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绽放的绝美白花
在我记事起,她已经是我的青梅竹马和邻居了。
她有一双金色的、如水的眼眸,右眼眼角有一颗美人痣,还有一头黑色长发,上面还有着两个毛茸茸的耳朵。
她比我大几岁。但她很怕鬼,即便是假的。当电闪雷鸣的天气,鬼故事是绝对不可能讲完的,因为还不到一半她就会瑟瑟发抖地抱住我。这也是我印象里她唯一不擅长的地方。当她笑话我我也会赌气地揭她的糗,这时她会立刻红着脸有些支支吾吾。
她一直就是个很温柔的人,温柔到会令我惭愧。即便我故意的欺负,她也没有怪过我。似乎我的记忆中就没有过她生气的模样。
因为是青梅竹马的缘故,她在我身边的时间比其他任何人都长,她很照顾我,如同亲弟弟,而我也将她当做自己的姐姐看待。
奇怪的是我的记忆中没有她父母的影子,我问起过,她也只是有些微笑着地轻拍我一下,闭口不谈。
后来她上班了,公司离她家有些远,她便常要我去接她。那时我年纪小些,是急性子,接过几回就有些不乐意了。她或许是看出来了,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下班后有时自己坐上公交车回家了。
大学毕业之后,我也找了一份工作,不怎么好,但也过得去。唯一有些特别的,就是和她的公司离得很近,似乎只有三两百米,走几步便到了。下班的时间居然也差不多,也就十几分钟,很短,但也很长。
因为于这份工作,我和她一起回家的次数多了不少,但是还是有那么几次不想接她,甚至有一次故意骑着电动车到她公司楼下等她,她下班了我就立马开走。现在回忆起这件事,我想不出为什么,但很想把那时的自己揍一顿。我骑车离开时她肯定是看见我了,因为那个温柔的眼神我至今印象深刻,她没有生气,但是我却再也没这么做过了。
时间流过几年,我发现我对她的感情似乎并不止是有如同姐弟间的依赖,掺杂的还有一些喜欢,那种将她看做女性的喜欢。起初,因为小时候就常常对着干,我并不愿意承认这种感觉,但是慢慢地,就像水漫金山一样,这种情感逐渐将我淹没。是的,我喜欢她,但是我也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她不会喜欢我的,毕竟我做过什么我知道,她也知道,我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有天我们公司的系统出了些烫烫烫的锟斤拷,不能用了,于是我就难得的在工作日有了一天假,我便寻思着去步行街逛一逛。因为她不在,所以这次逛街单纯只是为了放松放松,不用东跑西跑,不用提一大堆东西。果然,没有她在轻松多了,我如是想。忽地,我瞥见一家首饰店,按理说我不爱打扮的,以往对这种店完全没有兴趣,但今天却有些挪不动步子。我回过神来能走的时候,我的手里已经多了一个红色小盒子和一张发票。我打开一看,是枚钻戒。钻石不大,可以说很小,银制的戒指也很是简单,没有雕花什么的。我合上了戒指盒,叹了口气,收进口袋,直接往家的方向走。回家路上,我低头看了眼发票,心里盘算了一下,又叹了口气。果然,她这个人就是麻烦,我如是想。
那天之后过了大约是半个月,当时稀里糊涂买下的戒指也还稳稳当当地收在口袋里,贴身带着,因为我觉得放在别的地方没有我贴身带着安全,亦或是我潜意识觉得可能会用到?不得而知。这天的我难得和她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和她似乎都保持着一种默契没有说话,一直沉默。我不时用余光看她一眼,她精致的脸上一直有着我很熟悉的温柔微笑:嘴唇轻抿,嘴角向上10度,眼睛微眯。这个微笑在我的记忆中存在十几年了,似乎从我记事起她就在了,这个笑容也就在了。或许是她感觉到了,她轻轻歪头:“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我别过头去:“没有,别想多了。”“呵呵~”她轻笑两声也没说什么了。
“轰隆——”天空中传来了很沉闷的雷声,接连而来的便是密集而响亮的雨声。雨很大,而且出乎意料,从她的公司出发没走多远的我们只好被迫躲到我公司一楼的仓库避雨。进入仓库,两人都松了口气,我拿来毛巾,稍微擦去了一些水后打开了仓库的灯。借着灯光,我看见了正在擦着水的她:本来还算宽松的衬衣现在已经变得透明而贴身,勾勒出几道诱人的曲线;一头黑色长发也紧贴着她的脸颊,偶尔会有几滴水珠顺着头发滴;因为刚刚匆忙避雨而变得急促的呼吸吐在有些凉意的空气中,铺散开一副朦胧的景色……此时脸有些发烫,连我忙转身面相墙壁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却是碰到了戒指盒,让我的心绪变得更乱了起来。我拉开衣服拉链,摸了摸戒指,因为放在衣服里层的缘故,并没有受到雨水的沾染。我握着它,轻轻摩挲着,心如乱麻。
我向来不是一个自信的人,甚至可以说自卑,也正因为这点,我深有自知之明,有些事物我配不上。就像她,如夜中绽开的绝美白花,散着迷人幽香,吸引着众多虫蝇;而我只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混吃等死的人、这些众多虫蝇里最不起眼的那一个。我曾听到公司同事谈论过,说有好几个人已经向她表明过爱意,但是她的拒绝理由是“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有点羡慕啊,那人还真是好运气。”当时我就已经明白不可能再有机会了,可是为什么还要买戒指呢?或许这是一个小小少年仅存的倔强和不服输吧。
“身体没问题吗?”她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似乎看见我对着墙壁站了半天,以为我有些不舒服。“没事的。”我转过身去,并把戒指藏在身后。“要是有不舒服一定要说啊,我先去仓库里面看看有没有伞。”她准备向仓库里走去“爱宕姐!”“怎么了?难得这样叫我。是害怕打雷了?”她听见我这么叫他,似乎很是高兴,还调笑了我一句,但我并没有心思来回答。“虽然我知道很难,但是,我还是想说,我喜欢你,爱宕姐!”此时我已经控制不住情绪了,话语几乎是靠喊出来的。说罢,我头一偏,手往前递出了那个红色盒子,“随你愿不愿意吧,要是不愿意就算了。”爱宕似乎是被吓到了,愣了几秒,就在我逐渐陷入失望之中准备收回手的时候,她一把夺过了戒指盒,在我有些呆滞的目光中,爱宕细细摩挲着戒指,脸上洋溢着我从所未见过幸福。“怎么会不愿意呢,我当然是愿意啊~”猛地,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起来,脸上也有两道热流流淌。我知道,我哭了,因为我第一次觉得我人生中赢过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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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看以前的回忆啊?”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是啊,毕竟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感觉到活着真好。”脚步声逐渐靠近,背上被压上了两团柔软,一双玉手揽过我的脖子,一张绝美而温柔的脸也贴上了我的脸侧,“那我以后要让你一直感觉到活着真好哦~”轻柔的热风裹挟着轻柔的话语拂过我耳畔,我不禁笑了笑,反手抚上了她的脸“那么还请多多指教哦,爱宕姐。”
附:这是第一次写专栏,我的文笔很差,希望不要被喷。然后这篇文章是受芙兰大佬的动态的启发,想到了我之前也做过一个梦,一个我向爱宕求婚的梦,梦醒了之后发呆了很久很久,现在最终决定将它记载下来,这篇文章便是扩展了一下梦境的成品。