了许多，“或许永远也卖不出去了……”    “叮铃铃”门铃轻轻地响了起来，一个穿着猫耳服的女孩子，头发上沾满了雪，却一点也不突兀，甚至让人感觉她的头发本来就应该是白色的，“来坐坐吧？”女主人亲切的地问候到，女孩看向她，“来吧，来烤烤火。”女孩摇摇头，没人注意到她眼里闪过的一丝恐惧，除了我以外，她直接快步走过靠近店门口的橱柜，反而直奔长相普通的表，这是我没有意料到的，我见过只会买普通表的人，可是我是头一次见连最前面的橱窗看都不愿看一眼的人，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孩子呢。    “叮铃”门铃又响了，只不过这次门铃发出的是一声厌烦的声音，这个人一点都不爱惜物品，“把你们店里最好的表拿出来！”以及因为镶了砖石而非常笨重而又不合脚的高跟鞋，她听不见高跟鞋在低声的哭泣吗？又是一个讨厌的富人，“客人，那边就是”男主人指了指我旁边的那个橱窗，那些是长得好看的产次品，专门骗这些富人的，反正这些人买东西从来不会看实用价值的，可她偏偏走的我面前停下了，用着她那不懂装懂的声音说，“这个表用的新型的玻璃罩，几乎看不见呢。”“你当然看不到了，我根本就没有”我心想，“是的，只不过这种玻璃罩很容易碎而已，来，我们来看下一个。”男主人回答到，指出这种人的错误会使它们发疯的，男主人可一点也不希望店里有一个疯子。“不，我就要这个。”“女士，这个很容易碎的”男主人的脸明显抽搐了一下，“碎了就再买一个，我有的是钱，就这个了，多少钱？”“不好意思，女士，这个表不卖。”“要加钱直说，我有的是钱。”“不好意思，女士，麻烦请让我再说一遍:这个表不买！”“保镖，提钱来”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进来了，提着两大袋现金，“够了吗？”那个富人说:“我劝你赶快给我，否则我可不能保证你的店还完好无损？”“我说了:这个表，不……”男主人还没说完，女主人捂住他的嘴，“麻烦请等一下。”然后拉着来到工房，关上门，“你真的老糊涂了，这么多年来头一次有人愿意买它，你却又不买了。”“这些富人，是最不爱惜表的，其他的表，至少还有一个玻璃罩可以保护他们，但是，这只表，连一个能保护他的护罩都没有……我是个表匠，我无法……”“以你的技艺，即使这个表被摔得再坏再破，你也可以把他修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