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猫】永夜③end

传送门在一个废弃城市的底下，他们随便找了一个房子，撬了门，堵住，住了进去。好好休息个两天，他们就该到地底下，前往战场了。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都呆在同一个房间里面，黑猫和米洛挤在一张床上，卡慕本来是要睡沙发的，他给自己找出了一张弹簧床，cen坐在沙发上，隔着窗帘看向外面。

一声惊雷响起，雨水过了一会才哗啦啦的蔓延到这边。

黑猫的听力向来是比较灵敏的，他在睡梦中抖了一下，唰的一下坐起来。cen迅速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去，把他的脸摁进自己的怀里，揉着他的耳朵。

“没事，不怕，下雨而已。”cen很温柔的声音夹杂着沙沙的雨声传到黑猫的耳朵里。

黑猫抬手回抱住他的腰，蹭了蹭：“啊…有时候听力太好也是一个烦恼。”

这个气氛有些暧昧了，但是他们谁都没有松开对方。

“白的cen，你害怕吗？”

“还好。”

“这次结束后，搬来我们那边吧，沙漠那边的环境不太好。”

“好啊，就算我想回去，也不知道回不回的去呢。”

“我们会活下去的吧。”

话题怎么跳跃这么快，cen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肯定会啊，都多久没死过人了。”

“万一呢。”黑猫静了静，“以前我觉得能跟你们走过一段路，已经很幸运了，现在我想跟你们一起白头偕老，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cen让两个人分开一些距离，看着黑猫的眼睛，他的眼神说不清是什么情绪。黑猫看不懂，只觉得他的眼睛很好看。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cen是想要吻他的，但他还是什么都没做

“别胡思乱想了，睡吧。”cen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把黑猫摁到了床上。

cen靠坐在床边，他们俩又低声聊了一会天，黑猫才又沉沉的睡过去。

在找到传送门之前，还有一个迷宫，谁也不知道黑暗里面隐藏着什么，在看到那个像是倒映着夜空的传送门之前，他们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了伤口。

米洛的背上有一大片炸伤，绷带一圈一圈的缠在他的身上。黑猫比较惨一点，他的肩膀偏下点的地方有一个大大的血窟窿，幸好那根箭射的不算特别深，没有把他给贯穿了。

cen的袖子都没了半截，他很少这么狼狈过。容不得他们休息了，这里怪物太多，四个人喘息着跑进了传送门。

他们出现在黑曜石平台上，一条通体漆黑，散发着紫色荧光的巨龙，从他们头顶咆哮着过去。

“cen呢？？”黑猫率先发现队友不见了，四处张望着。

“他没进来吗？”米洛手背上的柳丁沾满血渍，指骨上都是擦伤。

“进来了啊，我们一起进来的！” 黑猫慌张想着，他却不敢继续抬头了，这个末地岛上遍布着一种怪物，它的简介可以概括为：

【我很害羞的，不要看我，我会杀了你】

“不对…黑猫看那边，那边，是不是还有一条龙？”卡慕眯着眼睛看向远方。

“你在说什…啊？？？？”黑猫的夜视能力极好，因此他绝对不会看错，天空中，确实是有两条龙。

他们纵使再疑惑害怕，他们也没有退路了，龙死，或者他们死，再怎么样也得上。

厮杀的过程不会特别漫长，他们得速战速决，因为他们的食物并不算多，第一条龙很快就被他们解决了，但第二条龙不知为何，更加灵敏，也更加强壮。

黑猫不记得自己已经是多少次撞到柱子上，背后肯定青了，或者是紫了，无所谓了，他现在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它。

米洛不久之前因为背后的伤口反复破裂，失血过多晕了过去，他们不能再拖了。

黑猫把匕首插在腰间，锋利的爪子伸了出来，卡在黑曜石柱子的缝隙之间，一团紫色烟雾出现在柱子表面，黑猫似乎是不要命了，任由腐蚀性的烟雾融化他的皮肤，他的身姿灵敏，一路窜到了柱子顶端。

