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壳卷 罗密欧与梁山伯

2021-12-11 01:59 作者:没有嘴巴_有票版哈哈  | 我要投稿

壳卷 罗密欧与梁山伯

*娱乐圈狗血文 一发完

*早都烂梗了(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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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震惊地,壳在彩排现场见到了卷。


卷没和他打招呼,看了他一眼又走掉。他眼神淡淡的,壳品不出来其中的味道,只是莫名觉得二零一八那个夏天回来了。


到休息室里准备化妆的时候壳瞥了一眼助理小优,“不是说卷不来总决赛么?”


小优的样子看起来有点难堪,“壳哥,不是,卷哥……不是,卷他是昨天下午才决定来总决赛的,可那会我们已经出发了,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这个消息。”


壳皱眉,这人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做决定拖拖拉拉又临时起意,真不让人省心。他揉了揉眉心,没打算为难小优:“算了,等会你去帮我买瓶水。”


“好、好的。”小优小跑着走了。



为什么会来这个节目的总决赛助唱呢。


壳自己也想不明白。


明明卷就是这个节目的导师,而他却只是光看到「明日之星」这四个字他就有些动容,他前些日子在闭关,闭关的日子里他修身养性好好调理了一下身子,但唯一无法调整的不过是最近又开始频繁地想起他罢了。


日日夜夜想起他,每天晚上翻来覆去想起他,写歌脑子里也出现他的身影,在家里收拾东西还翻到半年前二人共同创作的曲谱。真是奇了怪了,半年了还是没能把他的东西全丢出去。


壳正半眯着眼懊恼自己做的这个冲动决定,休息室的门便被敲响,他烦躁地说了声进。来人却出乎他意料。


是卷的助理,小柔。


他认识这个助理,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做事很认真,卷从前也总夸这个助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个尴尬的与卷重逢的日子小柔出现了。真是有够尬的。


“壳老师,求求您帮帮我们卷哥吧……”


“?”


听小柔讲完全过程,壳才明了。小优提着塑料袋进来的时候正巧赶上壳抽了张纸巾给小柔,还皱着眉,“哭也没用,我知道了。”


看着小柔被壳打发走,小优一愣一愣走过去,把矿泉水递给壳。壳双手接过时还不忘微微点点头,嘴里却吐出又让小优能反思很久的话:“就买两瓶么,不要老买这个牌子的。”


明明就是第一次买这个牌子的矿泉水……小优满脸黑线。虽然她还不知道刚刚那个哭着的女孩和老板是什么关系,但她深知自己老板是很擅长用恶毒的语气去匹配他温柔的举止的。所以,纵使壳刚刚对那个女生的话很伤人,但他给纸巾的时候一定是温柔与教养的结合体。


小优跟着壳的时间不多不少正好两年,正好从卷和壳热恋期一直到现在二人已分手半年有余。小优这才想起来那个女生很面熟,是卷的助理。


奇了怪了,卷助理找壳哥?哭着?


小优:我不理解。


壳此时正翘着二郎腿,看着手机,边看卷近期的消息边想小柔刚刚过来说的话——


“你们分手之后,卷哥就整个人魂不守舍的,每天跟丢了魂一样,没事就把自己关在房间,一整天也不吃饭,我敲门他还说没事。”


“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好了,在路上看到你的大屏还停下来看了好久,我怕他是想起来你们的往事在难过,结果他居然问我这是谁。”


“心理医生说这是因为严重的抑郁症引发的心性失忆,我没敢告诉公司,也没敢跟别人说,可卷哥忘的事越来越多了,他自己没感觉到,可是他连你们曾经一起写过的歌都不记得了。”


“帮帮卷哥吧,这样的要求实在很无理,但是念在你们以前交往过的份上,帮帮卷哥吧……”


说实话,壳以为自己才是那个分手之后一度放不下的人,那段时间他一直在抽烟,没日没夜地看他们的合照。有张拍立得两个人都很喜欢,是卷生日时拍的。照片里卷的鼻子和脸颊都沾了奶油,正对着镜头做鬼脸,壳一只手举着拍立得,一只手捏着卷的脸,看起来好不甜蜜。


