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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课堂上的婚礼

2023-02-19 08:00 作者:君别云辞兮  | 我要投稿

文by君别云辞兮☁

也可以叫《梦中的婚礼》|


“诶,你看看人家黑瞎子。”我转头对闷油瓶说道。


身旁的小花被后桌的瞎子挠后颈嘻弄得甚至不能在课堂上保持镇定自若。可他嘴上虽然责怪着,让黑瞎子停止自己的动作,但眉眼间却是含着窃喜的粉红。那些严厉的话语,配上动人的面色,说是责怪倒不如是嗔怪更贴切些。


坐在我后面的闷油瓶却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小花瞎子打闹早已是常事,闷油瓶始终风雨不动安如山,世事嘈嘈,任他遗世独立。


啧,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也能这样和我玩闹就好了。明明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明明都是相爱的情人,偏偏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他总是沉默寡言,像是一朵开在高寒雪山之巅的雪莲,仿若踏入人间的光灵,使纷杂的俗世变得如梦似幻。


但是……闷油瓶不用,不用再这样寡言少语了,毕竟,毕竟我们现在是少年,是新的人生……他不会在这里经历以前的痛苦。


冰山美人是很好,可我更想看到他做一朵盛放的——向日葵。


这些想法是怎么来的?是谁的记忆?我不是才十七岁吗?


他能做我的伴侣就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无论是什么人生,张起灵愿意跟吴邪作伴,都是吴邪的幸事吧。


突然,我的后颈冷不丁地被一只透着温热的指尖轻轻地,如同乳猫甩尾般地,蹭了一下。那是闷油瓶的手,他……刚才……学着黑瞎子的样子……逗了我一下?


谈了这么久的恋爱,他还是第一次这样,露出自己调皮的一面。又或许是,面对情人的期盼的无奈之举。


但无论是哪一种,我都心满意足。我回头看着他笑,他那双纯粹的黑瞳,淡然地呈着我的笑颜。


“张起灵,来演绎一下这个片段吧。”语文老师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全班的目光都齐齐聚焦到我们的身上。


我知道老师为什么叫他。她敲打学生,一直都是这样温和的方式。


为什么小花没被抓。我转头看小花,发现他早已恢复如常,并且换上一副看戏的表情。


“我想,请一位同学和我一起。”闷油瓶站起来沉默地阅读了一会书本,而后,缓缓吐出这句话。


“哦——”班上的同学都沸腾起来,此起彼伏地开始起哄,他们的戏谑目光齐刷刷落在我脸上。


难得的,我竟然感到羞愤,同时,我也很期待。


语文老师也笑眼盈盈地静静地等待。


终于,他的手逆光落下,指腹轻轻的,点了点我的头顶。


我的心脏在狂跳,怦怦怦怦——马上就要挤破胸腔一样。那一瞬间的惊慌无错,刻在DNA里的习惯迫使我一下子站起来。我不知自己在做什么,看见闷油瓶离开座位从我面前走过,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那只温暖的手短暂怔了怔,旋即坚定地握住我。


我们双手牢牢牵着,一起走到讲台上。过道短而窄,不过几步之遥,我们却走得真的像步入婚礼殿堂一般。


为什么是婚礼呢?我突然想到——那篇课文,描述的是很美好的一场婚礼啊。


在坐的同学们目光太过炙热,也夹杂着一些探究。小花和瞎子,是最特殊的,最安静的时候他们会带头起哄我和闷油瓶,最热腾的时候,他们反而只是安静地含笑看着我们。


我躲在闷油瓶背后,一张必然早已通红的脸,藏在他的背后。


似乎几曾何时,我也这样躲在他的身后,只不过躲的不是目光,而是致命的危险。


什么啊,为什么心脏会被紧紧揪住连呼吸都快停下来了。脑海为什么会闪过一道又一道黑暗恐怖悲怆的画面,里面是我和闷油瓶,他护着我,坚定的眼神从来没变过。


“他可是张起灵啊。”不同的声音在我耳边嘤嘤嗡嗡地重复着,吵死了。是张起灵又怎么样,他还能不要命的保护所有人吗?难道他不是有血有肉的人吗?难道他必须保护所有人吗?


不要,我做保护他的那个人!


什么……什么诡异的念头啊……闷油瓶又不会经历什么危险,我们只会好好读书,然后考大学、读研、工作,就这样携手走过一辈子,白头偕老。


哪会有那么多跌宕起伏的经历。


我们要演绎婚礼呢,婚礼呢……和每一对夫妻都一样,在自己的婚礼上,饱含爱意注视着对方,露出幸福的笑容。


“诶,打扮一下让我们知道谁是新娘谁是新郎吧!”瞎子突然喊道。


“好啊好啊!有哪位女同学用化妆品拿出来呀!”接着是全班闹做一团,七嘴八舌的接起话茬。


语文老师温柔笑笑,脱下自己的大衣,对我们道:“要不,试试老师的衣服吧?”