找准时机，他直接跳了下去，自由落体的感觉他已经很熟悉了，他成功跳到了龙的身上，坚硬的鳞片之间就是龙柔软的血肉。黑毛扒到他的身上，往他的脖子处一刀一刀的砍着，龙似乎是想往柱子上撞，但不知为何，又只是擦肩而过，不停的在低空盘旋咆哮着。

滚烫的血液溅在黑猫的脸上，他的身上都是血迹，已经分不清是谁的了。龙渐渐不动了，浑身散发出紫光，黑猫筋疲力尽地从他背上滚了下来。

卡慕在拖着米洛逃窜，顺便补刀，他原本一头漂亮的白色长发也被烟雾腐蚀的乱七八糟。

紫光越来越明亮，叮叮当当的声响不知道从末地的哪个角落传出来，黄绿色的荧光点缀上了永夜的天空。

好漂亮…但是为什么这么熟悉？黑猫迟钝的大脑思考不了任何东西，他愣愣的看着龙的尸体四分五裂，然后从里面…掉下来了一个蓝衣少年。

cen扑通一声落在黑猫前几米的地方，黑猫的瞳孔瞬间收缩，站都没站起来，几乎是飞扑过去。

“cen？？你…？你去哪了？”黑猫把他拉起来，让他半靠在自己手臂上。

cen没有解释，只是抬手轻轻摸了摸黑猫的脸颊：“别哭。”

水渍一滴一滴的滴在cen的卫衣上，晕染出一个个深色的小蓝点。什么都不用说了，cen的手臂上甚至还有没完全褪去的龙鳞，他的眼睛不是往日的湛蓝色，变成了昏暗的紫色。

我哭了吗？黑猫感觉自己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巨大的疼痛蔓延到他的整个身体，他的心脏都在抽着疼。

“为什么是你…？你…为什么会是？？”黑猫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他看到两条龙的时候没有害怕，身受重伤的时候也没有害怕，却在此刻泣不成声。

“没事的，我只是睡着了而…己……”cen还是淡淡的笑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不要…不要！！！你骗我…你怎么可以骗我，你个大骗子…我再也不相信你了，我讨厌你。你醒醒，你醒醒你不要睡…！不要…”

黑猫摇晃着cen的身体，却阻止不了他在自己的怀里慢慢变得冰冷。cen的脖子后面有很深的伤口，能说话已经是个奇迹了，血液浸染了黑猫的手臂，慢慢变得干涸。

后面的事情黑猫就没有印象了，他应该是晕了过去，然后被唯一清醒的卡慕扔到传送门里面。

“醒了？”红叔端着一杯热水走进来，放在黑猫的床头。

黑猫坐在床上，愣愣的看着前方。

“黑猫？你怎…”黑猫转头看着红叔，红叔看着他怔怔忡的模样，瞬间感到警惕，黑猫的状态不对。

黑猫的眼神慢慢聚焦，那一瞬间，红叔似乎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无限的悲痛。

黑猫突然从床上蹦了起来：cen…cen！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哎，你别动你身上的伤还没…”黑猫已经窜出了房门，红叔赶忙追上去，黑猫突然又折返，握住红叔的手臂，语气急切：“红叔，你们跟沙漠那边的基地有联系吗？”

“沙漠那边？他们那边出现了奇怪的病毒，让人饥饿的极快，沙漠本就缺乏粮食，20几年前，他们就全部死于饥荒了。”

红叔推了推眼镜，试图让黑猫冷静下来：“你别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黑猫抬脚又要向门口跑去，红叔直接跃起，一针扎到他的脖颈上，见效很快，黑猫晃了几下，倒在了地上。

“小兔崽子，这么急去找谁，等等，他刚刚是不是说…cen？”红叔皱了皱眉，有些费劲的把黑猫抬回了房间。

有点疼，但生理上的疼痛比不上心理层面上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呢…明明一切都快结束了，明明他可以跟着他走了。