这张拍立得壳放在手机壳里面,偶尔半夜矫情起来会拿出来看一眼,感叹一下自己曾经也拥有过这么一段美好的恋爱,也曾经这么炽热地感受过爱与被爱。


卷过生日这天正好是他们在一起一个月,也是卷的首次个人演唱会,热恋期的两个人比谁都黏糊,卷甚至请了壳当自己的演唱会嘉宾,在台上两个人一弹一唱,脸上的喜悦藏都藏不住。


那天他们很开心,事实上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开心。恋爱的那两年是他们人生中最充盈也最欢乐的日子,只不过在一起就难免有摩擦,壳回想起来就觉得那几次争吵很可笑。


大概是在一起半年后,他们刚同居,卷往番茄炒蛋里加了葱花,壳很震惊,“番茄炒蛋怎么能加葱花??!!”他表达完自己想法后卷委屈了:“还不是因为你喜欢吃葱花吗??!!”


壳反驳他:“可番茄炒蛋里面怎么能出现番茄和蛋以外其他的东西?!”


两个人不大不小吵了一架,卷越吵越委屈,最后两个人冷战。又吵起来后卷一激动就说要分手,莫名钻牛角尖的壳在气头上说分手就分手,但他走到门口卷却跑过来拉住他的手腕,壳不说话,卷也不说话,就这么拉着他的手。


壳试探着抽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遭到卷一记眼刀,“你还走,你还敢走,我都拉着你了你还走?”


“不是你要分手吗。”壳转头看向卷。


“你闭嘴,我没有想和你分手,连我的气话都听不出来你怎么能算一个合格的男朋友。”卷看壳也没有那么坚定地要分手,干脆耍流氓抱住了壳。


卷声音软软的,听起来很委屈:“不要分手,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想走,壳,不要走。”卷抬起头亲亲他的下巴。


壳大概是被他哄到了,嘴角勾起一点点弧度,“你那么不想我走?”


“我就喜欢你,你不是说了希望我们永远在一起吗,我这是在满足你的愿望。”卷跳起来,整个人挂在壳身上,猫咪似的蹭了蹭壳的脖子,“我不离开你,你这辈子都别想甩掉我。”


“可我当真了。”


“这不就是你的不对了吗,”卷抬起头,勾着他的脖子,眼睛亮亮的,“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要相互包容吗,我会说气话就和你不说话一个道理,我都能容忍你,你也要允许我的无理取闹。”


壳被他气笑了,抱着卷颠了颠,“你这是哪来的歪理?”


“你管我,我就有理。”卷凑上去亲了一下壳的脸颊。


这是他们同居后第一次吵架,这次摩擦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之和好后的两人感情比从前好了不少。生活嘛,难免会有摩擦,克服一下就好了。


照理说以他们俩这种性子,一个热烈如火一个沉闷似冰,吵起架来多半也是冷战,再怎么不会真的分手,可那一天还是到来了,又发生在一次争吵里。


“你为什么不让我救华总?”卷从背后抱住壳,声音闷闷的,多半是委屈了,“我和他好歹认识这么多年。”


华总是卷的追求者,也是个歌手。其实卷挺欣赏他的才华,只觉得他不停骚扰追求自己很烦。那天他们和华总有一个旅行节目在一起录,期间大家都坐在一辆大巴上,后来大巴车打滑翻了车,卷和壳倒是只受了皮外伤。卷说车里还有很多人,他能救一个是一个,却被壳拦住了,说万一大巴爆炸了他们跑都没得跑。


其实不是大事,毕竟壳说的在理,但卷仍然很委屈,于是他和壳抱怨的时候故意只提了华总。目的性很强,符合他张扬的个性——壳分手后这么评价。


当时的壳不为所动,这大概是他们分手的导火索。壳觉得见义智为比见义勇为聪明得多,卷反驳他说等他想出来解决方案人都死光了。壳不以为然,而他不太上心的态度也让卷彻底爆发,分手说来就来。


卷一边收拾行李一边瞪壳,没忍住才说:“你真的不留一下我?”