她大约有一米七几左右,算是女性里非常高挑的身高了,那件大衣又尤为宽大,我揽过闷油瓶的腰捏了捏,又捏捏自己的比较了一下,“嗯……我的腰细一点,我来穿吧。”


其实,那件衣服小花穿着更适合,只不过不是他最常穿的粉色。说起来,黑瞎子很喜欢花儿粉色的衣服呢,他是为了他穿的吗?


还是,是因为他穿粉色,他才喜欢呢?


小花是为了弱化自己的狠厉,才穿粉色的。


狠厉?他一个学生,能有什么狠厉啊。我认识他这么久,他一直都非常非常的温柔,永远笑靥如花。


我怎么会有他狠厉的印象啊?


我穿上了老师米白色的大衣,这件女式的衣服有些奇怪,但没关系,我是闷油瓶的新郎,在一些事情上,也是他的新娘。


不知是谁,跳上讲台调出了《梦中的婚礼》,又飞快地跑下台去。


闷油瓶牵着我的手,薄唇轻启,一字一句地吐出婚礼的誓言。日光驱使着他的手指,慢慢触碰到我的脸颊,一点一点越来越多,他的整只手都覆盖在我的脸上,他慢慢倾向我,越来越近,璀璨的日光也越来越扑向我。


他终于要吻我了么?我合上眼,最后一幕是他那张红润的、美丽的、吻起来会是柔软的唇,还有随之而来的耀眼日光。


为什么是终于呢?既然我们是情人的话,不应该早就吻过无数遍了么。


我不是早就爱了他许多年了吗?


婚礼呢?怎么那些喧闹突然都远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清冷的风声,黎明前的天空最是深沉的黑。我缓缓醒来,眼皮由沉重变得轻快,我睁开眼,感受到翘起的嘴角,和一颗失落的心脏。


好一场——黄粱大梦。


整个房间黑洞洞的,空落落的,就如同我的心脏般。这样甜美的梦,我已经做过无数次了,每次我都会笑着醒来,然后感知着那颗悬空的心。喜色逐渐失去,取而代之的是清冷的风。


我撑起身子,走到客厅接了杯水。月光透过窗棂,碧玉色的玻璃泛着柔软的光,树影摇曳在清辉里。


月色真美啊。如果能和闷油瓶一起看就好了。


我可以敲开他的门,把他从熟睡里面拉出来,陪我看月色吗?


不可以的,比起这些,我更希望他安然的睡着,然后和我和胖子一起晒太阳。


放下水杯,我朝房间走去。


“咔嚓。”经过闷油瓶的门口时,门突然从里面开了。吓我一跳。


“小哥?是我吵醒你了吗?”我问他。


闷油瓶摇摇头,“醒的早。”


一下子,我倒是不知道继续说什么了。把汹涌的情感压下去,维持着一如往常的平静,点点头,迈出步子准备回房。


“你为什么醒了?”破天荒的,闷油瓶开口问我。


“我……做了一个梦,然后,就醒了。”我不得不留在原地,强忍着紧绷的心脏。


“嗯。”闷油瓶不再接下文,倒让我有些难受。


“你不好奇是什么梦吗?”问出口我就后悔了,如果他真的问我,我能扯些什么呢。


“你愿意,自然会说。”闷油瓶的声音明明如往昔一般熟悉,此刻却仿佛一下一下重重地拨弄着我的神经。


我想说,但我不敢说。


干脆……我走过去抱住他,这是我能做的极限了。闷油瓶和想象中不一样,他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只是静静地任由我抱他。


“小哥,你抱一抱我……可以吗?”如果是一般情况,我就算搂他抱他也没关系,但现下这个状况,这样的氛围,这种举动,真是奇怪啊。


闷油瓶愣了愣,然后缓缓抱住我。


他的双臂环住我的时候,一种切实的满足,从心底涌上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汹涌的泪意。


“可以以你的名字喊我吗?”我极力控制自己声音不要颤抖。


“为什么?”


“你就当,是我一次任性……不答应也没关系,我不会勉强你。”


“张起灵。”闷油瓶如此唤我。


我抱紧他,用力攥住他后背的衣服,哽咽了一次又一次,才终于可以稍微把控住汹涌的情感,使了很大的劲,吐出两个颤栗的字,“吴邪。”


亲我吧闷油瓶,亲我一下,不在荒诞的梦里,在真实的世界里赐我一个吻吧。我的内心疯狂叫嚣。


我快要为你发疯了啊!


“吴邪……你,怎么了?”闷油瓶察觉到我的异样,松开抱我的手,想要探查我的情况。


我却把他抱得更紧,我怕,怕一看见他,就忍不住,忍不住亲上去,向他倾吐我所有的心。


“抱紧我,赐我你的——一个长久的拥抱。”我始终不敢说出口。


“你想要的,或许不是一个拥抱。”闷油瓶的话足够令泰山崩裂。


接着,是如同甘霖的吻,降在我的唇上。我是干涸龟裂的土地,如此虔诚地期待着,这场甘霖。它滋润整片大地,长久的,长久的。


他知晓我的心意,一直都——只等我开口。

寄语:这篇是真正意义上的随性而作,笔随心动,跳跃性比较大,很多地方就靠读者自己的感受了哈哈哈哈。不过call me by your name是真的很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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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啦 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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