他可以控制自己变成人型，他的能量足够他一直伪装下去，他为什么会不受控制的变回去呢。

那只能是…有人对他下手了。

什么时候下的呢，又是为什么呢。在空中盘旋的时候，他想了很多，却唯独不敢去想黑猫。

卡慕应该是明白发生了什么的，cen看得出来他没有用全力，他只是一直在护着米洛，反倒是黑猫杀疯了，cen多少年间从来没见到他这副样子。

cen人生中第二次面对屠龙者的时候放水了，第一次是为了向红叔释放他的诚意，第二次则是为了让爱人活下来。

可是他感觉自己做错了…

血液不断从自己身上流失，他躺在黑猫的怀里，黑猫抱着他哭到几乎失声，cen觉得还不如让黑猫死在自己手上，至少他不会这么伤心，他会直到死都认为自己和爱人一起死在了战场上。

算了，睡一觉而已，他们还会再见面的，不记得也好，不要再哭了，黑猫。

意识很昏沉，这一次cen很久都没有醒过来。

新研发的药水感觉很奇妙，黑猫看着自己缓缓倒下，意识却还是清醒的，手脚很沉，但大脑在疯狂运转。

cen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他没有害他们，他也成功的活了下来。

黑猫还是无比信任红叔的，他跌跌撞撞的跑下床，他找遍了整个实验基地，都没有找到红叔。黑猫站在空旷的客厅里，柔软的猫耳弹了弹，他听到了一点声音，他刚刚回来，对外界的警觉性还在，他的直觉告诉他，声音来自…他的脚下。

他们家底下什么是有地下室的？

黑猫蹲下来，轻轻敲打着地面，灵敏的听力让他很快找到了声音最为清脆的地方，这就是很普通的木头墙壁，黑猫伸手抚摸着，感受着粗糙的木刺划过他的掌心。

他突然摸到一个凸起，他僵了一下，把身子贴近墙壁，侧着看过去，那里赫然有一个跟墙壁融为一体的按钮。

黑猫忽然感觉自己很迷茫，他感觉自己最后的依靠似乎也变得陌生起来，他按了一下按钮，旁边的地板缓缓塌下去，露出了白色的石砖台阶。

越往里面走，灯光就越昏暗，里面摆满了各种黑猫看不懂的设施。但是很明显里面还有更广阔的空间，因为现在只能看到一小部分的工作室而已，黑猫走到一个电子门前，仔细观察着。

【请输入密码：】

黑猫思索了一下，随便写了一个，果不其然的错了。电子门瞬间发出警报，黑猫一惊，一拳打上电子锁，他的力气不算很大，但是这个东西也不算坚固。

铁门看起来是实心的，但是旁边的缝隙闪烁着红光，黑猫掏出随身的匕首，插进门缝里面用力一掰，铁门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红叔这安保措施做的也不行啊…

