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运】无职同人——未来日记 008：决意
008：决意
英雄？
不过是借着正义之名付出生命的傻瓜罢了——Hitokami
克里夫视角
“啊……啊！”
房间里，金发精灵披头散发，媚眼如丝。
我正趴在丽洁的身上。
我们俩说好了，由于她怀孕的缘故，每次都要做好措施，根据经验丰富的丽洁所说，去市集上买点羊肠就行。
“丽洁，如果我们的孩子出生了，要不要和鲁迪乌斯一家定个娃娃亲？”
大战一阵后，我对丽洁如此说道。
鲁迪乌斯我信得过，希露菲叶特又是丽洁的孙女，格雷拉特家的底细我了解的清清楚楚。
如果能和格雷拉特一家成亲，想必教皇爷爷也不会反对。
再加上，鲁迪乌斯的长女也是精灵族血统，我和丽洁的也是，这样两者相处起来也更加容易。
“听说鲁迪乌斯家生了个女孩，如果我们的是个男孩，那当然好了……”
丽洁望着我，伸出手摸着我的脸。
“那你可要好好养胎，到时候我和鲁迪乌斯去说。”我摸着丽洁的小腹，已经能感受到原本纤细的腰部，微微有了隆起。
砰砰砰！
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马上晚上了还来敲门，烦不烦啊。
正打算和丽洁二度交流的我有些不满的想着。
“亲爱的，你躺着就好，我去。”丽洁没等我说话，便抓起一件衣服赶了出去。
娃娃亲……
我不禁一阵沉思，简单的来看，这只是两家结合，但如果考虑到鲁迪乌斯背后的格雷拉特家族和我背后的米里斯神圣国，那情况反而变得复杂了起来。
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不是想的那么长远的时候。
“亲爱的，是鲁迪乌斯，他连衣服都没穿好就来了，似乎有很急的事情。”
丽洁如是道。
“那我还是赶紧过去吧。”我意识到了不对，有什么能难倒鲁迪乌斯的？
难道是转移魔术出了问题？鲁迪乌斯需要借助我的智慧？
不过，以我的天才，帮他解决如此小事，不在话下。
等到了鲁迪乌斯家以后，我才知道，世界上也有我的才能解决不了的事。
鲁迪乌斯的妻子——洛琪希患上了魔石病。
怎么会呢。
我不禁攥紧了拳。
鲁迪乌斯一家都陷入了沉重的氛围。
这病，即使是我也没有听说过太多，这种病的记载只存在于最久远的古籍，里面讲述了这种病的可怕。
这种病只感染一切雌性生物。
患者会从脚一点一点结晶化，一直将人体完全结晶化，尤其在人体胃肠结晶化开始，患者将无法进食。
那是一种极致的痛苦，饥饿之刑。
据我看到的古籍插画上，因魔石病死掉的每个人，都形容枯槁如同僵尸。
我没敢和鲁迪乌斯说，现在的他已经很着急了，再和他说这样的话，怕不是下一秒他就要崩溃了。
听丽洁说过，似乎鲁迪乌斯将洛琪希视作自己的神明，自己的神倒下了，那虔诚的信徒必将陷入疯狂。
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鲁迪乌斯，能把你们家所有女性叫过来吗，我要一个一个检查。”
所幸，鲁迪乌斯家的其它女性没有一个感染上魔石病的。这令我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同时我也在疑惑，为什么只有洛琪希一人感染……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么多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治疗洛琪希，而治疗洛琪希的唯一办法，就是借助米里斯圣堂的神级圣典——《至高之光》。
这书连我都只是听过而已。
作为天才的我，使用它倒是没问题，区区神级魔术罢了……
它的手抄本，被称为《神谕》，供奉在米里斯大圣堂的祭台之上，每次进行大规模礼拜的时候，会由教皇亲自取出交给主教或者牧师进行礼拜。
以前偷偷听教皇爷爷和红衣主教们开会时，说过这书的位置，实际上放在大圣堂的地下室。
而治疗魔石病，非《至高之光》不可。
我跟鲁迪乌斯使了个眼色，我们两人一同来到了他的书房，和他说起了这本书。
他的眼圈红了，身子颤抖着。
我一点也不惊讶，我能看出来鲁迪乌斯其实是强忍着悲痛，为了自己的神明能够赴汤蹈火，我又何尝不是？
我被鲁迪乌斯打动了，拍着他的肩膀，挤出一个笑，想要让他开心点
“哈哈哈，你这倒是有点英雄救美的感觉啊……”
他没说话。
我明白我现在应该做什么了。
“请允许我回去和丽洁好好商量一下。”
……
“不可能。”
和丽洁商量了许久，丽洁只给我留下了冷冰冰的三个字。
