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忘 双洁 HE】一意不孤 11救赎人
我再认真强调一下,偶尔也看看我的置顶或者标题吧😭我雷渣贱、雷不洁、雷水仙、雷1vN!遍地雷点,坚持羡忘身心双洁!!!所以不要再怀疑晏昀是谁的孩子了,退一万步说,难道你们觉得温晁配有一个和湛湛的孩子吗?我做梦都不敢想的美事啊!敢有这种想法魏哥半夜就带着女鬼姐姐去吓唬你了!
以下正文,甜甜的少年时光。
青山绿水,云遮雾绕。魏无羡远远看着前方灵气四溢的仙山,捏紧了手中拇指大小的圆形透明珠子,中央处还有一滴鲜血在缓缓流动。
两千五百多年了,他离开此处。人事已非,云深却好像毫无变化,冷对世间悲欢。
能让蓝忘机不惜以命相保的人,可能性大些的都在云深。他不知子体是谁,但可以一个个找过去。若是云深也没有……那他还得重新再列一次名单了。
蓝老古板,泽芜君,还有那个名唤晏昀的孩子……前两个要在哪里找他清楚得很,唯有这最后一个魏无羡拿不准会住在何处。是在静室?还是单独另辟一屋?以蓝氏的严苛家规,应当还是另住一室的可能性大些,那便只能潜进去想办法打听一下了。
真的是一点没变……魏无羡无声游走在各处,恰到好处地避开了往来巡视的弟子。这对他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早在当年,他尚还未成年之时,就能在蓝氏进出无碍了。那时他还没少吐槽,蓝氏这一窝狐狸,说是狐狸,其实更像木头,看不出半点狐狸的狡诈多变,尽是死心眼,连自己都比他们看着像。
正想着,他一路绕到了祠堂,正正好看见两名弟子在受罚。这可真是……魏无羡失笑,自进了云深,翻腾的往事在这些熟悉的景物中便不断挣扎着要冒出头来,那是他的——年少时光。
父母亡于他二百岁的隆冬。自消息传开,魏无羡才懂什么叫做人生无常。从人人艳羡的黑龙嫡支到身负父辈过失的罪子,没人会喜欢这样一个人,哪怕彼时他还是个孩子。能活下来,只是因为仙界还需要这样一个人去看守暗岭渊。
黑龙生而早慧,何况现实的霜刀风剑才是让人成长的最佳利器。他明白了自己为何活着,借着这一点独有的‘优势’在夹缝中生存,日日小心翼翼。高等仙族,出生会自带其族的烙印,方便传承一些独有种族术法,再多的却没有了。他自知以后的命运,也觉以这般实力去守暗岭渊只会更加艰难,但无人会收他、教导他,因为他是罪子。
六百岁时,云深招学,广收优秀学子,他凭借武力成功拿到一个名额,却并没有让自己的处境变得有多好。他和他们之间,差得实在太多了。除去武力,没有一项可以拿的出手的东西,在连续三次测评皆为垫底之后,意料之中的,他被留堂了。
“你所差实在太多,”蓝启仁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神色严肃:“如今跟着他们一起学习也并无太多益处,我会另外找人教导于你。”
“随便。”魏无羡早有所料,浑不在意地应下。
蓝启仁被这轻慢态度所激,皱了皱眉,却并未因此对他加以斥责,还让他有些吃惊。现如今想想,哪怕是老古板,对他也是难得的善意了,无论是对他那惨不忍睹的试卷详批细改,还是在察觉到自己积累甚少后的补习安排,抑或是发现他被人排挤后的刻意分隔,都是他不言于口的沉默关怀。只是当时心情偏激的自己,并未察觉到这份好意,只以为是一种另类的驱逐。
“先生若无其他事,学生便先退下了。”魏无羡一拱手,转身出了习室,却迎面碰上了温旭温晁两兄弟。
“唷,我还当是谁呢,这不是咱们的魏、大、公、子、么?怎么,这灰溜溜的样子,是被人赶出来了?”