黑猫抬眼看向面前，却瞬间被惊住了，忍不住后退两步，他知道自己是实验体，但是为什么这里全都是他？

红叔一年365天都呆在基地，这可能是他此生第一次出去，他站在高耸入云的末地城堡前，同样的环境，这里却没有任何怪物，同样的，cen也不在这。

红叔看向旁边的传送装置，水柱还在不断翻腾着，活板门已经关上，按理来说，无论他出现在哪个地方，cen都能立刻发现他，所以他去哪里了？

红叔走进城堡内，沿着紫色的瓷砖走到了最高层，他推开门走进去，一眼望去全是危险物品，正在旋转的水晶，还有一张软绵绵的大床，红叔默默扶了扶眼睛，真的不害怕爆炸吗？

红叔思索了一下，翻了一下背包，走到房间的阳台，拿出一颗珍珠，瞄准了高空上的折越门。

砰的一声，红叔落到了另外一个末地世界，这就是黑猫他们每年都要来的地方了，地上的血迹还没清理干净，每一处都能看出惊心动魄的搏斗。

红叔从包里掏出四颗漂亮的水晶，这是他们集体所有的存货了，数量刚好，他回忆之前cen跟他说过的阵型，把水晶摆好。

四个水晶连在一起发出耀眼的白光，白色光柱慢慢指向旁边的黑曜石柱子，祭坛里面的黑色荧光消失，一条通体漆黑的龙出现在了旁边。

“cen？“红叔小心翼翼的看着那条龙问。

地上的龙吐出一口沉重的呼吸，缓缓变成人形，cen靠坐在祭坛上，清亮的声音沾上沙哑：“三天…咳，三天后我去找你。

红叔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团黑色荧光便把他包裹住了，红叔的传送地点便在地下室，他一回来就看到了一片狼藉，警报还在不停的响着。

倒下的门就先不管了，红叔赶忙扑到操控台，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黑猫的数据全部被人篡改了。

黑猫此时正躲在离红叔不远的玻璃罐子后面，他听到脚步声便赶快躲了起来，他努力的抑制住自己沉重的喘息，沉重的大脑让他眼前直冒金星。

他拆了门之后，便直接走到最大的那台设施前面，这应该算是一台电脑，黑猫本来没打算管，可是他眼睛一瞟，看到桌面上的文件叫做“黑猫”。

这就不得不看了吧，黑猫拿起鼠标点进去，体检报告身体健康，嗯，很正常的东西，记忆文件？

黑猫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跳突然有点快，但是在看到近100年的文件之后，心跳又几乎停下来，这是什么意思？

黑猫随手点了一个，画面上弹出一个叉，【请连接实验体】，黑猫很聪明，他看到旁边那根连接线，毫不犹豫的贴到自己身上，这种东西贴在哪其实无所谓，碰到就行。

撕裂般的疼痛瞬间传入他的大脑，他和米洛一路走到传送门，击败末影龙，撞到柱子上的疼痛，似乎又出现在他的身后。

cen和卡慕呢？不对，这根本不是这次的…刺耳的警报声配合着一幕幕的回忆，黑猫忽然在警报声里面捕捉到了脚步声，他做了一个有史以来最冲动的举动。

保存今年记忆，全部替换。

潮水般的记忆碎片让他不堪重负的跪到了地上，粉红色的爪垫从他的手掌心里冒了出来，他踉跄着滚到玻璃柱子后面，下一秒，红叔出现在了门口。

黑猫用力咬着手背，靠着猫科动物的灵敏成功无声的走出了实验室，一路跑回了自己的卧室。

黑猫出了一头的冷汗，一次又一次击败自己爱人的记忆不断重现，不对，他是敌人…这些是他的记忆，可是他忘了，cen在他的心里就是他的爱人。

今天晚上是要例行审问的，这是每年的规矩，黑猫成功的在傍晚的时候醒了过来，当然，是他选择的这个时间醒来。

红叔观察着黑猫的神色，他突然间变得很冷叔，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红叔拿出纸笔，听他讲每年都在重复的事情。

一切都很寻常，除了那多出来的两个人，现在红叔基本可以确定，那就是cen了，知道黑猫说到进入末地。

“两条龙，你确定？”红叔问。

“我确定。”黑猫抱着温水杯点了点头。

“龙最后变成你队友了？”

黑猫低下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行，你回去休息吧，明天给你做一下检查。”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黑猫神色如常的笑了笑。

 

那天晚上的天气有点冷，风有点大，黑猫坐在天台的栏杆上是这么感觉的，百年来的杀戮和爱人的死亡一刀一刀的割在他心脏上。

为什么偏偏是你呢？黑猫有些崩溃的抱住自己的头，他的身子摇晃了一下，从栏杆上跌了下来。

猫科动物不怕摔落伤害，可他任由自己脆弱的脊柱砸到地上，他似乎感觉不到疼了，整个灵魂都飘了起来。

天台上面飘落着一封遗书，遗书只有三个字：我弃权。

三天后，看起来有些疲惫的cen出现在了实验室，按照往常来说，在黑猫被传送回来休息的那一段时间里，cen会过来这边向他汇报一次情况。

这一次红叔迟迟没有等到cen，这也是他果断使用了传送装置的原因，那台机器的造价很昂贵，这是cen留给自己最后的底牌。

（提示：谈话在①，至此，前面的故事线全部梳理完毕）

“哟，这么快就知道了？”卡慕依旧是那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你就这么喜欢米洛？”cen不想再跟他罗嗦，都是聪明人，点到这里，他就应该全部都知道了。