“你明天不就自己回来了吗。”跟之前一样,第二天就会上门,把门铃按烂也要求一个怀抱。


卷临走的最后一面看了他一眼,满载着的失望让壳感到事情不对,但他并没有上去挽留。


卷走了,再也没有回来,他们就这么分手了。



-


演播厅里,壳余光能感觉到卷在看他,目光炽热到连小优都能发现。小优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家老板,果不其然被老板瞪了回来,她发誓,壳的眼神里充满了烦躁,下一秒仿佛就要火山爆发。


而壳本人正思索着要如何帮卷恢复记忆,他和卷的助理小柔说好了想个理由让卷住到他家里,他再慢慢帮卷找回记忆。其实忘掉他都是小事,就怕卷把这两年的音乐作品也忘掉,这对一个歌手来说实在是太残酷了。


他思索不出结果,抬起头就和卷对上视了,卷冲他笑笑,伸出手跟他打了个招呼。壳一瞬间有点恍惚,以为自己掉进一个用云彩编织的梦里,梦境定格在两年前。


他反应过来——哦,卷失忆了。


他回了卷一个微笑,同时捕捉到自己刚刚那一缕的情绪转变,一向客观冷静的他在脑中搜寻出转换后情绪的代名词——失望。


两年前的卷就是这么活泼,带着一头张扬的长发和跳脱的性格闯进壳的生活,壳也是认识卷以后才整整体会到了生活的意义,后来他明白了一切,他的生活老师却不见了。


节目录制结束后有个饭局,壳看着卷在饭桌另一边一杯一杯地和周围的人喝酒,喝醉了脸上沾上粉红,见到工作人员就哥哥姐姐地叫。壳没忍住,拦住了卷,把自己西装外套脱下包住卷,不好意思地冲导演使了个眼色便把卷带出了包厢。


“卷,清醒点,看着我,”壳半搂着卷,轻轻拍了拍卷的小脸,“你助理呢?小柔呢?”


卷努力睁了睁眼,看见是壳之后笑盈盈的,声音软软糯糯开了口:“咦,你是壳老师?”


“是我,卷,听话,你助理呢?”


“壳老师你好帅哦嘿嘿。”


“你也……很可爱。”


“是呀,我也觉得,我最可爱了,”卷勾着他的脖子,半挂在他身上,“壳老师超帅,你知道吗,壳老师真的超帅……”


完了,都开始说胡话了。壳有些无奈,从卷的口袋里摸出卷的手机,他闭着眼睛都能猜到卷六个零的手机密码,在卷的通讯录里翻出小柔的电话,电话刚接通手机就被卷抢走,壳有些好笑,“卷,别闹,我送你回家。”


“我不回家!”卷把手机举高高,脸上写满抗拒。


“为什么?”


“总有人,敲,敲我家门,好吓人的,好吓人……”



-



“我和壳老师是情侣?”卷双眼睁大,极力想透露出自己的震惊和质疑,“你们别联合起来耍我啊。”


小柔叹口气,“是这样的。”


卷看看小柔,再看看壳,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说不出来,并且他不是很能接受刚刚小柔和他说要他先住在壳老师家一阵子的想法,可又想到那时不时敲门拜访的私生便浑身一颤。


算了,社死总比被堵好。


小柔把卷的行李打包来之后,壳领着卷到了客房,卷边收拾东西边问:“我们真的在一起过吗?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因为我们吵架了,你搬出去了,然后再也没有回来,还遗忘了我。”壳拿着抹布擦相框,面不改色地回答。


这个回答明显在卷的意料之外,他共情能力一向很强,此时已经表现出惋惜,语气听起来也很自责:“这样啊……我为什么不记得你了呢?”


“我也不知道,”壳轻轻耸耸肩,放下相框,从手机壳里拿出那张拍立得,递给卷后不紧不慢地说:“我们有很多合照,比如这张,这张是你过生日的时候,那天我们都特别开心。”


卷确认照片上的人确实是他,记忆深处好像有这么个画面,只不过今天画面中的人第一次有了脸。他有些脸红,把照片还给了壳。


“我好像有点印象。”


壳笑了一下,往卷那边挪了下,低下头凑近,用那锋利的内眼角就这么盯着卷看,“那当然了,这可是我们实实在在的两年。”


“壳老师,你干嘛靠我这么近……”卷被壳直勾勾的眼神盯得紧张,手抓紧了自己的外套。


结果壳忽然又撇开了头,兀自把拍立得再放回手机壳里,像个欺负小妹妹的哥哥一样露出了个狡黠的笑。


“是不是觉得我会搂住你的腰亲你,说不定还会抱抱你?”