习室之中,诸家弟子皆在,年岁相仿,除了温氏二子。且不论温旭年岁在同辈之中仅次于彼时还未有尊号的泽芜君,便连温晁也早已年满千岁,细论起来,早超了入学之龄。就算如此,入学考核之时,温晁依然被他揍得够呛,自此便结下了梁子,有事无事总要来挑衅几番。现在来看,怕是温氏早就有意联姻蓝氏,才会拼着不要脸面也要把人送来培养感情,却不料如意算盘被他打了个七零八落。
若是平常,他知自己处境,忍忍无视掉便也过去了,偏偏彼时他以为自己被赶出学堂,心有郁愤,在温晁辱及先人之时冲动地动了手,被温旭温晁仗着人多往死里打,却依然犟着不肯开口服软。两人居高临下的得意嘴脸,哪怕是如今也历历在目,直到一抹蓝色剑光飞来,横拍而过,击飞了所有动手之人。
“云深蓝氏家规,禁恃强凌弱,禁言行无状,禁私下斗殴。”冰彻声音响起,冻僵了在场所有人。
“爷的事什么时候有外人敢管了?”温晁被剑光拍了个趔趄,心中生怒,张口就要骂,却被反应过来的温旭狠瞪一眼,随后温旭便整整衣衫扬了个笑迎了上去:“蓝二公子,你误会了,是这罪子先动的手,我等只是被迫还击罢了。这上面便有留影石,蓝二公子若是不信,大可一观。”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蓝湛,容颜若雪,目如冬日映着晴阳的湖光,静而远,却带着些微暖意。这也是他一生,最为幸运的时候。
换作旁人,温旭如此说法,碍着他们的身份这事大概就这么过去了,偏偏是蓝湛,做事一板一眼,一丝不苟。于是所有人便看着他在温旭的假笑中取下了留影石,一幕幕回放,顺着画面复原了事情经过。雪白的靴子离他咫尺之遥,他却觉得自己随时会弄脏蓝湛。
但当时的蓝湛并没有多说什么,既没有发作温氏兄弟,又没有疏远于他,只是带走了这块留影石和鼻青脸肿的自己,又板着一张脸认真给他上了药,罚他抄了三十次家规。
魏无羡如何能忍,和蓝湛打了一场后惨遭制裁,硬是按头让自己抄了三天,抄完才放自己走。他满心不服,便画了一副蓝湛的簪花小像故意恶心他,只盼望着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了。
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却不料十日后,蓝湛带着温旭温晁入学以来的所有犯禁记录来了习堂,条条细数,以蓝氏掌罚的身份硬是打完了三百杖,又作以退学处理。连同那一帮狗腿子,有一个算一个,均被罚了五十杖到一百杖不等。
短短半日,伴着受罚者的哀嚎惨叫,温旭温晁青红交错的滑稽面容,蓝湛给在场所有人留下了无法遗忘的深刻印象,姣好的面容看在众人眼里却像是深渊里的魔物,一开口就有一个人要倒霉。金氏的金子轩金子勋兄弟,江氏的江晚吟江厌离姐弟,聂氏的聂怀桑,包括这些顶级世家的继承人在内,没有一个人敢于违抗反驳,皆是噤若寒蝉,那时他才模糊意识到,云深,还有蓝湛,在众人之中到底是何等地位。
再后来……魏无羡忽而笑了。再后来,他就在众人送烈士的敬畏目光中,被蓝湛提溜走了。他还以为是因为自己送的那副故意恶心人的簪花小像,却不料蓝湛提也未提,只是丢给他一摞书,要他去看,他才知道,这就是蓝启仁口中“另外找人”的那个人。自此,便开始了漫长的和蓝湛斗智斗勇的交手时光。说来也很有意思,明明是个小古板,却总有办法合规合理的将他找的茬儿尽数还回来,让他吃个哑巴亏。然后下一次再继续,无休无止,乐此不疲。
是什么时候两个人关系转好来着?魏无羡想了想。针锋相对了三年多时光吧,他在给蓝湛日常送去自己的手抄家规并一些额外的“好东西”时,听到了泽芜君和蓝湛的对话。
“忘机,你教导魏公子已有三年,相处得如何?”
“尚可。”一贯的言简意赅。
“我怎么听说你二人算得上是水火不容呢?”虽是这样说,泽芜君的话中却带着笑意:“当初可是忘机你主动向叔父提出来教导魏公子的,这般可不行。”
“……”屋内的蓝湛没有说话,他却站在门外傻成了一根木头。
“忘机,要和人交朋友,总要温柔一点,他才会感觉到你的善意。你可以多笑一笑,魏公子一定能领会你的意思的。”屋内,泽芜君还在循循善诱,教导蓝湛交友之道,他却魂飞天外,手里的纸张顺风飞了满天,刮进了静室内,打断了二人的交谈。
看了看呆站的魏无羡,泽芜君眼眸微弯,心情甚好的先行离开了,徒留下被这炸雷炸得七荤八素的自己和尴尬的蓝湛面面相觑,在逐渐凝固的沉默中窒息。
终于,蓝忘机低头捡拾纸张的动作打破了寂静,魏无羡连忙慌慌张张地蹲下身和他一起捡,犹豫了好半天才开口:“你、真的想和我交朋友?”
“……”蓝忘机闷头捡纸,没有吭声,只是耳根泛起了艳丽的红,尽数落在了他眼底。
魏无羡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朋友,他自是有的,但那是在他两百岁之前的事了,在被冠以罪子之名后,这却是第一个想要靠近他的人。魏无羡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份珍贵的好意,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如何答复显得正式一点。
就在这时,蓝忘机捡起了一张“好东西”,赤裸交缠的双修图画映在琉璃眸内,迅速染红了他的整只耳朵:“魏!婴!”
“蓝湛!你、你冷静!我可以解释别动手……啊!你这静室不要了吗!”
“不知羞耻!随我去领罚!”
“你怎么能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