卡慕终于没有再回避cen的问题，他收敛了神色，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面一敲一敲的：“是啊，真的很喜欢，怎么办嘛？我好心疼他哦。”

“这是他的使命。”

“把你杀了，他就不需要再担心任何事了。”卡慕毫不掩饰的暴露出了自己的杀心，“这次怎么活过来的？”

cen没说话，带卡慕来到另外一个房间，翻腾的水上面漂浮着一颗珍珠，这是红叔的传送器。

“记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你藏的太不好了。”

卡慕双手插在裤兜里靠着墙，歪头看着这个装置，他的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就像是跟好朋友唠嗑一样：“我还以为你每天待在这，就只是在发呆呢。”

cen走过去靠在他旁边，过了一会儿，卡慕听到他清亮，但是有些失落的声音：“你把黑猫也算进去了吗？”

“嗯哼。”卡慕夸张的点了两下头，“他是计划中很重要的一环，只有他能让你甘愿去死。”

“药应该很久之前就下了，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他？”

“嘿，像你这种没见识的，啊，算了我也没见识。”

卡慕跟米洛认识了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他偶尔会在屠龙结束的时候传送过来，跟cen一起待在高高的黑曜石柱子上面看着他们。

黑猫每次都是后跳进折越门的那一个，在喊321过后，单纯的米洛总会认为黑猫跟他一起跳了下去。但是没有，黑猫每次都会拖着满身的伤在祭坛旁边坐很久，卡慕不了解这只猫在想什么，他只知道cen的眼神异常柔软。

cen在混进屠龙者队伍之前就了解过黑猫，虽然每年就见个一两天，但是足够了，黑猫这个人足够矛盾，他足够勇敢，但是每次他坐在祭坛旁边，看着自己满手血的时候，身上又会透露出一种悲天悯人的神性。

cen见过其他人，他觉得黑猫很奇怪，这种好奇心在后天慢慢的接触下，逐渐变成了爱情。

况且黑猫确实是值得被爱的一个人。

“卡慕，你敢去跟他讲吗？”

卡慕身子一僵，缓缓的扭过头去看他：“你想要干什么？”

“我没有做错，这是他们该得的因果，黑猫会想明白的。”

cen不知道这只猫自杀前到底在想什么，是接受不了自己和敌人相爱吗，还是，受不了爱人在自己手下千百次死亡。

cen不敢去想，黑猫的记忆肯定不是卡慕动我手脚，那就只能是他自己，在看清自己爱人底牌的时候，看到了百年来的记忆，cen很难想象，究竟是无助到了什么地步，才会从高楼下一跃而下。

没关系，如果黑猫能想通的话，后半辈子他都会陪着黑猫疗愈伤痛。

卡慕知道了，黑猫的情况之后更加肯定了要参加这次的屠龙季，毕竟现在黑猫的身体太弱，保不齐会在来的路上遇到什么问题。

一年后。

饱经风霜的三人再次见面，黑猫自己给自己的记忆动了手脚，米洛被人给动了手脚，卡慕则披着一层假身份什么都知道。

三个人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要假装成一副不认识的样子，但是他们的配合很熟练，仿佛经历了千百次一样。

又是熟悉的战场，但是这一次没有龙在天空中盘旋，只有一个蓝瞳棕发的少年寂静的坐在祭坛上，听到动静，他抬眼向这边看来，轻轻的唤了一声：“……黑猫。”

黑猫头一次在进来的时候，手上没有拿任何武器，他在等着给自己的爱人一个拥抱。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