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的我，依旧有些为难。
“可是，我和鲁迪乌斯已经说好了……”
我尝试再做一次努力。
“亲爱的，我怎么可能让你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一旦你回不来，谁来照顾我和我的孩子？”丽洁红着眼圈说。
“希露菲叶特会照顾你的……”我尝试着向丽洁解释，可还是被她断然拒绝了。
“你疯了吗！你知道你要干什么？神级圣典，你说拿就拿，拿不出来怎么办？即使你是教皇的孙子，偷窃圣典这样的大罪你也是要上火刑台的！”
丽洁像是一个泼妇一样大喊道。
我从来没见过她这样。
丽洁一直都是优雅端庄的，虽然在床上的时候如狼似虎，但如果诅咒不发作，也是个温柔的女孩，我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
是啊，我难道不知道偷窃圣典，是大罪过吗。
我作为教皇孙子，知法犯法，被当做典型被火刑，被轮刑，被分尸，这些都不为过。
但是……
我不能看着鲁迪乌斯如此沉沦下去。
我们是兄弟。
“在你的心里，我甚至不如一个朋友重要，是吗？”
丽洁的一句话令我半天连辩解都做不到。
“不是这样的，我相信如果是丽洁你陷入和洛琪希一样的境地，鲁迪乌斯也会为我舍命涉险的。”我劝慰道。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照亮了我们俩的脸，丽洁的脸拧在了一起，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在地上。
“可是……我就是自私的，如果你我只是萍水相逢，我根本不会在乎这些。”丽洁吐露着自己的心声。
“我生的孩子也有不少，希露菲的爸爸就是我的孩子，很可笑的是，我根本就没觉得那是我的孩子，有的时候觉得是个拖累，扔了就扔了，我也没觉得有负罪感。”
丽洁坐在床边，长吐一口气。
“我和保罗也做过很多次，那个时候我以为保罗就是我最后的归宿了，可是，他和简妮丝结婚，把我那个原本小的可怜的栖身之所打得粉碎。”
“亲爱的，我的心在你手上，如果被你辜负，就会彻底冷下来的。”
我听着丽洁的话，无力反驳。
连天才的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我们沉默了许久。
天色更晚了一些，我和丽洁双双躺在床上，她两只手从我的腋下钻进，锁住了我的脖颈，卡的我一动不动，我挣了几下，几乎纹丝不动。
从前身为战士的她，力气比我一个魔术师大得多，这是战士独有的锁人技，力量大点甚至能令我脊柱断裂。。
这是铁了心不让我离开。
我该怎么办……
鲁迪乌斯现在应该已经联系好了扎诺巴在等我。
只有我知道圣典的下落，也只有我有办法绕开大圣堂地下室那些守卫。如果我不去的话，鲁迪乌斯和扎诺巴必死无疑。
“丽洁。”
我低声道。
丽洁似乎睡着了，发出轻轻的鼾声，但锁着我的双手依旧有力。
我从枕头下抽出魔杖，之前给塞伦特研究转移魔术的时候，我也开发出了一些简单的转移魔术。
“缥缈无序的时空啊。
将我与此物互换。”
“交换（exchange）”
我以远处果盘里的水果与我交换了位置，原本我的位置只剩下了一个苹果。
我从抽屉里抽出一本空白的魔典，用来誊抄圣典，连衣服都没穿，急匆匆地离开。
我尽量放轻脚步，以免吵到她，以她战士的脚力和体力，追上并制服我一个魔术师轻而易举。
我打开了门，月光洒了进来，照亮了一楼，我的影子拉得老长。
对不起了，丽洁，我一定会回来的，相信我。
朋友深陷绝路，我不能见死不救。
推门，离开。
我走到了街上，忍不住想要回头再看一眼我的家。
这次……虽然我心里反复对自己说我会回来，但我也明白，此次，九死一生。
让我再看一眼家吧。
我望着被月光笼罩的庭院，忍不住落泪，我开始有些害怕，一旦我回不来怎么办，丽洁会不会憎恨偷偷离开的我？
身为米里斯教徒的我发誓，此生只忠于艾莉娜丽洁一人，不辞而别，算不算是背叛？
我抬头，望向我们住的二楼，我看见二楼窗台上，那一头长发的精灵。
晚风吹起她的长发，月光照在她的脸上，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滚落。
“丽洁……”
我忍不住落泪。
“活着回来，亲爱的……”
（注释：1.羊肠在中世纪常被男子用于避孕。 2.轮刑，中世纪德国一种残酷的刑罚，双手双脚被打碎绑在车轮之上，被扔到广场被人唾弃或者扔到野外被乌鸦啃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