“……是又怎么样。”卷愤愤然,他忽然有种被戏耍的感觉。


壳哈哈笑了一下,“以前我就经常这样,你一般会跳着脚说啊你怎么又偷亲我这种话,挺可爱的。”


卷莫名觉得那种话很像自己会说出来的话,于是他转移话题,希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尴尬。


“我好像也有印象,你经常夸我可爱吗?”


“你本来就很可爱啊。”


“……”


“好啦,”壳揉揉他的头,算是安抚小猫咪,“我们去逛超市吧。”


他们又开启了没羞没躁的同居生活,衣食住行再次同步。而说到衣,这个壳就有发言权了。他表示卷搬回来的这几天洗澡总是忘记带衣服,所以总是能在半夜十二点听见卷在浴室里对他喊:


“壳老师!帮我拿件衣服可以吗!”


壳会认命地去给他拿衣服,同时感叹卷的自来熟。卷把浴室门拉开一个缝时壳能若隐若现地看到卷的身体,他撇开视线,心想卷怎么这点防备心也没有。卷得亏遇到的是他,换成别人可怎么办呐。


“嘿嘿,谢谢壳老师。”


有时候壳都恍惚他们到底有没有在恋爱,还是只是他在帮卷恢复记忆?某天他出去赶通告,第二天起得有些晚,洗漱完走到客厅发现卷在做早餐。


生活二字不过如此吧。生活大概是你起床后,踩着拖鞋走到客厅,发现有个人正在厨房里为你做早餐,还会笑嘻嘻转过头来跟你说起床啦?先喝杯水,早餐马上就好了哦。


壳居然感受到了生活,这竟然是个动词。


他从背后环抱住卷,下巴放在卷肩膀上。他感受到卷的动作一怔,听到卷软软又紧张的声音:“你、你干什么呀。”


“抱抱你而已。”


壳说的时候带了点笑,呼吸的气息拍打在卷脖子上,卷好紧张,一下子红了脸,脑海中忽然闪过几个画面。他以为和之前一样,没想到这次记忆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清晰。


“壳老师……我好像记起来一点了。”卷试探着放下锅铲,转个身和壳对视,他捕捉到壳眼里转瞬即逝的晦暗,于是他犹豫了,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他当下的想法。


“怎么了,想说什么?”


“我们以前……是不是经常这样?然后我们会交换一个吻……是吗?”


壳眸子一沉,微微点了点头。卷看不透壳在想什么,大概是他们从前有这么一段伤心的回忆吧。在厨房?在厨房会有什么伤心的回忆?卷努力回想却发现自己什么也想不起来,抬头又对上壳的眼睛,他总觉得对不起壳。


他就这么自私地把一切忘了,壳一个人承受这么多,得有多难受。


于是卷试探着,把自己的心捧出来。


“对不起……等我把一切都想起来了,我们就在好好的在一起,好不好?”


壳点头答应他,那一刻卷竟然有些自己都没料到的欣喜。有种力量致使他踮起脚试着去抱壳,感受到壳的回应后他更开心了。这一刻他们和星星白云一样,距离只有咫尺,卷想,这剩下的距离大概就是他未恢复的记忆吧,等他想起来,他们就会心贴心,成为对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很期待那一天。



他们一起去上海,明明不是一个通告,酒店却安排在了一起。小柔订酒店的时候问了一嘴他要不要和壳订一间,卷红了脸,但没抵过好奇心:“什么啊,我和壳老师以前都订一间?”


“当然了,一般是你和壳老师一间,我和小优姐住隔壁那间。”


“那、那你就按以前的订就可以了,”卷压抑住心中那一抹羞涩,“小柔,我最近好像记起来了很多事,我感觉我差不多就要都想起来了。”


“这是好事呀。”


这应该是好事吧。



卷录完节目后就看见了在演播厅外的壳,他蹦蹦跳跳跑过去跟壳拥抱。因为是跑过来的所以他抱壳的时候也微微跳起来,现在整个人跟挂在壳身上一样,他摇摇晃晃地跟抱着壳的脖子,“你怎么来啦。”


“来接你一起下班啊,”壳抱住他的腰,“小心点别摔了。”


一路上卷都在和壳分享自己今天在节目上的经历,到了酒店还念叨个不停,壳偶尔附和两句。卷的分享欲很强,他觉得喜欢一个人就要跟他分享自己的生活,这样两个人才能越靠越近。


两个人都洗漱好已经是晚上一点了。壳站在床边帮卷吹头发,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不经意似的说:“只有一张床,你能接受和我一起睡吗还是我去睡沙发?”


“啊?”这个问题大概有些突然,嘴里念叨了一路的卷竟然没想到只有一张床。


睡一张床吗?


虽然他们现在是恋人,可是卷还是觉得有些超过,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万一同床共枕后谁一个没忍住怎么办,可让壳去睡沙发更见外,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卷,”壳关掉吹风机,“想好了吗。”


“一、一起睡吧。”


壳很自然,甚至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会让我去睡沙发,毕竟以你的记忆来说我们刚恋爱没多久。”


“可是以你的记忆算的话,我们都恋爱两年了,”卷说到这里又有点自责,“我快想起来了,你等等我就好了。”


“嗯,没事,我等你。”壳让卷往床里边挪了挪,自己也躺了上去,关掉灯之后微微侧过身子,“睡觉吧,很晚了。”


卷睡不着。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还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我靠,两点半了,他又把自己蒙进被子里开始数羊助眠。


壳大概是被他吵到了,哑着嗓子问了句:“怎么了?”


“我睡不着。”卷很坦然地说。


下一秒卷感觉到腰上有股力量忽然出现,和壳的距离好像也瞬间被拉近,壳的气息拍打在他耳垂上,他浑身一颤,竟下意识往壳怀里凑了凑。


谁也没讲话,两个人似乎享受着难能可贵的安静夜晚,他们就在深夜里紧紧拥抱着。壳的怀抱温暖有力,连心跳声也让人心安,卷竟也迷迷糊糊睡过去,再醒来已经是清晨时分,他还是在壳怀里。


“醒了?”壳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嗯。”卷在他怀里蹭了蹭,不想起来。


“再睡一会吧。”


壳话音刚落卷便感觉到太阳穴一阵疼痛,随即一段记忆又浮上心头,只不过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记忆中的人经常醒的比他早却不起身,两个人抱在一起赖床。睡一会,再睡一会。好像这样就能多在一起几分钟,幸福感也会更多。


好像他们有一次也在酒店一起住,第二天有个节目要录,应该是个旅行节目,他们坐在大巴上。刚坐上大巴卷就睡着了,再后来好像翻车了,然后……


他和壳似乎吵了一架。


然后呢?


再然后他就接了明日之星的通告,做了常驻导师。


然后他们似乎,分开了。


从回忆中出来的卷微微挣脱开壳的怀抱,沉默地坐起来。壳也起了身,微微靠着床头。


沉默,无止境的沉默。


“都想起来了?”


壳语气淡淡的,卷忽然品不出其中意味,只是很难过,心像被揪着一样,若即若离的感受让他好难过。


见没得到卷的回应,壳又自顾自地说:“想起来了,那我的工作也结束了。”


“对不起……分手后还这么麻烦你。”


“没事,毕竟你失忆也多半和我有关,”壳故意打趣似的说,看见卷含水的眼眸后慌了一瞬,从床头抽了两张纸巾给他,“怎么了,哭什么?”


“没,没有。”卷擦了一下眼泪,把纸巾紧紧攥在手里,佯装一副释怀的样子:“只是好难过啊,为什么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对你心动啊?”


壳被他逗笑,也没拆穿他。


“我这么优秀,喜欢我很正常。”


“你怎么还是这么自恋,你不一样也喜欢我了吗?”


“白谈一场恋爱又不要钱,为创作积累素材。”


卷也笑了,这才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两手撑在床上,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其实我刚刚有想过要不要假装一直想不起来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我可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心理压力。”


“别了,我也承受不住再分手一次,刚分手那会我可难受了,一晚上三包烟肺都给我抽疼了。”


“谁不是啊。”


“扯平了。”


“幼稚……”


……


回到壳家里后,卷收拾走了自己所有的行李,离开的时候两个人还笑着说下次再见吧,华语乐坛这么小,总能再见的。


有说有笑地送走了卷。这是卷第二次带着行李离开,大概也不会再回来了,壳想着取出了手机壳里的那张拍立得,想起以前真正恋爱时卷和他说他们就像星星和白云,最近的距离只有咫尺。现在想来确实像,他们心贴心的日子过去之后也像白云和星星,再也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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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勤快地发了一些存稿 这篇是怀柔里的 电子版跨年会发 文件到时候设置七天有效 铁汁们想看的自取吧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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